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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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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情,說:“和我想象的不一樣,我……以為您喜歡殺戮……”

“為什麽會有這麽奇怪的想法?”於樓珈一只手托起半邊臉側過頭審視了他一番,這個人也有變態惡趣味嗎?

店主收起書懇切地說:“‘舊時光酒館’會永遠為您免單的,請您務必再次光臨。”

“您真客氣。”於樓珈目送店主的背影,又喝了幾口酒,她的微笑隱去,望著店主背影的眼神極其惡毒。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個店主一次不收錢也就算了,哪裏會次次不要錢,做著折本的生意?他打著什麽主意?見色起意?她於樓珈沒有美到傾國傾城的地步,沒有男人會為她耍手段到不惜一切代價的地步。於樓珈分析店主人動機無果後,埋頭專心喝起酒來……人類是個神奇的生物,總是會誕生奇怪的想法……

於樓珈吃完飯走到種滿千頭菊的庭院內,她站在院子裏的角落,院子中間放著淡黃色曼德拉草和蘆葦草編的蔓藤搖椅。於樓珈坐在椅子上兩腿叉開腳頂著地搖了幾下,她從椅子上遙測屋外的景色。

她站起身想:“下次還不一定會來,好好將這些景色納入到眼內吧~”

於樓珈參觀完畢,走出小花園,她剛想離開,店主人又出現在她的面前說:“您下次一定來啊。”

“謝謝。我會考慮的。”於樓珈肯定地答覆。

她走在繁華大道上,酒館、時裝店、便利店、俱樂部一一落盡她的眼中。她邁出幾步,心中在繪圖:當陽光開始變得慢慢刺眼的時候,就是一天時間的開始,漫長而又枯燥。乏味的人、乏味的生活。它像一陣風席卷而來旋卷而去。生活遠沒有想象中的輕松,她得了瘋病,羅楓在自己的眼前出現,又悄無聲息地離去,她希望一切能回歸正軌,她要把斷掉的線索重新接上。

人生匆匆數十載,能和自己最愛的人在一起了無遺憾地共度餘生才不枉此生,哪怕是道路崎嶇坎坷又有何妨?

於樓珈想到這裏停下腳步,羅楓不再出現一定是有他的難言之隱。

她要重新調查雲驥,他和羅楓到底是什麽關系?每次她要細想的時候頭疼得厲害。望著急速的車流,她恨不得一步跨到目的地……最終她和往常一樣乘坐出租車到達“綠鶯嘴山莊”。

當她再次來到山莊時,她見到了頭天晚上執勤的保安,可惜費澤成消除了她的記憶,現在她對前次造訪“綠鶯嘴山莊”的記憶為0。保安的頭部受了傷,纏了幾層白紗布。他被人發現時,正躺在地上睡覺。根據檢查,醫生說他有輕微腦震蕩。醫生為了病情著想追問他發生了什麽?

他懵懂地說:“一直呆在值班室睡覺。”

於樓珈從他身邊經過時暼了他一眼,她有些緊張他會阻止自己進入小區,她的擔心是正確的。

“你好。這裏不能隨便出入。必須登記好了才能判斷你能不能進去?”一直坐在值班室裏發呆的保安看見於樓珈有硬闖“綠鶯嘴山莊”的跡象,立馬跳出制止。

於樓珈看到他,忽然生出似曾相識的感覺。這種熟悉感告訴自己她曾經來過這裏,也見過他。她模糊記得大鐵門前放了一座三個人身鳥頭互相手拉手的黑色雕像,雕像身後是滿月狀的噴泉,噴泉每隔20秒噴一次水,噴泉中央便會跑出五顏六色的霓虹燈。於樓珈腦中的景象過於真實到她質疑起自己的記憶功能……

第 36 章

“你好!我要找住在這裏的雲驥,他讓我一上午就過來。可不湊巧竟給我耽擱了時間。”於樓珈伸長脖子對保安客氣地說。

“雲冀?他是幹什麽的?我沒聽說過這個人。”保安不等聽完,粗魯地打斷她的話問。

於樓珈沒有生氣,依然用她甜美的嗓音說:“他在六單元B座。”

“六單元B座?住著一對小夫妻,兩人沒有孩子養了一堆狗,真是歇了娘的事!喜歡得跟自己養的孩子一樣,不僅給他狗兒子套了人的衣服,沒事還抱著出來玩,經常有別家住戶投訴他家遛狗不戴狗鏈。他好像不姓雲吧?”

保安如數家珍地說起別人家的事,末了嘖嘖幾聲以示自己的不屑。

於樓珈沒有心思聽他東家長西家短地說人是非,雲冀不住在這裏?難道是她弄錯了?於樓珈糊塗了。她擡眼看見大鐵門附近沒有安裝攝像頭,她好像做過一個夢,是自己弄壞了攝像頭。

“攝像頭壞了嗎?”她使詐地問,好像早就知道這裏有攝像頭。

保安聽到於樓珈的問話,果然打開了話匣子:“不知道怎麽回事?估計是哪個搗蛋鬼幹的。現在的孩子也沒個相!真不知道那些當爸媽的咋教育的孩子!昨天拿去給維修的人說修不好,準備重買一個。”

於樓珈暗想“綠嘴鶯山莊”被稱為“富人的家園”,聘請的保安卻喜歡家長裏短地說閑話,但從他的話裏可知,她所處的位置的確曾經安裝過攝像頭,那麽她腦中出現的東西也並不是幻象。於樓珈在門前站了一會兒,見保安呶著嘴,一臉無辜地看著她,仿佛在說:“不是我不放你進去,是規定不允許。”

於樓珈再守在這裏也無益處,她轉身離開“綠嘴鶯山莊”,在白鸛鳥大道漫無目的地漫步。她手拿著黑色羊皮手包,另一只手拎著林醫生開得藥。魂卻守在“綠嘴鶯山莊”原地,她從直覺上不大相信這個保安的話。於樓珈有些無精打采地沿著白鸛鳥大道一路朝前走,她缺乏興趣地掃視時裝店櫥窗裏的塑料模特。她們頭上套著黑色、金色的假發,騷姿弄首地擺弄各種姿勢,它們穿著時下最流行的樣式吸引過路的女性。

“你難過嗎?樓珈?”櫥窗裏的一個全身炭黑的塑料模特突然轉過臉來問她,“找不到你心愛的人,你的內心一定在坍塌。現實中的痛苦雙重疊加讓你迷了路嗎?”

另一個塑料模特彎下腰對這個塑料模特耳語:“她怎麽了?瞪大眼睛看著我們?”

“過去的餘震毀了她。可憐的人!願她能走出煩惱。”那個炭黑色塑料模特說,她齜開豐厚的元寶雙唇笑彎了眼睛。

黑色模特伸開雙臂搭在一起,形成一扇扇敞開的大門,每一道門裏都有一棵長有長刺的綠色仙人掌,仙人掌張開嘴巴,吐出長長的舌頭大喊:“你在眨眼睛!噓,不要讓人發現你瘋了!寶貝!”

仙人掌長刺上鉆出紅色的漿果,它們張開大眼整齊地朗誦:

“早晨,春色躲進盆缽中,

陽光在窗後明顏,

筆記本裏落下滿目的記憶,

觸筆生花。

在一刻老去,

手捧著吉他流浪,

在一茅草屋中假想。

月亮凝結了霜晶掛在樹梢,

葉子垂下了頭,

凱風吹起了口哨,

我有一只貓,

穿梭時空,腳踏碎步,

把我的思想鐫刻在書本裏。

我有一個打火機,

在黑夜裏瑩瑩發光,是飛舞的螢火蟲,

它說櫻花盛放,墓冢之中埋葬信仰。

我有一支筆,

它悄無聲息詠嘆了四十次,

紙張變作面目全非的故事。

一天,我將它們聚集,

它們問:“文青?”

“文中!”

“矯情~”

天空回蕩一串毫無意義的笑聲。”

“糟糕!我又出現幻覺了。”於樓珈一只手抓緊另一只胳膊,她決意去找便利店買一瓶水。她立刻垂頭喪氣,心情也變得更加惡劣,走路姿勢因為幻覺和沮喪的心境變得有些可笑。她搖擺著腳步走走停停,走過她身邊的人擔心地望著她,以為她喝多了酒。

她按著頭又多走了幾步,為什麽不需要便利店時隨時都能看見它們,需要它們時無論如何都找不到?她走走停停幾步在一個汽車停車位前止住了腳步。因為她看見了自己的私家車……

於樓珈眨了眼睛,費力地想從腦顱裏掏出有價值的記憶。她的車為什麽會在這?她又變成另外一個人了?是她駕車到這的?於樓珈身子搖晃了幾次,她實在是瘦得可憐,原本穿著得體的衣服現在有些松垮。

一只手有力地從後背抵住了她的身體,使她沒有倒下。於樓珈感謝地回過頭要表示感謝,等到看清要感謝的人時,她轉身打開車門就要鉆進去。

“你的身體差成這樣再開車可就危險了。”那名攙扶她的男子尾隨她的身後也要上車。

“你在跟蹤我?費先生?”於樓珈要推開他氣憤地責問她。

“‘跟蹤’這個詞太難聽了,我是在保護你。像你這麽好看的姑娘一個人上街太危險。”被揭穿的費澤成裝呆,運用各種詞語掩飾自己的尷尬。

“什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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