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 短暫的穿越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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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我看到小正太都有這麽做的沖動!這回我可抓到機會了……哈哈哈……
和也皺起了眉毛,不過很遵守承諾,完全沒反抗……我揉舒服了之後,戀戀不舍地放開手。“姐姐,很痛。”和也摸著紅通通的臉,可憐兮兮地看著我。我聳了聳肩,“報應啊~~”“姐姐欺負人……我回去告訴媽媽……”和也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我昏死……你到底要裝小孩裝到什麽時候啊!你這一會兒超級黑一會兒又超級白的,是要折磨死我嗎!
“得得得,姐姐讓你也揉兩下總行了吧。”我豪邁地擺了擺手。和也楞住了,他呆呆地看著我。“哎,你動作迅速點兒啊!還要趕電車呢……”我催他。和也這才將抱枕遞給我,慢慢地擡起雙手,放到我的臉頰上,只是……半天沒動靜。“和也,動作迅速!”我提醒他。
和也的手開始動了……只不過為什麽來回摸著就是不揉呢!和也的手在我的臉上輕柔地撫摸,他深深地看著我,眼裏滿是說不出的柔情。我的身體猛地緊繃了起來,心臟又劇烈地跳動了起來。這感覺太怪異了……
“Stop!和也,你倒是掐啊,要不扯兩下?”我制止了他怪異的舉動。和也望著我的眼睛,有些悲傷地搖了搖頭。他嘆了口氣,緩緩放開手,然後嘴唇動了幾下。可是就在和也說話的同時,電車到站的聲音轟隆隆地襲來,蓋過了所有的人聲。所以,我沒有聽到。沒有聽到和也那句深沈的,溫暖的,幾乎可以融化所有寒冰的愛戀之語。他說,姐姐,我太愛你了,所以我舍不得。
“呃……你說什麽?”我茫然地看著和也。“沒什麽,走吧,電車來了。”和也淡淡地笑著,臉上有著一抹隱約的哀傷。他拉著我迅速地走向電車。我望著和也的側臉,突然有種異樣的感覺。他剛才嘴唇動了,那就是說了話,而且……和也說那句話的表情那麽柔和,只是看著都覺得心裏暖暖的……和也,你到底說了什麽?
☆、相思成災
三天零十四個小時。自從周一早上九點被指派了代課的任務後,我就離開了羽學,全面轉戰振翅,連打工都被PASS掉……現在時刻周四晚11點,也就是說我已經有三天零十四個小時沒看到瑛了……這對於一個過去大半年裏每天有接近15個小時都可以看到瑛的我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折磨啊啊!
我仰面躺在床上,呆呆地望著手機屏幕上瑛微笑的臉,內心一片孤寂。這幾天我們之間沒有任何聯系,當我下課後坐在辦公室裏時,沒課時在振翅的中庭閑坐時,甚至在埋頭批改作業時,我總會下意識地拿起手機,看一眼那張我最愛的臉,在腦海裏編著無數發短信去騷擾的理由……可是最後悲哀地發現——我找不到理由。
該說什麽呢?白天的時候,“瑛,現在在學校嗎?”廢話……傍晚的時候,“在忙著做開店準備嗎?”還是廢話……珊瑚礁營業時間,“在營業嗎?一個人辛苦嗎?”好吧,前半句是廢話,後半句太肉麻……周三晚上,“今天Daisy當班呢,呵呵……”我想掐死我自己……深夜,“要睡覺了嗎?”還是廢話,而且還打擾人家睡覺……
一直期待著瑛能主動聯系我,果然願望落空了。是因為太忙了吧……再說了,我又算瑛的什麽人呢?大概最多算是好朋友吧,只是幾天沒見,完全沒有必要特意聯系的那種……
我伸手去觸碰手機屏幕,想要摸一摸瑛的臉,冰冷的,僵硬的觸感告訴我自己的舉動有多麽無意義……握緊手機,閉上眼睛一陣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原來的次元。每晚,我都是望著游戲裏瑛的面容,或是微笑或是哭泣地講述自己的一天,然後就那麽抱著無法觸及的,虛幻的面容沈入夢鄉呢……蜷縮起身子,我將手機抱在懷裏,無法磨滅的空蕩蕩的哀傷順著血液流遍全身……
突然響起的音樂聲打破寂靜,直穿耳膜。我慌亂地坐起身,拿起屏幕不斷閃爍的手機,眼睛看向來電顯示的時候,身體猛地僵住。瑛!!為,為,為什麽??我,我不是在做夢吧?!感覺全身血液都叫囂著湧向大腦,心臟像是要跳出來一樣。
僵直了好半天,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顫顫巍巍地摁下了接聽鍵,小心翼翼地將手機拿到耳邊,“餵……”我的聲音竟然在顫抖!對面在沈默……莫,莫非瑛等得不耐煩已經掛機了?!我趕忙把手機拿到眼前,顯示的是“正在通話”啊!
就在我焦急,疑惑,後悔,暗暗咒罵自己的時候,對面突然傳來了洪亮的一嗓子,“笨蛋!!接個電話怎麽那麽慢!?”有些抱怨的,帶著點孩子氣的,無比熟悉的聲音。我最愛的聲音……“啊,那個,對不起!”我手足無措地點頭認錯,然後忽然想起我點頭哈腰什麽的,瑛也看不見啊……
“果然是笨蛋,為什麽要道歉啊……”瑛的聲音一瞬間變得格外溫柔。是瑛呢,我和瑛在同一個世界裏,不是永遠都無法觸及的……心臟猛地揪緊,眼眶酸酸的。“小遙?你怎麽了,為什麽不說話?”“瑛……真的是瑛嗎?”我覺得自己的視線越來越模糊了。“廢話,你認識幾個我?”瑛有些賭氣的孩子氣的聲音。
心臟疼得更厲害了。為什麽會這樣?是因為太高興嗎,因為安心嗎,還是心裏藏了太久的情感快要噴湧而出了?……“瑛……瑛……嗚嗚……瑛……”我發現自己竟然哭了出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斷地掉落。只是聽到你的聲音,聽到你溫柔地喊我小遙,聽到你耍孩子氣時可愛的聲音,我都會開心地忍不住落淚呢……
“小遙,你怎麽了!?是不是在振翅遇到了什麽不好的事?”瑛聽到我的哭聲後異常地動搖。“沒有……嗚嗚……”“那,那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不是……”我不停地哭著,聲音都開始沙啞了。“……”瑛沈默了很久,靜靜地聽著我的哭聲。
良久,對面突然傳來了帶著點笑意又有些寵溺味道的聲音,“乖,告訴爸爸為什麽要哭,好不好?”我楞了一下,噗嗤一聲破涕為笑。“終於笑了,真是的……想讓我擔心死嗎?”瑛在對面松了一口氣。
“嘿嘿,謝謝爸爸這麽關心我。”“呃……嗯,那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哭的原因了吧。”我靜默了片刻,老老實實地說出了原因,“聽到瑛的聲音我就想哭。”“啊?我……我那麽悲催嗎?”瑛似乎很無語……
“不是因為瑛悲催……是因為我,我……”我的臉紅了起來,心臟突突地在嗓子眼裏跳動。“嗯?你怎麽了?”瑛似乎很好奇,靜靜地等待我的回答。我拍了拍自己的臉,調整了一下呼吸,氣沈丹田,小遙加油!偶爾說一句肉麻話不要緊的!
“因為……因為……我很想你。”我試圖平靜地說出了這句話,然後整個世界一片死寂……我瞥了一眼床邊的梳妝鏡,天……我的臉怎麽比番茄還紅!?瑛不會石化了吧……半天沒動靜。果然還是不應該說的,這樣一來太尷尬了……我的心裏一陣苦澀,努力讓自己笑了兩聲,“呵呵,瑛不要介意我剛才的話,當作玩笑吧。”
“不要。”對面突來的兩個字讓我格外迷惑。“不要?什麽不要?”“我不要把你說過的話當作玩笑。”瑛的語氣很認真。我楞在當場,突然覺得嗓子很幹澀。瑛是什麽意思?……
“因為……我也想你了。”耳畔突然響起的話語像是重型炸彈一樣炸得我腦袋嗡嗡響。瑛說他想我了,想我了,想我了……我捂住胸口那跳的過快的心臟,手捏住衣服,低下頭,“瑛……我沒有聽錯吧,你……想我?”我斷斷續續地說著,緊張地快要死過去一樣。“嗯,我想你了,小遙,我想你了……”瑛的聲音帶著無限的溫柔沖擊過來,我的眼淚再次決堤。這次就像是洶湧的洪水一樣,嘩嘩地淌下來。
瑛,你知道嗎?當我在原來的次元裏,每晚哀傷地睡去時,我是多麽渴望可以聽到你的聲音,聽到你對我說一句,小遙,我想你了,正如你想我一樣。
“又哭了嗎?果然是愛哭鬼,讓我拿你怎麽辦呢……”瑛的話語裏有些許無可奈何,更多的卻是沈入心底的溫暖。我捂住嘴哽咽地哭泣著,淚水止也止不住。“小遙,這個周末要來珊瑚礁嗎?”“嗯,周六晚上就可以過去了……”我小聲應道,擡起另一只手胡亂地擦眼淚。“我等你,在珊瑚礁。”瑛輕輕地說道。
我等你……暖流一陣陣地流入心臟,我不禁彎起了嘴角,“嗯,請等著我。”請等著我,瑛,就像我最初跨過次元來到這裏一樣,我一定會再次去到你的身邊的。
在振翅的代課順利結束,原本以為是完全免費的,結果小若還是很厚道地領著我去吃了頂級烤肉……因為可以找校長報銷,小若吩咐我盡管點……於是,我很配合地點了N斤頂級美國進口牛排。最後還剩下一大堆,好,擦擦嘴巴打包回家。
當天晚上清水家滿屋子漂浮的都是各種牛排的味道,烤的,煎的,煮的……小熊一不小心還吃撐了。和也很痛苦地在我的眼神威脅下吃了不同煮法的牛排N塊,然後壯烈犧牲,去買胃藥了。可是,咱只是不想浪費啊!
我打包了特意留下的最大的幾塊牛排,興致沖沖地奔向珊瑚礁。快到達店門口的時候,我的腳步慢了下來,心臟又焦躁地亂跳……有一星期沒看到瑛了呢,總覺得好緊張。特別是在瑛說出“我也想你”“我等你”這些讓我無限遐思的話之後,我更是沒辦法以平常心去面對他了……
我們這種狀態就是典型的“暧昧”吧……該捅破最後的那層窗戶紙嗎?可是……我好怕。瑛,我好害怕。因為太珍貴了,所以我更怕失去。因為太接近了,所以更怕被傷害。因為太想得到了,反而畏首畏尾。
抱著五味陳雜的心情,我輕輕地推開了店門。叮當一聲清脆的開門聲……我腳步不太穩地走進去,店內溫馨的燈光,整齊潔凈的桌椅,安心舒適的氛圍,空氣中淡淡的咖啡香氣……一切都那麽熟悉,那麽讓人懷念。櫃臺上玻璃碰撞的聲音讓我猛地將視線聚焦在斜前方。
瑛穿著珊瑚礁的制服,腰間寄著黑色的圍裙,頭發梳起來,只在額前垂下一縷,落在他帥氣的臉上,顯得有些俏皮可愛。他從下面端起兩個咖啡杯,正是直起身的時候……大概是看到我進來,所以就這麽拿著杯子呆站著吧。
我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瑛微笑著說,你過來了啊。看著他輕輕放下杯子,看著他走到我面前停下,然後看著他擡起手敲我的腦袋,說,小遙,你不是傻了吧?
我低下頭,只是伸出右手摸了摸頭,“嗯,是傻了。”我喃喃地說道。從我愛上你那天起,我就傻了啊……愛到聽到你的聲音就高興地想哭,看到你就無法自拔地沈淪的地步……你說我是不是傻了?
“呃……”瑛顯然沒料到我會這麽說,有些不知所措。幾乎是無意識地,我伸出右手抓住了瑛的袖口,“瑛,讓我抱抱你好不好?”我擡起頭,眼睛又被水汽模糊了。讓我抱抱你,讓我確認一下,你就在我身邊,不是遙不可及的存在……
“不好。”瑛輕聲回答。我的手猛然垂落,一陣刺痛瞬間麻痹了心臟,是呢……我在說什麽傻話啊,說什麽不知廉恥的話啊……我都替自己害臊。我低著頭,有些尷尬,失落地站著。
“小遙……”瑛喊著我的名字,令我驚訝的是,他的語氣不是無奈,不是責備,不是冷漠,而是帶著溫柔笑意的……我緩緩擡起頭,在朦朧的水汽裏看到瑛一臉的溫柔,他說,“小遙,這句話讓我來說,讓我抱抱你,好不好?”
我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嗯。”輕輕地點頭,下一秒,我整個人就被包裹在了溫暖的懷抱裏。我用雙臂緊緊地回抱住瑛,恨不得揉進自己的骨血裏,臉貼在瑛的胸膛上,聽得到他一下一下的有力的心跳聲……咚,咚,咚……
“瑛……瑛……”我的眼淚打濕了瑛的制服襯衫,嘴裏不斷輕聲喊著瑛的名字。你在這裏嗎?就在我身邊嗎?瑛放在我背上的右手緩緩移動到頭發上,他溫柔地揉搓著我的頭發,輕聲說道:“我在這裏,我在……”聲音低沈而溫柔。
原來你聽得到我的心聲……瑛……手臂因為過於用力開始酸痛,身體也因為抱得太緊有些疼疼的,可是……我覺得非常非常得幸福。“瑛,我回來了。”我貼在瑛的胸口上,鼻子裏充斥著瑛身上淡淡的咖啡香氣,露出了笑容。“嗯,歡迎回來……小遙。”頭頂突然有一種溫柔的觸感,然後是持續的溫暖……
我微微擡高下巴,身體猛然僵住……瑛在親吻我的頭發!臉瞬間自燃,呼吸有點不暢通。我,我想現在這個氛圍也許,也許可以告白……或許我有機會……
“瑛……”我試圖將瑛的註意力從我的頭發上喚回來。瑛聽到聲音後頓時停下了動作,有瞬間的僵硬,然後臉紅了……“啊,那個……”瑛並沒有松開我,只是有些不自然地移開了視線。“瑛,我有話想跟你說。”我咽了口唾沫,擡起頭仰視著瑛。
瑛微微頓了一下,緩緩低下頭,視線相遇的瞬間我似乎感覺到一陣電流……好吧,我承認我整個身體都軟了。“什麽話?”瑛的眼神,呃,我怎麽覺得特別期待呢?
“我……我……”“我”了半天,我竟然進行不下去了!真沒出息,我自己都鄙視我自己……我真想喝口水再繼續……快口幹舌燥了……
不過瑛倒是很耐心,一直用閃亮亮的期待萬分的眼神盯著我。這不純粹加速我的心跳和結巴嘛……“我……對,對你……”好了,第二個部分出現了,再加把勁啊,蓮小遙!
就在我準備開口說“喜歡你”這最最關鍵的第三部分時,店門叮當一聲再次被推開了……然後是店主提著袋子石化的樣子,再然後是我和瑛慌亂地分開……
“哦呀,看來我老人家打擾到你們了,還請繼續,不要介意……”店主迅速地閃進廚房。我楞在原地,無語凝咽,然後頭一次明白了無數言情文裏提到的“做到一半被叫停”的痛苦……(好吧,我承認我很邪惡)
空氣中那些粉紅色的泡泡還沒消失完,但是……這無比尷尬的氛圍讓我和瑛都無所適從。“你……要繼續嗎?”瑛先打破了寂靜,他的臉紅通通的。瑛……不要說得這麽暧昧!我扶額……我該說“要”還是“不要”呢?不論說哪個都讓人糾結啊……
我幹笑了兩聲,“呵呵……還是下次吧。馬上就要開店了……”瑛有些失落地看著我,但很快又換上了淡淡的讓人安心的微笑:“好,我等你。”
我微微張了張嘴,然後笑了起來,發自心底的,最幸福的微笑。瑛……謝謝你願意等我,等著我親口說出“我愛你”。總有一天,一定會傳達給你的……
☆、聯誼舞會——準備篇
天氣越來越涼了,樹上的葉子染上了深秋的顏色,讓人莫名得生出一絲悲傷。可是在漸冷的天氣裏,學校裏卻異常熱鬧。走在三年級的走廊裏總能聽到人們在議論著同一個話題——畢業班聯誼舞會。傳說是為了緩解畢業班的學習壓力,振翅和羽學的校長提議舉辦兩校的畢業班聯誼舞會。我還在心裏納悶,這兩個學校的校長啥時候關系混得這麽好了……
中午,我和春日找了個可以曬太陽的地方吃著午飯。春日一直哀嘆連連,讓我食欲全無。“春日……你沒事吧?受打擊了?”我實在忍不住了,開口問道。“小遙……我好後悔沒有好好學習……”春日一副難過的表情。也難怪,這次舞會是限定了人數的,只有第一次模擬考在前五十名的人才可以參加,因此也被稱作“精英聯誼舞會”。我是第十名,而瑛是第九名。
“春日,你那麽想參加舞會嗎?”我好奇。“當然了……可以穿漂亮的禮服,在輝煌的禮堂翩翩起舞……”春日似乎開始想像了,露出了陶醉的表情。
“可是,哈利反正去不成,你莫非想要和別的男生跳?啊~~~竟然要花心……我去告狀!”我開始捉弄春日。“啊!!對哦!哈利肯定是去不了的,我差點忘了……呵呵,這樣我的失望減半了!謝謝小遙~~”春日馬上恢覆了活力。果然還是該早點提起哈利的……
“小遙,你肯定是要去的吧?”“我在猶豫呢。”我有點垂頭喪氣。“為什麽?難道佐伯王子不去嗎?”春日好奇得看著我。其實……瑛要去的。想起昨天晚上那個情景,我又忍不住嘆了口氣。
閉店後,我很想問瑛要不要去參加舞會,但是總覺得不好意思開口,只能邊收拾東西邊不斷得側過腦袋看正在忙碌的瑛。瑛似乎註意到我的視線,他扭過頭看著我,笑得很怪異,“你從剛才就一直在偷看我吧……好色……。”
“啊,才沒有!”我要看也會正大光明的看……“再說了,如果你沒看我的話怎麽會知道我在看你??”我反駁道。瑛的臉上馬上出現了紅暈。嘿嘿,你是鬥不過我的,瑛。
“我才沒有看……才沒有。”瑛別扭了起來。“呵呵……其實我是想問,瑛要去參加那個聯誼舞會嗎?”我切入了正題。“呃……你要去嗎?”瑛反倒把問題拋了回來。
“我想知道瑛要不要去。”如果瑛去的話我就去……所以必須先知道瑛的回答。“我想知道小遙要不要去。”瑛竟然用了和我一樣的語氣,想捉弄我是吧……“瑛先告訴我。”我盯著瑛眼睛都不眨一下,我要使用眼神攻擊。沒想到瑛竟然也使出了同樣的招數,他盯著我,堅決得說道:“你先告訴我。”這是惡性循環……沒想到我竟然會被瑛給打敗,哎……
“瑛如果去的話我就去……。”我小聲得說道,臉紅了起來。瑛沈默了片刻,然後哈哈得笑了起來,“嗯,我要去。”為啥子到了瑛這裏,我會變得這麽被動……不行不行,下次一定要強勢些!我在心裏嘆了口氣……
“小遙??”春日在我眼前晃了晃手。“啊,那個,瑛是要參加的。我當然也想去啦。問題是宣傳單上寫著:女生務必穿高跟鞋……”我解釋道。
“哎?你莫非……不會穿高跟鞋跳舞??”春日震驚了。是的,我是個一穿高跟鞋準崴腳的倒黴宅女……我悲哀得點了點頭。而且一想到瑛的舞蹈水平,我就不寒而栗。估計會被他踩到腿斷……雖然我非常非常想和瑛跳舞!!
突然春日將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豪邁得說道:“放心吧,小遙,包在我身上!我會在這個星期內對你進行魔鬼訓練的!”哎??訓練是可以,魔鬼我可不可以拒絕……我在心裏腹誹。
“對了對了……那個黑王子也要去的吧?”春日突然兩眼放光。“那家夥成績很好的,估計要去吧,幹嘛這麽問?”我盯著春日,覺得她心懷鬼胎。舞會竟然是國中部和高中部的畢業班都參加,最初聽說後我很是吃驚,沒想到國中生也可以參加這種舞會。
“嘿嘿……到時候有好戲看了,雙王子爭風吃醋。”春日笑得很詭異,小聲得嘟噥著。“你在悄悄說什麽呢?真是……和也最近很乖的,我們姐弟的感情越來越深厚了。”我露出了高興的表情。春日奇怪得看了我一眼,拍了拍我肩膀,嘆了口氣:“黑王子好可憐……”。什麽嘛??
在接下來的一周內,每天放課後,春日都會在音樂教室裏對我進行特訓。而一旁的哈利則是皺著眉,忍受著我每次崴腳時發出的慘叫。他一副很想馬上逃離兇殺現場的樣子,可是兇手春日可是對他虎視眈眈的……
“小遙,你的進步很大呢!這樣到舞會那天應該可以順利得跳舞了!”在五天的訓練後,春日終於誇獎了我。雖然很欣慰,可是我的腳好可憐啊。
每天訓練完,我一瘸一拐得走進珊瑚礁時,瑛總會露出痛苦得想要扶額的表情。“小遙……辛苦了。”他會很無奈得摸摸我的頭。“呵呵,瑛有在練習嗎?到時候如果搭檔是我的話,可不要踩我的腳哦……你看我的腳已經這麽可憐了。”我裝出楚楚可憐的樣子。
這次舞會還有一個很神奇的地方,就是不需要提前找舞伴,到了會場後會通過特別的方式選出。我真的很在意那個“特別”的方式……“我會努力不去踩你的腳的,爺爺是有在陪我練……不過我還是沒自信。”瑛的臉微微紅了起來。“唉,如果到時候瑛要是踩傷了我,可是要負責的哦。”我又開始捉弄瑛。
“嗯……好。”瑛怔了怔,然後緩緩說道。哎??什麽情況??“瑛……你聽清我剛才的話了嗎?”我一臉震驚。“啊……那個……好了,快點去換制服出來,馬上要營業了!”瑛突然慌了起來,將我趕進了更衣室。
閉店後,我正準備收拾東西離開,瑛像往常一樣在更衣室外面等著我。“瑛,我收拾好了,可以走了哦。”我笑著說。“呃……你跟我到房間來一下。”瑛突然拉起我的手,開始上樓梯。
“哎??有事嗎?”我被突如其來的入室邀請嚇了一跳,紅起了臉。“不要啰嗦了……”瑛的臉好像也有點紅。打開房間後,瑛讓我坐在了床上。然後蹲下身子開始脫我的鞋。手碰到我的腳時,我像觸電般縮回了腳。
“瑛,你要幹什麽?啊……瑛是大色狼!”我抱起床上的枕頭當作防身道具。“小遙,你先冷靜下來。我只是想幫你擦一下藥,腳好像腫得很厲害……”瑛慌了起來,紅著臉解釋著。
“啊,這樣啊。可是這也太不好意思了……瑛不用這麽做的。馬上就會好的。”我放下枕頭,沖著瑛笑了笑。“反正都上來了……。”瑛很堅決的樣子,又開始脫我的鞋。所以說,瑛真的變得好強硬!
我趕忙俯下身開始自己脫鞋,再讓瑛脫的話,我的心臟會壞掉的……“嗯,這樣才乖。”瑛摸摸我的頭。我的心臟咚咚得快要跳出來一樣……
瑛開始替我擦起了藥,我又死死得抱緊了枕頭。“你幹嘛那麽緊張……”瑛看了我一眼,忍著笑。“因為很癢,不這樣的話我會叫出聲的。”我羞紅了臉解釋道。
“……其實叫出來也沒關系。”瑛低著頭,小聲地說道。不行!我絕對不能叫……我在心裏吼道。不然這個畫面會變得很不健康!忍了十分鐘,終於結束了。我感覺自己的臉都麻木了。
“你呀,臉太紅了……讓我有不好的聯想。”瑛擡起頭看了我一臉,突然側過臉。不好的聯想?瑛莫非……
“我也是男人啊……你難道沒有意識嗎?”瑛突然直視著我的雙眼。瑛的眼神有些怎麽說……非常之誘惑。這個氛圍應該可以繼續上次的告白,我結結巴巴地想要說出口:“瑛,那個,你聽我說,我對你……”
就在我緊張的時候,瑛突然擡起手撫上了我的臉頰,身體在一瞬間僵硬,未說完的話消散在空氣中。心臟咚咚咚……一聲一聲越發響亮起來。我看著瑛,他琥珀色的瞳仁裏全是我通紅的臉……以及快要溢出來的溫柔。瑛緩緩地前傾身子,臉慢慢靠了過來,呼吸撲面而來。難道是傳說中的急速接近?!臉上不斷得冒出熱氣,我趕緊閉上了眼睛。
“瑛,你還沒送小姐去車站嗎?”突然樓梯上傳來了店主的聲音。瑛慌亂得站起身,我也趕忙站了起來。為毛每次都是您來攪局啊啊啊!!
“啊……爺爺,我正要送她去呢……。”瑛看到店主走進來後,急忙解釋道。店主暧昧得看了瑛一眼,然後沖我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小姐,瑛沒有對你做出奇怪的事吧。這孩子也是血氣方剛……可能會有些沖動的地方。”沖動些好,沖動些好……(你可以再邪惡點)
“沒有沒有,瑛什麽都沒做!”我笑著擺了擺手。雖然我倒是希望發生點什麽……瑛用手捂住了臉,“那個……我先下去,在下面等你。”說完,馬上離開了房間。
送我到車站後,瑛竟然向我道歉了!“對不起……我剛才好像有些失控……哎……。”說完深深得嘆了口氣。“就這樣,你趕快回去吧,我走了!”說完瑛就轉身跑掉了……好像大接近模式啊……我感嘆道。不過,剛才又錯過了告白的機會了……
我從電車上下來,正要一瘸一拐得走回家時,突然發現和也正斜靠在車站出口的樓梯處,好像在等人的樣子。路過的女人,不管是中年家庭婦女,還是都市白領都不約而同得望向他,激動萬分的樣子。原來,這個黑王子還老少通吃……
話說回來,這麽晚要去約會嗎?我走向和也,準備跟他打個招呼再回去。這時和也看到了我,馬上小跑著來到我身邊,一臉擔心的樣子。“和也,你在等人嗎?這麽晚出去約會,可不要動機不純哦~~”我敲敲他的腦袋。
“什麽啊~~我在等姐姐呢……”和也露出了無辜的表情。“哎?為什麽?”我很驚訝。“我來接姐姐回家啊,最近你好像在練習跳舞吧,腳都一瘸一拐的。”和也註意到了啊……
“莫非你騎了車子嗎?我可是很重的哦……不要載不動。”我開始四處張望,找和也的自行車,貌似我還沒見過他騎車的樣子呢。“吶……上來。”突然和也背對我,蹲下了身子。和也竟然要背我?!
“啊!不行不行,我剛說過我很重的!而且腳還能走路哦,所以完全用不著背我……”我慌了起來,周圍的女人投來的視線好紮眼啊……可是和也蹲著身子一動不動,一陣風吹過,他的深藍色外套在風中颯颯作響,淡金色的頭發被吹得有些淩亂。
我還在猶豫,和也突然又站了起來,露出了壞笑,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姐姐……還有一個選擇項是公主抱哦,你選哪個?”“哪個都不想選。”我堅定得說道。而且……最近有些怪怪的,和也太接近我的時候,我總會有些緊張。一定是因為這家夥太帥了,嗯,絕對是這樣……
就在我有些走神的時候,和也露出了意義不明的微笑:“姐姐不選的話,我幫你選哦。果然還是抱回家吧……呵呵。”說完,他就作勢要過來抱我。我趕忙後退兩步,“……還是背吧。”我嘆了口氣。和也重新蹲下了身子。我趴到了和也的背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話說從小到大我還只讓爸爸背過呢……心跳果然加快了速度……怎麽回事?這家夥可是和也啊,是我弟弟啊……
和也馬上抓緊了我,站了起來,開始往家的方向走。“姐姐一點都不重……所以放心得讓我背吧。”和也似乎很開心呢。我的臉莫名地紅了起來。趕忙搖了搖頭,把奇怪的思想全都趕出去。“吶……和也……你最近怎麽都不那麽黑了呢……。”我問出了很在意的事情。雖然偶爾還是會黑化,可是明顯得變得格外得溫柔,都讓我不習慣了。
“哎~~姐姐,莫非你想讓我欺負你嗎?一直以為姐姐是S,原來是M啊……嗯,看來我有些失策。”和也換上了久違的腹黑聲線。
“我才不是M!!”我抗議。可惜我的雙手都用來維持身體的姿勢,騰不出手來敲他。於是,我改用腳來抗議。
“啊……姐姐不要亂動,這樣我會摔倒的。”和也馬上慌了起來。我沒理會他,繼續搖晃。“姐姐乖,姐姐不是M……”和也的聲音無比地溫柔,還有著哄小孩時獨有的腔調。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姐姐?你怎麽不說話了?”和也察覺到了我的沈默。“呃……沒事。”我小聲說道,掩飾著自己的慌張。“是累了嗎?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吧。”
確實有點累了呢……嗯,一定是因為累了所以才容易產生奇怪的想法。我順從地把頭埋在和也的肩膀上,臉碰到了和也的脖子,他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怎麽了?啊……我的臉很冰吧。”我有些抱歉地說道。“不是……”和也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小聲。嗯??我好奇地向前探了探腦袋,發現……這家夥竟然臉紅了。
嘿嘿……好難得啊。果然還是有小男生的屬性嘛。我的惡作劇心理被激發了……我將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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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也皺起了眉毛,不過很遵守承諾,完全沒反抗……我揉舒服了之後,戀戀不舍地放開手。“姐姐,很痛。”和也摸著紅通通的臉,可憐兮兮地看著我。我聳了聳肩,“報應啊~~”“姐姐欺負人……我回去告訴媽媽……”和也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我昏死……你到底要裝小孩裝到什麽時候啊!你這一會兒超級黑一會兒又超級白的,是要折磨死我嗎!
“得得得,姐姐讓你也揉兩下總行了吧。”我豪邁地擺了擺手。和也楞住了,他呆呆地看著我。“哎,你動作迅速點兒啊!還要趕電車呢……”我催他。和也這才將抱枕遞給我,慢慢地擡起雙手,放到我的臉頰上,只是……半天沒動靜。“和也,動作迅速!”我提醒他。
和也的手開始動了……只不過為什麽來回摸著就是不揉呢!和也的手在我的臉上輕柔地撫摸,他深深地看著我,眼裏滿是說不出的柔情。我的身體猛地緊繃了起來,心臟又劇烈地跳動了起來。這感覺太怪異了……
“Stop!和也,你倒是掐啊,要不扯兩下?”我制止了他怪異的舉動。和也望著我的眼睛,有些悲傷地搖了搖頭。他嘆了口氣,緩緩放開手,然後嘴唇動了幾下。可是就在和也說話的同時,電車到站的聲音轟隆隆地襲來,蓋過了所有的人聲。所以,我沒有聽到。沒有聽到和也那句深沈的,溫暖的,幾乎可以融化所有寒冰的愛戀之語。他說,姐姐,我太愛你了,所以我舍不得。
“呃……你說什麽?”我茫然地看著和也。“沒什麽,走吧,電車來了。”和也淡淡地笑著,臉上有著一抹隱約的哀傷。他拉著我迅速地走向電車。我望著和也的側臉,突然有種異樣的感覺。他剛才嘴唇動了,那就是說了話,而且……和也說那句話的表情那麽柔和,只是看著都覺得心裏暖暖的……和也,你到底說了什麽?
☆、相思成災
三天零十四個小時。自從周一早上九點被指派了代課的任務後,我就離開了羽學,全面轉戰振翅,連打工都被PASS掉……現在時刻周四晚11點,也就是說我已經有三天零十四個小時沒看到瑛了……這對於一個過去大半年裏每天有接近15個小時都可以看到瑛的我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折磨啊啊!
我仰面躺在床上,呆呆地望著手機屏幕上瑛微笑的臉,內心一片孤寂。這幾天我們之間沒有任何聯系,當我下課後坐在辦公室裏時,沒課時在振翅的中庭閑坐時,甚至在埋頭批改作業時,我總會下意識地拿起手機,看一眼那張我最愛的臉,在腦海裏編著無數發短信去騷擾的理由……可是最後悲哀地發現——我找不到理由。
該說什麽呢?白天的時候,“瑛,現在在學校嗎?”廢話……傍晚的時候,“在忙著做開店準備嗎?”還是廢話……珊瑚礁營業時間,“在營業嗎?一個人辛苦嗎?”好吧,前半句是廢話,後半句太肉麻……周三晚上,“今天Daisy當班呢,呵呵……”我想掐死我自己……深夜,“要睡覺了嗎?”還是廢話,而且還打擾人家睡覺……
一直期待著瑛能主動聯系我,果然願望落空了。是因為太忙了吧……再說了,我又算瑛的什麽人呢?大概最多算是好朋友吧,只是幾天沒見,完全沒有必要特意聯系的那種……
我伸手去觸碰手機屏幕,想要摸一摸瑛的臉,冰冷的,僵硬的觸感告訴我自己的舉動有多麽無意義……握緊手機,閉上眼睛一陣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原來的次元。每晚,我都是望著游戲裏瑛的面容,或是微笑或是哭泣地講述自己的一天,然後就那麽抱著無法觸及的,虛幻的面容沈入夢鄉呢……蜷縮起身子,我將手機抱在懷裏,無法磨滅的空蕩蕩的哀傷順著血液流遍全身……
突然響起的音樂聲打破寂靜,直穿耳膜。我慌亂地坐起身,拿起屏幕不斷閃爍的手機,眼睛看向來電顯示的時候,身體猛地僵住。瑛!!為,為,為什麽??我,我不是在做夢吧?!感覺全身血液都叫囂著湧向大腦,心臟像是要跳出來一樣。
僵直了好半天,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顫顫巍巍地摁下了接聽鍵,小心翼翼地將手機拿到耳邊,“餵……”我的聲音竟然在顫抖!對面在沈默……莫,莫非瑛等得不耐煩已經掛機了?!我趕忙把手機拿到眼前,顯示的是“正在通話”啊!
就在我焦急,疑惑,後悔,暗暗咒罵自己的時候,對面突然傳來了洪亮的一嗓子,“笨蛋!!接個電話怎麽那麽慢!?”有些抱怨的,帶著點孩子氣的,無比熟悉的聲音。我最愛的聲音……“啊,那個,對不起!”我手足無措地點頭認錯,然後忽然想起我點頭哈腰什麽的,瑛也看不見啊……
“果然是笨蛋,為什麽要道歉啊……”瑛的聲音一瞬間變得格外溫柔。是瑛呢,我和瑛在同一個世界裏,不是永遠都無法觸及的……心臟猛地揪緊,眼眶酸酸的。“小遙?你怎麽了,為什麽不說話?”“瑛……真的是瑛嗎?”我覺得自己的視線越來越模糊了。“廢話,你認識幾個我?”瑛有些賭氣的孩子氣的聲音。
心臟疼得更厲害了。為什麽會這樣?是因為太高興嗎,因為安心嗎,還是心裏藏了太久的情感快要噴湧而出了?……“瑛……瑛……嗚嗚……瑛……”我發現自己竟然哭了出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斷地掉落。只是聽到你的聲音,聽到你溫柔地喊我小遙,聽到你耍孩子氣時可愛的聲音,我都會開心地忍不住落淚呢……
“小遙,你怎麽了!?是不是在振翅遇到了什麽不好的事?”瑛聽到我的哭聲後異常地動搖。“沒有……嗚嗚……”“那,那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不是……”我不停地哭著,聲音都開始沙啞了。“……”瑛沈默了很久,靜靜地聽著我的哭聲。
良久,對面突然傳來了帶著點笑意又有些寵溺味道的聲音,“乖,告訴爸爸為什麽要哭,好不好?”我楞了一下,噗嗤一聲破涕為笑。“終於笑了,真是的……想讓我擔心死嗎?”瑛在對面松了一口氣。
“嘿嘿,謝謝爸爸這麽關心我。”“呃……嗯,那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哭的原因了吧。”我靜默了片刻,老老實實地說出了原因,“聽到瑛的聲音我就想哭。”“啊?我……我那麽悲催嗎?”瑛似乎很無語……
“不是因為瑛悲催……是因為我,我……”我的臉紅了起來,心臟突突地在嗓子眼裏跳動。“嗯?你怎麽了?”瑛似乎很好奇,靜靜地等待我的回答。我拍了拍自己的臉,調整了一下呼吸,氣沈丹田,小遙加油!偶爾說一句肉麻話不要緊的!
“因為……因為……我很想你。”我試圖平靜地說出了這句話,然後整個世界一片死寂……我瞥了一眼床邊的梳妝鏡,天……我的臉怎麽比番茄還紅!?瑛不會石化了吧……半天沒動靜。果然還是不應該說的,這樣一來太尷尬了……我的心裏一陣苦澀,努力讓自己笑了兩聲,“呵呵,瑛不要介意我剛才的話,當作玩笑吧。”
“不要。”對面突來的兩個字讓我格外迷惑。“不要?什麽不要?”“我不要把你說過的話當作玩笑。”瑛的語氣很認真。我楞在當場,突然覺得嗓子很幹澀。瑛是什麽意思?……
“因為……我也想你了。”耳畔突然響起的話語像是重型炸彈一樣炸得我腦袋嗡嗡響。瑛說他想我了,想我了,想我了……我捂住胸口那跳的過快的心臟,手捏住衣服,低下頭,“瑛……我沒有聽錯吧,你……想我?”我斷斷續續地說著,緊張地快要死過去一樣。“嗯,我想你了,小遙,我想你了……”瑛的聲音帶著無限的溫柔沖擊過來,我的眼淚再次決堤。這次就像是洶湧的洪水一樣,嘩嘩地淌下來。
瑛,你知道嗎?當我在原來的次元裏,每晚哀傷地睡去時,我是多麽渴望可以聽到你的聲音,聽到你對我說一句,小遙,我想你了,正如你想我一樣。
“又哭了嗎?果然是愛哭鬼,讓我拿你怎麽辦呢……”瑛的話語裏有些許無可奈何,更多的卻是沈入心底的溫暖。我捂住嘴哽咽地哭泣著,淚水止也止不住。“小遙,這個周末要來珊瑚礁嗎?”“嗯,周六晚上就可以過去了……”我小聲應道,擡起另一只手胡亂地擦眼淚。“我等你,在珊瑚礁。”瑛輕輕地說道。
我等你……暖流一陣陣地流入心臟,我不禁彎起了嘴角,“嗯,請等著我。”請等著我,瑛,就像我最初跨過次元來到這裏一樣,我一定會再次去到你的身邊的。
在振翅的代課順利結束,原本以為是完全免費的,結果小若還是很厚道地領著我去吃了頂級烤肉……因為可以找校長報銷,小若吩咐我盡管點……於是,我很配合地點了N斤頂級美國進口牛排。最後還剩下一大堆,好,擦擦嘴巴打包回家。
當天晚上清水家滿屋子漂浮的都是各種牛排的味道,烤的,煎的,煮的……小熊一不小心還吃撐了。和也很痛苦地在我的眼神威脅下吃了不同煮法的牛排N塊,然後壯烈犧牲,去買胃藥了。可是,咱只是不想浪費啊!
我打包了特意留下的最大的幾塊牛排,興致沖沖地奔向珊瑚礁。快到達店門口的時候,我的腳步慢了下來,心臟又焦躁地亂跳……有一星期沒看到瑛了呢,總覺得好緊張。特別是在瑛說出“我也想你”“我等你”這些讓我無限遐思的話之後,我更是沒辦法以平常心去面對他了……
我們這種狀態就是典型的“暧昧”吧……該捅破最後的那層窗戶紙嗎?可是……我好怕。瑛,我好害怕。因為太珍貴了,所以我更怕失去。因為太接近了,所以更怕被傷害。因為太想得到了,反而畏首畏尾。
抱著五味陳雜的心情,我輕輕地推開了店門。叮當一聲清脆的開門聲……我腳步不太穩地走進去,店內溫馨的燈光,整齊潔凈的桌椅,安心舒適的氛圍,空氣中淡淡的咖啡香氣……一切都那麽熟悉,那麽讓人懷念。櫃臺上玻璃碰撞的聲音讓我猛地將視線聚焦在斜前方。
瑛穿著珊瑚礁的制服,腰間寄著黑色的圍裙,頭發梳起來,只在額前垂下一縷,落在他帥氣的臉上,顯得有些俏皮可愛。他從下面端起兩個咖啡杯,正是直起身的時候……大概是看到我進來,所以就這麽拿著杯子呆站著吧。
我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瑛微笑著說,你過來了啊。看著他輕輕放下杯子,看著他走到我面前停下,然後看著他擡起手敲我的腦袋,說,小遙,你不是傻了吧?
我低下頭,只是伸出右手摸了摸頭,“嗯,是傻了。”我喃喃地說道。從我愛上你那天起,我就傻了啊……愛到聽到你的聲音就高興地想哭,看到你就無法自拔地沈淪的地步……你說我是不是傻了?
“呃……”瑛顯然沒料到我會這麽說,有些不知所措。幾乎是無意識地,我伸出右手抓住了瑛的袖口,“瑛,讓我抱抱你好不好?”我擡起頭,眼睛又被水汽模糊了。讓我抱抱你,讓我確認一下,你就在我身邊,不是遙不可及的存在……
“不好。”瑛輕聲回答。我的手猛然垂落,一陣刺痛瞬間麻痹了心臟,是呢……我在說什麽傻話啊,說什麽不知廉恥的話啊……我都替自己害臊。我低著頭,有些尷尬,失落地站著。
“小遙……”瑛喊著我的名字,令我驚訝的是,他的語氣不是無奈,不是責備,不是冷漠,而是帶著溫柔笑意的……我緩緩擡起頭,在朦朧的水汽裏看到瑛一臉的溫柔,他說,“小遙,這句話讓我來說,讓我抱抱你,好不好?”
我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嗯。”輕輕地點頭,下一秒,我整個人就被包裹在了溫暖的懷抱裏。我用雙臂緊緊地回抱住瑛,恨不得揉進自己的骨血裏,臉貼在瑛的胸膛上,聽得到他一下一下的有力的心跳聲……咚,咚,咚……
“瑛……瑛……”我的眼淚打濕了瑛的制服襯衫,嘴裏不斷輕聲喊著瑛的名字。你在這裏嗎?就在我身邊嗎?瑛放在我背上的右手緩緩移動到頭發上,他溫柔地揉搓著我的頭發,輕聲說道:“我在這裏,我在……”聲音低沈而溫柔。
原來你聽得到我的心聲……瑛……手臂因為過於用力開始酸痛,身體也因為抱得太緊有些疼疼的,可是……我覺得非常非常得幸福。“瑛,我回來了。”我貼在瑛的胸口上,鼻子裏充斥著瑛身上淡淡的咖啡香氣,露出了笑容。“嗯,歡迎回來……小遙。”頭頂突然有一種溫柔的觸感,然後是持續的溫暖……
我微微擡高下巴,身體猛然僵住……瑛在親吻我的頭發!臉瞬間自燃,呼吸有點不暢通。我,我想現在這個氛圍也許,也許可以告白……或許我有機會……
“瑛……”我試圖將瑛的註意力從我的頭發上喚回來。瑛聽到聲音後頓時停下了動作,有瞬間的僵硬,然後臉紅了……“啊,那個……”瑛並沒有松開我,只是有些不自然地移開了視線。“瑛,我有話想跟你說。”我咽了口唾沫,擡起頭仰視著瑛。
瑛微微頓了一下,緩緩低下頭,視線相遇的瞬間我似乎感覺到一陣電流……好吧,我承認我整個身體都軟了。“什麽話?”瑛的眼神,呃,我怎麽覺得特別期待呢?
“我……我……”“我”了半天,我竟然進行不下去了!真沒出息,我自己都鄙視我自己……我真想喝口水再繼續……快口幹舌燥了……
不過瑛倒是很耐心,一直用閃亮亮的期待萬分的眼神盯著我。這不純粹加速我的心跳和結巴嘛……“我……對,對你……”好了,第二個部分出現了,再加把勁啊,蓮小遙!
就在我準備開口說“喜歡你”這最最關鍵的第三部分時,店門叮當一聲再次被推開了……然後是店主提著袋子石化的樣子,再然後是我和瑛慌亂地分開……
“哦呀,看來我老人家打擾到你們了,還請繼續,不要介意……”店主迅速地閃進廚房。我楞在原地,無語凝咽,然後頭一次明白了無數言情文裏提到的“做到一半被叫停”的痛苦……(好吧,我承認我很邪惡)
空氣中那些粉紅色的泡泡還沒消失完,但是……這無比尷尬的氛圍讓我和瑛都無所適從。“你……要繼續嗎?”瑛先打破了寂靜,他的臉紅通通的。瑛……不要說得這麽暧昧!我扶額……我該說“要”還是“不要”呢?不論說哪個都讓人糾結啊……
我幹笑了兩聲,“呵呵……還是下次吧。馬上就要開店了……”瑛有些失落地看著我,但很快又換上了淡淡的讓人安心的微笑:“好,我等你。”
我微微張了張嘴,然後笑了起來,發自心底的,最幸福的微笑。瑛……謝謝你願意等我,等著我親口說出“我愛你”。總有一天,一定會傳達給你的……
☆、聯誼舞會——準備篇
天氣越來越涼了,樹上的葉子染上了深秋的顏色,讓人莫名得生出一絲悲傷。可是在漸冷的天氣裏,學校裏卻異常熱鬧。走在三年級的走廊裏總能聽到人們在議論著同一個話題——畢業班聯誼舞會。傳說是為了緩解畢業班的學習壓力,振翅和羽學的校長提議舉辦兩校的畢業班聯誼舞會。我還在心裏納悶,這兩個學校的校長啥時候關系混得這麽好了……
中午,我和春日找了個可以曬太陽的地方吃著午飯。春日一直哀嘆連連,讓我食欲全無。“春日……你沒事吧?受打擊了?”我實在忍不住了,開口問道。“小遙……我好後悔沒有好好學習……”春日一副難過的表情。也難怪,這次舞會是限定了人數的,只有第一次模擬考在前五十名的人才可以參加,因此也被稱作“精英聯誼舞會”。我是第十名,而瑛是第九名。
“春日,你那麽想參加舞會嗎?”我好奇。“當然了……可以穿漂亮的禮服,在輝煌的禮堂翩翩起舞……”春日似乎開始想像了,露出了陶醉的表情。
“可是,哈利反正去不成,你莫非想要和別的男生跳?啊~~~竟然要花心……我去告狀!”我開始捉弄春日。“啊!!對哦!哈利肯定是去不了的,我差點忘了……呵呵,這樣我的失望減半了!謝謝小遙~~”春日馬上恢覆了活力。果然還是該早點提起哈利的……
“小遙,你肯定是要去的吧?”“我在猶豫呢。”我有點垂頭喪氣。“為什麽?難道佐伯王子不去嗎?”春日好奇得看著我。其實……瑛要去的。想起昨天晚上那個情景,我又忍不住嘆了口氣。
閉店後,我很想問瑛要不要去參加舞會,但是總覺得不好意思開口,只能邊收拾東西邊不斷得側過腦袋看正在忙碌的瑛。瑛似乎註意到我的視線,他扭過頭看著我,笑得很怪異,“你從剛才就一直在偷看我吧……好色……。”
“啊,才沒有!”我要看也會正大光明的看……“再說了,如果你沒看我的話怎麽會知道我在看你??”我反駁道。瑛的臉上馬上出現了紅暈。嘿嘿,你是鬥不過我的,瑛。
“我才沒有看……才沒有。”瑛別扭了起來。“呵呵……其實我是想問,瑛要去參加那個聯誼舞會嗎?”我切入了正題。“呃……你要去嗎?”瑛反倒把問題拋了回來。
“我想知道瑛要不要去。”如果瑛去的話我就去……所以必須先知道瑛的回答。“我想知道小遙要不要去。”瑛竟然用了和我一樣的語氣,想捉弄我是吧……“瑛先告訴我。”我盯著瑛眼睛都不眨一下,我要使用眼神攻擊。沒想到瑛竟然也使出了同樣的招數,他盯著我,堅決得說道:“你先告訴我。”這是惡性循環……沒想到我竟然會被瑛給打敗,哎……
“瑛如果去的話我就去……。”我小聲得說道,臉紅了起來。瑛沈默了片刻,然後哈哈得笑了起來,“嗯,我要去。”為啥子到了瑛這裏,我會變得這麽被動……不行不行,下次一定要強勢些!我在心裏嘆了口氣……
“小遙??”春日在我眼前晃了晃手。“啊,那個,瑛是要參加的。我當然也想去啦。問題是宣傳單上寫著:女生務必穿高跟鞋……”我解釋道。
“哎?你莫非……不會穿高跟鞋跳舞??”春日震驚了。是的,我是個一穿高跟鞋準崴腳的倒黴宅女……我悲哀得點了點頭。而且一想到瑛的舞蹈水平,我就不寒而栗。估計會被他踩到腿斷……雖然我非常非常想和瑛跳舞!!
突然春日將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豪邁得說道:“放心吧,小遙,包在我身上!我會在這個星期內對你進行魔鬼訓練的!”哎??訓練是可以,魔鬼我可不可以拒絕……我在心裏腹誹。
“對了對了……那個黑王子也要去的吧?”春日突然兩眼放光。“那家夥成績很好的,估計要去吧,幹嘛這麽問?”我盯著春日,覺得她心懷鬼胎。舞會竟然是國中部和高中部的畢業班都參加,最初聽說後我很是吃驚,沒想到國中生也可以參加這種舞會。
“嘿嘿……到時候有好戲看了,雙王子爭風吃醋。”春日笑得很詭異,小聲得嘟噥著。“你在悄悄說什麽呢?真是……和也最近很乖的,我們姐弟的感情越來越深厚了。”我露出了高興的表情。春日奇怪得看了我一眼,拍了拍我肩膀,嘆了口氣:“黑王子好可憐……”。什麽嘛??
在接下來的一周內,每天放課後,春日都會在音樂教室裏對我進行特訓。而一旁的哈利則是皺著眉,忍受著我每次崴腳時發出的慘叫。他一副很想馬上逃離兇殺現場的樣子,可是兇手春日可是對他虎視眈眈的……
“小遙,你的進步很大呢!這樣到舞會那天應該可以順利得跳舞了!”在五天的訓練後,春日終於誇獎了我。雖然很欣慰,可是我的腳好可憐啊。
每天訓練完,我一瘸一拐得走進珊瑚礁時,瑛總會露出痛苦得想要扶額的表情。“小遙……辛苦了。”他會很無奈得摸摸我的頭。“呵呵,瑛有在練習嗎?到時候如果搭檔是我的話,可不要踩我的腳哦……你看我的腳已經這麽可憐了。”我裝出楚楚可憐的樣子。
這次舞會還有一個很神奇的地方,就是不需要提前找舞伴,到了會場後會通過特別的方式選出。我真的很在意那個“特別”的方式……“我會努力不去踩你的腳的,爺爺是有在陪我練……不過我還是沒自信。”瑛的臉微微紅了起來。“唉,如果到時候瑛要是踩傷了我,可是要負責的哦。”我又開始捉弄瑛。
“嗯……好。”瑛怔了怔,然後緩緩說道。哎??什麽情況??“瑛……你聽清我剛才的話了嗎?”我一臉震驚。“啊……那個……好了,快點去換制服出來,馬上要營業了!”瑛突然慌了起來,將我趕進了更衣室。
閉店後,我正準備收拾東西離開,瑛像往常一樣在更衣室外面等著我。“瑛,我收拾好了,可以走了哦。”我笑著說。“呃……你跟我到房間來一下。”瑛突然拉起我的手,開始上樓梯。
“哎??有事嗎?”我被突如其來的入室邀請嚇了一跳,紅起了臉。“不要啰嗦了……”瑛的臉好像也有點紅。打開房間後,瑛讓我坐在了床上。然後蹲下身子開始脫我的鞋。手碰到我的腳時,我像觸電般縮回了腳。
“瑛,你要幹什麽?啊……瑛是大色狼!”我抱起床上的枕頭當作防身道具。“小遙,你先冷靜下來。我只是想幫你擦一下藥,腳好像腫得很厲害……”瑛慌了起來,紅著臉解釋著。
“啊,這樣啊。可是這也太不好意思了……瑛不用這麽做的。馬上就會好的。”我放下枕頭,沖著瑛笑了笑。“反正都上來了……。”瑛很堅決的樣子,又開始脫我的鞋。所以說,瑛真的變得好強硬!
我趕忙俯下身開始自己脫鞋,再讓瑛脫的話,我的心臟會壞掉的……“嗯,這樣才乖。”瑛摸摸我的頭。我的心臟咚咚得快要跳出來一樣……
瑛開始替我擦起了藥,我又死死得抱緊了枕頭。“你幹嘛那麽緊張……”瑛看了我一眼,忍著笑。“因為很癢,不這樣的話我會叫出聲的。”我羞紅了臉解釋道。
“……其實叫出來也沒關系。”瑛低著頭,小聲地說道。不行!我絕對不能叫……我在心裏吼道。不然這個畫面會變得很不健康!忍了十分鐘,終於結束了。我感覺自己的臉都麻木了。
“你呀,臉太紅了……讓我有不好的聯想。”瑛擡起頭看了我一臉,突然側過臉。不好的聯想?瑛莫非……
“我也是男人啊……你難道沒有意識嗎?”瑛突然直視著我的雙眼。瑛的眼神有些怎麽說……非常之誘惑。這個氛圍應該可以繼續上次的告白,我結結巴巴地想要說出口:“瑛,那個,你聽我說,我對你……”
就在我緊張的時候,瑛突然擡起手撫上了我的臉頰,身體在一瞬間僵硬,未說完的話消散在空氣中。心臟咚咚咚……一聲一聲越發響亮起來。我看著瑛,他琥珀色的瞳仁裏全是我通紅的臉……以及快要溢出來的溫柔。瑛緩緩地前傾身子,臉慢慢靠了過來,呼吸撲面而來。難道是傳說中的急速接近?!臉上不斷得冒出熱氣,我趕緊閉上了眼睛。
“瑛,你還沒送小姐去車站嗎?”突然樓梯上傳來了店主的聲音。瑛慌亂得站起身,我也趕忙站了起來。為毛每次都是您來攪局啊啊啊!!
“啊……爺爺,我正要送她去呢……。”瑛看到店主走進來後,急忙解釋道。店主暧昧得看了瑛一眼,然後沖我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小姐,瑛沒有對你做出奇怪的事吧。這孩子也是血氣方剛……可能會有些沖動的地方。”沖動些好,沖動些好……(你可以再邪惡點)
“沒有沒有,瑛什麽都沒做!”我笑著擺了擺手。雖然我倒是希望發生點什麽……瑛用手捂住了臉,“那個……我先下去,在下面等你。”說完,馬上離開了房間。
送我到車站後,瑛竟然向我道歉了!“對不起……我剛才好像有些失控……哎……。”說完深深得嘆了口氣。“就這樣,你趕快回去吧,我走了!”說完瑛就轉身跑掉了……好像大接近模式啊……我感嘆道。不過,剛才又錯過了告白的機會了……
我從電車上下來,正要一瘸一拐得走回家時,突然發現和也正斜靠在車站出口的樓梯處,好像在等人的樣子。路過的女人,不管是中年家庭婦女,還是都市白領都不約而同得望向他,激動萬分的樣子。原來,這個黑王子還老少通吃……
話說回來,這麽晚要去約會嗎?我走向和也,準備跟他打個招呼再回去。這時和也看到了我,馬上小跑著來到我身邊,一臉擔心的樣子。“和也,你在等人嗎?這麽晚出去約會,可不要動機不純哦~~”我敲敲他的腦袋。
“什麽啊~~我在等姐姐呢……”和也露出了無辜的表情。“哎?為什麽?”我很驚訝。“我來接姐姐回家啊,最近你好像在練習跳舞吧,腳都一瘸一拐的。”和也註意到了啊……
“莫非你騎了車子嗎?我可是很重的哦……不要載不動。”我開始四處張望,找和也的自行車,貌似我還沒見過他騎車的樣子呢。“吶……上來。”突然和也背對我,蹲下了身子。和也竟然要背我?!
“啊!不行不行,我剛說過我很重的!而且腳還能走路哦,所以完全用不著背我……”我慌了起來,周圍的女人投來的視線好紮眼啊……可是和也蹲著身子一動不動,一陣風吹過,他的深藍色外套在風中颯颯作響,淡金色的頭發被吹得有些淩亂。
我還在猶豫,和也突然又站了起來,露出了壞笑,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姐姐……還有一個選擇項是公主抱哦,你選哪個?”“哪個都不想選。”我堅定得說道。而且……最近有些怪怪的,和也太接近我的時候,我總會有些緊張。一定是因為這家夥太帥了,嗯,絕對是這樣……
就在我有些走神的時候,和也露出了意義不明的微笑:“姐姐不選的話,我幫你選哦。果然還是抱回家吧……呵呵。”說完,他就作勢要過來抱我。我趕忙後退兩步,“……還是背吧。”我嘆了口氣。和也重新蹲下了身子。我趴到了和也的背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話說從小到大我還只讓爸爸背過呢……心跳果然加快了速度……怎麽回事?這家夥可是和也啊,是我弟弟啊……
和也馬上抓緊了我,站了起來,開始往家的方向走。“姐姐一點都不重……所以放心得讓我背吧。”和也似乎很開心呢。我的臉莫名地紅了起來。趕忙搖了搖頭,把奇怪的思想全都趕出去。“吶……和也……你最近怎麽都不那麽黑了呢……。”我問出了很在意的事情。雖然偶爾還是會黑化,可是明顯得變得格外得溫柔,都讓我不習慣了。
“哎~~姐姐,莫非你想讓我欺負你嗎?一直以為姐姐是S,原來是M啊……嗯,看來我有些失策。”和也換上了久違的腹黑聲線。
“我才不是M!!”我抗議。可惜我的雙手都用來維持身體的姿勢,騰不出手來敲他。於是,我改用腳來抗議。
“啊……姐姐不要亂動,這樣我會摔倒的。”和也馬上慌了起來。我沒理會他,繼續搖晃。“姐姐乖,姐姐不是M……”和也的聲音無比地溫柔,還有著哄小孩時獨有的腔調。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姐姐?你怎麽不說話了?”和也察覺到了我的沈默。“呃……沒事。”我小聲說道,掩飾著自己的慌張。“是累了嗎?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吧。”
確實有點累了呢……嗯,一定是因為累了所以才容易產生奇怪的想法。我順從地把頭埋在和也的肩膀上,臉碰到了和也的脖子,他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怎麽了?啊……我的臉很冰吧。”我有些抱歉地說道。“不是……”和也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小聲。嗯??我好奇地向前探了探腦袋,發現……這家夥竟然臉紅了。
嘿嘿……好難得啊。果然還是有小男生的屬性嘛。我的惡作劇心理被激發了……我將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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