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 短暫的穿越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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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貼到和也的脖子上,來回蹭啊蹭。真溫暖……真是免費的熱寶啊~~~而且和也這家夥的皮膚不是一般的好,又光滑又白凈,簡直好到女人都要嫉妒了!!出於嫉妒心理,我更加不客氣地貼上去。
“姐姐……你……”耳邊傳來和也萬分羞怯的聲音。我實在忍不住了,噗地笑出了聲。本以為和也會發火,然後抱怨我幾句的,結果這家夥安靜地跟什麽都沒發生似的。不對……這家夥抓著我雙腳的手怎麽越來越用力了?而且臉上感受到的皮膚的溫度……簡直可以用燙來形容!!我呆了幾秒鐘,然後一個激靈差點松手從和也背上摔下來。這,這小子不是……起反應了吧……我冷汗如瀑布般往下淌。
“和,和也啊,要不我下來,你休息一會兒吧。”我萬分尷尬地說道。還是先從這家夥背上下來,讓他“冷靜”一會兒的好。“不行……如果放你下來的話……我可能會……”和也支支吾吾地說著,很明顯在克制著。也,也是……聽說男人在晚上都容易化身野獸。萬一我一下來,他就撲過來怎麽辦……我擦了擦汗,想著,以後可絕對不能刺激和也了。再怎麽說他也是男生。
沈默了很久,和也似乎也終於恢覆正常了,我們又開始了姐弟般正常的對話。路也差不多走完了,再拐個彎就可以看見那個紅色屋頂的房子……就在這時,和也輕聲說了句什麽。
“姐姐……我可不可以就這樣一直背著你不放手……。” “和也,你剛才有說什麽嗎?”這孩子最近怎麽總愛小聲說話呢?故意讓我聽不到是不是!?“我說,我想就這樣把姐姐背到我的床上去……”和也又開啟了腹黑模式。我馬上又開始晃腳,“啊……我錯了,姐姐。”和也乖乖認錯了。
“哈哈哈……”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和也也跟著笑出了聲。明明是清冷的深秋,漆黑的夜色,可是在和也的背上,我感覺到無比的溫暖。
☆、那些悄然生長的感情
10月15日,舞會的日子終於到了。我在房間換好了禮服。是一件淺藍色的絲緞長裙,配上系帶的高跟鞋,襯得整個人都高挑了起來。正準備出發時,和也走了進來。他盯著我發呆長達十秒鐘。“怎麽了?和也~~”我用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啊……姐姐太漂亮了,我都看呆了。”和也非常直白得誇了我。我紅著臉敲了敲他的頭:“請使用委婉語。”和也開心得笑了起來。“吶……姐姐,我幫你梳頭發吧,還有點亂哦……”和也突然將我摁坐在梳妝臺前,很自然得開始幫我梳頭發。
“謝謝和也……”“哎~~姐姐很沒誠意哦,光說句謝謝啊……。”和也很不滿的樣子。嘛……他最近一直都很照顧我,也許該好好謝謝他。“那要怎麽表示謝意啊?”我坐在鏡子前朝著鏡子裏的和也皺了皺眉頭。
“要這樣才可以……”耳朵旁傳來和也腹黑的聲音。突然他俯下身,吻了我的肩膀。我估計我要是動漫人物的話,現在肯定頭上全是發飆的那個符號……
在石化了三秒鐘後,我嘿嘿得笑出了聲,轉過身,用雙手扯起了和也帥氣的臉蛋。“姐姐……很痛啊……。”接下來的一分鐘,和也不停得道歉。
因為是在振翅學院的大禮堂舉行舞會,於是我在腹黑弟弟的“護送”下走進了振翅學院,很多以前的粉絲團成員都露出一副咬手絹的表情……
而和也則是不斷揉著臉,抱怨道:“姐姐,要是我變醜了,沒人要的話怎麽辦?”“放心吧……我不會娶你的……。”我露出關懷的笑容。“姐姐……你好黑……”和也可憐兮兮得看著我。一路吵鬧著,我們終於到達了大禮堂。
好懷念啊~~上次還在這兒演了女騎士呢……一進禮堂,組織人員就讓男女進了不同的準備室,哎……我還沒看到瑛呢,我悵然若失。瑛還沒到達嗎?好想看瑛的禮服裝啊!!
組織人員解說完選舞伴的方式後,我們一行女生被領到了一個大房間裏。說是房間不如說是禮堂的一部分被隔了出來……這個大房間又被隔出了許多小隔間,每個隔間前掛著厚厚的帷幕。我被安排在其中一個小隔間,等待著指示。
這個找搭檔的方式好詭異啊……竟然是從帷幕後面伸出手,外面的男生來挑。俺的手又不好看,還有點粗糙……萬一沒人要,豈不是很丟人?!我在心裏祈禱有個男生高度近視……不對,不對,祈禱瑛沒有帶隱形眼鏡……不過瑛要是沒戴隱形眼鏡的話估計會連會場也找不到。哎……心情好覆雜。
“請女生將手伸出帷幕,謝謝。”突然外面的大堂傳來了洪亮的喇叭音。我唰得伸出了手,心怦怦得跳著。隔著帷幕可以看到外面走來走去的雙腿。突然一雙腿在我面前停下,我的手被緊緊得握住了!非常溫暖而有力的手,還有熟悉的感覺……會是誰呢?
我正在苦思冥想著,突然又響起了喇叭的聲音。“很好!大家都選定舞伴了嗎?各就各位!請將舞伴從帷幕後面拉出,擁入懷中!”什麽??這老頭有病吧?萬一是不認識的人的話,我不是很吃虧!
還沒等我吐槽完,我的身體被突然往前拉去,帷幕自動上卷,我倒在了溫暖的懷抱裏。當我哆哆嗦嗦得擡起頭時,我看到了那張我最愛的臉。“小遙,果然是你啊……我還擔心抱錯人呢……”瑛的臉紅紅的。他身上穿著筆挺的黑色西裝,成熟穩重,英姿颯爽。
“瑛……你怎麽知道是我的手?”我很好奇。“呃……牽過很多次了啊……所以……”瑛結結巴巴的,我的臉也開始紅了。
“對了,瑛穿起禮服好帥啊!”我趕緊轉換話題。“謝謝……你穿起禮服也很……漂亮。”瑛的眼神又側到了一邊,臉紅通通的。“呵呵,謝謝瑛的誇獎!”我不禁彎起了嘴角。“不過……”瑛小聲嘟噥了一聲。“嗯?不過?”“就是……那個,領口有些低吧……記住不要隨便前傾。”瑛結結巴巴地說著,最後的語氣簡直像是爸爸在叮囑女兒一樣。
呃……沒辦法,當時去選禮服的時候春日不知帶我去的什麽店,基本上都是這種低胸裝,這件算是裏面最保守的了!不過瑛這麽一說,我的臉禁不住紅了起來。仔細把禮服往上面拽了拽,擡頭去看瑛的時候,發現他迅速移開了視線,臉漲的通紅。啊……莫非瑛一直在看?“瑛是色狼!”我故意去逗他。
“笨,笨蛋,我才沒有一直盯著看!”瑛慌了陣腳,焦急地想要解釋。哈哈哈……太好玩了。“真的?”我挑起眉毛,“很嚴肅”地盯著他。“真的!”瑛大聲回道,隨即有些心虛地撓了撓頭發,“那個……只看了一會兒,不算一直盯著看吧?”瑛小聲地,極其難為情地問道。我怔了一下,隨即爆笑不止。瑛啊……你簡直太可愛了!
就在我形象馬上就要全毀的時候,“準備好了嗎,同學們!不管你們找到的是意中人,還是討厭的人,還是完全不認識的人……都請享受今天的舞會吧!”喇叭聲又響了起來,話說這個老人家有點搞笑……很快禮堂上空開始飄蕩起優美的舞曲,大家紛紛跳起了舞。
“瑛,我們也去跳吧。”我拉著瑛的手走進了舞池。瑛小心翼翼得跳著,手放在我的腰上,臉一直紅紅的,真的好可愛。“吶,瑛,你已經跳得很好了哦~~”我笑著望著瑛。不過下一秒鐘我就想收回這句話,因為瑛狠狠得踩了我一腳,我痛的都要齜牙咧嘴了……
可是,為了形象著想,我忍。“小遙……你沒事吧?”瑛很尷尬得看著我。嘿嘿,又是捉弄瑛的好時機……我裝出楚楚可憐的樣子,嬌聲說道:“好痛啊,瑛……怎麽辦,我今天晚上估計走不回家了。”瑛馬上慌了起來,“啊,那個……如果走不了路的話,我可以背你回家。”確實好想讓瑛背我呢……不過會給他添麻煩吧。
“嘿嘿……開玩笑的。”我壞笑了起來。瑛馬上變了臉色,臉又扭到一邊,“真是的……又讓我操心。”瑛的聲音小得聽不到。突然腳又被踩了一下,“啊,瑛又踩我,這次真的不能走了!”我又虛張聲勢。
瑛卻露出了狡黠的笑容,“是嗎?我不是故意的呢。蓮同學,需要我背你回家嗎?”瑛竟然用了好青年聲線,還叫我蓮同學。黑了,黑了……這樣的瑛也好萌。我望著瑛的臉,開心得笑出了聲,瑛也隨即露出了笑容。瑛,能在你的身邊我真的好幸福,謝謝你……
一曲完畢,又傳來了喇叭的聲音。“好的!請第一批男士們退到帷幕的後面,在後場休息……現場的女士們請保持原地不動。現在要關燈了!請做好交換舞伴的準備!”哎?這麽快就要換嗎?而且還要關燈??
“小遙,放心吧,我一定會再次找到你的。”瑛看著我慌張的臉溫柔得說道,轉身走到了幕布後面。
“啪”的一聲,禮堂的燈滅了。清亮的月光照射進來,會場被籠罩出柔和的氣氛。我在黑暗中閉上了眼,靜靜得等待著。腳步聲開始回響在禮堂中,看來第二批男生入場了。突然有人從後面抱住了我。哎??我楞住了。
這時候燈突然亮了,“看來大家已經找到舞伴了呢……很好!音樂!”隨著喇叭的一聲命令,舞曲再次響起。“姐姐,我很厲害吧,在黑暗中都能找到姐姐哦。”身後傳來熟悉無比的腹黑聲線。幾縷淡金色的頭發被湧進來的夜風吹起,拂過我的臉頰。
“和也!”我趕忙轉身,和也開心的面容映入眼簾。“我們也趕快跳舞吧!這個舞會很奇怪啊,竟然每個國中生只能跳一曲就必須回家。”和也露出了很不滿的表情,但是馬上又微笑著牽起我的手。在牽手的瞬間,心跳急速加快。腦袋一片空白……傻傻地看著和也俊美的臉龐,看著他溫柔的笑顏,感受著他放在腰間的手不斷傳遞過來的溫度……
和也跳得非常得棒……實在讓我大開眼界……我只想說,和也,你很有做牛郎的潛質!!跳到一半時,我的高跟鞋上的緞帶突然松了,我趕忙停了下來。
“和也,等一下哦,我系下帶子。”說完,我準備蹲下身子。突然和也竟然先蹲了下去,“姐姐不要動,我來。”他伸出手開始慢慢得幫我將緞帶重新系好,一下一下,小心翼翼地。我看著和也輕巧細心的動作,胸腔一陣緊縮。“和也?!不用了,你快點起來吧。我自己來!”我的臉紅了起來。
周圍在跳舞的人也都停了下來,註視著我們,女生還紛紛投來了羨慕不已的眼神。“姐姐乖乖的哦,很快就會系好的。”和也擡起頭,眉梢眼角滿是濃濃的笑意。我的身體猛的僵住,過快的心跳讓我不禁擡起手捂住胸口。原來……原來……我正在一點一點喜歡上和也!!突然覺醒的意識讓我不禁不知所措起來……
和也緩緩站了起來,他看了看我,臉上泛起了驚訝的神色,“姐姐,你怎麽臉這麽紅?不會是發燒了吧?”和也慌亂地伸過手來碰我的額頭,我趕忙閃到一邊。“沒,沒事。禮堂太熱了……”我側過臉,視線不敢與和也接觸。“姐姐……”和也有些尷尬地收回手,深黑色的瞳仁暗淡了下去。
“對了,謝謝你啊,和也!剛才替姐姐系帶子了呢,真是好弟弟!”我努力裝出毫不在意的樣子,微笑著拍了拍和也的肩膀。和也在聽到“弟弟”兩個字時臉上的表情一瞬間變得暗淡無光,但很快就重新笑了起來,淡淡的,像是遮掩著什麽的微笑。和也……你莫非也在喜歡上我嗎?如果是的話……如果是的話……我的心臟像是突然揉進了細碎的玻璃,疼痛一絲絲傳進來。對不起,如果愛一個人,那麽就全心全意去愛。我這輩子愛的人……只會是瑛。
一曲完畢,我將和也送出了禮堂。“再過一會兒我就回家了,你路上小心。”我叮囑道。和也露出了擔心的神情,“要不我還是在外面等著吧。我……不太放心。”
“不用了,外面很冷的。你要是感冒了,姐姐還得照顧你。”我開起了玩笑,敲了敲和也的頭。“而且,這裏人這麽多,很安全的。”在我的勸說下,和也戀戀不舍得離開了學校。
和也……對不起,那些正在悄然生長的感情是我沒有力量再去接受,也沒有資格擁有的……所以,我們只做姐弟。只要這樣就好,只要作為姐姐陪著你走過剩下的時光就好。
我回到禮堂,似乎高中部的人都湧了進來,禮堂變得人山人海。我開始找尋瑛的身影。感覺到遠處的視線,我轉過身,看見了瑛的身影。他在人流中穿行著,一步一步走向我,笑容溫暖而明亮。
走近我時,他向我伸出了手,說:“小遙,看,我找到你了。”我的眼睛一陣酸脹感,我伸出手,放在瑛大大的手掌上,含著眼淚微笑著,“嗯……我一直在等著你找到我,瑛。”
☆、為了你而舍棄的東西
舞會接近尾聲了。我和瑛走到了外面的庭院裏休息。月光被薄霧籠罩著,有些暗淡。微風陣陣,樹葉颯颯作響。“小遙,口渴了嗎?我進去拿飲料出來吧。”瑛關切得問道。確實一晚上都沒有喝水呢。我笑著點了點頭。
瑛轉身又走進了擁擠的禮堂。我一直望著他的身影,直到他被湮沒在人群當中。突然身後傳來了冰冷的聲音:“果然是你啊……竟然還敢來到振翅學院。”我猛地轉身,看到了上次欺負小千的一夥人。
“你們怎麽會在這裏?”我用同樣冰冷的聲音問道。“剛才有人說在校門口看到你又纏著和也大人,我們就趕過來了。”其中一個女生惡狠狠地說道。“因為你,我們竟然被停學長達一個月!好不容易回來了,卻發現和也大人把粉絲團解散了!”中間一位女生眼睛通紅,像是在洩恨一樣咬牙切齒。
“都是因為你,和也大人才解散了粉絲團,我們再也不能和和也大人交往了!都怪你!”另一個女生激動得叫了起來,有些歇斯底裏,似乎隨時都要撲上來把我撕碎一般。
“沒想到振翅學院還留著你們幾個禍害啊,我以為你們這種人早就應該被勒令退學了呢。”我冷眼看著她們。 “切……你以為我們是你這樣的平民嗎?我爸爸可是這個學院的重要經濟來源之一!”一個女生很驕傲得說著。我挑了挑眉。
“廢話少說,該談正事了,不然一會兒又會被打擾。”領頭的女生不耐煩得說道。馬上有兩個女生要上前拉我。“餵,你們不怕我叫出聲嗎?這裏可是禮堂外面。”我掙脫開,冷冷得說道。
“哼……你要是不乖乖跟我們來的話,那個小千可就要完蛋了。”領頭的女生陰險得看著我。我有些慌了神:“你們把她抓起來了?到底想怎麽樣?”“只要你乖乖跟我們過來,我們就放了那個小千。否則,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的哦。”領頭的女生勾起一抹挑釁的微笑。竟然用這麽卑鄙的手段,我憤怒得盯著她們。可是……小千是因為我才受到了連累……我咬了咬牙,順從了命令。
她們帶著我走到了校舍的後面,將我一把推在墻上,惡狠狠得盯著我。“小千呢?既然我都跟你們來了,你們該馬上放了她。”我環顧四周,並沒有看到人影。
“哈哈哈哈……”耳邊響起了刺耳的笑聲。“沒想到你這麽單純呢……我們一說抓了她,你就乖乖聽話了。”一個女生嘲諷得看著我。可惡……上當了。怎麽辦?要想辦法逃脫……突然,一個女生向我伸出了手,我猛得閃開,反手甩了她一個耳光。
“你竟然敢打我!”那個女生發飆了。“莫非還等你打我嗎?”我冷笑道。雖然一個人可能鬥不過四個,但是也不能任由她們宰割!
“都怪你……要是沒有你……和也大人就不會解散粉絲團!”剛才那個歇斯底裏的女生又吼了起來。我盯著她,突然想起和也溫暖的笑容,想起他和我拉勾勾的約定,他說:“姐姐……明年春天我們一起去看繁盛的櫻花。”
“你叫得有完沒完……”我冷冷對那女生說道。雖然我不能實現約定,但是在最後的短暫的時光裏我希望能作為姐姐,帶給和也溫暖的回憶。女生的臉變得更加猙獰,她突然拿起了什麽東西,走近我的身邊。
“你會後悔的哦……要不我把你的臉畫得更好看吧……不,也許捅成蜂窩狀更好看!哈哈哈……”我看見了她手上晃著的短刀,血液頓時凝固,恐懼湧上心頭。瘋子!!拼命地想要掙脫,想要趕快逃離這裏,可是身體被其他女生死死地摁在墻上。和也……瑛……我在心裏吶喊。
那個女生將刀舉了起來,尖聲笑著,在她的手落下的同時,我緊緊得閉上了眼睛。“嘶啦”肉體被刺穿的聲音。可是為什麽不痛?我猛得睜開眼睛,看到瑛微微晃動的背影。“瑛!”我驚恐得叫出了聲。刀直直地穿過了瑛的右手手掌,鮮血如註。
“不準你們碰她,哪怕是一根頭發都不行。”瑛的聲音格外得冰冷。那個女生猛得抽出刀,和其他人慌忙得逃離現場。“瑛!你的手……”我焦急得望著瑛血淋淋的手,心痛不已。趕忙撕破禮服裙的下擺,我慌亂地將布條纏到瑛的手掌上。
瑛痛得皺起了眉毛,“小遙,你沒事吧?在我趕來前,她們有沒有傷到你……”“沒有……沒有……止住,快止住啊!!”我使勁地摁住瑛的傷口,布條卻迅速被鮮血浸透,血一滴滴地掉落。“瑛,我們趕快去醫院吧……。”我的聲音開始顫抖。我突然覺得好害怕,我害怕瑛的手會很痛。
“小遙,已經沒事了……不用害怕。”瑛前傾身子,用左手摟住了我。我的眼淚洶湧得流下來。瑛……瑛……我抱著瑛,難過得哭出了聲。
到了醫院後,瑛被送進了治療室。我在治療室的外面呆呆地坐著,感覺整個世界在劇烈得晃動。過了不久,店主也趕了過來,他望著我什麽都沒有說,只是靜靜得和我一起等待著瑛。
醫生走了出來,他看著我們,輕輕得說道:“患者留了很多血,精神有些恍惚,現在已經睡著了。另外傷口的事……”我感覺喉嚨發緊,手緊緊得握在了一起。
“刀子似乎以很大的力度直接貫穿了整個手掌……雖然血已經止住了,但是因為傷到了重要的神經……估計很難再握住東西……”世界一下子被黑暗吞噬了,我呆呆得站在那裏,失去了所有的方向。
“會康覆的,對吧……對吧……醫生。”我喃喃得說道。“很可惜……手掌的中樞神經整個斷裂,恐怕沒辦法再恢覆了。”醫生的聲音平靜而冷淡。店主難過得低下了頭,而我的眼淚大顆大顆得掉下來,砸到冰冷的地板上。也就是說……瑛再也不能用右手了。
我坐在瑛的病床前,看著他安靜的睡臉,心如刀割。對不起,瑛,都是我的錯……全是因為我。瑛的夢醒就是成為咖啡師呢……沒有了右手會很難實現吧。瑛再也不能用右手了……我想起瑛說著自己夢想時閃閃發光的眼睛,想起他說起珊瑚礁時溫柔的神情,我就好難過,無窮無盡得難過。
世界像是被突然抽空了聲音。剛才瑛受傷的鏡頭在腦海中無數次得被重覆放映,心裏像是有什麽東西碎裂開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家的,只知道,和也叫著我,而我沒有任何反應得關上了房門,跌坐在地上。
小熊跑過來,抱著我,擔心得叫喚著……我緊緊得抱住小熊,說:“KUMA醬,我好難過……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Kuma~~~”小熊悲傷地叫著。“我想要救瑛……拜托……誰幫我救救瑛……”我的眼淚一滴一滴落在在小熊的身上。突然房間裏出現了白光。
我失神得擡起頭,看到了白光裏熟悉的身影。“你似乎又產生了強烈的願望呢……”魔女不變的妖嬈的聲音。次元魔女……她可以幫我!意識在瞬間清晰,我趕緊擡起手抹掉眼淚。“是的!請實現我的願望,我願意付出代價。”我堅定得望著她。
“很好……那麽先說說你的願望吧。”“請將瑛的手治好。為此,我願意支付任何代價。”魔女輕輕笑了笑:“我只收取相應的代價而已,不會亂收費的。”我不解得看著她,“那麽代價是?”
“你穿越到這個世界是無條件的,因為神明幫你支付了代價。而現在如果你要再次綁定契約的話,你將自己支付代價。”房間裏回響著魔女空靈的聲音。我的心臟猛烈得跳動著,心裏生出了恐懼。
魔女望著我,淡淡地說道:“如果實現了你的願望,相應的代價便是:你原本的逗留時間將會縮短到12月24日,也就是聖誕前夜。而且,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你將無法向心愛之人表白心意。在任何需要表白心意的場合裏,你都無法用聲音傳達你的愛意,無法寫下你的心意,甚至連點頭承認你喜歡他都不被允許。即使是這樣……你也願意嗎?”魔女的眼神犀利而冷漠。
“為什麽是這樣的代價?”我握緊拳頭,聲音因痛苦而略微沙啞。魔女的臉上閃過一絲憐憫,隨即變得平靜如水,她的聲音無比冰冷,“我所收的代價便是對當前的支付人來說最寶貴的東西。這才叫做代價……我不需要無足輕重的東西。”
最寶貴的東西……可以陪在瑛身邊的時間和……還未傳達出去的心意。也就是說,再過兩個月我就必須離開了,而且我將無法向瑛表白……眼眶漲漲的,我覺得眼淚又要流出來了。
可是,魔女……你錯了。這不是我最寶貴的東西。我最寶貴的東西……是瑛的幸福。他別扭的話語,他的微笑,他輕聲叫著我“小遙”的樣子……全部都是我最寶貴的東西。只要可以守護瑛的夢想,我什麽都願意做。我深吸了口氣,靜靜得說道:“我願意支付代價。”
魔女點了點頭,突然一道紅光劃過我的手臂。我擡起手臂,看到手腕上纏繞著深紅色的絲線。“這是契約之印,只有與我簽訂了契約的人才能看到。”魔女解釋道。“也就是說,契約已經生效了嗎?”“是的,此時此刻。”
“謝謝您。”我低下了頭,撫摸著那根紅絲線。瑛……太好了……已經沒事了。此刻的我並沒有註意到魔女望向門口的視線,神秘而妖嬈。
☆、公主與王子
清晨的陽光照射了進來,我慢慢睜開眼睛,擡起右手,鮮紅的絲帶映入眼簾。“太好了……不是做夢……瑛的傷一定會好起來的。”我喃喃得說道。
內心湧動著不可名狀的憂傷。還有兩個月我就必須離開了……再也無法陪在瑛的身邊了,再也看不到瑛別扭時微微側過的頭,看不到動不動就紅起來的臉,那張我愛了那麽久,那麽深的臉。
心臟有尖銳的疼痛一劃而過,我用手遮住眼睛。小熊跑了過來,難過得叫著。“KUMA醬,只是陽光太強烈了,你不用擔心的,我沒事……”我抱住了小熊,輕聲說道。
突然傳來了敲門聲,“姐姐……你醒了嗎?”和也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麽夾雜著不安。“嗯……門沒有鎖,你進來吧。”門被輕輕得推開,和也走了進來,坐在床邊。
“姐姐……發生了什麽事了嗎?昨晚,你回來的時候樣子好怪,就好像整個人都被掏空了一樣。和你說話,你都完全沒反應……”和也露出了異常擔憂的神色,皺著眉頭看著我。
我遲疑了片刻,開始緩緩得講起昨晚的事件,但是契約的事情我只字未提。和也靜靜得聽著,露出了難過,後悔的表情。“對不起……姐姐,如果我堅持留下來就好了。”他低著頭,拳頭握得緊緊的。
我摸摸他的頭,“和也並沒有錯,沒想到那些女生還會做出這種事,我一定會讓她們付出代價的。”我冷冷說道,胸中的怒火再次燃了起來。
可是,和也在聽到“代價”這個詞的時候,身體有不經意的晃動。他望著我,臉上有一閃而過的驚恐。“姐姐……你畢業後打算幹什麽?”他突然轉換了話題。
“嗯……我應該會考大學的,姐姐可是優秀的學生哦,有深造的可能性。”我笑著說道,心裏卻有說不出的難過。和也……對不起,我不能和你說真話。
和也突然像安了心似的,露出了開心的笑容。“這樣啊……看來是我做了奇怪的夢。”和也小聲得嘟噥著,有些失神的樣子。“和也?”我用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啊……我是說如果姐姐去上大學的話,我就轉到姐姐要上大學的城市去讀高中……。”“哎??沒聽說有人去讀書還帶上弟弟的,不行不行。”我趕忙搖頭。
“就算姐姐不同意,我也會跟著去的……你忍心看弟弟露宿街頭嗎?”和也裝出了柔弱少年的樣子。我拍了拍和也的肩膀,語重心長得說道:“放心吧……你不會露宿街頭的,和也這麽帥,絕對會有慈祥的大媽把你撿回家的。”
和也噗得笑出了聲,“果然和姐姐在一起,生活就會變得很有趣呢。不過,我只要姐姐來把我撿回家”。和也沖著我露出了無比可愛純真的表情。餵餵,你連“撿回家”這一點都不吐槽一下嗎?!
“我要起床了哦……和也快出去吧。”我下了逐客令,可是和也卻一動不動。“姐姐請自便,我在這裏乖乖坐著,不會影響到姐姐的。”和也壞笑了起來。
“我要換衣服!所以,你快點出去。”我開始大聲吼。“所以說,姐姐請自便。”和也還是一動不動,看著我露出了狡黠的微笑。
這個家夥……還以為最近變乖了,果然還是很黑。我們靜靜得對峙著,在長達兩分鐘的沈默後,我爆發了。和也,不要小看姐姐……“看來和也是一定要看呢。”我裝出無奈的樣子,開始解睡衣的扣子。
“哎?……等一下,姐姐!”和也突然慌了起來,那張白皙的臉上竟然出現了一絲紅暈。“哦,對了,姐姐還沒告訴過你吧……中國女人是很傳統的,女孩子必須冰清玉潔的。如果在婚前被男人看了身體是非常丟臉的。我估計沒臉再在這個家呆下去了。唉……到時候麻煩你和蘭阿姨解釋一下。”我開始裝出沮喪的表情,邊解扣子,邊哀嘆,儼然是被逼良為娼的感覺。
“啊!!我錯了,姐姐……我馬上出去!”和也逃也似得跑了出去。我倒在床上,抱著小熊笑得前仰後合。
瑛很快便出院了,但是要經常去醫院檢查恢覆情況。受傷後過了一周,我陪瑛到醫院進行例行的檢查。“真是不可思議!竟然完全康覆了……而且連疤痕都沒有留下!簡直是醫學史上的奇跡!”醫生檢查完一陣感嘆。魔女……連疤痕都給我在一周內清了呢。我擦了擦汗。
“我有傷得那麽嚴重嗎?”瑛疑惑得看著醫生。“你可是損壞了手上的中央神經的。我還確信沒法恢覆呢……果然是奇跡。”醫生似乎還無法相信。我在一旁靜靜得站著,看著瑛疑惑又欣喜的表情,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了下來。
“瑛,你感覺手怎麽樣?真的好了嗎?”走在回珊瑚礁的路上,我還是有些不放心得盯著瑛的手看。“你啊……從剛才就一直在看。那麽擔心嗎?”“嗯……”我露出了難過的表情。
瑛突然伸出受傷的手緊緊得握住了我的手,“看,已經完全沒問題了。”瑛笑著說。我伸出另一只手將瑛的手包起來,緩緩舉起,將額頭靠了上去,“嗯……太好了……感謝神明。”一切都值得了,讓我提前消失也好,無法傳達愛意也好……全部都值得了。
“小遙……”瑛叫著我的名字。我猛得松開瑛的手,“啊……對不起,我太隨便了,呵呵……”“沒關系……”瑛的臉又紅了起來。
“哦,對了,文化節的準備已經開始了,瑛你這幾天請假休息都不知道吧。”我迅速轉移話題。“啊……好像是這樣。咱們班今年是咖啡店嗎?”瑛似乎很感興趣。
“不是哦……班級投票決定是戲劇表演。而且劇本是春日原創的!”我露出了開心的笑容。要知道春日知道自己的劇本被采用後可是無法用簡單的“激動不已”這四個字來形容的。
“哎~~那演員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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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耳邊傳來和也萬分羞怯的聲音。我實在忍不住了,噗地笑出了聲。本以為和也會發火,然後抱怨我幾句的,結果這家夥安靜地跟什麽都沒發生似的。不對……這家夥抓著我雙腳的手怎麽越來越用力了?而且臉上感受到的皮膚的溫度……簡直可以用燙來形容!!我呆了幾秒鐘,然後一個激靈差點松手從和也背上摔下來。這,這小子不是……起反應了吧……我冷汗如瀑布般往下淌。
“和,和也啊,要不我下來,你休息一會兒吧。”我萬分尷尬地說道。還是先從這家夥背上下來,讓他“冷靜”一會兒的好。“不行……如果放你下來的話……我可能會……”和也支支吾吾地說著,很明顯在克制著。也,也是……聽說男人在晚上都容易化身野獸。萬一我一下來,他就撲過來怎麽辦……我擦了擦汗,想著,以後可絕對不能刺激和也了。再怎麽說他也是男生。
沈默了很久,和也似乎也終於恢覆正常了,我們又開始了姐弟般正常的對話。路也差不多走完了,再拐個彎就可以看見那個紅色屋頂的房子……就在這時,和也輕聲說了句什麽。
“姐姐……我可不可以就這樣一直背著你不放手……。” “和也,你剛才有說什麽嗎?”這孩子最近怎麽總愛小聲說話呢?故意讓我聽不到是不是!?“我說,我想就這樣把姐姐背到我的床上去……”和也又開啟了腹黑模式。我馬上又開始晃腳,“啊……我錯了,姐姐。”和也乖乖認錯了。
“哈哈哈……”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和也也跟著笑出了聲。明明是清冷的深秋,漆黑的夜色,可是在和也的背上,我感覺到無比的溫暖。
☆、那些悄然生長的感情
10月15日,舞會的日子終於到了。我在房間換好了禮服。是一件淺藍色的絲緞長裙,配上系帶的高跟鞋,襯得整個人都高挑了起來。正準備出發時,和也走了進來。他盯著我發呆長達十秒鐘。“怎麽了?和也~~”我用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啊……姐姐太漂亮了,我都看呆了。”和也非常直白得誇了我。我紅著臉敲了敲他的頭:“請使用委婉語。”和也開心得笑了起來。“吶……姐姐,我幫你梳頭發吧,還有點亂哦……”和也突然將我摁坐在梳妝臺前,很自然得開始幫我梳頭發。
“謝謝和也……”“哎~~姐姐很沒誠意哦,光說句謝謝啊……。”和也很不滿的樣子。嘛……他最近一直都很照顧我,也許該好好謝謝他。“那要怎麽表示謝意啊?”我坐在鏡子前朝著鏡子裏的和也皺了皺眉頭。
“要這樣才可以……”耳朵旁傳來和也腹黑的聲音。突然他俯下身,吻了我的肩膀。我估計我要是動漫人物的話,現在肯定頭上全是發飆的那個符號……
在石化了三秒鐘後,我嘿嘿得笑出了聲,轉過身,用雙手扯起了和也帥氣的臉蛋。“姐姐……很痛啊……。”接下來的一分鐘,和也不停得道歉。
因為是在振翅學院的大禮堂舉行舞會,於是我在腹黑弟弟的“護送”下走進了振翅學院,很多以前的粉絲團成員都露出一副咬手絹的表情……
而和也則是不斷揉著臉,抱怨道:“姐姐,要是我變醜了,沒人要的話怎麽辦?”“放心吧……我不會娶你的……。”我露出關懷的笑容。“姐姐……你好黑……”和也可憐兮兮得看著我。一路吵鬧著,我們終於到達了大禮堂。
好懷念啊~~上次還在這兒演了女騎士呢……一進禮堂,組織人員就讓男女進了不同的準備室,哎……我還沒看到瑛呢,我悵然若失。瑛還沒到達嗎?好想看瑛的禮服裝啊!!
組織人員解說完選舞伴的方式後,我們一行女生被領到了一個大房間裏。說是房間不如說是禮堂的一部分被隔了出來……這個大房間又被隔出了許多小隔間,每個隔間前掛著厚厚的帷幕。我被安排在其中一個小隔間,等待著指示。
這個找搭檔的方式好詭異啊……竟然是從帷幕後面伸出手,外面的男生來挑。俺的手又不好看,還有點粗糙……萬一沒人要,豈不是很丟人?!我在心裏祈禱有個男生高度近視……不對,不對,祈禱瑛沒有帶隱形眼鏡……不過瑛要是沒戴隱形眼鏡的話估計會連會場也找不到。哎……心情好覆雜。
“請女生將手伸出帷幕,謝謝。”突然外面的大堂傳來了洪亮的喇叭音。我唰得伸出了手,心怦怦得跳著。隔著帷幕可以看到外面走來走去的雙腿。突然一雙腿在我面前停下,我的手被緊緊得握住了!非常溫暖而有力的手,還有熟悉的感覺……會是誰呢?
我正在苦思冥想著,突然又響起了喇叭的聲音。“很好!大家都選定舞伴了嗎?各就各位!請將舞伴從帷幕後面拉出,擁入懷中!”什麽??這老頭有病吧?萬一是不認識的人的話,我不是很吃虧!
還沒等我吐槽完,我的身體被突然往前拉去,帷幕自動上卷,我倒在了溫暖的懷抱裏。當我哆哆嗦嗦得擡起頭時,我看到了那張我最愛的臉。“小遙,果然是你啊……我還擔心抱錯人呢……”瑛的臉紅紅的。他身上穿著筆挺的黑色西裝,成熟穩重,英姿颯爽。
“瑛……你怎麽知道是我的手?”我很好奇。“呃……牽過很多次了啊……所以……”瑛結結巴巴的,我的臉也開始紅了。
“對了,瑛穿起禮服好帥啊!”我趕緊轉換話題。“謝謝……你穿起禮服也很……漂亮。”瑛的眼神又側到了一邊,臉紅通通的。“呵呵,謝謝瑛的誇獎!”我不禁彎起了嘴角。“不過……”瑛小聲嘟噥了一聲。“嗯?不過?”“就是……那個,領口有些低吧……記住不要隨便前傾。”瑛結結巴巴地說著,最後的語氣簡直像是爸爸在叮囑女兒一樣。
呃……沒辦法,當時去選禮服的時候春日不知帶我去的什麽店,基本上都是這種低胸裝,這件算是裏面最保守的了!不過瑛這麽一說,我的臉禁不住紅了起來。仔細把禮服往上面拽了拽,擡頭去看瑛的時候,發現他迅速移開了視線,臉漲的通紅。啊……莫非瑛一直在看?“瑛是色狼!”我故意去逗他。
“笨,笨蛋,我才沒有一直盯著看!”瑛慌了陣腳,焦急地想要解釋。哈哈哈……太好玩了。“真的?”我挑起眉毛,“很嚴肅”地盯著他。“真的!”瑛大聲回道,隨即有些心虛地撓了撓頭發,“那個……只看了一會兒,不算一直盯著看吧?”瑛小聲地,極其難為情地問道。我怔了一下,隨即爆笑不止。瑛啊……你簡直太可愛了!
就在我形象馬上就要全毀的時候,“準備好了嗎,同學們!不管你們找到的是意中人,還是討厭的人,還是完全不認識的人……都請享受今天的舞會吧!”喇叭聲又響了起來,話說這個老人家有點搞笑……很快禮堂上空開始飄蕩起優美的舞曲,大家紛紛跳起了舞。
“瑛,我們也去跳吧。”我拉著瑛的手走進了舞池。瑛小心翼翼得跳著,手放在我的腰上,臉一直紅紅的,真的好可愛。“吶,瑛,你已經跳得很好了哦~~”我笑著望著瑛。不過下一秒鐘我就想收回這句話,因為瑛狠狠得踩了我一腳,我痛的都要齜牙咧嘴了……
可是,為了形象著想,我忍。“小遙……你沒事吧?”瑛很尷尬得看著我。嘿嘿,又是捉弄瑛的好時機……我裝出楚楚可憐的樣子,嬌聲說道:“好痛啊,瑛……怎麽辦,我今天晚上估計走不回家了。”瑛馬上慌了起來,“啊,那個……如果走不了路的話,我可以背你回家。”確實好想讓瑛背我呢……不過會給他添麻煩吧。
“嘿嘿……開玩笑的。”我壞笑了起來。瑛馬上變了臉色,臉又扭到一邊,“真是的……又讓我操心。”瑛的聲音小得聽不到。突然腳又被踩了一下,“啊,瑛又踩我,這次真的不能走了!”我又虛張聲勢。
瑛卻露出了狡黠的笑容,“是嗎?我不是故意的呢。蓮同學,需要我背你回家嗎?”瑛竟然用了好青年聲線,還叫我蓮同學。黑了,黑了……這樣的瑛也好萌。我望著瑛的臉,開心得笑出了聲,瑛也隨即露出了笑容。瑛,能在你的身邊我真的好幸福,謝謝你……
一曲完畢,又傳來了喇叭的聲音。“好的!請第一批男士們退到帷幕的後面,在後場休息……現場的女士們請保持原地不動。現在要關燈了!請做好交換舞伴的準備!”哎?這麽快就要換嗎?而且還要關燈??
“小遙,放心吧,我一定會再次找到你的。”瑛看著我慌張的臉溫柔得說道,轉身走到了幕布後面。
“啪”的一聲,禮堂的燈滅了。清亮的月光照射進來,會場被籠罩出柔和的氣氛。我在黑暗中閉上了眼,靜靜得等待著。腳步聲開始回響在禮堂中,看來第二批男生入場了。突然有人從後面抱住了我。哎??我楞住了。
這時候燈突然亮了,“看來大家已經找到舞伴了呢……很好!音樂!”隨著喇叭的一聲命令,舞曲再次響起。“姐姐,我很厲害吧,在黑暗中都能找到姐姐哦。”身後傳來熟悉無比的腹黑聲線。幾縷淡金色的頭發被湧進來的夜風吹起,拂過我的臉頰。
“和也!”我趕忙轉身,和也開心的面容映入眼簾。“我們也趕快跳舞吧!這個舞會很奇怪啊,竟然每個國中生只能跳一曲就必須回家。”和也露出了很不滿的表情,但是馬上又微笑著牽起我的手。在牽手的瞬間,心跳急速加快。腦袋一片空白……傻傻地看著和也俊美的臉龐,看著他溫柔的笑顏,感受著他放在腰間的手不斷傳遞過來的溫度……
和也跳得非常得棒……實在讓我大開眼界……我只想說,和也,你很有做牛郎的潛質!!跳到一半時,我的高跟鞋上的緞帶突然松了,我趕忙停了下來。
“和也,等一下哦,我系下帶子。”說完,我準備蹲下身子。突然和也竟然先蹲了下去,“姐姐不要動,我來。”他伸出手開始慢慢得幫我將緞帶重新系好,一下一下,小心翼翼地。我看著和也輕巧細心的動作,胸腔一陣緊縮。“和也?!不用了,你快點起來吧。我自己來!”我的臉紅了起來。
周圍在跳舞的人也都停了下來,註視著我們,女生還紛紛投來了羨慕不已的眼神。“姐姐乖乖的哦,很快就會系好的。”和也擡起頭,眉梢眼角滿是濃濃的笑意。我的身體猛的僵住,過快的心跳讓我不禁擡起手捂住胸口。原來……原來……我正在一點一點喜歡上和也!!突然覺醒的意識讓我不禁不知所措起來……
和也緩緩站了起來,他看了看我,臉上泛起了驚訝的神色,“姐姐,你怎麽臉這麽紅?不會是發燒了吧?”和也慌亂地伸過手來碰我的額頭,我趕忙閃到一邊。“沒,沒事。禮堂太熱了……”我側過臉,視線不敢與和也接觸。“姐姐……”和也有些尷尬地收回手,深黑色的瞳仁暗淡了下去。
“對了,謝謝你啊,和也!剛才替姐姐系帶子了呢,真是好弟弟!”我努力裝出毫不在意的樣子,微笑著拍了拍和也的肩膀。和也在聽到“弟弟”兩個字時臉上的表情一瞬間變得暗淡無光,但很快就重新笑了起來,淡淡的,像是遮掩著什麽的微笑。和也……你莫非也在喜歡上我嗎?如果是的話……如果是的話……我的心臟像是突然揉進了細碎的玻璃,疼痛一絲絲傳進來。對不起,如果愛一個人,那麽就全心全意去愛。我這輩子愛的人……只會是瑛。
一曲完畢,我將和也送出了禮堂。“再過一會兒我就回家了,你路上小心。”我叮囑道。和也露出了擔心的神情,“要不我還是在外面等著吧。我……不太放心。”
“不用了,外面很冷的。你要是感冒了,姐姐還得照顧你。”我開起了玩笑,敲了敲和也的頭。“而且,這裏人這麽多,很安全的。”在我的勸說下,和也戀戀不舍得離開了學校。
和也……對不起,那些正在悄然生長的感情是我沒有力量再去接受,也沒有資格擁有的……所以,我們只做姐弟。只要這樣就好,只要作為姐姐陪著你走過剩下的時光就好。
我回到禮堂,似乎高中部的人都湧了進來,禮堂變得人山人海。我開始找尋瑛的身影。感覺到遠處的視線,我轉過身,看見了瑛的身影。他在人流中穿行著,一步一步走向我,笑容溫暖而明亮。
走近我時,他向我伸出了手,說:“小遙,看,我找到你了。”我的眼睛一陣酸脹感,我伸出手,放在瑛大大的手掌上,含著眼淚微笑著,“嗯……我一直在等著你找到我,瑛。”
☆、為了你而舍棄的東西
舞會接近尾聲了。我和瑛走到了外面的庭院裏休息。月光被薄霧籠罩著,有些暗淡。微風陣陣,樹葉颯颯作響。“小遙,口渴了嗎?我進去拿飲料出來吧。”瑛關切得問道。確實一晚上都沒有喝水呢。我笑著點了點頭。
瑛轉身又走進了擁擠的禮堂。我一直望著他的身影,直到他被湮沒在人群當中。突然身後傳來了冰冷的聲音:“果然是你啊……竟然還敢來到振翅學院。”我猛地轉身,看到了上次欺負小千的一夥人。
“你們怎麽會在這裏?”我用同樣冰冷的聲音問道。“剛才有人說在校門口看到你又纏著和也大人,我們就趕過來了。”其中一個女生惡狠狠地說道。“因為你,我們竟然被停學長達一個月!好不容易回來了,卻發現和也大人把粉絲團解散了!”中間一位女生眼睛通紅,像是在洩恨一樣咬牙切齒。
“都是因為你,和也大人才解散了粉絲團,我們再也不能和和也大人交往了!都怪你!”另一個女生激動得叫了起來,有些歇斯底裏,似乎隨時都要撲上來把我撕碎一般。
“沒想到振翅學院還留著你們幾個禍害啊,我以為你們這種人早就應該被勒令退學了呢。”我冷眼看著她們。 “切……你以為我們是你這樣的平民嗎?我爸爸可是這個學院的重要經濟來源之一!”一個女生很驕傲得說著。我挑了挑眉。
“廢話少說,該談正事了,不然一會兒又會被打擾。”領頭的女生不耐煩得說道。馬上有兩個女生要上前拉我。“餵,你們不怕我叫出聲嗎?這裏可是禮堂外面。”我掙脫開,冷冷得說道。
“哼……你要是不乖乖跟我們來的話,那個小千可就要完蛋了。”領頭的女生陰險得看著我。我有些慌了神:“你們把她抓起來了?到底想怎麽樣?”“只要你乖乖跟我們過來,我們就放了那個小千。否則,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的哦。”領頭的女生勾起一抹挑釁的微笑。竟然用這麽卑鄙的手段,我憤怒得盯著她們。可是……小千是因為我才受到了連累……我咬了咬牙,順從了命令。
她們帶著我走到了校舍的後面,將我一把推在墻上,惡狠狠得盯著我。“小千呢?既然我都跟你們來了,你們該馬上放了她。”我環顧四周,並沒有看到人影。
“哈哈哈哈……”耳邊響起了刺耳的笑聲。“沒想到你這麽單純呢……我們一說抓了她,你就乖乖聽話了。”一個女生嘲諷得看著我。可惡……上當了。怎麽辦?要想辦法逃脫……突然,一個女生向我伸出了手,我猛得閃開,反手甩了她一個耳光。
“你竟然敢打我!”那個女生發飆了。“莫非還等你打我嗎?”我冷笑道。雖然一個人可能鬥不過四個,但是也不能任由她們宰割!
“都怪你……要是沒有你……和也大人就不會解散粉絲團!”剛才那個歇斯底裏的女生又吼了起來。我盯著她,突然想起和也溫暖的笑容,想起他和我拉勾勾的約定,他說:“姐姐……明年春天我們一起去看繁盛的櫻花。”
“你叫得有完沒完……”我冷冷對那女生說道。雖然我不能實現約定,但是在最後的短暫的時光裏我希望能作為姐姐,帶給和也溫暖的回憶。女生的臉變得更加猙獰,她突然拿起了什麽東西,走近我的身邊。
“你會後悔的哦……要不我把你的臉畫得更好看吧……不,也許捅成蜂窩狀更好看!哈哈哈……”我看見了她手上晃著的短刀,血液頓時凝固,恐懼湧上心頭。瘋子!!拼命地想要掙脫,想要趕快逃離這裏,可是身體被其他女生死死地摁在墻上。和也……瑛……我在心裏吶喊。
那個女生將刀舉了起來,尖聲笑著,在她的手落下的同時,我緊緊得閉上了眼睛。“嘶啦”肉體被刺穿的聲音。可是為什麽不痛?我猛得睜開眼睛,看到瑛微微晃動的背影。“瑛!”我驚恐得叫出了聲。刀直直地穿過了瑛的右手手掌,鮮血如註。
“不準你們碰她,哪怕是一根頭發都不行。”瑛的聲音格外得冰冷。那個女生猛得抽出刀,和其他人慌忙得逃離現場。“瑛!你的手……”我焦急得望著瑛血淋淋的手,心痛不已。趕忙撕破禮服裙的下擺,我慌亂地將布條纏到瑛的手掌上。
瑛痛得皺起了眉毛,“小遙,你沒事吧?在我趕來前,她們有沒有傷到你……”“沒有……沒有……止住,快止住啊!!”我使勁地摁住瑛的傷口,布條卻迅速被鮮血浸透,血一滴滴地掉落。“瑛,我們趕快去醫院吧……。”我的聲音開始顫抖。我突然覺得好害怕,我害怕瑛的手會很痛。
“小遙,已經沒事了……不用害怕。”瑛前傾身子,用左手摟住了我。我的眼淚洶湧得流下來。瑛……瑛……我抱著瑛,難過得哭出了聲。
到了醫院後,瑛被送進了治療室。我在治療室的外面呆呆地坐著,感覺整個世界在劇烈得晃動。過了不久,店主也趕了過來,他望著我什麽都沒有說,只是靜靜得和我一起等待著瑛。
醫生走了出來,他看著我們,輕輕得說道:“患者留了很多血,精神有些恍惚,現在已經睡著了。另外傷口的事……”我感覺喉嚨發緊,手緊緊得握在了一起。
“刀子似乎以很大的力度直接貫穿了整個手掌……雖然血已經止住了,但是因為傷到了重要的神經……估計很難再握住東西……”世界一下子被黑暗吞噬了,我呆呆得站在那裏,失去了所有的方向。
“會康覆的,對吧……對吧……醫生。”我喃喃得說道。“很可惜……手掌的中樞神經整個斷裂,恐怕沒辦法再恢覆了。”醫生的聲音平靜而冷淡。店主難過得低下了頭,而我的眼淚大顆大顆得掉下來,砸到冰冷的地板上。也就是說……瑛再也不能用右手了。
我坐在瑛的病床前,看著他安靜的睡臉,心如刀割。對不起,瑛,都是我的錯……全是因為我。瑛的夢醒就是成為咖啡師呢……沒有了右手會很難實現吧。瑛再也不能用右手了……我想起瑛說著自己夢想時閃閃發光的眼睛,想起他說起珊瑚礁時溫柔的神情,我就好難過,無窮無盡得難過。
世界像是被突然抽空了聲音。剛才瑛受傷的鏡頭在腦海中無數次得被重覆放映,心裏像是有什麽東西碎裂開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家的,只知道,和也叫著我,而我沒有任何反應得關上了房門,跌坐在地上。
小熊跑過來,抱著我,擔心得叫喚著……我緊緊得抱住小熊,說:“KUMA醬,我好難過……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Kuma~~~”小熊悲傷地叫著。“我想要救瑛……拜托……誰幫我救救瑛……”我的眼淚一滴一滴落在在小熊的身上。突然房間裏出現了白光。
我失神得擡起頭,看到了白光裏熟悉的身影。“你似乎又產生了強烈的願望呢……”魔女不變的妖嬈的聲音。次元魔女……她可以幫我!意識在瞬間清晰,我趕緊擡起手抹掉眼淚。“是的!請實現我的願望,我願意付出代價。”我堅定得望著她。
“很好……那麽先說說你的願望吧。”“請將瑛的手治好。為此,我願意支付任何代價。”魔女輕輕笑了笑:“我只收取相應的代價而已,不會亂收費的。”我不解得看著她,“那麽代價是?”
“你穿越到這個世界是無條件的,因為神明幫你支付了代價。而現在如果你要再次綁定契約的話,你將自己支付代價。”房間裏回響著魔女空靈的聲音。我的心臟猛烈得跳動著,心裏生出了恐懼。
魔女望著我,淡淡地說道:“如果實現了你的願望,相應的代價便是:你原本的逗留時間將會縮短到12月24日,也就是聖誕前夜。而且,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你將無法向心愛之人表白心意。在任何需要表白心意的場合裏,你都無法用聲音傳達你的愛意,無法寫下你的心意,甚至連點頭承認你喜歡他都不被允許。即使是這樣……你也願意嗎?”魔女的眼神犀利而冷漠。
“為什麽是這樣的代價?”我握緊拳頭,聲音因痛苦而略微沙啞。魔女的臉上閃過一絲憐憫,隨即變得平靜如水,她的聲音無比冰冷,“我所收的代價便是對當前的支付人來說最寶貴的東西。這才叫做代價……我不需要無足輕重的東西。”
最寶貴的東西……可以陪在瑛身邊的時間和……還未傳達出去的心意。也就是說,再過兩個月我就必須離開了,而且我將無法向瑛表白……眼眶漲漲的,我覺得眼淚又要流出來了。
可是,魔女……你錯了。這不是我最寶貴的東西。我最寶貴的東西……是瑛的幸福。他別扭的話語,他的微笑,他輕聲叫著我“小遙”的樣子……全部都是我最寶貴的東西。只要可以守護瑛的夢想,我什麽都願意做。我深吸了口氣,靜靜得說道:“我願意支付代價。”
魔女點了點頭,突然一道紅光劃過我的手臂。我擡起手臂,看到手腕上纏繞著深紅色的絲線。“這是契約之印,只有與我簽訂了契約的人才能看到。”魔女解釋道。“也就是說,契約已經生效了嗎?”“是的,此時此刻。”
“謝謝您。”我低下了頭,撫摸著那根紅絲線。瑛……太好了……已經沒事了。此刻的我並沒有註意到魔女望向門口的視線,神秘而妖嬈。
☆、公主與王子
清晨的陽光照射了進來,我慢慢睜開眼睛,擡起右手,鮮紅的絲帶映入眼簾。“太好了……不是做夢……瑛的傷一定會好起來的。”我喃喃得說道。
內心湧動著不可名狀的憂傷。還有兩個月我就必須離開了……再也無法陪在瑛的身邊了,再也看不到瑛別扭時微微側過的頭,看不到動不動就紅起來的臉,那張我愛了那麽久,那麽深的臉。
心臟有尖銳的疼痛一劃而過,我用手遮住眼睛。小熊跑了過來,難過得叫著。“KUMA醬,只是陽光太強烈了,你不用擔心的,我沒事……”我抱住了小熊,輕聲說道。
突然傳來了敲門聲,“姐姐……你醒了嗎?”和也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麽夾雜著不安。“嗯……門沒有鎖,你進來吧。”門被輕輕得推開,和也走了進來,坐在床邊。
“姐姐……發生了什麽事了嗎?昨晚,你回來的時候樣子好怪,就好像整個人都被掏空了一樣。和你說話,你都完全沒反應……”和也露出了異常擔憂的神色,皺著眉頭看著我。
我遲疑了片刻,開始緩緩得講起昨晚的事件,但是契約的事情我只字未提。和也靜靜得聽著,露出了難過,後悔的表情。“對不起……姐姐,如果我堅持留下來就好了。”他低著頭,拳頭握得緊緊的。
我摸摸他的頭,“和也並沒有錯,沒想到那些女生還會做出這種事,我一定會讓她們付出代價的。”我冷冷說道,胸中的怒火再次燃了起來。
可是,和也在聽到“代價”這個詞的時候,身體有不經意的晃動。他望著我,臉上有一閃而過的驚恐。“姐姐……你畢業後打算幹什麽?”他突然轉換了話題。
“嗯……我應該會考大學的,姐姐可是優秀的學生哦,有深造的可能性。”我笑著說道,心裏卻有說不出的難過。和也……對不起,我不能和你說真話。
和也突然像安了心似的,露出了開心的笑容。“這樣啊……看來是我做了奇怪的夢。”和也小聲得嘟噥著,有些失神的樣子。“和也?”我用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啊……我是說如果姐姐去上大學的話,我就轉到姐姐要上大學的城市去讀高中……。”“哎??沒聽說有人去讀書還帶上弟弟的,不行不行。”我趕忙搖頭。
“就算姐姐不同意,我也會跟著去的……你忍心看弟弟露宿街頭嗎?”和也裝出了柔弱少年的樣子。我拍了拍和也的肩膀,語重心長得說道:“放心吧……你不會露宿街頭的,和也這麽帥,絕對會有慈祥的大媽把你撿回家的。”
和也噗得笑出了聲,“果然和姐姐在一起,生活就會變得很有趣呢。不過,我只要姐姐來把我撿回家”。和也沖著我露出了無比可愛純真的表情。餵餵,你連“撿回家”這一點都不吐槽一下嗎?!
“我要起床了哦……和也快出去吧。”我下了逐客令,可是和也卻一動不動。“姐姐請自便,我在這裏乖乖坐著,不會影響到姐姐的。”和也壞笑了起來。
“我要換衣服!所以,你快點出去。”我開始大聲吼。“所以說,姐姐請自便。”和也還是一動不動,看著我露出了狡黠的微笑。
這個家夥……還以為最近變乖了,果然還是很黑。我們靜靜得對峙著,在長達兩分鐘的沈默後,我爆發了。和也,不要小看姐姐……“看來和也是一定要看呢。”我裝出無奈的樣子,開始解睡衣的扣子。
“哎?……等一下,姐姐!”和也突然慌了起來,那張白皙的臉上竟然出現了一絲紅暈。“哦,對了,姐姐還沒告訴過你吧……中國女人是很傳統的,女孩子必須冰清玉潔的。如果在婚前被男人看了身體是非常丟臉的。我估計沒臉再在這個家呆下去了。唉……到時候麻煩你和蘭阿姨解釋一下。”我開始裝出沮喪的表情,邊解扣子,邊哀嘆,儼然是被逼良為娼的感覺。
“啊!!我錯了,姐姐……我馬上出去!”和也逃也似得跑了出去。我倒在床上,抱著小熊笑得前仰後合。
瑛很快便出院了,但是要經常去醫院檢查恢覆情況。受傷後過了一周,我陪瑛到醫院進行例行的檢查。“真是不可思議!竟然完全康覆了……而且連疤痕都沒有留下!簡直是醫學史上的奇跡!”醫生檢查完一陣感嘆。魔女……連疤痕都給我在一周內清了呢。我擦了擦汗。
“我有傷得那麽嚴重嗎?”瑛疑惑得看著醫生。“你可是損壞了手上的中央神經的。我還確信沒法恢覆呢……果然是奇跡。”醫生似乎還無法相信。我在一旁靜靜得站著,看著瑛疑惑又欣喜的表情,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了下來。
“瑛,你感覺手怎麽樣?真的好了嗎?”走在回珊瑚礁的路上,我還是有些不放心得盯著瑛的手看。“你啊……從剛才就一直在看。那麽擔心嗎?”“嗯……”我露出了難過的表情。
瑛突然伸出受傷的手緊緊得握住了我的手,“看,已經完全沒問題了。”瑛笑著說。我伸出另一只手將瑛的手包起來,緩緩舉起,將額頭靠了上去,“嗯……太好了……感謝神明。”一切都值得了,讓我提前消失也好,無法傳達愛意也好……全部都值得了。
“小遙……”瑛叫著我的名字。我猛得松開瑛的手,“啊……對不起,我太隨便了,呵呵……”“沒關系……”瑛的臉又紅了起來。
“哦,對了,文化節的準備已經開始了,瑛你這幾天請假休息都不知道吧。”我迅速轉移話題。“啊……好像是這樣。咱們班今年是咖啡店嗎?”瑛似乎很感興趣。
“不是哦……班級投票決定是戲劇表演。而且劇本是春日原創的!”我露出了開心的笑容。要知道春日知道自己的劇本被采用後可是無法用簡單的“激動不已”這四個字來形容的。
“哎~~那演員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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