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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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傾落拉著柳飄飄的手慢慢往仁善堂正廳走去，他現在是半刻也不想放開柳飄飄的手，在曼陀島的時候，別提花傾落有多心疼了，還得裝作是不在意地冷落柳飄飄。現在回來了仁善堂，他再不用顧忌什麽。
途中，很多住在仁善堂的百姓和學生都紛紛朝著兩人點頭示意，或者過來打下招呼，於是乎，這短短到正廳的路程，竟是走了兩刻鐘。
正廳那邊還是醫館所在位置，人流也是最多的，百姓們久違花傾落，自然十分高興。又是一陣的圍著噓寒問暖，中心思想倒還是十分明確：花大夫你什麽時候坐鎮醫館？
大夫不缺，缺的是向花傾落這樣迅速見效還沒有副作用的大夫。
溫子然徐徐走來，微笑著看著柳飄飄和花傾落拉住的手，欣慰一笑，好一番說辭才把百姓們勸說了診治隊伍中。
柳飄飄微笑道：“子然，仁善堂和鳳鳴樓如今可好？”
溫子然微微頷首：“一切都好，你先不用操心這個，回來了就好好玩耍一段時間再說。對了，你要到鳳鳴樓去走走嗎？”
柳飄飄道：“自然是要去的，我還得去看看陸淵。”
多年過去，再次提起陸淵，大家心裏頭也終於沒有開始時那般難過了。
出了仁善堂，柳飄飄和花傾落並沒有坐馬車，而是慢慢地走著，他們要好好感受一下京都的改變。
快要到鳳鳴樓的時候，花傾落突然低聲道：“飄飄，你覺得仁善堂可還好？”
柳飄飄不解看他：“看著挺好的啊，怎麽了？”
花傾落道：“我看子然好像有點不對勁。”
柳飄飄皺了皺眉，她可是半點沒有看出來，果然是因為自己有心事，所以疏忽了嗎？
花傾落稍看一下柳飄飄就知道她在想什麽，溫言道：“也許是我的錯覺，你不要放在心上。”
說話間，鳳鳴樓已經盡在眼前，柳飄飄的註意力立即轉移了過去，微笑著大步而去。
鳳鳴樓的生意比以前更好了，一進門就能感受到熱鬧非凡的氣勢，在櫃臺上的青兒一眼就看見柳飄飄，驚喜地迎過去。
微笑攀談了一下，青兒便帶著柳飄飄往府中而去。認識多年，柳飄飄在意的事情，青兒豈能不知道？她一回來，必然是要去看看陸淵的。
府中並沒有下人，倒是香蘭婆婆和歐伯也住進來了。
兩位老人家見到柳飄飄瘦了一圈，精神也不好，別提多心疼了，拉著她嘮叨好半天。
好容易把兩位老人家安撫好，柳飄飄這才得空去陸淵牌位跟前。
花傾落主動先上前去焚好香，便把位置和空間留給柳飄飄，他和青兒一同退了出去。
柳飄飄插上香火，沈凝地看向陸淵的牌位，展出一個笑：“嗨，陸淵，我回來了。”
說完，自己的眼圈卻紅了，仿佛面對陸淵的牌位，她突然就變得脆弱無比，又仿佛找到了避風的港灣。
思緒拉到很久很久以前。
陸淵見花無常不待見她，憤然斥之；他為了劫富濟貧而和楊勵扛上；他為了護住軍餉而葬身火海......
太多太多的事情，從柳飄飄的腦海中飛快略過，每一段卻又那麽深刻，久久不散。
陸淵的牌位很安靜，卻又像是一盞明亮的燈，照耀著柳飄飄暗淡的心，似乎正在一點一點地把她從徘徊的邊緣拉回來。
***
花傾落和青兒在院子外站著。
花傾落道：“青兒，仁善堂是不是發生了身事情？”
青兒微微一楞，擡目看向花傾落，看到他清明的目光，青兒嘆口氣，說：“我就知道瞞不住你的，我還擔心被飄飄知道呢，此事，還請你不要跟她說。”
花傾落心中一淩，出大事了？
青兒低聲道：“子然得病了，禦醫說最多活不過半年。”
花傾落眉頭大皺，帶著質問地脫口道：“什麽病？”他會有質問的原因再簡單不過，他是什麽人？醫術高明，堪稱神醫，他們竟想瞞著自己？
青兒看了看他，說：“我們知道你醫術高明，可這次子然是......中毒了，兩個月前的事情了。”
花傾落壓低聲音，怒道：“你們是昏了頭嗎？為何不立即跟我講？為何不立即到曼陀島去找我？”說完，轉身就要走，顯然是準備去找溫子然。
青兒喊住他：“你不要沖動！聽我說完！”
花傾落頓住腳步，忍住心中的怒火，問：“你說。”
青兒道：“我們其實去過曼陀島，但被堵在島外了。我們也不是想要一直瞞著你，只是想讓你和飄飄緩一緩再說。而且，這事子然不許我們告訴飄飄，他怕飄飄受不住刺激。”
花傾落不自覺咬著牙，惱怒，悔恨，糾結在這一刻充滿了他的腦海。
被堵在島外了......
半晌後，花傾落咬著牙道：“是我對不起子然，可是，要是我不回來，你們打算如何做？”
青兒垂目不看他的眼睛。
花傾落深吸幾口氣，緩聲道：“我要立刻去找子然，飄飄大概很久都不會出來，她要出來了，你就告訴她醫館有病人找我就行了。”
青兒深深看了眼花傾落，點頭。
******
此時，溫子然正在房中，看著水桶裏的黑色血液，他恍惚起來。
每天這個時辰，他都要吐出一口血來，這毒，並沒有其他痛苦的病癥。可溫子然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五臟六腑在被什麽腐蝕著，一點一點失去生命力。
房門被急促地敲響，溫子然拿過手帕擦掉嘴角的血跡，順便拿白布遮蓋住木桶。
花傾落一臉氣急敗壞地站在房門前，一雙眼睛就跟能殺了溫子然似的，門一開，他就自個走了進去。
一進門，花傾落眉頭就皺了起來，直接往水桶的方向走去。
溫子然開始還愕然，可當他看見花傾落精準地走向水桶時，他便知道花傾落已經知道了，暗嘆一聲，徐徐坐在椅子上，一臉平靜。
花傾落揭開水桶的白布，看著裏頭那黑漆漆的血跡，十分駭然。他沒有走，而是盯著水桶裏的黑血，仔細地觀察著，還湊過去聞了半天。
溫子然的聲音緩緩響起：“禦醫說，我這是噬心毒。”
花傾落身體一僵，整張臉沈得不能再沈，回身，看向溫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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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不缺，缺的是向花傾落這樣迅速見效還沒有副作用的大夫。
溫子然徐徐走來，微笑著看著柳飄飄和花傾落拉住的手，欣慰一笑，好一番說辭才把百姓們勸說了診治隊伍中。
柳飄飄微笑道：“子然，仁善堂和鳳鳴樓如今可好？”
溫子然微微頷首：“一切都好，你先不用操心這個，回來了就好好玩耍一段時間再說。對了，你要到鳳鳴樓去走走嗎？”
柳飄飄道：“自然是要去的，我還得去看看陸淵。”
多年過去，再次提起陸淵，大家心裏頭也終於沒有開始時那般難過了。
出了仁善堂，柳飄飄和花傾落並沒有坐馬車，而是慢慢地走著，他們要好好感受一下京都的改變。
快要到鳳鳴樓的時候，花傾落突然低聲道：“飄飄，你覺得仁善堂可還好？”
柳飄飄不解看他：“看著挺好的啊，怎麽了？”
花傾落道：“我看子然好像有點不對勁。”
柳飄飄皺了皺眉，她可是半點沒有看出來，果然是因為自己有心事，所以疏忽了嗎？
花傾落稍看一下柳飄飄就知道她在想什麽，溫言道：“也許是我的錯覺，你不要放在心上。”
說話間，鳳鳴樓已經盡在眼前，柳飄飄的註意力立即轉移了過去，微笑著大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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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攀談了一下，青兒便帶著柳飄飄往府中而去。認識多年，柳飄飄在意的事情，青兒豈能不知道？她一回來，必然是要去看看陸淵的。
府中並沒有下人，倒是香蘭婆婆和歐伯也住進來了。
兩位老人家見到柳飄飄瘦了一圈，精神也不好，別提多心疼了，拉著她嘮叨好半天。
好容易把兩位老人家安撫好，柳飄飄這才得空去陸淵牌位跟前。
花傾落主動先上前去焚好香，便把位置和空間留給柳飄飄，他和青兒一同退了出去。
柳飄飄插上香火，沈凝地看向陸淵的牌位，展出一個笑：“嗨，陸淵，我回來了。”
說完，自己的眼圈卻紅了，仿佛面對陸淵的牌位，她突然就變得脆弱無比，又仿佛找到了避風的港灣。
思緒拉到很久很久以前。
陸淵見花無常不待見她，憤然斥之；他為了劫富濟貧而和楊勵扛上；他為了護住軍餉而葬身火海......
太多太多的事情，從柳飄飄的腦海中飛快略過，每一段卻又那麽深刻，久久不散。
陸淵的牌位很安靜，卻又像是一盞明亮的燈，照耀著柳飄飄暗淡的心，似乎正在一點一點地把她從徘徊的邊緣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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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傾落和青兒在院子外站著。
花傾落道：“青兒，仁善堂是不是發生了身事情？”
青兒微微一楞，擡目看向花傾落，看到他清明的目光，青兒嘆口氣，說：“我就知道瞞不住你的，我還擔心被飄飄知道呢，此事，還請你不要跟她說。”
花傾落心中一淩，出大事了？
青兒低聲道：“子然得病了，禦醫說最多活不過半年。”
花傾落眉頭大皺，帶著質問地脫口道：“什麽病？”他會有質問的原因再簡單不過，他是什麽人？醫術高明，堪稱神醫，他們竟想瞞著自己？
青兒看了看他，說：“我們知道你醫術高明，可這次子然是......中毒了，兩個月前的事情了。”
花傾落壓低聲音，怒道：“你們是昏了頭嗎？為何不立即跟我講？為何不立即到曼陀島去找我？”說完，轉身就要走，顯然是準備去找溫子然。
青兒喊住他：“你不要沖動！聽我說完！”
花傾落頓住腳步，忍住心中的怒火，問：“你說。”
青兒道：“我們其實去過曼陀島，但被堵在島外了。我們也不是想要一直瞞著你，只是想讓你和飄飄緩一緩再說。而且，這事子然不許我們告訴飄飄，他怕飄飄受不住刺激。”
花傾落不自覺咬著牙，惱怒，悔恨，糾結在這一刻充滿了他的腦海。
被堵在島外了......
半晌後，花傾落咬著牙道：“是我對不起子然，可是，要是我不回來，你們打算如何做？”
青兒垂目不看他的眼睛。
花傾落深吸幾口氣，緩聲道：“我要立刻去找子然，飄飄大概很久都不會出來，她要出來了，你就告訴她醫館有病人找我就行了。”
青兒深深看了眼花傾落，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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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溫子然正在房中，看著水桶裏的黑色血液，他恍惚起來。
每天這個時辰，他都要吐出一口血來，這毒，並沒有其他痛苦的病癥。可溫子然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五臟六腑在被什麽腐蝕著，一點一點失去生命力。
房門被急促地敲響，溫子然拿過手帕擦掉嘴角的血跡，順便拿白布遮蓋住木桶。
花傾落一臉氣急敗壞地站在房門前，一雙眼睛就跟能殺了溫子然似的，門一開，他就自個走了進去。
一進門，花傾落眉頭就皺了起來，直接往水桶的方向走去。
溫子然開始還愕然，可當他看見花傾落精準地走向水桶時，他便知道花傾落已經知道了，暗嘆一聲，徐徐坐在椅子上，一臉平靜。
花傾落揭開水桶的白布，看著裏頭那黑漆漆的血跡，十分駭然。他沒有走，而是盯著水桶裏的黑血，仔細地觀察著，還湊過去聞了半天。
溫子然的聲音緩緩響起：“禦醫說，我這是噬心毒。”
花傾落身體一僵，整張臉沈得不能再沈，回身，看向溫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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