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自我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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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心毒，聞名天下的奇毒，中毒者無藥可救。
可這毒已經在江湖中失傳幾十年，溫子然怎麽會得了這種毒？
花傾落沈著一張臉來到溫子然跟前的椅子坐下，冷道：“手伸出來。”
溫子然知道他不死心，把手伸了出去。
隨著診脈的時間，花傾落的臉色愈發的難看，也說明，溫子然中的，確實是噬心毒。
放開溫子然的手，花傾落陷入良久的沈默，溫子然沒有打擾他的思緒。
他開始的時候又何嘗不是這般沈重呢？
良久後，花傾落低聲問：“你知道自己是怎麽中毒的嗎？”
溫子然搖頭，道：“也沒有樹敵。”
花傾落的牙關咬得死死的，臉部肌肉都要麻了，說：“你給我說說你毒發前兩個月內的事情，什麽細節都說。”
溫子然並不抱有任何希望，當初知道自己中毒後，楊勵也嚴肅追查過，可一點蛛絲馬跡也沒有。但他還是說了，要是不說，花傾落是不會死心的。
而且，也許，溫子然也還是抱有一絲絲期望，期望能夠找到下毒者，以免下毒者會再毒害他人。
柳飄飄去了曼陀島之後，溫子然身為仁善堂和鳳鳴樓的主事人，他的生活千篇一律，全部都與慈善有關。
每天淩晨5點起床，安排仁善堂一切事務，連出門都沒有時間。偶爾遇上難辦的貧困百姓家庭，他才會出門去處理。每月去一下鳳鳴樓整理賬目，有時候去宮裏幫楊勵處理一下國政。
溫子然平靜地說了兩個多時辰，花傾落認真聽著，卻什麽疑點也沒有聽出來。
話結，溫子然平和地看著花傾落，說：“你不要太傷心，我其實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的。”
花傾落沈著臉看向溫子然，道：“你是已經放棄救治了？”
溫子然道：“你認為我還有救嗎？”
花傾落道：“噬心毒並不是無藥可救，而是能救治的藥沒有人見過。”
溫子然驚訝地看著花傾落，脫口道：“是什麽藥？”
終究，溫子然還是想要求生的，只不過這兩個月下來，他所有的希望都被滅絕了。
花傾落沈吟道：“龍須草。”
縱然溫子然博學多聞，可他當真聽也沒有聽過世間有這種草藥的存在，難怪，難怪禦醫也束手無策。就連花傾落也神色黯然。
沈默良久，溫子然又恢覆了鎮定，說：“此事，你不要和飄飄說。”
花傾落道：“瞞得了一時，你還能瞞一世嗎？”
溫子然道：“我不想在現在這個時候刺激飄飄，她現在回來了也好，在曼陀島她吃了不少苦頭，也冷靜不下來。如今回來了，等過一些時日，她一定能夠恢覆的，屆時，再與她講吧。”
花傾落深深地看向溫子然。何謂親人？這就是。沒有任何血緣，卻有著比親人更親的情誼在。
半晌後，花傾落道：“你距離毒發還有幾個月，我會想到辦法救你的，你......要照顧好自己。”
溫子然微笑道：“做慈善久了，心態也隨著樂觀，你不用擔心我會自艾自憐。”
花傾落心頭突然一痛，說：“飄飄也會有個樂觀的心態嗎？”
溫子然自信一笑：“花傾落，虧你還是飄飄的丈夫，這點不是無需質疑的嗎？”看著花傾落略帶茫然的眼睛，溫子然又道：“你們是當局者迷。”
******
柳飄飄果然在陸淵靈位的房中待了很久才出來，青兒在外面靜靜等著，她都已經耐不住開始擔心柳飄飄會不會暈倒在房間裏面了。
在房間外走了好幾圈，青兒終於忍不住上去敲門，試探地說：“飄飄，你還好嗎？”
讓青兒放心的是，柳飄飄的聲音很快傳來，有點虛弱，但總算有聲音：“我沒事。”
話音剛落，青兒卻驚了，因為她聽到房間裏面傳來撲通一聲悶響。
想也沒想，青兒立即推開們，滿臉驚駭地沖進去。一眼就看見倒在地上的柳飄飄，大驚失色地扶著她，急道：“飄飄！飄飄你沒事吧？可不要嚇我！”
柳飄飄的眼皮都沒有睜開，虛弱道：“我沒事，就是有點累，青兒，不要慌，別讓香蘭婆婆和歐伯擔心。”
青兒急死了，壓低聲音道：“你這是怎麽了？”說著就用力把柳飄飄扶起來，卻發現柳飄飄渾身都是癱軟的，青兒一時間沒能扶起她。
柳飄飄軟綿綿地說：“你扶我到墻壁上躺會，去叫花傾落過來，我估計是有點累了，不礙事的。”
青兒沈聲道：“這還不礙事？你躺著別動，我去叫我娘和歐伯！”
柳飄飄還想要阻止，卻覺得天旋地轉，徹底暈了過去。
腳步聲從房門處響起，青兒擡頭看過去，大喜，道：“花傾落！你快來看看飄飄！”
花傾落原本一臉心事，來到此處見房門開著，帶著疑惑走過來，不想卻看見柳飄飄暈倒在地，登時大急，快步上前蹲下身：“怎麽會這樣？”
青兒道：“我也不知道，突然就暈倒了！”
花傾落拿起柳飄飄的手腕診起脈來，半晌，他的眉頭才舒展開來，道：“沒事，飄飄是體虛，我這就送她回去。”
說著就把柳飄飄橫抱起來，大踏步朝著門外走去。
******
柳飄飄確實沒有大礙，完全是因為在房中站立太久，情緒極度憂傷糾結，在曼陀島的時候又燒了三天三夜，再到一醒過來就回京都。這一路，她都隱忍著沒有表現不舒服，連花傾落也沒看出端倪來。
仁善堂諸位眼看柳飄飄昏迷不醒被花傾落抱回來，不免又是一陣著急，一再確定柳飄飄確實是虛弱才昏倒，眾人這才放了放心。
可是，讓人不解的是，柳飄飄這一昏迷，竟一直不醒。
花傾落一步也沒有離開她的身邊，確定柳飄飄脈象體征都穩定，不由眉頭大皺。
溫子然是最擔心的，已經站在床邊好幾個時辰了，問了無數次花傾落。他已經想好了的，等自己毒發身亡之後，仁善堂和鳳鳴樓可不能少了柳飄飄。青兒他們雖然也很好，可要是統籌仁善堂和鳳鳴樓大體發展，青兒他們是不行的。
眼下，好不容易把藥膳粥餵進柳飄飄的口中，溫子然第一千零一遍問道：“花傾落，你確定飄飄沒事？你確定她是在睡覺而不是在昏迷？你怎麽判斷出來的？飄飄可是一直都在閉著眼睛啊！”
半個時辰以前，花傾落就宣布柳飄飄是在睡覺而不是昏迷了，他的臉色也略微好轉起來。
看了看溫子然，花傾落噓了口氣，仿佛他也是這會才放松下來，道：“放心吧，飄飄沒事，這些日子過得不順心，剛才去了陸淵靈位前許久，積郁也就忍不住了。等她睡醒了就沒事了。”
溫子然瞪大眼睛：“你這是什麽推理？”
花傾落道：“無論是精神還是心理，人到了一定承受程度就會開啟自我保護，飄飄現在就是一個自我保護的狀態，真沒事的，睡醒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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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毒已經在江湖中失傳幾十年，溫子然怎麽會得了這種毒？
花傾落沈著一張臉來到溫子然跟前的椅子坐下，冷道：“手伸出來。”
溫子然知道他不死心，把手伸了出去。
隨著診脈的時間，花傾落的臉色愈發的難看，也說明，溫子然中的，確實是噬心毒。
放開溫子然的手，花傾落陷入良久的沈默，溫子然沒有打擾他的思緒。
他開始的時候又何嘗不是這般沈重呢？
良久後，花傾落低聲問：“你知道自己是怎麽中毒的嗎？”
溫子然搖頭，道：“也沒有樹敵。”
花傾落的牙關咬得死死的，臉部肌肉都要麻了，說：“你給我說說你毒發前兩個月內的事情，什麽細節都說。”
溫子然並不抱有任何希望，當初知道自己中毒後，楊勵也嚴肅追查過，可一點蛛絲馬跡也沒有。但他還是說了，要是不說，花傾落是不會死心的。
而且，也許，溫子然也還是抱有一絲絲期望，期望能夠找到下毒者，以免下毒者會再毒害他人。
柳飄飄去了曼陀島之後，溫子然身為仁善堂和鳳鳴樓的主事人，他的生活千篇一律，全部都與慈善有關。
每天淩晨5點起床，安排仁善堂一切事務，連出門都沒有時間。偶爾遇上難辦的貧困百姓家庭，他才會出門去處理。每月去一下鳳鳴樓整理賬目，有時候去宮裏幫楊勵處理一下國政。
溫子然平靜地說了兩個多時辰，花傾落認真聽著，卻什麽疑點也沒有聽出來。
話結，溫子然平和地看著花傾落，說：“你不要太傷心，我其實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的。”
花傾落沈著臉看向溫子然，道：“你是已經放棄救治了？”
溫子然道：“你認為我還有救嗎？”
花傾落道：“噬心毒並不是無藥可救，而是能救治的藥沒有人見過。”
溫子然驚訝地看著花傾落，脫口道：“是什麽藥？”
終究，溫子然還是想要求生的，只不過這兩個月下來，他所有的希望都被滅絕了。
花傾落沈吟道：“龍須草。”
縱然溫子然博學多聞，可他當真聽也沒有聽過世間有這種草藥的存在，難怪，難怪禦醫也束手無策。就連花傾落也神色黯然。
沈默良久，溫子然又恢覆了鎮定，說：“此事，你不要和飄飄說。”
花傾落道：“瞞得了一時，你還能瞞一世嗎？”
溫子然道：“我不想在現在這個時候刺激飄飄，她現在回來了也好，在曼陀島她吃了不少苦頭，也冷靜不下來。如今回來了，等過一些時日，她一定能夠恢覆的，屆時，再與她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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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後，花傾落道：“你距離毒發還有幾個月，我會想到辦法救你的，你......要照顧好自己。”
溫子然微笑道：“做慈善久了，心態也隨著樂觀，你不用擔心我會自艾自憐。”
花傾落心頭突然一痛，說：“飄飄也會有個樂觀的心態嗎？”
溫子然自信一笑：“花傾落，虧你還是飄飄的丈夫，這點不是無需質疑的嗎？”看著花傾落略帶茫然的眼睛，溫子然又道：“你們是當局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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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飄飄果然在陸淵靈位的房中待了很久才出來，青兒在外面靜靜等著，她都已經耐不住開始擔心柳飄飄會不會暈倒在房間裏面了。
在房間外走了好幾圈，青兒終於忍不住上去敲門，試探地說：“飄飄，你還好嗎？”
讓青兒放心的是，柳飄飄的聲音很快傳來，有點虛弱，但總算有聲音：“我沒事。”
話音剛落，青兒卻驚了，因為她聽到房間裏面傳來撲通一聲悶響。
想也沒想，青兒立即推開們，滿臉驚駭地沖進去。一眼就看見倒在地上的柳飄飄，大驚失色地扶著她，急道：“飄飄！飄飄你沒事吧？可不要嚇我！”
柳飄飄的眼皮都沒有睜開，虛弱道：“我沒事，就是有點累，青兒，不要慌，別讓香蘭婆婆和歐伯擔心。”
青兒急死了，壓低聲音道：“你這是怎麽了？”說著就用力把柳飄飄扶起來，卻發現柳飄飄渾身都是癱軟的，青兒一時間沒能扶起她。
柳飄飄軟綿綿地說：“你扶我到墻壁上躺會，去叫花傾落過來，我估計是有點累了，不礙事的。”
青兒沈聲道：“這還不礙事？你躺著別動，我去叫我娘和歐伯！”
柳飄飄還想要阻止，卻覺得天旋地轉，徹底暈了過去。
腳步聲從房門處響起，青兒擡頭看過去，大喜，道：“花傾落！你快來看看飄飄！”
花傾落原本一臉心事，來到此處見房門開著，帶著疑惑走過來，不想卻看見柳飄飄暈倒在地，登時大急，快步上前蹲下身：“怎麽會這樣？”
青兒道：“我也不知道，突然就暈倒了！”
花傾落拿起柳飄飄的手腕診起脈來，半晌，他的眉頭才舒展開來，道：“沒事，飄飄是體虛，我這就送她回去。”
說著就把柳飄飄橫抱起來，大踏步朝著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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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飄飄確實沒有大礙，完全是因為在房中站立太久，情緒極度憂傷糾結，在曼陀島的時候又燒了三天三夜，再到一醒過來就回京都。這一路，她都隱忍著沒有表現不舒服，連花傾落也沒看出端倪來。
仁善堂諸位眼看柳飄飄昏迷不醒被花傾落抱回來，不免又是一陣著急，一再確定柳飄飄確實是虛弱才昏倒，眾人這才放了放心。
可是，讓人不解的是，柳飄飄這一昏迷，竟一直不醒。
花傾落一步也沒有離開她的身邊，確定柳飄飄脈象體征都穩定，不由眉頭大皺。
溫子然是最擔心的，已經站在床邊好幾個時辰了，問了無數次花傾落。他已經想好了的，等自己毒發身亡之後，仁善堂和鳳鳴樓可不能少了柳飄飄。青兒他們雖然也很好，可要是統籌仁善堂和鳳鳴樓大體發展，青兒他們是不行的。
眼下，好不容易把藥膳粥餵進柳飄飄的口中，溫子然第一千零一遍問道：“花傾落，你確定飄飄沒事？你確定她是在睡覺而不是在昏迷？你怎麽判斷出來的？飄飄可是一直都在閉著眼睛啊！”
半個時辰以前，花傾落就宣布柳飄飄是在睡覺而不是昏迷了，他的臉色也略微好轉起來。
看了看溫子然，花傾落噓了口氣，仿佛他也是這會才放松下來，道：“放心吧，飄飄沒事，這些日子過得不順心，剛才去了陸淵靈位前許久，積郁也就忍不住了。等她睡醒了就沒事了。”
溫子然瞪大眼睛：“你這是什麽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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