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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歐伯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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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飄飄、如萱和陸淵張玄疑惑,顯然沒有註意到這一點。

溫子然笑了笑,說:“皇上的安排,無需在意她們的想法。”

楊勵說:“我還是想讓她們都稱心的。”

溫子然說:“皇上的用心良苦,她們不懂,咱不用放心上的。”

柳飄飄反應了過來,說:“這麽說著,冰萍和大石似乎還真是有點不上心。不過嘛,也罷,總不能讓所有人都理解咱的。咱問心無愧就好。”

楊勵微微一笑。

溫子然看看柳飄飄,又看了看張玄,意味深長地道:“我看冰萍對張玄有點不一樣。”

張玄大惑不解:“怎麽不一樣?”

溫子然嘴角微笑,說:“武人對這方面都是這麽遲鈍的嗎?”

餘下的人哈哈笑了幾下,陸淵說:“意思就是冰萍喜歡張玄你。”

張玄一臉迥意,目光不由飛快掃了下柳飄飄,解釋道:“我並沒有這個意思。我、我......”

陸淵擺擺手,說:“行了,我知道你對冰萍沒意思,可人家對你有意思是人家的事情,你啊,也管不著。”

張玄剛才那一撇柳飄飄的目光,可沒有瞞過楊勵和溫子然,兩人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沒有揭穿。

溫子然徐徐說:“我覺得咱還是留個心眼的好,我看大石也不似香蘭婆婆的性子,有點......小心眼。”

除了楊勵之外,其餘的人稍稍皺眉,半晌之後大家又釋懷了。

柳飄飄笑道:“罷了,有沒有小心眼也罷,咱總不能要求每個人都是美好的。只要沒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咱就多擔待一下吧,再怎麽說也是香蘭婆婆的兒女。”

眾人點點頭,又有說有笑地往前走著。月光把她們的身影拉得長長的,從後面看著,尤是溫馨。

******

第二天,柳飄飄便開始忙活著給香蘭婆婆一家子找新房子。

在京都買一座房子,需要不少銀子,對於柳飄飄來說,那就是天價。

不過,香蘭婆婆的房子這事,楊勵很是重視,他的意思是,讓柳飄飄相中哪間房子再和他說一聲。

楊勵嘛,再去跟戶部尚書劉大人知會一下。

皇上金口,劉大人定會安排妥當。

銀子,自然是不敢收的。

只是,柳飄飄看了幾天,也沒看到合心意的,一時有點郁悶。

這天,柳飄飄因為房子還沒著落的事情在院子涼亭上郁悶著,擡眼看見歐伯居然坐在院子的那顆槐樹下發呆。

柳飄飄在這已經有一會了,照她看歐伯那呆呆的神情,似乎已經在那邊呆了好長時間了。

老人家有心事了?

柳飄飄擡步走到歐伯跟前,歐伯這呆發得挺專註,竟沒發現有人走近他旁邊了。

“歐伯,你在想什麽啊?”柳飄飄喊了一聲。

歐伯嚇了一跳,扭頭驚訝地看著柳飄飄。

柳飄飄一笑道:“是我,歐伯是有什麽心事嗎?”

歐伯臉上的驚訝消去,蒼老的臉泛出憂傷,搖頭:“沒事,老了,就愛發呆。”

柳飄飄眨巴下眼睛,左右看了看,笑道:“今天沒看到香蘭婆婆?平時你們都愛一塊聊天。”

歐伯臉上的神色又憂郁了幾分,說:“香蘭這幾天都在兒女那邊。”

柳飄飄微微一笑,說:“原來歐伯是因為香蘭婆婆冷落你,吃醋了啊?”

歐伯說:“沒,香蘭許久不見她的兒女,去陪陪也是情理之中的。”

柳飄飄眼珠子轉了幾圈,突然好像明白了什麽,問:“歐伯,你是舍不得香蘭婆婆搬走嗎?”

歐伯嘆氣。

這下,柳飄飄確定了心中的想法了,細細尋思。

平日裏歐伯和香蘭婆婆形影不離,要說這兩位老人家有什麽她們晚輩不知道的情愫,那也是有可能的。

柳飄飄試探地低聲問:“歐伯,你是對香蘭婆婆......那個?“

歐伯皺巴巴的臉跳了一下,嚴肅道:“小丫頭,你說哪去了?滿腦子稀奇古怪的念頭。”

說完,歐伯巴拉巴拉地拐著拐杖走了。

柳飄飄抿著嘴意味深長地笑著看向歐伯的背影,過了一會,她又有點憂愁了。

這可是不被世人支持且會抗拒的一種情感。

晚飯時間,柳飄飄滿懷心事。

因為鳳鳴樓事多,吃飯都是分批的。今天柳飄飄、如萱和陸淵難得聚在一個時間吃飯。

陸淵和如萱瞧著柳飄飄好一會了,陸淵忍不住詢問:“飄飄,你掉魂了?”

柳飄飄擡起頭,眼珠子睜得圓圓的,盯著陸淵問:“你說,要是兩個老人家都死了老伴,現在兩老人家想要在一起生活,行不行?”

陸淵和如萱同時皺著眉,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如萱奇道:“怎麽了?是哪兩個老人家?”

陸淵喃喃接口:“她認識的還有哪兩個老人家?還有哪兩個老人家能讓她如此操心?”

如萱驚訝地睜大眼睛,壓低聲音道:“是香蘭婆婆和歐伯?!”

柳飄飄抿抿嘴,也壓著聲音說:“目前我只發現歐伯對香蘭婆婆不一樣,香蘭婆婆的意思我倒是還沒弄清楚。”

如萱張著嘴巴合不上。

陸淵倒是沒有多大驚訝,徐徐道:“我倒是覺得沒什麽,我們江湖人講究的是情誼,對這些那些禮數什麽的不放在心上。”

柳飄飄緊皺著眉:“話是這麽說,可天下人之口可也不是鬧著玩的。而且,即使香蘭婆婆也有此意,但她的兒女眾多,哪會同意。”

如萱驚呆過後,用力點頭:“那該怎麽辦?”

柳飄飄沈吟一下,嘆氣道:“這事情,一個手掌拍不響。今天我問歐伯,歐伯並沒有承認。還有,香蘭婆婆的意思才是最重要的,萬一她沒這個想法,也不成。”

如萱點頭:“嗯,目前最為要緊的是先確定一下歐伯的意思和香蘭婆婆的意思。要是兩人都有意,再慢慢試探一下香蘭婆婆兒女們的口風。”

陸淵徐徐道:“我看這事難辦,且不說冰萍和大石不是省油的燈,一華和青兒還有平軍也未必能想得開。”

柳飄飄沈吟了半晌,道:“這個事情,我們也不好直接去詢問,先暗中觀察一下?”

如萱點頭,說:“對,不到不得已,還是不要當面問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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