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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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青棗和枇杷念叨著的兩個人，正難得心平氣和地面對面坐在屋子裏。
司馬昱擡手替洛水倒了一杯茶，溫聲道：“洛水姑娘請用茶。”
態度客氣而疏離，度把握地非常好。
洛水心中原本升起來的些許微光因為他的疏遠而熄滅成灰燼。
她兩手捧著茶杯，仰頭喝了一口水，而後垂下眼眸，低聲問道：“若非我從京城尋到北疆來，司馬公子是不是從未在腦海裏記得有過我這麽一個人？你也早就忘了當初的承諾了吧？”
司馬昱看著洛水道：“抱歉 。”
洛水仰起頭，目光倔強而又帶著一些傷感，“你是陵王世子，身份尊貴，又怎麽會將一個小丫頭放在心上呢，是我癡心妄想罷了。”
“不。”司馬昱看著她，神色認真道：“洛水姑娘，在下與人相交，從不看中對方身份，你是一位值得敬佩的好姑娘，只是，咱們二人有緣無分。”
“那你喜歡什麽樣的姑娘？”聽到司馬昱並非那種介意尊卑之人，洛水心中重新燃起希望，“我可變成那樣的人！”
“不必！”司馬昱在心裏怪自己方才不該心軟，沒有講話講絕。
“在下心中只裝得下一位姑娘，再沒有旁人的位置。希望洛水姑娘明白。就像你喜歡一個人，當然也希望對方眼裏心裏都只有一個人，我並非那個正確的人，但我希望往後你能遇到那個一心一意對你之人，洛水姑娘，我很抱歉。”
話已至此，洛水聞言，面露苦笑。
她放下茶杯，站起身，對司馬昱道：“既如此，司馬公子，祝你餘生順遂，小女告辭。”
司馬昱站起身看著她，“你打算去何處？身上可有盤纏？”
“你既無心於我，就不要給予我不必要的關心。”洛水看著他，“沒有姑娘會喜歡這樣的！司馬昱，後會無期！”
語畢，轉過身，態度堅決地離去。
回到住處之後，洛水簡單地收拾了一些自己的衣物，便提著一個包袱皮，來到沈泠住處，向她道別。
沈泠主仆三人聞言俱吃了一驚。
怎麽一聲不吭，說走就走了呢？
“洛水姑娘，你孤身一人，難免危險？你要去何處？不如我打聽一下北疆可有去那裏的商隊，你若跟著他們，也會安全一些。”沈泠沒有問洛水離去的理由，只是一心為她的安全考慮著。
“如此，那就多謝沈姑娘了。”洛水並沒有拒絕沈泠的好意。
而後，她便回到自己的屋子裏，閉門不出，再也沒有去司馬昱的院子外面晃悠。
沈泠多少猜到洛水突然離去，與司馬昱有關，只是不知道，司馬昱究竟與她說了什麽，才讓這姑娘心灰意冷，且這麽急著離去。
她當下便請青棗去城中打聽，尋到一個靠譜的前往東南的珠寶商人。
那商人將東南的珍珠運到北疆來賣，又將北疆的玉石倒騰到東南一帶。
與那商人確定出發日期之後，沈泠命青棗和枇杷替洛水收拾出出行的東西，用個箱籠裝著，並親自將五百兩銀票和一百兩碎銀子交給她。
這些銀子夠一個普通的農人家庭生活五年至少。
洛水孤身一人，往後沒有仰仗，多些銀子傍身，於她自己也有好處。
“銀票你貼身放好，不可露出來被人看見，以免徒增麻煩。”沈泠向她叮囑註意事項。
洛水看著她，忽然撲哧笑出了聲。
沈泠有些莫名地看著她。
“沈姑娘，你貴庚？”洛水瞇著雙眼，笑問著她道。
沈泠楞了一下，不知洛水為何會突然問自己年齡。
“咱們姑娘，今年十四了。”青棗在一旁答道。
“比我還小兩歲，卻似有操不完的心。”洛水看著她感嘆一句，雖然不願承認，但她心裏多多少少有些明白，為什麽司馬昱會喜歡這個姑娘了。
考慮事情細致周到，待人接物毫無架子，還有一身好醫術，這樣的姑娘，若她是個男人，只怕也會愛上的吧！
“讓洛水姑娘見笑了。”沈泠沖洛水笑了笑。
“多謝沈姑娘替我準備一切。”洛水登上馬車，朝沈泠等人揮揮手，“日後有緣再見。”
沈泠點點頭，“洛水姑娘一路保重。”
馬車啟動的一瞬間，洛水忽然沖沈泠道：“沈姑娘，司馬公子就擺脫你了，餘生你可要將他看緊點兒，不要讓任何女人奪走他的心，否則我會心有不甘的！”
輸給沈泠這個小姑娘她心服口服，但若是其他人，她洛水可不願意！
不過轉念一想，若是司馬昱果真移情別戀，那他就不再是自己喜歡的那個司馬昱了，既然如此，也沒必要去將人搶回來？
坐在馬車上的洛水終於想通，不管往後司馬昱與誰在一起，成為誰的丈夫，他都與自己沒有了絲毫幹系。
沈泠倒是十分欣賞這姑娘敢愛敢恨，拿得起放得下的性子。
目送著馬車遠去之後，她與青棗、枇杷一同回到府中。
之後幾日，主仆三人開始收拾回京的東西。
十五天的時間很快過去。
四月底，確保司馬昱的身體恢覆地差不離之後，沈泠一行決定啟程回京。
由於擔心司馬昱禁不住車馬勞頓，她特地將大部分的路線規劃在水上。
馬車離開北疆之後，往東南走八百裏，便到了黃河的一個渡口，從那之後，沈泠一行便乘船，沿黃河一路向東，到了川州之後，他們登岸，經由陸路到達慶州渡口，改道長江，繼續乘船南下。
五月底，六月初的長江流域恰好是梅雨季節。
船經過湖州之後，天上開始淅淅瀝瀝下起雨來。
又行了半個月，船到江州，這雨不僅沒停，還有愈演愈烈的架勢。
這日又是一陣急雨，船行在寬廣的江面上，被一個狼頭打來，又一個浪頭打過去。
萬幸，沈泠對此早有準備，雇傭了一艘大船，且掌舵的是為經驗豐富的船員。
“姑娘！”外間正下著淅瀝瀝的雨，青棗一身水地從甲板上進來，“奴婢放在在甲板上查看江面情況時，發現前方有一艘船不慎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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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昱擡手替洛水倒了一杯茶，溫聲道：“洛水姑娘請用茶。”
態度客氣而疏離，度把握地非常好。
洛水心中原本升起來的些許微光因為他的疏遠而熄滅成灰燼。
她兩手捧著茶杯，仰頭喝了一口水，而後垂下眼眸，低聲問道：“若非我從京城尋到北疆來，司馬公子是不是從未在腦海裏記得有過我這麽一個人？你也早就忘了當初的承諾了吧？”
司馬昱看著洛水道：“抱歉 。”
洛水仰起頭，目光倔強而又帶著一些傷感，“你是陵王世子，身份尊貴，又怎麽會將一個小丫頭放在心上呢，是我癡心妄想罷了。”
“不。”司馬昱看著她，神色認真道：“洛水姑娘，在下與人相交，從不看中對方身份，你是一位值得敬佩的好姑娘，只是，咱們二人有緣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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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司馬昱在心裏怪自己方才不該心軟，沒有講話講絕。
“在下心中只裝得下一位姑娘，再沒有旁人的位置。希望洛水姑娘明白。就像你喜歡一個人，當然也希望對方眼裏心裏都只有一個人，我並非那個正確的人，但我希望往後你能遇到那個一心一意對你之人，洛水姑娘，我很抱歉。”
話已至此，洛水聞言，面露苦笑。
她放下茶杯，站起身，對司馬昱道：“既如此，司馬公子，祝你餘生順遂，小女告辭。”
司馬昱站起身看著她，“你打算去何處？身上可有盤纏？”
“你既無心於我，就不要給予我不必要的關心。”洛水看著他，“沒有姑娘會喜歡這樣的！司馬昱，後會無期！”
語畢，轉過身，態度堅決地離去。
回到住處之後，洛水簡單地收拾了一些自己的衣物，便提著一個包袱皮，來到沈泠住處，向她道別。
沈泠主仆三人聞言俱吃了一驚。
怎麽一聲不吭，說走就走了呢？
“洛水姑娘，你孤身一人，難免危險？你要去何處？不如我打聽一下北疆可有去那裏的商隊，你若跟著他們，也會安全一些。”沈泠沒有問洛水離去的理由，只是一心為她的安全考慮著。
“如此，那就多謝沈姑娘了。”洛水並沒有拒絕沈泠的好意。
而後，她便回到自己的屋子裏，閉門不出，再也沒有去司馬昱的院子外面晃悠。
沈泠多少猜到洛水突然離去，與司馬昱有關，只是不知道，司馬昱究竟與她說了什麽，才讓這姑娘心灰意冷，且這麽急著離去。
她當下便請青棗去城中打聽，尋到一個靠譜的前往東南的珠寶商人。
那商人將東南的珍珠運到北疆來賣，又將北疆的玉石倒騰到東南一帶。
與那商人確定出發日期之後，沈泠命青棗和枇杷替洛水收拾出出行的東西，用個箱籠裝著，並親自將五百兩銀票和一百兩碎銀子交給她。
這些銀子夠一個普通的農人家庭生活五年至少。
洛水孤身一人，往後沒有仰仗，多些銀子傍身，於她自己也有好處。
“銀票你貼身放好，不可露出來被人看見，以免徒增麻煩。”沈泠向她叮囑註意事項。
洛水看著她，忽然撲哧笑出了聲。
沈泠有些莫名地看著她。
“沈姑娘，你貴庚？”洛水瞇著雙眼，笑問著她道。
沈泠楞了一下，不知洛水為何會突然問自己年齡。
“咱們姑娘，今年十四了。”青棗在一旁答道。
“比我還小兩歲，卻似有操不完的心。”洛水看著她感嘆一句，雖然不願承認，但她心裏多多少少有些明白，為什麽司馬昱會喜歡這個姑娘了。
考慮事情細致周到，待人接物毫無架子，還有一身好醫術，這樣的姑娘，若她是個男人，只怕也會愛上的吧！
“讓洛水姑娘見笑了。”沈泠沖洛水笑了笑。
“多謝沈姑娘替我準備一切。”洛水登上馬車，朝沈泠等人揮揮手，“日後有緣再見。”
沈泠點點頭，“洛水姑娘一路保重。”
馬車啟動的一瞬間，洛水忽然沖沈泠道：“沈姑娘，司馬公子就擺脫你了，餘生你可要將他看緊點兒，不要讓任何女人奪走他的心，否則我會心有不甘的！”
輸給沈泠這個小姑娘她心服口服，但若是其他人，她洛水可不願意！
不過轉念一想，若是司馬昱果真移情別戀，那他就不再是自己喜歡的那個司馬昱了，既然如此，也沒必要去將人搶回來？
坐在馬車上的洛水終於想通，不管往後司馬昱與誰在一起，成為誰的丈夫，他都與自己沒有了絲毫幹系。
沈泠倒是十分欣賞這姑娘敢愛敢恨，拿得起放得下的性子。
目送著馬車遠去之後，她與青棗、枇杷一同回到府中。
之後幾日，主仆三人開始收拾回京的東西。
十五天的時間很快過去。
四月底，確保司馬昱的身體恢覆地差不離之後，沈泠一行決定啟程回京。
由於擔心司馬昱禁不住車馬勞頓，她特地將大部分的路線規劃在水上。
馬車離開北疆之後，往東南走八百裏，便到了黃河的一個渡口，從那之後，沈泠一行便乘船，沿黃河一路向東，到了川州之後，他們登岸，經由陸路到達慶州渡口，改道長江，繼續乘船南下。
五月底，六月初的長江流域恰好是梅雨季節。
船經過湖州之後，天上開始淅淅瀝瀝下起雨來。
又行了半個月，船到江州，這雨不僅沒停，還有愈演愈烈的架勢。
這日又是一陣急雨，船行在寬廣的江面上，被一個狼頭打來，又一個浪頭打過去。
萬幸，沈泠對此早有準備，雇傭了一艘大船，且掌舵的是為經驗豐富的船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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