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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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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識的,戚如意拽著劉邦的手,狠狠地咬了上去。

後者吃痛,猛地一甩,整個人不可置信的倒退了幾步。

呂雉連忙用被子重新裹住戚如意的身子,將她拉進自己懷裏:“皇上都看到了不是嗎?她不是戚夫人,您和戚夫人琴瑟和諧,難道就想讓臣妾孤單終老嗎?為什麽,我就不能獲得屬於自己的幸福和快樂呢?”

她旁若無人的撫摸著戚如意的臉頰,後者也是帶著傾慕的目光看著她。

這種視覺沖擊對於劉邦來說,太難以讓他接受了。

良久,他找回了應有的理智:“她是誰?!”

“我的宮女,墨璃,二十歲,你在地道裏遇見的人正是她,那本畫冊還有她的東西,請皇上還給她!”呂雉想起那形態各異,或嫵媚或清純的畫冊,那該是她的,該屬於她呂雉。

劉邦瞧著低垂著臉的戚如意,臉上冷笑連連:“那日地道中是你襲擊朕?今日你又勾引皇後,犯上作亂,真是好大的膽子!”

戚如意瑟縮著,沒有說話。

“皇後,難道你要留這麽個意圖弒君的人在身邊嗎?你包庇她,是否也有心,至朕於死地?”戚如意連忙搖頭:“才沒有,皇後娘娘從來都沒有任何的想法,那天是我見了你,我怕你看見我的容貌,所以情急之下…”

那甜美的清脆的女聲,也是和昔年定陶初遇一模一樣。

為什麽會如此的相像?

看著他,他就仿佛回到了十一年前。

“墨璃!”呂雉打斷了戚如意的辯解,隨即道:“皇上,你既然已經有了自己想法,那你想要如何處置我們呢?”

“芙蕖流產了,你這做母親的卻在這裏尋歡作樂,你先去見過芙蕖,其他的事容後再議。”劉邦的視線轉到了戚如意身上:“朕還是懷疑她是戚夫人,將她交給朕,朕帶她回宮,去永寧殿一看便知。”

戚如意連忙搖頭,呂雉冷聲拒絕道:“我會去見芙蕖,但墨璃不可以同皇上前去,若是戚夫人知曉了前事,不是又要鬧的滿城風雨嗎?皇上您有了佳人在懷,為何還要為難臣妾,為難一個小宮女?她不是戚夫人,皇上可以尋個醫術高超的人為墨璃診脈,她才二十歲,並未懷過身孕。孰是孰非,一探便知!”

“皇後你…”

“以前我愛的人因為芙蕖的算計記憶全失,現在我好不容易培養出一個替身,便是個替身在我身邊,也足夠了,我不想再讓她重蹈如意當年的覆轍。我不想她們兩個人見面,使臣妾左右為難,皇上請體諒臣妾,也為您自己考慮考慮。”呂雉,真的離他越來越遠了。

難以挽回了。

可這個女人,真的不是小意嗎?

那眼中一瞬間的恨意瞬間被惶恐所遮蓋,她真的不是小意嗎?

“速速穿上衣服,隨朕去公主府。”拂袖而去,門被甩的砰砰響,可她們心知,危機還是沒有解除!

“她…流產了?”怎麽會這麽突然?

“如意,聽我的,一會你就去我母親那。”帶著戚如意去公主府,那很有可能讓她暴露在更多的人的面前。

芙蕖此刻定是難過到了極點,若是她知曉了如意的存在,那後果…

“這…我…好吧…娥姁,你還會回來嗎?”這才回來幾日,便遇見了劉邦,可是有戚懿在,危險就能減少些。

現在問題的根源在於,劉邦會同意呂雉養著她嗎?

女人給帶的綠帽子,也是綠帽子呀!

“會的,不管多晚,我都會回來的。既然他都知道了,那我就不會再丟下你。”穿上衣服,帶著面紗,來到廳前,劉邦臉色鐵青的坐在上首,呂文和呂夫人則是惴惴不安的站立著。

“母親!”呂雉拉著戴著面紗的戚如意走了出來:“墨璃有些感染了風寒,不宜出行,煩請母親照顧她,一會我回來接她。”

呂夫人看了看劉邦,隨即對著呂雉輕輕點頭。

“皇上,臣妾已經準備完畢,我們走吧。”劉邦起身的瞬間,戚如意下意識的倒退了一步。

聽著男子沈穩的腳步聲響起,她的頭越來越低,越來越低,直到,那腳步聲離她很近,那黑色的常服在她身前出現。

‘豁’的一下,面上一涼,那面紗已被劉邦揭下。

“戚夫人覺得這個游戲很好玩嗎?芙蕖現在流產了,你卻不管不顧的跟隨朕出宮,現在可不是玩樂的時候!”他的大掌猛地高高舉起,落下的時候,如同鐵箍般鉗制著戚如意的腰身。

“皇後,我們走吧。”

“我…我不是戚夫人…娥姁…”戚如意慌亂著,顫抖著,他怎麽可以再次給她戚夫人之名?

難道,這註定是逃不掉的夢魘嗎?

“父親,母親,女兒告辭了。”呂雉主動的牽著戚如意的手,對她回以淡笑。

此刻,她們絕對不能在外人面前忤逆劉邦。

於是,詭異的一幕就出現了,一男兩女,不是左擁右抱,而是左邊皇上摟著‘戚夫人’,右邊皇後拉著‘戚夫人’的手。

直到,詭異的三人組進了馬車,戚如意才拼了命的掙紮起來,劉邦也沒有再做出逾越的動作,只是目光一直落在戚如意的身上。

“娥姁…”戚如意軟軟的叫了一聲,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呂雉攬她入懷對著劉邦道:“宮裏自有戚夫人在,皇上總不會想要一個小宮女和您最愛的夫人平起平坐吧?墨璃是比戚夫人年輕,可她卻比不得戚夫人與您多年朝夕相伴的情誼。”

“皇後說再多的話,也比不得眼見為實。她祖籍哪裏?從何處而來?姓什麽?為什麽偏生與小意長的一般無二?這天下間,除卻雙生胎,怎麽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或許,她是戚夫人的妹妹也不一定呢…不如到時候讓臨轅侯也來看看。”她那麽親密的叫著娥姁,可見兩人之間已經暗通款曲很久了。

若只是個替身,呂雉怎麽會以身相護,怎麽會直面天子?

“此刻,皇上不該是對臣妾說說芙蕖的狀況嗎?她為何會流產?是意外還是人為?”劉邦面上帶著一絲嘲諷:“原來皇後你還惦記著她,朕以為,你都忘了…”

那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卻因為憎恨小意的緣故,數次走上絕路。

“臣妾怎麽會忘,是她將如意推上死路,皇上,難道你忘了?我當年已經說了和她再無母女情分,可終究是血脈難以斬斷,這般艱難的維系著,愛恨兩難,皇上您怨怪臣妾?難道當年如意死了,您仍然可以化為慈父,既往不咎嗎?數次貶謫張敖,讓他們夫妻間矛盾重重,皇上您的疏離憎恨,難道少於臣妾嗎?”他,有什麽資格和立場指責她?

“皇後總是這般能說會道,朕不與你逞這口舌之利,芙蕖她流產,是因為有人暗殺張敖,她擋了那人的刺殺,受驚加之受傷,所以才會流產。”劉邦的話說完,車廂內陷入了詭異的沈寂。

芙蕖果然還是愛著張敖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臣妾知道了。”馬車很快行駛到了公主府,戚如意最後下車:“皇後娘娘,奴婢就不下去了,公主深恨戚夫人,奴婢不適合去。”

呂雉點頭,劉邦也沒有開口。

於是,戚如意暫時窩身在了馬車上,帝後離開後,她渾身癱軟,整個人汗津津的。

該怎麽辦?現在,她可不可以不管不顧的逃開?天下之大,為什麽沒有她的容身之處?

公主府內,芙蕖臉色雪白的躺在床上,一盆盆血水端出,那猩紅的顏色無疑是觸目驚心。

張敖神情呆滯的站在門外,事情發展到現在,他整個人其實都有些恍惚。

那個女子,名叫貫小玉,乃是張敖最為器重的賓客的女兒。

為了使得張敖的清白得以保全,貫高在受盡酷刑後仍是茍活著,最後他勸說了其他的賓客一起為張敖平反,確定了張敖的平安後,為了全罪臣之名,他在被赦免的情況下仍是自盡。

他是張敖最為對不起的人,所以他將他的女兒接進府中。

和芙蕖大吵一架,他與她徹底分居,便去了貫小玉的住處。

豈料,她暗恨於他,暗自藏了帶毒的匕首,趁著二人初次歡.好之時,企圖行刺。

偏生這時,芙蕖氣沖沖的來了。

貫高於他有大恩,若是只有他們兩個,他或許會放了貫小玉。

可現在,芙蕖沒了孩子…

他們已經三個月沒有同房了,這個孩子已經存在這樣久了,可他們卻都不知道。

知道的時候,他已經不在了。

“張敖,芙蕖現在如何了?”呂雉大步走進門來,她的聲音讓張敖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

“臣見過皇上,皇後,公主此刻已經解毒,沒有性命之憂,但腹中的孩子…沒能保全…”張敖跪地,眼中閃著悲痛。

劉邦上前就是一腳,踢在了張敖的臉上。

呂雉看著這一幕,沒有制止,隨即進入了房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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