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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3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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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時都可以拿走!”

王都的城門突然緩緩開啟,君華亦放開拓拔迪,翻身上馬,策馬往向城門左側的隱蔽處跑去。

蘇君華和拓拔迪在暗處看著大軍出城去,之後撕下他的白衣一角,從懷中掏出墨棒,在碎布上寫了簡短的一封書信,然後卷起來。

他吹了一聲哨子,一只紫燕由遠及近,最後飛落在他肩頭,他將書信綁在紫燕翅膀之下,用紫燕的羽毛將書信完全掩藏,隨後將其放飛。

拓拔迪始終看著蘇君華,嗤笑:“就你那只鳥,怎麽可能飛得出草原和沙漠?”

蘇君華不屑看他一眼,擡頭看了看城墻,不算太高,唇角微微勾起,似乎想到了進城的辦法。

拓拔迪輕哼:“你不會想爬墻吧?可我怎麽辦?”

“你的命與本王何幹?本王可不想處處帶著你這拖油瓶!”

“你……哼!”

蘇君華拍了拍馬脖子,馬兒就馱著拓拔迪動起來,拓拔迪動彈不得,眼看著離蘇君華越來越遠,一時著急,忙道:“等等!我知道一條密道可以通往王都。”

蘇君華唇角勾起,吹了聲口哨,馬兒又將拓拔迪駝回來。

“早點說,又何必麻煩!”

君華給拓拔迪解了穴位,在拓拔迪的帶領下在通過城外三公裏處的密道入口順利進入城中。

君華先將拓拔迪送進一較為偏僻隱秘的農家療傷,自己卻出去打探消息。

彼時拓拔迪經過一番治療,已經生龍活虎,正與給她療傷的女子搭訕,想從她口中打探些消息。

“我叫拓拔迪,姑娘,你叫什麽名字?”

人家不打算搭理他,他還是鍥而不舍。

“姑娘,你長得真漂亮。”

女子斜眼,不屑地瞟了他一眼,並不理他。

“姑娘可知近來城中有沒有發生什麽大事?”

女子正視著他,目光清冷,如寒潭中的一泓幽泉。

拓拔迪本以為結局還是一樣,沒料想女子突然說話了:“阿廖王帶著大軍南下征伐曜天,這算是大事吧,整個王都如今已經人盡皆知。”

“那你可知,可汗和可敦……他們是否安好?”

女子又不理他了,拓拔迪想了想,她怎麽可能知道?是他太高估她了。

突然,這偏僻的醫館的門突然被人重重地敲了起來。

“開門!開門!”

女子動作敏捷,倒了一些肉色的液體在手心,胡亂抹在拓拔迪臉上,冰冰涼涼,也沒有什麽味道,拓拔迪正想問這是什麽,女子卻將一粒丹丸送進拓拔迪口中,低聲道:“閉嘴!給我裝死!”

說罷,女子往拓拔迪肩膀上一敲,他頓時暈了過去,女子想了想,又拿了一瓷瓶,捂著鼻子,從瓷瓶中倒出淺黃色液體在拓拔迪身上,頓時一股屍體腐爛的惡臭傳來。

女子忍著惡臭,拉了一塊破舊的帆布蓋在拓拔迪的身上,然後披上一件白色的喪服,慢慢去開門。

來人一臉惡相,惡狠狠吼道:“為什麽這麽久才開門!是不是屋裏藏了什麽人?”

女子大哭起來,突然抱住來人的腳:“將軍,我哥哥死了很久了,求你們給點錢,讓我將他安葬了吧!我願意為您做牛做馬報答!”

女子說完,擡起臉,那壯漢頓時被嚇了一跳,後退兩步,指著女子:“醜死了,白白送給本將軍,本將軍都不要!”

壯漢越過女子,直接進屋大肆搜查,掀起內室的簾子時,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傳來,壯漢嫌棄的捂住口鼻,但他還是很敬業地進去搜查了。

他用手中彎刀的刀鞘挑起蓋在拓拔迪身上的帆布,看到拓拔迪腐爛不堪的臉,聞到他身上最為濃郁的惡臭時,臉都青了。

他的下屬稟報:“將軍,屋中並無他人。”

“走!”壯漢放下帆布,將他的刀鞘在旁邊的墊單上擦了擦,疾步走了出去,似怕拓拔迪的這種“怪病”傳染給他。

待到那批北疆士兵都走完了,女子才松了口氣,站了起來,關上門,脫去身上的喪服。

170營救可汗

這腐臭的味道女子也著實受不了,趕緊翻箱倒櫃又找來一只精致的桐木匣子,她盯著盒子,面露不舍,但還是打開了盒子,一股濃郁的香氣撲鼻開來。

女子湊到拓拔迪身邊,只見從那精致而香氣迷人的盒子裏面竟然爬出了數只如蟬蛹般大小的金黃色的蟲子,它們在拓拔迪的身上到處流竄,這一幕看了著實讓人膈應。

女子實在看不下去了,放下盒子,去外間忙自己的事。

王都內許多建築都是模仿著漢人的建築物建造的,處處都透露著北方草原民族對南方安穩生活的向往,以牙帳式建築為主體的王庭在王都裏顯得格格不入,但因其建造地頗為華麗,也不失磅礴之氣,標志著這個國家的統治者是草原民族。

而這樣的建築也有利於夜間巡查隊能夠看得更為真切,以免出現刺客之時有漏網之魚逃脫。

因此,蘇君華在決定潛入王庭之時廢了不少腦筋,先是易容成給王庭恭迎瓜果的百姓,在王庭護衛的帶領下在王庭裏走了一遭,悄悄地查看各牙帳的守衛情況及出逃路線。

蘇君華回到拓拔迪養傷的農家時已是深夜。

此時拓拔迪已經醒來,看到自己渾身上下爬滿蟲子時被嚇得險些從床上摔下來:“這……這是什麽!”

再摸到自己臉上稀裏糊塗的東西,抹在手上就像腐爛了的肉一般,他第一個想到的是:毀容了!

“鏡子!鏡子在哪!”

蘇君華看到這一幕,直接輕蔑地笑他:“堂堂北疆世子,就這點出息!”

拓拔迪此時已經不在意自己的面子了,沒有與蘇君華鬥嘴,跑到水缸旁邊,將平靜無波的水面當鏡子使。

“啊!”他險些被自己的樣子嚇暈。

這一聲慘叫使得女子不耐煩地從自己的房間走了出來,吼道:“叫什麽叫,要不是你臉上這些東西,你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女子已看到那些蟲子被拓拔迪抖落在地上、床上,甚至還有兩只被拓拔迪踩死了,很是憤怒:“臭男人!還我的攝香蟲命來!”

拓拔迪不理,順手用缸裏的水將自己臉上的東西洗掉,終於看到他臉上光潔無暇才滿意,聽到身後女子的嚎叫,他回身,光潔無暇的臉上立馬挨了硬板鞋底的拍打。

“好了,別鬧了,說正事。”

女子立馬將她的鞋子穿回腳上,拓拔迪挨了打還沒有來得及還手,看到蘇君華一本正經的樣子,忍下了這口氣。

“王庭裏我已經部署好了。”他邊說,用筷子蘸水在桌面上畫起圖來,每個重要的地點都做了標號。

拓拔迪看著那簡易的王庭路線圖,目瞪口呆,他畫的與他印象中的王庭沒有任何差錯,他從小生活在王庭,他記得都沒有這麽清楚,若是讓他畫圖,他定然是畫不出來的。

“可汗被關押在二號牙帳,外面有重兵把守,我們要營救,需從三號通道進入,六號通道出來最為快捷隱密。”

拓拔迪的心思沒有在地圖上,卻盯著蘇君華看:“你為何對王庭這麽熟悉?又為何要幫我?”

蘇君華將筷子放下,冷眼看他:“本王從不費力做沒有回報的事。”

“只要能救出我父汗,你要我做什麽,在所不辭!”拓拔迪一瞬間像變了一個人,對蘇君華恭敬起來。

“你在王都,可還有什麽信得過的人?本王需要一些人手!”

“我在王庭還有一個下屬,雖然如今已經投靠阿廖王,但當初父汗出事,就是他事先通知我,我才能逃出王都,我會盡力勸服他幫我們。”

“你可知,人心難測?背叛過你的人,你若還敢相信,那後果得你自己承擔。”

拓拔迪沈默半響,緩緩道:“你放心,無論勸說成功與否,我都不會暴露我們的行動。”

三日後,夜。

月黑風高,涼風嗖嗖,不知名的鳥兒“嗚嗚”的叫,直聽得巡夜的人心驚膽戰,雙腿發然,但礙於責任,不得不憋著這畏懼繼續前行。

突然,身穿重甲的巡查對頭領捂著肚子“哎呀”地叫了一聲,急忙對著身後的下屬道:“你們繼續巡查,眼睛都放亮了,本統領身體實在難受,先去方便一下。”說完,夾著下跨一溜煙兒往茅廁跑。

剩下的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一聲整齊的“咕噥”,所有人動作一致地抱著小腹,面露難色。

一個靠前的士兵先說:“哎呀,不行了,我也要去方便一下,兄弟們,你們先去巡查,我方便過後馬上跟上。”

一時間,這些士兵一個挨著一個地請假去方便,結果是:附近的茅廁不夠用了!

有些士兵實在等不了了,就往靠邊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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