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渾水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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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長悠回到房內，秦小姐依然在熟睡，他低低的在秦小姐的臉上輕輕吻了一下，隨即好整以暇的坐在她身邊，望著她的臉。
“你之前要做的事，不管是做成還是沒做成的，不管是願意還是不願意我參與的，以後都有我和你一起做。”
“曾經你刻意將我排除在你的目標之外，後來你寧可和蘇璟合作也不願意選我，那些都過去了，都是過去的事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你不願意看見我傷神，也不願意我看見那些會讓我失望的爾虞我詐的真相。”
“那時候我是默認的，同意的，甚至任由著你前進的，因為我總覺得我沒有機會也沒有資格去阻止你，指示你，更沒有能力去幫助你。”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但是你是我的妻，我是你的夫，我不求你將我當做是你的天，但是我至少有了那個理由借口和身份，站在你的身邊，接過你身上的重擔，讓你能夠靠在我的身上休息。”
寧長悠心疼的摸了摸秦小姐的臉，臉上的眼淚正順著臉頰滑落。
“你從不是一個自卑的人，所以你可以平等的看待我們所有的人。但是我不一樣，我雖然有著尊貴無比的身份，卻因為這個身份成為了全天下最自卑的那個人。如今我拋棄了這個身份，卻讓我感覺很自由，畢竟我可以理直氣壯的站在你的身邊，將你擁進懷裏，替你擋住風雨，那是我這輩子，近二十年來，最願意最想做也會是最快樂的事情！”
他收回手，感受著手指上的濕潤，望著秦小姐依然止不住的眼淚，心疼的俯身親上去。
“別哭了。”
他吻去她的眼淚，眼淚鹹鹹的，帶著苦味，就像秦小姐的心路歷程，即使每日都能含笑面對，但是縱觀走過來的漫長的路，卻一直都是苦中作樂為多。
他按捺不住躺下，拉過秦小姐靠在自己胸口，輕輕的拍著她的背。
他印象裏，小時候他病的很重的時候，他父親就是這樣哄著他。
他的母親很早就死了，在那以後他生命中就沒有過重要的女人，秦小姐是第一次，也會死他最重要的一個。
他這麽想著，想到也許以後兩個人會有女兒，但就算是女兒，也不會改變秦小姐在他心目中，那獨一無二的位置。
他微微動了動身子，感覺秦小姐趴在他身上不肯起來，他知道這是她在賴床，伸手在她的臉上摸了一把，果然還在哭泣。
“哭哭吧，”他苦笑，“最後一次了。以後有我在，不會再讓你哭了！”
————
就如顧長卿所預料的那樣，寧長悠和秦小姐的婚宴擺了整整三天的流水宴會，最後結束的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顧長卿煩了。
“都給我回去，什麽樣的人都敢來喝喜酒了？以為手裏拿點禮物過來，送點銀子過來，就夠那身份進來了？你當我秦府是什麽地方？”
雖然宅子已經過戶到賀修名下，但門口秦府兩個字的牌匾卻依然還在。
這兩個字的作用，可比當初高後的巾幗不讓須眉要管用的多，畢竟這是顧長卿寫的。
他拉著一個手上拿著廉價布匹的人走到門口，指著頭頂上匾額的兩個字。
“看到沒有，看到這是什麽字嗎？你不識字吧，我告訴你，這是秦府！進不進的了這道門，那得看你夠不夠資格！”
這話說的有點沖，還有點意味深長，來人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尷尬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別特娘的什麽阿貓阿狗都往裏面沖！這是婚宴，不是聚餐，不是誰都能進來的！這是寧長悠的婚宴，裏面當年還住過秦小姐，懂嗎？秦小姐！”
眾人聽到秦小姐三個字紛紛後退。
其實來的都是明眼人，誰不知道寧長悠這次娶的就是秦小姐，但是顧長卿這麽一指出來，相當於將他們的心思戳破，甚至是在警告他們，秦嫃嫃已經死了，他們就算再借著這個機會想表忠心，也得看看自己的份量夠不夠。
再直白一點說，那就是跟著秦嫃嫃起事，謀奪這個天下的份量夠不夠。
“沒那臉就別來，還有那些吃了一頓還想再來吃一頓的！我顧長卿可把話撩在這，是，我是經常做慈善，施粥施錢什麽的，但是也不給你們這些狗腿子啊，你們都會個啥，兩面三刀的東西，為的其實就是這頓飯！”
顧長卿罵的很難聽，聞風而來的範玉堂在一旁皺眉頭。
“大哥，你也不勸勸。”
賀修在一旁笑的意味深長。
“這有什麽好勸的，本來就煩了。我們又不是造反，還要求個人多，我們是擺宴席，該來的人來，不該來的人，誰要他們湊合。”
範玉堂被噎的無奈，只好把到嘴邊的剩下半句話往肚子裏咽。
他想說的是人多力量大。
“人多力量大那是打架，我們又不要打架。更何況真打架，你三哥一個人能頂他們一窩。”
得，這是直接用上了窩，看來是真不把這些客人當人了。
範玉堂扶額，他看見顧長卿罵罵咧咧的走過來，拉著眾人往大門內走，一疊聲的吩咐下人把門關上。
“這還沒完沒了了，折騰的都是什麽事！”
顧長卿罵道，還覺得不過癮又跟了一句。
“回去跟你的主子說，我們這是成親不是開酒樓，他開酒樓是他的事，別以為全天下的人都跟他一樣不要臉！”
——
“開酒樓？”
高後失笑，側目望了一眼坐在對面的駱彬。
“說起來你的酒樓生意如何，最近似乎沒有什麽消息傳來。”
作為統治者，最忌諱的就是被蒙在鼓裏，尤其是對於宮外的一舉一動，這時候情報工作就很重要。
“如常，只不過沒什麽有用的消息。”
高後哈哈大笑。
“那是因為所有有用的消息都去了秦嫃嫃之前擺了擂臺的棋樓！”
駱彬的臉色不變，只是眼睛眨了眨，將眼底的寒光散去。
“我早就跟你說過她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你還不信。你看她回來，也不開酒樓也不找人，直接在棋樓擺一個擂臺，不但想見的人紛紛主動去見她，就是她不想見的人，也全部都改去棋樓談事情。”
人總是有個趨利的心理，尤其是做賊心虛的人，他們寧可做隨大眾一些，也不願意反其道而行。
那些交流情報的，暢談局勢的人，對於他們來說在哪吃飯和說話其實是一樣的，只要那是大部分人願意去的地方就好，所以酒樓茶樓其實沒有差別。
“不過這也不怪你，畢竟你看看我二哥，他不也跟著去見了秦小姐。”
駱彬依舊沈默，他對於高後背後的周家很看不上，他輔佐的也從來不是周家，而是高後周英。
當然這話是有歧義的，畢竟從表面來說，駱彬效忠的應該是皇帝，但是皇帝不過是高後把持朝政的一顆棋子，所以他從未將皇帝當回事。
說到底，生殺大權，還是在高後手裏。
“那寧長悠那裏，還需不需要派人去？”
他問道。
寧長悠和秦小姐的婚禮之所以搞成那麽大陣仗，自然是有他在後面幫忙推波助瀾。
當然，是打著高後的名義，也沒有明說只是暗示，自然就有很多人趨之若鶩說給寧長悠祝賀成親。
“算了，讓你的人回來吧，這也不過是個小玩笑，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做的太明顯了不好。”
駱彬點頭應下。
確實是小事，也確實是玩笑，而且是明晃晃擺在臺面上的玩笑。
這場婚宴，連寧任這個做公公的都美玉出席，若不是有高後和他在背後推波助瀾，怎麽可能做的出大擺三日酒宴？
當然，這一點大家都清楚。
“他始終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雖然如今已經不是那個我看著長大的長悠，可他的好，他父親對我的好我還是記得的。”
當然，還有愧疚，對寧長悠的愧疚，對寧任這一家子人的愧疚。
“安排將我的賞賜頒下去，順帶將封王的詔書安排下去。要做的事該做起來了，渾水摸魚，如今水正是最渾的時候，再不下手，魚就被人搶光了。”
駱彬再次應是，自是安排退下。
晚上的時候，秦府就迎來了不速之客，這個人就是駱彬。
“你來幹嘛？這裏不歡迎你，你走吧。”
顧長卿說的毫不客氣，直接連大門都不讓人進。
“找我父親的話走錯地方了，我父親不在這，找趙王也走錯地方了，這裏沒有趙王。至於這裏有的人，不是你該找的！”
瞧瞧這霸氣的樣子，先說兩個身份高的將人頂回去，隨即又把自己的身份擡高，意思對面根本沒有資格找，倒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人留。
駱彬輕蔑的笑了笑，擡腳直接往裏沖，顧長卿眼見一步站穩就要跟人對著幹，卻聽見身後寧長悠擡步走出來。
“讓他進來吧，長悠。我正在等他呢！”
顧長卿扭頭斜了他一眼，氣呼呼的讓到一旁。
駱彬依然不茍言笑，路過顧長卿的時候，還故意撞了他一下。
“臥槽，你這家夥！”
寧長悠坐在廊下，秦小姐並不在，賀修也不在，顧長卿氣呼呼的走掉，這邊除了隨侍，也就他們兩個人。
“坐吧，駱大人。”
駱彬是第一批被封侯的人，但卻因為為人低調，所以大家反而更加喜歡稱呼他為駱大人。
他也不置可否，從來不因為稱呼問題跟人翻臉。
“小王爺。”
他說道，依舊沿用了以前的稱呼。
寧長悠正在倒茶的手停了停，失笑繼續。
“高後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怎麽又還算是小王爺了？”
駱彬不接話，這不是他今日上門的主要原因。那些明裏暗裏的掣肘，影響不了全局安排的掣肘，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我今日來，是想跟你的妻子下盤棋。”
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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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要做的事，不管是做成還是沒做成的，不管是願意還是不願意我參與的，以後都有我和你一起做。”
“曾經你刻意將我排除在你的目標之外，後來你寧可和蘇璟合作也不願意選我，那些都過去了，都是過去的事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你不願意看見我傷神，也不願意我看見那些會讓我失望的爾虞我詐的真相。”
“那時候我是默認的，同意的，甚至任由著你前進的，因為我總覺得我沒有機會也沒有資格去阻止你，指示你，更沒有能力去幫助你。”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但是你是我的妻，我是你的夫，我不求你將我當做是你的天，但是我至少有了那個理由借口和身份，站在你的身邊，接過你身上的重擔，讓你能夠靠在我的身上休息。”
寧長悠心疼的摸了摸秦小姐的臉，臉上的眼淚正順著臉頰滑落。
“你從不是一個自卑的人，所以你可以平等的看待我們所有的人。但是我不一樣，我雖然有著尊貴無比的身份，卻因為這個身份成為了全天下最自卑的那個人。如今我拋棄了這個身份，卻讓我感覺很自由，畢竟我可以理直氣壯的站在你的身邊，將你擁進懷裏，替你擋住風雨，那是我這輩子，近二十年來，最願意最想做也會是最快樂的事情！”
他收回手，感受著手指上的濕潤，望著秦小姐依然止不住的眼淚，心疼的俯身親上去。
“別哭了。”
他吻去她的眼淚，眼淚鹹鹹的，帶著苦味，就像秦小姐的心路歷程，即使每日都能含笑面對，但是縱觀走過來的漫長的路，卻一直都是苦中作樂為多。
他按捺不住躺下，拉過秦小姐靠在自己胸口，輕輕的拍著她的背。
他印象裏，小時候他病的很重的時候，他父親就是這樣哄著他。
他的母親很早就死了，在那以後他生命中就沒有過重要的女人，秦小姐是第一次，也會死他最重要的一個。
他這麽想著，想到也許以後兩個人會有女兒，但就算是女兒，也不會改變秦小姐在他心目中，那獨一無二的位置。
他微微動了動身子，感覺秦小姐趴在他身上不肯起來，他知道這是她在賴床，伸手在她的臉上摸了一把，果然還在哭泣。
“哭哭吧，”他苦笑，“最後一次了。以後有我在，不會再讓你哭了！”
————
就如顧長卿所預料的那樣，寧長悠和秦小姐的婚宴擺了整整三天的流水宴會，最後結束的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顧長卿煩了。
“都給我回去，什麽樣的人都敢來喝喜酒了？以為手裏拿點禮物過來，送點銀子過來，就夠那身份進來了？你當我秦府是什麽地方？”
雖然宅子已經過戶到賀修名下，但門口秦府兩個字的牌匾卻依然還在。
這兩個字的作用，可比當初高後的巾幗不讓須眉要管用的多，畢竟這是顧長卿寫的。
他拉著一個手上拿著廉價布匹的人走到門口，指著頭頂上匾額的兩個字。
“看到沒有，看到這是什麽字嗎？你不識字吧，我告訴你，這是秦府！進不進的了這道門，那得看你夠不夠資格！”
這話說的有點沖，還有點意味深長，來人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尷尬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別特娘的什麽阿貓阿狗都往裏面沖！這是婚宴，不是聚餐，不是誰都能進來的！這是寧長悠的婚宴，裏面當年還住過秦小姐，懂嗎？秦小姐！”
眾人聽到秦小姐三個字紛紛後退。
其實來的都是明眼人，誰不知道寧長悠這次娶的就是秦小姐，但是顧長卿這麽一指出來，相當於將他們的心思戳破，甚至是在警告他們，秦嫃嫃已經死了，他們就算再借著這個機會想表忠心，也得看看自己的份量夠不夠。
再直白一點說，那就是跟著秦嫃嫃起事，謀奪這個天下的份量夠不夠。
“沒那臉就別來，還有那些吃了一頓還想再來吃一頓的！我顧長卿可把話撩在這，是，我是經常做慈善，施粥施錢什麽的，但是也不給你們這些狗腿子啊，你們都會個啥，兩面三刀的東西，為的其實就是這頓飯！”
顧長卿罵的很難聽，聞風而來的範玉堂在一旁皺眉頭。
“大哥，你也不勸勸。”
賀修在一旁笑的意味深長。
“這有什麽好勸的，本來就煩了。我們又不是造反，還要求個人多，我們是擺宴席，該來的人來，不該來的人，誰要他們湊合。”
範玉堂被噎的無奈，只好把到嘴邊的剩下半句話往肚子裏咽。
他想說的是人多力量大。
“人多力量大那是打架，我們又不要打架。更何況真打架，你三哥一個人能頂他們一窩。”
得，這是直接用上了窩，看來是真不把這些客人當人了。
範玉堂扶額，他看見顧長卿罵罵咧咧的走過來，拉著眾人往大門內走，一疊聲的吩咐下人把門關上。
“這還沒完沒了了，折騰的都是什麽事！”
顧長卿罵道，還覺得不過癮又跟了一句。
“回去跟你的主子說，我們這是成親不是開酒樓，他開酒樓是他的事，別以為全天下的人都跟他一樣不要臉！”
——
“開酒樓？”
高後失笑，側目望了一眼坐在對面的駱彬。
“說起來你的酒樓生意如何，最近似乎沒有什麽消息傳來。”
作為統治者，最忌諱的就是被蒙在鼓裏，尤其是對於宮外的一舉一動，這時候情報工作就很重要。
“如常，只不過沒什麽有用的消息。”
高後哈哈大笑。
“那是因為所有有用的消息都去了秦嫃嫃之前擺了擂臺的棋樓！”
駱彬的臉色不變，只是眼睛眨了眨，將眼底的寒光散去。
“我早就跟你說過她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你還不信。你看她回來，也不開酒樓也不找人，直接在棋樓擺一個擂臺，不但想見的人紛紛主動去見她，就是她不想見的人，也全部都改去棋樓談事情。”
人總是有個趨利的心理，尤其是做賊心虛的人，他們寧可做隨大眾一些，也不願意反其道而行。
那些交流情報的，暢談局勢的人，對於他們來說在哪吃飯和說話其實是一樣的，只要那是大部分人願意去的地方就好，所以酒樓茶樓其實沒有差別。
“不過這也不怪你，畢竟你看看我二哥，他不也跟著去見了秦小姐。”
駱彬依舊沈默，他對於高後背後的周家很看不上，他輔佐的也從來不是周家，而是高後周英。
當然這話是有歧義的，畢竟從表面來說，駱彬效忠的應該是皇帝，但是皇帝不過是高後把持朝政的一顆棋子，所以他從未將皇帝當回事。
說到底，生殺大權，還是在高後手裏。
“那寧長悠那裏，還需不需要派人去？”
他問道。
寧長悠和秦小姐的婚禮之所以搞成那麽大陣仗，自然是有他在後面幫忙推波助瀾。
當然，是打著高後的名義，也沒有明說只是暗示，自然就有很多人趨之若鶩說給寧長悠祝賀成親。
“算了，讓你的人回來吧，這也不過是個小玩笑，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做的太明顯了不好。”
駱彬點頭應下。
確實是小事，也確實是玩笑，而且是明晃晃擺在臺面上的玩笑。
這場婚宴，連寧任這個做公公的都美玉出席，若不是有高後和他在背後推波助瀾，怎麽可能做的出大擺三日酒宴？
當然，這一點大家都清楚。
“他始終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雖然如今已經不是那個我看著長大的長悠，可他的好，他父親對我的好我還是記得的。”
當然，還有愧疚，對寧長悠的愧疚，對寧任這一家子人的愧疚。
“安排將我的賞賜頒下去，順帶將封王的詔書安排下去。要做的事該做起來了，渾水摸魚，如今水正是最渾的時候，再不下手，魚就被人搶光了。”
駱彬再次應是，自是安排退下。
晚上的時候，秦府就迎來了不速之客，這個人就是駱彬。
“你來幹嘛？這裏不歡迎你，你走吧。”
顧長卿說的毫不客氣，直接連大門都不讓人進。
“找我父親的話走錯地方了，我父親不在這，找趙王也走錯地方了，這裏沒有趙王。至於這裏有的人，不是你該找的！”
瞧瞧這霸氣的樣子，先說兩個身份高的將人頂回去，隨即又把自己的身份擡高，意思對面根本沒有資格找，倒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人留。
駱彬輕蔑的笑了笑，擡腳直接往裏沖，顧長卿眼見一步站穩就要跟人對著幹，卻聽見身後寧長悠擡步走出來。
“讓他進來吧，長悠。我正在等他呢！”
顧長卿扭頭斜了他一眼，氣呼呼的讓到一旁。
駱彬依然不茍言笑，路過顧長卿的時候，還故意撞了他一下。
“臥槽，你這家夥！”
寧長悠坐在廊下，秦小姐並不在，賀修也不在，顧長卿氣呼呼的走掉，這邊除了隨侍，也就他們兩個人。
“坐吧，駱大人。”
駱彬是第一批被封侯的人，但卻因為為人低調，所以大家反而更加喜歡稱呼他為駱大人。
他也不置可否，從來不因為稱呼問題跟人翻臉。
“小王爺。”
他說道，依舊沿用了以前的稱呼。
寧長悠正在倒茶的手停了停，失笑繼續。
“高後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怎麽又還算是小王爺了？”
駱彬不接話，這不是他今日上門的主要原因。那些明裏暗裏的掣肘，影響不了全局安排的掣肘，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我今日來，是想跟你的妻子下盤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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