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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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有些人來說，婚姻大事不大肆操辦是不行的，一定要三媒六聘昭告天下，一定要恩恩愛愛，你儂我儂，恨不得成和親嫁個人，要所有人都羨慕才好。
比如說蕭二太太，對於她來說，蕭雲菁的婚事，那簡直是天大的事，誰都不能大過她去。
這些日子，她派人刻意在外面散播蕭雲菁即將嫁入趙王府的事，說的是滿城風雨，最後卻依然壓不過百姓的興趣，將更多的註意力集中在秦小姐的大婚上。
畢竟一個八字還沒有一撇的事，和一個已經如火如荼進行到最後一步的事來比，後者怎麽都比前者占盡天時地利的優勢。
只是他們怎麽都不會想到，如今占盡優勢的秦小姐，在大婚之日竟然素面朝天，坐在家中和一個舞坊舞姬，談論對方的人生大事。
“姚小姐，你想要過什麽樣的日子？”
若說歌舞升平車水馬龍，沒有比在舞坊更能享受到這種眾人追捧的地方，而在這種環境下過慣了的人，若是沒有莫大的決心，就算一時半會脫離了這個環境，接下來的日子裏，也會不停的懷念起。
“像我這樣的日子，肯定不適合你，你也遇不上。”
秦小姐忽然苦笑了一聲說道，四下望了一圈。
“範公子也給不了你。”
這算是先斷定。
“你若嫁給他，以後的日子，也許連現在的名字都要放棄。也許你覺得主要的阻力在於他，其實我告訴你，主要的阻力，在於你。”
範玉堂娶了她，也許暫時會跟家裏鬧的不愉快，但是他畢竟是範家最小的兒子，最受寵愛的兒子，更有顧長卿一圈朋友，所以生活上不至於困難，最多只不過沒有以前的聲色犬馬。
但是姚夜蓉不一樣，姚夜蓉會受盡千夫所指，萬人唾罵，說她勾引了範玉堂，讓他背叛家門，而若有朝一日範家因為心疼小兒子接受她進範家，她也註定會這輩子都讓人看不起，一輩子都被各種唾沫淹沒。
所以戲子和公子的結合，越是看著風花雪月的傳說，背後的艱辛卻是不為外人所知。
姚夜蓉慘白著臉不說話，關於未來是是什麽樣的，她不是沒有想過，只不過沒有想的那樣實際。
她想過洗盡鉛華嫁給範玉堂，卻沒想過真正到那一刻以後，她每日該做些什麽，能做些什麽，又或者在那之後，是不是能夠承受一輩子這樣的生活。
秦小姐望著她臉上的表情，明白了她的答案。
“你不用回答我，也不用那麽快回答自己。等你考慮好了，下定決心，只要你跟我，又或者是賀公子說，下面的事情就完全不用擔心。”
“但是有一點，一旦你下定決心，就沒有回旋的餘地。你若反悔，毀掉你的不是範家，而是流言蜚語。”
戲子和公子的結合也許會被人唾棄，但是唾棄的越兇就說明羨慕的越深，但是當情況反轉，一切就會變的不一樣。
相愛的兩個人結合，雖然表面上也許得不到眾人的祝福，但若是兩個人最終因為某些問題不能堅持到最後，那接下來的日子，才是真正的沒法過。
流言的威力，從來會在幸福的生活之中留下裂痕，但更能在破碎的關系中給與重擊。
姚夜蓉垂目點頭，咬著唇，不說話。
秦小姐看在眼裏，起身走到一旁，親自給自己梳妝。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她受範玉堂所托問這個問題，姚夜蓉到底會給出什麽答案，那就不是她能影響的事。
能被人影響的決定，那從來都不是本心。就像她剛重生的時候，想要為秦嫃嫃活一世一樣，那只是因為感慨秦嫃嫃的苦之後做下的決心，那不是她的本心。
秦嫃嫃已經死了，她是陸青，陸青要追隨的，就是陸青的本心。
本心，為天下之心，她只想天下無戰事，她只想天下太平。當年的她如此，卻因為錯信一個人而沒有完成自己的目的，如今她將不再將希望壓在別人身上，選擇自己獨自前行。
姚夜蓉走過來，站到秦小姐身後，伸手接過秦小姐手中的梳子。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發齊眉，三梳……”
秦小姐還未收回的手楞在原地，這句話她當年也說給旁人聽。
時過境遷，如今再聽到這段話，要嫁人的竟然是自己。
賀修在門外敲門，姚夜蓉放在手中的梳子，打開門以後施禮退到一邊。
秦小姐站起身，走到門口，望著他。
“準備好了？”
“好了。”
賀修說道，臉上卻沒有一絲笑意。
“接下來，盡人事聽天命。”
秦小姐打斷他。
“不，謀事在人成事在我，我不怕他不來。”
另一邊，寧長悠清晨醒來以後總覺得心跳加速慌的狠，蕭雲菁嚇的連忙喚人喊來陳太醫。
顧長卿的臉色並平日更加陰沈一些，他今早才知道秦小姐被送回秦府待嫁的消息，卻因為不敢離開寧長悠半步，只好讓範玉堂去看看。
範玉堂神情躲閃，他就知道事情是真的。
“陳太醫，長悠他怎麽樣？”
蕭雲菁焦急的問道。
那日之後蕭家就沒有再上門，蕭雲卓失蹤，蕭家本身已經亂成一團，蕭二太太借機在京城掀起滿城風雨，只不過這些事情都瞞著寧長悠沒讓他知道。
到現在這個地步，蕭雲菁已經沒有了退路，不進，則亡。
陳太醫對於蕭雲菁的態度已經見怪不怪，難得給她面子回稟。
“大概是晚上沒有睡好，所以會不舒服，我開一副凝神靜氣的藥喝下去，好好休息就會沒事的。”
眾人皆松了一口氣，被擠的站到一旁的寧任，聽到這裏親自請陳太醫出去，眾人呼啦開出一個口子，等著兩人走開又呼啦合上，蕭雲菁更是直接一屁股搶了床頭的位置，拉著寧長悠的手不肯放。
“長悠，是不是那個香露的問題？要不我們換種香露吧？”
秦小姐那日托賀修帶來的香露，前幾日用完了，這幾日就用回了普通的香露，一開始寧長悠很不適應，才漸漸好了一些，結果今日就出現了心跳加速的癥狀。
顧長卿想起什麽回頭，四下看了一圈沒發現賀修，皺著眉頭悄悄推到一旁。
“老魏，老賀呢？”
魏勇看了一眼範玉堂，咽了口口水回答。
“有事。”
什麽事，他就沒往下說，顧長卿心知肚明。
他捏了捏拳頭，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重新擠到寧長悠身邊。
寧長悠正把手從蕭雲菁的手裏抽出來，結果對方捏的太緊，半天抽不出來。
這種事情旁人不好幫忙，所以眾人雖然看著覺得紮人，卻一個不敢上去搭把手。
顧長卿不一樣，他先一把將人拉起來，隨後一甩，蕭雲菁就摔到了地上。
“滾出去！”
他罵道，蕭雲菁眼淚又要奪眶而出。
“你們也滾出去！”
顧長卿對著其他人喝道。
範玉堂和魏勇知道這是真動怒了，互相使了個眼色，帶著人就要離開。
阿勤站在床邊不願意動，結果被阿勤一把拎起來朝門外走。
上次阿勤挨了十板子以後，養傷期間他越想越自責，幹脆打斷自己一條腿，如今走路就有點跛，被阿懶一拉，差點往後仰。
顧長卿盯著地上的蕭雲菁。
“你還不走，等我把你扔出去？”
發起火來的顧長卿是很恐怖的，雙眼猩紅，睚眥必露，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這段時間接觸多了免疫，蕭雲菁今日卻是難得的不害怕，站起身子還要往寧長悠身邊靠。
“你先出去！”
寧長悠突然出聲，聲音裏面帶著不耐煩。
這樣的場面幾乎每天都要上演一次，尤其是在他病情反覆的時間裏，他實在是看的有些厭煩。
蕭雲菁搖搖欲墜，勉強點頭，接著不顧形象朝門外跑去。
“混賬東西，除了哭就知道哭！蕭家怎麽出了這樣一個女兒！”
蕭家的如今已經長大的三個女兒中間，除了遠嫁的大女兒，剩下兩個的性格都說不上好，蕭雲燕歡脫到奇葩的地步，蕭雲菁則是心計深到看不出的地步。
寧長悠不願意談這個話題，他也感覺到最近和蕭雲菁單獨相處時候的壓力，雖然知道遲早會面對，但是真正接觸到的時候依然還是有些承受不住。
“你還是早些把她弄走吧，要演的戲演完了，她天天在你跟前晃，你不嫌煩啊！”
寧長悠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顧長卿。
“我會娶她的，就算我活不到那個時候，我也會娶她的。”
顧長卿大驚，瞪眼，又要怒。
“你瘋了？你娶誰也不能娶她啊！”
要是寧長悠和蕭雲菁結合，以寧長悠的脾氣，不是被吃的死死的，算的死死的？更何況剛才的話裏面，怎麽透著一些不對勁的感覺。
“而且什麽死不死的，你現在不是又好轉了嗎？你會死嗎？怎麽可能！我看你前兩天吐血吐啊吐的，現在倒是吐的好起來了！”
“在吐兩次，也許就全好了呢？”
這就幾乎是完全胡說八道了。
兩次吐血之前，寧長悠雖然身體虛弱但是還能走動，現在現在，下床都需要人扶，怎麽會是越來越好了呢？
寧長悠擺手，生老病死的事，誰都攔不住。但是顧長卿的態度，讓他有所懷疑。
“你怎麽會那麽說？”
按理來說，顧長卿應該會說，要是真到了那一步，他就算綁也要把秦小姐綁到趙王府，就算跪，也要把人跪來和寧長悠見一面，就算真的束手無策無力回天，最後一面最後的願望總還是要想辦法達成。
“是不是外面又出什麽事了？”
寧長悠沈聲問道，直起身子。
算起來，他有段時間沒有聽到秦小姐的消息了，只知道皇帝病重以後她被接進宮，之後的情況就再也沒有聽說過。
顧長卿思索來思索去，最終說出口。
“你就當沒她這個人，忘了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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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說蕭二太太，對於她來說，蕭雲菁的婚事，那簡直是天大的事，誰都不能大過她去。
這些日子，她派人刻意在外面散播蕭雲菁即將嫁入趙王府的事，說的是滿城風雨，最後卻依然壓不過百姓的興趣，將更多的註意力集中在秦小姐的大婚上。
畢竟一個八字還沒有一撇的事，和一個已經如火如荼進行到最後一步的事來比，後者怎麽都比前者占盡天時地利的優勢。
只是他們怎麽都不會想到，如今占盡優勢的秦小姐，在大婚之日竟然素面朝天，坐在家中和一個舞坊舞姬，談論對方的人生大事。
“姚小姐，你想要過什麽樣的日子？”
若說歌舞升平車水馬龍，沒有比在舞坊更能享受到這種眾人追捧的地方，而在這種環境下過慣了的人，若是沒有莫大的決心，就算一時半會脫離了這個環境，接下來的日子裏，也會不停的懷念起。
“像我這樣的日子，肯定不適合你，你也遇不上。”
秦小姐忽然苦笑了一聲說道，四下望了一圈。
“範公子也給不了你。”
這算是先斷定。
“你若嫁給他，以後的日子，也許連現在的名字都要放棄。也許你覺得主要的阻力在於他，其實我告訴你，主要的阻力，在於你。”
範玉堂娶了她，也許暫時會跟家裏鬧的不愉快，但是他畢竟是範家最小的兒子，最受寵愛的兒子，更有顧長卿一圈朋友，所以生活上不至於困難，最多只不過沒有以前的聲色犬馬。
但是姚夜蓉不一樣，姚夜蓉會受盡千夫所指，萬人唾罵，說她勾引了範玉堂，讓他背叛家門，而若有朝一日範家因為心疼小兒子接受她進範家，她也註定會這輩子都讓人看不起，一輩子都被各種唾沫淹沒。
所以戲子和公子的結合，越是看著風花雪月的傳說，背後的艱辛卻是不為外人所知。
姚夜蓉慘白著臉不說話，關於未來是是什麽樣的，她不是沒有想過，只不過沒有想的那樣實際。
她想過洗盡鉛華嫁給範玉堂，卻沒想過真正到那一刻以後，她每日該做些什麽，能做些什麽，又或者在那之後，是不是能夠承受一輩子這樣的生活。
秦小姐望著她臉上的表情，明白了她的答案。
“你不用回答我，也不用那麽快回答自己。等你考慮好了，下定決心，只要你跟我，又或者是賀公子說，下面的事情就完全不用擔心。”
“但是有一點，一旦你下定決心，就沒有回旋的餘地。你若反悔，毀掉你的不是範家，而是流言蜚語。”
戲子和公子的結合也許會被人唾棄，但是唾棄的越兇就說明羨慕的越深，但是當情況反轉，一切就會變的不一樣。
相愛的兩個人結合，雖然表面上也許得不到眾人的祝福，但若是兩個人最終因為某些問題不能堅持到最後，那接下來的日子，才是真正的沒法過。
流言的威力，從來會在幸福的生活之中留下裂痕，但更能在破碎的關系中給與重擊。
姚夜蓉垂目點頭，咬著唇，不說話。
秦小姐看在眼裏，起身走到一旁，親自給自己梳妝。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她受範玉堂所托問這個問題，姚夜蓉到底會給出什麽答案，那就不是她能影響的事。
能被人影響的決定，那從來都不是本心。就像她剛重生的時候，想要為秦嫃嫃活一世一樣，那只是因為感慨秦嫃嫃的苦之後做下的決心，那不是她的本心。
秦嫃嫃已經死了，她是陸青，陸青要追隨的，就是陸青的本心。
本心，為天下之心，她只想天下無戰事，她只想天下太平。當年的她如此，卻因為錯信一個人而沒有完成自己的目的，如今她將不再將希望壓在別人身上，選擇自己獨自前行。
姚夜蓉走過來，站到秦小姐身後，伸手接過秦小姐手中的梳子。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發齊眉，三梳……”
秦小姐還未收回的手楞在原地，這句話她當年也說給旁人聽。
時過境遷，如今再聽到這段話，要嫁人的竟然是自己。
賀修在門外敲門，姚夜蓉放在手中的梳子，打開門以後施禮退到一邊。
秦小姐站起身，走到門口，望著他。
“準備好了？”
“好了。”
賀修說道，臉上卻沒有一絲笑意。
“接下來，盡人事聽天命。”
秦小姐打斷他。
“不，謀事在人成事在我，我不怕他不來。”
另一邊，寧長悠清晨醒來以後總覺得心跳加速慌的狠，蕭雲菁嚇的連忙喚人喊來陳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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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玉堂神情躲閃，他就知道事情是真的。
“陳太醫，長悠他怎麽樣？”
蕭雲菁焦急的問道。
那日之後蕭家就沒有再上門，蕭雲卓失蹤，蕭家本身已經亂成一團，蕭二太太借機在京城掀起滿城風雨，只不過這些事情都瞞著寧長悠沒讓他知道。
到現在這個地步，蕭雲菁已經沒有了退路，不進，則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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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皆松了一口氣，被擠的站到一旁的寧任，聽到這裏親自請陳太醫出去，眾人呼啦開出一個口子，等著兩人走開又呼啦合上，蕭雲菁更是直接一屁股搶了床頭的位置，拉著寧長悠的手不肯放。
“長悠，是不是那個香露的問題？要不我們換種香露吧？”
秦小姐那日托賀修帶來的香露，前幾日用完了，這幾日就用回了普通的香露，一開始寧長悠很不適應，才漸漸好了一些，結果今日就出現了心跳加速的癥狀。
顧長卿想起什麽回頭，四下看了一圈沒發現賀修，皺著眉頭悄悄推到一旁。
“老魏，老賀呢？”
魏勇看了一眼範玉堂，咽了口口水回答。
“有事。”
什麽事，他就沒往下說，顧長卿心知肚明。
他捏了捏拳頭，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重新擠到寧長悠身邊。
寧長悠正把手從蕭雲菁的手裏抽出來，結果對方捏的太緊，半天抽不出來。
這種事情旁人不好幫忙，所以眾人雖然看著覺得紮人，卻一個不敢上去搭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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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出去！”
他罵道，蕭雲菁眼淚又要奪眶而出。
“你們也滾出去！”
顧長卿對著其他人喝道。
範玉堂和魏勇知道這是真動怒了，互相使了個眼色，帶著人就要離開。
阿勤站在床邊不願意動，結果被阿勤一把拎起來朝門外走。
上次阿勤挨了十板子以後，養傷期間他越想越自責，幹脆打斷自己一條腿，如今走路就有點跛，被阿懶一拉，差點往後仰。
顧長卿盯著地上的蕭雲菁。
“你還不走，等我把你扔出去？”
發起火來的顧長卿是很恐怖的，雙眼猩紅，睚眥必露，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這段時間接觸多了免疫，蕭雲菁今日卻是難得的不害怕，站起身子還要往寧長悠身邊靠。
“你先出去！”
寧長悠突然出聲，聲音裏面帶著不耐煩。
這樣的場面幾乎每天都要上演一次，尤其是在他病情反覆的時間裏，他實在是看的有些厭煩。
蕭雲菁搖搖欲墜，勉強點頭，接著不顧形象朝門外跑去。
“混賬東西，除了哭就知道哭！蕭家怎麽出了這樣一個女兒！”
蕭家的如今已經長大的三個女兒中間，除了遠嫁的大女兒，剩下兩個的性格都說不上好，蕭雲燕歡脫到奇葩的地步，蕭雲菁則是心計深到看不出的地步。
寧長悠不願意談這個話題，他也感覺到最近和蕭雲菁單獨相處時候的壓力，雖然知道遲早會面對，但是真正接觸到的時候依然還是有些承受不住。
“你還是早些把她弄走吧，要演的戲演完了，她天天在你跟前晃，你不嫌煩啊！”
寧長悠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顧長卿。
“我會娶她的，就算我活不到那個時候，我也會娶她的。”
顧長卿大驚，瞪眼，又要怒。
“你瘋了？你娶誰也不能娶她啊！”
要是寧長悠和蕭雲菁結合，以寧長悠的脾氣，不是被吃的死死的，算的死死的？更何況剛才的話裏面，怎麽透著一些不對勁的感覺。
“而且什麽死不死的，你現在不是又好轉了嗎？你會死嗎？怎麽可能！我看你前兩天吐血吐啊吐的，現在倒是吐的好起來了！”
“在吐兩次，也許就全好了呢？”
這就幾乎是完全胡說八道了。
兩次吐血之前，寧長悠雖然身體虛弱但是還能走動，現在現在，下床都需要人扶，怎麽會是越來越好了呢？
寧長悠擺手，生老病死的事，誰都攔不住。但是顧長卿的態度，讓他有所懷疑。
“你怎麽會那麽說？”
按理來說，顧長卿應該會說，要是真到了那一步，他就算綁也要把秦小姐綁到趙王府，就算跪，也要把人跪來和寧長悠見一面，就算真的束手無策無力回天，最後一面最後的願望總還是要想辦法達成。
“是不是外面又出什麽事了？”
寧長悠沈聲問道，直起身子。
算起來，他有段時間沒有聽到秦小姐的消息了，只知道皇帝病重以後她被接進宮，之後的情況就再也沒有聽說過。
顧長卿思索來思索去，最終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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