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逛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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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樓當然不是無聊的地方，但是顧長卿確實也不會選擇帶女子去棋樓。
尤其是秦小姐這樣的，昨天才到京城，今天當然帶她去點與眾不同，沒他去不了的地方。
棋樓這種，秦小姐若是願意，自己換個衣服，膽子都不用壯，直接就可以沖進去。
這種地方體現不了他的重要性，他從一開始就沒想過。
“那地方，你要去，我回頭讓賀修帶你去。他是常客，時不時去一次，不過現在去的也少了，畢竟他去那邊也沒人跟他對弈，水平差太多的地方，不如不去。”
賀修點頭，下棋好的現在都不去棋樓，私下約出來找個茶樓下棋更爽，只有那些棋簍子，半吊不會的和沽名釣譽的，才每天興沖沖在那守著。
說起來，棋樓也是這幾年才時興起來的，一開始的時候去的人很多，大家都覺得好奇，漸漸的就沒人去了。
這種地方不比青樓，沒有足夠的吸引人必須去那的地方，替代的方法也挺多。
“沒有人想過在那坐館，挑戰全京城的棋手嗎？”
顧長卿等人面面相覷，這個想法倒是聽著新奇，但是一般下棋的人都講究文雅，就算在棋藝上爭個高低也互相說承讓，像這種非要分個輸贏的情況，總是說不出口。
秦小姐含笑。
“其實都是一樣的。”
範玉堂看著話題越扯越遠，心裏有些著急。
“秦小姐，那你和青青趕緊去換衣服，換好衣服我們出發吧？”
這個提議立馬為他招來了哄笑，顧長卿更是直接指他是等不住要見心上人。
範玉堂臉皮是厚，但也得看對什麽？
秦小姐突然想起一件事，不由的深深看了他一眼，心下嘆了口氣。
兩人換好衣服出發，為了不打眼，坐進了寧長悠的馬車。
公子出行一般都是騎馬，很少有坐馬車的，尤其是逛青樓。
但是他們出現在青樓還是引來了旁人的一陣驚嘆，事實上這幫人從街上經過的時候就引起了驚嘆。
主要還是馬車太打眼，馬上的人也太打眼！
寧長悠昨天到京城的事，當天晚上就幾乎傳遍了整個京城，他雖然不是親王的身份，但是因為之前在豐城的所作所為，這次進京本來就引來好多目光。
再加上顧長卿他們四大魔王，蘇璟這個第一人，滿大街的人把路堵的水洩不通！
這陣仗讓寧長悠想起當初離開豐城的時候，除了身邊馬車的數量和騎馬的人對不上，其他幾乎是一樣的。
秦小姐也想到了這一點，覺得今天這樣的情況總是哪裏有些反常。
那日是寧長悠和她要走，引來百姓矚目是正常的，這會只不過是他們要逛個街，要不要有那麽多人圍著看？
顧長卿他眼睛尖，從人群中看見一些熟悉的面孔，就知道自眼前這一幕不是那麽簡單的事。
“走，逛青樓去咯！”
他突然吆喝道，引來四周的百姓一陣驚呼，有些臉皮子薄的姑娘立刻離開人群避開。
“逛青樓去咯！”
他又吆喝了一聲，人群中那些堅持的姑娘也紛紛離開，她們大部分是湊熱鬧過來看的，還有一些是顧長卿等人的墻頭，這會看到自己仰慕的英雄竟然組隊逛青樓，心中的形象轟然倒塌。
人群中現在少了一半人，剩下的那些都是好事的民眾，顧長卿對著人群掃了一眼，更加確定剛才自己心中的猜測。
“我顧長卿可都記著你們的臉，要是再跟這站著看，以後每一個都抓起來打的找不到北！”
姑娘小姐們既然走光了，他也就露出原形用上恐嚇。
剩下圍觀的人原本就不多，很多都是好事的閑漢被人慫恿著過來看。
這種人大部分都吃過顧長卿的拳頭，剩下那部分沒吃過的，也聽說過顧長卿的聲名狼藉。
當下所有人一哄而散，街道上剩下互相傻眼的小販。
小販原本是想趁著人多賺一筆的，這下顧長卿三句話把人都嚇跑了，當下有些不樂意。
有人剛想開口，接到阿杜瞪過來的眼神，瞬間被眼中的兇神惡煞嚇的把話吞了回去。
逛青樓不是打架，他們每個人就帶了一個隨侍，顧長卿帶了阿杜，寧長悠則一個都沒帶。他的兩個隨侍都臉皮薄，不好意思跟著去，只好由著阿杜坐在車頭趕馬車。
馬車裏面寧長悠一臉尷尬，像顧長卿這樣逛青樓逛的路人皆知的，怕是別說整個京城，就是全國裏也找不出第二個。
他去看秦小姐的臉色，卻聽見秦小姐先問出口。
“你去過嗎？”
他楞了一下，當然知道問的是什麽。
“去過，”他回答，說的時候不知為什麽有些心慌和愧疚，“那時候被長卿拉去的。”
秦小姐點頭沒說話。
寧長悠更心慌。
“他給我下了蒙汗藥，趁我暈了把我帶進去的。事後跟我玩負荊請罪，你也知道我的脾氣，罵了一頓就原諒了他。”
這句話說明兩個要點，第一，他是被迫去的，第二，他沒有做什麽不該做的事。
剩下的顧長卿的負荊請罪和他的脾氣好，都是次要的。
秦小姐再次點頭，看著他的眼睛。
“我知道呀，”她說道，“我又沒說什麽。”
寧長悠的慌張安心了一點，隨即苦笑著。
“我倒沒想到，第一次大搖大擺的進青樓，竟然會是跟你。”
秦小姐臉上也露出狡黠的笑容。
“我也沒想到，剛才青青說你不要來的時候，你竟然拒絕。”
青青坐在一邊不說話，她已經不拿著糕點出氣，換成坐在原地患得患失。
剛才外面顧長卿的喊聲她當然聽見了，氣的差點出去撕人，幸虧秦小姐緊緊拉住人才沒露餡。
寧長悠看著面前坐著的兩個“男子”，秦小姐換上男裝簡直判若兩人，原本就張揚立體的五官現在更加明顯，若是她不開口說話，只怕沒人能認出來她是個女子。
青青則不一樣，雖然個子抽條長高了，但是一雙大眼太過打眼，最多只能裝成是沒發育的男孩子，就這樣還很容易露餡。
“她怎麽了？”
寧長悠問道。
青青頭頂紮著總角，秦小姐則和顧長卿一樣梳著發髻，看著就像兩個男子帶著一個小男孩逛妓院。
“害羞。”
秦小姐不好明說青青的心思，畢竟青青的身份雖然看著和蕭雲燕是平等的，但是地位上總是差太多。
她的心思，若是時間不能打消的話，怕也只能是心思。
更重要的是，她現在也還看不出，這個小丫頭到底明不明白自己的心思，若是不明白，點破的話反而不好。
寧長悠表示不解，害羞應該是臉紅，就像剛才一開始聽見去的地方是青樓而跑開，而不是現在這樣，眼裏帶著委屈，臉上帶著憤怒。
“要不我找人先把青青送回去？”
平常狀態下的青青就像個炮仗，雖然這段時間好了很多，但是到了青樓萬一還是炸了呢？
這樣的話不如不去。
秦小姐含笑搖頭，這個時候把青青送走才不妥當，放在身邊，有自己看著才是最穩妥的。
這個丫頭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也就寧長悠他們這些都沒有心上人的男人們才看不懂，別人臉上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這樣也好，至少到了青樓，學著看著點，她若是再點撥一下，也許青青能學會如何把情緒隱藏起來。
秦小姐含笑無奈，想不明白這樣為青青打算到底是好是壞。
一開始的時候，她是想讓青青隨著本心自我發展，但是沒想到青青的心思就像瘋長的野草一發不可收拾，當她醒悟的時候已經太晚。
到現在很多事情已經偏離了本心，但好在事情沒有變的太壞。
“你覺得，我這麽做是對的嗎？”
秦小姐突然問道。
“什麽事？逛青樓？”
寧長悠跟不上思路，他在一開始沒有反對是因為看見秦小姐臉上的自在，想著若是她不反對，自他又何苦阻攔。
他們已經到了京城，範玉堂和姚夜蓉的事情早就已經眾人皆知，除非她不和範玉堂來往，否則這件事情肯定瞞不住，也肯定會對她產生影響。
與其等後來不得不面對的時候再坦白，不如現在大大方方的把事情說出來。
這是昨晚顧長卿和他說的原話，他是讚同的。
男女之間的事情，不是身份地位和金錢可以阻攔，而人與人之間的情誼，若是無法接受對方身後一些事情帶來的影響，那就不如趁早不要往來。
但是他沒想到顧長卿會直接把人往青樓裏面帶！
“要不我去和顧長卿說，轉道找個茶樓，讓範玉堂去把姚娘子接出來？”
他還是這個辦法，茶樓畢竟是最保險的，就算旁人要非議，茶樓那也只是茶樓，一幫人在茶樓品茗請個娘子過來坐坐，總比一幫子人上青樓請個娘子過來撫琴讓人信服。
“不用，這樣就挺好。”
秦小姐拒絕。
“顧長卿不都說了麽？逛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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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秦小姐這樣的，昨天才到京城，今天當然帶她去點與眾不同，沒他去不了的地方。
棋樓這種，秦小姐若是願意，自己換個衣服，膽子都不用壯，直接就可以沖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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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地方，你要去，我回頭讓賀修帶你去。他是常客，時不時去一次，不過現在去的也少了，畢竟他去那邊也沒人跟他對弈，水平差太多的地方，不如不去。”
賀修點頭，下棋好的現在都不去棋樓，私下約出來找個茶樓下棋更爽，只有那些棋簍子，半吊不會的和沽名釣譽的，才每天興沖沖在那守著。
說起來，棋樓也是這幾年才時興起來的，一開始的時候去的人很多，大家都覺得好奇，漸漸的就沒人去了。
這種地方不比青樓，沒有足夠的吸引人必須去那的地方，替代的方法也挺多。
“沒有人想過在那坐館，挑戰全京城的棋手嗎？”
顧長卿等人面面相覷，這個想法倒是聽著新奇，但是一般下棋的人都講究文雅，就算在棋藝上爭個高低也互相說承讓，像這種非要分個輸贏的情況，總是說不出口。
秦小姐含笑。
“其實都是一樣的。”
範玉堂看著話題越扯越遠，心裏有些著急。
“秦小姐，那你和青青趕緊去換衣服，換好衣服我們出發吧？”
這個提議立馬為他招來了哄笑，顧長卿更是直接指他是等不住要見心上人。
範玉堂臉皮是厚，但也得看對什麽？
秦小姐突然想起一件事，不由的深深看了他一眼，心下嘆了口氣。
兩人換好衣服出發，為了不打眼，坐進了寧長悠的馬車。
公子出行一般都是騎馬，很少有坐馬車的，尤其是逛青樓。
但是他們出現在青樓還是引來了旁人的一陣驚嘆，事實上這幫人從街上經過的時候就引起了驚嘆。
主要還是馬車太打眼，馬上的人也太打眼！
寧長悠昨天到京城的事，當天晚上就幾乎傳遍了整個京城，他雖然不是親王的身份，但是因為之前在豐城的所作所為，這次進京本來就引來好多目光。
再加上顧長卿他們四大魔王，蘇璟這個第一人，滿大街的人把路堵的水洩不通！
這陣仗讓寧長悠想起當初離開豐城的時候，除了身邊馬車的數量和騎馬的人對不上，其他幾乎是一樣的。
秦小姐也想到了這一點，覺得今天這樣的情況總是哪裏有些反常。
那日是寧長悠和她要走，引來百姓矚目是正常的，這會只不過是他們要逛個街，要不要有那麽多人圍著看？
顧長卿他眼睛尖，從人群中看見一些熟悉的面孔，就知道自眼前這一幕不是那麽簡單的事。
“走，逛青樓去咯！”
他突然吆喝道，引來四周的百姓一陣驚呼，有些臉皮子薄的姑娘立刻離開人群避開。
“逛青樓去咯！”
他又吆喝了一聲，人群中那些堅持的姑娘也紛紛離開，她們大部分是湊熱鬧過來看的，還有一些是顧長卿等人的墻頭，這會看到自己仰慕的英雄竟然組隊逛青樓，心中的形象轟然倒塌。
人群中現在少了一半人，剩下的那些都是好事的民眾，顧長卿對著人群掃了一眼，更加確定剛才自己心中的猜測。
“我顧長卿可都記著你們的臉，要是再跟這站著看，以後每一個都抓起來打的找不到北！”
姑娘小姐們既然走光了，他也就露出原形用上恐嚇。
剩下圍觀的人原本就不多，很多都是好事的閑漢被人慫恿著過來看。
這種人大部分都吃過顧長卿的拳頭，剩下那部分沒吃過的，也聽說過顧長卿的聲名狼藉。
當下所有人一哄而散，街道上剩下互相傻眼的小販。
小販原本是想趁著人多賺一筆的，這下顧長卿三句話把人都嚇跑了，當下有些不樂意。
有人剛想開口，接到阿杜瞪過來的眼神，瞬間被眼中的兇神惡煞嚇的把話吞了回去。
逛青樓不是打架，他們每個人就帶了一個隨侍，顧長卿帶了阿杜，寧長悠則一個都沒帶。他的兩個隨侍都臉皮薄，不好意思跟著去，只好由著阿杜坐在車頭趕馬車。
馬車裏面寧長悠一臉尷尬，像顧長卿這樣逛青樓逛的路人皆知的，怕是別說整個京城，就是全國裏也找不出第二個。
他去看秦小姐的臉色，卻聽見秦小姐先問出口。
“你去過嗎？”
他楞了一下，當然知道問的是什麽。
“去過，”他回答，說的時候不知為什麽有些心慌和愧疚，“那時候被長卿拉去的。”
秦小姐點頭沒說話。
寧長悠更心慌。
“他給我下了蒙汗藥，趁我暈了把我帶進去的。事後跟我玩負荊請罪，你也知道我的脾氣，罵了一頓就原諒了他。”
這句話說明兩個要點，第一，他是被迫去的，第二，他沒有做什麽不該做的事。
剩下的顧長卿的負荊請罪和他的脾氣好，都是次要的。
秦小姐再次點頭，看著他的眼睛。
“我知道呀，”她說道，“我又沒說什麽。”
寧長悠的慌張安心了一點，隨即苦笑著。
“我倒沒想到，第一次大搖大擺的進青樓，竟然會是跟你。”
秦小姐臉上也露出狡黠的笑容。
“我也沒想到，剛才青青說你不要來的時候，你竟然拒絕。”
青青坐在一邊不說話，她已經不拿著糕點出氣，換成坐在原地患得患失。
剛才外面顧長卿的喊聲她當然聽見了，氣的差點出去撕人，幸虧秦小姐緊緊拉住人才沒露餡。
寧長悠看著面前坐著的兩個“男子”，秦小姐換上男裝簡直判若兩人，原本就張揚立體的五官現在更加明顯，若是她不開口說話，只怕沒人能認出來她是個女子。
青青則不一樣，雖然個子抽條長高了，但是一雙大眼太過打眼，最多只能裝成是沒發育的男孩子，就這樣還很容易露餡。
“她怎麽了？”
寧長悠問道。
青青頭頂紮著總角，秦小姐則和顧長卿一樣梳著發髻，看著就像兩個男子帶著一個小男孩逛妓院。
“害羞。”
秦小姐不好明說青青的心思，畢竟青青的身份雖然看著和蕭雲燕是平等的，但是地位上總是差太多。
她的心思，若是時間不能打消的話，怕也只能是心思。
更重要的是，她現在也還看不出，這個小丫頭到底明不明白自己的心思，若是不明白，點破的話反而不好。
寧長悠表示不解，害羞應該是臉紅，就像剛才一開始聽見去的地方是青樓而跑開，而不是現在這樣，眼裏帶著委屈，臉上帶著憤怒。
“要不我找人先把青青送回去？”
平常狀態下的青青就像個炮仗，雖然這段時間好了很多，但是到了青樓萬一還是炸了呢？
這樣的話不如不去。
秦小姐含笑搖頭，這個時候把青青送走才不妥當，放在身邊，有自己看著才是最穩妥的。
這個丫頭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也就寧長悠他們這些都沒有心上人的男人們才看不懂，別人臉上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這樣也好，至少到了青樓，學著看著點，她若是再點撥一下，也許青青能學會如何把情緒隱藏起來。
秦小姐含笑無奈，想不明白這樣為青青打算到底是好是壞。
一開始的時候，她是想讓青青隨著本心自我發展，但是沒想到青青的心思就像瘋長的野草一發不可收拾，當她醒悟的時候已經太晚。
到現在很多事情已經偏離了本心，但好在事情沒有變的太壞。
“你覺得，我這麽做是對的嗎？”
秦小姐突然問道。
“什麽事？逛青樓？”
寧長悠跟不上思路，他在一開始沒有反對是因為看見秦小姐臉上的自在，想著若是她不反對，自他又何苦阻攔。
他們已經到了京城，範玉堂和姚夜蓉的事情早就已經眾人皆知，除非她不和範玉堂來往，否則這件事情肯定瞞不住，也肯定會對她產生影響。
與其等後來不得不面對的時候再坦白，不如現在大大方方的把事情說出來。
這是昨晚顧長卿和他說的原話，他是讚同的。
男女之間的事情，不是身份地位和金錢可以阻攔，而人與人之間的情誼，若是無法接受對方身後一些事情帶來的影響，那就不如趁早不要往來。
但是他沒想到顧長卿會直接把人往青樓裏面帶！
“要不我去和顧長卿說，轉道找個茶樓，讓範玉堂去把姚娘子接出來？”
他還是這個辦法，茶樓畢竟是最保險的，就算旁人要非議，茶樓那也只是茶樓，一幫人在茶樓品茗請個娘子過來坐坐，總比一幫子人上青樓請個娘子過來撫琴讓人信服。
“不用，這樣就挺好。”
秦小姐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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