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臺上的人和臺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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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臺上的局面，青青已經快控制不住。
她雖然只顧埋頭彈琴，舞臺下的嗡嗡議論聲卻一字不落的傳進耳朵裏.
有些人甚至誇張到，在那吆喝讓她下臺，不要汙染大家的耳朵。
她感覺從未如此緊張如此沮喪過。
這段時間以來，秦小姐一直在鼓勵她為她打氣，讓她以為自己有足夠的自信心能夠面對旁人的非議，但只有真正站在舞臺上，面對著下面密密麻麻百姓時，她才清楚心中的壓力有多大。
她聽見秦小姐和蕭雲卓的對話，那一瞬間差點就忍不住沖下去對峙。
秦小姐上臺，她沒有功夫擡頭也沒有能力說話，治好豎著耳朵。
她以為秦小姐一定鼓勵她，但是沒有，她眼角的餘光瞟見秦小姐錯過她，直接朝舞臺中間沖去。
舞臺下的百姓們不滿的情緒達到頂點
在漫長的等待和猜測之後，那些本身興趣不大的人已經準備轉身離開，那些一直坐等看笑話的人則不甘心那麽久的等待全部白費，嘴裏的噓聲更大。
這種吵吵鬧鬧的時候，突然一個戴著昆侖奴面具的人，披頭散發的跑到舞臺中間。
“鬼啊！”
不知道誰在人群中尖叫一聲，大家還未反應過來跑開，耳朵聽見一陣激昂曼妙的笛聲傳來，瞬間把他們的思維重新拉到臺上。
“什麽情況？”
“她是上來吹笛子的？那戴個面具幹什麽？”
“戴個面具就戴個面具，披頭散發的是什麽意思？嚇死我了！”
“就是，剛才誰還喊說是鬼，就一個昆侖奴的面具都能認成鬼，也太沒見識了。”
眾人附和聲起，都不願意承認剛才差點嚇的抱頭就跑。
“吹的還不錯，話說這些年來好像沒有哪家小姐表演過吹笛子啊？”
“是啊，而且你覺沒覺得，那古箏的琴聲都變的好聽起來了？”
“別說話別說話，好好聽行嗎？就你廢話多，風那麽大地方那麽大，你一說話我什麽都聽不見了！”
被指責的人還要反駁，被旁人按住嘴巴拖到一旁。
站在臺下的寧長悠和蕭雲卓也沒有說話。
事實上整個廣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註意著臺上那個帶著昆侖奴面具的女孩子，她吹出的笛音如此曼妙卻又激昂，描繪出源源不斷的生命力。
“這是什麽曲子？”
阿勤忍不住偷偷問阿杜。他不能問寧長悠，本身又不懂曲，只能問身邊唯一可能知道的阿杜。
阿杜啞口無言，他雖然跟著顧長卿聽過不少曲子，但這首曲子他從沒聽過。
“我也不知道，我又不懂，你應該問阿懶。”
兩個人從來沒有比現在更希望阿懶在過，但是今天阿懶並沒有來，他們只要將目光集中到寧長悠身上。
“這是什麽曲子？”
蕭雲卓就站在原地，寧長悠的身邊。
他沒有退回去，和寧長悠並排註意臺上的秦小姐，琴簫合奏並不少見，但是古箏和笛子合奏卻確實比較少。
“生之蓮！”
寧長悠脫口而出，說完以後他驚了一下，不懂自己為什麽會脫口而出這個曲名。他下意識的轉頭，果然看見蕭雲卓等人盯著自己。
“真的？”
“真的。”
肯定句一出口，他立刻把目光轉回舞臺。
青青是面對著舞臺坐的，他看不清青青臉上的表情，但是從這合奏中可以聽出來，青青的琴音節奏竟然變了，已經不是一開始那首曲子。
“變了？”
蕭雲卓疑惑問道。
寧長悠不願意也沒有心情解答，盯著舞臺中間的人，看見秦小姐正對著青青站著，用腳尖輕輕點地控制節拍。
青青其實沒有功夫擡頭，她也知道自己似乎彈錯了，現在彈出來東西和她一開始練的完全不一樣，但是她糾正不過來。
她用餘光看秦小姐，發現秦小姐雖然離她有些距離，卻一直註意著她的舉動，心裏臉上不由的感動。
“小姐。”
她嘴裏吶吶滿心歡喜，她就知道秦小姐一定不會扔她一個人。
她調整手勢，盡量跟上秦小姐的節奏。
原本古箏的琴音在秦小姐高昂的笛聲裏被壓的幾乎聽不見，這一擡手用力撥亂了一個音不說，聲音瞬間把笛音蓋了過去。
出錯了！
青青心中大驚想調整，卻聽見秦小姐的笛音訝然而止，青青嚇的手下又是一驚，再次撥亂手中的音符，卻聽見秦小姐高聲喝道。
“好好彈，就照著我教你的彈！”
青青一個激靈，手下的琴音立馬糾正回來。
她擡起頭看著場中的秦小姐，秦小姐不再吹笛，而是以笛為劍，在場中舞動起來。
“這是……”
舞臺下的眾人紛紛大驚失色，這些年來他們看過太多表演，見過太多舞蹈，就是沒見過有人在舞臺上舞劍的！
還是以笛為劍！
這也太少見了！
這也太出乎人的意料了！
寧長悠這時突然哈哈大笑。
他算是明白為什麽秦小姐一直讓他放心，因為她想了一個從來沒有人用過的法子，不但能引起大家的註意，還一定有贏的把握。
新奇的東西，一開始出現的時候，總是分外引起大家的關註。
比如說煙火，雖然每年都能看見，但是每年能看見的就是那段時間，所以是新奇的，所以大部分人都愛看這個熱鬧。
秦小姐以笛為劍起舞，配合青青的琴音，也是這個原理。
因為古箏簡單而古琴難，所以一般在這種比試，很少有小姐會選擇古箏做為樂器，尤其是彈奏非常簡單的樂曲。
這恰好給青青鉆了一個漏子，因為少見，所以大家有興趣豎起耳朵聽一聽。
而因為其他人上臺前就已經有人專門報上姓名家族甚至表演的曲目，更加有鼓點靜音，所以除了高三小姐那樣從來不以真面目見人的，其他小姐都是落落大方不遮不擋的給人看。
這恰好又給青青鉆了一個空子，她戴著昆侖奴的面具上臺，大家就好奇她到底是什麽身份，彈的又那麽爛，那接下來又會怎麽收場？
當然這不是最主要的，畢竟新鮮感只能維持一時，就像煙花再燦爛也只能維持一瞬間。除非有成千上萬的一起上天，否則在下一秒，它就會失去眾人的註意力。
所以秦小姐就在這個時候沖上臺，用精湛的笛聲吸引住大家的註意，用面具增加大家的懷疑，最後用劍舞舞出整個演出的高潮。
這還真是一環扣一環，時時刻刻抓住所有人的心不放松。這樣情況下若是不能贏，那天理何在？
寧長悠垂下頭隱去嘴角的笑，隨即又擡頭註意舞臺上的秦小姐。
秦小姐的一頭烏黑秀發果然在這冬日的寒風中被吹的飛舞，飄散在空中如夢如幻，在她每一個點刺收回的動作之間跟著一起變幻，卻始終一點都沒有影響到動作迅速的身形。
青青的琴音跟著激昂強烈，她學著秦小姐剛才的樣子在原地用足尖點著節奏，手上每一下撥動琴弦都帶起陣陣顫音。
阿杜擔心青青的手指，但這個時候不好說什麽，只好低聲吩咐下去先準備好熱水和藥膏。
“又要變了。”
蕭雲卓低聲說道，聲音沙啞。
他自從秦小姐上臺以後一直站在原地，根本忘記背後的著兩個妹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臺上舞動的身影。
他想起剛才在河畔邊，他掀開她的帽子，她用手扶著發髻微微對著他皺眉的表情。
那時候她應該是有些生氣的，畢竟他冒犯了她，但是一瞬間以後她就應該釋懷了，所以她才能夠安安靜靜坦坦然然的面對他，和他相談……甚歡嗎？
他不知道。
“是，要變了。”
寧長悠點頭，沒有察覺到蕭雲卓的情緒，一股腦沈浸在秦小姐的舞蹈裏。
整個準備雖然他在事先有所察覺，但是真正看到的卻他當初設想的完全不一樣。
這比他想象的效果更好更完美，更奪人眼球驚心動魄！
他仿佛能從這一舉手一投足之間看出她身上的朝氣，這朝氣是他從未在她身上見過的！
又或者說，做一個不恰當的比喻，這個時候的秦小姐，才像一個人，一個活生生有喜怒哀樂的人！
他的話音剛落，思緒都還未來的及收回，就看見秦小姐在用笛子挽出一個劍花以後，迅速翻身站穩，同時笛子放在嘴邊吹奏。
“時間卡的剛剛好，這樣的配合我確實從未見過。她們練了多久？”
蕭雲卓低聲問道，情緒有些不穩。
這下他明白，為什麽剛才他被抓住手腕後竟然動彈不得，秦小姐的力量雖然比不過男子，但是比一般的女子卻是要大很多。要不然也不能舞劍舞到如此恰到好處，和青青配合的天衣無縫。
“從未練過。”
寧長悠說道，臉上的笑意擴大，若不是怕嚇著在舞臺上的青青，他真想帶頭鼓掌。
站在蕭雲卓身後的蕭雲菁臉色發白，她已經披上鬥篷，手中捏著手爐，但全身的涼意卻越來越濃。這種涼意來自內心而不是外在，是再多的手爐和披風都擋不住的。
敗了！
我蕭雲菁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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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甚至誇張到，在那吆喝讓她下臺，不要汙染大家的耳朵。
她感覺從未如此緊張如此沮喪過。
這段時間以來，秦小姐一直在鼓勵她為她打氣，讓她以為自己有足夠的自信心能夠面對旁人的非議，但只有真正站在舞臺上，面對著下面密密麻麻百姓時，她才清楚心中的壓力有多大。
她聽見秦小姐和蕭雲卓的對話，那一瞬間差點就忍不住沖下去對峙。
秦小姐上臺，她沒有功夫擡頭也沒有能力說話，治好豎著耳朵。
她以為秦小姐一定鼓勵她，但是沒有，她眼角的餘光瞟見秦小姐錯過她，直接朝舞臺中間沖去。
舞臺下的百姓們不滿的情緒達到頂點
在漫長的等待和猜測之後，那些本身興趣不大的人已經準備轉身離開，那些一直坐等看笑話的人則不甘心那麽久的等待全部白費，嘴裏的噓聲更大。
這種吵吵鬧鬧的時候，突然一個戴著昆侖奴面具的人，披頭散發的跑到舞臺中間。
“鬼啊！”
不知道誰在人群中尖叫一聲，大家還未反應過來跑開，耳朵聽見一陣激昂曼妙的笛聲傳來，瞬間把他們的思維重新拉到臺上。
“什麽情況？”
“她是上來吹笛子的？那戴個面具幹什麽？”
“戴個面具就戴個面具，披頭散發的是什麽意思？嚇死我了！”
“就是，剛才誰還喊說是鬼，就一個昆侖奴的面具都能認成鬼，也太沒見識了。”
眾人附和聲起，都不願意承認剛才差點嚇的抱頭就跑。
“吹的還不錯，話說這些年來好像沒有哪家小姐表演過吹笛子啊？”
“是啊，而且你覺沒覺得，那古箏的琴聲都變的好聽起來了？”
“別說話別說話，好好聽行嗎？就你廢話多，風那麽大地方那麽大，你一說話我什麽都聽不見了！”
被指責的人還要反駁，被旁人按住嘴巴拖到一旁。
站在臺下的寧長悠和蕭雲卓也沒有說話。
事實上整個廣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註意著臺上那個帶著昆侖奴面具的女孩子，她吹出的笛音如此曼妙卻又激昂，描繪出源源不斷的生命力。
“這是什麽曲子？”
阿勤忍不住偷偷問阿杜。他不能問寧長悠，本身又不懂曲，只能問身邊唯一可能知道的阿杜。
阿杜啞口無言，他雖然跟著顧長卿聽過不少曲子，但這首曲子他從沒聽過。
“我也不知道，我又不懂，你應該問阿懶。”
兩個人從來沒有比現在更希望阿懶在過，但是今天阿懶並沒有來，他們只要將目光集中到寧長悠身上。
“這是什麽曲子？”
蕭雲卓就站在原地，寧長悠的身邊。
他沒有退回去，和寧長悠並排註意臺上的秦小姐，琴簫合奏並不少見，但是古箏和笛子合奏卻確實比較少。
“生之蓮！”
寧長悠脫口而出，說完以後他驚了一下，不懂自己為什麽會脫口而出這個曲名。他下意識的轉頭，果然看見蕭雲卓等人盯著自己。
“真的？”
“真的。”
肯定句一出口，他立刻把目光轉回舞臺。
青青是面對著舞臺坐的，他看不清青青臉上的表情，但是從這合奏中可以聽出來，青青的琴音節奏竟然變了，已經不是一開始那首曲子。
“變了？”
蕭雲卓疑惑問道。
寧長悠不願意也沒有心情解答，盯著舞臺中間的人，看見秦小姐正對著青青站著，用腳尖輕輕點地控制節拍。
青青其實沒有功夫擡頭，她也知道自己似乎彈錯了，現在彈出來東西和她一開始練的完全不一樣，但是她糾正不過來。
她用餘光看秦小姐，發現秦小姐雖然離她有些距離，卻一直註意著她的舉動，心裏臉上不由的感動。
“小姐。”
她嘴裏吶吶滿心歡喜，她就知道秦小姐一定不會扔她一個人。
她調整手勢，盡量跟上秦小姐的節奏。
原本古箏的琴音在秦小姐高昂的笛聲裏被壓的幾乎聽不見，這一擡手用力撥亂了一個音不說，聲音瞬間把笛音蓋了過去。
出錯了！
青青心中大驚想調整，卻聽見秦小姐的笛音訝然而止，青青嚇的手下又是一驚，再次撥亂手中的音符，卻聽見秦小姐高聲喝道。
“好好彈，就照著我教你的彈！”
青青一個激靈，手下的琴音立馬糾正回來。
她擡起頭看著場中的秦小姐，秦小姐不再吹笛，而是以笛為劍，在場中舞動起來。
“這是……”
舞臺下的眾人紛紛大驚失色，這些年來他們看過太多表演，見過太多舞蹈，就是沒見過有人在舞臺上舞劍的！
還是以笛為劍！
這也太少見了！
這也太出乎人的意料了！
寧長悠這時突然哈哈大笑。
他算是明白為什麽秦小姐一直讓他放心，因為她想了一個從來沒有人用過的法子，不但能引起大家的註意，還一定有贏的把握。
新奇的東西，一開始出現的時候，總是分外引起大家的關註。
比如說煙火，雖然每年都能看見，但是每年能看見的就是那段時間，所以是新奇的，所以大部分人都愛看這個熱鬧。
秦小姐以笛為劍起舞，配合青青的琴音，也是這個原理。
因為古箏簡單而古琴難，所以一般在這種比試，很少有小姐會選擇古箏做為樂器，尤其是彈奏非常簡單的樂曲。
這恰好給青青鉆了一個漏子，因為少見，所以大家有興趣豎起耳朵聽一聽。
而因為其他人上臺前就已經有人專門報上姓名家族甚至表演的曲目，更加有鼓點靜音，所以除了高三小姐那樣從來不以真面目見人的，其他小姐都是落落大方不遮不擋的給人看。
這恰好又給青青鉆了一個空子，她戴著昆侖奴的面具上臺，大家就好奇她到底是什麽身份，彈的又那麽爛，那接下來又會怎麽收場？
當然這不是最主要的，畢竟新鮮感只能維持一時，就像煙花再燦爛也只能維持一瞬間。除非有成千上萬的一起上天，否則在下一秒，它就會失去眾人的註意力。
所以秦小姐就在這個時候沖上臺，用精湛的笛聲吸引住大家的註意，用面具增加大家的懷疑，最後用劍舞舞出整個演出的高潮。
這還真是一環扣一環，時時刻刻抓住所有人的心不放松。這樣情況下若是不能贏，那天理何在？
寧長悠垂下頭隱去嘴角的笑，隨即又擡頭註意舞臺上的秦小姐。
秦小姐的一頭烏黑秀發果然在這冬日的寒風中被吹的飛舞，飄散在空中如夢如幻，在她每一個點刺收回的動作之間跟著一起變幻，卻始終一點都沒有影響到動作迅速的身形。
青青的琴音跟著激昂強烈，她學著秦小姐剛才的樣子在原地用足尖點著節奏，手上每一下撥動琴弦都帶起陣陣顫音。
阿杜擔心青青的手指，但這個時候不好說什麽，只好低聲吩咐下去先準備好熱水和藥膏。
“又要變了。”
蕭雲卓低聲說道，聲音沙啞。
他自從秦小姐上臺以後一直站在原地，根本忘記背後的著兩個妹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臺上舞動的身影。
他想起剛才在河畔邊，他掀開她的帽子，她用手扶著發髻微微對著他皺眉的表情。
那時候她應該是有些生氣的，畢竟他冒犯了她，但是一瞬間以後她就應該釋懷了，所以她才能夠安安靜靜坦坦然然的面對他，和他相談……甚歡嗎？
他不知道。
“是，要變了。”
寧長悠點頭，沒有察覺到蕭雲卓的情緒，一股腦沈浸在秦小姐的舞蹈裏。
整個準備雖然他在事先有所察覺，但是真正看到的卻他當初設想的完全不一樣。
這比他想象的效果更好更完美，更奪人眼球驚心動魄！
他仿佛能從這一舉手一投足之間看出她身上的朝氣，這朝氣是他從未在她身上見過的！
又或者說，做一個不恰當的比喻，這個時候的秦小姐，才像一個人，一個活生生有喜怒哀樂的人！
他的話音剛落，思緒都還未來的及收回，就看見秦小姐在用笛子挽出一個劍花以後，迅速翻身站穩，同時笛子放在嘴邊吹奏。
“時間卡的剛剛好，這樣的配合我確實從未見過。她們練了多久？”
蕭雲卓低聲問道，情緒有些不穩。
這下他明白，為什麽剛才他被抓住手腕後竟然動彈不得，秦小姐的力量雖然比不過男子，但是比一般的女子卻是要大很多。要不然也不能舞劍舞到如此恰到好處，和青青配合的天衣無縫。
“從未練過。”
寧長悠說道，臉上的笑意擴大，若不是怕嚇著在舞臺上的青青，他真想帶頭鼓掌。
站在蕭雲卓身後的蕭雲菁臉色發白，她已經披上鬥篷，手中捏著手爐，但全身的涼意卻越來越濃。這種涼意來自內心而不是外在，是再多的手爐和披風都擋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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