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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7章:一股臭氣沖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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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青顏這些天雖然也聽說了不少,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事情會嚴重如斯,事情但凡涉及到軍事,必然不會是小事,更何況如今正值大戰之時。

“陛下可有應對之法?”

縱然對宮禦有千萬種難掩的不喜,可也不得不承認他有運籌帷幄的本事,所以這樣棘手的事情,她第一個想到的還是宮禦如何應對。

“已經急詔眾人出謀劃策,可惜收效甚微。”此事一出,自然引起了極大的重視,可惜滿堂人影,卻無應對之法。

戴青顏瞥頭看了戴青銘一眼,瞧著他那張鐵青的臉色,也能看出此事極其嚴重,否則他素來我行我素,對待任何事情也不放在心上,不會這般模樣。

“司徒信呢?”

從那些人的情況來看,應該能根據醫藥方面進行判斷,所以司徒信應該說是極其重要,也不知道他會給出什麽樣的答案。

“毫無頭緒。”

戴青銘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以為那廝多厲害,可惜也是兩眼一抹黑,最重要的是昨天將自己關起來,現如今都沒有出來,怎麽看怎麽慫。

聽著他毫不客氣地陳述,戴青顏笑著搖了搖頭:“好了,今天我們姐弟好不容易平心靜氣地坐一坐,也不說那些了。”

“嗯。”

兩個人感情自幼極好,說起想當年也是滔滔不絕,不過戴青銘心裏面有事,沒有說幾句便匆匆而去。

戴青顏瞧著他遠去的背影,眉宇緊緊蹙了起來,看來這次的事情確實嚴重,否則他不會一直心不在焉。

宮禦回來的時候,戴青顏正在督促宮宸寫大字,瞧著上面那極其規範的‘慎獨’二字,他眉宇輕擡,神情晦澀。

看著他進來,戴青顏提步行禮,而宮禦扶著她起來,可那眸光卻一直放在宮宸身上:“這是你寫的?”

“嗯。”

宮宸自從溫州屠殺令之後,和宮禦也沒有見過幾面,有時候甚至也盡可能躲著他。而這一切,宮禦都看在眼裏。

“給我。”

宮禦將宮宸手中的筆接過,在宣紙上寫下了‘君臣’二字,宮宸瞧著那瘦直方正,遒勁有力的字體,癟了癟嘴默而不語。

“我寫的好嗎?”

他這話問的涼颼颼,宮宸卻忍著翻白眼的沖動點了點頭,宮禦看了他兩眼,然後將寫有‘君臣’二字的宣紙遞給了他,聲音清淡至極:“既然喜歡,那便拿下去臨摹吧!過些天,我檢查。”

自從離開京城,宮禦除了極其生氣,或者說的事情極其嚴重,否則他不會用身份去壓宮宸,畢竟宮宸不是那黃口小兒,需要用成年人的眼光去對待。

“好。”

宮宸心裏面雖然不願意的要死,可面上還是保持著得體的笑意,那糯糯的聲音讓人不由得放下心中橫著的警惕之心,頗有幾分狗腿。

看著他面不由心的模樣,宮禦冷著的臉狠狠抽了一下,最後像是不耐心,揮了揮手讓他下去,而宮宸離去的時候給戴青顏丟下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後一溜煙地跑的沒了影。

戴青顏像是沒有看到兒子丟下的眼神,慢悠悠地上前給他茶杯裏蓄滿了水:“陛下也要顧著自己的身體。”

他身體裏面的毒素雖然清除了,可身體還虛的緊,作為一個合格的妻子,一個行過三媒六聘之禮的原配,似乎有必要提醒一句。

“嗯。”

夜黑風高,相擁而眠的兩人卻各懷心思,宮禦瞧著身側人影呼吸越來越平緩,瞇著的眼睛也睜了開來,那素著的臉色,也舒緩了不少。自從上一次,他控制不住要了她之後,她入眠的時候總是帶著些許的警惕。

他粗糲的手指隔空從她額頭處不斷下滑,滑至唇角的時候輕輕一點。或許是睡著的人沒有一點反應,滋長了他體內狂野的心思,將人一把摟在懷裏。

戴青顏翌日清醒的時候,臉都黑了,昨天她雖然已經睡了過去,可發生的事情不可能不知道,那個男人到底有多麽的饑渴?

——他走的舒暢,可她的身體卻酸疼的厲害。

如今內憂外患,也虧得他有心思幹這檔子事情,真是一個心大的。戴青顏不知道的是,宮禦自從離京之後便一直被素著,如今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躺在自己身邊,他若是能忍著不吃,便是神人了。

戴青顏暗自生氣的時候,宮禦已經冷著臉怒視眾人,身上那股威壓好似要殺人似得:“不過幾天的事情,已經采取了相應的措施,為何蔓延會如此迅速?”

宮禦昨日晚間,便在司徒信那裏得到了準確的消息,極有可能是瘟疫,比上一次屍體引起的腐臭更加引人恐懼的東西——瘟疫。所以他夜間已經讓人采取了防禦措施,然而不過是一夜的時間卻開始大範圍的蔓延,這讓他如何不怒?

“陛下,這一股腐腥之臭來的氣勢洶洶,如今人心渙散,不少人說……說溫州的屠殺令,引起了瘟疫。”

那個官員說的期期艾艾,豆大的汗珠從額頭處不斷滑落,兩股顫顫,眾人的神情也不自然至極,昨晚他們可是立了軍令狀,今日卻突然出現這樣的事情,怎麽看怎麽心酸——而且一大早,便謠言四起,感覺發怒的帝王會要了他們的命。

果不其然,宮禦聽到溫州屠殺的時候臉色已經難看到極點,可還是盡量克制著膨脹的火焰:“立即派人查明瘟疫的源頭,朕不相信這世上會有這麽偶然的事情。”

往往戰事會造成一定的瘟疫,可那是戰後不久,然而如今這溫州的戰事剛剛全面爆發,這瘟疫便接踵而來,怎麽看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諾。”

雖然外面極其危險,可此時處在軍營明顯會更加的危險,怒火升天帝王似乎比那瘟疫更加的可怕。而宮禦在眾人離開之後,便向司徒信的院落走去。

渾身臟兮兮的司徒信聽著藥童的稟報,原本溫潤的臉上閃過嚴肅之色:“不是告訴過你,不準任何人靠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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