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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章:溫州城藥行一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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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童努嘴翻了一個白眼,或許是兩個人平時相處輕松,所以司徒信縱使冷著臉他也一點不怕:“那可是大乾聲名赫赫的帝王,我敢將人堵在外面嗎?”

小童說的委屈,司徒信瞥了一眼不遠處的腐屍,深呼吸了一口氣:“我這會兒正忙,出不去,你將人應付過去,告訴他我會盡力的。”

“哦!你要不要幫我準備一副木棺?”

藥童容色一斂,不大樂意地嘟囔了一句,而司徒信給了他一個白眼,拾掇著他快點離開,那童子默默瞥了一眼不遠處的死屍,然後挪著小步子耷拉著腦袋,一步三回頭地離去。

宮禦也是病疾亂投醫,被拒絕後也沒有當堂變臉,那小童子兢兢戰戰,然而心裏面裝著事的帝王,哪有時間去管他如何作想,看了一眼緊閉的漆紅木門便匆匆離去。

藥童直至宮禦離開,壓著的頭才緩緩擡起來,撅著唇角深呼吸了一口氣,有些人天生讓人感覺到緊迫感,而剛才那人明顯就是。

——他敢在司徒信面前饒舌,可面對帝王,一向的靈活勁都不見了。

宮禦闊步前行的時候和戴青銘不期而遇,看著他匆忙行禮,他輕飄飄地擡手:“你準備去找司徒信?”

“是。”

“不必了,朕剛被轟出來。”

雖然那個童子說話磕磕巴巴,然而他宮禦又不是傻子,那話裏話外明顯就是不待見自己,所以他識趣地離開了。

戴青銘原本是想去打聽一下消息,可帝王都被轟出來了,他不是自找不痛快嗎?因而,原本興致勃然的心思瞬間熄滅。

“外面如何了?”

“從那流言蜚語來看,這一次的事情怕是預謀已久。”

戴青銘想到溫州城的狀況,那緊著的眉頭就沒有展開過,死亡籠罩的情況下,恐怕任誰也不好受。

“為今之計,也只能等司徒信了。”

對於司徒信的醫術,宮禦是認可的,不單單是因為司徒家的家學淵源,更是因為司徒信的能力,對於疑難雜癥,他有自己的認知。

“若是司徒信查不出來呢?”

昨天他從小姐姐那裏離開,才知道那怪異的病癥極有可能是瘟疫,對上這號稱死神鐮刀的癥狀,就算眼前得天地之威勢的帝王,也無能為力。

“只能選擇相信他。”

宮禦的眼眸倏然一緊,不著痕跡地瞥了戴青銘一眼,那嫌棄的眼神明顯是不喜他那晦氣的言語。戴青銘瞧著他那神態,不自覺地抽了抽嘴角。

——他尚不知,眼前這不可一世的帝王,居然有如此感性的一面?

“膳食、用物、水源等容易出現問題的方面,你命人多註意一些,特別是顰顰和宸兒那裏,千萬要防著一些。”

雖然二人都是重生而來,可所經歷的事情都不足以面對如今的情況,他想要她們全身而退,只能為其做好全身而退的打算。

戴青顏和綾羅準備出去走一走,卻不料被人恭恭敬敬地勸回,二人一臉懵懂,緊接著便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眸裏面看出不可思議來。

“娘娘,奴婢先扶您回去吧!”

綾羅也算看出來了,這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顯然是出事了,甚至院落裏面打掃的侍從都少了一些,那孤零零的模樣給人寂寥之感。

戴青顏回到抱夏,仍舊心事重重,帶著涼意的冰盆似乎無法澆滅她體內升起的燥熱,總覺得有些不盡人意。而慢了幾步的綾羅,隨後跟了進來。

“可問出什麽了?”

剛才她故意留下綾羅,就是想要讓她打聽一些事情,可從她那喪著的臉來看,似乎收效甚微,或者說鎩羽而歸。

“他們嘴巴嚴實的緊,奴婢還沒展開渾身解數,便被人給勸退了。”綾羅抿著唇角,滿臉的不樂意,看來是剛才打聽的時候碰茬了。

“你一會兒去看太子在做什麽。”

這禁錮來的突如其來,一點征兆都沒有,她最擔心的還是宸兒那邊是不是出了事情,所以才想要綾羅躍墻而出,查看一下外面的情況。

“諾。”

然而讓綾羅無奈的是,她剛一躍而上,不遠處便飄來幾束冷颼颼的眸光,她一個不慎險些一頭栽下去。

“需要我們送你下去嗎?”

清冷的聲音隔空而來,綾羅唇角扯了扯,安逸的日子過得太久,她似乎已經忘記了前主子養的狗腿子們,雖然她當初也是其中一員。

“都這麽熟悉的人了,至於嗎?”

她皮笑肉不笑地瞇了瞇眼睛,想要從中取得突破口,可惜她小看了二人的定力,兩個人只是斜眼瞧她,沒有一點表情,好似她只要敢踏一步,他們二人便會出手似得。

綾羅灰頭土臉地回去,大約晚上的時候宮禦帶著宮宸到了戴青顏的住處,看到宮宸的那一刻,戴青顏緊著的心才跌落回去。

一天的忙碌,宮禦連寒暄的心思也沒有了,說了兩句便向凈室走去,而宮宸則腆著臉窩在戴青顏的懷裏。

“母後,你臉色怎麽有些蒼白?”

戴青顏看著他一臉天真的模樣,也不好說她懷疑宮禦喪盡天良,會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可從現有狀況來分析,她似乎有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母後沒事,你今天一直和你父皇在一起嗎?”

“是啊!這些天溫州城亂的緊,出現了不少的殺手,所以州府也戒備森嚴”

宮宸聲音清脆,其實他知道她內心的擔憂,可外面的情況他不想讓她知道,只能用刺客打消她的懷疑。

聽著宮宸提及刺客的事情,戴青顏對今日守衛森嚴的事情也釋然了,畢竟自從宮禦登上那九五之尊後,這刺殺的事情便沒有停止。

——前些天,他在溫州城展開了一場屠殺,被人惦記在心上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宮禦剛從凈室出來,劉謹便氣喘籲籲地跑進來,在他耳邊輕語了兩句,他剛剛洗去的冷硬又重新席卷而來,顧不得囑咐幾句便扯著袖袍遠去。

剛出了戴青顏的小院,他陰冷的聲音極具煞氣:“這溫州的藥商一個個都不想要命了?奇貨可居,也要有那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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