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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去彌補自己力量上的不足。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索爾輸掉了這場比試。但是愛斯特麗德並沒有高興起來。
“你為什麽不反抗!如果剛才我沒有及時停下的話,你真的會被我殺掉的!”她把劍重重地扔在了地上,大吼起來。
可是索爾只是寵溺地笑笑,回答道:“把你接回阿斯嘉特之後,我發過誓,不會再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你的這些小打小鬧我才沒有放在心上呢!你看,我不是好好的。”
可是,剛才她的劍尖已經刺到了索爾心臟的位置。她的力氣再大一點的話,盔甲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更何況,剛才的那些冰箭,她很清楚全是照著人的死穴去的。索爾只要被射中一根,就會受重傷。如果真的受傷了,那明天的出征他是肯定趕不上的。天哪,她差點犯下如此嚴重的錯誤。想到這裏,她不禁咬緊了嘴唇。
奧丁會發現的,他會殺了我的!愛斯特麗德陷入了恐慌之中。不過她沒想到的是,她的一切所作所為都被奧丁看在了眼裏。
“索爾,愛斯特麗德,跟我來。”奧丁的突然出聲驚到眾人,尤其是愛斯特麗德,她有些害怕。竟然這麽快就找過來了!她害怕地往後退了一步,盡管弗麗嘉笑著招呼她到身邊來,還撫摸她的肩膀,柔聲安慰她不用太擔心。
奧丁和索爾走在前面,愛斯特麗德和弗麗嘉落後一步。
奧丁問:“索爾,你受傷了嗎?”索爾搖頭。
“愛斯特麗德你呢?”
“我也沒有。”
“那你頭上的傷口是怎麽回事?”
聞言,愛斯特麗德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那應該只是一個劃傷,因為沒有鮮血流下,但是當她用手觸碰的時候,的確感覺到了疼痛。她愚蠢地弄傷了自己!
奧丁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對愛斯特麗德道:“愛斯特麗德,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有意識到你後來的行為可能傷害到索爾?你有看到其他人同樣受到了你法術的影響嗎?這裏不是戰場,你做的應該是切磋而不是拼命!到最後,你已經失去了理智。”
“對不起!”愛斯特麗德不住道歉,她害怕得縮起了肩膀,生怕奧丁的權杖會落在她的身上。盡管權杖的法力無法傷害她,也不意味著權杖本身不會打疼她。
“奧丁!”“父親!”弗麗嘉和索爾同時叫了起來。
“你們兩個誰都不能為她求情,她擁有強大的力量卻不想著用在正確的地方,整日只知道胡鬧!”奧丁的眼裏語氣讓愛斯特麗德的眼眶中聚滿了淚水。
奧丁道:“我給你的懲罰是——跟隨索爾去解決九界中的最後一片戰亂,在戰場上發揮你的力量,消磨你多餘的精力。沒有身為公主的特權,你將和那些普通戰士們一起體會戰爭的殘酷和艱辛,直到勝利之日才得以返回阿斯嘉特。”
“奧丁!”弗麗嘉想要自己的丈夫收回這個決定,但是奧丁不僅僅是這對兄妹的父親,更是負責九界安危的王者。“弗麗嘉,她應該接受懲罰,而這個懲罰當事人都不反對,你要拿什麽來勸阻我?”
弗麗嘉看向身邊的愛斯特麗德,愛斯特麗德已經抹掉了眼角的淚水,欣然接受這個於她而言,算不上懲罰的懲罰。“我知道了,我會這場戰鬥證明給你們看,我可以比任何人都強大,我可以保護自己、保護別人。”
索爾急了:“Sister,戰場上一點都不好玩,你不要去湊熱鬧啦!你想要打架的話,我下次回來一定陪你打個夠。或者我讓範達爾他們都留下來陪你,好不好?”
“不好!”愛斯特麗德才不吃這一套,既然能上戰場打個痛快,她為什麽還要縮在後方呢?
索爾最終還是沒能說服愛斯特麗德,他親愛的妹妹倔強的臭脾氣從以前延續到現在,一點都沒有得到改善。無奈之下,他只能帶著愛斯特麗德離開,準備明天的出征。
弗麗嘉望著兒女們離開的背影,眉宇之間全是擔憂。她害怕愛斯特麗德會和詩寇蒂一樣再也回不到她的身邊,她無法忍受又一次離別了。
奧丁嘆了口氣,撫摸著自己妻子的發鬢,道:“弗麗嘉,停止你不必要的擔心。她的體內留著阿斯嘉特人的血統,你無法把她和戰場完全隔離開來。”
“我只是想讓她平平安安地過完接下來的日子而已。”
“你若是不讓她親歷戰場,萬一下次她自己偷偷摸摸地去了怎麽辦?而且就剛才我們看到的場景,你大可放心沒多少人能為難她。”奧丁的解釋沒能讓弗麗嘉百分百地放下心,她現在擔憂的心情甚於當年第一次為索爾送別。
“My queen,省下你不必要的擔憂。索爾會照顧好他的妹妹的。”
弗麗嘉點頭,道:“你是對的。她也是阿斯嘉特的一份子,如果她選擇了為自己的家園戰鬥,我就不該罔顧她的意願,把她困在這裏。我相信,她和索爾一樣,是阿斯嘉特最完美、最強大的戰士,會為了保護這個美麗的世界而奮戰道最後。只是她始終對你心存畏懼,你也看到了你剛才把她給嚇哭了。我希望你們兩個能像普通父女一樣好好相處。”
奧丁笑了。“我是國王,她是國王的女兒,我們永遠不可能像平凡的父女那樣相處。不過也許等我卸下重擔,把權力、權杖、威嚴和榮耀都交給索爾之後,可以嘗試一下。”
弗麗嘉握住了奧丁的手:“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放下一切令人煩惱的事由,只做我們想做的事情。我相信,你能和兒女們搞好關系的。”她深情地望著自己早已年邁的丈夫,全白的頭發和松弛的肌膚都不能阻擋他依舊睿智的目光。五千年的壽限已經不遠了,但是足夠他們實現自己的願望和完成計劃。
兒女們……除了索爾,奧丁的對另兩個孩子始終存有愧欠,只是他從來沒有表現出來,他已經把洛基逼上了絕路,他不想讓愛斯特麗德也走上這條路。
“神王也有後悔的權利,他們會懂的。”弗麗嘉柔聲道。
“我從未後悔自己做過的每一個決定,但是我確實認為自己在某些事情上做得不夠好。”
“你的真實感受卻不能告訴其他人,只能讓他們一直誤會下去。”
“Cause I'm king。王者註定寂寞。”
“你並非寂寞孤高之人,因為有我在你身邊。”弗麗嘉在丈夫的嘴唇上印下一個吻,一如多年前他們初識的夜晚。“我們還有時間。”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只發了12章 我想問一下你們覺得前面的情節設置如何?
大家都讓我不要當後媽 所以麽 我嘗試著
希望我的努力有成功
如果有讓你覺得暖的地方 請告訴我 如果覺得哪裏寫得不好 也請告訴我
麽麽噠 留言的都是小天使 馬上會心想事成哦!
☆、暫別
一想到可以上戰場一展身手,愛斯特麗德就高興得不得了。和索爾分開之後,她便奔回了宮殿,開始整理必須要帶的東西。
其實作為神族,她要帶的東西並不多。但是她現在正在興頭上,哪裏還想得起來這些,她恨不得把所有東西都帶去。
不過這份沖動來得快,去得也快。她很快便意識到自己可不是去郊游。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她應該去探望一下洛基。不知道這一仗要打多久,之前應該去通知一聲。萬一產生什麽誤會的話,就不太好了。以洛基別扭的性格,這個可能性太高了。
突然她的大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她趁人不註意,溜進了隔壁洛基的神殿。她從空蕩蕩的大廳走到了裏面的藏書室,在一大堆有著厚重歷史感的書籍中找到了她要的那一本。
她想做一條有特殊功能的項鏈送給洛基。某次閱覽過程中,她曾經看到過。制作過程並不難,希望這能讓洛基高興一點。
她忘記了晚餐,埋頭於書海之間,筆和紙在她的右手邊,書在她的左手邊。鬥轉星移,她在晚宴結束之前做好了項鏈。
她看著手心的墜子,不禁笑出了聲,趁人不註意的時候溜進了監牢。
如今的監牢已經不是她剛來時的那般空曠了,隨著索爾的四處征戰,越來越多的戰犯被送了進來。所以當愛斯特麗德在走道內跑動的時候,有些已經入睡的戰犯似乎被驚醒了。
該死,只是幾天沒來而已!她郁悶地想著,加快了速度。
原本洛基也已經睡著了,這些天愛斯特麗德像是失蹤了一般摸不到人影。身邊少了那個一直嘰嘰喳喳的聲音,他竟然覺得寂寞了。
他的睡眠一向較淺,所以當監牢內出現些微騷動的時候,他立刻醒了。才剛睜眼,愛斯特麗德的身影便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哎呀,我沒有把你吵醒吧!”愛斯特麗德發現洛基雖然還躺在床上,但是人已經醒了,有些驚訝地問道。
“我就說怎麽外面這麽吵,原來是你來了。當心點,不要被他們看到了!”
“放心,我是誰呀!那些人怎麽可能發現得了我的蹤跡呢!”她驕傲地擡起了下巴。
因為一路奔跑過來的原因,原先被她塞在衣服裏面的吊墜跑了出來,在燈光下折射著銀色的光芒。
“這是什麽?別人送的禮物麽?”洛基一眼便看到了墜子,一想到這可能是別人送給愛斯特麗德的,他油然而生了一種自己的所有物遭人覬覦的不快。他的聲音降低了,語氣也冷冷的。
愛斯特麗德不明白為什麽突然間洛基就不高興了,她走到床榻前,雙膝跪地,手肘撐在床榻上,托著下巴問:“你怎麽了呀?怎麽突然間就生氣了?是不是氣我這幾天沒來看你?”她沒有回答洛基的問題,她更在意為什麽洛基不理自己。
洛基把頭轉向另一邊,沒有出聲,只當愛斯特麗德不在一般。
“我錯了,但是我沒有忘記你,天天記著呢!這幾天我一直在和索爾切磋武藝,你相信嗎?我贏了耶!”愛斯特麗德興奮地道。
洛基冷哼一聲。“只是贏了那個傻大個兒而已,值得那麽高興麽!”
愛斯特麗德不服氣道:“為什麽不值得!你打架不還是輸給他了!”
洛基猛地轉過頭來,怒火在橄欖綠的雙眸中不斷燃燒。
愛斯特麗德不禁縮了縮脖子。她差點忘記了敗給索爾是洛基的恥辱,是嚴禁提起的話題之一。
“好吧好吧,沒什麽值得我得意的。那你到底在氣什麽呀!”
“回答我的問題。這項鏈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這是我自己弄著玩的。好看嗎?我用法術采集了星光灌在裏面哦!”講到這點,愛斯特麗德非常得意,這可是她自創的。她撫摸著胸口的吊墜,眼睛亮閃閃的,十分期待地等待著洛基的回答。在洛基看來,那些星光再璀璨也比不上這雙眼睛。
聽到這個答案,洛基的臉色總算好看一點了,臉上的冰霜有所緩解。他掃了一眼吊墜,淡淡回答道:“還行吧。”說完,他又閉上了眼睛。
愛斯特麗德當然不滿意這個敷衍的答案:“不行不行,你再看看清楚。我可是花了好大力氣做的!”她扯著洛基的衣領,想要討一個認真的答案。
無奈就算洛基的力氣比不上索爾,但是在不用法術的情況下,愛斯特麗德還是撼動不了這棵大樹。畢竟,洛基比他高太多了。相比之下,她簡直就是一棵剛剛發芽的小樹苗。
洛基不為所動,愛斯特麗德又氣又急,索性爬上了床榻,半個身體壓在了洛基的身上。
洛基被突如其來的重量壓得差點喘不過氣來,愛斯特麗德太瘦了,骨頭胳得他覺得疼。
這個姿勢一點都不好,或者說,太煎熬了。無論是以前的詩寇蒂還是現在的愛斯特麗德都是他喜歡的人。作為一個身體發育完全、心智正常的男子,這個姿勢無疑是在考驗他的定力。
“下來!”他厲聲說道。
原本哭鬧的愛斯特麗德看到這樣兇狠的洛基,一時之間忘記了自己的立場,她坐到了床榻邊上,手裏緊緊攢著另一根鏈子,不甘心的淚水在眼眶內打轉。
洛基從床上坐起來,皺著眉頭看著今天情緒異常激動的愛斯特麗德。平時雖然她也會發一些小脾氣,但是今天的動靜近乎於無理取鬧了。
“你怎麽了?”洛基問。
“你不喜歡我了。我不送你東西了!”說著,她便作勢要把手中的鏈子扔向對面的墻。幸虧,洛基眼明手快,制止了她的行為。
他掰開愛斯特麗德的手,終於看到了她握在手中的吊墜,和她脖子上戴的一模一樣。
“你要送給我的?”洛基問。
“本來是這麽打算的,現在我決定把它給扔了。”
“那不是太浪費了。我收下了。”他戴了起來,貼身地放在了最裏面。才剛接觸到皮膚,他便感受到一陣委屈。
洛基疑惑地看著愛斯特麗德。“不打算解釋一下這根項鏈的作用嗎?”
愛斯特麗德停止了抽噎,吐露了這條項鏈的作用和制作它的意圖。“我馬上要離開阿斯加特了,我怕你會不開心,所以就想做些什麽補償你一下。雖然這條項鏈不能讓我們面對面交談,但是至少可以讓我們知道對方的心情是怎麽樣的。”
所以剛才洛基身體內流竄的委屈是愛斯特麗德的感受。他忍不住伸手撫摸著愛斯特麗德的腦袋,心中點點溫暖。
“你要去哪裏?”
“我要跟著索爾去打仗。”
“什麽?!他們所有人都瘋了嗎?沒人阻止你!”洛基瞪著愛斯特麗德,兇狠地道。
愛斯特麗德的肩膀被洛基抓得好疼,她扭著身體試圖擺脫洛基的雙手。“沒人敢阻攔我,因為這是奧丁親自下的命令!”
“奧丁果然年紀大了,竟然做出這種決定!有索爾這個大老粗還不夠震懾那群蠻夷嗎?你不過……”
“我不過什麽?”愛斯特麗德站了起來,雙手在身側握成拳頭。“你想說我不過是一個孩子,一個連合適的武器都挑不到的人嗎?我不需要武器,這一點和你一樣!我不需要傻傻地揮舞著拳頭,也不需要用劍刺進那些人的身體,我只要動動嘴巴,一樣可以讓那些人鮮血滿地。索爾比你更熟悉戰場,他已經為我安排好位置了。”
“別告訴我你相信那個莽夫的策略。”洛基輕蔑地從鼻子裏面哼出了這句話。
“我當然相信他,他是我的哥哥,而且他帶領著阿斯嘉特的勇士打贏了無數場戰鬥。”愛斯特麗德眼中濃濃的崇拜之情讓洛基恨不得登時越獄而出,狠狠把索爾重新扔到中庭中去,讓他和無比想念的中庭螻蟻雙宿雙棲。
他恨恨道:“他不是我們的哥哥,他是Odinson,而我們不是。”
愛斯特麗德註視著洛基,緩緩道:“如果你非要這麽說的話,你也不是我的哥哥——Laufyson。”洛基並不會天真地認為他可以永遠把愛斯特麗德瞞住,當愛斯特麗德吐出這個讓他深惡痛絕的姓氏時,他的胸口仿佛被人刺了一刀。沒有鮮血在流淌,但是疼痛依舊。
愛斯特麗德感受著那一波賽一波濃烈的痛苦之感,有些後悔。洛基雖然年長於她,但是更加脆弱。“我知道索爾是奧丁和弗麗嘉唯一也是最重要的頭生子,我知道你憎恨什麽、埋怨什麽,我更加清楚的是弗麗嘉對我們的愛。”
“我從不期待奧丁能一視同仁,但是弗麗嘉對我們三個真的是平等的,甚至有些時候,我認為她給予我們兩個的愛比索爾還多。因為我們比索爾更加敏感。”
洛基避開愛斯特麗德的眼神,故作瀟灑地道:“我不需要她多此一舉。”
“真的嗎?”愛斯特麗德反問。洛基深刻發覺,重生之後,愛斯特麗德比原先更加尖銳,說出的每一句話、吐出的每一個詞語都切中他的要害,把他的脆弱全部暴露在陽光之下,無所遁形。
“我該走了,我會想你的。”愛斯特麗德伸出雙手,擁抱了洛基一會兒,淡淡的冷香鉆進了她的鼻子。“如果你不想當我的哥哥,你究竟想成為誰呢?”
懷中柔軟的身軀離開了,帶走唯一的一點溫暖。洛基絕望地閉上眼睛,把體內翻滾的欲望和熾烈的感情封存在最深處。
他不想當哥哥,他不想。他還是和以前一樣想成為國王,讓愛斯特麗德以王後的身份立在他的身側,接受萬眾敬仰。
作者有話要說: 後面會有一點小波折 不過你們放心只是小波折而已~麽麽噠 愛你們
☆、心事初曉
第二天一早,天空還蒙蒙亮的時候,愛斯特麗德已經起床了。她穿上了弗麗嘉為她準備的合身戰甲,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索爾一看到她的身影便露出了笑容:“剛才我還不確定帶你去打仗是不是正確的選擇,但是現在看到你這副打扮,我想錯不到哪裏去。不愧是我的好妹妹!”
索爾的誇獎讓愛斯特麗德的心情好上了不少,這讓她暫時忘記了昨天夜晚的那一場爭吵。三勇士自然也跟著索爾出征,當希芙和沃斯塔格從範達爾的嘴中知曉愛斯特麗德也要一起的時候,他們本能地有些排斥。沃斯塔格只是單純地認為愛斯特麗德的身體太過嬌弱,不適合戰場。盡管索爾提出愛斯特麗德憑借自己的實力打贏了範達爾和自己,沃斯塔格仍然這麽想。至於希芙,她不會忘記愛斯特麗德的前身是詩寇蒂,而詩寇蒂是洛基的戀人。誰知道天真的索爾和範達爾是不是一頭栽進了愛斯特麗德事先挖好的陷阱中去了呢!
敏感的愛斯特麗德察覺到很多人對她的不信任,但是她並不在意。即使是索爾,也是靠著腳踏實地的每一步贏得了眾人的尊敬,她相信自己也能做得到。
索爾走在隊伍的最前沿,愛斯特麗德落後他半步,三勇士跟在他們兩個的後面。之後便是大部隊。弗麗嘉和奧丁並肩站在高處目送隊伍前進。她的視線緊緊鎖著一臉驕傲地騎在馬背上的愛斯特麗德,心中又是自豪又是擔心。
她親手準備的盔甲穿在愛斯特麗德的身上正好。考慮到愛斯特麗德瘦弱的身軀,她減輕了盔甲的重量,減弱的防護力被她用法術補足。
隊伍沿著彩虹橋一直向前,直到走入那一片白光之中,進入時空隧道,抵達戰事發生的地方。此次的禍起之地是一個被人遺忘的世界,古舊的文明在這個被眾神遺忘的貧瘠之地緩慢發展著。
這裏照不到陽光,沒有白天和黑夜的區別,霧氣、冰雪和風暴是常態,比起冰霜巨人的常聚之地約頓海姆,這裏更加陰森和黑暗。所以當叛亂在這裏發生的時候,即使是眾神之王奧丁也有些措手不及。
這個世界一直被認為沒有任何活物,生命根本不可能生存下來,但事實情況卻正好相反。因為沒有文獻記載,從一開始,索爾便知道這會是異常艱難的一仗。他小心翼翼地帶著隊伍探索著這塊不毛之地,令他氣餒的是,始終都找不到生命存在的跡象。
“索爾,難道說海姆達爾真的年紀大了,連這麽要緊的事情都能搞錯?你看,這裏根本就沒有生命存在,更何況是叛亂呢?”在經過了約莫一天一夜的沒有結果的尋找之後,所有戰士都又累又餓,在下馬歇息填飽肚子的時候,一群人圍坐在火堆邊上烤火的時候,範達爾開玩笑道。
沃斯塔格第一個跳出來反駁範達爾的話:“海姆達爾肯定不會聽錯的,你看我們以前每一次出去搗蛋是他不知道的?”
“可是你別忘了,那個時候我們都在阿斯嘉特,而不是這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範達爾回答。
“還是不可能。先不說海姆達爾的法力高超不可能出錯,而且就算退一萬步他真的出錯了,那麽奧丁呢?奧丁怎麽可能同時搞錯?”沃斯塔格繼續道。
兩人的爭辯還在繼續,除了他們,其他三人始終保持著沈默。冷風呼呼地吹著,即使是索爾也感到冷了。他們面前的火堆是靠著愛斯特麗德的法術才燃燒起來的,如果沒有愛斯特麗德,他們不止始終要待在這個嚴寒環境中,而且他們可能連亮光都看不到。這個該死的詭異地方,連約頓海姆的天空都有幽幽藍光照亮前路,為什麽這個世界什麽都沒有?他再次慶幸這次愛斯特麗德也一起來了。
想到這裏,索爾把手中剩下的熱飲全部倒到了愛斯特麗德的杯子中:“多喝一點,這裏實在是太冷了。”說著,他把自己的披風也接下來,系在了愛斯特麗德的脖子上。
索爾就像一個太陽,他的披風也像被太陽烘烤得暖暖的,愛斯特麗德啜飲了一口熱飲,身體從內而外都熱起來了。這讓她覺得異常幸福,忍不住瞇起了眼睛。
索爾看到了,刮刮她的鼻子道:“瞧你的樣子,簡直跟中庭的那種叫做'貓'的生物一樣,舒服的時候就會瞇起眼睛。”
愛斯特麗德不知道什麽是“貓”,不過她現在也不在乎索爾把她比作什麽,她在乎的是身邊希芙的眼神。盡管她克制著自己不要回頭去看希芙,裝作沒有註意到那大刺刺的眼神,可是再這麽下去她遲早要破功的。
當愛斯特麗德喝完杯中的最後一口熱飲的時候,索爾做出了一個決定:“原地紮營歇息。”由於這裏沒有日光,所以他們只能借助手邊的沙漏來確定時間的流逝。
愛斯特麗德原本自覺地要鉆進希芙的帳篷休息。不過她才剛剛起身走了兩步路,就被索爾拽住了披風。
“你要幹嘛?”索爾皺眉問道。
“睡覺啊!”愛斯特麗德理所當然地回道。
“我知道你是去睡覺,但是你這是要去哪裏睡覺啊?”聞言,愛斯特麗德指著希芙搭好的帳篷。鑒於希芙是她在戰場能接觸到的唯一一個女性同胞,盡管她知道對方對自己橫豎都看不順眼,但是她還是決定硬著頭皮和她住一個帳篷。
索爾嘆了口氣,直接攬著愛斯特麗德,把她推到了自己的帳篷裏。“我答應過母親會好好照顧你的,所以你從今天開始直到戰爭結束,都和我睡一個帳篷裏面。”
“可以嗎?奧丁說……”
“你什麽時候這麽聽父親的話了?”索爾笑道。
也是,就算她違反了奧丁的規定,難道奧丁還會親自出現把她逮回去嗎?!於是,她開開心心地進了索爾的帳篷。
索爾的床榻無比大,愛斯特麗德甚至可以在上面360°打滾。她搶過一條被子往身上一蓋,搶占了大部分面積,只在靠外的地方給索爾留了一點位置。
“我親愛的妹妹,你真是太大方了。”雖然這麽說,索爾還是躺在了床上。
“不知道今天簡過得怎麽樣?”索爾望著帳頂,嘆息著道。
“簡?那是誰?”
索爾微微笑著,整個側臉看上去意外地溫柔:“那是我喜歡的人,是我天底下最關心的人。”
“你不關心我們嗎?我好傷心啊!”愛斯特麗德做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作勢抹去了眼角並不存在的眼淚。
索爾瞥了她一眼,臉上的表情又好氣又好笑,於是認真地解釋起來:“她是不一樣的,你們是我的家人,而她是我心愛的女人。”
愛斯特麗德又問:“竟然能被我的哥哥這麽喜歡,肯定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她長什麽樣子?”
“簡·福斯特是中庭的科學家,她的研究領域和我們的記載不一樣,但是又有相通之處。她很聰明,這一點和一般女人不同。她有一頭飄逸的棕色長發,眼睛也是棕色的,也許她不是中庭最漂亮的姑娘,但是使我印象最深刻的姑娘。”
“聽上去也沒什麽不同啊!”愛斯特麗德道。在阿斯嘉特,聰明又是棕發棕眼的姑娘多的是!如果硬要說什麽不同的話,就只有簡·福斯特是中庭人這一點了吧!
“哦對了,她曾經用車撞了我兩次,兩次都把我撞暈過去了!”索爾補充道。
“車?”那是什麽東西?
“你就當她騎在馬上,從我身上踏過去兩回吧!”索爾做了一個非常形象的解釋,愛斯特麗德想象了一下那個場面,忍俊不禁。
原來如此。難怪會喜歡上一個中庭女人。這要是放在阿斯嘉特,誰敢駕著馬從大王子身上踏過去呀?不過她也不認為索爾會傻到看到馬奔過來還會賴在地上不起來的程度。說起來也是命運的安排,不知道命運三女神有沒有功勞。
講到心愛的女人,索爾似乎變了一個樣子。原來不止女人,男人也是多變的。她問:“可是你最近多忙著打仗,可沒空去中庭探望你的女朋友,不怕她喜歡上別人嗎?”
索爾哈哈大笑兩聲,道:“不怕,海姆達爾幫我看著呢!”
“啊——”愛斯特麗德的聲音九曲十八彎,斜看著索爾,挑起的眼角滿是打趣,難得把這個粗漢子給臊得一臉通紅。“原來是有同黨啊!不知道奧丁知道的話會怎麽想呢?這算不算侵犯他人隱私啊?”
索爾瞪了她一眼,一本正經地說道:“這算什麽,只是讓海姆達爾幫我看著她一點而已。萬一出了什麽事情就不好了?”
“難道你還能飛到她的身邊去,幫她擋災避禍不成?”
索爾沈默了半響,而後答道:“也許吧,誰知道呢!”
這個回答差點讓愛斯特麗德把眼睛給驚掉了。這個女人的魅力竟然這麽大?!她難以想象索爾會拋下眾部下飛到地球只為了確定那個女人的安全。她想:奧丁肯定不會喜歡這個女人。
索爾知道愛斯特麗德是怎麽想的,他摸摸愛斯特麗德的腦袋,道:“傻姑娘,這就是愛情。一旦喜歡上了某個人,把你所有的感情全部交給她之後,你的理智就不見了。她開心了,你才會開心;她傷心了,你也跟著傷心;她如果恨你,你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
聽完這段解釋,愛斯特麗德有些懷疑索爾是不是被掉包了。而索爾並不意外自己會看到一臉震驚樣的愛斯特麗德,他道:“等你有了喜歡的人就清楚了。”
愛斯特麗德還是不太明白,她帶著疑問入睡,大半夜突然醒了過來,手中緊緊抓著胸前的項鏈。
這種感情她並不是沒有遇到過,按照索爾的描述,她對洛基的感情不正是如此?她瞪著旁邊睡得不知天昏地暗的索爾,恨不得把他給掐醒了。
作者有話要說:
☆、母子談話
索爾帶著愛斯特麗德離開阿斯嘉特不過三四天的時間,弗麗嘉卻感覺離開好久了。她早已習慣索爾的缺席,但是看不見愛斯特麗德卻是第一次。
她纏人的小女兒能不能適應戰場上的生活呢?愛斯特麗德比起詩寇蒂來說,可嬌慣許多,對生活的要求也高。服侍她的侍女們不止一次匯報說,她經常提出一些刁鉆的要求,有些讓她們甚是為難。
不過弗麗嘉每一次都滿足了那些要求。
一對兒女離開沒多久,阿斯嘉特今年便早早迎來了寒流來襲的時節。冷風不斷席卷過神域,一些樹木日漸雕零,光禿禿的枝椏看著格外淒涼;另一些則悄悄把樹葉的顏色從嫩綠改換成墨綠。大家都換上了冬天的服裝。皮衣替代了那些柔軟輕薄的透氣面料,女士們開始研究怎麽在冬天厚重沈悶的色彩中把自己打扮得更漂亮一點。盡管已經存活了千百年,女人們仍舊熱衷於此項活動。
弗麗嘉其實也不例外,以前她喜歡親手給詩寇蒂量體裁衣,原本這次應該換成愛斯特麗德的,但是愛斯特麗德卻跟著索爾去了戰場。
也不知道他們過得如何?戰場上是冷是熱?兩人帶的衣物夠不夠呢?弗麗嘉越想越擔心,最後她決定出去散散心,把這些過剩的擔心全部耗掉。
她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著,竟然來到了洛基的宮殿前。沒了主人的宮殿仿佛失去了靈魂,那金色的高頂也仿佛蒙了一層灰,沒有曾經那麽閃亮。盡管在阿斯嘉特並不存在灰塵這樣東西。
也許是時候去看看洛基了。
洛基被帶回來已經大半年了,但是她還未曾探望過。今天她終於鼓足了勇氣,走進了監牢。
她不知道自己這是什麽心態,也許是因為羞愧,也許是出於好奇,她用法術隱去了自己的腳步聲,先是遠遠地望了洛基一陣。
當洛基被抓回阿斯加特的時候,她真的不知道奧丁會給他怎樣的懲罰。她想過更多更嚴厲的手段,所以當她知道奧丁只是把洛基永久囚禁在監牢中時,她得承認自己在第一時間松了口氣。至少奧丁沒有奪走他的性命。不過她也很確定洛基並不會因此而感謝奧丁。
隔間的擺設看上去很舒適,淡金色的光芒從頂上宣洩而下,柔柔的,不會刺痛人的眼睛,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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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索爾輸掉了這場比試。但是愛斯特麗德並沒有高興起來。
“你為什麽不反抗!如果剛才我沒有及時停下的話,你真的會被我殺掉的!”她把劍重重地扔在了地上,大吼起來。
可是索爾只是寵溺地笑笑,回答道:“把你接回阿斯嘉特之後,我發過誓,不會再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你的這些小打小鬧我才沒有放在心上呢!你看,我不是好好的。”
可是,剛才她的劍尖已經刺到了索爾心臟的位置。她的力氣再大一點的話,盔甲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更何況,剛才的那些冰箭,她很清楚全是照著人的死穴去的。索爾只要被射中一根,就會受重傷。如果真的受傷了,那明天的出征他是肯定趕不上的。天哪,她差點犯下如此嚴重的錯誤。想到這裏,她不禁咬緊了嘴唇。
奧丁會發現的,他會殺了我的!愛斯特麗德陷入了恐慌之中。不過她沒想到的是,她的一切所作所為都被奧丁看在了眼裏。
“索爾,愛斯特麗德,跟我來。”奧丁的突然出聲驚到眾人,尤其是愛斯特麗德,她有些害怕。竟然這麽快就找過來了!她害怕地往後退了一步,盡管弗麗嘉笑著招呼她到身邊來,還撫摸她的肩膀,柔聲安慰她不用太擔心。
奧丁和索爾走在前面,愛斯特麗德和弗麗嘉落後一步。
奧丁問:“索爾,你受傷了嗎?”索爾搖頭。
“愛斯特麗德你呢?”
“我也沒有。”
“那你頭上的傷口是怎麽回事?”
聞言,愛斯特麗德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那應該只是一個劃傷,因為沒有鮮血流下,但是當她用手觸碰的時候,的確感覺到了疼痛。她愚蠢地弄傷了自己!
奧丁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對愛斯特麗德道:“愛斯特麗德,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有意識到你後來的行為可能傷害到索爾?你有看到其他人同樣受到了你法術的影響嗎?這裏不是戰場,你做的應該是切磋而不是拼命!到最後,你已經失去了理智。”
“對不起!”愛斯特麗德不住道歉,她害怕得縮起了肩膀,生怕奧丁的權杖會落在她的身上。盡管權杖的法力無法傷害她,也不意味著權杖本身不會打疼她。
“奧丁!”“父親!”弗麗嘉和索爾同時叫了起來。
“你們兩個誰都不能為她求情,她擁有強大的力量卻不想著用在正確的地方,整日只知道胡鬧!”奧丁的眼裏語氣讓愛斯特麗德的眼眶中聚滿了淚水。
奧丁道:“我給你的懲罰是——跟隨索爾去解決九界中的最後一片戰亂,在戰場上發揮你的力量,消磨你多餘的精力。沒有身為公主的特權,你將和那些普通戰士們一起體會戰爭的殘酷和艱辛,直到勝利之日才得以返回阿斯嘉特。”
“奧丁!”弗麗嘉想要自己的丈夫收回這個決定,但是奧丁不僅僅是這對兄妹的父親,更是負責九界安危的王者。“弗麗嘉,她應該接受懲罰,而這個懲罰當事人都不反對,你要拿什麽來勸阻我?”
弗麗嘉看向身邊的愛斯特麗德,愛斯特麗德已經抹掉了眼角的淚水,欣然接受這個於她而言,算不上懲罰的懲罰。“我知道了,我會這場戰鬥證明給你們看,我可以比任何人都強大,我可以保護自己、保護別人。”
索爾急了:“Sister,戰場上一點都不好玩,你不要去湊熱鬧啦!你想要打架的話,我下次回來一定陪你打個夠。或者我讓範達爾他們都留下來陪你,好不好?”
“不好!”愛斯特麗德才不吃這一套,既然能上戰場打個痛快,她為什麽還要縮在後方呢?
索爾最終還是沒能說服愛斯特麗德,他親愛的妹妹倔強的臭脾氣從以前延續到現在,一點都沒有得到改善。無奈之下,他只能帶著愛斯特麗德離開,準備明天的出征。
弗麗嘉望著兒女們離開的背影,眉宇之間全是擔憂。她害怕愛斯特麗德會和詩寇蒂一樣再也回不到她的身邊,她無法忍受又一次離別了。
奧丁嘆了口氣,撫摸著自己妻子的發鬢,道:“弗麗嘉,停止你不必要的擔心。她的體內留著阿斯嘉特人的血統,你無法把她和戰場完全隔離開來。”
“我只是想讓她平平安安地過完接下來的日子而已。”
“你若是不讓她親歷戰場,萬一下次她自己偷偷摸摸地去了怎麽辦?而且就剛才我們看到的場景,你大可放心沒多少人能為難她。”奧丁的解釋沒能讓弗麗嘉百分百地放下心,她現在擔憂的心情甚於當年第一次為索爾送別。
“My queen,省下你不必要的擔憂。索爾會照顧好他的妹妹的。”
弗麗嘉點頭,道:“你是對的。她也是阿斯嘉特的一份子,如果她選擇了為自己的家園戰鬥,我就不該罔顧她的意願,把她困在這裏。我相信,她和索爾一樣,是阿斯嘉特最完美、最強大的戰士,會為了保護這個美麗的世界而奮戰道最後。只是她始終對你心存畏懼,你也看到了你剛才把她給嚇哭了。我希望你們兩個能像普通父女一樣好好相處。”
奧丁笑了。“我是國王,她是國王的女兒,我們永遠不可能像平凡的父女那樣相處。不過也許等我卸下重擔,把權力、權杖、威嚴和榮耀都交給索爾之後,可以嘗試一下。”
弗麗嘉握住了奧丁的手:“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放下一切令人煩惱的事由,只做我們想做的事情。我相信,你能和兒女們搞好關系的。”她深情地望著自己早已年邁的丈夫,全白的頭發和松弛的肌膚都不能阻擋他依舊睿智的目光。五千年的壽限已經不遠了,但是足夠他們實現自己的願望和完成計劃。
兒女們……除了索爾,奧丁的對另兩個孩子始終存有愧欠,只是他從來沒有表現出來,他已經把洛基逼上了絕路,他不想讓愛斯特麗德也走上這條路。
“神王也有後悔的權利,他們會懂的。”弗麗嘉柔聲道。
“我從未後悔自己做過的每一個決定,但是我確實認為自己在某些事情上做得不夠好。”
“你的真實感受卻不能告訴其他人,只能讓他們一直誤會下去。”
“Cause I'm king。王者註定寂寞。”
“你並非寂寞孤高之人,因為有我在你身邊。”弗麗嘉在丈夫的嘴唇上印下一個吻,一如多年前他們初識的夜晚。“我們還有時間。”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只發了12章 我想問一下你們覺得前面的情節設置如何?
大家都讓我不要當後媽 所以麽 我嘗試著
希望我的努力有成功
如果有讓你覺得暖的地方 請告訴我 如果覺得哪裏寫得不好 也請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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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別
一想到可以上戰場一展身手,愛斯特麗德就高興得不得了。和索爾分開之後,她便奔回了宮殿,開始整理必須要帶的東西。
其實作為神族,她要帶的東西並不多。但是她現在正在興頭上,哪裏還想得起來這些,她恨不得把所有東西都帶去。
不過這份沖動來得快,去得也快。她很快便意識到自己可不是去郊游。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她應該去探望一下洛基。不知道這一仗要打多久,之前應該去通知一聲。萬一產生什麽誤會的話,就不太好了。以洛基別扭的性格,這個可能性太高了。
突然她的大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她趁人不註意,溜進了隔壁洛基的神殿。她從空蕩蕩的大廳走到了裏面的藏書室,在一大堆有著厚重歷史感的書籍中找到了她要的那一本。
她想做一條有特殊功能的項鏈送給洛基。某次閱覽過程中,她曾經看到過。制作過程並不難,希望這能讓洛基高興一點。
她忘記了晚餐,埋頭於書海之間,筆和紙在她的右手邊,書在她的左手邊。鬥轉星移,她在晚宴結束之前做好了項鏈。
她看著手心的墜子,不禁笑出了聲,趁人不註意的時候溜進了監牢。
如今的監牢已經不是她剛來時的那般空曠了,隨著索爾的四處征戰,越來越多的戰犯被送了進來。所以當愛斯特麗德在走道內跑動的時候,有些已經入睡的戰犯似乎被驚醒了。
該死,只是幾天沒來而已!她郁悶地想著,加快了速度。
原本洛基也已經睡著了,這些天愛斯特麗德像是失蹤了一般摸不到人影。身邊少了那個一直嘰嘰喳喳的聲音,他竟然覺得寂寞了。
他的睡眠一向較淺,所以當監牢內出現些微騷動的時候,他立刻醒了。才剛睜眼,愛斯特麗德的身影便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哎呀,我沒有把你吵醒吧!”愛斯特麗德發現洛基雖然還躺在床上,但是人已經醒了,有些驚訝地問道。
“我就說怎麽外面這麽吵,原來是你來了。當心點,不要被他們看到了!”
“放心,我是誰呀!那些人怎麽可能發現得了我的蹤跡呢!”她驕傲地擡起了下巴。
因為一路奔跑過來的原因,原先被她塞在衣服裏面的吊墜跑了出來,在燈光下折射著銀色的光芒。
“這是什麽?別人送的禮物麽?”洛基一眼便看到了墜子,一想到這可能是別人送給愛斯特麗德的,他油然而生了一種自己的所有物遭人覬覦的不快。他的聲音降低了,語氣也冷冷的。
愛斯特麗德不明白為什麽突然間洛基就不高興了,她走到床榻前,雙膝跪地,手肘撐在床榻上,托著下巴問:“你怎麽了呀?怎麽突然間就生氣了?是不是氣我這幾天沒來看你?”她沒有回答洛基的問題,她更在意為什麽洛基不理自己。
洛基把頭轉向另一邊,沒有出聲,只當愛斯特麗德不在一般。
“我錯了,但是我沒有忘記你,天天記著呢!這幾天我一直在和索爾切磋武藝,你相信嗎?我贏了耶!”愛斯特麗德興奮地道。
洛基冷哼一聲。“只是贏了那個傻大個兒而已,值得那麽高興麽!”
愛斯特麗德不服氣道:“為什麽不值得!你打架不還是輸給他了!”
洛基猛地轉過頭來,怒火在橄欖綠的雙眸中不斷燃燒。
愛斯特麗德不禁縮了縮脖子。她差點忘記了敗給索爾是洛基的恥辱,是嚴禁提起的話題之一。
“好吧好吧,沒什麽值得我得意的。那你到底在氣什麽呀!”
“回答我的問題。這項鏈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這是我自己弄著玩的。好看嗎?我用法術采集了星光灌在裏面哦!”講到這點,愛斯特麗德非常得意,這可是她自創的。她撫摸著胸口的吊墜,眼睛亮閃閃的,十分期待地等待著洛基的回答。在洛基看來,那些星光再璀璨也比不上這雙眼睛。
聽到這個答案,洛基的臉色總算好看一點了,臉上的冰霜有所緩解。他掃了一眼吊墜,淡淡回答道:“還行吧。”說完,他又閉上了眼睛。
愛斯特麗德當然不滿意這個敷衍的答案:“不行不行,你再看看清楚。我可是花了好大力氣做的!”她扯著洛基的衣領,想要討一個認真的答案。
無奈就算洛基的力氣比不上索爾,但是在不用法術的情況下,愛斯特麗德還是撼動不了這棵大樹。畢竟,洛基比他高太多了。相比之下,她簡直就是一棵剛剛發芽的小樹苗。
洛基不為所動,愛斯特麗德又氣又急,索性爬上了床榻,半個身體壓在了洛基的身上。
洛基被突如其來的重量壓得差點喘不過氣來,愛斯特麗德太瘦了,骨頭胳得他覺得疼。
這個姿勢一點都不好,或者說,太煎熬了。無論是以前的詩寇蒂還是現在的愛斯特麗德都是他喜歡的人。作為一個身體發育完全、心智正常的男子,這個姿勢無疑是在考驗他的定力。
“下來!”他厲聲說道。
原本哭鬧的愛斯特麗德看到這樣兇狠的洛基,一時之間忘記了自己的立場,她坐到了床榻邊上,手裏緊緊攢著另一根鏈子,不甘心的淚水在眼眶內打轉。
洛基從床上坐起來,皺著眉頭看著今天情緒異常激動的愛斯特麗德。平時雖然她也會發一些小脾氣,但是今天的動靜近乎於無理取鬧了。
“你怎麽了?”洛基問。
“你不喜歡我了。我不送你東西了!”說著,她便作勢要把手中的鏈子扔向對面的墻。幸虧,洛基眼明手快,制止了她的行為。
他掰開愛斯特麗德的手,終於看到了她握在手中的吊墜,和她脖子上戴的一模一樣。
“你要送給我的?”洛基問。
“本來是這麽打算的,現在我決定把它給扔了。”
“那不是太浪費了。我收下了。”他戴了起來,貼身地放在了最裏面。才剛接觸到皮膚,他便感受到一陣委屈。
洛基疑惑地看著愛斯特麗德。“不打算解釋一下這根項鏈的作用嗎?”
愛斯特麗德停止了抽噎,吐露了這條項鏈的作用和制作它的意圖。“我馬上要離開阿斯加特了,我怕你會不開心,所以就想做些什麽補償你一下。雖然這條項鏈不能讓我們面對面交談,但是至少可以讓我們知道對方的心情是怎麽樣的。”
所以剛才洛基身體內流竄的委屈是愛斯特麗德的感受。他忍不住伸手撫摸著愛斯特麗德的腦袋,心中點點溫暖。
“你要去哪裏?”
“我要跟著索爾去打仗。”
“什麽?!他們所有人都瘋了嗎?沒人阻止你!”洛基瞪著愛斯特麗德,兇狠地道。
愛斯特麗德的肩膀被洛基抓得好疼,她扭著身體試圖擺脫洛基的雙手。“沒人敢阻攔我,因為這是奧丁親自下的命令!”
“奧丁果然年紀大了,竟然做出這種決定!有索爾這個大老粗還不夠震懾那群蠻夷嗎?你不過……”
“我不過什麽?”愛斯特麗德站了起來,雙手在身側握成拳頭。“你想說我不過是一個孩子,一個連合適的武器都挑不到的人嗎?我不需要武器,這一點和你一樣!我不需要傻傻地揮舞著拳頭,也不需要用劍刺進那些人的身體,我只要動動嘴巴,一樣可以讓那些人鮮血滿地。索爾比你更熟悉戰場,他已經為我安排好位置了。”
“別告訴我你相信那個莽夫的策略。”洛基輕蔑地從鼻子裏面哼出了這句話。
“我當然相信他,他是我的哥哥,而且他帶領著阿斯嘉特的勇士打贏了無數場戰鬥。”愛斯特麗德眼中濃濃的崇拜之情讓洛基恨不得登時越獄而出,狠狠把索爾重新扔到中庭中去,讓他和無比想念的中庭螻蟻雙宿雙棲。
他恨恨道:“他不是我們的哥哥,他是Odinson,而我們不是。”
愛斯特麗德註視著洛基,緩緩道:“如果你非要這麽說的話,你也不是我的哥哥——Laufyson。”洛基並不會天真地認為他可以永遠把愛斯特麗德瞞住,當愛斯特麗德吐出這個讓他深惡痛絕的姓氏時,他的胸口仿佛被人刺了一刀。沒有鮮血在流淌,但是疼痛依舊。
愛斯特麗德感受著那一波賽一波濃烈的痛苦之感,有些後悔。洛基雖然年長於她,但是更加脆弱。“我知道索爾是奧丁和弗麗嘉唯一也是最重要的頭生子,我知道你憎恨什麽、埋怨什麽,我更加清楚的是弗麗嘉對我們的愛。”
“我從不期待奧丁能一視同仁,但是弗麗嘉對我們三個真的是平等的,甚至有些時候,我認為她給予我們兩個的愛比索爾還多。因為我們比索爾更加敏感。”
洛基避開愛斯特麗德的眼神,故作瀟灑地道:“我不需要她多此一舉。”
“真的嗎?”愛斯特麗德反問。洛基深刻發覺,重生之後,愛斯特麗德比原先更加尖銳,說出的每一句話、吐出的每一個詞語都切中他的要害,把他的脆弱全部暴露在陽光之下,無所遁形。
“我該走了,我會想你的。”愛斯特麗德伸出雙手,擁抱了洛基一會兒,淡淡的冷香鉆進了她的鼻子。“如果你不想當我的哥哥,你究竟想成為誰呢?”
懷中柔軟的身軀離開了,帶走唯一的一點溫暖。洛基絕望地閉上眼睛,把體內翻滾的欲望和熾烈的感情封存在最深處。
他不想當哥哥,他不想。他還是和以前一樣想成為國王,讓愛斯特麗德以王後的身份立在他的身側,接受萬眾敬仰。
作者有話要說: 後面會有一點小波折 不過你們放心只是小波折而已~麽麽噠 愛你們
☆、心事初曉
第二天一早,天空還蒙蒙亮的時候,愛斯特麗德已經起床了。她穿上了弗麗嘉為她準備的合身戰甲,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索爾一看到她的身影便露出了笑容:“剛才我還不確定帶你去打仗是不是正確的選擇,但是現在看到你這副打扮,我想錯不到哪裏去。不愧是我的好妹妹!”
索爾的誇獎讓愛斯特麗德的心情好上了不少,這讓她暫時忘記了昨天夜晚的那一場爭吵。三勇士自然也跟著索爾出征,當希芙和沃斯塔格從範達爾的嘴中知曉愛斯特麗德也要一起的時候,他們本能地有些排斥。沃斯塔格只是單純地認為愛斯特麗德的身體太過嬌弱,不適合戰場。盡管索爾提出愛斯特麗德憑借自己的實力打贏了範達爾和自己,沃斯塔格仍然這麽想。至於希芙,她不會忘記愛斯特麗德的前身是詩寇蒂,而詩寇蒂是洛基的戀人。誰知道天真的索爾和範達爾是不是一頭栽進了愛斯特麗德事先挖好的陷阱中去了呢!
敏感的愛斯特麗德察覺到很多人對她的不信任,但是她並不在意。即使是索爾,也是靠著腳踏實地的每一步贏得了眾人的尊敬,她相信自己也能做得到。
索爾走在隊伍的最前沿,愛斯特麗德落後他半步,三勇士跟在他們兩個的後面。之後便是大部隊。弗麗嘉和奧丁並肩站在高處目送隊伍前進。她的視線緊緊鎖著一臉驕傲地騎在馬背上的愛斯特麗德,心中又是自豪又是擔心。
她親手準備的盔甲穿在愛斯特麗德的身上正好。考慮到愛斯特麗德瘦弱的身軀,她減輕了盔甲的重量,減弱的防護力被她用法術補足。
隊伍沿著彩虹橋一直向前,直到走入那一片白光之中,進入時空隧道,抵達戰事發生的地方。此次的禍起之地是一個被人遺忘的世界,古舊的文明在這個被眾神遺忘的貧瘠之地緩慢發展著。
這裏照不到陽光,沒有白天和黑夜的區別,霧氣、冰雪和風暴是常態,比起冰霜巨人的常聚之地約頓海姆,這裏更加陰森和黑暗。所以當叛亂在這裏發生的時候,即使是眾神之王奧丁也有些措手不及。
這個世界一直被認為沒有任何活物,生命根本不可能生存下來,但事實情況卻正好相反。因為沒有文獻記載,從一開始,索爾便知道這會是異常艱難的一仗。他小心翼翼地帶著隊伍探索著這塊不毛之地,令他氣餒的是,始終都找不到生命存在的跡象。
“索爾,難道說海姆達爾真的年紀大了,連這麽要緊的事情都能搞錯?你看,這裏根本就沒有生命存在,更何況是叛亂呢?”在經過了約莫一天一夜的沒有結果的尋找之後,所有戰士都又累又餓,在下馬歇息填飽肚子的時候,一群人圍坐在火堆邊上烤火的時候,範達爾開玩笑道。
沃斯塔格第一個跳出來反駁範達爾的話:“海姆達爾肯定不會聽錯的,你看我們以前每一次出去搗蛋是他不知道的?”
“可是你別忘了,那個時候我們都在阿斯嘉特,而不是這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範達爾回答。
“還是不可能。先不說海姆達爾的法力高超不可能出錯,而且就算退一萬步他真的出錯了,那麽奧丁呢?奧丁怎麽可能同時搞錯?”沃斯塔格繼續道。
兩人的爭辯還在繼續,除了他們,其他三人始終保持著沈默。冷風呼呼地吹著,即使是索爾也感到冷了。他們面前的火堆是靠著愛斯特麗德的法術才燃燒起來的,如果沒有愛斯特麗德,他們不止始終要待在這個嚴寒環境中,而且他們可能連亮光都看不到。這個該死的詭異地方,連約頓海姆的天空都有幽幽藍光照亮前路,為什麽這個世界什麽都沒有?他再次慶幸這次愛斯特麗德也一起來了。
想到這裏,索爾把手中剩下的熱飲全部倒到了愛斯特麗德的杯子中:“多喝一點,這裏實在是太冷了。”說著,他把自己的披風也接下來,系在了愛斯特麗德的脖子上。
索爾就像一個太陽,他的披風也像被太陽烘烤得暖暖的,愛斯特麗德啜飲了一口熱飲,身體從內而外都熱起來了。這讓她覺得異常幸福,忍不住瞇起了眼睛。
索爾看到了,刮刮她的鼻子道:“瞧你的樣子,簡直跟中庭的那種叫做'貓'的生物一樣,舒服的時候就會瞇起眼睛。”
愛斯特麗德不知道什麽是“貓”,不過她現在也不在乎索爾把她比作什麽,她在乎的是身邊希芙的眼神。盡管她克制著自己不要回頭去看希芙,裝作沒有註意到那大刺刺的眼神,可是再這麽下去她遲早要破功的。
當愛斯特麗德喝完杯中的最後一口熱飲的時候,索爾做出了一個決定:“原地紮營歇息。”由於這裏沒有日光,所以他們只能借助手邊的沙漏來確定時間的流逝。
愛斯特麗德原本自覺地要鉆進希芙的帳篷休息。不過她才剛剛起身走了兩步路,就被索爾拽住了披風。
“你要幹嘛?”索爾皺眉問道。
“睡覺啊!”愛斯特麗德理所當然地回道。
“我知道你是去睡覺,但是你這是要去哪裏睡覺啊?”聞言,愛斯特麗德指著希芙搭好的帳篷。鑒於希芙是她在戰場能接觸到的唯一一個女性同胞,盡管她知道對方對自己橫豎都看不順眼,但是她還是決定硬著頭皮和她住一個帳篷。
索爾嘆了口氣,直接攬著愛斯特麗德,把她推到了自己的帳篷裏。“我答應過母親會好好照顧你的,所以你從今天開始直到戰爭結束,都和我睡一個帳篷裏面。”
“可以嗎?奧丁說……”
“你什麽時候這麽聽父親的話了?”索爾笑道。
也是,就算她違反了奧丁的規定,難道奧丁還會親自出現把她逮回去嗎?!於是,她開開心心地進了索爾的帳篷。
索爾的床榻無比大,愛斯特麗德甚至可以在上面360°打滾。她搶過一條被子往身上一蓋,搶占了大部分面積,只在靠外的地方給索爾留了一點位置。
“我親愛的妹妹,你真是太大方了。”雖然這麽說,索爾還是躺在了床上。
“不知道今天簡過得怎麽樣?”索爾望著帳頂,嘆息著道。
“簡?那是誰?”
索爾微微笑著,整個側臉看上去意外地溫柔:“那是我喜歡的人,是我天底下最關心的人。”
“你不關心我們嗎?我好傷心啊!”愛斯特麗德做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作勢抹去了眼角並不存在的眼淚。
索爾瞥了她一眼,臉上的表情又好氣又好笑,於是認真地解釋起來:“她是不一樣的,你們是我的家人,而她是我心愛的女人。”
愛斯特麗德又問:“竟然能被我的哥哥這麽喜歡,肯定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她長什麽樣子?”
“簡·福斯特是中庭的科學家,她的研究領域和我們的記載不一樣,但是又有相通之處。她很聰明,這一點和一般女人不同。她有一頭飄逸的棕色長發,眼睛也是棕色的,也許她不是中庭最漂亮的姑娘,但是使我印象最深刻的姑娘。”
“聽上去也沒什麽不同啊!”愛斯特麗德道。在阿斯嘉特,聰明又是棕發棕眼的姑娘多的是!如果硬要說什麽不同的話,就只有簡·福斯特是中庭人這一點了吧!
“哦對了,她曾經用車撞了我兩次,兩次都把我撞暈過去了!”索爾補充道。
“車?”那是什麽東西?
“你就當她騎在馬上,從我身上踏過去兩回吧!”索爾做了一個非常形象的解釋,愛斯特麗德想象了一下那個場面,忍俊不禁。
原來如此。難怪會喜歡上一個中庭女人。這要是放在阿斯嘉特,誰敢駕著馬從大王子身上踏過去呀?不過她也不認為索爾會傻到看到馬奔過來還會賴在地上不起來的程度。說起來也是命運的安排,不知道命運三女神有沒有功勞。
講到心愛的女人,索爾似乎變了一個樣子。原來不止女人,男人也是多變的。她問:“可是你最近多忙著打仗,可沒空去中庭探望你的女朋友,不怕她喜歡上別人嗎?”
索爾哈哈大笑兩聲,道:“不怕,海姆達爾幫我看著呢!”
“啊——”愛斯特麗德的聲音九曲十八彎,斜看著索爾,挑起的眼角滿是打趣,難得把這個粗漢子給臊得一臉通紅。“原來是有同黨啊!不知道奧丁知道的話會怎麽想呢?這算不算侵犯他人隱私啊?”
索爾瞪了她一眼,一本正經地說道:“這算什麽,只是讓海姆達爾幫我看著她一點而已。萬一出了什麽事情就不好了?”
“難道你還能飛到她的身邊去,幫她擋災避禍不成?”
索爾沈默了半響,而後答道:“也許吧,誰知道呢!”
這個回答差點讓愛斯特麗德把眼睛給驚掉了。這個女人的魅力竟然這麽大?!她難以想象索爾會拋下眾部下飛到地球只為了確定那個女人的安全。她想:奧丁肯定不會喜歡這個女人。
索爾知道愛斯特麗德是怎麽想的,他摸摸愛斯特麗德的腦袋,道:“傻姑娘,這就是愛情。一旦喜歡上了某個人,把你所有的感情全部交給她之後,你的理智就不見了。她開心了,你才會開心;她傷心了,你也跟著傷心;她如果恨你,你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
聽完這段解釋,愛斯特麗德有些懷疑索爾是不是被掉包了。而索爾並不意外自己會看到一臉震驚樣的愛斯特麗德,他道:“等你有了喜歡的人就清楚了。”
愛斯特麗德還是不太明白,她帶著疑問入睡,大半夜突然醒了過來,手中緊緊抓著胸前的項鏈。
這種感情她並不是沒有遇到過,按照索爾的描述,她對洛基的感情不正是如此?她瞪著旁邊睡得不知天昏地暗的索爾,恨不得把他給掐醒了。
作者有話要說:
☆、母子談話
索爾帶著愛斯特麗德離開阿斯嘉特不過三四天的時間,弗麗嘉卻感覺離開好久了。她早已習慣索爾的缺席,但是看不見愛斯特麗德卻是第一次。
她纏人的小女兒能不能適應戰場上的生活呢?愛斯特麗德比起詩寇蒂來說,可嬌慣許多,對生活的要求也高。服侍她的侍女們不止一次匯報說,她經常提出一些刁鉆的要求,有些讓她們甚是為難。
不過弗麗嘉每一次都滿足了那些要求。
一對兒女離開沒多久,阿斯嘉特今年便早早迎來了寒流來襲的時節。冷風不斷席卷過神域,一些樹木日漸雕零,光禿禿的枝椏看著格外淒涼;另一些則悄悄把樹葉的顏色從嫩綠改換成墨綠。大家都換上了冬天的服裝。皮衣替代了那些柔軟輕薄的透氣面料,女士們開始研究怎麽在冬天厚重沈悶的色彩中把自己打扮得更漂亮一點。盡管已經存活了千百年,女人們仍舊熱衷於此項活動。
弗麗嘉其實也不例外,以前她喜歡親手給詩寇蒂量體裁衣,原本這次應該換成愛斯特麗德的,但是愛斯特麗德卻跟著索爾去了戰場。
也不知道他們過得如何?戰場上是冷是熱?兩人帶的衣物夠不夠呢?弗麗嘉越想越擔心,最後她決定出去散散心,把這些過剩的擔心全部耗掉。
她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著,竟然來到了洛基的宮殿前。沒了主人的宮殿仿佛失去了靈魂,那金色的高頂也仿佛蒙了一層灰,沒有曾經那麽閃亮。盡管在阿斯嘉特並不存在灰塵這樣東西。
也許是時候去看看洛基了。
洛基被帶回來已經大半年了,但是她還未曾探望過。今天她終於鼓足了勇氣,走進了監牢。
她不知道自己這是什麽心態,也許是因為羞愧,也許是出於好奇,她用法術隱去了自己的腳步聲,先是遠遠地望了洛基一陣。
當洛基被抓回阿斯加特的時候,她真的不知道奧丁會給他怎樣的懲罰。她想過更多更嚴厲的手段,所以當她知道奧丁只是把洛基永久囚禁在監牢中時,她得承認自己在第一時間松了口氣。至少奧丁沒有奪走他的性命。不過她也很確定洛基並不會因此而感謝奧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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