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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主雷神]屬於你我的星星

作者:何以歆

文案:

同樣的靈魂、不同的樣貌和性格,愛是否還會一如既往?對洛基而言,最重要的是他生命中那顆最閃亮的星星已經回來了,重新在天際綻放著耀眼的光芒。他發誓再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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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文案改掉了 但是作為一個文案苦手實在是不知道怎麽改才能吸引更多的人點進去看,我放棄了 QAQ

這真的不是一個苦逼的故事啊 一定比前部光明啊~~~放了這麽多出來 你們除了被虐到有被甜到嗎?我覺得我的糖分攝入量已經超標了 嚶嚶嚶嚶嚶

原創非穿越女主 cp自然是基神 大家有意向的話 就先收藏著唄~~~~麽麽噠

內容標簽:英美劇 重生

搜索關鍵字:主角:愛斯特麗德,洛基 ┃ 配角:雷神索爾,弗麗嘉,奧丁,托尼·斯塔克 ┃ 其它:雷神,覆仇者聯盟,北歐神話

☆、喚醒

作者有話要說: 0927-改

改得我心累……每次看都能改一堆 增加了不少字數 如果願意的話 大家可以重新看一遍

但是大體上沒有什麽大變化 主要是字句上的推敲

如有打攪 還請見諒

麽麽噠~

“愛斯特麗德。”

好吵啊……

“愛斯特麗德。”

是誰?是誰在說話?

“醒來吧,愛斯特麗德!時機已到,別再貪睡了。”

模模糊糊地聽到了一個溫柔的聲音,說的內容翻來覆去都是那麽幾句。到底誰是愛斯特麗德?她覺得好困頓,好幾次她都想開口叫那個聲音不要再叫了,可是每一次光是張開嘴巴就好像用盡了她體內儲存的全部力氣一般。算了,過一陣子那個聲音就會停止的。這麽想著,她也就放任不管了。

不過這一次,那個聲音堅持不懈地叫了許久都沒有停下。她怒了,猛地坐起身,同時睜開眼睛,大聲道:“閉嘴!”話一出口,那個聲音果然停止了。有一個女人正彎腰看著她,兩人的臉相距那麽近,她能清楚地數出女人的羽睫,更不要說如此顯而易見的錯愕表情了。她想自己現在的表情肯定很傻,因為那人緊接著就笑了起來,笑聲清脆又好聽,像是被風拂過的風鈴。當風完全吹過,女人滿是欣慰地說道:“終於醒了。”

她很莫名,指著自己問:“你是在叫我嗎?”

那人點點頭,臉上始終洋溢著淡淡的笑意。她忍不住多打量了女人幾眼。女人長得很漂亮,五官精致,黑色的眼瞳尤為吸引人,一頭瀑布一般的長發叫人羨慕不已,身材窈窕,簡單素雅的白色曳地長裙穿在她身上也好美。她有點看呆了,好半天之後才反應過來,問:“我的名字是‘愛斯特麗德’?”那人又點點頭。愛斯特麗德暗忖,原來這就是她的名字。

“你認識我?”女人點點頭。

“可是為什麽我卻不知道我自己的名字?”

女人回答:“你現在知道了。”

雖然說是這麽說,但是愛斯特麗德還是皺起了眉頭,看向女人的眼神不禁多了兩分戒備,饒是如此,女人的目光仍然十分溫柔,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她們明明是第一次見面,愛斯特麗德卻一點都不害怕,繼續好奇地打量著女人。她覺得女人很熟悉。

她問:“你是誰?為什麽會知道我的名字?你是不是認識我?”女人沒有開口。

對於女人的沈默,她有些氣悶,不過還是耐著性子繼續問道:“這是哪裏?”女人笑笑,還是沒有開口。

這下愛斯特麗德有些不開心了。吵醒了她不讓她睡覺,還不回答她的問題。這算什麽情況!她微微嘟起嘴,生氣地盯著女人。女人依舊維持著笑意盈盈的狀態,這讓她頗感無趣,轉而打量起四周來。

她身處的空間的顏色十分匱乏。鋪天蓋地的白色,刺得她眼睛生疼,唯一不同的色彩便是女人的頭發和眼睛,那深邃的黑色好像深潭,會把人的靈魂往裏面拽。

這到底是什麽鬼地方?她在心裏腹誹。無論她向左向右,向前向後,又蹦又跳,她都看不到邊際。極目盡處永遠都是白色。寡淡而一成不變的白色,甚至還沒有黑色富於變化。

“討厭,我不喜歡白色!”不知為何她心煩氣躁起來,右腳發洩似地蹬地。腳下沒有一點實感,明明自己花了很大力氣,卻像踩在雲朵之上軟綿綿的,連一點聲音都沒有。但是她立得那麽穩,完全不像承載不住任何實體的雲朵。

“那你喜歡什麽顏色?”女人終於開口了。她冷哼一聲,然後道:“現在倒是肯說話了。哼!”女人笑笑,沒有在意愛斯特麗德正在鬧小孩子脾氣,又重覆了一遍剛才的問題:“你喜歡什麽顏色?”

原本愛斯特麗德並不想回答,但是她又怕惹對方生氣回到前面悶聲不響的狀態,於是沒好氣地回答:“綠色。”

女人楞了一下,而後又問:“為什麽是綠色?”

愛斯特麗德如實以答:“不知道。”她沒有告訴女人剛才有一雙綠色的眼睛在她的腦海中一閃而過。盡管閃現的時間非常之短,卻留給她很深的印象。痛苦、郁悶、受傷、忿恨、不可置信……是怎麽一個擁有覆雜心態的人才會有這樣的眼神?為什麽她的心裏會湧起一陣愧疚之情?為什麽她會想要哭?

女人聽到她的回答,臉色稍顯沈郁,抿緊了嘴唇,又放松了。她覺得女人像是有千言萬語想要告訴自己,但是她強忍著沒有開口。這真是一個奇怪的女人。

不過愛斯特麗德並不在意,她更想知道這裏是哪裏,又認真地問了一遍。而這一次女人終於開口回答了她的疑問。“這裏是死後的世界,是英靈前往瓦爾哈拉之前的短暫停留之處。”

“我死了?!”她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倒吸了一口氣。

“不是,你還沒出生。”女人回答。

“哈?”她覺得自己的大腦不夠用。

“英靈經過瓦爾哈拉之後,便是一次重生。死前種種決定他前往何處,誕生於瓦爾哈拉是最好的選擇。你的情況有點特殊,一直沈睡著,不過馬上就會有人來叫醒你了。”

話音剛落,原本安靜的空間一下子吵鬧了起來。愛斯特麗德擡頭看向聲響傳來的方位,入眼的還是一片白色。她說不上來究竟是哪裏不一樣了,但是她很肯定有地方發生了變化。她知道自己在這裏待不了多長時間了,在離開之前她還有最後一個疑問。“你究竟是誰?”她急切地問。雖然知道自己可能等不來最想要的答案,但是她就是好奇。

果然,女人搖搖頭,道:“我不能告訴你。”

“為什麽?”她不甘心就這樣離開。女人肯定和自己存在某種聯系,在離開之前,她一定要弄清楚這個問題。

“相信我,什麽都不知道對你才是最好的結局。”

嘈雜的聲音更響了,響得讓她難以忍受,她忍不住用雙手捂著耳朵。

“你該走了。”女人看著她,道。

“去哪裏?”

“瓦爾哈拉。你該醒了。”她還想說什麽,女人擡起了手在她的眉心點了一下,突然一陣睡意湧上來,身體變得軟綿綿的,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她努力想要睜著眼睛,但這些努力不過是多此一舉罷了。

“再見了,愛斯特麗德。”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她張了張嘴,喉嚨裏發不出任何聲音。她看著女人的身影一點點模糊,然後逐漸透明,最後就消失不見了。而她的身體則向後倒下。意識歸於一片混沌。

愛斯特麗德覺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又好像只是眨了眨眼睛,總之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周圍的世界一下子有了顏色。她躺在一張位於空曠房間中央的大床上,身上蓋著柔軟舒適的被子,頭頂是金色的紗幔。

她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這是哪裏?她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四周只有家具,沒有人。她掀開被子,跳下床。因為沒有找到鞋子,所以直接踩在了柔軟的地毯上。長長的毛搔著她的腳掌心,有些微妙的癢,她用單腳立地,用另一只腳的掌心蹭了蹭小腿。

整個房間只有床周圍的地上鋪了一層地毯,其他地方都是光滑的大理石地面。腳剛剛踏出去的時候,冰涼的感覺激得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扶著墻壁走了一圈,發現這個房間大得嚇人,而且華貴異常。所有家具和裝飾都是用水晶做成的。窗外漏進來的一點點陽光在房間裏折射出成千上萬的光束,晃得她睜不開眼睛。

房間裏面放了一面巨大的水晶鏡。通過這面鏡子,她終於看清了自己的模樣。小巧精致的臉部輪廓,長長的睫毛下鑲嵌著一對深邃的黑色瞳仁。但是身形瘦弱,臉色蒼白,純白的裙子穿在她身上沒有任何飄然的感覺,反倒像套著一個麻袋似的。一句話總結就是:看上去楚楚可憐,手無縛雞之力。她本能地討厭自己現在的這副相貌。太弱小了,一陣風就能把自己吹跑。她捏捏自己的胳膊,又摸摸自己的肋下,身無四兩肉,跟難民有什麽區別?

雖然膚質很好,又白又嫩,湊近了看也沒有毛孔。發質也不錯,把手指插入發間,一下就梳到了發尾。顏色黑得發亮,頭頂有一層光暈。但是……但是,能當飯吃啊!別人一巴掌就把自己扇飛了!她氣呼呼地鼓起了腮幫子,郁悶地想著。空蕩蕩的大腦中浮現了一個英姿颯爽的身影,巾幗不讓須眉,穿上戰甲戴上武器,以一敵百不是任何問題。

她還處於想象中,突然她的耳朵捕捉到了兩個腳步聲。模糊的交談聲透過窗戶傳進了她的耳朵,為了能聽得更清楚一些,她輕手輕腳地摸到了門邊,把耳朵貼在了門上,仔細傾聽著外面的談話。

“索爾可真厲害呀,把洛基給抓回來了!”第一個聲音聽上去穩重一些。

“是呀,大王子現在越來越成熟了呢!”第二個聲音裏面有無法掩飾的欽慕。

大王子?應該是那個叫索爾的。抓住了洛基?這個洛基看來是壞人。她消化著剛到手的信息。

“怎麽?春心萌動了?”

“你想什麽呀!不過聽說大王子上次流放到地球的時候看上了一個人類。真奇怪,難道人類還能長得比我們阿斯嘉特的姑娘還漂亮嗎?”

“就是呀,也許是圖新鮮!唉,別岔開話題。你是不是喜歡上大王子了?”

“不是!”第二個聲音急了,又羞又惱地想要阻止同伴的胡思亂想,急著解釋道:“誰不知道奧丁有意撮合大王子和希芙,希芙對大王子的情意大概只有大王子本人還沒註意到吧!”

……

這個索爾是笨蛋吧!連姑娘對自己有意思都不知道,不知道他的大腦裏面裝的到底是什麽!她還在思考,談話中又出現了一個新名字。

“唉,說來說去還是神後最傷心。誰都看得出神後很愛洛基,可偏偏洛基做出了這種事情。”

“是啊!”另一人附和道。

這種事是哪種事?剛才就提到的那個洛基到底是誰?不知道為什麽她很在意這個名字,忍不住想要知道更多關於他的事情。隨著門外兩人的對話,她越聽越好奇,決定去看看這神奇的一家。但是她要去哪裏找啊?她想了想,用極快的速度推開了門,對著兩位受驚的侍女笑了笑,問:“你們剛才說的那些人都在哪裏啊?”

“瓦爾哈拉……”其中一個結巴了半天,終於完整地說了出來。

她又問:“瓦爾哈拉在哪裏?”

另一個伸出右手,指了一個方向。

“謝謝。”她赤著雙腳飛奔著離開了。

愛斯特麗德離開之後,身後的對話還在繼續。

“這是誰?”

“不知道,從來沒見過。”

“但是感覺有點眼熟啊。等等……她是從房間裏面出來的?”

兩位侍女睜著同樣吃驚的眼睛沖進了水晶宮,暗自祈禱不要是她們想的那樣。但是……她們沖進房間以後發現,宮殿中央的大床上有掀開的被子、亂糟糟的床單,但是原本躺在床上沈睡的人兒不見了!

“天哪!剛才那個是公主!”

“必須馬上告訴弗麗嘉。”

她們慌亂地想要截住跑開的愛斯特麗德,但是愛斯特麗德早就不見了身影。沒辦法,她們只得把事實告訴弗麗嘉,主動領罰。但是現在弗麗嘉在瓦爾哈拉,她們要去打擾正在進行的審判嗎?

☆、一見鐘情

作者有話要說: 除了修字句之外 還增加了一點小愛的心理活動~一見鐘情什麽的 也是很不錯的呢

在前往瓦爾哈拉的途中,愛斯特麗德被眼前的美景深深迷住了。

傍晚時分,餘輝把天空染成了淡紫色,白雲變成了五彩祥雲,又給萬物都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清風拂過,帶來植物沁人心脾的香氣。她不禁深深呼吸了好幾口,肺部被香氣所充盈,整個人都精神了好多。

此刻她正站在一條足夠十匹大馬並行的大道中間,大道的盡頭便是一座巍峨的大山,大山的頂上矗立著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那便是侍女們指給她看的瓦爾哈拉。

瓦爾哈拉之下還建造著一些大大小小的神殿,它們的周圍是一片茂密的樹林,風格各有不同。但無論是精巧別致、還是恢弘大氣,都沒有瓦爾哈拉震撼。也許有人會懼怕瓦爾哈拉傳遞的威嚴,但是對愛斯特麗德來說,這種威嚴卻是一種天生的吸引力。她情不自禁地朝著瓦爾哈拉迅速靠近,大道上的戰士們只感覺到似乎有一個人影從旁邊穿過,帶起一陣疾風,再細看,卻是怎麽樣都找不著了。

就這樣,愛斯特麗德毫無阻攔地來到了瓦爾哈拉的正門前。她犯起了愁,直接進去似乎不大好,這麽正大光明,被人發現了怎麽辦?

就在她苦惱應該怎麽辦的時候,左邊的走廊傳來了一陣沈重的腳步聲,人數眾多,但是整齊劃一。唯有一個特例,步速比其他人要緩一些,每走一步還伴隨著丁零當啷的聲音。馬上那些人就要靠近了。她轉身躲在了一根足以擋住她全部身形的粗柱子後面。那隊人馬走過了轉角,她因而得以見著他們究竟是什麽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身形纖細但是高挑的男人。他有著一頭濃密的齊肩黑色卷發,發梢隨意地披散在肩膀上,頭發離發尾越近卷翹的程度越厲害。他的身上穿著黑色、綠色和金色拼接的皮質戰衣,越發顯得他身姿挺拔。他的脖子上戴著枷鎖,手腕上有鐐銬,兩者通過一條鐵鏈連接著,限制了雙手的行動。手腕除了鐐銬外還額外纏了好幾圈鐵鏈,然後延伸出去被他身後的兩個戰士牽著。

這個人想必就是洛基了。她離得不近,但是能很明顯地感受到鐐銬傳來的力量。上面是否刻著如尼文呢?語言和文字的力量比單純的物理束縛更加有效。

她又仔細盯著那張臉看。洛基的五官可謂之俊秀,一點都不像窮兇極惡之徒,她實在難以想象這人究竟犯了怎麽樣的重罪。如果是在平日與他擦身而過,她絕對不會相信眼前人是重罪犯的。

洛基的皮膚比起其他人要白得多,薄唇冷笑著,橄欖綠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前方,但是註意力並不在那裏。她被那雙眼睛所吸引,在陽光的照耀下,瞳色悄然發生著變化。但是除了她,並沒有別人發現。洛基必定是異常驕傲之人,明明身為階下囚,但是走路的姿勢和臉上的神情無一不顯示著他的渾不在意,仿佛他是來過家家似的。

愛斯特麗德盯著洛基細細看了許久,直到臉上微熱,才把視線從洛基的臉上轉開。這個人長得真是好看呢!她用手摸摸自己的臉頰,想到剛才洛基嘴角微微翹起的弧度,臉上的熱度更高了,似乎都能煎雞蛋了。就連胸膛中跳動的心臟也失去了穩定的節奏,加速跳動著,每一次的心跳聲都響得震耳欲聾。她這是一見鐘情了嗎?

等他們走到神殿正前方的時候,大門打開了。他們慢慢走了進去,在洛基轉身的一瞬間,愛斯特麗德發現他嘴角翹起的弧度更加明顯,眼中的玩味越加足了。

難道他發現自己的行蹤了嗎?為防止萬一,她在身上疊加了一個法術隱去了自己的蹤跡,在大門關上之前,溜了進去。

沒有人發現她混了進來,她的心裏湧起了一陣竊喜。宮殿裏面亦是同樣的大氣,金碧輝煌的設計幾乎閃瞎人眼。但是偌大的宮殿只有寥寥數人,除卻剛進來的洛基一行人,只有一男一女兩人。

在宮殿的最高處,那裏安置著一個寬大的椅子,一個頭發花白、神情嚴肅、留著絡腮胡子的男人坐在上面。他的身材十分魁梧,右手持一根權杖杵在地上。寶座的椅背的兩邊各蹲著一只烏鴉。而在他的右下方站著一個散發著慈愛光輝的女人,她穿著亮閃閃的禮服,一頭金發盤成了高髻。全場只有她用憐愛的眼神關註著底下被無數鎖鏈牽著的洛基。

愛斯特麗德下意識地認為那便是侍女們提及的神後弗麗嘉。那坐在椅子上的那個男人是誰?她傻了,能讓弗麗嘉站著,而他本人卻坐著的人只可能是奧丁。更遑論,他現在就端坐於象征神王至高無上身份的寶座上。

“洛基!”弗麗嘉絞著雙手,擔憂地叫了一聲。

洛基聽到了,半側過身子,用著嬉笑的語調說道:“你好,母親。你以我為榮嗎?”

弗麗嘉微微搖了搖頭,告誡道:“請不要讓事情更加糟糕。”

“何為‘糟糕’?”洛基問道。

“夠了!”端坐於王位之上的奧丁開口打斷了兩人的談話,“我要和人犯單獨說話。”

神王的命令無人敢違抗,哪怕是他的妻子。縱使弗麗嘉滿心擔憂,也不得不離開神殿,留下洛基一人面對奧丁。

洛基往前走了幾步,兀自笑了起來:“我不知道你幹嘛大費周章抓我回來?”

奧丁淡淡問:“你不認為自己罪惡重大嗎?你到哪裏都會引起戰爭和破壞……”奧丁的說辭還在繼續,洛基淡笑著聽他評判自己之前的一切舉動。自始至終,他的背脊都挺得筆筆直,頭顱也一直高昂著,如同紆尊降貴、前來視察的王者一般。

真是一個高傲的人!愛斯特麗德暗暗在心裏評判。但是再怎麽虛張聲勢也改變不了被人捉住的事實。有時候,適時示弱也是一種很好的自保方法,但是顯然,洛基並不願意這麽做。他笑著道:“我只是想做一個仁慈的神來統治他們,就像你。”

“仁慈?你殺了這麽多人,流了一地的血……你甚至害死了詩蔻蒂。我以為你至少是真心愛著她的。如今看來,你也不過是在利用她而已。”奧丁的言辭愈加犀利,而洛基的臉色漸漸難看起來。

詩蔻蒂是誰?愛斯特麗德一頭霧水。怎麽這個混球還有愛人?她又看了一眼洛基,被他眼底的怨氣所震驚。隱隱的怒氣在他周身圍繞,如同時刻醞釀著將要爆發的風暴。

洛基毫不畏懼奧丁的權威,怒道:“你怎麽敢提起她?你明明可以知曉她的結局,通知索爾或者是我都可以。可是你沒有任何作為,只是在天上看著她流幹了最後一滴血,最後連屍體都沒有留下。她是你的女兒,也是忠於你的戰士,而你卻這麽對待她的生命!我說錯了,你從來都不是一個仁慈的神,你比所有人都冷血!”

聽到這份職責,奧丁的眼底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愧疚:“你明明知道我不能改變結局,命運的結局自有天意決斷,任何妄圖改變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就像你想要登上王位。就像詩蔻蒂曾經想要救下你一樣。”

“稱王是我生來便有的權利,是你剝奪了我的一切。”洛基大聲吼道。

奧丁也被激起了怒氣,他的身子向前傾,叱道:“你的權利是在小時候就死掉,曝屍於寒冰之上。你該感激我,如果不是我收留了你,你現在就不會有機會站在這裏恨我。”

哇!這番對話是愛斯特麗德怎麽想也想不到的。難怪洛基長得和弗麗嘉和奧丁不像,原來他根本就是被領養的。雖然奧丁並不是洛基的親身父親,但是被昔日的養父這麽劈頭蓋臉地罵一通,恐怕也是極傷心的。她雖然無法從洛基的表情上面讀出什麽來,但是他略微顫抖著緊握的拳頭還是洩露了部分心思。莫名的,她有點心疼洛基。

就在這時,神殿外的爭執聲打斷了裏面的談話。“外面為什麽這麽吵鬧?”奧丁大怒,喝道。馬上有一個戰士推開門走了進來,回道:“神後的兩位侍女有事想要稟告。”

“弗麗嘉已經離開,讓她們回去。”

但是戰士並沒有依言離開,依舊低著頭道:“我也是這麽和她們說的,但是她們堅持見不到神後也要向您稟報,並說是和水晶宮中的那位有關。”下一秒,弗麗嘉的身影出現在宮殿中,她的臉上一片驚慌:“奧丁,她不見了。”

神殿內的氣氛立刻變得緊張起來,比之剛才洛基和奧丁爭吵的時候還要奇怪。所有人的表情都發生了不同程度的變化。奧丁的臉上浮現的是多疑,而洛基則是震驚。他擡眼直視王座上的奧丁,先前凝聚的憤怒在一瞬間爆發開來。“她是誰?失蹤的究竟是誰?你們瞞著我什麽?”奧丁沒有任何表示,然後洛基又看向弗麗嘉,希望她能解釋心中的疑惑。但是弗麗嘉錯開了眼神。

“你們之前明明告訴我無法讓她覆活的。但是現在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我有這個權利知道!不要再欺騙我!”所有的憤怒噴簿而出,額角青筋爆出,若不是被兩位戰士拉著,他早就沖上王位,掐著奧丁的脖子了。

愛斯特麗德也想知道原因。但是,知道真相的兩個人都不願意開口解釋。餵餵……這是什麽情況?難道她見不得人嗎?剛才那個戰士用“那位”來指代她。可是她遇到的兩位侍女又稱她為“公主”。她不認識洛基,為什麽洛基這麽在意她的生死?她只看得出洛基很喜歡、很在意死去的詩寇蒂……難道那個詩寇蒂和她存在著什麽聯系嗎?

愛斯特麗德陷入了糾結的思考中,一不留神她的偽裝出現了丁點紕漏。一直處於俯視狀態的奧丁第一個發現有人混入了神殿,在開口之前,先用權杖對著愛斯特麗德站著的位置發射了一束金光。

愛斯特麗德發現的時候,金光已經在她面前,來不及躲閃了。更何況,她太過緊張,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裏,就跟塊木頭似地杵著。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才剛醒過來就要死了。有誰比她還慘!她嚇得閉上了眼睛,幹脆當起了縮頭烏龜。

但是等了好久,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出現,她偷偷把左眼睜開了一條縫。宮殿中的所有人都盯著她看,奧丁、洛基和弗麗嘉的表情還有所收斂,但是眼中明滅不定的光芒讓她覺得十分危險。至於剩下的那些戰士們都用手中的武器對著她。因為太過用力,指節白得驚人。盡管他們手中握著武器指著手無寸鐵的她,仍無一例外在顫抖,面色凝重的同時,眼中流露著恐懼。

奧丁皺著眉頭,一言未發。他對眾戰士們道:“你們下去吧,這裏不需要你們了。”戰士們服從地離開,而限制著洛基行動自由的鎖鏈則自行浮在了空中。

“詩寇蒂……”奧丁看了她一眼,無奈地長嘆道。

愛斯特麗德瞪大了眼睛。等等……奧丁叫她什麽?她的思路已經完全跟不上事情的發展了。

☆、是愛斯特麗德 不是詩蔻蒂

作者有話要說: 略有刪減~麽麽噠

“你叫我什麽?”愛斯特麗德困惑地眨眨眼睛。

“詩寇蒂。”

“我不知道誰是詩寇蒂,但那絕對不是我的名字。”

“那我應該叫你什麽?”奧丁微微瞇起了眼睛。

“愛斯特麗德。”她脫口而出地回道。她的回答讓在場的人都陷入了深思,這種反應讓她有些糊塗了。

“為什麽叫這個名字?”沈默地站在一旁安靜聆聽的洛基終於忍不住了,急切地問道。

“因為……這就是我的名字?”她大驚小怪地白了洛基一眼。“難道那個詩蔻蒂長得和我很像嗎?以至於你們都認錯了?”

不像,無論是年幼狀態的詩蔻蒂還是長大了之後的詩蔻蒂,都和現在的愛斯特麗德有著相當大的差別。但是為什麽連奧丁都會認錯呢?因為她們分享的是同樣的靈魂。只是沒人知道為什麽從瓦爾哈拉走了一遍程序的詩蔻蒂在重生之後會長成了另外一個模樣。

“你還記得我嗎?”弗麗嘉快步走到愛斯特麗德的面前,蹲下身,滿含希望地問道。

“我聽到那些侍女叫我‘公主’,我也猜到了我的身份。但是對不起,我並不記得你。”她如實說道。

自打醒來,連之前和那個白衣女人的對話都模糊了。她也猜到了自己可能丟失了原來的記憶,因為她認得字、聽得懂語言、還會法術,每次她要用到這些東西的時候,這一切就會突然浮現在她的腦海中。只是什麽時候學的、用了多長時間學的,這些疑問都無法得到答案。

愛斯特麗德的回答讓弗麗嘉不禁熱淚盈眶。她想起了很多很多零碎的片段,心下一痛,熱淚便自眼角滾落,順著臉頰流下。愛斯特麗德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伸手撫上那爬滿淚痕的面頰,感受著它柔軟的觸感。她揩去了滾落的淚珠,看著指尖折射的點滴晶瑩。眼淚,比她想象中的要燙很多。

原先身體內的冷漠和奇怪都消失了,她不知道該說什麽、該做什麽。她並不認為自己前面說錯了,只是看到弗麗嘉流淚讓她忍不住心疼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原諒我吧。”弗麗嘉連續不斷地道著歉,乞求著原諒。她伸出雙手把愛斯特麗德整個人都抱在了懷裏。她身上的溫暖感染了愛斯特麗德,使得愛斯特麗德僵硬的身體漸漸放松,到最後她輕輕回抱著弗麗嘉。她有些手足無措,因為她的安慰似乎讓弗麗嘉的情緒更加激動了。她無助地看向洛基,卻意外地看到那雙橄欖綠的眼睛中傳達的情感比弗麗嘉的還要覆雜。

她到底錯過了什麽?她忘記了什麽?

奧丁在沈默了一會兒之後,開口道:“弗麗嘉,帶著愛斯特麗德下去吧!你該帶著她好好熟悉整個阿斯加特。而我將繼續對洛基的審判。”

愛斯特麗德看到洛基嘴角不加掩飾的諷刺的笑容,而弗麗嘉在聽到奧丁的吩咐之後,漸漸收斂了外溢的情感,她重新站直身體,恢覆到最初那個優雅的形象,牽著愛斯特麗德的手向宮殿外走去。

愛斯特麗德回頭望了一眼,對峙中的兩父子只能用劍拔弩張來形容。不知道為什麽她很在意洛基接下來會面臨什麽。也許是因為那雙眼睛。太漂亮了,簡直會把人的靈魂吸進去。直到大門在愛斯特麗德的身後重重關上,她才轉過頭來。

“你很關心洛基嗎?”弗麗嘉輕聲問道,語氣中帶著小小的希冀。

“我不知道。”愛斯特麗德聳聳肩,她擡頭看向弗麗嘉,尋求解疑,“很奇怪,對不對?我今天第一次看到他,可是我卻很想去了解他。當然,這也有可能是因為他長得很好。只看了一眼,就好像印到了我的腦海裏,閉著眼睛也能在紙上畫出來的感覺。這麽一說,還真是感覺越來越奇怪了。”

弗麗嘉摸摸她的發頂,道:“沒什麽奇怪的,只是說明你們兩個有緣分而已。”

“緣分?能吃麽?我有點餓了。”愛斯特麗德眨了眨眼睛,提出要求。她對於這個解釋並不滿意,她能感覺到弗麗嘉並不願意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她。那雙溫柔的眼睛閃爍著,隱藏了真相。

弗麗嘉先把愛斯特麗德帶回了她的水晶宮,她吩咐侍女們找出一條合適愛斯特麗德體型和身份的裙子,然後帶著她去了浴池清洗身體。直到坐在浴池裏面,被弗麗嘉溫柔地搓揉著頭發,她仍然不明白自己明明要求的是填飽肚子,怎麽現在變成洗澡了呢?

她一定把所有困惑都寫在了臉上,所以弗麗嘉能輕而易舉地知道她在想什麽,並且笑著說道:“孩子,我知道你肚子餓了。但是還要等一下,再過一會兒,宴會就會開始了。到時候你想吃多少我都不會攔著你的。但是你必須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參加宴會才行。”

好吧,她鼓起了腮幫子,耐心等待著接下來的盛宴。神後親自幫她洗頭,白色、帶著芳香的泡沫在她頭上堆得高高的。那麽輕柔的力道,順帶著還幫她按摩著頭頂,緩解著她的緊張,她舒服得快要睡著了。她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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