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那個皇宮了。怎麽樣……”

“不行！”白士英和許業成忽然同聲。

魏粼嚇得一哆嗦，“什麽意思嘛你們？”

白士英道：“捷報已經傳回京城，你無故失蹤，會被通緝的。”

“那……就說我半路掉下山崖死，不行嗎？”

許業成道：“那樣倒不是不行，只是……我和你的白大將軍，誰也活不了。”

“啊~？”魏粼癟癟嘴，“那還是算了吧，我魏粼沒那麽自私……”

……

人少了，棉甲也沒穿，輕裝上路，就似一支尋常的什麽隊伍，速度也快了許多。一路上，魏粼有白士英的陪伴，比來時那可歡快了許多。一路上說說笑笑，歡歡樂樂，膩膩歪歪……

後邊跟著的魏應遠與幾個嘍啰嘀咕了一陣，對著前邊許業成沮喪的背影暗戳戳揚了揚下巴。

這種關系是最難處理的。

有小嘍啰道：“咱奶奶是不是給咱們找了倆爹？”

倆爹~？

魏應遠橫了他一眼，悶頭想了一陣，然後催馬趕上，擠眉弄眼地對許業成道：“許千戶，你這麽容易就放棄啦？”

許業成駕馬，雲淡風輕地一瞥魏應遠，“放棄什麽？”

魏應遠扭頭，目光落在身後一段距離，並馬而行的魏粼和白士英身上。

許業成回頭掃了一眼，略帶無奈的神色，“放棄？現在說放棄還早了點。”

魏應遠拍馬屁道：“就是的，許千戶，我們可都是向著你的，那個白士英算什麽？不就是禦林軍統領嘛？不就比您官大點兒嘛~，不就比您長得好點兒嘛~，不就……”

魏應遠沒說完，餘光看到許業成甩了一對菜刀眼給他，立刻改口，“咳咳，嘿嘿嘿~，他有您武功高嗎？有您威武嗎？”

聽了這話，許業成連連點頭，“還是我兒深得我心，哈哈哈……”

魏應遠訕訕地，試探道：“許千戶，我有一件事不大明白。”

“呃？何事不明？”

“就是……，咱們魏監軍身為女子，她是怎麽當上監軍的？”

許業成一怔，詫異地盯著魏應遠，隔了半晌道：“什麽女子？你們魏監軍是男人啊。”

170搶奪客棧

“啊？！！”魏應遠差點沒把下巴驚得掉下來。“這，這怎麽可能？不可能啊。”

許業成目視前方，淡然道：“怎麽啦？太監才不可能是女人呢。”

魏應遠皺著眉頭回憶，想當初，自己初見這位娘的時候，那還是在京城，當時，他和手下的幾個嘍啰就看出她是女的。還伸手調戲，一心想把她弄回山寨去當壓寨夫人來著。怎麽可能是男人呢？

魏應遠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當初我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就覺得她是女人，再說，她要不是女人，幹嘛讓我們管她叫娘呢？”

“反正是太監嘛，不男不女的，無所謂啊。”

魏應遠：……

“那也不對，許千戶你還讓我們喊你爹，不是分明要占魏監軍的便宜嗎？”魏應遠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許業成瞥眼，然後不以為然道：“我就是有特別的嗜好，不行嗎？”

魏應遠聞言楞了幾秒鐘，立刻向後閃身，避得許業成老遠，幾乎都快墜下馬背。

許業成不屑道：“你不用怕，看看你那長相，本千戶可看不上啊。”

魏應遠撇了撇嘴，小聲嘟囔，“看不上我？你長的還不如我呢？”

許業成瞇著眼睛，餘光不時打量魏應遠，雖表面看似不起波瀾，可這心裏卻起了擔心。

這家夥看來對魏粼的身份起了疑心。

……

隊伍行進到半路，天上忽然星星點點地下起了雨。

“下雨啦？”魏粼伸手接著天空滴落的雨滴。

白士英擡頭看，天上的雨雲黑壓壓的一團，厚重地令人窒息。“看來大雨很快就要到了，我們最好在大雨之前，找地方躲避。”

此時，許業成也調頭回來，手掌遮在頭頂，“雨下大了，前邊不遠，有間客棧，我們到那暫避一下吧。”

魏粼剛點了點頭，大雨便傾盆而至。

白士英和許業成各自脫下外衣要給魏粼擋雨，魏粼擡起眼皮看看撐在自己頭頂的兩件外衣，頓時覺得有點尷尬。偷眼再看身邊這二人，四目相對之時，早已是電光火石，水火不容。此間，魏粼仿佛聽到了“刺啦~……刺啦~”的聲音。

魏粼將二人的手分別推開，“哎，你們幹什麽？快把外衣穿上，讓人看見，像什麽樣子？”說罷，魏粼一催馬，直奔前方的客棧而去。

一百來人沖進客棧，客棧的老板娘著實嚇得不輕，再看魏應遠的樣子，頓時咽了口唾沫，“大爺，我……我們這可就是小本生意，沒，沒多少銀子孝敬您呀。”

客棧老板娘拿他當山賊了。

這時，隨後而來的魏粼，抹著濕漉漉的頭發道：“老板娘放心，我們不是壞人，只是途徑此地，遇到大雨，借避一下。”

老板娘看看魏粼，再看她身邊的白士英，都是幹幹凈凈，挺好看的，與這帶刀疤的大爺遠不相同，立刻溜著邊，來到魏粼面前，“這位公子看著就面善……，呃，避雨是吧，避吧，你們隨便坐。正好我這，今兒還沒什麽生意，你們隨便坐。”

等許業成進門，老板娘又是一哆嗦，但有魏粼這樣的人在其中，她倒也不似之前那般驚慌了。

許業成扔給老板娘一錠銀子，“有勞老板娘，為我們準備些吃喝吧。”

老板娘接過銀子，暗暗掂了掂，還挺沈，臉上立刻笑開了花，“得嘞，小婦人這就去準備。”

老板娘退到後邊兒準備飯食，此時，這山間客棧的裏裏外外已經擠滿了人，大堂之中，樓梯之上，門外屋檐，就連馬廄裏也站著人，有的甚至避到了廚房。

魏粼覺得這屋裏頭憋屈，就幹脆出來，站在屋檐下觀雨。

白士英和許業成好似鬥氣般地懟在門口，互不相讓，都想先出這個門檻兒。

“許某奉旨保護魏監軍，理當緊緊相隨。”許業成揚著下巴，把頭扭向一側不與白士英正視。

白士英也不看許業成，“白某亦是奉旨而來，協助魏粼。”

二人身後，魏應遠看著他們直想笑，這兩個人，本事都挺大，可怎麽都有這嗜好？

魏粼耷拉著半張眼皮，即便隔著雨聲，她似乎都能聽到每個人心裏的議論，臉上頓覺發燒，一轉身，伸手把這二人一起給揪了出來。

“明明門很大，不想讓就一起出來唄。真是死腦筋。”說罷魏粼橫了二人一眼，轉身繼續看雨。

二人互相怒視，隨後不約而同地分立在魏粼兩邊。

白士英道：“看這雨是一時半會兒不會停了。”

魏粼點點頭，“是啊，就算是雨停了，地上濕滑也不能趕路。不如和老板娘商量一下，今晚就在這兒住下吧。……”

魏粼話還沒有說完，眼前不知從哪裏又跑來一夥人，帶頭的面相不善，身後跟著有五六十號人，各個身上還帶著兵器，看來不是山賊也是什麽江湖派系的聚眾。

這些人好似在雨中澆了很久，渾身濕透，滿身都是泥，看到這座客棧的時候，一個個眼睛裏直放光。

“這兒有客棧！”那帶頭的一招手，眾人跟著走近客棧。

當他們真正靠近客棧的時候，才發現屋檐下竟站著好多人，帶頭的伸兩臂站在了雨中，沖對面魏粼等人揚了一下下巴，“哪路的？”

“過路的……”魏粼順口道。

白士英接道：“我們是途徑此地，在此留宿的。若是你們想留在此地避雨，恐怕得委屈擠一下了。”

那老大身後有一人，粗略數了一下屋檐下站著的人數，還超不過十人，仗著人多，他罵道：“哼！你們算什麽東西，讓俺們跟你們擠？”

接著有人道：“就是，我們要在這兒住，你們趕緊滾蛋！要不然……就別怪我們以多欺少。”

身後的人一個個仗著人多，囂張跋扈的跟二世祖一樣，那老大更是雙臂抱在胸前，看樣子就等著魏粼他們給他騰地方呢。

魏粼當時就火了，“你們這些人，懂不懂什麽叫先來後到啊？按先後，要滾蛋的人是你們。”

“按先後？”那老大聞言大笑，“俺們要搶的地方，從來也沒有按過先後，比的就是手上的家夥！”

說時這老大帶頭從身後抽出一柄大斧，隨後之人也紛紛亮出武器。

171夢游殺人

對面的人耀武揚威地紛紛晃動手中的武器，許業成漠然勾了嘴角道：“要動武啊？”

那老大大斧子一晃，“既然不識相，那就打贏的留下，輸的滾蛋。”

白士英道：“好啊，那你說吧，怎麽打？單打獨鬥？還是……？”

“單打獨鬥？”那老大重覆一遍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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