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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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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久看到這行提示後發了好久的呆,等到回過神來,才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沈宴把她的微信給刪了。

然而她對此毫無察覺。

以至於這兩個多月來,她可能一直都在對一個僵屍聯系人朝思暮想,把他當做自己努力的動力,幻想一些不切實際的以後。直到現在這個假象被戳破,驚覺沙漠綠洲只不過是海市蜃樓。

慕久在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一瞬間甚至都沒辦法分辨這是種什麽心情,只知道再回過神來時,眼睛已經酸漲得有點疼。

她或許還不至於貧瘠如沙漠;但沈宴之於她,現在看來倒確實是一場幻夢。

要不他怎麽叫沈宴,她當時還上網查了,《晉書·段灼傳》中寫“肆志沈宴,作靡靡之樂,長夜之飲”,“沈宴”的意思是“耽於宴樂”。

所以還是她太年輕,被投射出的一些不該存在的錯覺蒙蔽了,以致思慕日久,而他自始至終不過是無心之舉,席中人哪看席外事。

慕久的思緒落到這兒時都身上都有點發抖,總算分辨出這是種什麽感受,大概是委屈也有,憤怒更多,除此之外是無所適從的尷尬和可憐,甚至都沒辦法抱怨什麽。

畢竟這種聯系人的關系就是可以單方面解除的,不管她認為他們之間的交集如何,只要他並不想讓這種交集存在,就可以解除。

這甚至都是為彼此保留體面的做法,畢竟她在路上被奇怪的人要了微信之後,也是等到晚上回去才一個個刪掉的,只能說風水輪流轉,現在輪到她被刪了。

慕久坐在那兒這麽想著,努力給自己開導,然而到頭來,她還是發現自己咽不下這口氣,甚至越想越氣了。

她原本還算平靜的喜歡被他剪斷之後,摻雜進了被拒絕的惱羞成怒,就這麽原地打成了個死結,反而讓她更加念念不忘,恨不得今晚就坐飛機沖到他面前問為什麽。

以至於半分鐘後,在顧湘接起電話時,對面響起她劈頭蓋臉密不透風的話:“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沈宴他就是個王八蛋!臭渣男!人渣!他竟然敢刪我?我長這麽大還沒被誰刪過微信呢!怎麽了,我難道長得很醜嗎?我躺在他列表裏讓他覺得礙眼了?我又沒主動騷擾過他,怎麽就礙眼了?怎麽就非要刪了?他是眼睛瞎了還是腦子壞了,想加我微信的男生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他竟然敢刪我?!”

顧湘被她這嗓門和語速聽得腦子發懵,直到她說到最後肺裏實在沒氣,不得已要停下來時,才顫巍巍地問:“那個……你說的臭渣男是哪位啊……?”

“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北城密室遇到的,我剛剛微信拍了拍他,結果發現自己被刪了!氣得我現在想連夜飛去北城暗鯊他!還有個屁心情背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慕久說到最後已經有點語無倫次,只能靠猛拍大腿來抒發自己的悲憤。

“啊這……”顧湘聞言,一時也有些語塞,絞盡腦汁半天後,只能試圖安撫她,“你先別生氣吧,現在還是背狗屁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比較要緊,千萬不要因為渣男影響自己的前途……刪微信的事等你考上北舞再找他理論也不遲,反正他不是在那兒開了店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不是,他都把我給刪了,我還跟他理論個屁!我有這麽掉價嗎?我以後想要什麽男的找不著啊,我非得在這渣男頭上吊死?我有病???”慕久這會兒就跟吃了槍炮似的,聽到什麽炮轟什麽。

“呃……”顧湘的話被打斷,抿了抿唇後,只能昧著良心跟她強行扯掰,“話倒也不能這麽說吧……你換個角度想想,他把你刪了,不就等於他也會把跟你差不多的美女都刪了麽……這樣跟來者不拒相比總是要好一點吧……要不你呃,打個比方吧,萬一你跟他在一起了,他刪掉這些女生總比都留著好,還挺守男德的……”

“……”慕久聽完這番話,身上的火氣一下子被撲滅了不少,努力順著她的思路往下想,“照你這麽說……倒也不是沒道理哦……而且我碰到他的幾次,他身邊也沒什麽異性朋友,也不會主動在微信上找我聊天……還挺有定力的。”

“emmmm……”顧湘沒想到她還真信了自己的鬼話,這會兒看她冷靜了一點,便見縫插針道,“所以你先別想這些了,還是背書要緊。考完了什麽都有,要沒考過想什麽都白瞎。”

“嘖,”慕久聽她這麽一板一眼的,思路一下子開了叉,沒忍住道,“不是顧湘,你最近怎麽這麽五美四講三熱愛啊,我以前怎麽沒覺得你這麽愛學習?你不會給你那個學霸鄰居洗腦了吧?”

“……”顧湘一時無語,深吸了一口氣之後罵她,“慕久,給我滾去背書!沒背完別給我打電話了,男人哪有讀書重要!”

“哦。”慕久被她這嗓子聽得一激靈,下意識應了聲。

只不過在掛斷電話之前,她還是沒忍住對電話放了句狠話:“但是這渣男的仇我不會忘的,先給爺記上,等爺化悲憤為動力,考完了再連夜飛北城暗鯊他!”

“快滾!”顧湘用兩個字堵住她的逼逼賴賴,徑直掛了電話。

“哦……”這頭慕久也放下手機,眼看屏幕上的光線一點點暗下去,轉頭把下巴枕在膝蓋上。

視線在房間裏轉了一圈後,她抓起手邊的圓珠筆,起身到書架前把一本厚厚的剪貼本拿出來。

本子並不新,但很少翻閱,唯獨2019年的夏天,她時常拿出來看。

就因為在那個夏天的倒數第三頁間,她夾了兩張和紙菜單,封面上一個寫著沈宴,一個寫著慕久。

慕久按下圓珠筆的筆帽,清脆的“啪嗒”一聲,想在沈宴的名字後面寫上大大的“渣男”兩個字,真是讓人刻骨銘心。

只不過落筆之前,她還是猶豫了。

誰叫那張和紙太漂亮,金箔細弱地閃著光,細看還有葉子的花紋。

而沈宴的名字落在上面,漂亮得相得益彰。

以至於她盯著看了好久後,眼睫不可自制地輕顫了下,最後嘆了口氣,把本子合上了。

太笨了,竟然會為一個虛無縹緲的人患得患失,甚至不舍得破壞留有他印記的證明。

誰叫那也是他們遇見過的唯一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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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城的降溫來得很快,秋天的薄外套還沒穿過幾天,轉眼就要換成厚厚的羊絨大衣。

十月的選考成績一直等十一月下旬才出來,慕久那會兒已經請假沒去上學,一天到晚泡在家裏的練舞房準備省統考,除了基本功和技巧組合的訓練之外,還多排了一支專門請舞蹈老師原創的劇目,名字叫《長生殿》,一聽也知道是和大唐貴妃相關的。

以至於她那陣子被劇目弄的連做夢的bgm都是“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的琵琶伴奏,直到顧湘查完選考成績之後興沖沖地問她“你考了幾分”,才想起來她還考過這麽個試。

於是登上網頁一查分數,上面顯示她政史地三門一百八十九,加上英語一共考了三百二十六。

這分數大概什麽水平呢……大概就是北舞的校考要是過了,剩下語文數學閉著眼睛考考加起來能有一百分就夠了的水平。

慕久當時看到這分後足足楞了三秒,然後抱著手機從房間裏飛奔出來,把樓下沙發上被狗血泰劇看睡著的田若雲撓醒,激動地原地蹦跶:“媽!你女兒要光宗耀祖了!”

“什麽啊?”田若雲剛一睜眼就被她懟過來的手機屏幕晃得頭暈,瞇著眼睛接過手機,半天才清醒過來,“選考成績出來了啊?”

“快點看快點看,看完我給爸打個電話。”慕久忍不住上手拍她大腿。

“行行行……”田若雲仔細看了眼,在腦子裏算了算分之後,總算給了點反應,“一百八十九啊?你原本打算考多少來著?”

“一百六。”慕久回答。

田若雲一聽,臉上的表情瞬間燦爛起來,滿口“寶貝寶貝”地伸手捧過她的臉親了兩口,松手前還忍不住拍了兩下,然後再次拿起手機嘖嘖地仔細端詳:“哎喲,我們家寶貝還是聰明,這才背了幾個星期就考成這樣,要是你不學跳舞,說不定就去考常春藤名校了……”

“你可收收吧,還常春藤,自己想想就得了,千萬別說出去,免得到時候被人笑話……”慕久也知道她媽是個不著調的,從她手裏拿回手機,截圖發給她爸顯擺去了。

“這話當然就自家人說說,你媽我又不傻,”田若雲話到中途又忍不住笑起來,擡手扯了扯她身上有些汗濕的練功服,問,“要不今晚舞就別練了吧?媽媽好久沒跟你一塊去買衣服了,剛好買幾件冬天穿的外套,順便在外面吃個飯,慶祝一下。”

“可別了,我剛練到一半,要出門還得洗頭洗澡化妝,麻煩的很……你要是想去自己去吧,看中什麽發照片給我就行,”慕久擺擺手,低頭看了眼慕航回給她的一排大拇指之後,屁顛屁顛地上樓去了,留下一句,“實在不行讓爸陪你去也可以,他老冤大頭了。”

“跟他有什麽好逛的,你爸那人一點眼光也沒有……”田若雲聞言,沒好氣地回了句,只好重新坐回去看電視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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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經歷了一場選考,加上慕久後兩個月幾乎沒去學校,高三上學期幾乎是眨眼就過去了。等到她十二月底考完省統考,緊接著就是一月中旬寧城藝術學院的校考,幾乎和統考成績前後挨著出來。

而除了寧藝,大部分舞蹈院校的校考都安排在春節結束之後,就導致按理來說最容易胖三斤的節日裏,慕久依然得數著米吃飯,對一些亂七八糟的聚會和應酬也是能躲則躲,生怕沒辦法以最好的狀態備考。

只不過慕家畢竟小富小貴,每逢過年也總得搞點什麽儀式撐撐場面。除夕那一晚雖然是一家三口在家裏過的,但在那之前就得挑個好日子擺酒席,把各種認不出的表親堂親都叫來一塊兒,然後給長輩們拜拜年、讓小輩們收收壓歲錢什麽的。

慕久活了十幾年也沒太弄明白這些酒席的由頭,但因為是習俗,推是推不掉的,只能在二十六這天提早結束練舞,在她媽媽的催促下洗澡換衣服。

宴會連續四年都定在鉑悅酒店的宴會廳裏,因為他們是主人,晚間六點剛過就抵達了宴會廳,需要在那兒無聊地等四桌客人都來齊。

慕航到了之後就跟酒店經理寒暄去了,剩下慕久一臉乖巧地跟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們拜了年收了兩個大紅包,又因為是藝術生,差點被他們起哄在人前跳段舞。到頭來好容易從親戚的海洋中脫身,總算能坐到今晚不喝酒的那桌,跟她媽媽在那兒挑美甲店發來的各種案例圖。

等到六點半左右,田家的各路兄弟姐妹基本到齊,慕久的二叔慕帆一家也到了,後邊跟著她的小姑媽慕晴,手上還挽著一個她從來沒見過的中年老男人,肚子很大,臉上帶著常年浸淫酒精的糟紅。

本來慕久不太關註這些八卦,看見之後也不會有想要深思的念頭,尤其對方長得不好看,跟她爸比可差多了,於是打過招呼後轉眼就忘了。

但田若雲簡直是個八卦雷達,看慕晴在另一張桌子上坐下後,才悄悄扯了扯她的衣服,小聲道:“看到你小姑媽了嗎?”

慕久順著她努力指示方向的下巴看了眼,很快收回目光:“怎麽了?”

“她身邊坐著的那個,是她老公,今年下半年剛結的婚。”田若雲半捂著嘴,神秘兮兮地回。

“啊?她老公?”慕久不可置信地又看了眼,問,“她結婚我怎麽不知道?不該請我們喝喜酒的嗎?”

田若雲聽了,給了她一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八卦專屬眼神,道:“我聽你爸說,那男的已經是二婚了,加上年紀也不小,好像快六十了吧……反正不是五十九就五十八,就沒擺酒席,要不擺了也丟面。”

“啥?”慕久再次震驚,努力壓低聲音問,“這麽老還娶什麽老婆啊?那他不比小姑媽大了快二十歲?這也太離譜了吧?”

“是吧,我聽到那會兒也覺得不可思議,”田若雲撇了撇嘴,又道,“不過那男的還挺有錢,好像是做汽車上一個什麽零件的,和前妻有個兒子,但沒跟他。現在你小姑媽嫁過去,才沒半年吧,就去做試管了……估計也是想趕緊生個孩子,要不到時候跟前妻那兒子爭起來不好辦,畢竟那人也快六十了,是該著急。”

“不是吧……”慕久聽到最後只剩咋舌,再看看對面那桌衣著打扮都光鮮亮麗的女人,忍不住道,“可小姑媽不是還挺美的嗎,年紀也不算很大啊,幹嘛非嫁個這麽老的啊……那男的啤酒肚都快頂到桌子了,圖他什麽啊?”

田若雲聽到這句,頗為鄙夷地輕嘖了聲,把聲音壓得更低:“你說能圖什麽?圖人家錢唄。你小姑媽長這麽大出去掙過一分錢?都是她向你爺爺伸手要,你爺爺再叫你爸給她轉,靠家裏養了三十多年也不知道害臊,她這會兒嫁出去了,我倒是順心。”

慕久聽完皺了皺鼻子,莫名聯想到自己,有點心虛地小聲道:“可是媽,要是我以後掙的錢也養不活自己怎麽辦啊?”

“你怎麽辦?”田若雲看她一眼,沒好氣地回,“那誰叫你投胎投的好?我跟你爸就你這麽一個寶貝疙瘩,你爸的錢不就是你的錢?我手裏那些珠寶啊店面啊不也都留給你?”

慕久一聽,光是想到自己有錢就挺高興的,傻樂道:“那我下半輩子還挺有保障的哈……”

田若雲瞥見她這嘴臉就覺得無奈,輕啐了句“德性”後,緊接著聊回八卦:“不過說起來,今天這桌酒席還是你小姑媽那新老公跟我們家合著一塊兒擺的,也算是兩家認識一下……你看那邊兩桌,就全是他那邊的親戚,聽說他跟前妻的那個兒子也來。”

“哦,那跟我有什麽關系。”慕久有點無聊地喝了口茶,就看她們這桌又來了幾個女眷,有個老奶奶讓人扶著坐下,跟她隔了一個座位,坐在她右手邊。

“我也就是跟你隨便說說,這不正好無聊麽,”田若雲看有人來,再次壓低了聲音,道,“他那兒子我也打聽了一下,二十多歲吧。好像說前妻是北城人,兒子也跟她一塊兒住在北城,還在那兒開了幾家酒吧什麽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正經生意……”

慕久聽到“北城”和“酒吧”兩個字,心頭不可避免地跳了一下,下意識擡眼去看那個大腹便便的老男人。

但讓她橫跨幾十歲和幾十斤肉去分辨相似的眉眼實在過於困難,加上這種油膩的中年男子多看一眼都是精神汙染,慕久堅持了不到兩秒就逃也似的收回視線,開口問:“那男的姓什麽啊?”

田若雲聞言想了想,最後道:“姓周啊李啊的吧,我也給忘了,哪記得住這麽多。”

“哦。”慕久應了聲,反正不姓沈,想來也應該是巧合,就沒太在意。

……

晚間將近七點的時候,宴會廳裏的位置基本已經坐滿,唯獨慕久邊上的位置還是空的。因為那個老奶奶貌似就是她小姑媽的新老公的媽媽,她們彼此分屬兩家,因此在其他位置坐滿之前,基本不會有人來這兒擠,要不總有一邊是不認識的人,也挺尷尬。

但這會兒時間已經不早,就算沒坐滿,席上那些半生不熟的人也都已經心照不宣地開始動筷,尤其她這桌大都是老人小孩,不喝酒,就吃得格外熱鬧,總有小孩嚷嚷著“媽媽,要吃那個”之類的話。

慕久晚上吃不了太多,嘗了塊冷菜裏的糖醋肉排和藕丁就放下筷子,開始玩手機。

直到身後宴會廳的門被打開,她聽到有人問來者:“喝不喝酒的?”

“不喝。”聲音有一點熟悉,聽起來散漫又溫和。

“不喝去那桌吧,那桌都不喝,剛好跟你奶奶一塊兒坐。”對方聞言便示意他。

慕久一聽到“奶奶”這個字眼,也猜到應該是她身邊這個空著的座位,於是轉頭看了一眼。

來的那人穿著件質感很好的黑色羊絨大衣,搭配裏面同樣顏色的毛衣和長褲,一身都很低調,沒像她之前見到的那樣戴著配飾。

入冬之後他的皮膚大概變得更白了,劉海下秾長的睫毛和桃花眼因此幽深如潭水,此刻挺拔而雋秀地出現在酒店艷俗的裝潢和燈光下時,像冬夜無聲的雪,漂亮得讓人心悸。

而在她轉頭的那一瞬,對方的眸光也恰好向她落來,這次大概是帶了隱形眼鏡,微怔了一下便彎起唇角,在走進落座時溫聲說了句:

“怎麽又見面了。”

作者有話要說:  慕久:你還好意思說???不打死你算不錯的了!

沈宴:那真是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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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湘仗著江澈忍她,從小就是個欺男霸女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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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江澈小學畢業,舉家搬到了杭城,

只剩她孤獨寂寞地度過之後的三年小學時光,

最後高處不勝寒地成為了小跟班無數的學校大姐頭。

好在她爸爭氣,很快也舉家北遷,再次搬到了江澈家對門。

但就在顧湘以為自己將會再次見到當年那個帥氣又靦腆的江澈哥哥時,等待她的,是一個個子飛竄、比她爸還高、冷酷無情的江·高中生·澈。

大概是叛逆期的校草都愛裝酷哥,每天早上他都踩著滑板六親不認玉樹臨風地出門,她只能屁顛屁顛灰頭土臉地跟在後面,嘴裏喊“江澈江澈”。

好在顧湘懶,又有點骨氣,在第三天就放棄了。重拾她大姐頭的榮光,揣著向她爸要的小硬幣坐上小三輪飛馳而去,留給他一個恩斷義絕的背影。

於是第四天,江澈老老實實換了自行車,車頭掛著謝罪的豪華版煎餅果子,在門口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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