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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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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南舒對諶衡的了解, 他絕對是因為醉了酒腦子不清醒才這樣做的。

南舒被他吻得實在喘不過氣,使勁兒推他,有些微惱地拍了拍他的臉,讓他清醒一下:“諶衡, 你瘋了?”

“......”

諶衡嗓子格外的啞, 他前陣子準備調職考核勞心勞力, 在如此寒冬不稍加註意便犯了感冒,這會兒咳嗽了兩聲, 聲音纏綿混沌, “我沒瘋。”

被不知情的人瞧見這一幕,腦補的意思可就多了。

司長也太狂了吧!

二話不說耍流氓親了南翻譯官,被人招呼了一巴掌,居然還理所當然地說自己沒瘋?

難不成是他們瘋了?

旁邊的女同事酸味十足, 內心狂嘯:為什麽坐在司長旁邊的不是我!!!

她也想被司長強吻!!!

就親一下而已。

吃虧的是誰還不一定。

有男幹事看不下去, 頗為尷尬地替老大道歉, 卻說話磕磕巴巴的:“南舒,抱......抱歉啊!這......這是我們的鍋,老......老老大被我們灌醉了, 這會兒腦子不清醒, 你就當......”

“沒事。”

南舒立馬搖頭拒絕了他們的道歉。

其他人松一口氣的同時, 習煬欠揍地說:“怕什麽啊你們?這倆人就是秀恩愛,你們還道歉上了。”

“秀恩愛?”

習煬看得透透的,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仿佛諸葛亮,“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麽坐在這兒吃飯?為什麽會靠著南舒姐?為什麽南舒姐被親了只是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臉,而不是立馬起身推開他一巴掌招呼過去?這怎麽也不符合女性同事被男同事性騷擾後的表現啊!”

習煬說的話句句在理。

在場的人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司長也不是第一次喝醉了,為什麽偏偏這一次如此失態。

明晃晃的事實擺在眼前, 這消息比剛剛那一幕還要勁爆。

諶衡酒醒了許多,或許一直都沒醉過,只是微醺而已,“怎麽?你們真把我當成性騷擾了?”

“不敢不敢......”

“老大,你們真在一起了?”

“南舒,你......”

身邊剛跟南舒聊天的女同事話問出了半句話,沒好意思問下去,咽了咽口水,再問,“和司長真的那個了?”

“什麽那個?”南舒落落大方地說,“談個戀愛而已,至於這麽大驚小怪嗎?至於我剛剛打他,是因為他欠揍。”

想要當眾親她,好歹讓她有個心理準備,問問她的意思啊?

這算怎麽回事?

眾人緘默了一陣,又恢覆剛剛那副吵吵鬧鬧、吊兒郎當的模樣。

知道咱們司的美女翻譯被調職的司長臨走前拐跑了,暗罵心機,真的好不甘心,經濟司來個女同事容易嗎?

南舒想要帶諶衡離開,她不想他再喝下去了。

諶衡喝醉了,晚上遭殃的可是她啊!

她剛起身,一個大胖子吼了句:“不許走,南舒是不是想開溜?這最後一晚了,還不玩個盡興啊?中場溜算怎麽回事?”

南舒緘默。

諶衡沒什麽所謂,“行,你們想玩什麽?”

還能玩什麽?

有新情侶在這兒,那當然是真心話提問啊!

有人問:“司長,你們什麽時候在一起的?”

南舒在一旁瞥他一眼,想知道他會怎麽回答。

諶衡撒謊不眨眼,笑著說:“兩個月前。”

“那也沒多久啊!我還以為能有個半年左右,看來帥哥看美女看對眼也不是一瞬間的事兒,是日久生情啊。”

日久生情......個屁!

南舒喝了口水,聽見下一個提問,是沖她來的:“南舒,老大平時對你也會這麽兇嗎?”

“他兇嗎?”南舒反問了一個很紮心的問題。

眾人秒懂。

諶衡輕輕笑了。

敢情司長這人還有兩幅面孔,平時對他們兇啦吧唧的,私底下就溫柔至死。

是他們不配!

緊接著,有女同事問:“南舒姐是司長的初戀嗎?”

這個可就要問他了。

南舒挑眉看著他。

諶衡點了點頭,沒否認。

不知道誰爆了句臟話“我去——”,南舒怕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吧?得到這樣的極品就算了,居然還是初戀,不過好像也只有像司長或者比司長更優秀的人才配得上如此優秀又漂亮的女人。

極品配極品。

一時間都不知道該羨慕誰。

突然間,有人冒出一句:“那老大這些年是怎麽過來的?不會最近才開葷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南舒聽見這話,剛喝進去的一口水險些噴出來。

諶衡遞了張紙巾給她。

南舒擦了擦嘴。

男人眼眸含笑道:“你們很想知道?”

一堆人起哄——

“一點點啦。”

“隨便問問。”

“你們真慫!!我想!!!!”

諶衡喝了口水,唇上勾出稍彎的弧度,放緩了語氣,淡淡一笑:“我為什麽要說?”

“......”

“......”

他媽的,這語氣實在是太欠揍了!

不過,也在情理之中。

話題越跑越偏,這一環節到此結束,這一天大家都玩到盡興,一起聊天喝酒,嗨到了淩晨兩點才終於散場。

人與人之間的相遇都是一場緣分,緣深緣淺。

絕大多數只是人生中的過客,這次一別或許就再也見不到面了。

**

南舒和諶衡沒有回公寓,上酒店房間休息了會兒。

她叫了醒酒湯,端給諶衡喝。

結果,這人喝了跟沒喝一樣,緊緊地抱著她,將她壓|在床上,不停占她便宜,灼|熱的呼吸都噴灑在了脖子裏,又癢又酥。

仗著喝了酒,什麽不正經都來。

南舒雙手環著他的脖子,無奈地問:“你不累啊?”

“不累。”

男人的精力總是意想不到,可碾磨了一陣,他就沒再弄她了。

只是摟著她,在她臉上親了下,發出的嗓音自帶引誘和性感,“從明天開始,我們就不是直接的上下司關系了,過完年就申請結婚,嗯?”

南舒看著他英俊的臉,紅唇撩出笑弧:“你這麽努力準備調職,不會就是因為這個吧?”

“不然你以為什麽?”

南舒抿唇輕笑,“也對,剛剛那些人還說,你這年紀也確實是該結婚了,不然以後都沒人要了。”

提到年紀,某人又被紮了一刀,“你以為我結婚是因為年紀?”

南舒眨了眨眼:“那因為什麽?”

“怕你跑掉。”

“你對我這麽沒自信啊?”南舒反駁說,“再說了,結了婚我也能跑啊。”

“你真要跑?”

這緊張的語氣是怎麽回事?

她就開個玩笑。

南舒撇了撇嘴說:“要我答應結婚也行,可你是不是還有什麽忘記做了?”

“不會委屈你的。”

**

第二日,兩人一起回了公寓。

還有兩天就要出發去旅行了,諶衡一直對旅行的地點表示保密,神秘兮兮的。

南舒說:“我們要不要去買點東西在路上吃?例如零食之類的?”

諶衡不吃零食,這話問他也沒有用。

果然,他反問道:“我覺得問你肚子比較有用?”

“......”

真是——無語!

南舒沒搭理他,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便跟他說:“走吧,我們出去買點東西。”

“買什麽?”

“隨便逛逛。”

“......”

女人一說隨便逛逛,那必定會逛很久。

諶衡幫她多拿了一件外套出門,避免天氣變涼,開車帶她去附近的廣場,裏面什麽都有,各種海外零食以及春節年貨。

正值年底,商場都在趕著最後的促銷,以量套利潤,年前再撈上一筆。

購買年貨的阿姨們推著推車在商場裏挑挑揀揀,南舒也拎著袋子去挑了點兒,隨後又去買了些蛋糕和飲料,基本就搞定了。

諶衡拎著大包小包,還挽著南舒的手,一起往電梯間走。

像極了一對準備過年的新婚小夫妻。

就在這時,迎面走來兩個熟悉的面孔,一男一女。

男的穿著深藍色的西裝,女的看上去年紀較大,已然有了幾根白發,可精神卻是不差的。

是宋明遠和他媽媽。

宋明遠是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因為他媽媽曾經患有鼻咽癌,拿不出給他上學的錢,本來是打算讓他初中畢業直接工作的。

可在那個時候,他們遇見了帶南舒去醫院打疫苗的南書沈。

南書沈資助了他,並且給他母親墊付了醫療費,才成就了他的今天。

南舒瞧著他們倆,又想起南書沈哀哀怨怨地說自己一分錢沒拿到並且剛出獄時只有諶衡幫了他的表情,就覺得特別諷刺。

宋母遠遠瞧見了南舒,走上前打了聲招呼:“南舒,你怎麽在這兒?”

南舒沒說話,晃了晃手中的蛋糕。

宋母見她表情有些不對勁兒,卻沒多想,畢竟是恩人的女兒,好聲好氣說:“身邊這位是你對象麽?你們來買東西準備過年?”

“對啊。”南舒語氣略有不善,輕輕巧巧地笑著。

諶衡聽出來了,但沒阻止。

她一直都是有分寸的,能讓她這樣的人,必定有理由。

宋母熱情地說:“正好我也跟明遠一起來買點東西,今年我也在北京過年,你過年回家不?要不我過幾天去看看你和你爸爸,也好久沒......”

一聽這話,南舒不樂意了。

“別,別過來。”南舒盯著宋明遠說,“我爸可不想見你們,也對你們這種虛情假意的探望沒興趣。”

“南舒,你怎麽能這麽說?”宋母皺了皺眉,“你爸爸當年對我們那麽好,我和明遠可是一直將這份恩情記在心裏的。”

“記在心裏?”

南舒哼笑了聲,“你當我三歲小孩啊?”

“南舒。”宋明遠顯然知道她要說什麽,出聲轉了話題,“你們重新在一起了?”

“跟你有什麽關系?”南舒句句刻薄,“這時候知道要轉移話題了?你怎麽不告訴你媽,你是怎麽答謝當年給你媽救命的恩人的?”

宋母似乎什麽都不知道,操著不怎麽流利的普通話,厲聲問他:“到底怎麽回事?你幹了什麽?”

“你口口聲聲說答謝,卻在我爸出獄後拿著我幾十萬給他救命的卡消失得無影無蹤,讓一個被關了幾年的老人拼命找人借錢還遭人嫌棄,我知道你是律師,那張卡你之所以敢用,也是因為你知道我對你沒什麽防備,維不了權。”南舒抿了抿唇說,“現在我們也不缺那些錢了,就當餵狗了......”

“狗”這個字她咬得很重。

為的就是羞辱這樣忘恩負義的人,“只是希望你們以後不要去打擾我的家人,我們就當不認識,你繼續昧著你的良心在這個城市生活下去。”

“......”

電梯來到。

南舒跟著諶衡走了進去,瞧見宋母聽完南舒的話,氣急敗壞地打了宋明遠一巴掌。

想必他母親是不知道的,可這與南舒無關。

諶衡捏了捏她氣鼓鼓的小臉說:“我可以幫你要回來?”

“起訴嗎?”

“嗯。”

“不用了。”南舒握緊了他的手,掀了掀唇,“沒必要為這樣的人浪費時間,我們現在開心幸福就好,跟別人鬥來鬥去,會氣壞自己。”

南舒說是這樣說。

可諶衡聽不聽她勸就不一定了,對於他來說,跟這種人鬥氣壞的只有別人。

買完東西。

南舒正式開始收拾行李,聽諶衡說那邊的氣候不算很冷,基本不會下雪,但是靠海邊,還是要多帶兩件保暖的外套。

可是現在問題是,行李箱不夠用。

他們需要在那邊待六七天,這麽多東西,起碼要兩到三個才行,而這邊公寓只有一個。

諶衡說:“我記得禦園好像有兩個。”

“禦園?”南舒瞳孔一縮,“那我們要回去嗎?”

諶衡低頭盯著她的臉,見她這反應:“你在害怕什麽?”

“我沒害怕呀,我就是問問你。”

“回去住一晚吧。”諶衡提議道,“禦園裏一直有阿姨打掃,什麽都沒有變。”

就算不久前被他砸過什麽東西,也全都清掃幹凈,覆原了。

**

南舒回到禦園,心情還挺忐忑的。

她徑自走上二樓,進臥室掃了眼,床單什麽的款式都沒有變過,但應該已經換過新的,畢竟也過去幾年了。

衣櫃裏居然還有她的衣服,但幾年前的款式,現在一看土到不行。

那會兒她還在上大學,喜歡的風格跟現在不一樣。

南舒嫌棄地瞥了眼。

諶衡瞧見說:“怎麽?你自己挑的衣服你還嫌棄?”

“以前眼光太差了。”南舒直白地說。

那時候因為要上課,衣服偏向於T恤和A字裙或者牛仔褲之類的,穿在身上較為休閑和清純,一看就是學生打扮。

對於現在偏熟女風喜歡穿高跟鞋的南舒來說,那就是一段特別青澀的時期啊。

諶衡在櫃子前翻找了會兒,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一條裙子。

南舒一看。

是那條她跟溫亦歡去SPK逛街時買的很像旗袍的緊身裙。

時光荏苒,這麽多年過去。

她靜默地看了許久,扯著唇道:“你什麽時候發現的?”

“你走沒多久。”諶衡薄唇緊抿,有些許不悅,“這條你好像沒穿過?”

確實是沒有。

南舒:“那會兒正上大學,誰穿這樣的裙子啊?”

“你買回來不就是為了穿的麽?”

“誰說?”南舒望著他,又科普了一個女生的小知識,“好看的衣服也可能是買回來收藏的,不一定要穿出去啊。就像爺爺喜歡收藏字畫一樣,他一定要掛在房間裏嗎?”

“......”

某人被她說得啞口無言。

“穿一下吧。”某人開始哀求。

南舒眼眸都沒有動一下,很固執:“不要,現在怎麽可能還穿得下,那會兒我瘦,現在比幾年前重了七八斤。”

“哪裏重?”諶衡沒看出來,“這裏重?”

“你別亂摸。”

南舒拍下他的手。

氛圍越來越暧昧。

下一秒,諶衡直接打橫將她抱上床,俯身整個人靠過來,低眸近在咫尺地盯著女人執拗的小臉,給了她兩個選擇:“我幫你穿,還是你自己穿?”

“你煩死了。”南舒被他鎖在懷中,動彈不得,“我不穿。”

“那我幫你穿。”

“走開,我自己穿。”

“......”

幾年前的衣服,那會兒本來買的就是偏小的款,現在穿起來特別艱難,勉強能穿上去,可穿上去的效果透過男人的眼神已然明了。

腰肢纖細,兩條雪白纖長的腿在裙子開衩下若隱若現。

腿都快露光了。

諶衡嘖了聲,口幹舌燥,特別讚同她剛剛的說法:“真不適合穿出去,就該收藏。”

南舒:“......”

什麽叫在線川劇變臉,這就是!!!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正文完結啦,寫完就發出來,時間不定,可能是今晚,也可能是明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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