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戲耍聶長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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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後——
阿九坐在庭院之中喝著花茶，擡頭看著雙雙與聶如權玩蒙著眼抓人’的游戲！
轉眼，王芙蓉已死了三日，屍身也被曝曬了三日以警世人。
今日，王仁勇前來領屍身埋葬，派人來接聶如權為母守靈。
“阿權少爺若是回到王家，定會被王家那幫子人興風作浪，即時長大成人之後，將殺母之仇記恨在姑娘身上，怕又要與姑娘作對！”
這便是世人所說的斬草要除根，否則春風吹又生。
織蕓在一旁提醒。
阿九淡然開口：“為亡母守靈總是要的，你讓他們將人帶去吧！七日後再去接回來便是！”
她倒不怕聶如權被人蠱惑前來尋仇，只是王芙蓉臨死前有句話說得不錯，聶如權是她親弟弟，她聶如初的弟弟，豈可為惡。
王家人教不出好兒郎來，便只得她親自來教了。
“你讓雙雙跟著去，裴大哥護送！”
這三日，聶如權已與雙雙極為親近，雙雙又是個天不怕地不怕什麽話都敢說的性子，有她跟著，便不怕王家人在權兒耳邊胡嚼舌根。
“是！”
織蕓福了記身，離去。
……
書房內，阿九正翻閱著賬本。
王芙蓉雖奸惡，經商卻是有道的，整個青水鎮賺錢的鋪面皆是她的，只不過她也是在坑民，百姓日常不可或缺的米糧，價格一直居高不下。
這也正是她被斬首，所有百姓皆拍掌叫好的原由。
如今王芙蓉死，名下財產充公，為保證青水鎮商行正常運轉，張景灝便請了阿九暫為代管。
阿九連日來走訪了幾名商鋪，調整了藥材、綢緞莊及米鋪的價格，又出告示令眾人皆知，這王芙蓉的商鋪已盡數歸朝廷所有，只為利民，不為圖財。
這幾日，整個青水鎮的百姓都歡慶鼓舞，即便是頭幾日新皇登基的消息傳來，也未有這般興奮勁。
“姑娘，聶大人求見！”
聶長遠？
他會來，阿九並不意外，那日處斬了王芙蓉之後，幽州城便下起了磅礴大雨，仿佛在洗刷先前的罪惡，護城河大漲，張景灝唯恐再現數年前的洪災，立即發動民眾一同治理水患，尚來不及處置身負重罪的聶長遠。
他此次，是要來求她嗎？
“請他入內堂！”
“是！”高雲逸領命離去。
阿九合上帳目本，起身正要走去，又想起什麽，喚來下人詢問：“派去山河鎮接夫人的馬車可回了？”
“幽州城去山河鎮騎馬三日，馬車行駛怕要五日，算算時日，楊夫人最快明日才能到！”
明日！
阿九默默點頭：“那便讓聶大人明日再來吧！”
阿九說完這話，繼續坐下來察看帳本。
“是！”下人領命而去。
內堂上——
聶長遠空坐在太師椅上等了許久，卻不見聶如初出來，府上下人基本連茶水都未奉，毫無待客之道。
聶長遠本就是肚量狹小之輩，胸中盛了怒意滿滿，只是一想到阿九與張景灝交好，眼下也只有她能為自個兒奔走，留下這仕途官道，便又重新按捺了下來。
不一會兒，下人來報。
“聶大人恕罪，我家姑娘剛剛有急事出府，請大人明日再來！”
“什麽？出府？”聶長遠氣得猛拍了記桌案，“她可知我已在此等了一盞茶！”
“大人恕罪！”下人說完話，並不理會聶長遠怒意，徑直退了下去。
為免受到波及，臨近侍候的幾個下人也都紛紛退避。
聶長遠見左右無人可發洩，只得拂袖離去。
……
第二日一早，聶長遠再度登門。
幽州城外的水患已治理的差不多了，張景灝過幾日怕是便要騰出空來，即時不知會如何處置。
他為這官道拋妻棄女，改娶醜婦，還為這醜婦履履犯下大罪，他此刻已什麽都沒了，若是被罷免了官職便真的要一無所有。
不！
他絕不能容忍這樣的事發生。
“讓聶如初出來見我！”他大闊步的進入內堂，徑直吩咐著下來。
下人們如昨日一般，紛紛退避，無一理會。
阿九昨夜入睡的遲，此刻尚在梳洗，聽得下人來報，只是冷哼一聲：“便讓他等著吧，不必侍候，都走遠一些，莫要被傷著了！若是砸碎了什麽可要統統記下來，砸了多少便讓留下多少銀兩！”
“是！”
下人奉命離去。
織蕓為她理著雲鬢，輕聲細語道：“那聶大人往日多行不義，對姑娘和夫人痛下殺手，如今竟還敢厚著臉皮前來救饒，即便姑娘能放過他，王法又豈能容他！”
阿九看了織蕓一眼：“你可是太不了解我那薄情阿爹了！他求的何止是命而已！”
“不為保命？那他為何？”織蕓真有些轉不過彎了。
阿九冷冷一笑：“他怕是看出了我與張大人有些私交，還妄圖飛黃騰達吧！”
“飛黃騰……”織蕓一口氣堵在胸口，差點沒吐出血來，“他、他、他……實在太、太、太……”
織蕓溫柔，有些話說不出口。
阿九替她說道：“太過無恥！”
“嗯！”織蕓用力點頭，隨即退後一步，‘撲嗵’一聲跪下，“姑娘，容奴婢大膽說一句，像聶大人這樣就連雙親死在眼前都能無動於衷之輩，就連發妻都可以親下‘斬立決’之人，連日來，未曾多問過一句幼兒近況，這樣的人，簡直人面獸心不配為人，又如何能為官？姑娘，織蕓大膽請求姑娘，無論張大人判決如何，都莫要出手救他！”
阿九對著鏡子別上珠釵，平平淡淡的問了一句：“去前頭問問，我阿娘何時能到！”
“是！”織蕓聽罷，穩了穩心中的激憤，起身走了出去。
阿九註視著鏡中那張妝點清淡的臉，從中隱約瞧出聶長遠帶給自個兒的一星半點相像，不由嘆息了聲：“我與你，終究還是有相似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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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坐在庭院之中喝著花茶，擡頭看著雙雙與聶如權玩蒙著眼抓人’的游戲！
轉眼，王芙蓉已死了三日，屍身也被曝曬了三日以警世人。
今日，王仁勇前來領屍身埋葬，派人來接聶如權為母守靈。
“阿權少爺若是回到王家，定會被王家那幫子人興風作浪，即時長大成人之後，將殺母之仇記恨在姑娘身上，怕又要與姑娘作對！”
這便是世人所說的斬草要除根，否則春風吹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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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淡然開口：“為亡母守靈總是要的，你讓他們將人帶去吧！七日後再去接回來便是！”
她倒不怕聶如權被人蠱惑前來尋仇，只是王芙蓉臨死前有句話說得不錯，聶如權是她親弟弟，她聶如初的弟弟，豈可為惡。
王家人教不出好兒郎來，便只得她親自來教了。
“你讓雙雙跟著去，裴大哥護送！”
這三日，聶如權已與雙雙極為親近，雙雙又是個天不怕地不怕什麽話都敢說的性子，有她跟著，便不怕王家人在權兒耳邊胡嚼舌根。
“是！”
織蕓福了記身，離去。
……
書房內，阿九正翻閱著賬本。
王芙蓉雖奸惡，經商卻是有道的，整個青水鎮賺錢的鋪面皆是她的，只不過她也是在坑民，百姓日常不可或缺的米糧，價格一直居高不下。
這也正是她被斬首，所有百姓皆拍掌叫好的原由。
如今王芙蓉死，名下財產充公，為保證青水鎮商行正常運轉，張景灝便請了阿九暫為代管。
阿九連日來走訪了幾名商鋪，調整了藥材、綢緞莊及米鋪的價格，又出告示令眾人皆知，這王芙蓉的商鋪已盡數歸朝廷所有，只為利民，不為圖財。
這幾日，整個青水鎮的百姓都歡慶鼓舞，即便是頭幾日新皇登基的消息傳來，也未有這般興奮勁。
“姑娘，聶大人求見！”
聶長遠？
他會來，阿九並不意外，那日處斬了王芙蓉之後，幽州城便下起了磅礴大雨，仿佛在洗刷先前的罪惡，護城河大漲，張景灝唯恐再現數年前的洪災，立即發動民眾一同治理水患，尚來不及處置身負重罪的聶長遠。
他此次，是要來求她嗎？
“請他入內堂！”
“是！”高雲逸領命離去。
阿九合上帳目本，起身正要走去，又想起什麽，喚來下人詢問：“派去山河鎮接夫人的馬車可回了？”
“幽州城去山河鎮騎馬三日，馬車行駛怕要五日，算算時日，楊夫人最快明日才能到！”
明日！
阿九默默點頭：“那便讓聶大人明日再來吧！”
阿九說完這話，繼續坐下來察看帳本。
“是！”下人領命而去。
內堂上——
聶長遠空坐在太師椅上等了許久，卻不見聶如初出來，府上下人基本連茶水都未奉，毫無待客之道。
聶長遠本就是肚量狹小之輩，胸中盛了怒意滿滿，只是一想到阿九與張景灝交好，眼下也只有她能為自個兒奔走，留下這仕途官道，便又重新按捺了下來。
不一會兒，下人來報。
“聶大人恕罪，我家姑娘剛剛有急事出府，請大人明日再來！”
“什麽？出府？”聶長遠氣得猛拍了記桌案，“她可知我已在此等了一盞茶！”
“大人恕罪！”下人說完話，並不理會聶長遠怒意，徑直退了下去。
為免受到波及，臨近侍候的幾個下人也都紛紛退避。
聶長遠見左右無人可發洩，只得拂袖離去。
……
第二日一早，聶長遠再度登門。
幽州城外的水患已治理的差不多了，張景灝過幾日怕是便要騰出空來，即時不知會如何處置。
他為這官道拋妻棄女，改娶醜婦，還為這醜婦履履犯下大罪，他此刻已什麽都沒了，若是被罷免了官職便真的要一無所有。
不！
他絕不能容忍這樣的事發生。
“讓聶如初出來見我！”他大闊步的進入內堂，徑直吩咐著下來。
下人們如昨日一般，紛紛退避，無一理會。
阿九昨夜入睡的遲，此刻尚在梳洗，聽得下人來報，只是冷哼一聲：“便讓他等著吧，不必侍候，都走遠一些，莫要被傷著了！若是砸碎了什麽可要統統記下來，砸了多少便讓留下多少銀兩！”
“是！”
下人奉命離去。
織蕓為她理著雲鬢，輕聲細語道：“那聶大人往日多行不義，對姑娘和夫人痛下殺手，如今竟還敢厚著臉皮前來救饒，即便姑娘能放過他，王法又豈能容他！”
阿九看了織蕓一眼：“你可是太不了解我那薄情阿爹了！他求的何止是命而已！”
“不為保命？那他為何？”織蕓真有些轉不過彎了。
阿九冷冷一笑：“他怕是看出了我與張大人有些私交，還妄圖飛黃騰達吧！”
“飛黃騰……”織蕓一口氣堵在胸口，差點沒吐出血來，“他、他、他……實在太、太、太……”
織蕓溫柔，有些話說不出口。
阿九替她說道：“太過無恥！”
“嗯！”織蕓用力點頭，隨即退後一步，‘撲嗵’一聲跪下，“姑娘，容奴婢大膽說一句，像聶大人這樣就連雙親死在眼前都能無動於衷之輩，就連發妻都可以親下‘斬立決’之人，連日來，未曾多問過一句幼兒近況，這樣的人，簡直人面獸心不配為人，又如何能為官？姑娘，織蕓大膽請求姑娘，無論張大人判決如何，都莫要出手救他！”
阿九對著鏡子別上珠釵，平平淡淡的問了一句：“去前頭問問，我阿娘何時能到！”
“是！”織蕓聽罷，穩了穩心中的激憤，起身走了出去。
阿九註視著鏡中那張妝點清淡的臉，從中隱約瞧出聶長遠帶給自個兒的一星半點相像，不由嘆息了聲：“我與你，終究還是有相似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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