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感激涕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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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嘆了口氣，繼續說道：“這地即是阿九的，你們又是住下又是耕種，自然是要交租銀的！”
“租、租銀？”
這兩個字猶如一道晴天霹靂，讓興奮的眾人重新安靜了下來，個個面色為難。
為首長者雖也是一臉難色，卻依舊硬著頭皮對著眾人說道：“這世間哪有吃白住又白耕種的道理，阿九姑娘要收取‘租銀’理所應當，只是眼下大夥身無長物，怕是、怕是一時之間給不出這租銀。”
阿九自然知曉他們給不出租銀，胸中早有計劃，“今日願意留下長久安頓的諸位，阿九有言在先：其一、勤開荒地、勤種吃食者，可免兩年租銀，反之，懶惰者租銀加倍！”
“免兩年租銀，太好了！”
“其二……”阿九看著眾人面上的喜悅，依舊板著一臉嚴肅，“阿九日後用著諸位做工，沒有酬勞，只管一日吃食，是為諸位對阿九的賠償。”
“應當如是，應當如是！”那二十餘名漢子笑嘻嘻的點頭稱是。
阿九這才微微一笑：“其三、偷盜者、受人教唆害人者、妄圖不勞而獲者，若是讓阿九知曉，必會上報官府，絕不留人！”
“阿九姑娘放心！此事咱們若是知曉了，也定然不會護短！”為首的漢子肖大福拍著胸脯保證。
阿九點頭：“日後若再有人掏銀子煽動諸位辦事，需第一時間前來稟報於我，當為不當為，須再三慎重，不得為財害人！”
“阿九姑娘放心！我等便聽姑娘的，全都依姑娘之言！”
“如此甚好！”聽著眾人毫無異義，阿九著實暗松了口氣，又道，“今日來得倉促，未備筆墨，便待到明年春日，阿九帶上種子與筆墨，與大夥立下字據，按人頭算，凡年滿十六以上者，各自認領一畝荒地，阿九可兩年不收地租，家有殘疾或無法勞作者另說！”
“開荒地，建家園！”
“開荒地，建家園！”
“開荒地，建家園！”
……
一道道聲浪，一浪蓋過一浪，一張張神情洋溢的臉都沖阿九投來感激之意。
百餘人留下，幾千畝荒原可為家。
流民們不必再流浪的日子，阿九仿佛也被感染了那樣的情緒，再往回走時，心底已不再如剛出鎮時那般沮喪。
二人回了村子，另一樁事兒卻又立即撲面而來。
“……若不是那聶阿九仗著自個兒救了戚少爺一命，硬逼著戚老爺讓出半壁家業當酬勞，戚家織布坊又哪裏會無以為繼宣布關張，又哪裏會沒有現銀可換咱手中的棉花，聶阿九自顧自個兒發財富貴，卻害苦了咱們一村子人，還敢個頂個的說她是好人，是大善人嗎？”
“阿九發了財，咱們卻遭了殃！”一向嘴碎的蘇巧梅跟著弱弱的應合了一句。
“可不是嘛，聽說她可得了戚府一萬兩銀！”
“蒼天哪，一萬兩銀！”一旁陳五娘大叫一聲，簡直無法想像，“這小丫頭怎的那般下得了口，如此狠咬了戚老爺一口，戚家那織布坊會關張，怕就是被她給害了的吧！那戚老爺……會不會便是為了要報覆阿九才為難咱們一村子的人的？”
“可不乍滴，她自個兒發財了，連累咱們跟著遭殃！”
“走，問她討個說法去！”
“走走！”
一幫子人呼呼啦啦的朝著荒地行去，阿九與阿離趕著馬車行來，正好在山腳下與這一行人撞上……
“阿九你停下車，咱們有話問你！”蘇巧梅先一步叫嚷著出聲。
阿九拍拍阿離的肩頭，示意他停下。
“小蘇嬸子有何事問阿九？”
蘇巧梅問：“你可是當真收了那戚老爺一萬兩銀子？”
“對，你收沒收？還有那戚家織布坊突然關張可是與你有關？”陳五娘亦跟著問話。
阿九擰眉，這些自家的私事，哪裏能來與外人道，再則財不露白，不知是誰傳出的這風聲，她皆不願多說。
“阿九有何能耐，嬸子們怕是誤會了！”
“戚家管事親口說的你收了一萬兩銀，還逼著戚老爺分出幾間鋪面，割讓半壁家業，你現下敢作不敢認了？”
“阿九救了戚家少爺一命，這些都是戚老爺先前告示上自個兒親筆寫下的，阿九未逼迫任何人！”
“總之，你害得大夥的棉花無所出處，定要給大夥一個交代！”
“對，給我們一個交代！咱們一整年就指著這棉花賺銀兩，現下戚老爺不收了，你就得收下！”
“對對，你把各家的棉花收了！咱們便不怪你。”
……
讓她收棉花？
阿九一怔，她要恁多的棉花做何用？
“都在鬧騰些啥？”
不遠處，一道聲音乍響，眾人皆是嚇了一跳。
蘇巧梅一見是鐘阿善行來，立即上前：“姐夫，你家中可也是堆著四百餘斤的棉花，你這回可不能再包庇了聶阿九，若不是她害得戚府元氣大傷，咱們哪裏就能白種了這幾百斤棉花，眼下棉花售不出去，這年關可乍過？家中老的老小的小，可都張嘴等著吃飯呢！”
鐘阿善沈下臉：“家中無食吃飯便想法子出外賺銀子去，來此地找小女娃兒麻煩是何道理？人家楊大郎楊二郎寶權小子，哪一家不是種了一地棉花無處出，照樣日子能過得溫飽！倒是你們這幾人，一個個的，整年只指望著這棉花樹，就不懂得未雨綢繆，想些旁的出路？”
“這、這話是沒錯，可現下也太遲了，姐夫，你可得替大夥想想法子！”
“我即是一村之長，自然會為大夥想著謀生路，都先回去！趁這冬日，能上山打獵的打些獵物，能下水摸魚的摸些魚吃，順道也想一想這來年開春了地裏種些啥！莫要再如此不長心了。”
鐘阿善板著臉訓斥了好一通，眾人這才紛紛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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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租銀？”
這兩個字猶如一道晴天霹靂，讓興奮的眾人重新安靜了下來，個個面色為難。
為首長者雖也是一臉難色，卻依舊硬著頭皮對著眾人說道：“這世間哪有吃白住又白耕種的道理，阿九姑娘要收取‘租銀’理所應當，只是眼下大夥身無長物，怕是、怕是一時之間給不出這租銀。”
阿九自然知曉他們給不出租銀，胸中早有計劃，“今日願意留下長久安頓的諸位，阿九有言在先：其一、勤開荒地、勤種吃食者，可免兩年租銀，反之，懶惰者租銀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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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阿九看著眾人面上的喜悅，依舊板著一臉嚴肅，“阿九日後用著諸位做工，沒有酬勞，只管一日吃食，是為諸位對阿九的賠償。”
“應當如是，應當如是！”那二十餘名漢子笑嘻嘻的點頭稱是。
阿九這才微微一笑：“其三、偷盜者、受人教唆害人者、妄圖不勞而獲者，若是讓阿九知曉，必會上報官府，絕不留人！”
“阿九姑娘放心！此事咱們若是知曉了，也定然不會護短！”為首的漢子肖大福拍著胸脯保證。
阿九點頭：“日後若再有人掏銀子煽動諸位辦事，需第一時間前來稟報於我，當為不當為，須再三慎重，不得為財害人！”
“阿九姑娘放心！我等便聽姑娘的，全都依姑娘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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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荒地，建家園！”
“開荒地，建家園！”
“開荒地，建家園！”
……
一道道聲浪，一浪蓋過一浪，一張張神情洋溢的臉都沖阿九投來感激之意。
百餘人留下，幾千畝荒原可為家。
流民們不必再流浪的日子，阿九仿佛也被感染了那樣的情緒，再往回走時，心底已不再如剛出鎮時那般沮喪。
二人回了村子，另一樁事兒卻又立即撲面而來。
“……若不是那聶阿九仗著自個兒救了戚少爺一命，硬逼著戚老爺讓出半壁家業當酬勞，戚家織布坊又哪裏會無以為繼宣布關張，又哪裏會沒有現銀可換咱手中的棉花，聶阿九自顧自個兒發財富貴，卻害苦了咱們一村子人，還敢個頂個的說她是好人，是大善人嗎？”
“阿九發了財，咱們卻遭了殃！”一向嘴碎的蘇巧梅跟著弱弱的應合了一句。
“可不是嘛，聽說她可得了戚府一萬兩銀！”
“蒼天哪，一萬兩銀！”一旁陳五娘大叫一聲，簡直無法想像，“這小丫頭怎的那般下得了口，如此狠咬了戚老爺一口，戚家那織布坊會關張，怕就是被她給害了的吧！那戚老爺……會不會便是為了要報覆阿九才為難咱們一村子的人的？”
“可不乍滴，她自個兒發財了，連累咱們跟著遭殃！”
“走，問她討個說法去！”
“走走！”
一幫子人呼呼啦啦的朝著荒地行去，阿九與阿離趕著馬車行來，正好在山腳下與這一行人撞上……
“阿九你停下車，咱們有話問你！”蘇巧梅先一步叫嚷著出聲。
阿九拍拍阿離的肩頭，示意他停下。
“小蘇嬸子有何事問阿九？”
蘇巧梅問：“你可是當真收了那戚老爺一萬兩銀子？”
“對，你收沒收？還有那戚家織布坊突然關張可是與你有關？”陳五娘亦跟著問話。
阿九擰眉，這些自家的私事，哪裏能來與外人道，再則財不露白，不知是誰傳出的這風聲，她皆不願多說。
“阿九有何能耐，嬸子們怕是誤會了！”
“戚家管事親口說的你收了一萬兩銀，還逼著戚老爺分出幾間鋪面，割讓半壁家業，你現下敢作不敢認了？”
“阿九救了戚家少爺一命，這些都是戚老爺先前告示上自個兒親筆寫下的，阿九未逼迫任何人！”
“總之，你害得大夥的棉花無所出處，定要給大夥一個交代！”
“對，給我們一個交代！咱們一整年就指著這棉花賺銀兩，現下戚老爺不收了，你就得收下！”
“對對，你把各家的棉花收了！咱們便不怪你。”
……
讓她收棉花？
阿九一怔，她要恁多的棉花做何用？
“都在鬧騰些啥？”
不遠處，一道聲音乍響，眾人皆是嚇了一跳。
蘇巧梅一見是鐘阿善行來，立即上前：“姐夫，你家中可也是堆著四百餘斤的棉花，你這回可不能再包庇了聶阿九，若不是她害得戚府元氣大傷，咱們哪裏就能白種了這幾百斤棉花，眼下棉花售不出去，這年關可乍過？家中老的老小的小，可都張嘴等著吃飯呢！”
鐘阿善沈下臉：“家中無食吃飯便想法子出外賺銀子去，來此地找小女娃兒麻煩是何道理？人家楊大郎楊二郎寶權小子，哪一家不是種了一地棉花無處出，照樣日子能過得溫飽！倒是你們這幾人，一個個的，整年只指望著這棉花樹，就不懂得未雨綢繆，想些旁的出路？”
“這、這話是沒錯，可現下也太遲了，姐夫，你可得替大夥想想法子！”
“我即是一村之長，自然會為大夥想著謀生路，都先回去！趁這冬日，能上山打獵的打些獵物，能下水摸魚的摸些魚吃，順道也想一想這來年開春了地裏種些啥！莫要再如此不長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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