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安頓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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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後，阿九雖心有餘悸，但因知曉眾人是被王芙蓉手下婢女煽動，是以心底並未真正的怪罪這幫流民，否則也不會讓阿爺阿離來此地接去老申伯等五人前去醫治。
如此勞師動眾的賠罪，呼啦啦跪下一大片。阿九一介民女，哪裏承受得起，便立即道：“諸位實在不必如此，快快起來吧！當日婁大人已出面為阿九澄清此事，也算還了阿九青白，幕後煽動之人即已被抓拿，便不必再提了！”
聽得阿九這般說，眾人逐一起身。
領頭的幾位長者步上前去，一時間著實無法釋懷道：“前幾日張府少爺臨行之前曾與我等道明真相，原來那捐贈出二千兩銀，為我等籌買了過冬糧食的大恩人，不是山河鎮任何一位富家大老爺，而是山窪子村一介小小農女——阿九姑娘，阿九姑娘為善不為人知，我等實在慚愧不已！”
眾人之中，不經多了幾聲抽泣之人。
不曉得是因著慚愧還是因著感動。
“……我等先前一直以為只有那張府少爺才是這山河鎮中最最樂善好施的大恩人，卻不想小小年紀的阿九姑娘，竟有這樣一片善心！不僅如此，阿九姑娘不計前嫌，徹夜研制出治療咳疾之藥，又讓周大夫與小周大夫連夜為我等煎藥熬藥，治愈了大夥，眼下，就連這荒原之地都是阿九姑娘的，咱們吃了阿九姑娘住了阿九姑娘的還受了阿九姑娘如此大的恩惠，卻還被惡人煽動著去欺負阿九姑娘……”
說到此處，長者慚愧拭淚，心下一陣唏噓，眾流民中亦是響起了幾道帶著愧疚自責的聲浪。
“對不住啊阿九姑娘！”
“阿九姑娘仁義，我等實在太過糊塗！”
“慚愧呀，無顏見人呀！”
“阿九姑娘見諒啊！”
……
一道道聲響，誠懇無比，歉意十足。
阿九看著面前這一張張從苦難中脫生，眼窩凹陷，受盡磨難的眾人，先前心中就算真有郁結，此刻也盡數放下了。
只是有些事，她還是得趁機處置一翻，也算今日沒白來一趟山河鎮……
“好，既然諸位深覺對不住我！今日我便來審上一審……當初砸阿九家院墻，又擡著木柱撞阿九家土坯墻，險些將藥園子毀了，又要去拔那五顆樹的是哪幾位？”阿九板著臉，悉數問出幾個問題。
一時間，人群中站出了幾個高矮胖瘦，身材不一的男子，零零落落的，竟有二十餘人之多。
阿九眼眸為瞇，看著這眾多漢子，不經又問：“那惡婦人究竟與你們說了些啥？煽動著你等來尋阿九麻煩？”
其中一名高壯的漢子步上前來，嘆了口氣，一臉愧疚道：“那婦人來荒地時，給大夥發了幾十個銅板，又一臉憤怒的編造著‘阿九姑娘高價出售甘薯害北芒城百姓餓殍遍野’之事，我收人錢財，便幫著一同憤慨，是以才會幫著一同前去懲治惡人！回想起來，實在是我等一時貪財，未問清緣由，傷害了恩人！實在糊塗、該死！”
“阿九姑娘恕罪！”
“阿九姑娘恕罪！”
幾名漢子聲音此起彼伏，紛紛下跪至歉。
為首的漢子也跟著‘撲嗵’一聲跪下，大義凜然說道：“我等做了愧對姑娘之事，原本便該識趣離去，可眼下寒冬臘月，一家老幼好不容易搭了個遮風避雨之所，實在不願就這般離去！大福願為大夥承擔罪責，聽憑姑娘處置，無論如何都絕無怨言，只是還請阿九姑娘開恩，讓大夥留下過完冬日，再行離去！”
“阿九姑娘，發發善心吧！”
“……便讓咱們過個冬吧！”
“我等一行人是北芒城以北的幽州地帶一路向南而來，不論在哪兒落腳都會遭官兵驅趕，前陣子若不是張家少爺替咱們出面擔保，戚府與那盧縣令也早已派人將我等一行驅趕離開山河鎮，嗚……這樣顛沛流離的日子，不曉得要過多久！”
一名老婦人手裏牽著個五、六歲的女娃兒，一臉淒淒楚楚的說道。
阿九疑惑：“你們不是從北芒城逃瘟疫而來的村民嗎？”
老婦人搖頭：“那十幾個冬夏村村民聽說村子上的瘟疫已被人治愈，連夜便趕回去了！留下的我等皆是幽州地界的難民，半年多前幽州大水，淹了咱們的家園，咱們聽說這南方比咱北方富庶，便一路向南，卻不想到一處地界，便被當地的官府之人驅趕，到哪都無我等苦難之人容身之處，……咱們這般流浪已半年有餘，好不容易遇上了張少爺，幫著咱們在此安生，嗚……”
說到此處，老婦人滿腹心酸。
阿九微微擰眉，瞧著這一地殘破貧困，日日都需受人接濟方能過活的百餘難民，想起張景灝離去之前，對自個兒的托付。
深思了記，才開口道：“眼下這荒原歸阿九所有，爾等想留下來並非不可以，只是總這樣靠人接濟度日並非長久之計，大夥總要尋些法子過活方能長久。”
“阿九姑娘當真可以不趕咱們離開？”
“我等有的是力氣，只要阿九姑娘願將咱們留下，讓咱們做啥都行。”
“沒錯，只要阿九姑娘願將咱們留下，咱們給阿九姑娘做牛做馬！”
“對，做牛做馬！”
二十餘名漢子逐個表態。
阿九轉身朝著那幾千畝地的荒原伸手一指：“這兒多的是地，雖是荒涼雜草密布，但只要不畏吃苦來年便能種出吃食，眼下冬日，每家每戶便趁此時機各自開懇幾畝荒地出來，來年春日，我給大夥發一些種子下種，相信很快便不難度日！”
聽了阿九的話，眾人面面相視，著實有些不敢相信。
“發種子，開荒地？那、那豈不是可以長久住下去了？”
“阿九姑娘真願讓咱們長長久久的住下去嗎？”
人群中一波波欣喜之聲，仿佛重獲了新生一般。
阿九點頭：“這荒原幾千畝地，容下你等不是難事，只是……”
阿九話還未說完，眾人已歡悅了起來。
“咱們有家園了？咱們可以有自個兒的家園了？”
“阿娘，你可聽到了？咱們不必在過從前那流浪的日子，不必再沿路乞討受人驅趕，不必再露宿荒野，嗚……”有半大閨女激動的拉著自家阿娘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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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阿九這般說，眾人逐一起身。
領頭的幾位長者步上前去，一時間著實無法釋懷道：“前幾日張府少爺臨行之前曾與我等道明真相，原來那捐贈出二千兩銀，為我等籌買了過冬糧食的大恩人，不是山河鎮任何一位富家大老爺，而是山窪子村一介小小農女——阿九姑娘，阿九姑娘為善不為人知，我等實在慚愧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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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先前一直以為只有那張府少爺才是這山河鎮中最最樂善好施的大恩人，卻不想小小年紀的阿九姑娘，竟有這樣一片善心！不僅如此，阿九姑娘不計前嫌，徹夜研制出治療咳疾之藥，又讓周大夫與小周大夫連夜為我等煎藥熬藥，治愈了大夥，眼下，就連這荒原之地都是阿九姑娘的，咱們吃了阿九姑娘住了阿九姑娘的還受了阿九姑娘如此大的恩惠，卻還被惡人煽動著去欺負阿九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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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姑娘仁義，我等實在太過糊塗！”
“慚愧呀，無顏見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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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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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些事，她還是得趁機處置一翻，也算今日沒白來一趟山河鎮……
“好，既然諸位深覺對不住我！今日我便來審上一審……當初砸阿九家院墻，又擡著木柱撞阿九家土坯墻，險些將藥園子毀了，又要去拔那五顆樹的是哪幾位？”阿九板著臉，悉數問出幾個問題。
一時間，人群中站出了幾個高矮胖瘦，身材不一的男子，零零落落的，竟有二十餘人之多。
阿九眼眸為瞇，看著這眾多漢子，不經又問：“那惡婦人究竟與你們說了些啥？煽動著你等來尋阿九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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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姑娘恕罪！”
“阿九姑娘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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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姑娘，發發善心吧！”
“……便讓咱們過個冬吧！”
“我等一行人是北芒城以北的幽州地帶一路向南而來，不論在哪兒落腳都會遭官兵驅趕，前陣子若不是張家少爺替咱們出面擔保，戚府與那盧縣令也早已派人將我等一行驅趕離開山河鎮，嗚……這樣顛沛流離的日子，不曉得要過多久！”
一名老婦人手裏牽著個五、六歲的女娃兒，一臉淒淒楚楚的說道。
阿九疑惑：“你們不是從北芒城逃瘟疫而來的村民嗎？”
老婦人搖頭：“那十幾個冬夏村村民聽說村子上的瘟疫已被人治愈，連夜便趕回去了！留下的我等皆是幽州地界的難民，半年多前幽州大水，淹了咱們的家園，咱們聽說這南方比咱北方富庶，便一路向南，卻不想到一處地界，便被當地的官府之人驅趕，到哪都無我等苦難之人容身之處，……咱們這般流浪已半年有餘，好不容易遇上了張少爺，幫著咱們在此安生，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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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姑娘當真可以不趕咱們離開？”
“我等有的是力氣，只要阿九姑娘願將咱們留下，讓咱們做啥都行。”
“沒錯，只要阿九姑娘願將咱們留下，咱們給阿九姑娘做牛做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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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轉身朝著那幾千畝地的荒原伸手一指：“這兒多的是地，雖是荒涼雜草密布，但只要不畏吃苦來年便能種出吃食，眼下冬日，每家每戶便趁此時機各自開懇幾畝荒地出來，來年春日，我給大夥發一些種子下種，相信很快便不難度日！”
聽了阿九的話，眾人面面相視，著實有些不敢相信。
“發種子，開荒地？那、那豈不是可以長久住下去了？”
“阿九姑娘真願讓咱們長長久久的住下去嗎？”
人群中一波波欣喜之聲，仿佛重獲了新生一般。
阿九點頭：“這荒原幾千畝地，容下你等不是難事，只是……”
阿九話還未說完，眾人已歡悅了起來。
“咱們有家園了？咱們可以有自個兒的家園了？”
“阿娘，你可聽到了？咱們不必在過從前那流浪的日子，不必再沿路乞討受人驅趕，不必再露宿荒野，嗚……”有半大閨女激動的拉著自家阿娘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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