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章紅棗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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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稱譽笑的得意又矜持，端著茶杯在手指上轉了一圈。
“拭目以待吧。”
楚湘湘扯了扯嘴角，看著夏淺月離開的背影，怔怔出神。
夏淺月沈著臉回了家，對著一眾行禮的侍女不耐地擺擺手，獨自一人坐在房間裏發呆。
過來試探自己的小混混，突然的全身麻痹，又突然的恢覆過來，這些到底是因為什麽呢？
還有，那個躲在背後若隱若現的目光，到底是誰？
夏淺月一時只覺得有陰謀在暗處，自己看得見它，卻無從知曉它的真實面目。
夏淺月深深嘆了口氣，只覺得萬分頭疼。
可就是她現在頭疼的時候，還是有人上來給她添堵。
紅棗有些膽怯地站在門口，想要伸手敲門，又忍不住看了身後的紅桃一眼。
紅桃低下頭，伸手輕輕拍了拍她。
紅棗再次深吸了一口氣，終於擡手敲門。
夏淺月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
“進來吧。”
紅棗溫順地垂頭走進去，咬咬牙，跪了下去。
夏淺月有些驚訝地瞥了她一眼，眼神微動。
“怎麽突然行跪禮，有事？”
紅棗跪在下首，手指輕輕觸碰到懷裏精心繡好的荷包，提著一口氣定了定心。
“奴婢，是來求王妃的。”
夏淺月挑挑眉，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被微涼的茶水激的眼神垂了下來。眼神落在紅棗身上，幾乎讓她覺得芒刺在背。
“說吧，”夏淺月皺眉擱下茶杯，袖手放在懷處，“有什麽事需要用到求字？”
紅棗定定神，眼神落在面前的地面上，王妃的繡鞋在半空中晃來晃去，仿佛她現在正吊在喉嚨處不上不下的心臟。
“奴婢想求王妃，放奴婢離開。”
“哦。”夏淺月隨口應了一聲，眉梢挑起，仿佛帶著些好奇之意。
“離開，你想去哪兒？”
紅棗沈著氣說出心底藏著的話，“奴婢願為大人屋裏人。”
夏淺月輕笑了一聲，沒有直接回答她，反倒直接把她叫了起。
“這樣啊，起來吧。”
夏淺月拋開剛剛的思緒，一手托著下巴撐在面前的桌子上，笑吟吟地打量她。
“你說的，是醫仙大人？”
紅棗忐忑不安地點了點頭。
“奴婢不敢欺瞞，是醫仙大人。”
夏淺月眨眨眼，沒有直接回答她，“唔，紅棗啊，你今年多大了？”
“回王妃，奴婢十九了。”紅棗手指緊了緊，不知道她意欲何為。
“才十九啊。”
夏淺月意興闌珊地收回目光，不再看有些發抖的小侍女。
紅棗只覺得一顆心開始沈了下來，掉進胃裏沈甸甸的。內心深處甚至開始漫上了絕望和一絲絲恨意，別人家的侍女除了自梳和守望門寡的，哪有十九了還不放走嫁人的？！
殊不知夏淺月正在心裏嘆息，來了這世道也有這麽長時間了，倒是疏忽這兒的姑娘都是十五六就嫁人了的。
雖然家生子會晚一點，不過大多也是十七八嫁人呢。
夏淺月在心裏咋舌，倒也沒多想什麽，只是還是忍不住糾結人剛剛話裏帶出來的意思。
“也是，也不能把你們都留成了老姑娘，”夏淺月想明白自己的常識缺失，倒也和顏悅色點了點頭，看著人開口。
“嫁人也是應該的，倒是那個屋裏人……”夏淺月高高挑起了眉頭，“你的意思，不會是我想的那個吧？”
紅棗雖然不知道為什麽王妃想了半天，又突然答應了自己，但是還是長松了一口氣。
只是聽到王妃突然的問題，一顆心忍不住又提了起來。
紅棗忐忑地低下頭，硬著頭皮開口。
“回王妃……奴婢，奴婢就是那個意思。”
夏淺月心裏頓生一股恨鐵不成鋼地情緒，怎麽自己都調教了她們這麽久，這些人居然還情願為人婢妾？
夏淺月皺眉看著她，“你願意作他的婢妾，這是他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紅棗鼓著勇氣開口，“是，這是奴婢的一點私心。奴婢的身份配不上大人，因而不求名分，只求一生相伴。”
夏淺月沈著臉敲敲桌子，揚聲道，“紅桃！”
紅桃應聲而入，恭謹行了個禮，連眼神都不敢給身邊的紅棗半分。
夏淺月看也不看她們，快速下了命令，“去，把醫仙大人給請過來。”
紅棗一顆心頓時七上八下的，手指也糾結在了一起。
嚴稱譽早已從侯府的暗道回了甘草閣，此時正坐在房裏驗看藥材。因此紅桃進來的時候，他還沒註意進來的到底是誰，只下意識地以為是常來的紅棗。
“小紅棗來了？快過來，幫我把那邊的茯苓切片，你不是說最近心情不怎麽好嗎？拿去煮湯安神吧。”
紅桃抿了抿嘴，心裏稍稍為紅棗松快了一分。還是彎腰行了個禮，這才開口。
“嚴大人，奴婢紅桃。”
嚴稱譽這才從藥材裏擡起頭，揚眉掃了她一眼。
“怎麽是你？”
嚴稱譽臉上一派真摯的好奇之色，“小紅棗呢？”
紅桃再次行禮，這次的語速就快了很多。
“大人可喜歡紅棗麽？”
嚴稱譽眼裏快速地劃過一絲不知名的笑意，哎呀，小魚兒咬鉤了呢。
臉上不動聲色，只微微帶了些緋色。
“咳，這個，跟紅棗沒來有關系嗎？”
紅桃微微擡起頭，看到他臉上的緋色才松了口氣，語速開始慢慢降了下來。
“回大人，紅棗在王妃那裏。”
“咦，她去那兒做什麽？”嚴稱譽面上好奇，心裏忍不住笑了一下。
“紅棗她，想離開府裏。”
紅桃的話到了嘴邊，還是忍不住拐了個彎。她心裏明白，如果嚴大人是真心喜歡紅棗的，說不定，紅棗還真的可以得償所願呢。
紅桃在心裏輕輕嘆了口氣，紅棗的命運，現在就在嚴大人的手上了。
“為什麽？”嚴稱譽下意識地皺眉，仿佛真心關心一個小侍女。
“紅棗怎麽突然想離府？”
紅桃面不改色地回應他，“奴婢也不是特別清楚，只是聽說紅棗去求王妃，依稀聽聞是要去陪什麽人，為奴為婢也在所不惜。”
嚴稱譽沈默了一下，放下手裏的藥杵直起身來。
把身上沾上的藥材粉末拍幹凈，嚴稱譽才終於開口。
“紅桃，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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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拭目以待吧。”
楚湘湘扯了扯嘴角，看著夏淺月離開的背影，怔怔出神。
夏淺月沈著臉回了家，對著一眾行禮的侍女不耐地擺擺手，獨自一人坐在房間裏發呆。
過來試探自己的小混混，突然的全身麻痹，又突然的恢覆過來，這些到底是因為什麽呢？
還有，那個躲在背後若隱若現的目光，到底是誰？
夏淺月一時只覺得有陰謀在暗處，自己看得見它，卻無從知曉它的真實面目。
夏淺月深深嘆了口氣，只覺得萬分頭疼。
可就是她現在頭疼的時候，還是有人上來給她添堵。
紅棗有些膽怯地站在門口，想要伸手敲門，又忍不住看了身後的紅桃一眼。
紅桃低下頭，伸手輕輕拍了拍她。
紅棗再次深吸了一口氣，終於擡手敲門。
夏淺月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
“進來吧。”
紅棗溫順地垂頭走進去，咬咬牙，跪了下去。
夏淺月有些驚訝地瞥了她一眼，眼神微動。
“怎麽突然行跪禮，有事？”
紅棗跪在下首，手指輕輕觸碰到懷裏精心繡好的荷包，提著一口氣定了定心。
“奴婢，是來求王妃的。”
夏淺月挑挑眉，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被微涼的茶水激的眼神垂了下來。眼神落在紅棗身上，幾乎讓她覺得芒刺在背。
“說吧，”夏淺月皺眉擱下茶杯，袖手放在懷處，“有什麽事需要用到求字？”
紅棗定定神，眼神落在面前的地面上，王妃的繡鞋在半空中晃來晃去，仿佛她現在正吊在喉嚨處不上不下的心臟。
“奴婢想求王妃，放奴婢離開。”
“哦。”夏淺月隨口應了一聲，眉梢挑起，仿佛帶著些好奇之意。
“離開，你想去哪兒？”
紅棗沈著氣說出心底藏著的話，“奴婢願為大人屋裏人。”
夏淺月輕笑了一聲，沒有直接回答她，反倒直接把她叫了起。
“這樣啊，起來吧。”
夏淺月拋開剛剛的思緒，一手托著下巴撐在面前的桌子上，笑吟吟地打量她。
“你說的，是醫仙大人？”
紅棗忐忑不安地點了點頭。
“奴婢不敢欺瞞，是醫仙大人。”
夏淺月眨眨眼，沒有直接回答她，“唔，紅棗啊，你今年多大了？”
“回王妃，奴婢十九了。”紅棗手指緊了緊，不知道她意欲何為。
“才十九啊。”
夏淺月意興闌珊地收回目光，不再看有些發抖的小侍女。
紅棗只覺得一顆心開始沈了下來，掉進胃裏沈甸甸的。內心深處甚至開始漫上了絕望和一絲絲恨意，別人家的侍女除了自梳和守望門寡的，哪有十九了還不放走嫁人的？！
殊不知夏淺月正在心裏嘆息，來了這世道也有這麽長時間了，倒是疏忽這兒的姑娘都是十五六就嫁人了的。
雖然家生子會晚一點，不過大多也是十七八嫁人呢。
夏淺月在心裏咋舌，倒也沒多想什麽，只是還是忍不住糾結人剛剛話裏帶出來的意思。
“也是，也不能把你們都留成了老姑娘，”夏淺月想明白自己的常識缺失，倒也和顏悅色點了點頭，看著人開口。
“嫁人也是應該的，倒是那個屋裏人……”夏淺月高高挑起了眉頭，“你的意思，不會是我想的那個吧？”
紅棗雖然不知道為什麽王妃想了半天，又突然答應了自己，但是還是長松了一口氣。
只是聽到王妃突然的問題，一顆心忍不住又提了起來。
紅棗忐忑地低下頭，硬著頭皮開口。
“回王妃……奴婢，奴婢就是那個意思。”
夏淺月心裏頓生一股恨鐵不成鋼地情緒，怎麽自己都調教了她們這麽久，這些人居然還情願為人婢妾？
夏淺月皺眉看著她，“你願意作他的婢妾，這是他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紅棗鼓著勇氣開口，“是，這是奴婢的一點私心。奴婢的身份配不上大人，因而不求名分，只求一生相伴。”
夏淺月沈著臉敲敲桌子，揚聲道，“紅桃！”
紅桃應聲而入，恭謹行了個禮，連眼神都不敢給身邊的紅棗半分。
夏淺月看也不看她們，快速下了命令，“去，把醫仙大人給請過來。”
紅棗一顆心頓時七上八下的，手指也糾結在了一起。
嚴稱譽早已從侯府的暗道回了甘草閣，此時正坐在房裏驗看藥材。因此紅桃進來的時候，他還沒註意進來的到底是誰，只下意識地以為是常來的紅棗。
“小紅棗來了？快過來，幫我把那邊的茯苓切片，你不是說最近心情不怎麽好嗎？拿去煮湯安神吧。”
紅桃抿了抿嘴，心裏稍稍為紅棗松快了一分。還是彎腰行了個禮，這才開口。
“嚴大人，奴婢紅桃。”
嚴稱譽這才從藥材裏擡起頭，揚眉掃了她一眼。
“怎麽是你？”
嚴稱譽臉上一派真摯的好奇之色，“小紅棗呢？”
紅桃再次行禮，這次的語速就快了很多。
“大人可喜歡紅棗麽？”
嚴稱譽眼裏快速地劃過一絲不知名的笑意，哎呀，小魚兒咬鉤了呢。
臉上不動聲色，只微微帶了些緋色。
“咳，這個，跟紅棗沒來有關系嗎？”
紅桃微微擡起頭，看到他臉上的緋色才松了口氣，語速開始慢慢降了下來。
“回大人，紅棗在王妃那裏。”
“咦，她去那兒做什麽？”嚴稱譽面上好奇，心裏忍不住笑了一下。
“紅棗她，想離開府裏。”
紅桃的話到了嘴邊，還是忍不住拐了個彎。她心裏明白，如果嚴大人是真心喜歡紅棗的，說不定，紅棗還真的可以得償所願呢。
紅桃在心裏輕輕嘆了口氣，紅棗的命運，現在就在嚴大人的手上了。
“為什麽？”嚴稱譽下意識地皺眉，仿佛真心關心一個小侍女。
“紅棗怎麽突然想離府？”
紅桃面不改色地回應他，“奴婢也不是特別清楚，只是聽說紅棗去求王妃，依稀聽聞是要去陪什麽人，為奴為婢也在所不惜。”
嚴稱譽沈默了一下，放下手裏的藥杵直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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