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章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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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桃眼裏染上了笑意，側身站在他身前帶他過去。
夏淺月面無表情地把玩著手上的茶杯，精致的茶杯在她手上翻飛輾轉，仿佛紅棗的心，懸在空中怎麽也落不下去。
可紅棗現在也不敢再貿然開口了，她知道，如果真地惹王妃生氣了的話，自己只怕就再也出不去了。
夏淺月斜了她一眼，語氣輕飄飄的。
“所以，我給了你們做正室的機會，你選擇了放棄？”
紅棗忍住了心底深處冒出來的懼意，幹巴巴地開口，“奴婢終歸是個奴才。”
“呵，”夏淺月不可置否地點點頭，“那就等醫仙來了再說吧。”
“等我來了，要說什麽？”
嚴稱譽挑起一邊的眉毛，袖手跨進房間，掃一眼屋裏的人，順手把紅棗撈起來放在身後。
夏淺月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動作，倒也沒有開口阻攔。
“來了，喝茶嗎？”
嚴稱譽一步過去坐下，一臉的痞子模樣。
“喝！為什麽不喝？我要喝你這頂尖的大紅袍。”
夏淺月從喉嚨裏發出一聲嗤笑，“紅棗，給他泡茶去。”
紅棗低低應了一聲，有些擔憂地望了他一眼，這才跟著紅桃轉身出去。
看到兩人出去，夏淺月瞬間陰沈了臉，死死盯著面前的人。
嚴稱譽條件反射地抽出折扇擋住了臉。
“哎哎哎先說好啊，打人不打臉知道嗎？”
“呵呵，搶了我的侍女還不給她名分，你還想讓我不打臉？你有那玩意兒嗎？”夏淺月雙手並用地朝他砸核桃，臉上的怒氣倒也不算太大。
“餵餵餵你真的是王妃嗎？你的形象呢氣質呢架勢呢？”嚴稱譽一臉無奈，平時的形象全都丟到了一邊。
“別給我說那沒用的，說吧，準備怎麽著？”夏淺月瞪著他，一副你不給個好結果我就剁了你的架勢。
嚴稱譽放下擋臉的折扇，臉上也正經了不少。
“咳，小紅棗有什麽想法嗎？”
夏淺月斜他一眼，“紅棗的想法先不談，你說說你的打算吧。”
嚴稱譽坐的端正了一些，“我想請她為良妾。”
夏淺月臉色冷了冷，“良妾？”
嚴稱譽平靜點點頭，一貫不正經的人正經起來，居然也多了不少讓人覺得陌生的氣勢。
夏淺月對他的氣勢不想發表看法，只著重了一點，“她是我的侍女。”
嚴稱譽笑了一下，“她是侍女，嚴格來說只能做婢妾，不要跟我說你不懂這些。”
夏淺月也跟著他笑了一下，“所以呢？我該感謝你好歹讓她做了良妾？”
嚴稱譽搖搖頭，平靜指出。
“你太著相了。不管怎麽樣，她都不能做我的正室的。至於良妾的話，只要她生了孩子，一樣可以升為貴妾。”
夏淺月臉色顯而易見地不好看，“所以，你對她的心還不夠，是這個意思吧。”
嚴稱譽歪了歪頭，“那你的意思是，我應該娶她為妻？”
“難道這樣不對嗎？”
“呵！改賤為良，這已經很困難了，你以為多少人能像你一樣麽？”
“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不是有皇上下旨稱你為第一誥命，這個王妃的位置，其實你也是坐不穩的。”
“所以呢？你就用身份來決定喜歡人的態度？”
“這樣有什麽不對嗎？”
“你……”
夏淺月沈默下來，她突然意識到，這裏並不是她堅持的人人平等。
而她以為的只要喜歡，其實在這裏也不過是點綴而已。
她一時有些心情覆雜，擺擺手不想多說。
“算了，讓紅棗她們進來吧。”
紅桃推開門，紅棗低著頭慢慢走進來，站在嚴稱譽身邊，臉上緋紅，眼圈也是紅通通的。
顯然是聽見了他們剛剛的對話。
夏淺月看了她一眼就扭開了眼神。
“紅棗，你差不多也聽見了他說的話吧？”
紅棗跪了下去，也不反駁什麽，“請王妃做主。”
夏淺月隨意點點頭，“你願意做他的良妾嗎？”
紅棗深深磕了個頭，重覆了一遍，“請王妃做主。”
夏淺月有些意興闌珊，不想再看紅棗眼裏的堅定之色。她知道她不懂紅棗這樣的心理，可她也不想為此跟他們辯駁。
何必呢？各人有各人的命罷了。
“那好，你的賣身契我會發還給你，”夏淺月低頭喝著茶，“紅桃，你去給她拿一百兩銀子，一套金首飾和十匹布料吧，權當給她的添妝了。”
紅桃低低應了一聲，有些覆雜地看了紅棗一眼，這才輕輕退了出去。
紅棗嘴唇動了動，到底沒說出什麽來，只深深地再次磕了個頭。
嚴稱譽挑挑眉，把紅棗撈起來，順手給她拍了拍膝蓋的灰塵。
“好了，那我讓人去官衙辦她的身份了？”
夏淺月懶得看他，“隨便你，反正她已經是你的人了。”
嚴稱譽咧嘴一笑，“行，那我讓他們安排去了，過幾天你們一起來吃酒啊。”
夏淺月翻了個白眼，“記得打招呼就好。”
嚴稱譽似模似樣地彎腰行了個半禮，這才帶著紅棗轉身出去了。
看著兩人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夏淺月終於嘆了口氣。從胸口嘆出的一口濁氣，仿佛嘆出了她心底最深處的不甘，和融入這世間的無奈。
楚襄邑一回來就覺得這府裏的氣氛不對。
楚襄邑舉目望了望，小廝各司其職，侍女也是各在其位。唔不對，那個做藥膳的侍女呢？
楚襄邑揮開房門前的珠簾，一眼就看見自家媳婦兒趴在桌子前發呆，渾身都散發著揮之不去的郁氣。
楚襄邑思考了一下，謹慎地選了個不遠不近的位置坐下，這才開口。
“淺月？我回來了。”
夏淺月蔫噠噠地看了他一眼，“哦。”
這個態度，很不對勁兒啊。
楚襄邑往前湊了湊，“淺月，心情不好嗎？”
夏淺月蔫噠噠地點了點頭。
楚襄邑試探地揉揉她腦袋，唔手感不錯再揉兩下。
“出什麽事了嗎？”
“你沒發現我身邊少了點什麽？”
楚襄邑猶豫了一下，“你是說，你那個做藥膳的丫頭嗎？”
夏淺月點頭，“你猜她現在在哪兒？”
楚襄邑松了口氣，能說這話就說明沒什麽大事。
點點頭，楚襄邑語氣也隨意了一些，“不在你這兒的話，那就是在醫仙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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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淺月面無表情地把玩著手上的茶杯，精致的茶杯在她手上翻飛輾轉，仿佛紅棗的心，懸在空中怎麽也落不下去。
可紅棗現在也不敢再貿然開口了，她知道，如果真地惹王妃生氣了的話，自己只怕就再也出不去了。
夏淺月斜了她一眼，語氣輕飄飄的。
“所以，我給了你們做正室的機會，你選擇了放棄？”
紅棗忍住了心底深處冒出來的懼意，幹巴巴地開口，“奴婢終歸是個奴才。”
“呵，”夏淺月不可置否地點點頭，“那就等醫仙來了再說吧。”
“等我來了，要說什麽？”
嚴稱譽挑起一邊的眉毛，袖手跨進房間，掃一眼屋裏的人，順手把紅棗撈起來放在身後。
夏淺月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動作，倒也沒有開口阻攔。
“來了，喝茶嗎？”
嚴稱譽一步過去坐下，一臉的痞子模樣。
“喝！為什麽不喝？我要喝你這頂尖的大紅袍。”
夏淺月從喉嚨裏發出一聲嗤笑，“紅棗，給他泡茶去。”
紅棗低低應了一聲，有些擔憂地望了他一眼，這才跟著紅桃轉身出去。
看到兩人出去，夏淺月瞬間陰沈了臉，死死盯著面前的人。
嚴稱譽條件反射地抽出折扇擋住了臉。
“哎哎哎先說好啊，打人不打臉知道嗎？”
“呵呵，搶了我的侍女還不給她名分，你還想讓我不打臉？你有那玩意兒嗎？”夏淺月雙手並用地朝他砸核桃，臉上的怒氣倒也不算太大。
“餵餵餵你真的是王妃嗎？你的形象呢氣質呢架勢呢？”嚴稱譽一臉無奈，平時的形象全都丟到了一邊。
“別給我說那沒用的，說吧，準備怎麽著？”夏淺月瞪著他，一副你不給個好結果我就剁了你的架勢。
嚴稱譽放下擋臉的折扇，臉上也正經了不少。
“咳，小紅棗有什麽想法嗎？”
夏淺月斜他一眼，“紅棗的想法先不談，你說說你的打算吧。”
嚴稱譽坐的端正了一些，“我想請她為良妾。”
夏淺月臉色冷了冷，“良妾？”
嚴稱譽平靜點點頭，一貫不正經的人正經起來，居然也多了不少讓人覺得陌生的氣勢。
夏淺月對他的氣勢不想發表看法，只著重了一點，“她是我的侍女。”
嚴稱譽笑了一下，“她是侍女，嚴格來說只能做婢妾，不要跟我說你不懂這些。”
夏淺月也跟著他笑了一下，“所以呢？我該感謝你好歹讓她做了良妾？”
嚴稱譽搖搖頭，平靜指出。
“你太著相了。不管怎麽樣，她都不能做我的正室的。至於良妾的話，只要她生了孩子，一樣可以升為貴妾。”
夏淺月臉色顯而易見地不好看，“所以，你對她的心還不夠，是這個意思吧。”
嚴稱譽歪了歪頭，“那你的意思是，我應該娶她為妻？”
“難道這樣不對嗎？”
“呵！改賤為良，這已經很困難了，你以為多少人能像你一樣麽？”
“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不是有皇上下旨稱你為第一誥命，這個王妃的位置，其實你也是坐不穩的。”
“所以呢？你就用身份來決定喜歡人的態度？”
“這樣有什麽不對嗎？”
“你……”
夏淺月沈默下來，她突然意識到，這裏並不是她堅持的人人平等。
而她以為的只要喜歡，其實在這裏也不過是點綴而已。
她一時有些心情覆雜，擺擺手不想多說。
“算了，讓紅棗她們進來吧。”
紅桃推開門，紅棗低著頭慢慢走進來，站在嚴稱譽身邊，臉上緋紅，眼圈也是紅通通的。
顯然是聽見了他們剛剛的對話。
夏淺月看了她一眼就扭開了眼神。
“紅棗，你差不多也聽見了他說的話吧？”
紅棗跪了下去，也不反駁什麽，“請王妃做主。”
夏淺月隨意點點頭，“你願意做他的良妾嗎？”
紅棗深深磕了個頭，重覆了一遍，“請王妃做主。”
夏淺月有些意興闌珊，不想再看紅棗眼裏的堅定之色。她知道她不懂紅棗這樣的心理，可她也不想為此跟他們辯駁。
何必呢？各人有各人的命罷了。
“那好，你的賣身契我會發還給你，”夏淺月低頭喝著茶，“紅桃，你去給她拿一百兩銀子，一套金首飾和十匹布料吧，權當給她的添妝了。”
紅桃低低應了一聲，有些覆雜地看了紅棗一眼，這才輕輕退了出去。
紅棗嘴唇動了動，到底沒說出什麽來，只深深地再次磕了個頭。
嚴稱譽挑挑眉，把紅棗撈起來，順手給她拍了拍膝蓋的灰塵。
“好了，那我讓人去官衙辦她的身份了？”
夏淺月懶得看他，“隨便你，反正她已經是你的人了。”
嚴稱譽咧嘴一笑，“行，那我讓他們安排去了，過幾天你們一起來吃酒啊。”
夏淺月翻了個白眼，“記得打招呼就好。”
嚴稱譽似模似樣地彎腰行了個半禮，這才帶著紅棗轉身出去了。
看著兩人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夏淺月終於嘆了口氣。從胸口嘆出的一口濁氣，仿佛嘆出了她心底最深處的不甘，和融入這世間的無奈。
楚襄邑一回來就覺得這府裏的氣氛不對。
楚襄邑舉目望了望，小廝各司其職，侍女也是各在其位。唔不對，那個做藥膳的侍女呢？
楚襄邑揮開房門前的珠簾，一眼就看見自家媳婦兒趴在桌子前發呆，渾身都散發著揮之不去的郁氣。
楚襄邑思考了一下，謹慎地選了個不遠不近的位置坐下，這才開口。
“淺月？我回來了。”
夏淺月蔫噠噠地看了他一眼，“哦。”
這個態度，很不對勁兒啊。
楚襄邑往前湊了湊，“淺月，心情不好嗎？”
夏淺月蔫噠噠地點了點頭。
楚襄邑試探地揉揉她腦袋，唔手感不錯再揉兩下。
“出什麽事了嗎？”
“你沒發現我身邊少了點什麽？”
楚襄邑猶豫了一下，“你是說，你那個做藥膳的丫頭嗎？”
夏淺月點頭，“你猜她現在在哪兒？”
楚襄邑松了口氣，能說這話就說明沒什麽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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