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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的幹爹,咋樣?!”

走進拍攝場地的季白,扯出一抹笑容,“不行!”說完,沖著李導所在的方向點點頭,示意他自己已經準備好了。

原本還想在勸說的左映軒,見李導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也收斂了嬉皮笑臉的態度,幹咳一聲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定。

一切準備就緒。

*取名無能31

因著李子健的高要求,左映軒的演技也精湛了不少,守在監視器前面的李導時不時滿意的點點頭,暗自感嘆他的進步。

“......你一開始接近我就是為了讓我幫你調查清楚當年的事情,對嗎。”畢光榮那

清亮的聲音變得黯啞,“所以從頭到尾,你都是在利用我!對嗎!?”

離他不遠的火焰正捏著紅酒杯,搖曳著杯子裏的紅色液體,“你都直接給我下定論了,還來問我你不覺得可笑。”

“可笑?”畢光榮看著他就像看著一個陌生人,“全部的全部,都是一個局,一個早就設定好的局。”可笑的是,他深陷其中有時候還會回想起他們躲避追殺、尋找線索的日子,更為諷刺的是那段日子居然是他們僅剩的回憶。

“......而我只不過是你手中的一枚棋子。”

垂著頭的火焰仿佛把所有的註意力都留在酒杯裏,面對畢光榮的質問,他並不想多說,甚至在下意識裏將他從危險的事件裏隔離開,誤解就誤解吧,而且他說的話也不全是錯的。他一開始接觸他的目的確實是為了報仇,也是因為他才能挖到事情的真相,將那日侮辱他妹妹的人一一揪了出來。

輕啜了一口紅酒,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像是嘆息似的:“你回去吧,以後就當做不認識我。”

他們兩個的內心都很清楚,從揭露事情真相的那一刻開始,他們的身份就只能是警察與犯人,這讓畢光榮很是難受,他是真的把火焰當成朋友、兄弟,哪怕倩妮提醒過火焰的異常,可他還是一如既往的信任他。巨大的落差,讓這個天真的菜鳥警察無法接受,可又不得不接受。

背對著火焰的他雙目含淚,眼眸裏有不舍、有難過也有決絕,“出了這個門,再見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待畢光榮走遠,他才緩緩擡起頭來,怔怔的望著他離去的方向,惘然所失......

結束巡演低調回到劇組的宋玉致,忽然發現劇組的氣氛好了不少,不用刻意去打聽,在後臺化妝時,一人一句就把她離開的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全部補全了。

能夠換走何永文她也是樂見其成的,畢竟要跟情商不高的人合作,不僅僅要防著他什麽時候腦袋有坑坑自己一把,還要防著他什麽時候抽風。

宋玉致的回歸,讓李導十分高興,臨時決定把剩下的拍完。

退場後的左映軒隨手拉個把椅子坐下,專心致志的盯著監視器裏的俊男美女,那認真的模樣,不曉得的人還以為他要把李導拽下來自己上呢。

燈光適宜,機器到位。

在李子健舉手的瞬間,季白臉上多餘的表情消失得幹幹凈凈,同時伸出自己修長的手指半彎著扣住那冰冷的槍口。

溫熱的手掌貼在槍口處有些涼,猛然被握住槍的宋玉致微微一楞,還沒回過神來,便聽到李子健的聲音:“3,2,1,開始!”

季白將她的槍奪下,隨手朝著地上一拋,發出刺耳的聲音,劃破了這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順著他的力道跌倒在地的宋玉致,表情有些發楞,還沒有入戲,卻做出了驚恐的表情擡頭望著那人。

站著的那個男人,穿著緊身的皮衣,正微瞇著雙眼看著她,目光淩厲,哪怕他的眼睛因瞇著有些細長,可她絲毫都不會懷疑在下一瞬間,他就會沖上來給她一個了結。

她不應該在聽了畢光榮的痛苦後單槍匹馬來找他的,就在他奪槍的瞬間,宋玉致覺得自己一下子看到了那個從劇本裏走出來的男人,孤傲、悲苦,為了覆仇而生的火焰。

張了張嘴,未能發出只字片語,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冷著臉的火焰連笑容都懶得扯一個,淡漠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嘴唇微微掀開:“你是對自己太有信心,還是對我的認知有誤,居然敢單槍匹馬獨自一人過來說要解決我。”

“......我從未見過像你那麽天真的人。”

漫不經心的說著那輕飄飄的語句,可裏面蘊含的殺氣和寒意如有實質,讓嚴倩妮驚懼地顫了一顫。

她將自己縮成一團,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鎮定一點,“......你殺了那麽多人,你會有報應的!!!你一定會有報應的!!!”

有些飄忽的目光終於凝聚了起來,冷峻的臉龐上扯出一抹笑容,擡起腳步緩緩的向她走去。濃密修長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眸,凝而不實的氣勢驟然變得淩厲起來。他伸出那只修長的手掌,一面微笑著看著她,一面撫上她的側臉。

他的聲音很輕,輕柔的不像是從他嘴裏發出來的,“嚴大小姐,你什麽都懂,你什麽都知道。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找到這裏,還能躲過我設下的那些陷阱,你要不是個聰明人我都懷疑自己的智商是不是被狗給吃了。”

他的話裏帶著諷刺,理直氣壯的讓她覺得驚愕。最讓她難受的還是他越來越接近的身體和噴灑在她臉上的氣息,哪怕帶著溫度,卻讓她的心如墜冰窖。

宋玉致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手摸到了被火焰丟開的槍,立馬抓起來握在手裏顫抖著指向他。

被人用槍指著的火焰冷哼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次奪下了她的配槍,隨後掐住了嚴倩妮纖細的脖子,那渾身上下宣洩而出的殺氣,把她駭得連話都說不出。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一觸即發的氣氛隨著李導的一聲“卡!”隨之落幕。

季白迅速松開手,將宋玉致從地上攙扶起來:“宋姐,你沒事吧?我剛才下手是不是重了?”

聽到問話有些茫然地搖了搖頭,她還沈浸在剛才的情緒裏沒能抽身,跟季白的肢體接觸讓她有些不安,顫抖著想要掙開。

而導演組那邊的氣氛卻十分雀躍,沒有NG,那就意味著他們今天可以早點收工了!在經歷了三天三夜的魔鬼式加班加點之後,終於有一天可以在五點之前收工了。

李子健揉了揉酸澀的眼睛,郁悶的心情終於從何永文那個攪屎棍那裏解放出來,有些陰轉晴。

“收拾收拾,下班!”難得寬容一次的李子健在宣布收工這個消息時,立刻仰倒在椅子上打了個呵欠。眼角的餘光督到坐在側後方的左映軒正楞楞的看著場內,欣慰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好小子,繼續努力啊。”

被拍著肩膀的左映軒傻乎乎的看著李子健,隨即露出一個謙虛的笑容,完全看不出他在前一秒發呆走神。

169.接你回家

將註意力重新放回季白身上,看見對方正一臉歉意的跟宋玉致說著話。

鬧鐘不期然的閃過對方剛才那滿是殺意的場面,左映軒覺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失序,他是越來越期待和季白的對手戲,胸口一直翻滾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雙手緊緊的握成拳垂在身側......

正在化妝室卸妝的宋玉致緩緩的舒出一口氣,終於從戲裏走出來,目光覆雜的看著坐在不遠處卸妝的季白,心裏的震撼一點都不比左映軒少。

而得知可以收工的季白則念叨著要回去陪兒子,在化妝師大致的卸了妝後,謝絕了對方替他深沈清潔的請求,面帶微笑的跟劇組的工作人員一一告別。

“嘿~說好的一起吃飯呢?”左映軒早早守在他的保姆車旁,見季白出來了,連忙走上前去。

給嚴博發完短信的季白擡起頭來,看著笑瞇瞇的左映軒想也不想的拒絕了,“好不容易可以下個早班回去陪兒子吃飯,你還橫插一腳,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聽完後,左映軒摸了摸自己的胸膛,無辜的看著他,“怎麽辦,我的良心告訴我不會痛。”

抿著唇一臉無奈的看著左映軒的季白,“好了,別鬧了,回來請你吃飯。”說著,直接領著人上車絕塵而去。

接到季白的信息,嚴博的臉上難得出現了柔和這個表情,而麥麥這個小懶豬直接睡到了六點。嚴博把他拎起來丟到浴缸裏面,開著花灑給他洗了個澡,沒看錯,直接是用沖的,溫熱的水流從頭頂沖下,把麥麥小朋友嚇了一跳。

仍在迷迷糊糊間的麥麥小朋友瞪著他親爹,一雙小眼睛差點瞪脫框了,毫不猶豫的扯開嗓子一個勁兒的嚎。年紀太小沒有辦法用語言表達自己忿恨的麥麥小朋友,什麽都說不出來也表達不出來,更無法抗議自己親爹這樣的對待,只能用哭來表達自己內心的不爽。

而麥麥的親爹在聽到兒子的哭鬧,不痛不癢的繼續幹自己的活兒,直至他把這項任務圓滿完成,至於兒子的情緒?!不好意思,他沒聽見。

洗完澡的麥麥被他爹用浴巾一裹,一陣慘無人道的揉搓之後,被他爹直接拎到了床上。虐待結束了,紅著一雙兔子眼的麥麥,怒視著他爹,等爸爸回來他一定會向爸爸抗議的!

給兒子穿上衣服的嚴博,給他沖了一瓶牛奶,麥麥嚴肅著一張小臉含著奶嘴,沒多久就見底了。

瞟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給黃伯打了個電話,抱著麥麥下班了。路過秘書處,見到還在埋頭苦幹的餘成,腳步沒停,“我回家了,有事電話。”

“......”還有沒有比他更苦逼的秘書。

先行回了一趟天玄的季白,椅子都還沒坐熱,嚴博就抱著麥麥出現在走廊裏,哪怕是到了下班時間,天玄娛樂的人只多不少,忙碌的穿梭在各個辦公區間。冷不丁的看見忽然出現的男人,顯得有些呆呆的,在看見他懷裏板著小臉的小胖紙時,瞬間被俘虜了。

礙於嚴博的威勢,大多都只是好奇的打量著不敢上前,目光落在這對父子間,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出這是一對父子。而且看到嚴博那張辨識度高達百分之百的臉,不由的嘀咕什麽時候嚴家二少爺多了個兒子?!

眼看著嚴博抱著孩子進了高茜雲的辦公室,隨著辦公室門的關閉,隔絕了他們打量的視線。

看到爸爸的麥麥小朋友果斷的拋棄了他爹,沖著季白伸手要抱。

好幾天沒看見兒子的季白自然是想念的緊,將兒子接過抱緊,親了他的臉蛋好幾口,滿意的聽到他發出‘咯咯咯’的笑聲,“你怎麽來了?!”

“接你回家。”

見麥麥一副恨不得長在季白身上的模樣也沒生氣,季白確實是好幾天沒回來了也難怪小家夥黏的緊,就算是他有時候都想什麽都不管不顧的飛到他身旁,可惜現實是不可能的。不說公司裏面的一堆事,就是麥麥一個人都夠他頭疼,但凡季白不在肯定要黏著他,甩都甩不掉。

季白的目光對上嚴博的,會心一笑。

“高姐,還有什麽事嗎?!”沒有的話,他就跟嚴博回去了。

高茜雲滿臉慈愛的看著麥麥,聽到季白的問話本來是有事的,想了想又沒多重要,直接讓家屬帶著人回去,至於其他的明天再說吧。下意識摸了摸肚子的高茜雲,連忙給方永安打了個電話,讓他趕緊過來。

“那麽晚了,我們先吃飯吧,邊吃邊聊。”

實在推脫不掉的季白,只能抱著麥麥跟上,嚴博的臉色不太好看。好不容易媳婦兒回家了,本想著有浪漫的二人世界,沒想到被人橫插一腳,別提多郁悶了。

即便心裏不爽,嚴博也沒有發飆。

吃完飯,嚴博抱著已經入睡的麥麥先行去開車,季白落在後頭跟高茜雲說著話。不曉得是聽到太認真還是怎麽地,拐角出來的時候被人狠狠的撞了一下。

被撞疼了的季白擰著眉捂著自己的右肩,沒說話。

被護在季白周圍的保鏢則有些發懵,那人是打哪兒冒出來的?!

“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我有急事......”擡起頭是那寬大帽檐下露出半張臉,一道猙獰的疤痕就這麽印在他的眼簾,“不好意思......”

沒來由覺得這個人眼熟的季白,正想說話,就被一旁的高茜雲給打斷了。

“你這人怎麽回事?走路不長眼啊?”

打斷思緒的季白攔住了高茜雲,“算了高姐,他已經道過謙了。”話音剛落,那人已經跑遠了就算要追也追不上去了。

耳邊縈繞著高茜雲的關切問候,可晃神中的季白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知道嚴博極具壓迫的身型靠近他,“怎麽了?!”

“......沒事,被撞了一下。”

走到他身邊的嚴博,摟著他的肩膀,有些不放心的打量著季白,確定他沒什麽異樣這才放下心來。

跟高茜雲夫妻分開後,嚴博驅車回家,一路上季白看著沈睡中的麥麥,笑得一臉溫馨。

“麥麥的大名確定了沒?!”

專心開車的嚴博在聽到季白的詢問時,很不上心的回了一句,“不是說了叫季嚴麽?!”

“......你確定你沒開玩笑?!”他可沒忘記當初在說出著兩個字時,伊蕓那張陰沈的都快滴出墨水的臉。

嚴博連回答的欲望都沒有,無視了他的話。

季白敢打包票,要是嚴博真的敢把麥麥的大名改成季嚴,伊蕓肯定會大鬧一番,“要不......你再認真考慮考慮?!”

麥麥不管叫什麽都是他的兒子,他實在是不想因為一個兒子而破壞難得的寧靜,也不想去觸碰伊蕓那根敏感的神經,哪怕是分開住但每一次見到伊蕓,他的壓力是非常大,就怕自己說錯了什麽話或者做錯了什麽事情踩到了她的尾巴。

“晚了。”

“什麽?!”嚴博想要表達什麽,晚了是什麽意思?!

示意季白從後座的夾層裏抽出文件袋,抽出裏面的資料,赫然是一本嶄新的戶口本,掀開一看戶主是嚴博,緊接著是他,最後面就是麥麥。

季季季季......季嚴!

嚴博什麽時候把戶口本辦好的?而且他真的把麥麥的名字改成季嚴,季白不敢想象要是伊蕓看到這本戶口本會是什麽樣的表情。

“這算驚喜還是驚嚇?!”

嚴博瞟了他一眼,“兒子是我的。”

“......”所以他的言下之意是,兒子是他的,管他給兒子改什麽名字的意思?!那伊蕓那邊要怎麽攤牌,基於他對伊蕓的了解,肯定不會就這麽輕易的把這個事情掀過去。

怎麽辦?他的頭忽然有點疼。

170.加班的嚴拔拔

緊緊拽著戶口本的季白沒有發現他嘴角微微上揚,就算嘴裏說著抱怨的話,可他的心情一如那本嶄新的戶口本,美好的讓他不自覺的露出笑容。

“喜歡嗎?”

季白合上那本戶口本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狐貍,點了點頭。拋去伊蕓這個因素不提,季白心裏自是欣喜非常,甚至比當初跟嚴博登記還要來得高興。

回去的路上,嚴博的手機一直在響,季白瞟了一眼是餘成的電話。

“怎麽不接?!”季白不解。

想到跟媳婦兒相處的時間會因為這通電話而消失,嚴博真的想把手機給丟掉,可他心裏也清楚餘成找他找得那麽急,肯定是有什麽事情他沒辦法解決的。

最終,嚴博還是接通了電話,沒多久就聽到他甕聲甕氣的說:“知道了,馬上召集公司高層會議,四十五分鐘後進行。”

掛了電話的嚴博踩著油門,平穩地將車子開進了家門。

季白抱著熟睡中的麥麥下了車,湊到駕駛位上,“開車小心點。”說完,還不忘親了親嚴博那張臭的要死的臉。

嚴博點了點,要不是公司臨時出了點事,他肯定要纏著媳婦兒狠狠的疼愛一番,可惜夢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車子疾馳在公路上,明明滅滅的燈光印在他的臉上,顯得有些陰鷙。

臨時通知老板回來加班的餘成,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老板娘好不容易回一趟家就被他的奪命追魂call給叫回來加班,用腳趾頭想都能想象的到老板的臉色該有多難看。

被掛掉電話的餘成也不廢話,趕緊打電話通知高層開會,手下的動作沒停,一份份資料從一旁的打印機吐出來。

“......嘰嘰歪歪個屁啊,都什麽時候了老子哪有那個M國時間開玩笑,”見資料打印完了,連忙將它們整理好,“老板說要開會!”

火急火燎的準備開會用資料的餘成,恨不得把自己變成三頭六臂,把這堆文件處理完能讓自己早點下班休息。他已經半年沒有準點下班了,每天除了加班還是加班,就連周末的時間都被占用了,還有沒有人權了。

吐槽歸吐槽,但手下的動作一點都不慢。等嚴博到達會議室時,所有高層已經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需要用到的資料也準備齊全了。

會議,正式開始......

摟著麥麥睡了一覺的季白,生理時鐘準時喚醒了他。瞧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摸了摸身旁冰涼的床鋪,季白才發現嚴博徹夜未歸。

給嚴博發了一條信息,季白才摸索著起床,趁著麥麥還沒睡醒,下了樓。

“黃伯,晚點你給老宅那邊打個電話,讓媽過來照看一下麥麥。”他今天的第一場戲排到了10點,倒也不著急著走,就是怕他要出門時嚴博還沒回來。

“知道了。”黃伯了然的點點頭。

再次回到房間的季白坐在床邊,看著兒子的睡顏,感覺怎麽看都看不夠似的,不自覺伸出修長的手指在他那張白嫩的小臉上輕撫。

季白的動作讓麥麥睡得有些不太安穩,哼唧著別開作亂的打擾他睡覺的手。

生怕吵醒兒子的季白收回了自己的手,確定麥麥不會滾到床下,輕手輕腳的離開了房間,拿著手機給張雲川打電話去了。

就在季白打電話時,負責漿洗的女傭在季白換洗的外套裏面翻出了一張小紙條,沒敢自作主張交給我黃伯。

“小白,傭人在你的衣服口袋裏面翻出了一張紙條,也不曉得是什麽東西你看看。”

“紙條?!”季白從黃伯手裏接過來展開一看,上面的內容讓季白十分困惑。

‘你想知道你父母是怎麽死的嗎?!’

父母?季白對這兩個字十分的陌生,可以說完全沒有印象,從小都在孤兒院長大的季白對這兩個字並沒有太大的感觸,只是微微蹙著眉,沖著黃伯說道:“估計是誰的惡作劇,扔掉吧。”

“好的,”黃伯的眼神閃爍,“早餐準備好了,你要現在用餐嗎?!”

季白沒留意到黃伯異樣的眼神,“你把早餐拿到房間吧,我去看看麥麥醒了沒。”

“好的。”

樓上睡醒了沒看到爸爸的麥麥小朋友,哼哼唧唧的趴在床上,正想扯開嗓子嚎時,就看見爸爸推開房門進來了,手裏還拿著他的早餐。

瞬間收斂了情緒,安靜乖巧的趴在床上,完全變成一副我是乖寶寶的模樣,待季白走進了,居然咯咯咯的笑出了聲,伸出小手要抱。

將奶瓶擱在床頭,伸手將兒子抱起來,親了親他的小臉蛋,“麥麥,睡醒了嗎?!”

在爸爸懷裏的麥麥臉上掛著大朵大朵的笑容,一點都看不出他剛睡醒的模樣。

細心的幫麥麥洗漱完,再換上小熊套裝,把季白萌的都快找不著北了。在麥麥臉上親了又親,好像永遠都親不夠似的,被親的麥麥以為爸爸在跟他玩,發出銀鈴似的笑聲。

用完早餐沒多久,黃伯就敲房門說是保姆車到了。

“媽,今天又要麻煩您了。”下樓的季白,就看見伊蕓坐在沙發上。

“沒事,一家人說什麽麻煩。”

“我給嚴博打了電話沒人接,應該還在忙,”也不曉得公司出了什麽事,弄得他要趕回去處理,“晚點您再給他打個電話問問,看看要不要把麥麥送到他那裏。”

“知道了,你趕緊出門,不然要遲到了,”伊蕓邊說邊站起身來,“來,麥麥,奶奶抱。”

麥麥扒著爸爸,一點撒手的欲望都沒有。

“麥麥乖,奶奶抱,帶你去看小馬好不好?”

麥麥的回答很直接,扭過頭把小屁股對著奶奶,一副完全沒商量的模樣。

“麥麥......”

知曉麥麥性子的伊蕓,只能耐著心哄。每次麥麥到了他爸懷裏就不大要別人,耍賴那也是常有的事情,伊蕓都見怪不怪了。

可惜,不管伊蕓怎麽哄,麥麥這個小胖紙的小屁股始終對著她,怎麽也不肯跟爸爸分開。眼看著時間就要來不及了,季白拍了拍兒子的小屁股,狠了狠心,將他從自己的身上撕下來塞進伊蕓懷裏,“媽,麥麥交給你了。”

被爸爸撕下來的麥麥小朋友不樂意了,從被塞進奶奶懷裏的那瞬間開始,臉上就開始晴轉多雲再到暴雨,張開嘴就嚎,拼命掉金豆子,一雙淚眼朦朧的小眼睛就這麽看著爸爸離開的方向,哭得那個傷心。

伊蕓輕輕的拍了拍麥麥的背,耐心的哄著,帶他去花園裏面看植物什麽的,企圖轉移他的註意力。

而狼狽離開的季白聽到兒子哭嚎的聲音,心疼不已,可是他不能帶他去劇組,只能狠狠心咬牙上車離開。

上車之後的季白給嚴博打了電話,剛響了兩聲就被接起來了。

“還沒忙完?”

嚴博略顯疲憊的聲音傳來,“嗯。”

“麥麥我讓你媽帶著,晚點你把他接到你那兒去吧。”離開他的麥麥可不是一般的鬧騰。

“我這邊忙完了就過去接他,”還在會議室裏的嚴博,完全沒有避諱下屬,“今晚還回家不?!”

季白想了想劇組的拍攝進度,沒把話說死,“我盡量,你忙吧,註意休息。”

“嗯,路上小心。”

幾句簡短的話就結束了通話,一群豎著耳朵偷聽老板講電話的人,迅速收起豎起的耳朵,正襟危坐。

偷聽老板講電話,會不會被滅口啊?!

171.父母?!

掐著點趕到劇組的季白,一下車就被化妝師逮去化妝,愉悅的跟季白互通有無。得知李導今天的心情不錯,看來李導對今天的拍攝還算滿意,這樣是不是意味著,他今天晚上是不是也可以回家呢?

正被季白念叨的李子健,坐在自己的專屬位置前,陰沈著的臉在幾個角度的鏡頭順利通過後放緩了不少。不過從他柔和了不少的眼神和主動問場務催早飯的舉動裏,還是能看出他的心情愉悅的。

劇組的早餐很簡陋,白粥鹹菜油條肉包,還有為數不多的面條,但基本上沒有人回去選擇因為放置太久已經變成面糊的面條。

從家裏吃過早餐的季白謝絕了化妝師遞過來的那一碗帶著餘溫的白粥,他一向隨性慣了,劇組有什麽吃什麽也不嫌棄,就算肚子尚未填飽他也不打算繼續吃了,晚點他要掉威亞,吃得太飽待會兒會吐。

季白到片場時,左映軒跟宋玉致已經完成了一幕,兩個人手裏捧著白粥坐在一起慢慢吃著。俊男美女的畫面,不管如何都十分的養眼。

揚手跟左映軒打了聲招呼,跟在武術指導身旁學習武打動作。

吸溜了兩口白粥的左映軒,放下了碗,揣著肉包子安靜地站在一旁看季白和武術指導互動,邊看邊吃,十分享受。

“你的腳要踢出去,要這樣——盡量往上踢,到時候你的對手會有這樣一個動作......”武術指導擡起腿給季白做了個示範,示意季白做一遍給他看。

季白呼了口氣,臉色驟然一冷,隨後照著武術指導的示範向上猛然一踹,配合腰部的力量,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帶著淩厲的氣勢。

見狀,武術指導楞了,見季白恢覆了自己原本的表情:“是這樣嗎?!”

“......對。”恍惚地點了點頭,楞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幹咳了一聲,“學的真快。”就剛才那個動作,他真的有點被嚇到了。

在那一瞬間,他真的以為自己會被踢中。

見武術指導的臉色有些變化,頓時樂了。啃了一大口包子,就這麽杵著邊看邊吃,還十分的樂呵。

被圍觀的季白很認真的在學習,絲毫沒有被影響,見左映軒吃的樂呵季白甚至很惡劣的在想待會兒的打戲他會不會因為吃得太飽吐出來。

“感覺這麽樣?會不會太勒?”工作人員將威亞給季白穿好,緊了緊勒住的位置,只是繩子勒住的地方有些尷尬,好在不是第一次吊威亞,還能吃得消。

季白周圍圍了不少人,穿戴的威亞也是再三檢驗,生怕他再出什麽意外。

“挺好的,一會兒要是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再調試好了。”面對工作人員的註視,季白笑笑表示適應良好。

所有的工作都準備好了,劇組的所有人都開始嚴陣以待。

接下來的一幕,是畢光榮發現女友嚴倩妮私自來找火焰,並且就在火焰即將將她滅口的那個瞬間,畢光榮出現並且阻止了火焰。如果是上一次只是兄弟間的決絕,那麽這一次是連做普通朋友的奢望都被打破了。

命運的齒輪慢慢轉動,看著畢光榮架著受傷的嚴倩妮離開,他深知再一次相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而另一邊在公司加班的嚴博接到了伊蕓的奪命call,剛接通電話就能聽見母親的求救以及麥麥震耳欲聾的哭嚎。

太陽穴突突的跳動著,看著眼前堆積的文件,嘆了口氣,“您送過來吧,我沒時間回去。”

得到肯定的回答,伊蕓連忙讓黃伯去收拾東西把麥麥送過去,看著哭鬧了將近一個小時的小家夥,伊蕓是又愛又恨,更多的還是心疼。看著拼命掉金豆子的寶貝孫子,那張哭紅的小臉還有沙啞的嗓子,她是真怕再哭下去他的嗓子都要壞掉了。

在看到嚴博的瞬間收斂嘶啞的哭嚎,可憐巴巴的睜著淚眼朦朧的小眼睛,哭得不自覺在抽搐,看起來好不可憐。

嚴博心疼嗎?!

自然是心疼的,就算再怎麽不待見這個小兔崽子,那也是他跟媳婦兒生下來的孩子,看他哭成這樣怎麽可能不心疼。

沒有爸爸勉強講究他爹的麥麥,到了嚴博懷裏,變得十分老實,肉呼呼的貼在他爹的肚子上,手裏抱著黃伯遞給他的奶瓶,裏面裝著溫水,讓小家夥補充一下流逝的水份。

苦累的麥麥喝到一半就貼在他爹身上睡著了,手裏還抓著奶瓶,剛想拿開又看見他閉著眼睛吸允。

嚴博看著兒子睡著了,內心松了口氣,他是真怕麥麥繼續哭鬧,沒有媳婦兒誰也哄不住。

“還有事嗎,黃伯。”

杵在一旁充當裝飾的黃伯,擰著眉從口袋裏面掏出一張紙條,“這是今天早上女傭在小白的外套裏面找不到的,雖然他不在意,可是我還覺得古怪。”

拿起辦公桌上的紙條,嚴博快速掃了一眼,“這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好的,二少。”見嚴博自我主張,黃伯順從的離開了。

發怔似的看著紙條的嚴博,在下個瞬間把紙條揉成團,丟進了垃圾桶裏面。隨即用手拖了拖兒子低垂的頭,撥了內線電話,交代了兩句,隨後站起身來抱著麥麥進了休息室。

剛跟兒子躺下去沒多久的嚴博,被麥麥的一泡尿給澆醒了,幹了壞事的小家夥握著拳頭睡得正酣,直到濕意把他爹給澆醒。

看著睡得正香的兒子,嚴博頭疼的坐起來,掀開被子一看,被子濕了一大片不說,就連他的襯衫跟小家夥的衣服跟褲子都遭了秧。

頭疼不已的看著這一團亂,嚴博認命爬起來輕手輕腳的幫兒子身上尿濕的衣服給換了,扒下褲子一看才發現麥麥這個小家夥沒穿尿片,怪不得尿床。

換掉襯衫的嚴博,將尿濕的被子跟衣服扔到了地上,看著床鋪中央睡得正香的兒子,不曉得該哭還是該慶幸小家夥沒有尿濕床,他還有睡覺的地方。

被兒子的鳥吵醒了嚴博,洗了把臉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點,找了件外套蓋在兒子身上,就出去工作了......

因著拍攝順利,李子健的心情十分美妙,哪怕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季白都能從他的眼神裏看出欣喜二字。正準備跟李導請假的季白,擡頭就看見坐在角落裏的任凡在看他,就在兩人視線觸碰的剎那,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你想知道你父母是怎麽死的嗎?!’

在看到任凡的嘴型說出那樣的話時,季白的腦子裏第一反應就是今天早上的那張紙條,那張紙條是什麽時候塞進他衣服口袋裏的,他一無所知。劇組人多眼雜,外套又不是什麽貴重物品,脫掉之後他都是隨手搭在椅背上的,誰都有那個作案的嫌疑,只是他好奇的是,為什麽任凡會說那樣的話。

任凡背後的那個人,他到底有什麽目的?

不是季白低估任凡的智商,只是覺得要是任凡真的知道的話,早在他強硬收回房子時就把這個作為交換的條件,又何必拖那麽久。肯定是他發現了什麽,亦或者是有人在他面前說了什麽、支了什麽招。

哪怕腦子裏千頭萬緒,在跟他的眼神接觸之後,嫌惡的別開頭,徑直往李導所在的方向走去。

被嫌惡的任凡也不生氣,反而露出一抹惡意滿滿的笑容,在內心裏咬牙切齒的詛咒道——季白,你別太得意,會有你哭的時候。

172.壞好事的小兔崽子

順利的從李子健那兒申請了半天的假期,在左映軒羨慕的眼光下,驅車回荔城。

先是打了電話回梅園,得知麥麥在公司,季白想了想還是決定回家,至於麥麥?!知曉媳婦兒回家後的嚴博,很是幹脆的宣布他要下班,臨走前還警告餘成不管多重要的事情都不允許給他打電話。

“......你能處理的就處理,處理不了的等我上班再說。”抱著麥麥的嚴博,語氣裏帶著絲絲的急切。

餘成在他銳利的眼神底下,屈服了,“知道了,老板。”

眼看著嚴博抱著孩子瀟灑的離開,餘成咬著不曉得從哪裏來的手帕,怨念道,到底誰才是老板啊!

嚴博到家時,季白正在廚房裏面忙碌著做晚餐,家裏的傭人很有眼力見的退了出去,給他們夫夫二人留下溫馨的二人世界。鑒於麥麥的性子,嚴博也不好把兒子交給他們,直接抱著倚在廚房門口看著忙碌中的媳婦兒。

見到忙碌的爸爸,麥麥笑得一雙小眼睛都變成了半月形,光溜溜的小牙床都露出了出來,配上他肉呼呼的小臉蛋,還頗有喜感。

“回來啦,”見嚴博倚在門口,正在炒菜的季白扭過頭去看他。“忙完了?”

“嗯。”

抽空親了親樂呵呵的兒子,“你帶著麥麥出去吧,還有一個菜就可以吃飯了,這裏油煙大不要熏著麥麥了。”

沒有得到媳婦兒愛的親親,又被趕出廚房的嚴博,表示自己很不高興,冷著張臉抱著懷裏的麥麥走到沙發上坐下。

看不見爸爸的麥麥,那張笑呵呵小臉瞬間就繃住了,嚴肅著一張小臉,那副模樣跟他爹一般無二。

嫌棄他爹的麥麥也被他爹嫌棄了,把他往沙發上一放,自己坐在那兒打開電視看新聞。被嫌棄的麥麥也不鬧,乖乖的躺著,拽著自己的小腳獨自玩得樂呵。父子倆的相處方式,十分的怪異,端菜出來的季白看著這樣的場面,也見怪不怪了。

“早上的紙條哪裏來的?!”

正在吃飯的季白聽到嚴博的話,楞了一下,“什麽紙條?!”

大口大口扒飯的嚴博,看了微怔的季白一眼,沒說話。

“你說的是早上黃伯拿給我的那張??不是扔了嗎,你怎麽會看見?”想了想,季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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