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怒打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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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菀俏臉一紅，“平兒上學堂去了……”
上學？小谷子也快滿六歲了，回去得問問娘這讀書的事。
“那你就沒別的事做？我可不是去逛街的！”
林菀眨眨眼，說道：“我知道啊，你是去賭坊還債的嘛。我這不是去保護你麽！”
你就是好奇想開開眼界才對吧……
沈南星只得再三叮囑，“賭坊裏多半都不是什麽好相與的人，你待會兒就跟在我後面，低調再低調記住了嗎？”
事實證明沈南星的擔心真是英明至極。
這還沒踏進富貴賭坊的大門，麻煩就來了。
也合該著兩人倒黴，沈南星和林菀剛要進門，剛好幾個人從裏面罵罵嚷嚷地出來，兩撥人迎頭撞了個正著。
沈南星忙拉著埋頭往前沖的林菀往旁邊避，可林菀還是不小心踩著了當先那人的腳。
“哎喲我去他娘的！”被踩的是個中等身材的胖子，生得是腦滿腸肥滿臉的兇相。這會兒剛輸了錢滿肚子的火氣，擡手就將還沒反應過來的林菀重重地推攘了一把。
沈南星趕緊將林菀扶住，藏在自己身後，打著笑臉說：“對不住對不住，腳下沒註意。”
站在胖子背後的一個瘦小個男人叫罵道：“眼睛是生瘡了還是爛瞎了！踩著我們牛哥說句對不住就成了？”
另幾人跟著附和，“懂不懂規矩？這要是傷筋動骨了，你們可得賠償！”
沈南星心中大罵，這還撞見碰瓷兒的了！
幾人不依不饒地吵鬧，被踩的牛哥反倒沒了聲音，他一勁兒扭著頭往沈南星身後看。若不是眼花，好像看見個美人兒？
沈南星見狀更是將林菀藏個嚴嚴實實，忍耐著說：“是我們走得急了沒留心腳下，這位大哥看看腳沒事兒吧？”
咋都看不見伊人的牛哥惱火了，伸手就想推開礙事的沈南星。“又不是你踩的，我跟你廢話什麽？趕緊給老子讓開！”
沈南星一下鉗住對方的手臂，笑說：“我家姐姐怕見生人，你跟我說是一樣的。”
牛哥掙了幾下，竟然掙不脫挾制，尷尬又惱火，破口罵道：“叫你滾你聽到沒？醜八怪讓開，誰踩我我找誰！”
沈南星不耐煩地皺皺眉頭，怎麽老是遇見這樣不識好歹的玩意兒？剛要開口，只覺得身後人一扭，心知要糟！
林菀甩開了沈南星的手，大步跨到前面，擡起纖纖玉手指著牛哥鼻子就罵開了，“你嘚啵嘚啵什麽！罵誰醜八怪呢！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長得跟個倭瓜似的！啊不對！倭瓜哪能掛著這麽厚層肥膘！把你下鍋都給你娘省油錢！”
這林菀的嘴皮子那叫一個損，沈南星是聽得又好笑又好氣。
這牛哥倒也是個有能耐的，看著這麽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對著自己發火，竟也沒生氣，一雙眼睛滴溜溜地來回打量林菀。
真是漂亮啊！
他搓搓手，混不正經地調笑道：“哎喲餵！小娘子脾氣挺火爆呀！哥哥我脾氣好，不跟你計較，嘿嘿嘿……”
他身後的幾人也看清了踩著牛哥的是這麽個漂亮的小婦人，個個牙酸得恨不得被踩的是自己，言不由衷地紛紛說道：“牛哥你這是賭場失意情場要得意啊！”
林菀一瞧對方竟露出那麽露骨下流的眼神，俏臉氣得通紅，“你看哪兒呢你看！再看挖了你的蛤蟆眼睛！”
“小娘子，我可是給你踩傷了！”牛哥眼珠一轉便抱著腳叫起了疼，“哎喲，怕是斷了啊！小娘子可要負責啊！”
“你！你胡扯！”
牛哥滿臉的淫邪笑意，露出一口大金牙，“要不小娘子來給我摸摸，摸一摸哥哥就不疼了……”說著便一把捉住了林菀的小手。
“啊啊啊！你放開放開！混蛋！”林菀就是個外強中幹的，立馬給嚇得半死，吱哇亂叫起來。
“哢吧！”
“啊！！”
沈南星捉住牛哥的手，左手擡肘往下狠狠一劈，頓時他的胳膊就軟成了面條。牛哥捂著脫臼的手臂慘叫起來。
“牛哥！”
“打死這個小娘們兒！”
一把抓住迎頭揮來的一根扁擔，沈南星劈手奪過，曲起膝蓋擱在腿上，擡肘就幹凈利落地將其折成兩截。
沈南星甩了甩手腕，挑著眉梢問道：“還來？”
幾個小跟班瞬間啞了火，瑟縮著不敢往前，你推我我推你。
牛哥氣得眼冒金星，不甘心地拾起半截扁擔，便沖了過來。
“我打死你丫的！”
“李四牛！在我的門前鬧事，好大的膽子！”
一個瘦高的身影眨眼間插了進來，一腳就踢飛了牛哥手上的東西，跟著一腳將他踹在地上。
“劉大哥。”
劉貴舉起手掌制止了沈南星開口，只沖著滿臉不服氣的李四牛罵道：“別以為出了賭坊便不用守我劉貴的規矩！識相的趕緊走！若是不服咱們也可以進去好生說說理！”
胳膊擰不過大腿，這李四牛也不過一個小角色，本也理虧，哪裏還敢啰嗦，爬起來就跑了。
沈南星在人家門口打了人，也有些尷尬，賠笑道：“劉大哥不好意思哈，沖動了沖動了……”
全程懵的林菀這會兒醒過味兒來，又恢覆了威風，揚著小拳頭沖著落荒而逃的背影喊道：“怕了吧？別再碰見你姑奶奶，打得你倭瓜變柿餅！”
想想還不解氣，沖劉貴抱怨，“你到底哪頭的？怎麽就放跑了啊！別不是一夥的？”說罷滿臉懷疑地上下打量劉貴。
邊看還邊小聲嘀咕，“這麽瘦一看就不可靠，看這小眼睛，瞇著瞇著肯定打壞主意呢……”
沈南星汗都要冒出來了，趕緊捂住林菀那張破嘴，十分尷尬地看了看劉貴。
劉貴可是久經世故的人，自然不會在意，瞥了眼被憋得直翻白眼的林菀，說道：“沈家妹妹交友倒是不拘一格。”說罷擡手指向門內，當先進去了。
終於得了自由的林菀邊跟著往裏走邊朝沈南星低聲說：“這人誰啊？他那話什麽意思？是不是罵我呢？”
沈南星真是恨不得把林菀嘴堵上，氣呼呼地說：“他誇你呢！誇你聰明機靈有勇有謀！”
“算他有眼力，我也這麽覺得！”
走在前面的劉貴身形一頓，壓抑地咳嗽了幾聲，身子微微抖動。
將二人引進了包房，劉貴笑瞇瞇地說：“我一早便等著沈家妹子登門，你果然守信。可是銷賬來的？”
沈南星掏出懷裏的銀票，來之前專門兌開了。“還請劉大哥點點。”
劉貴卻並未接過銀票。
“你的賬已經有人還了，你這錢我可不能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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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沒別的事做？我可不是去逛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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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好奇想開開眼界才對吧……
沈南星只得再三叮囑，“賭坊裏多半都不是什麽好相與的人，你待會兒就跟在我後面，低調再低調記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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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合該著兩人倒黴，沈南星和林菀剛要進門，剛好幾個人從裏面罵罵嚷嚷地出來，兩撥人迎頭撞了個正著。
沈南星忙拉著埋頭往前沖的林菀往旁邊避，可林菀還是不小心踩著了當先那人的腳。
“哎喲我去他娘的！”被踩的是個中等身材的胖子，生得是腦滿腸肥滿臉的兇相。這會兒剛輸了錢滿肚子的火氣，擡手就將還沒反應過來的林菀重重地推攘了一把。
沈南星趕緊將林菀扶住，藏在自己身後，打著笑臉說：“對不住對不住，腳下沒註意。”
站在胖子背後的一個瘦小個男人叫罵道：“眼睛是生瘡了還是爛瞎了！踩著我們牛哥說句對不住就成了？”
另幾人跟著附和，“懂不懂規矩？這要是傷筋動骨了，你們可得賠償！”
沈南星心中大罵，這還撞見碰瓷兒的了！
幾人不依不饒地吵鬧，被踩的牛哥反倒沒了聲音，他一勁兒扭著頭往沈南星身後看。若不是眼花，好像看見個美人兒？
沈南星見狀更是將林菀藏個嚴嚴實實，忍耐著說：“是我們走得急了沒留心腳下，這位大哥看看腳沒事兒吧？”
咋都看不見伊人的牛哥惱火了，伸手就想推開礙事的沈南星。“又不是你踩的，我跟你廢話什麽？趕緊給老子讓開！”
沈南星一下鉗住對方的手臂，笑說：“我家姐姐怕見生人，你跟我說是一樣的。”
牛哥掙了幾下，竟然掙不脫挾制，尷尬又惱火，破口罵道：“叫你滾你聽到沒？醜八怪讓開，誰踩我我找誰！”
沈南星不耐煩地皺皺眉頭，怎麽老是遇見這樣不識好歹的玩意兒？剛要開口，只覺得身後人一扭，心知要糟！
林菀甩開了沈南星的手，大步跨到前面，擡起纖纖玉手指著牛哥鼻子就罵開了，“你嘚啵嘚啵什麽！罵誰醜八怪呢！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長得跟個倭瓜似的！啊不對！倭瓜哪能掛著這麽厚層肥膘！把你下鍋都給你娘省油錢！”
這林菀的嘴皮子那叫一個損，沈南星是聽得又好笑又好氣。
這牛哥倒也是個有能耐的，看著這麽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對著自己發火，竟也沒生氣，一雙眼睛滴溜溜地來回打量林菀。
真是漂亮啊！
他搓搓手，混不正經地調笑道：“哎喲餵！小娘子脾氣挺火爆呀！哥哥我脾氣好，不跟你計較，嘿嘿嘿……”
他身後的幾人也看清了踩著牛哥的是這麽個漂亮的小婦人，個個牙酸得恨不得被踩的是自己，言不由衷地紛紛說道：“牛哥你這是賭場失意情場要得意啊！”
林菀一瞧對方竟露出那麽露骨下流的眼神，俏臉氣得通紅，“你看哪兒呢你看！再看挖了你的蛤蟆眼睛！”
“小娘子，我可是給你踩傷了！”牛哥眼珠一轉便抱著腳叫起了疼，“哎喲，怕是斷了啊！小娘子可要負責啊！”
“你！你胡扯！”
牛哥滿臉的淫邪笑意，露出一口大金牙，“要不小娘子來給我摸摸，摸一摸哥哥就不疼了……”說著便一把捉住了林菀的小手。
“啊啊啊！你放開放開！混蛋！”林菀就是個外強中幹的，立馬給嚇得半死，吱哇亂叫起來。
“哢吧！”
“啊！！”
沈南星捉住牛哥的手，左手擡肘往下狠狠一劈，頓時他的胳膊就軟成了面條。牛哥捂著脫臼的手臂慘叫起來。
“牛哥！”
“打死這個小娘們兒！”
一把抓住迎頭揮來的一根扁擔，沈南星劈手奪過，曲起膝蓋擱在腿上，擡肘就幹凈利落地將其折成兩截。
沈南星甩了甩手腕，挑著眉梢問道：“還來？”
幾個小跟班瞬間啞了火，瑟縮著不敢往前，你推我我推你。
牛哥氣得眼冒金星，不甘心地拾起半截扁擔，便沖了過來。
“我打死你丫的！”
“李四牛！在我的門前鬧事，好大的膽子！”
一個瘦高的身影眨眼間插了進來，一腳就踢飛了牛哥手上的東西，跟著一腳將他踹在地上。
“劉大哥。”
劉貴舉起手掌制止了沈南星開口，只沖著滿臉不服氣的李四牛罵道：“別以為出了賭坊便不用守我劉貴的規矩！識相的趕緊走！若是不服咱們也可以進去好生說說理！”
胳膊擰不過大腿，這李四牛也不過一個小角色，本也理虧，哪裏還敢啰嗦，爬起來就跑了。
沈南星在人家門口打了人，也有些尷尬，賠笑道：“劉大哥不好意思哈，沖動了沖動了……”
全程懵的林菀這會兒醒過味兒來，又恢覆了威風，揚著小拳頭沖著落荒而逃的背影喊道：“怕了吧？別再碰見你姑奶奶，打得你倭瓜變柿餅！”
想想還不解氣，沖劉貴抱怨，“你到底哪頭的？怎麽就放跑了啊！別不是一夥的？”說罷滿臉懷疑地上下打量劉貴。
邊看還邊小聲嘀咕，“這麽瘦一看就不可靠，看這小眼睛，瞇著瞇著肯定打壞主意呢……”
沈南星汗都要冒出來了，趕緊捂住林菀那張破嘴，十分尷尬地看了看劉貴。
劉貴可是久經世故的人，自然不會在意，瞥了眼被憋得直翻白眼的林菀，說道：“沈家妹妹交友倒是不拘一格。”說罷擡手指向門內，當先進去了。
終於得了自由的林菀邊跟著往裏走邊朝沈南星低聲說：“這人誰啊？他那話什麽意思？是不是罵我呢？”
沈南星真是恨不得把林菀嘴堵上，氣呼呼地說：“他誇你呢！誇你聰明機靈有勇有謀！”
“算他有眼力，我也這麽覺得！”
走在前面的劉貴身形一頓，壓抑地咳嗽了幾聲，身子微微抖動。
將二人引進了包房，劉貴笑瞇瞇地說：“我一早便等著沈家妹子登門，你果然守信。可是銷賬來的？”
沈南星掏出懷裏的銀票，來之前專門兌開了。“還請劉大哥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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