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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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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心第二天直接請假沒去體訓, 一個人在房間裏睡了一個上午。連蔓蔓過來敲門要給她送早飯她都沒理。

自打蔓蔓自作主張把備用房卡給了徐訓後,關心就沒收了她手中的房卡。

“這叫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蔓蔓十分委屈。明明就是給小兩口制造相處和浪漫的好事兒,為什麽自家老板這麽不高興?

徐隊長不好嗎?組裏那些在娛樂圈混了那麽久見慣了帥哥俊男的女演員, 見了他都一個個嗷嗷直叫呢。

關心怎麽好像不太珍惜的樣子?

蔓蔓很想勸她兩句,可自家老板高冷又傲氣, 蔓蔓也有點怕她,於是只能默默在心裏猜了又猜。

中午時分徐訓結束了早上的訓練, 過來敲關心的門。關心那會兒已經起了, 卻不願意給他開門,只裝作還在睡的樣子, 完全不理會對方。

陪同徐訓一起過來的蔓蔓對老板的這位冷面伴侶還有點小小的畏懼,好心地在一旁小聲道:“要不這樣吧,您把東西給我,我一會兒給她送去。”

“東西涼了不好吃。”徐訓看了蔓蔓一眼,“這樣吧, 你給她打電話。”

蔓蔓沒辦法,冒著被罵的風險硬著頭皮撥通了關心的手機, 可一連打了好幾個對方都不接。蔓蔓沒辦法, 又哆哆嗦嗦地給對方發微信。

蔓蔓:【姐,起來了嗎?徐隊長給你送東西來了, 開開門啊。】

【姐你別為難我,我就是一小助理,你們神仙打架我不想當炮灰啊。】

【姐你還好嗎?你好歹出個聲,要不徐隊長要撞門了。】

最後這一句是蔓蔓自己加的, 結果還真有了效果。一直安靜的房間裏終於傳來了關心懶洋洋的聲音。

“我要睡覺,你先走吧。”

用了單數,像是完全沒把徐訓當人似的。

蔓蔓正想勸兩句,走廊那一邊突然傳來了一陣騷動。男女爭吵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了過來,尖叫聲怒罵聲,很快還有重物砸地的聲音。

相鄰的幾個房間陸續有腦袋探出門來,眾人面面相覷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男人嗷地一聲嚎叫,緊接著就是一連串的罵聲。

蔓蔓一楞:“好像是梁制片人?”

不止她聽了出來,很多人都聽出那是梁武的聲音。於是房間裏陸續有人跑出來,朝著梁武住的房間沖過去。

蔓蔓按捺著滿心的好奇,小心翼翼看了徐訓一眼,見對方投來讚同的目光便飛也似的朝同一個方向跑了過去。

走廊裏瞬間變得相當熱鬧,原本午休的人全都跑了出來,連一直裝睡的關心都沒忍住,開門往外探頭。

結果就被徐訓逮了個正著。

關心見徐訓還站在門口立馬就要關門,可惜身手不如專業人士敏捷,被徐訓擡手格住,還害她踉蹌著後退了兩步。

“醒了?”

“剛醒。”關心撇過頭去不看他,耳朵卻不自覺地豎了起來,認真聽著外頭的動靜。

徐訓被她逗笑了:“病好了?”

“唔,還有點兒吧,下午我繼續請假。”

“哪裏不舒服?”

徐訓說著就要進屋,關心直接出手趕他:“你別進來,哪裏不舒服跟你說了有什麽用,你又不是醫生。”

“那我幫你請個醫生?肯定不是肌肉酸痛,第一天都沒事兒,這兩天肯定更適應。也不會是來例假,時間還沒到……”

關心忍不住打斷他的話:“你整天記我例假日子幹什麽?”

變態嗎?

徐訓卻只淡淡地回了三個字:“習慣了。”

聲音比剛才柔軟了幾分,富有磁性的低音炮震得關心心砰砰直跳。她努力忽略對方話語中的溫情與關懷,裝作沒聽懂的樣子。

但暧昧的氣氛還是止不住地兩人之間彌漫流轉。

就在尷尬的氣氛搞得關心想罵臟話時,蔓蔓終於及時趕了回來,並且帶來了一個重磅消息:“是楊雅心的媽媽和梁制片人打了起來,她還把制片人的腦袋給砸破了。”

還真不是小事兒。

徐訓把帶來的東西往關心懷裏一塞,叮囑蔓蔓:“照顧好她。”

隨即便朝梁武的房間走去。

房間外面已圍了不少人,徐訓在人群裏找到了虞導,他正一臉愁容地站在起沖突的兩人中間,艱難地當著和事佬。

在看見徐訓的那一刻,他的眼裏瞬間迸發出了希望的光芒。

“徐隊長,你看這事兒……”

徐訓走過去一看,梁武和楊雅心的母親祝芳華全都氣喘籲籲靠在門框邊,前者腦袋被砸了個口子,雖說用手捂著但血還是一個勁兒地往下流。後者則是不停地抹眼淚,仗著女兒突然失蹤博同情,一副“我就是幹了你又能拿我怎麽樣”的流氓架勢。

徐訓直接問梁武:“怎麽回事兒,誰砸的你,用什麽砸的?”

“就是她,”梁武指著祝芳華罵罵咧咧,“突然瘋了似的來找我,對我又打又罵,還拿花瓶砸我頭。徐隊長你是警察吧,趕緊把她抓起來,我要告她,告她!”

祝芳華一聽就躥得老高,沖過來又要打梁武:“告啊你去告啊,我把你做的醜事全都抖落出來。我可憐的心心到現在還沒找到,你還要落井下石告我。告去吧,等我上網鳴冤去,我讓廣大網友幫我評評理。”

關心捧著那袋子面包過來的時候,正好聽到祝芳華撒潑的這番外,頓時來了興致。她站在人群外圍盡量讓自己不顯眼,順便跟季萌眉來眼去了一番,兩人都是一副聽大八卦的樣子。

梁武本來快氣瘋了,聽到祝芳華這番話後神色一變,氣勢立馬就弱了幾分。他似乎有點後悔自己剛剛的口不擇言,走過去瞪了祝芳華一眼,壓低聲音剛說了沒幾個字,就被徐訓打斷。

“梁先生,既然你報了案,那我現在就接手這個案子,我需要你和這位女士分別向我描述一下剛才發生的事情。虞導,麻煩給我兩個房間。”

虞導連連點頭熱情配合,馬上就讓助理去安排會議室。相比之下梁武和祝芳華的臉色都很不好看。尤其是梁武,還挨近徐訓身邊小聲問:“不好意思徐隊長,這事兒說起來也不大,就這麽算了好吧。”

“對啊,我、我最多賠他點醫藥費。”祝芳華這話說得不情不願,但也沒再撒潑。

徐訓像是沒聽到兩人的話,反倒掰下梁武蓋在腦袋上的手,好奇地研究起他頭上的傷來。

“這一處應該是花瓶砸的,這兩道劃痕又是怎麽來的,不像是指甲抓的。”

說著他看向祝芳華,視線落到了她手上,“祝女士,這是你的戒指劃的吧。”

祝芳華擡手楞楞看了兩眼,點頭應了一聲:“應該是吧。”

“嘉德拍賣行去年三月拍出的丹麥已故設計師Niels Oersted的作品,我沒記錯的話成交價是五十八萬。”

這話一出現場一片嘩然。但徐訓還在往下爆料:“當時這戒指由寶靈集團老總拍下,祝女士與萬總是朋友?”

“不是我,是我家心心……”

祝芳華一時不察,被現場人艷羨和驚訝的目光沖昏了頭腦,脫口而出說了這麽一句。還沒說完就被梁武從後面捅了一下腰窩子,嚇得她立馬噤聲。

但也已然遲了,圈裏的人都是人精,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人群裏立馬響起了一片sugar baby和sugar daddy的議論聲,男二號岑瑞還頗有正義感地罵了一句:“禽獸。”

惹得關心和季萌同時望向他。尤其是季萌,看他的眼神明顯有了點不同,還頗為讚賞地拍拍他肩膀,一副兄弟你三觀很正的模樣。

晚飯關心是在房裏和季萌一起吃的。加上兩個人各自的助理,四個女生唧唧喳喳聊著白天發生的事情。

“聽說徐隊長都沒怎麽問,楊雅心的媽就竹筒倒豆子全招了。也是,換作是我要是被徐隊用那樣犀利的眼神一直瞪著,我也會被嚇尿。”

季萌說得活靈活現,仿佛她也在現場一般。但具體到祝芳華到底說了些什麽她也是一問三不知。

“這種警方機密怎麽會告訴我,得問關心才對啊。”

突然被cue到的關心低頭喝粥:“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但她多少可以猜到徐訓昨晚帶她去萬家吃飯,絕不只是普通的拜訪那麽簡單。萬壽成在嘉德拍的戒指戴到了祝芳華的手上,而後者又說是自己女兒的,由此可見萬壽成和楊雅心確實是那樣的關系。

一想到這裏關心胃裏翻江倒海,惡心地幾乎要吐出來。

季萌註意到她的臉色,關心地問:“怎麽了,臉色變得這麽難看,不舒服嗎?”

“沒有,這粥不太好喝。”

話音剛落就有人敲門,季萌讓自己的助理去開門,很快小助理拎著兩個袋子回來了。

“姐,岑哥讓人給咱們送咖啡來了。”

蔓蔓疑惑:“岑哥,是岑瑞嗎?他為什麽給我們送咖啡?”

這是關心的房間,這麽說咖啡是送給關心的?可岑瑞應該知道關心和徐訓的關系,怎麽會……

關心看一眼自己那反應遲鈍的助理,拿起一杯沖季萌淺笑道:“正好嘴裏沒味兒,我就借你的光了。回頭替我謝謝岑瑞,挺會做人一小夥子,不錯不錯。”

季萌臉一紅,傲嬌地不說話了。

關心的飯吃得心不在焉,最後還是抽空趁人不註意給曾明煦發了條微信,問起他徐訓的情況。

曾明煦難得沒逗她,過了一會兒回了一條過來。

曾明煦:【他本來不是跟你上島了嗎?今天突然回來了,回了徐家,這會兒還沒什麽消息。】

關心:【那你幫我打聽打聽唄。】

曾明煦:【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關心:【也沒大事,案子上的事情。】

關心回完這條後在房裏來回踱著步,沒等曾明煦再發消息過來,就直接出門打了輛車,開高價讓人把自己送回了B市。

這期間曾明煦的消息陸續送來。也沒說什麽大事兒,只隱約聽說徐訓原本要回刑警隊加班,卻突然被徐父叫了回去。從回家後他就沒再出來過,徐家也再沒任何消息透露出來。

關心心裏漸漸浮起了一層不安。

關心在冷風裏等了半個小時,同時等來了小堂妹和曾明煦。

小堂妹與她許久未見甚是想念,剛從車上跳下來就直奔她而來,一把將她緊緊抱住。

關心怕她的眼淚鼻涕會弄臟自己的衣服,趕緊把她推開些。

“你出來的時候家裏沒說什麽吧?”

“沒有,爺爺和我爸都有應酬出去了,我媽跟人逛街,家裏就奶奶。我說要出門見朋友想用家裏的車,奶奶就看我一眼什麽也沒說。姐,奶奶是不是知道你要用車啊?”

這個關心也不清楚,不過以老太太敏銳的洞察力肯定是猜到了什麽。

小堂妹雖然被推開了一些,但兩只手還是摟著關心不肯放,腦袋在她身上蹭來蹭去:“姐,你什麽時候回家呀,我好想你呀。奶奶也很想你呢。自打那天你離家出走,奶奶這幾天天天罵爺爺,罵得可兇呢,我媽都笑死了。”

“我沒離家出走。我都結婚了,不住家裏很正常,你小孩子別亂想。”

關心安撫了小堂妹幾句後轉而看向身邊的曾明煦,沖他一伸手:“東西都拿來了?”

“是,都給公主準備好了,擱到了你家的後備箱裏,你一會兒坐車去徐家就行,我開車送你妹妹回家。”

關心對這個安排甚為滿意。她雖是徐家的媳婦,但鑒於夫家近乎變態的森嚴戒備,為免麻煩還是提早準備得好。

關家有幾輛車的車牌都在徐家的警衛處有報備,要不是徐識正好出國去了,她今天也不必麻煩小堂妹把車送過來。

另外曾明煦幫她準備了幾樣送長輩的禮物,關心也一並帶了過去。

這還是她和徐訓結婚後,第一次單獨上門拜訪呢。

關心的突然到來,打得徐家二老措手不及。但徐父到底是老江湖,混跡官場多年早已做到了泰山壓頂依舊面不改色,對關心也只是客套地招呼了一句。

倒是徐訓的繼母對她很是熱情,一口一個“小關”叫得親熱,對她拿來的人參和茶具也是讚不絕口。

“正好泡一壺明前的新茶,你爸新得的,說是口感不錯呢。”

關心陪在小客廳裏和長輩說話,徐父寡言少語只是拿著個茶壺品玩一番。徐母則一直招呼關心吃各種餐前小點。

“你看你最近,像是瘦了不少,拍戲很辛苦?”

關心逮著個機會就訴苦,順便控訴徐訓一番:“拍戲倒是還好,就是戲前的體能訓練實在太累人。我們導演找了徐訓來當教官,他拿我們當他們警局新入職的警官訓練,差點沒把我們累死。媽你看我這胳膊上,全是淤青。”

徐母打量著關心的兩個手腕,眼尖地看出了上面似乎有眼影和高光類的東西,但她不動聲色地瞟一眼丈夫,繼續陪著關心演戲。

“怎麽弄成這樣,這個徐訓啊,對老婆也這麽不心疼。”

“怎麽求情撒嬌都沒用,對我比對別人還要嚴厲。大概是覺得心裏有愧,所以今天一個人偷偷回家,都不敢帶我回來。肯定是怕我來告狀。”

徐父的視線越過手裏的茶壺看了眼兒媳婦,他不懂女人化妝的技巧,只覺得關心確實沒前幾回見到的光鮮亮麗。於是不悅地哼一聲:“這臭小子,當真不像話。”

徐母就趁機慫恿關心上樓去找徐訓“算賬”。

“別跟他客氣,讓他買點東西好好補償你。”

關心應了一聲高興地起身,邁著端莊優雅的步子上樓去了。她一走徐母立馬推了丈夫一把,笑道:“看看,對自己媳婦兒都這麽不近人情,不聽你的話你也沒什麽可不高興的。”

“就是個逆子。”

“小孩子總有他們自己的想法。你看這媳婦可是他自己挑的,就這樣還半點面子不給。所以你也別計較他頂撞你,他有他的原則他的想法,有些事現在揭出來總比以後鬧得不可收拾為好。再說那些人真要像他說的那樣,咱們也得保持距離才行。別到時候好處半點沒沾著,白惹一身騷。咱們是什麽人家,也不必求著誰,何必給自己找麻煩。”

徐父聽了若有所思,一直緊崩的眉頭終於舒展了幾分。

關心去到她和徐訓的臥室套房,穿過前廳拐過花房,最後在書房裏找到了正在看書的丈夫。

她沒說話,只是走上前去一手支著下巴,上上下下仔細打量男人的臉。在看到除了半邊臉頰略有紅腫外再無別的外傷時,她心裏既竊喜又心疼。

但嘴上依舊幸災樂禍:“這是被打了?爸爸還是太心軟,怎麽沒拿根棍子把你打得下半生生活不能自理呢。”

“可能是心疼你,怕你照顧我太累。”

“關我什麽事,你要真殘了我跟你把婚一離,該怎麽享受還怎麽享受。”

“我國法律對殘疾人離婚有一些限制,你最好找律師了解一下,以免到時候離婚不成還得侍候我一輩子。”

關心一楞,顯然沒料到他會來這麽一招。在思考良久後關心決定放棄跟他爭論這個自己毫無勝算的話題,轉而談起了徐父。

“所以你爸到底為什麽打你,就為了你拆了萬壽成的臺?”

寶靈珠寶確實跟徐家甚至關家都有生意上的往來,但也算不上動不得的狠角色。再說楊雅心目前失蹤,就算警方真調查萬壽成也未必會對他造成多大的影響。徐父為了一個朋友跟兒子大動幹戈,甚至有軟禁他的嫌疑,是不是有點反應過度?

關心想了又想,只能想到一個可能性。她被這想法嚇到了,臉色瞬間轉白:“所以不止牽了萬壽成是不是?”

徐訓點頭:“這案子背後有不少人,大部分都是和萬壽成一樣的成功人士。這些人盤根錯節關系覆雜,要連根拔起只怕很難。”

“你爸不想你查到後來查到徐家人的頭上?”

“他是有這方面的擔心,不過說到底就是借題發揮。他不喜歡我當警官,想以此逼我辭職。”

關心直起身靠在了書桌上,雙手抱胸看著面前占據了整面墻的巨大書櫃,想起徐訓中學時似乎理科方面很是突出。那會兒的他總被老師寄予厚望,認為他高考的時候肯定會考清北之類的名校,讀個醫學或是金融類的專業。要不就出國深造,以徐家的財力世界任何一所名校都能輕松供得起。

但他卻選擇當了一名警察,這事兒實在有點奇怪。

“所以你為什麽要當警察?”

“興趣愛好。”

“可你以前不是愛做實驗?”

“實驗比不上現實操作更有意思。”

“所以你享受那種破案和抓捕犯人的快/感?”

關心轉過頭來盯著徐訓看了半天,見他點頭讚同後,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感嘆:“果然有點變態呢。”

兩人借由此又聊起了楊雅心的失蹤案。

“所以你認為楊雅心的失蹤和這些富豪有關?”

“那倒未必。梁武做這門生意不止一兩天,一直以來也沒出什麽亂子。說到底就是財色交易而已,那些大人物完全沒必要為難一個小姑娘。萬壽成一出手就是幾十萬的戒指送楊雅心,其他人也不見得會比他少。楊雅心在她媽的操控下過著出賣自己的日子,她看起來也不像是要反抗的樣子。我記得你們組裏的季萌說過,她甚至主動勾引過對方的男朋友。可見她還沒有意識到要去反抗。既然交易沒出問題,就應該不是那些人下的手。”

“那會是誰呢?這案子現在歸你管?”

“嗯,從監控錄像的追蹤來看,楊雅心最後出現的地方在本市的酒吧一條街,那地方隸屬於我的轄區。局長對這個案子比較重視,大概是來自某些人的壓力。畢竟小姑娘一失蹤很多水面下的東西有可能被揭露,所以需要我們刑警隊接手,盡快破案。”

關心聽到酒吧兩個字,眼前浮現出了楊雅心那張與年齡不符的成熟的臉孔。

那麽小的孩子,就這麽被她媽給一手毀了。

吃晚飯時,徐家父子間劍拔弩張的氣氛明顯有所改善。關心看到婆婆長舒一口氣的表情,還順便給她比了個大拇指,便也回了一個乖巧的笑容。

沒有了徐識,餐桌上的氣氛明顯弱了很多。只徐母偶爾給關心勸勸菜,要不就是暗示徐訓照顧好自己的老婆。

徐訓一一聽話照做,體貼入微到讓關心有些不習慣。

這還是白天那個訓起人來眼睛都不眨一下,連老虎獅子見了他都要嚇得躲著走的狗男人嗎?

關心夾起碗裏對方給的一片火腿,心不在焉往嘴裏塞。舌頭剛接觸到淋在表面的湯汁,突然眉頭一皺立馬將筷子放下。

徐訓反應最快,扭頭問她:“怎麽了,不愛吃?”

“沒有,就是不大想吃。”

關心又夾了一筷子米飯,依舊是剛嚼幾下就皺眉頭,勉強咽下去時眼睛裏竟起了一層薄霧,像是反胃惡心到了。

徐家父母被她突然的舉動搞得莫名其妙。

徐母立馬夾了一筷子火腿試了試,發現和平日味道一模一樣。米飯也是慣常的味道,都是實驗田裏精心培育的名種,普通人家根本吃不到。

關心看起來不像是嫌棄這些飯菜,倒更像是……

她突然眼前一亮,壓抑著興奮看了丈夫一眼。徐父似乎也想到了什麽,但什麽也沒說,只緊盯著兒子的表情不放。

徐訓卻是一副什麽都不明白的樣子,只是問關心:“那你要不要吃點別的?我讓阿姨做。”

“不用了,我沒什麽胃口,身上累得很。一定是白天體訓消耗過度,要不我回床上躺一下吧。”

徐母見她要起身,急著道:“要不這樣吧小關,你要不要看醫生?”

“看醫生?不用了吧媽媽,我就是有點累。”

“累這個事可小可大,你白天還跑步爬山了?這可不得了,徐訓要不你現在就帶小關上醫院看看吧。”

沒等徐訓徐州,徐父也沈著臉道:“找普寧的老何,我給他打電話。”

“何醫生主攻神外,關心這個可能找婦產科的人看更好。普寧婦產科的商主任跟我是朋友,我直接找他就行。”

“那你們趕緊去。”

在徐父的催促下,小夫妻倆把碗一擱,徐訓摟著關心的腰帶她坐上自己的車,直接駛離了徐家。

車子駛過徐家的警衛隊時,關心終於忍不住問道:“這個人情,你要怎麽還我?”

作者有話要說:  關心:為什麽突然加更?

作者:因為今天生日,想到又老一歲,於是自暴自棄,開始放飛自我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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