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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六章:抓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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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在打顫,明顯透著心虛。

“那昨兒個和今兒個都瞧見沒?”葉昕眉問道。

水福兒怔了怔,沒料到她會這麽問,下意識看了那邊的老太君一眼,葉昕眉將她的下巴扳過來,讓她只能看著自己,冷聲道:“回答我!”

“沒……沒有,只……只是在前兒個瞧見了。”水福兒道。

“那魏大奶奶可是有天天焚香片的習慣?每日的香爐可有人清理?”葉昕眉又問。

“這個……這個……奴婢是打雜的,並不太清楚。”水福兒道。

“懷孕之人,按說是不該在屋裏焚香的,就算要焚香,也應該尊醫囑,什麽樣的香能焚,什麽樣的香不能焚,想必府中的太醫都應該有說明過,請問魏老太君,魏大奶奶在娘家時,可有焚香的習慣?”葉昕眉問道。

魏老太君怔了怔道:“她是愛香,不過,也只熏衣服……”

“也就是說,她很香在房裏焚燒香片對吧,除非睡眠不足時,才會燒點安息香之類的東西。”葉昕眉道。

魏老太君點了點頭。

“這就是了,魏大奶奶有孕在身,既便是安息香,聞多了對身體也沒有好處,按說她也該少用才對,是這個道理麽?”葉昕眉又道。

“不錯,宮裏的貴主子們,也很愛香,但只要有孕在身,再愛香也會停用。”老太君跟前的宮女道。

“魏大奶奶乃是魏家的嫡小姐,從小熟讀詩書,不可不能不知這個道理,所以,說魏大奶奶屋裏天天焚香,這不大可能,可見,水福兒,你沒有說實話。”葉昕眉道。

“不,不是的,大奶奶那日確實焚了香。”水福兒驚聲爭辯道。

“不錯,確實是從香爐裏查出有香片,而且,她屋裏的人,也承認確實焚過香。”二太太終於說話了。

葉昕眉道:“那平日不焚香的魏大奶奶為何會突然在那日焚香呢?”

“那日大爺在葉姨娘屋裏過夜,鬧得動靜很大,大奶奶便一夜難眠,讓人焚的香。”水福兒趕緊道。

“大奶奶一夜未眠所以焚香,那你瞧見葉姨娘是在第二天往她屋裏的香爐裏投的香片,是也不是?”

“不錯,第二天,葉姨娘故意在大奶奶跟前顯耀受寵,在大奶奶跟前鬧了一通,就是那天往她的香爐裏投的香片。”水福兒道。

“那就奇怪了,我這個堂姐是蠢貨麽?若是換作是我,如果要害正室,會買通她跟前的丫頭,在她毫無防備之時下手,又怎麽會在與她鬧騰,對方對自己有防備之心時,親自動手呢?她不怕被人發現嗎?一旦被發現,可是殺頭的死罪,莫說爭寵了,連命都沒了,還爭什麽?所以說,你的邏輯很不通,可見你分明在撒謊。”葉昕眉道。

“那你的意思是,葉氏根本沒有害魏氏?我冤枉她不成?”老太君氣急,厲聲道。

二太太也道:“三弟妹,那香爐裏,確實是有麝香的殘片,是我親眼見太醫查驗出來的。”

葉昕眉不急不忙道:“二嫂,可是你們發現香爐裏有麝香殘片後,將魏大奶奶跟前的所有人都召集起來追查,而水福兒,自告奮勇舉報的葉姨娘?”

“對啊,你怎麽知道?”二太太道。

“所以說,水福兒在撒謊,而那香片,就是她投的,她見事敗,害怕查出來,於是誣告葉姨娘。”葉昕眉道。

水福兒的臉立即慘白如紙,老太君氣得一拍桌子道:“胡說八道,她是魏氏的丫環,為何要害魏氏?”

水福兒似乎也反應過來,大聲道:“我……我沒有,老太君,奴婢冤枉啊。”

“你沒有?好,就算那香片不是你親自投的,那我問你,為何你明知葉氏與魏大奶奶不對付,兩人關系不睦,你親眼見她投放香片卻當時不舉報,而要等到魏大奶奶出事小產之後再站出來?你是何居心,是很想見魏大奶奶流產不成?”葉昕眉逼近水福兒,厲聲問道。

水福兒嚇得往後一仰,吱唔道:“不……不是這樣……”

“就是如此,你分明就恨魏大奶奶,你想害她。”葉昕眉故意拔高了聲音道。

“不,我……我是不知道她投了什麽,直到大奶奶出了事,又查出香爐裏有麝香後才想起來的。”水福兒明顯底氣不足道。

“還在說謊,你親眼看見魏大奶奶與葉姨娘之間有沖突,而香爐又是那麽重要之物,一旦裏面的香有問題,就會危害魏大奶奶和她腹中的胎兒,你既親眼看見葉氏行為不軌,卻稱不知道,後來才想起,如此說來,我也可以說,葉氏只是一個彎腰的動作,而你並未看清她是否投了什麽,等到魏大奶奶的香爐裏出現了有害之物,然後你臆想,葉氏的那個動作可能就是投放了香片,一切都是你的猜測,你的話,並不可取證,是不是?”

“不,不是的,是香片,我……我看見是香片。”水福兒被葉昕眉繞暈了,一口咬定,她看見的就是香片。

“既然看見是香片,為何不舉報,為何在事後再想起來?”葉昕眉緊追問道。

水福兒啞口無言,瞪大的眼睛裏滿是慌亂,便是老太君,也皺起了眉頭,葉昕貞猛地撲上來,向太後拼命磕頭:“太後娘娘,妾身冤枉,冤枉啊,妾身真的沒有投香片,真的沒有。”

太後道:“那你為何還說是成禧媳婦給你的香片呢?”

“妾身……妾身是……是”葉昕貞偷偷脧了老太君一眼:“妾身實在受不住了,妾身以前也千金小姐,嬌養出來的,實在是……”

太後道:“好了,此事,與成禧媳婦無關,溫雅,你呀,怎麽還是這般急性子呢。”

“太後,她分明就是在為自己開脫,香片不是她投的,又會是誰投的?水福兒,你莫要怕,究竟是不是葉氏投的,你說。”老太君可不是輕易認輸之人,更不願意當著太後的面承認,她有錯。

水福兒被喝得一激淩,也不敢看葉昕眉了,咬牙道:“是葉姨娘投的,奴婢親眼所見。”

“看吧,她親眼所見,錯不了。”老太君道。

看來,老太君是不到黃河不死心。

葉昕眉突然拉住水福兒的手,她的掌心裏,多了一顆紅色的藥丸:“這是一顆藥丸,是我家王爺給我治家用的,他取名為測謊丸,如果有人說謊,只要吃下此藥,便會腸穿肚爛而死,而且,她的靈魂會打下十八層地獄,來世會變成一只任人宰割的豬,但如果,沒有說謊,吃下去還會對身體有益,水福兒,你敢吃麽?”

水福兒眼裏滑過一絲不相信,狡猾地去拿葉昕眉掌心的藥丸,葉昕眉將手一握道:“你可想好了,這顆藥丸吃下去,就會腸穿肚爛哦,你知道為什麽王爺年紀輕輕就能成為親王,還讓幾十萬將士都信服於他麽?因為,他用此藥,測試過許多俘虜,讓那些被俘之人,不得不說實話,將敵方的實情都吐露出來。”

水福兒臉色一白,葉昕眉張開掌心,將藥遞給她:“吃吧,你如果沒有說謊,盡管吃下去,還會強身健體,但如果半句謊言,那就等著腸穿肚爛下地獄,永世為豬為夠吧。”

說著,她將藥丸往水福兒的嘴裏塞去,水福兒嚇得猛推開她的手,尖叫起來。

這回連魏老太君都看不下去了:“還問什麽啊,這個賤丫頭分明就在說謊。”

太後道:“她可是魏大奶奶跟前的人,是不是你魏家的?”

魏老太君道:“才不是,她是福親王府的人,我魏家怎會出如此奸邪的小人。”

二太太氣得罵道:“水福兒,你說實話,為何要害大奶奶。”

水福兒嚇得整個人都在發抖,根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葉昕眉猛地捉住她的手,擼開她的衣袖:“這個鐲子還真是眼熟啊,我以前看見承雪戴過。”

葉昕貞道:“不錯,是承雪妹妹的,妾也看見她戴過。”

二太太的臉色頓時變了,怔怔地看著水福兒手腕上的鐲子。

葉昕眉道:“水福兒,真正指使你放香片的,是殷承雪殷大小姐吧。”

水福兒頓時萎屈下來,象洩了氣的皮球一樣。

老太君大怒:“葉氏,你血水噴人,承雪還中毒躺在床上,人事不省呢,她怎麽可能會害自己的嫂嫂和侄兒?”

葉昕眉冷笑:“為什麽不可能?她的兄長和嫂嫂親手下毒害得她躺在床上人事不省,以她那任性驕蠻的個性,哪裏吃得了那樣的虧,當然會想法子報覆回來。”

太後道:“你等等,你說承澤和魏氏親手下毒害承雪?這怎麽可能?”

冷昕眉冷冷一笑道:“回太後的話,這事可還真就發生了,而且,承雪現在還沒有完全恢覆,至於為什麽親兄嫂要給她這個妹妹下毒,就與老太君將葉昕眉屈打成招的原因一致,就是想要汙陷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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