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平時的聲音乍一聽之下少了點小女孩的柔軟清甜，但她這時候拖長了聲音、又刻意放軟了語調，微微帶些沙啞的一聲“哥哥”，居然難得真有了點少女的軟糯和撒嬌意味，樂胥只覺得腦子裏轟的一下一片空白，隨即又像是被什麽在心頭燎了一下，火苗刺啦一下瞬間就把自己整個都燒著了。

楚歌卻好像還是渾然不覺，幹脆推了推他的肩膀把他按著靠坐在了床頭，然後很自然地跨坐在他的腰間，又勾著他的脖子疊聲叫了兩句“哥哥”。

——倒是對管一個比自己還小兩歲的人叫哥哥一點都沒有心理障礙的模樣。

反而是樂胥，原本好不容易才緩過來了一些，剛回神就聽她嬌嬌軟軟地繼續喊自己哥哥，身上還穿著本來應該可可愛愛、但又被她過於優秀的身材硬是穿出特殊意味的小裙子，少年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燒得難受，唯有這個人才能稍稍平息撫-慰一些自己身上燒灼的渴望，扣住她的腰就吻了上去。

至少在親吻這件事上，經過了這麽多次以後，就算是再害羞的小朋友，現在也都已經很熟練了。

雖然因為小朋友的堅持，兩人之間始終沒有過“負距離”的接觸，但“零距離”接觸偶爾也還是有那麽幾次。只是以往都是樂胥在下面——字面意義上的那種下面，又都是以楚歌為主導，小朋友也只能乖乖被她掌控著予取予求。

但這次，好像有些不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那幾聲“哥哥”觸動了少年人身上的某根神經，今晚的吻顯得格外熱情和滾燙，甚至到楚歌都有些氣喘的時候還在被少年人緊緊糾纏著不肯放開。一直到楚歌實在是沒氣了，好不容易掙開了些許、靠在他懷裏努力呼吸著新鮮空氣的時候，才忽然感覺到有什麽滾燙的觸感在輕輕摩挲著自己的腰側。

楚歌低頭看了一眼，即使是還在喘著，也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裙擺早就不知道在什麽時候被撩了上去，少年人修長幹凈的手正貼著她的腰，也不知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地蹭來蹭去。

有點癢。

楚歌直接又把自己的腰往他掌心裏送了送：“繼續呀，哥哥。”

樂胥本來還僅存的一點點理智瞬間就被她這一聲“哥哥”又硬生生給叫沒了——她的腰那麽細，好像他輕易就能用手整個攏住。少年手上不自覺又加了幾分力道，楚歌只覺得腰上一酥、頓時就軟在了他懷裏。

好在楚歌也不介意，幹脆就順勢卸了支撐自己的力道，只配合地看他接著要怎麽做。

少年修長的手指摩挲過她的腰側，帶著燒灼的熱度一點一點往上，然後……

卡住了。

她的腰太細，樂胥本能地推著她的裙子往上，還能把手探進她的腰和裙子之間。但再往上，就卡住不動了。

別說往上推了，眼看著……衣服都像是隨時要撐破了。

兩人大眼瞪小眼——不，大眼瞪大眼，無聲地僵持了幾秒。

然後楚歌就笑了起來。

一開始只是輕笑，之後在看到少年懊惱又無措的表情時，頓時就又笑得更大聲了。

樂胥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終於有些恍然地明白了，“花枝亂顫”究竟是什麽意思。

少年的氣息越發紊亂急促，表情又實在有些可憐——當然，這種可憐在楚歌看來，又顯得實在是太過可愛了。楚歌笑了好一會兒才總算是良心發現了，帶著小朋友的手繞到了自己的背後、摸到了裙子的拉鏈。

小朋友又手忙腳亂了一會兒，好不容易才拉開拉鏈。

樂胥知道自己該停下的——但他真的很懷疑，是不是真的有男人在這個時候還能停下來。女孩子的觸感遠比曾經那些旖旎的夢境裏還要柔軟，樂胥甚至在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已經翻身壓住了她、低頭和她交換了一個充滿了成年人之間張力的吻。

然後，就在箭在弦上的時刻，他忽然理智回籠了那麽一丁點兒，身形微頓，低聲問她：“你會對我負責嗎？”

或許也不是忽然的理智回籠，而是……這樣的不安與憂慮本就時時埋在心底、不容忽視。

很奇怪，此時此刻他明明眼底也翻湧著沈沈的欲望，但目光相接的一瞬間，楚歌只覺得他的目光依然清澈通透。

於是楚歌難得認真地想了一會兒，也輕聲回答他：“在我們都還喜歡對方的時候，我會認真和你談戀愛的。”

少年抿了抿唇，顯然是對這樣的回答並不滿足，然而他也知道這已經是楚歌所能作出的最大的讓步和最誠懇的回答，於是他到底也沒有再追問這句話究竟是什麽意思，只是又執著地問她：“那你會去醫院體檢嗎？”

楚歌皺了皺眉，沈默了一會兒之後，嘆著氣問他：“非得在這個時候說這些嗎？”

少年居然認真地點了點頭：“不去的話，就……不做了。”

楚歌輕嗤了一聲，屈起膝蓋輕輕蹭了蹭他：“你確定？”

少年頓時就喘了一聲，卻還是很有骨氣地又點了點頭。

楚歌簡直哭笑不得：“你現在是看我饞你身子，就準備用自己的肉-體吊著我是吧？”

她說話向來口無遮攔，自己沒覺得什麽，樂胥卻渾身皮膚都泛著粉色，抿著唇小聲道：“算是吧。”

承認得還挺爽快。

楚歌往下瞟了兩眼，冷笑了一聲：“那你保持下去，再多來兩次今天這樣的，我看你以後也不用再擔心這個了。”

言下之意，再多來兩次，沒病都憋出病來了。都不行了，當然也不用考慮睡不睡的了。

少年卻忽然有些靦腆地笑了一下，伏下-身子抱住她，把臉又埋在她頸側來來回回地輕蹭：“我還有很多時間可以等你，你也不會不管我的，對嗎？”

少年原本清潤的嗓音因為欲望顯得有些沙啞和低沈，卻又在夜色裏顯出一種別樣的溫柔和撒嬌來。

饒是楚歌也不免楞了一下：“真就吃定我了啊？”

少年沒有回答，只是又蹭了蹭她，就連肌膚相貼處滾燙的觸感都像是帶著點屬於少年人的青澀和躁動。

楚歌氣也不是笑也不是，幹脆伸手一推他肩膀，翻身又跨到他身上：“小朋友，真當我治不了你了？”

她還穿著那條小裙子——但早就已經皺得不成樣子了，根本裹不住多少部位。她隨手攏了攏自己的長發，隨即就低頭往他腰間湊了過去。

樂胥楞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要做什麽，一下子恨不得從頭紅到腳，手忙腳亂又要去攔住她：“你別……”

話還沒說完就被楚歌在腰上按了一下——使的勁兒還不小，少年一個不妨，腰上軟了那麽一瞬間就淪陷了陣地，再之後……就真的反抗不了了。

……

楚歌換了睡衣去漱口，樂胥整個人還通紅著，又蹭在她身邊不肯走，跟個粘人精似的。楚歌也沒管他，神色自若地重新刷了個牙，回頭就見少年殷勤地在旁邊遞來了毛巾。

楚歌擦了擦嘴，樂胥又搶著把毛巾接過去洗幹凈掛好，跟著她出了浴室回到房間。

——路過脫在臟衣簍裏的那條小裙子時，少年臉上又紅了紅。他發誓！一開始問起這條裙子的時候，絕對沒有想過接下來會是這樣的發展，他就只是……出於很正常的心理，想看女朋友穿可可愛愛的小裙子罷了。

楚歌很快就重新回到了床上、鉆進了被窩，樂胥怕她還在因為剛才的事生自己的氣，很快就湊過去手腳並用地纏住她摟在自己懷裏。

楚歌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剛才吊著我的時候也沒見你緊張，現在撒嬌不怕晚了嗎？”

樂胥抿了抿唇，又像是想到了什麽，親了親她的耳朵：“本來也不能的，我想起來……家裏沒有套子。”

楚歌只能嘆氣：“好了，我沒生氣。我知道你的意思。”

少年低低地“嗯”了一聲，半晌之後又小聲叫了一句“姐姐”。

楚歌這下徹底沒脾氣了，舒展了一下身體主動蹭進他懷裏。

兩人安靜地靠在一起，其實白天在外面玩了一天、回來之後又鬧得還挺激烈，按理說這時候都該累了。楚歌確實也覺得有點兒累了，但精神上卻莫名清醒，怎麽也睡不著覺，想了想，幹脆還是從床頭摸回了自己的手機，打開了微博打算再刷一會兒。

幾分鐘後，楚歌挑了挑眉。

少年人見狀，黏黏糊糊地又湊過來，非得和她擠著看同一個手機屏幕。

有一條長微博在她的首頁轉了開來。

楚歌先是點開博主的首頁看了一眼——很明顯是個普通的個人號，粉絲只有兩位數，發微博的頻率也不高，大約是幾天才有一條，都是些學習和生活中的瑣事。

之所以轉到她首頁，是因為……長微博的最後，配的就是昨天傍晚A大的那個視頻。

“我出生在一個偏遠的小山村裏，家裏雖然不富裕，但幸好也不至於貧困。”

開頭是這樣的。

楚歌手指微微停頓了一下，點開了整條微博。

作者有話要說：

桑妹：你就是饞我身子！

楚歌：我是。感謝在2020-05-20 23:01:07~2020-05-23 20:58: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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