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腦子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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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旭聽到她的這句話，立刻睜大了眼睛，神情罕見地認真了起來。
他上下打量了袁語涵一會兒，隨後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什麽白色空間？你在說什麽？”
“別賣關子了，我們趕快幾句話把事情解決。萬一有人在盯著我們該怎麽辦？”
“盯著我們？”誰會盯著他們？
“……你不怕你工作上的那些人會跟蹤你嗎？”
袁旭楞了幾秒，隨即爆發出十分洪亮的笑聲，引來身邊不少人的側目：“你是小說電視劇看多了嗎？哪會有這種事啊。”
袁語涵略帶慍怒的瞪著他：“那你小點聲總可以吧？”
“好的。”袁旭收斂了笑意，清了清嗓子，但下一秒還是忍不住想要笑，忍得腮幫子上的肉都在顫。面對袁語涵越來越狠厲的眼神，他艱難地擺了擺手，“我真不是嘲笑你，只是我工作的那個地方……根本沒有這麽多人手來盯著我們。”
“小心一點總沒錯吧？”
“嗯，沒錯沒錯。”袁旭隨口應和道，嘴角的笑意卻遲遲降不下去。
袁語涵也有些沒了耐心：“那我就直說了，白色空間這個詞，是我從我一名室友那裏聽來的。”
袁旭嘶嘶哈哈地喝了半杯熱茶，納悶地重覆了一遍：“你的室友？”
“她前段時間和男朋友搬出去住了。”
“這樣啊……”袁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遠遠地望見服務員端了幾盤肉走過來，立刻止住了話頭。
袁旭拿起一旁的夾子，把肉一片一片規整地放在滾燙的鐵板上。腌制好的肉片在接觸到鐵板時，瞬間冒出熱氣，發出“茲啦”的一聲。兩人盯著烤肉發出的淡灰色煙霧，誰也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袁旭將烤肉依次翻面：“然後呢？你想讓我怎麽做？”
袁語涵也為自己倒上了一杯茶，劣質的茶水使她不禁在心中嘆了口氣。若不是為了何晴，她現在應該還在家裏喝著上好的茶，何必遭這罪？
此時服務員為袁旭端上了幾瓶啤酒，袁語涵率先拿過一瓶酒，將他的酒杯倒滿：“我看她現在挺痛苦的。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麽辦法讓她休息一下。”
“辦法是有的。”袁旭將夾子放在一旁，拿起筷子把烤熟的肉夾到袁語涵的盤子裏，“但是……或許要讓她再痛苦上一段時間了。”
“為什麽？”
“她的能力消失，就會出現新的能力者。新的能力者會是怎樣的人，我們誰也預料不到，而至少你的室友還算是比較善良。”
“這麽說以前也有過能力者？”
“當然，最傑出的那兩名還是你的校友呢。”
傑出的校友……
袁語涵思索了一會兒，腦海中突然蹦出一個人名來：“有常展峰嗎？”
袁旭眸光銳利地看了她一眼：“不要再提這個人了。”
她立刻意會了他的意思：“上次讓你那麽糾結的人，應該就是他吧？”
袁旭拿起調料盒，往自己的盤子裏倒了一些調料，隨後遞給袁語涵：“別說了，先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袁語涵夾起一片肉，沾了一些調料，食不知味地嚼了一會兒後咽下：“那這麽說，A市的很多傳聞都是真的？”
“畢竟是傳聞，半真半假吧。小孩子別問這麽多，難道你畢業了也想到我那裏去上班嗎？”
“也可以啊，好像還挺有趣的。”袁語涵毫不在意地說道。
袁旭聽了，立刻生氣了，瞪了她半晌，忿忿地把她盤子裏的肉全都夾到自己的盤子裏：“我告訴你，你不許去。”
袁語涵看他這幼稚的行為，不禁笑了。他什麽時候能像個真正的父親啊……
“怎麽了？”袁語涵打算自力更生，拿起夾子開始自己動手烤肉，“我去了以後還能找鐘叔叔去。”
袁旭氣得呼呼直喘，把袁語涵身旁的肉和她手中的夾子全都搶過來放到自己手邊，又將桌上的蔬菜端到她那邊去：“我說不許去，就是不許去。”
常展峰當時帶給他的陰影至今仍在，誰也不知道下一名能力者會是什麽樣的人，萬一她去了，且不說這家研究機構的未來會不會很危險，光是那種心理沖擊她就不一定能承受得了。
“好了好了。”袁語涵不悅地皺起眉頭，看了看袁旭身前的那幾盤肉，“你是不打算讓我吃了嗎？”
“那你得先答應我不能去。”
袁語涵不禁白了他一眼：“我開玩笑的，你以為我真想去啊？”
袁旭這才遲疑地把肉端回去了幾盤，半討好半嚴厲地道：“只要你肯聽話，老爸會努力滿足你所有要求的。”
“我從不需要你幫我做什麽，從小就是，不是嗎？我今天之所以會找到你，也是因為這件事我實在沒辦法了。”袁語涵百無聊賴地用筷子撥了撥鐵板上的肉，“我的那名室友說她現在很難受……我覺得我能體會到她的感受，應該就像在這鐵板上烤著的肉一樣，忍受過翻來覆去的煎熬之後還要被別人吃掉。”
袁語涵頓了頓，悲涼地輕笑了一聲：“可是誰又不是呢？”
“年輕人，別總是那麽悲觀。本來應該在夏季盛放的植物，非要提前進入入冬狀態，這不是腦子有問題嗎？”
“所以你非讓我提前參加高考，你腦子有問題。”
袁旭被她噎得險些被嗆到：“哎呀，別說了，吃飯吧。”
兩人沈默著吃了一會兒，袁語涵將杯子裏的茶水喝光，又倒上了一杯：“爸，你就不能換個工作嗎？”
袁旭喝得有些臉頰泛紅：“人老了，就不喜歡變動了。”
“可是這份工作很危險。”
“你說危險，可是哪裏是安全的？我們坐在這裏吃飯，說不定就會遇到食物中毒或是煤氣爆炸什麽的。我們光是坐在這裏聊聊天，就很可能引起幾年後的一場大車禍。”
“你說的是小概率事件和蝴蝶效應，而我說的是既定事實，這有可比性嗎？”
袁旭把滿滿一杯啤酒一口氣喝光，長嘆了一口氣：“關於你室友的事情，我明天會問問老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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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下打量了袁語涵一會兒，隨後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什麽白色空間？你在說什麽？”
“別賣關子了，我們趕快幾句話把事情解決。萬一有人在盯著我們該怎麽辦？”
“盯著我們？”誰會盯著他們？
“……你不怕你工作上的那些人會跟蹤你嗎？”
袁旭楞了幾秒，隨即爆發出十分洪亮的笑聲，引來身邊不少人的側目：“你是小說電視劇看多了嗎？哪會有這種事啊。”
袁語涵略帶慍怒的瞪著他：“那你小點聲總可以吧？”
“好的。”袁旭收斂了笑意，清了清嗓子，但下一秒還是忍不住想要笑，忍得腮幫子上的肉都在顫。面對袁語涵越來越狠厲的眼神，他艱難地擺了擺手，“我真不是嘲笑你，只是我工作的那個地方……根本沒有這麽多人手來盯著我們。”
“小心一點總沒錯吧？”
“嗯，沒錯沒錯。”袁旭隨口應和道，嘴角的笑意卻遲遲降不下去。
袁語涵也有些沒了耐心：“那我就直說了，白色空間這個詞，是我從我一名室友那裏聽來的。”
袁旭嘶嘶哈哈地喝了半杯熱茶，納悶地重覆了一遍：“你的室友？”
“她前段時間和男朋友搬出去住了。”
“這樣啊……”袁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遠遠地望見服務員端了幾盤肉走過來，立刻止住了話頭。
袁旭拿起一旁的夾子，把肉一片一片規整地放在滾燙的鐵板上。腌制好的肉片在接觸到鐵板時，瞬間冒出熱氣，發出“茲啦”的一聲。兩人盯著烤肉發出的淡灰色煙霧，誰也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袁旭將烤肉依次翻面：“然後呢？你想讓我怎麽做？”
袁語涵也為自己倒上了一杯茶，劣質的茶水使她不禁在心中嘆了口氣。若不是為了何晴，她現在應該還在家裏喝著上好的茶，何必遭這罪？
此時服務員為袁旭端上了幾瓶啤酒，袁語涵率先拿過一瓶酒，將他的酒杯倒滿：“我看她現在挺痛苦的。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麽辦法讓她休息一下。”
“辦法是有的。”袁旭將夾子放在一旁，拿起筷子把烤熟的肉夾到袁語涵的盤子裏，“但是……或許要讓她再痛苦上一段時間了。”
“為什麽？”
“她的能力消失，就會出現新的能力者。新的能力者會是怎樣的人，我們誰也預料不到，而至少你的室友還算是比較善良。”
“這麽說以前也有過能力者？”
“當然，最傑出的那兩名還是你的校友呢。”
傑出的校友……
袁語涵思索了一會兒，腦海中突然蹦出一個人名來：“有常展峰嗎？”
袁旭眸光銳利地看了她一眼：“不要再提這個人了。”
她立刻意會了他的意思：“上次讓你那麽糾結的人，應該就是他吧？”
袁旭拿起調料盒，往自己的盤子裏倒了一些調料，隨後遞給袁語涵：“別說了，先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袁語涵夾起一片肉，沾了一些調料，食不知味地嚼了一會兒後咽下：“那這麽說，A市的很多傳聞都是真的？”
“畢竟是傳聞，半真半假吧。小孩子別問這麽多，難道你畢業了也想到我那裏去上班嗎？”
“也可以啊，好像還挺有趣的。”袁語涵毫不在意地說道。
袁旭聽了，立刻生氣了，瞪了她半晌，忿忿地把她盤子裏的肉全都夾到自己的盤子裏：“我告訴你，你不許去。”
袁語涵看他這幼稚的行為，不禁笑了。他什麽時候能像個真正的父親啊……
“怎麽了？”袁語涵打算自力更生，拿起夾子開始自己動手烤肉，“我去了以後還能找鐘叔叔去。”
袁旭氣得呼呼直喘，把袁語涵身旁的肉和她手中的夾子全都搶過來放到自己手邊，又將桌上的蔬菜端到她那邊去：“我說不許去，就是不許去。”
常展峰當時帶給他的陰影至今仍在，誰也不知道下一名能力者會是什麽樣的人，萬一她去了，且不說這家研究機構的未來會不會很危險，光是那種心理沖擊她就不一定能承受得了。
“好了好了。”袁語涵不悅地皺起眉頭，看了看袁旭身前的那幾盤肉，“你是不打算讓我吃了嗎？”
“那你得先答應我不能去。”
袁語涵不禁白了他一眼：“我開玩笑的，你以為我真想去啊？”
袁旭這才遲疑地把肉端回去了幾盤，半討好半嚴厲地道：“只要你肯聽話，老爸會努力滿足你所有要求的。”
“我從不需要你幫我做什麽，從小就是，不是嗎？我今天之所以會找到你，也是因為這件事我實在沒辦法了。”袁語涵百無聊賴地用筷子撥了撥鐵板上的肉，“我的那名室友說她現在很難受……我覺得我能體會到她的感受，應該就像在這鐵板上烤著的肉一樣，忍受過翻來覆去的煎熬之後還要被別人吃掉。”
袁語涵頓了頓，悲涼地輕笑了一聲：“可是誰又不是呢？”
“年輕人，別總是那麽悲觀。本來應該在夏季盛放的植物，非要提前進入入冬狀態，這不是腦子有問題嗎？”
“所以你非讓我提前參加高考，你腦子有問題。”
袁旭被她噎得險些被嗆到：“哎呀，別說了，吃飯吧。”
兩人沈默著吃了一會兒，袁語涵將杯子裏的茶水喝光，又倒上了一杯：“爸，你就不能換個工作嗎？”
袁旭喝得有些臉頰泛紅：“人老了，就不喜歡變動了。”
“可是這份工作很危險。”
“你說危險，可是哪裏是安全的？我們坐在這裏吃飯，說不定就會遇到食物中毒或是煤氣爆炸什麽的。我們光是坐在這裏聊聊天，就很可能引起幾年後的一場大車禍。”
“你說的是小概率事件和蝴蝶效應，而我說的是既定事實，這有可比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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