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最笨的人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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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鐘克達聽了袁旭的講述後，一臉的猶疑，“真的嗎……”
“肯定是真的啊，也不看看是誰告訴我的，我相信我女兒的判斷！這件事情目前應該只有我們幾個人知道，我們要不要告訴給老大呢？”
“這個……”鐘克達猶豫了一會兒，“你想怎麽做？”
“……我怕下個能力者又會是一個常展峰。”
“我也怕。”而且我還想再多看看LK束手無策的樣子。
“可是聽小涵說，她的這名室友現在很痛苦。”
“……她痛苦難道不是她自找的？”
袁旭無言以對，嘆了口氣：“可是不能眼看著她再怎麽痛苦下去啊，雖然上了大學，但和我們比起來也還只是個孩子。而且她成為能力者已經這麽久了，萬一她直接把裏面的人放出去，那這個人說不定會因為無法融合那麽龐大的信息量，直接死掉。”
鐘克達想了想：“那就只能把她本人找過來了。”
“然後把能力從她身上移走？”
“對。”鐘克達頓了頓，沈吟了片刻，“最好再把她的記憶也改一下，讓她好好回去上學。”
袁旭怔楞了一會兒，隨即笑了，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默默地走回了工作區域。
可是除掉了能力者身上的WS能力以後，空間裏的那個人會變成什麽樣呢？
以往都是能力者直接死亡，進入過空間中的人雖然會覺得記憶有些古怪，但也不影響他們正常生活……
鐘克達一邊想著，一邊拿出口袋裏的手機，慢悠悠地踱步到了一個有信號的地方，撥通了趙非軒的號碼。
趙非軒看到來電顯示的那串號碼，一臉凝重地走到警局的走廊按了接聽。
“餵……”趙非軒故意裝出十分疲憊的語氣。
“那個……”鐘克達也吞吞吐吐起來。
他們兩個人都心中暗懷鬼胎，都希望能力者能晚一天找到。鐘克達更是，如果不是親耳從袁旭那裏聽到了有關能力者的遭遇，他都不會想要給趙非軒打這通電話。
趙非軒心中無奈：“有什麽事情……你直說好了。”
“能力者已經鎖定了。”
“……然後呢？想讓我做什麽？”
“這次能力者年紀比較小，我們想讓你把她帶到研究所來，將能力除掉，再把記憶改一改……這個角色最適合你……”
找她的這個角色最適合我……那讓我去找她的這個角色也最適合你……
趙非軒在心中默默地吐槽，嘴上卻還是答應下來了：“好的，我盡快。”
鐘克達又將能力者的信息一一告訴給趙非軒，趙非軒心不在焉地聽完後，掛斷了電話，點燃了一根香煙。
一旦清除掉這名能力者身上的能力，就遲早會出現下一名能力者。只要是成為了能力者的人，就都會無一例外地遭遇到一些本不該屬於自己的磨難，身邊的人也會跟著遭殃……現在這名能力者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大學生，而且生性本就膽小，很難想象她會被這種能力折磨出常展峰那種強烈的殺人欲望，還算是很安全的一名能力者，也沒有嚴銘志那種傑出的能力，在白色空間裏努力救治自己的女朋友……
誒？不對啊……
趙非軒翻出舊手機，打開短信箱，翻到最下面嚴銘志和他發送過的那幾條。
嚴銘志在白色空間裏研究了那麽久，最終卻自殺了……或許他自殺的原因不是找不到治療方法，而是找到了治療的方法，但他最想治好的人卻早就不在了。
那麽，嚴銘志的研究成果去了哪裏？
趙非軒把煙丟在地上用腳踩滅，隨後便瘋了一樣地跑到了警局中存放屍體的太平間，用力打開本應有嚴銘志屍體的那一個抽屜，發現裏面早就空空如也。
他喘著粗氣，自嘲地笑了笑自己。
也是了……過了那麽多年，他的屍體怎麽可能一直存放在這裏……但他從來沒有聽說過嚴銘志的屍體曾轉出過。
趙非軒在存放記錄的地方翻了很久，都沒有翻到嚴銘志的名字。
這只有存在著一種可能性。
是研究WS能力的組織將嚴銘志的屍體偷偷轉走了。
目的是什麽呢？
鐘克達給他打電話的時候說可以改寫一下能力者的記憶。既然有修改記憶的能力，那從屍體裏提取出記憶也不是什麽難事吧？
所以……嚴銘志的研究成果就這樣被他們拿走了嗎？
那因這能力而飽受折磨的嚴銘志呢？被病痛折磨得幾乎不成.人形的陳麗呢？那些人每天就這樣無動於衷地眼睜睜看著他們如此痛苦，而他們只需最後坐享其成，就能得到一切……
記得嚴銘志曾經問過他，科學發展和人性的善惡劃分哪個重要，和他心中的正義相比哪個重要。當年他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回答了他。而現在，這麽多年過去了，他的一些心態和看法也逐漸發生了改變，如果嚴銘志現在再問他這樣的問題，他真的不知道要怎樣回答。
可是這樣的研究組織……這樣的實驗……
趙非軒緊緊地皺起眉頭，給劉偵探打了一通電話。
“哎呀，趙大警官呀……多少年沒聯系了。”
“我直接說正事吧。你幫我查查哪個地方……或是哪個國家，正在研究腦膠質瘤的治療方法。”
“額……”
劉偵探把嘴扯成一條直線，聽到腦膠質瘤這個病癥時下意識地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稍微回想了一下就猜到了趙非軒的真正目的，不禁為難地道：“我年紀這麽大了……能力有點下降……要不你找找別人？”
“我會給你很多酬勞。”
“……這個……那我試試吧……”
趙非軒掛斷了電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發呆。
據他所知，目前為止一共出現過五名能力者，嚴銘志和常展峰是這些能力者裏智商最高的。嚴銘志靠自己想通了這種能力的來源和各種特性，常展峰呢？他智商奇高，又精通電腦，是不是也靠自己的本事摸清了WS這種能力？從嚴銘志的話裏可以聽出，常展峰應該和嚴銘志見過面，常展峰很有可能早就猜到了嚴銘志也曾是名能力者，再順藤摸瓜地調查一下他研究成果的去向……
趙非軒幹笑了幾聲。
目前為止，腦子最蠢的、反應最慢的人好像只有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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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真的啊，也不看看是誰告訴我的，我相信我女兒的判斷！這件事情目前應該只有我們幾個人知道，我們要不要告訴給老大呢？”
“這個……”鐘克達猶豫了一會兒，“你想怎麽做？”
“……我怕下個能力者又會是一個常展峰。”
“我也怕。”而且我還想再多看看LK束手無策的樣子。
“可是聽小涵說，她的這名室友現在很痛苦。”
“……她痛苦難道不是她自找的？”
袁旭無言以對，嘆了口氣：“可是不能眼看著她再怎麽痛苦下去啊，雖然上了大學，但和我們比起來也還只是個孩子。而且她成為能力者已經這麽久了，萬一她直接把裏面的人放出去，那這個人說不定會因為無法融合那麽龐大的信息量，直接死掉。”
鐘克達想了想：“那就只能把她本人找過來了。”
“然後把能力從她身上移走？”
“對。”鐘克達頓了頓，沈吟了片刻，“最好再把她的記憶也改一下，讓她好好回去上學。”
袁旭怔楞了一會兒，隨即笑了，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默默地走回了工作區域。
可是除掉了能力者身上的WS能力以後，空間裏的那個人會變成什麽樣呢？
以往都是能力者直接死亡，進入過空間中的人雖然會覺得記憶有些古怪，但也不影響他們正常生活……
鐘克達一邊想著，一邊拿出口袋裏的手機，慢悠悠地踱步到了一個有信號的地方，撥通了趙非軒的號碼。
趙非軒看到來電顯示的那串號碼，一臉凝重地走到警局的走廊按了接聽。
“餵……”趙非軒故意裝出十分疲憊的語氣。
“那個……”鐘克達也吞吞吐吐起來。
他們兩個人都心中暗懷鬼胎，都希望能力者能晚一天找到。鐘克達更是，如果不是親耳從袁旭那裏聽到了有關能力者的遭遇，他都不會想要給趙非軒打這通電話。
趙非軒心中無奈：“有什麽事情……你直說好了。”
“能力者已經鎖定了。”
“……然後呢？想讓我做什麽？”
“這次能力者年紀比較小，我們想讓你把她帶到研究所來，將能力除掉，再把記憶改一改……這個角色最適合你……”
找她的這個角色最適合我……那讓我去找她的這個角色也最適合你……
趙非軒在心中默默地吐槽，嘴上卻還是答應下來了：“好的，我盡快。”
鐘克達又將能力者的信息一一告訴給趙非軒，趙非軒心不在焉地聽完後，掛斷了電話，點燃了一根香煙。
一旦清除掉這名能力者身上的能力，就遲早會出現下一名能力者。只要是成為了能力者的人，就都會無一例外地遭遇到一些本不該屬於自己的磨難，身邊的人也會跟著遭殃……現在這名能力者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大學生，而且生性本就膽小，很難想象她會被這種能力折磨出常展峰那種強烈的殺人欲望，還算是很安全的一名能力者，也沒有嚴銘志那種傑出的能力，在白色空間裏努力救治自己的女朋友……
誒？不對啊……
趙非軒翻出舊手機，打開短信箱，翻到最下面嚴銘志和他發送過的那幾條。
嚴銘志在白色空間裏研究了那麽久，最終卻自殺了……或許他自殺的原因不是找不到治療方法，而是找到了治療的方法，但他最想治好的人卻早就不在了。
那麽，嚴銘志的研究成果去了哪裏？
趙非軒把煙丟在地上用腳踩滅，隨後便瘋了一樣地跑到了警局中存放屍體的太平間，用力打開本應有嚴銘志屍體的那一個抽屜，發現裏面早就空空如也。
他喘著粗氣，自嘲地笑了笑自己。
也是了……過了那麽多年，他的屍體怎麽可能一直存放在這裏……但他從來沒有聽說過嚴銘志的屍體曾轉出過。
趙非軒在存放記錄的地方翻了很久，都沒有翻到嚴銘志的名字。
這只有存在著一種可能性。
是研究WS能力的組織將嚴銘志的屍體偷偷轉走了。
目的是什麽呢？
鐘克達給他打電話的時候說可以改寫一下能力者的記憶。既然有修改記憶的能力，那從屍體裏提取出記憶也不是什麽難事吧？
所以……嚴銘志的研究成果就這樣被他們拿走了嗎？
那因這能力而飽受折磨的嚴銘志呢？被病痛折磨得幾乎不成.人形的陳麗呢？那些人每天就這樣無動於衷地眼睜睜看著他們如此痛苦，而他們只需最後坐享其成，就能得到一切……
記得嚴銘志曾經問過他，科學發展和人性的善惡劃分哪個重要，和他心中的正義相比哪個重要。當年他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回答了他。而現在，這麽多年過去了，他的一些心態和看法也逐漸發生了改變，如果嚴銘志現在再問他這樣的問題，他真的不知道要怎樣回答。
可是這樣的研究組織……這樣的實驗……
趙非軒緊緊地皺起眉頭，給劉偵探打了一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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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接說正事吧。你幫我查查哪個地方……或是哪個國家，正在研究腦膠質瘤的治療方法。”
“額……”
劉偵探把嘴扯成一條直線，聽到腦膠質瘤這個病癥時下意識地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稍微回想了一下就猜到了趙非軒的真正目的，不禁為難地道：“我年紀這麽大了……能力有點下降……要不你找找別人？”
“我會給你很多酬勞。”
“……這個……那我試試吧……”
趙非軒掛斷了電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發呆。
據他所知，目前為止一共出現過五名能力者，嚴銘志和常展峰是這些能力者裏智商最高的。嚴銘志靠自己想通了這種能力的來源和各種特性，常展峰呢？他智商奇高，又精通電腦，是不是也靠自己的本事摸清了WS這種能力？從嚴銘志的話裏可以聽出，常展峰應該和嚴銘志見過面，常展峰很有可能早就猜到了嚴銘志也曾是名能力者，再順藤摸瓜地調查一下他研究成果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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