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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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說說笑笑了好大一會兒，危機感才算過去，李稻香也確實沒有從他身上聞到任何的脂粉味，終於選擇相信他。
直到聽見她肚裏咕咕亂叫，這才起身道：“你先在床上休息，我去給你做些吃的來。”
誰知這剛出門，還沒走到廚房就聽到大門口傳來一陣吵鬧，田杵想了想，便沒有過去管，徑直去了廚房，把飯菜端給李稻香的時候才向她提起這事，李稻香一邊喝粥一邊問：“會不會是王叔的事情有眉目了？”
“不可能，再快也不會這麽快，快吃吧。”
田杵看著她把滿滿一碗粥喝完又吃了些點心，直到她打了嗝，田杵才把東西讓瑜兒拿下去收拾掉。
瑜兒端了條盤剛出門口，就見有個侍衛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一個不當心把東西全給撞到了地上。
“你！”瑜兒剛要開口罵他，卻見這侍衛臉上一片焦急之色，雙手合十求饒道：“好瑜兒，就饒了我這次吧，我真有急事見公子，公子在裏頭麽？”
瑜兒撇撇嘴，點頭道：“那你記著這次欠我個人情。”
“好好好。”
見他應許下來，瑜兒這才放過他，蹲下身把地上的東西收拾掉。
此時田杵已經聽到外面的動靜走了出來，這侍衛看到田杵就忙道：“公子，外面有個女人說要見你。”
“女人？誰？”
不等他思索，身後幽幽傳來一道聲音：“呦，這女人都找到家裏來了，不錯啊。”
田杵忽然脊背一寒，慢慢轉過身去，就見李稻香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自己身後，倚著門框笑意吟吟地看著自己。
這笑容讓他不禁打了個冷顫，擠出一絲笑解釋道：“阿香，事情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樣。”
“是不是我想的那樣，你讓那女人進來瞧瞧就知道了。”李稻香雙手環胸，大有一種看好戲的態度。
看她這幅樣子，田杵心裏有些惴惴，但轉念一想，自己又沒做什麽虧心事，有什麽好怕的。
這般一想，便挺了挺胸膛對那報告的侍衛吩咐道：“去把門口那女人帶過來，我倒要瞧瞧是個什麽樣的女人。”
等那侍衛應下離開，李稻香看田杵的眼神更加陰森，仿佛是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田杵解釋道：“阿香，你要信我，我以我的性命發誓，我絕對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李稻香冷笑一聲：“要是發誓有用的話，還要府衙幹嘛。”
一句話噎的田杵說不出話來，他也知道這事解釋是解釋不清的，只能等那女人過來他才能洗清自己，索性也就不在說話。
不一會兒，那侍衛就匆匆忙忙帶了一位女子過來，帶到這二人面前，定睛一看，這不是李秀才的妻子蕓蘭麽？
二人互視一眼，田杵擺擺手讓那侍衛退下，又看院裏的丫鬟侍衛眾多，便將她請到了屋裏。
從進來之後這蕓蘭就一直在哭哭啼啼沒有停下，李稻香被哭的心煩，就給她倒了杯水，說：“你要有事你就直說，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說到這裏忽然又想到什麽，忙問道：“是不是李秀才欺負你了？我就知道李秀才不是什麽好東西，早讓你帶著孩子再去找個良人你不聽，唉。”
一提起這個，她就義憤填膺，看她還要再說，田杵忙抓住她胳膊對她搖了搖頭。
“不是……”蕓蘭終於開了口，看著李稻香吸了吸鼻子，聲音悶悶道：“是相公他自打從外頭回來身上就帶了一身傷，回來之後就一病不起，我一直照顧著，可眼見這身子快有起色了，今兒我相公又突然暈了過去，怎麽喊都喊不醒，我這才慌了神，想來想去也只有找你們了，這才過來，稻香，即便你不認，他好歹也是你爹，你就過去看看吧。”
田杵和李稻香自然知道他身上那一身傷是怎麽來的，相互看了一眼，臉上皆有心虛之色，到底還是田杵厚著臉皮說道：“他昏迷不醒你就直接去找大夫，來找我們，我們也不會看病啊。”
“可……”蕓蘭遲疑了一下，低下頭去，用手搓著衣角，面有赧色道：“可我們家已經沒了銀子，他回來的時候請了大夫，可這其中抓藥診金就已經給了不少，現在哪還有銀子再請大夫。”
蕓蘭重重嘆了口氣。
李稻香恍然大悟，原來這是給她要錢來了，她哼道：“因為李秀才的事，我可是替你們那添了不少錢，他在家裏不是有地嗎？他要平時勤快一點耕耕地，一年也能掙小幾兩銀子，你們現在家裏揭不開鍋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所以我不會為他這種人買單。”
“我知道，今天過來確實是難為你們，可稻香，要是你不管的話，你爹可就……”
“你們早就知道，我已經和他劃清界限了，他是死是活，關我何事。”
“稻香，你……你怎麽能這麽狠心啊……”蕓蘭絕望地叫了一聲，又開始啜泣起來。
田杵在一旁沈吟許久，看著她們你來我往，心思忽然一動，就有了主意，走過去搬了個凳子坐在蕓蘭對面，意味深長地問道：“你知道這段時間，李秀才都和什麽人有過來往麽？”
她搖搖頭：“他的事情從來不會對我說的，只是前幾日他常常出門，我也不知道他去做什麽了。”
“那你也沒有聽說過王保的事情麽？”
蕓蘭楞了一下，面上帶了愧疚之意：“這個我知道……他那天回來之後極是高興，就告訴我他去府衙告了王保，讓他蹲了大獄。”
越說到最後，她的聲音越小，偶爾擡頭看了李稻香幾眼，看她面色不悅，還不等她發作，她就猜到李稻香會說什麽，便搶在她之前忙解釋道：“我知道，這事他做的混蛋了，我也勸過他，可奈何我人微言輕，他……但是你們放心，這次要是你們出手相助，他一定會感激你們，幫你們把王叔救出來。”
“你也說了，你自己人微言輕，李秀才這人根本看不起女性，那麽你又有什麽辦法，讓他幫王叔呢。”李稻香挑眉望她。
蕓蘭突然不說話了，沈吟半晌，才似下定了某個決心一般，擡起頭來認真地看著他們，說：“若是他不聽我的，那我就帶著林兒離開他，他花了大價錢把我買回來，就是為了讓我給他生兒育女，現在我無所出，他不會這麽輕易放我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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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聽見她肚裏咕咕亂叫，這才起身道：“你先在床上休息，我去給你做些吃的來。”
誰知這剛出門，還沒走到廚房就聽到大門口傳來一陣吵鬧，田杵想了想，便沒有過去管，徑直去了廚房，把飯菜端給李稻香的時候才向她提起這事，李稻香一邊喝粥一邊問：“會不會是王叔的事情有眉目了？”
“不可能，再快也不會這麽快，快吃吧。”
田杵看著她把滿滿一碗粥喝完又吃了些點心，直到她打了嗝，田杵才把東西讓瑜兒拿下去收拾掉。
瑜兒端了條盤剛出門口，就見有個侍衛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一個不當心把東西全給撞到了地上。
“你！”瑜兒剛要開口罵他，卻見這侍衛臉上一片焦急之色，雙手合十求饒道：“好瑜兒，就饒了我這次吧，我真有急事見公子，公子在裏頭麽？”
瑜兒撇撇嘴，點頭道：“那你記著這次欠我個人情。”
“好好好。”
見他應許下來，瑜兒這才放過他，蹲下身把地上的東西收拾掉。
此時田杵已經聽到外面的動靜走了出來，這侍衛看到田杵就忙道：“公子，外面有個女人說要見你。”
“女人？誰？”
不等他思索，身後幽幽傳來一道聲音：“呦，這女人都找到家裏來了，不錯啊。”
田杵忽然脊背一寒，慢慢轉過身去，就見李稻香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自己身後，倚著門框笑意吟吟地看著自己。
這笑容讓他不禁打了個冷顫，擠出一絲笑解釋道：“阿香，事情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樣。”
“是不是我想的那樣，你讓那女人進來瞧瞧就知道了。”李稻香雙手環胸，大有一種看好戲的態度。
看她這幅樣子，田杵心裏有些惴惴，但轉念一想，自己又沒做什麽虧心事，有什麽好怕的。
這般一想，便挺了挺胸膛對那報告的侍衛吩咐道：“去把門口那女人帶過來，我倒要瞧瞧是個什麽樣的女人。”
等那侍衛應下離開，李稻香看田杵的眼神更加陰森，仿佛是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田杵解釋道：“阿香，你要信我，我以我的性命發誓，我絕對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李稻香冷笑一聲：“要是發誓有用的話，還要府衙幹嘛。”
一句話噎的田杵說不出話來，他也知道這事解釋是解釋不清的，只能等那女人過來他才能洗清自己，索性也就不在說話。
不一會兒，那侍衛就匆匆忙忙帶了一位女子過來，帶到這二人面前，定睛一看，這不是李秀才的妻子蕓蘭麽？
二人互視一眼，田杵擺擺手讓那侍衛退下，又看院裏的丫鬟侍衛眾多，便將她請到了屋裏。
從進來之後這蕓蘭就一直在哭哭啼啼沒有停下，李稻香被哭的心煩，就給她倒了杯水，說：“你要有事你就直說，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說到這裏忽然又想到什麽，忙問道：“是不是李秀才欺負你了？我就知道李秀才不是什麽好東西，早讓你帶著孩子再去找個良人你不聽，唉。”
一提起這個，她就義憤填膺，看她還要再說，田杵忙抓住她胳膊對她搖了搖頭。
“不是……”蕓蘭終於開了口，看著李稻香吸了吸鼻子，聲音悶悶道：“是相公他自打從外頭回來身上就帶了一身傷，回來之後就一病不起，我一直照顧著，可眼見這身子快有起色了，今兒我相公又突然暈了過去，怎麽喊都喊不醒，我這才慌了神，想來想去也只有找你們了，這才過來，稻香，即便你不認，他好歹也是你爹，你就過去看看吧。”
田杵和李稻香自然知道他身上那一身傷是怎麽來的，相互看了一眼，臉上皆有心虛之色，到底還是田杵厚著臉皮說道：“他昏迷不醒你就直接去找大夫，來找我們，我們也不會看病啊。”
“可……”蕓蘭遲疑了一下，低下頭去，用手搓著衣角，面有赧色道：“可我們家已經沒了銀子，他回來的時候請了大夫，可這其中抓藥診金就已經給了不少，現在哪還有銀子再請大夫。”
蕓蘭重重嘆了口氣。
李稻香恍然大悟，原來這是給她要錢來了，她哼道：“因為李秀才的事，我可是替你們那添了不少錢，他在家裏不是有地嗎？他要平時勤快一點耕耕地，一年也能掙小幾兩銀子，你們現在家裏揭不開鍋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所以我不會為他這種人買單。”
“我知道，今天過來確實是難為你們，可稻香，要是你不管的話，你爹可就……”
“你們早就知道，我已經和他劃清界限了，他是死是活，關我何事。”
“稻香，你……你怎麽能這麽狠心啊……”蕓蘭絕望地叫了一聲，又開始啜泣起來。
田杵在一旁沈吟許久，看著她們你來我往，心思忽然一動，就有了主意，走過去搬了個凳子坐在蕓蘭對面，意味深長地問道：“你知道這段時間，李秀才都和什麽人有過來往麽？”
她搖搖頭：“他的事情從來不會對我說的，只是前幾日他常常出門，我也不知道他去做什麽了。”
“那你也沒有聽說過王保的事情麽？”
蕓蘭楞了一下，面上帶了愧疚之意：“這個我知道……他那天回來之後極是高興，就告訴我他去府衙告了王保，讓他蹲了大獄。”
越說到最後，她的聲音越小，偶爾擡頭看了李稻香幾眼，看她面色不悅，還不等她發作，她就猜到李稻香會說什麽，便搶在她之前忙解釋道：“我知道，這事他做的混蛋了，我也勸過他，可奈何我人微言輕，他……但是你們放心，這次要是你們出手相助，他一定會感激你們，幫你們把王叔救出來。”
“你也說了，你自己人微言輕，李秀才這人根本看不起女性，那麽你又有什麽辦法，讓他幫王叔呢。”李稻香挑眉望她。
蕓蘭突然不說話了，沈吟半晌，才似下定了某個決心一般，擡起頭來認真地看著他們，說：“若是他不聽我的，那我就帶著林兒離開他，他花了大價錢把我買回來，就是為了讓我給他生兒育女，現在我無所出，他不會這麽輕易放我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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