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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總是被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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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帶著寒霜,讓她仰頭接受著自己的吻。

柳宓不敢大聲呼吸,生怕這個是夢,而她會把孟給驚醒一般。

倆人的氣息充斥在彼此的鼻翼間。

秦淮啃噬著柔軟的唇,奪取著她口內的呼吸,柳宓從來沒想到過,秦淮這樣一個清冷的男人,竟然也會有這麽動情的時候。

他跟沒有明天一樣,使勁的奪取著她的氣息。

不知過了多久,他方才停下了動作。

只是禁錮著她身子的力道沒有絲毫的放松。

柳宓喘著大氣趴在他懷裏,聽著他胸腔內的心跳跟鼓聲一般。

先前還冷的不行,這會臉上燒的跟要著火一樣,他不是一直不喜歡她,嫌她小的嗎?怎麽今晚這麽反常?

她嗅了嗅這人身上氣味,也沒什麽酒味,不是喝酒的模樣。

既然不是喝醉了,那為啥要親她?

柳宓覺得自個的腦子不夠用了。

她想著該如何開口,是問你為啥親我?還是問他是不是鬼迷心竅了,要不就是被人下降頭了?

心頭一瞬間有好些想問的,但都沒來得及開口,她眉頭一皺。

“哎呦!”

柳宓捂著脖子叫著,“脖子脖子,我脖子抽筋了。”

脖子扭過來,身子沒動彈,倆人親的時候時間那麽長,它堅持了這麽久的時間,難度已經不小了,柳宓方才還想著一會開口要怎麽問他,可怎麽也沒想到自個想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脖子抽筋。

秦淮急忙力道適中的揉捏著她的脖子。

粗糲的手指觸碰到柔軟的肌膚,柳宓身子微微一顫,又酥又麻又疼的感覺襲來,她努力把註意力全都放在秦淮不輕不重的力道上,隔了好久才不叫喚。

尷尬依舊在倆人中間蔓延著。

直到到了家門口,柳宓這才動了動身子,小聲道,“那個,我到了。”

笨蛋、窩囊,蠢材!

柳宓想敲自個腦袋一下,先前不是一直想要壓倒他,讓把他收了?怎麽這會有了實質性的接觸了倒是啞巴了,問啊,問啊,問他為啥好端端的親你啊!

這些話沒說出口,偏偏發出跟小綿羊似得嬌嗔聲,當她說出這話後,別說秦淮了,她自個都要嚇一跳的。

“嗯。”秦淮翻身下馬,把蠶蛹似得她抱下了馬,他眼神直盯著她的嘴唇,然後不由自主的伸出拇指擦拭掉她嘴唇上的水漬,對視上她不解的神色後,他把手收回,佯裝鎮定道,“以後別在讓人摸你手了。”

說罷推開了微閉的院門,推了推她的身子。

直到秦淮走後,被馬蹄動靜驚動的柳家人這才出來,柳老實打著燈籠看著柳宓在門外站著吃了一驚。

孫氏見她身上裹著被子更是絮絮叨叨,“哎呦你怎麽圍著這個就回來了?路上沒人看到吧?臉怎麽這麽紅,風寒不是早就好了嗎?”

柳宓頭重腳輕的避開了她娘的觸碰,結結巴巴道,“那什麽,娘,我在鎮子上吃了東西,不餓,那個,我有點困,先去休息會,您別管我了。”

說罷,不等他們有何反應,小跑的回了屋子。

躲到炕上,臉蛋火辣辣的,她摸著自個腫脹的唇,也不知道方才她爹娘有沒有看出不對勁。

秦淮到底為啥親她啊,是喜歡她吧?

要是不喜歡為啥要親她?

還有,為啥最後一句話要說不讓人摸她的手?

難道他知道有人今個想摸她手?

對了,她用針紮了那些人,然後跟著薛丁逃跑了,那些人並沒有馬上追來,她原本以為那些人沒他們跑得快,現在看來,不是這個原因,應該是有人攔住了他們吧?

不用多說,那個人肯定就是秦淮了。

難道他這是嫉妒有人摸她手了?所以才這麽反常?

這是不是證明,這人本來也是喜歡她的?

“啊!”柳宓越想越覺得甜蜜,捂著嘴在被子裏踢騰著,想著秦淮那個面不改色的男人會被自個折磨瘋了,她怎麽有種難以言語的暢快感?

她喜歡的人也喜歡著她,難道這世上還有比這個更令人欣喜的?

柳宓蒙著被子欣喜的不行,連倆姐姐進了屋子都沒發現,柳月蓮看著她在被子裏滾來滾去,搖搖頭,“看來不止是風寒沒好,估計又多出來一種瘋病。”

柳宓就在這種激動不安欣喜的情緒中,過了一晚。

白天吃早飯的時候,她精神還是有些不濟,柳月蓮推了推她,“別楞著了,不是要熬藥嗎?”

孫氏的補藥抓回來了,還得靠著她熬藥呢。

柳宓把註意力拉回來,撓撓頭道,“三姐,咱家不是有好些不用的碗筷跟鍋子嗎,等會你讓二姐幫我收拾一下,等什麽時候小舅舅來鎮子上時,讓他幫我捎到宋丁海那。”

以前搬家前,把在老院用的鍋碗瓢盆帶來了,後來起了新屋子,也就買了些新的廚具,昨個她去幫著春花姐搬家時,見他們也沒準備這些,所以想著把自家不用的這些送過去。

姐弟倆日子過的本來就不容易,她能多幫襯一把就幫一把吧。

柳月蓮點點頭,她見妹妹坐在那,手中的扇子一晃一晃的,心思還不知道飄到哪兒去了時,坐在她旁邊,打量了下周圍沒人後,拍了拍她肩膀,“小妹,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柳宓嚇了一跳,險些把手裏的醫書給扔到火裏。

“三姐,你亂說什麽!”

“薛丁那小子跟你年齡相仿,你敢說你不是喜歡人家?”

柳宓原先挺害怕自個的心思被人拆穿,直到她開口就說是薛丁,提起的心頓時被放下,她恢覆鎮定,手裏拿著扇子搖著,“三姐,你別多想了,我跟薛丁那是純潔的朋友關系,你別亂說。”

柳月蓮點了她腦門一下,“不喜歡人家?那你咋對人家的事這麽關心,見人家受欺負了你替人出頭,見人家有困難了就上桿子幫忙。”

“那我們不是朋友嘛,朋友之間相互幫襯咋的了,再說,先前人家還救我一命呢。”

三姐也真是傻,他們倆平時接觸的次數也不少,怎麽看都不像是能碰出火花的人啊。

“那你……”

“哎呀,我什麽我啊,都是沒影的事,你別亂想了啊。”

柳月蓮盯著她看了幾眼,這丫頭說起薛丁時,眼睛沒亮,也沒啥喜悅的神色,不像是說謊,三妹身邊圍繞著就那幾個人,她跟蕭山、徐青柏關系不錯,平時沒看出有啥異常表現跟癥狀。

不是他們,那還會是誰?

總不可能是秦捕頭那個冰塊吧?

想起每次見他時候,那臉生人勿進的可怕,她連著打了倆哆嗦。

“也是,我想的有點多了,對了,你快點熬藥,等會估計有人要來看病了,你出去躲躲吧。”

自從疫癥的事告一段落後,村子裏的人跟魔怔了一樣,三天兩頭人不斷,要來請她看病,而且來這都不直接說,先來找她娘,攀關系,攀完了關系後,再‘為難’的說她們的隱情,孫氏臉皮薄,有些話不能拒絕,所以柳宓只能頂上來了。

而且來看病的都是沒病的,或者是有個頭疼腦熱的,不喝藥都能好了,費力巴哈的要她來,不是沒事找事是什麽?

所以,這會她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沒得法子,看看這兩日是不是能出去躲個清凈。

“好,我這就去了,三姐你幫我去收拾收拾東西吧。”

柳宓低頭看著醫書。

縣衙大院,精神抖擻的縣太爺張開手臂,等著美妾服侍他穿好官府。

“老爺,是今個知府大人跟孫大人要來吧?您都準備好了嗎?”

“那是自然,你家老爺旁的本事沒有,可是每次啊,都有神佛保佑,準能化險為夷的。”這次疫情這麽快就能平息下來,不是老天爺保佑是什麽?

周圍幾個鎮子現在可不大太平,現在周邊好幾個鎮子的同僚都給他送信來了,說是要借大夫,取經驗,看看他們是怎麽度過這段難關的。

能出名的好機會,他肯定不會放過的。

原先他對聖人派人來這的事戰戰兢兢,生怕官帽不穩,可是現在……

他還真是感謝那些人來的及時,要不是他們來了,怎麽能親眼看到自個‘雷厲風行’的治理好疫情?

到時候有這些大人的‘美言’又有周圍幾個縣太爺上書匯報疫情時,‘不經意’的提點一下自個的豐功偉績,那升官發財還不是馬上就在眼前?

哎呀呀,一會他要用什麽表情接待大人們?

要是他們誇讚自個的時候,他又要怎麽含蓄又不謙卑的把功勞都攬到自個身上?

這可是大問題啊!

“老爺,老爺,人來了!”

他還在猶豫的時候,手下慌慌張張的跑來,一臉喜氣。

“哎,這就來!”

竇知縣整理好表情後,疾步走了出去。

他跟著主薄,秦淮等人,恭敬的站在縣衙大門外,迎著那些人下了轎子,竇知縣緊張的有些喘不過來氣,數了數,這可是有五頂轎子呢。

不過,不怕,他的功績在這擺著呢,況且,這不是還有孫大人替他美言嗎?

他前些日子可是跟夫人朱氏親自去拜見了孫大人的。

他那日對自個表現也很滿意。

想到這,他整理好了表情,恭敬的扶著那個腿上不舒服的男人。

只是……

“怎麽了?”孫大人感覺到他身子輕微的顫抖,有些不解。

“您,您就是聖上指派下來查看疫情的,孫,孫大人?”

孫明朝點了點頭。

竇知縣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冷汗了。

這,這分明不是他上次見到的那個孫老爺啊。

他那百年老參到底送給了誰?

“是啊,如假包換。”男人身子雖然僵硬,極其不協調,可是眼底的精光還是洩露了他此時心底的得意跟狡猾。

“我家老爺身子不適,就不勞煩竇大人了。”仿佛怕他受到的打擊還不夠似得,轎子旁邊穿著灰衣的車夫,恭敬的答道。

竇知縣看清楚了他的面容後,指著他,結結巴巴,“你,你你不是……”

你不是上次的孫大人?

他指著人家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秦淮已經先一步擋住了他丟人的行徑,弓腰示意眾人進去。

竇知縣還回不過神時,主簿踩了他一腳,才把人的理智重新喚回。

“老爺,鎮,鎮定!”主簿雖然不清楚他為何這樣,可是這關鍵時候,他不能再丟人了。

竇知縣被人喚回了理智,擦了擦汗推開了主簿扶著他的手,這才一個轎子下來,後面還有幾個上峰呢,他得穩住嘍。

只是,下一個車簾掀開後,見到那人的面容後,他又打起來嗝了,怎麽,怎麽會是周太醫呢?

他擦了擦冷汗,現在,只能求著周太醫替自個美言幾句了。

等人都坐定了,竇知縣方才落座,他用袖子擦去了白胖臉蛋上的虛汗,認真的報備著自從疫情發生後,鎮子上出現的傷亡人數,以及治愈人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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