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打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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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在妓院摸爬滾打多年，也知道有的人有各種各樣的怪癖，喜歡年紀大的女人，還算不上頂奇怪的。
這才含了微笑問道：“這位公子，那您是要在大廳坐著呢，還是要去包廂？”
丁心顏道：“去包廂吧！”
老鴇便叫了一個龜公過來，吩咐道：“去把翠紅兒叫來，讓她收拾打扮好了，去桃花房。”
那龜公斜睨了丁心顏一眼，嘴裏嘟噥道：“邪了門了，還有人點她呢！”
老鴇瞪了他一眼：“還不快去？”
那龜公才連忙走了，臨走前還看了丁心顏好幾眼。
丁心顏把這細節記在心裏，心道，果然找年紀最大的沒錯。
老鴇這又叫了龜公過來，領著丁心顏去了包廂，又上了茶水果盤，過了一會兒，一個三十來歲、濃妝艷妹的女子走了進來，行了禮，自己報了姓名叫做翠紅兒，正要偎著丁心顏坐下，丁心顏身體往後一仰，指著面前的椅子道：
“姑娘請坐，我有幾件事，動問姑娘，還請不吝賜教。”
丁心顏知道，如果一上來就點趙清兒的妹妹趙玥兒出來，也許會打草驚蛇，所以就叫了一個老一點的上來，畢竟在這妓院當中，如果年紀大了，還能在這中等妓院容身，一般還是有點地位，是在這裏呆久了的，向這樣的人打聽消息，是再好不過的了。
那翠紅兒嫣然一笑，雖然年紀大了，眼角都有了皺紋，可也正因為這皺紋，顯得風情萬種，有種成熟女人特有的韻味。
翠紅兒道：“原來客人不是來嫖的？”
她一邊說，一邊給丁心顏倒茶水、布瓜子和水果。
這也是妓院裏的規矩，龜公只管送茶水。
丁心顏聽她話語中風塵意味很濃，便順著她的話音道：“誰說到妓院裏來，就一定要嫖呢？”
翠紅兒道：“那倒也是，只不過這裏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免費的。”
丁心顏道：“我知道，不過我已經付過了茶資，至於其他的事，要不要給錢，給多少錢，那就要看看你的回答符不符合我的心意了。”
翠紅兒輕啜了一口茶水，道：“公子請問吧！希望翠紅兒能有這個掙錢福氣。”
丁心顏從懷中掏出二十兩銀子，放在桌上，翠紅兒伸手正要拿，丁心顏卻又把它們重新放在手裏，道：
“翠紅姑娘，今天你要是能答出我的問題，這些就都是你的，我猜，有了這些之後，你應該可以連著幾天不用接客，可以休息一下，去去你眉頭的疲累了！”
她從這個翠紅兒一進門，就看出她在強顏歡笑，眉宇之間十分愁苦，加上龜公剛才說的話，她才有這樣的猜測。
也許是這個翠紅兒沒有接到什麽客人，才受了老鴇的氣，精神不好吧！
那翠紅兒沒想到眼前這少年的眼力竟然這麽毒，暗暗猜想對方的來歷，又怕他問些自己不能回答或者回答不了的問題，掙不到那份銀子，當即訕笑道：“讓公子見笑了！請公子有什麽問題盡管問，翠紅兒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丁心顏道：“這樣的話最好，你能得到銀子，我能得到想知道的事，可謂兩全其美——我問你，你們媽媽姓甚名誰？”
她挑選了這最簡單的問題，只想讓翠紅兒卸下防備。
果然翠紅兒稍微松了一口氣，道：“我們媽媽姓熊，雙字翠翠。”
丁心顏心道，翠翠、翠紅，這個熊媽媽看外表跟這個翠紅兒差不都年紀，大概從前是一起的。
又問道：“那你們這裏有多少姑娘？都分哪些等級？一般客人都怎麽收費用呢？還有其餘的進項沒有？”
翠紅兒臉上閃出訝異道：“公子，您問這些是……”
丁心顏展開紙扇，笑道：“不必緊張，只因在下聽說這裏日進鬥金，賺錢無數，正巧朋友邀約，想要和他一起在州城也開辦一所，因此我前來問問這裏頭的玄妙，我不想到時候不能掙錢，白花了銀子。”
翠紅兒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公子確實找對人了，翠紅兒我在這裏呆了二十年了，沒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
丁心顏用扇子指著那堆銀子道：“如果你真像自己所說的那樣，什麽都知道，也許我還可以請你過去幫忙。”
像這些久在妓院裏混的中年妓女，大多什麽也不願意相信，只信銀子。
這樣怪不了她們，一則人性向來如此，二則她們在這染缸裏呆了這麽久，除了銀子還能信什麽呢？
所以要想讓她們口吐真言，銀子一定要給足。
翠紅兒喜道：“真的？公子知道嗎，這裏的真正老板，並不是熊媽媽，也許公子還可以請一個對妓院運作十分清楚的人，讓他幫你管理呢！”
丁心顏哪兒能不知道她的意思，當下道：“如果真能開起來，那到時候我自然要請幾個真正懂行的人來替我管理了！那麽，剛才我問你的話，你都能答上來嗎？”
翠紅兒苦笑道：“公子，你若想知道這裏頭，老板能掙多少銀子，我不妨一五一十地告訴你。”
既然這位是想在州城去掙錢，那就和本院無關了，不如當閑談一場，給他說說裏頭的門道。
“像這樣開盤子、打茶圍你是知道的，咱們就說一說，您要是想在這兒找姑娘，真搭上一個名妓需要花多少錢銀子吧。首先呢，您得和一個姑娘看對眼了，要定情了，你得大擺筵席，宴請賓客，宴會廳要擺滿鮮花，你所找來的替你撐門面的妓女的所有花費，也都得你給錢，你要是不給，也坍你的臺子。”
“宴席開始之後，和你定情的名妓需要給在座的每一位賓客贈送一條絲帕，另外要送你一條特別華美的，表示對你的鐘情。等到這次宴席結束，還有下一次，不過這一次不在酒樓，而在這裏再舉辦一次酒宴，除此之外，你還要將她閨房的東西全部購置一新，所有的費用都有你來承擔。你像咱們這裏的四大名旦，一瓶頭油就要十兩銀子，擺房之後，你就算是和她定情了，也就是包下她了，可是她私底下，你想要讓她同時接受幾個嫖客的包占，那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找的人安排得當，那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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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含了微笑問道：“這位公子，那您是要在大廳坐著呢，還是要去包廂？”
丁心顏道：“去包廂吧！”
老鴇便叫了一個龜公過來，吩咐道：“去把翠紅兒叫來，讓她收拾打扮好了，去桃花房。”
那龜公斜睨了丁心顏一眼，嘴裏嘟噥道：“邪了門了，還有人點她呢！”
老鴇瞪了他一眼：“還不快去？”
那龜公才連忙走了，臨走前還看了丁心顏好幾眼。
丁心顏把這細節記在心裏，心道，果然找年紀最大的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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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請坐，我有幾件事，動問姑娘，還請不吝賜教。”
丁心顏知道，如果一上來就點趙清兒的妹妹趙玥兒出來，也許會打草驚蛇，所以就叫了一個老一點的上來，畢竟在這妓院當中，如果年紀大了，還能在這中等妓院容身，一般還是有點地位，是在這裏呆久了的，向這樣的人打聽消息，是再好不過的了。
那翠紅兒嫣然一笑，雖然年紀大了，眼角都有了皺紋，可也正因為這皺紋，顯得風情萬種，有種成熟女人特有的韻味。
翠紅兒道：“原來客人不是來嫖的？”
她一邊說，一邊給丁心顏倒茶水、布瓜子和水果。
這也是妓院裏的規矩，龜公只管送茶水。
丁心顏聽她話語中風塵意味很濃，便順著她的話音道：“誰說到妓院裏來，就一定要嫖呢？”
翠紅兒道：“那倒也是，只不過這裏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免費的。”
丁心顏道：“我知道，不過我已經付過了茶資，至於其他的事，要不要給錢，給多少錢，那就要看看你的回答符不符合我的心意了。”
翠紅兒輕啜了一口茶水，道：“公子請問吧！希望翠紅兒能有這個掙錢福氣。”
丁心顏從懷中掏出二十兩銀子，放在桌上，翠紅兒伸手正要拿，丁心顏卻又把它們重新放在手裏，道：
“翠紅姑娘，今天你要是能答出我的問題，這些就都是你的，我猜，有了這些之後，你應該可以連著幾天不用接客，可以休息一下，去去你眉頭的疲累了！”
她從這個翠紅兒一進門，就看出她在強顏歡笑，眉宇之間十分愁苦，加上龜公剛才說的話，她才有這樣的猜測。
也許是這個翠紅兒沒有接到什麽客人，才受了老鴇的氣，精神不好吧！
那翠紅兒沒想到眼前這少年的眼力竟然這麽毒，暗暗猜想對方的來歷，又怕他問些自己不能回答或者回答不了的問題，掙不到那份銀子，當即訕笑道：“讓公子見笑了！請公子有什麽問題盡管問，翠紅兒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丁心顏道：“這樣的話最好，你能得到銀子，我能得到想知道的事，可謂兩全其美——我問你，你們媽媽姓甚名誰？”
她挑選了這最簡單的問題，只想讓翠紅兒卸下防備。
果然翠紅兒稍微松了一口氣，道：“我們媽媽姓熊，雙字翠翠。”
丁心顏心道，翠翠、翠紅，這個熊媽媽看外表跟這個翠紅兒差不都年紀，大概從前是一起的。
又問道：“那你們這裏有多少姑娘？都分哪些等級？一般客人都怎麽收費用呢？還有其餘的進項沒有？”
翠紅兒臉上閃出訝異道：“公子，您問這些是……”
丁心顏展開紙扇，笑道：“不必緊張，只因在下聽說這裏日進鬥金，賺錢無數，正巧朋友邀約，想要和他一起在州城也開辦一所，因此我前來問問這裏頭的玄妙，我不想到時候不能掙錢，白花了銀子。”
翠紅兒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公子確實找對人了，翠紅兒我在這裏呆了二十年了，沒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
丁心顏用扇子指著那堆銀子道：“如果你真像自己所說的那樣，什麽都知道，也許我還可以請你過去幫忙。”
像這些久在妓院裏混的中年妓女，大多什麽也不願意相信，只信銀子。
這樣怪不了她們，一則人性向來如此，二則她們在這染缸裏呆了這麽久，除了銀子還能信什麽呢？
所以要想讓她們口吐真言，銀子一定要給足。
翠紅兒喜道：“真的？公子知道嗎，這裏的真正老板，並不是熊媽媽，也許公子還可以請一個對妓院運作十分清楚的人，讓他幫你管理呢！”
丁心顏哪兒能不知道她的意思，當下道：“如果真能開起來，那到時候我自然要請幾個真正懂行的人來替我管理了！那麽，剛才我問你的話，你都能答上來嗎？”
翠紅兒苦笑道：“公子，你若想知道這裏頭，老板能掙多少銀子，我不妨一五一十地告訴你。”
既然這位是想在州城去掙錢，那就和本院無關了，不如當閑談一場，給他說說裏頭的門道。
“像這樣開盤子、打茶圍你是知道的，咱們就說一說，您要是想在這兒找姑娘，真搭上一個名妓需要花多少錢銀子吧。首先呢，您得和一個姑娘看對眼了，要定情了，你得大擺筵席，宴請賓客，宴會廳要擺滿鮮花，你所找來的替你撐門面的妓女的所有花費，也都得你給錢，你要是不給，也坍你的臺子。”
“宴席開始之後，和你定情的名妓需要給在座的每一位賓客贈送一條絲帕，另外要送你一條特別華美的，表示對你的鐘情。等到這次宴席結束，還有下一次，不過這一次不在酒樓，而在這裏再舉辦一次酒宴，除此之外，你還要將她閨房的東西全部購置一新，所有的費用都有你來承擔。你像咱們這裏的四大名旦，一瓶頭油就要十兩銀子，擺房之後，你就算是和她定情了，也就是包下她了，可是她私底下，你想要讓她同時接受幾個嫖客的包占，那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找的人安排得當，那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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