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虛無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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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虛無大師
至於商洛，他應該是在萬鬼鬼國，被一只名叫婉兒的小狐貍給折磨得怕了，所以也非常知情識趣地，躲那狐貍躲得遠遠的。我們都停在道路中央，等著負鼠敘舊結束，然後讓他帶著我，快些把那個破罐罐找地方放了，然後我和商洛就可以回去。我盤算了下時間，剛好還能趕上奶奶的生日，到時候我再把給奶奶準備的禮物送了。
我從楚判那裏坑來的五年壽命，用在奶奶的身上，她能陪我更久。
負鼠和小狐貍聊了約莫十來分鐘，然後一顛一顛地走了回來，沖著我和商洛笑了笑，諂媚地將手裏的香水遞了過來，“這是音音送給鬼王後的，說是作為見面禮。您是我們張家村的客人，空手來可不能空手回去。”
他笑了笑，再是諂媚地將香水打開，一陣沁人心脾的玫瑰花香從裏面傳來。我戴著口罩，很被動地聞了下。
嗯，是挺香的。
我當然沒有接，還讓負鼠快些把蓋子合上，我告訴他說，自己對香水過敏，平日裏都不會塗，甚至於都不會化妝，從來都是素面朝天。
好吧，我之所以素顏，主要是因為懶，並沒有什麽其他的原因，
然後，就給他開了個無關緊要的玩笑。
關鍵是，他還相信了。
就特別遺憾地將蓋子蓋上，然後將香水收了起來，沒有還給小狐貍的意思，倒有幾分像是自己揣著了。然後他對我們說，“兩位跟我去宗廟祠堂吧，只要把這東西放回去，那就算大功告成。”
聽著真是一點難度系數都沒有。
我覺得奇怪，因為奶奶把那麽重要的佛龕毀了，想來負鼠應該非常生氣，那需要我們做的事情按照道理來說，應該比登天還難，可是如今真做起來，就跟順道旅游差不多。
不是我說，他這也太不按照常理出牌了。
你看，我都不知道他的打算。
商洛也覺得事情不至於那麽簡單，但是負鼠一再說就是這樣，就是這樣，還讓我們放寬心，那沒有轍，只能跟在他的身後，朝著宗廟祠堂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有不少村民都從自己的家裏走了出來，遠遠地站在街道兩岸，看著我和商洛。
是在看稀奇，但我也覺得，他們是在夾道歡迎。
那場面非常盛大，但是我卻非常尷尬，我更想低調低調，但是偏偏被他們這樣曝露在了陽光下。商洛的神情，倒是非常正常。負鼠帶著我們，從村口一直走到了村落的盡頭，隱約可以看到一座古色古香的建築，和周圍的現代化民居截然不同，十分顯眼矚目。
負鼠告訴我，那就是宗廟祠堂。
他們可以用障眼法，把村莊變成各式各樣，但宗廟祠堂的一磚一瓦，他們都不敢動，說是不能褻瀆。
他一面介紹，一面帶著我們走，以導游來說，他挺稱職的。
雖然並沒有講解什麽，但是也沒有強迫我們買些奇怪的當地特產。我覺得負鼠做了導游，那妥妥是有良心的導游。
就是，不怎麽賺錢。
我嘀嘀咕咕的，已經止不住地胡思亂想。如果讓商洛知道我此刻在琢磨的事情，估摸著又得被他嘲笑好久。他的眼睛也在左顧右盼，但是關註的重點和我的，明顯不一樣。
他低下頭，暧昧地和我咬了下耳朵。
還沒有開口，我就臉紅到了耳根。他要和我親密這沒有問題，但是能不能不要挑現在這時候，難道他沒有看到，已經有不少人投來了關切的目光，他們本來就全神貫註地一水兒地盯著我們看，現在這節奏，已經快趕上現場直播了！
一言以蔽之，這是大寫的尷尬！
以至於商洛給我說什麽，我都給忽略了。還好他保持了非常難得地耐心，再給我重覆了遍。
他告訴我說，這些出來看熱鬧，都不是人。
我知道呀，這地方是鬼村，有人才奇怪了！
但還是多看了他們幾眼，然後對商洛剛才的話稍微做了個補充。他們不是人，也並非鬼，而是妖精。我聞著它們身上淡淡的，各式各樣的妖氣。有狐貍的，有黃鼠狼的，有刺猬的，有蜥蜴的。
總之各種各樣，花樣繁多。
只是這些動物之間都有仇，把它們聚在一起在一個村莊裏，做鄰居真的沒有關系嗎？
反正我是不懂了，而且這地方的畫風，從一開始就充斥著滿滿的詭異。
反正在各種妖精的註目禮下，我們到了宗廟祠堂的外面。
站在外面的，是一穿著袈裟的僧人，生得慈眉善目，右手握著權杖，左手捧著只白色的佛手枯骨，約莫七十出頭的年紀，瞧見我們過來，稍微點了點頭，說了句阿彌陀佛。
他也不是人，但是和村裏的妖精不一樣，他是亡魂。
曾經是人，然後現在死了。
僅此，而已。
不過我稍微看了眼他手裏的佛手枯骨，不得不說，這可是一好東西。相傳得道高僧圓寂之後，取下他的頭骨，經過特殊的工藝雕琢，再誦經七七四十九天之後，雕琢出一副白蓮花般的骨頭，被稱為佛手枯骨，用來驅鬼辟邪，簡直不能再好用。
只是一想到這麽漂亮佛手枯骨，是用頭骨做成的，我就一身身地出冷汗，覺得各種尷尬。
但是有一點必須說，那就是他應該很有本事，不但活著的時候可以有佛手枯骨那樣厲害的法器，而且就算在死後，也能身處鬼村，管理一眾妖精。
它們，都得聽他的。
“貧僧法號，虛無。”他把佛手枯骨收了起來，以非常標準的姿勢，沖著我和商洛拜了拜。
我也回了個禮。
負鼠趴在地上，虔誠地五體投地，“大師，東西已經帶回來了，是否請鬼王後把它放在祭壇之上？”
這得我來？
我稍微皺了皺眉，可有沒有拒絕的辦法，只能在商洛目光的註視下，接過負鼠遞過來的罐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了祭壇上。放下的動作雖然只是一瞬，但我在心裏，設想了一萬種可能。
比如，會突然有什麽猛獸竄出來一口將我吃了，那罐子什麽的都是障眼法，我才是真正的祭品。
又或者，那罐子會變得不一樣，然後會有無數奇怪的東西從裏面溢出，甚至它的外面會鑲滿黃金，變得金光閃閃。
亦或者，有陷阱在等著我，像是地上有個坑，或者天上落下個網子什麽的。
反正，我把可能發生的事情，都在腦海裏過了一遍。
然後尋思著，如果這些事情真的發生，我該怎麽辦……
只是，非常遺憾的是——
什麽都沒有發生！
我把那東西放下之後，猶豫著站起來，還是一臉懵逼，就回頭看了商洛眼。
他明顯也松了口氣，看來他和我想的一樣，都覺得會發生什麽，可是偏偏什麽都沒有發生……我甚至於心裏還有那麽一丟丟的小失落，當然不是作死地一定覺得要發生什麽才正常，而是越是平常我的心裏就越不安。
商洛把我捉了過來，一本正經地開口。“既然東西我們已經放回去了，那也就不打擾了。我知道回去的路，我和阿嬌先走一步，再會。”
“嗯，我們走了，再會。”這種地方，我也一刻都不想留，商洛說要走，那……那感情好！
虛無大師看了眼已經放回到原位的罐子，沖著我們輕輕地搖了搖頭，“你們遠道而來，便是我們這裏的客人，倘若這樣就走了，別人應該質疑我們的待客之道。不如留下來住一個晚上，等到明兒個一早，我親自送二位出村。”
“不用了，不用了。”我趕忙擺手，過夜什麽的，真的不需要。
然後我就看到，虛無的面色一沈，那叫個難看。
我深深知道，拒絕別人不要緊，關鍵是在拒絕人之後，還要給別人一個臺階，讓他可以借此順著往下。也只有這樣氣氛才不會過於尷尬，以後再見面呢，還是能寒暄兩句的。
這聽著當然容易，只是不能指望商洛太多。如果讓他低聲下氣地尋個理由騙人，只為能毫發無損地出去，我覺得不但畫風突變，而且……
他說不定會簡單粗暴地直接帶著我離開算了。
那就把這重擔壓在了我的身上，我嘆了口氣，稍微組織了下語言，“那個，實在是不好意思，我認床。離開了自己的小床，連眼睛都合不上。失眠的感覺實在是太痛苦了。我看不如就讓我先回去吧，我們改日再過來做客。”
至於改日是什麽時候，那可就不好說了。
我說完之後點頭，為自己的機智豎起了大拇指。就這麽一丟丟的思考時間，我不但找出了非常合理的理由，而且還編織了個無懈可擊的謊言。
我看人虛無大師已經點頭，似乎覺得這個理由挺好的。
畢竟不能睡覺，失眠的感覺是不好過，我希望他體諒，這……這並不過分。
可是，他卻稍微補充到。
“請沐小姐放心，我們這地方雖然沒有一模一樣的床，但是吧，我這裏有一只食夢貘，它能編織出世上最美最美的夢境，借助於它，您一定可以做個好夢的。您是鬼王後，這麽見多識廣，不會連食夢貘都沒有聽說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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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商洛，他應該是在萬鬼鬼國，被一只名叫婉兒的小狐貍給折磨得怕了，所以也非常知情識趣地，躲那狐貍躲得遠遠的。我們都停在道路中央，等著負鼠敘舊結束，然後讓他帶著我，快些把那個破罐罐找地方放了，然後我和商洛就可以回去。我盤算了下時間，剛好還能趕上奶奶的生日，到時候我再把給奶奶準備的禮物送了。
我從楚判那裏坑來的五年壽命，用在奶奶的身上，她能陪我更久。
負鼠和小狐貍聊了約莫十來分鐘，然後一顛一顛地走了回來，沖著我和商洛笑了笑，諂媚地將手裏的香水遞了過來，“這是音音送給鬼王後的，說是作為見面禮。您是我們張家村的客人，空手來可不能空手回去。”
他笑了笑，再是諂媚地將香水打開，一陣沁人心脾的玫瑰花香從裏面傳來。我戴著口罩，很被動地聞了下。
嗯，是挺香的。
我當然沒有接，還讓負鼠快些把蓋子合上，我告訴他說，自己對香水過敏，平日裏都不會塗，甚至於都不會化妝，從來都是素面朝天。
好吧，我之所以素顏，主要是因為懶，並沒有什麽其他的原因，
然後，就給他開了個無關緊要的玩笑。
關鍵是，他還相信了。
就特別遺憾地將蓋子蓋上，然後將香水收了起來，沒有還給小狐貍的意思，倒有幾分像是自己揣著了。然後他對我們說，“兩位跟我去宗廟祠堂吧，只要把這東西放回去，那就算大功告成。”
聽著真是一點難度系數都沒有。
我覺得奇怪，因為奶奶把那麽重要的佛龕毀了，想來負鼠應該非常生氣，那需要我們做的事情按照道理來說，應該比登天還難，可是如今真做起來，就跟順道旅游差不多。
不是我說，他這也太不按照常理出牌了。
你看，我都不知道他的打算。
商洛也覺得事情不至於那麽簡單，但是負鼠一再說就是這樣，就是這樣，還讓我們放寬心，那沒有轍，只能跟在他的身後，朝著宗廟祠堂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有不少村民都從自己的家裏走了出來，遠遠地站在街道兩岸，看著我和商洛。
是在看稀奇，但我也覺得，他們是在夾道歡迎。
那場面非常盛大，但是我卻非常尷尬，我更想低調低調，但是偏偏被他們這樣曝露在了陽光下。商洛的神情，倒是非常正常。負鼠帶著我們，從村口一直走到了村落的盡頭，隱約可以看到一座古色古香的建築，和周圍的現代化民居截然不同，十分顯眼矚目。
負鼠告訴我，那就是宗廟祠堂。
他們可以用障眼法，把村莊變成各式各樣，但宗廟祠堂的一磚一瓦，他們都不敢動，說是不能褻瀆。
他一面介紹，一面帶著我們走，以導游來說，他挺稱職的。
雖然並沒有講解什麽，但是也沒有強迫我們買些奇怪的當地特產。我覺得負鼠做了導游，那妥妥是有良心的導游。
就是，不怎麽賺錢。
我嘀嘀咕咕的，已經止不住地胡思亂想。如果讓商洛知道我此刻在琢磨的事情，估摸著又得被他嘲笑好久。他的眼睛也在左顧右盼，但是關註的重點和我的，明顯不一樣。
他低下頭，暧昧地和我咬了下耳朵。
還沒有開口，我就臉紅到了耳根。他要和我親密這沒有問題，但是能不能不要挑現在這時候，難道他沒有看到，已經有不少人投來了關切的目光，他們本來就全神貫註地一水兒地盯著我們看，現在這節奏，已經快趕上現場直播了！
一言以蔽之，這是大寫的尷尬！
以至於商洛給我說什麽，我都給忽略了。還好他保持了非常難得地耐心，再給我重覆了遍。
他告訴我說，這些出來看熱鬧，都不是人。
我知道呀，這地方是鬼村，有人才奇怪了！
但還是多看了他們幾眼，然後對商洛剛才的話稍微做了個補充。他們不是人，也並非鬼，而是妖精。我聞著它們身上淡淡的，各式各樣的妖氣。有狐貍的，有黃鼠狼的，有刺猬的，有蜥蜴的。
總之各種各樣，花樣繁多。
只是這些動物之間都有仇，把它們聚在一起在一個村莊裏，做鄰居真的沒有關系嗎？
反正我是不懂了，而且這地方的畫風，從一開始就充斥著滿滿的詭異。
反正在各種妖精的註目禮下，我們到了宗廟祠堂的外面。
站在外面的，是一穿著袈裟的僧人，生得慈眉善目，右手握著權杖，左手捧著只白色的佛手枯骨，約莫七十出頭的年紀，瞧見我們過來，稍微點了點頭，說了句阿彌陀佛。
他也不是人，但是和村裏的妖精不一樣，他是亡魂。
曾經是人，然後現在死了。
僅此，而已。
不過我稍微看了眼他手裏的佛手枯骨，不得不說，這可是一好東西。相傳得道高僧圓寂之後，取下他的頭骨，經過特殊的工藝雕琢，再誦經七七四十九天之後，雕琢出一副白蓮花般的骨頭，被稱為佛手枯骨，用來驅鬼辟邪，簡直不能再好用。
只是一想到這麽漂亮佛手枯骨，是用頭骨做成的，我就一身身地出冷汗，覺得各種尷尬。
但是有一點必須說，那就是他應該很有本事，不但活著的時候可以有佛手枯骨那樣厲害的法器，而且就算在死後，也能身處鬼村，管理一眾妖精。
它們，都得聽他的。
“貧僧法號，虛無。”他把佛手枯骨收了起來，以非常標準的姿勢，沖著我和商洛拜了拜。
我也回了個禮。
負鼠趴在地上，虔誠地五體投地，“大師，東西已經帶回來了，是否請鬼王後把它放在祭壇之上？”
這得我來？
我稍微皺了皺眉，可有沒有拒絕的辦法，只能在商洛目光的註視下，接過負鼠遞過來的罐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了祭壇上。放下的動作雖然只是一瞬，但我在心裏，設想了一萬種可能。
比如，會突然有什麽猛獸竄出來一口將我吃了，那罐子什麽的都是障眼法，我才是真正的祭品。
又或者，那罐子會變得不一樣，然後會有無數奇怪的東西從裏面溢出，甚至它的外面會鑲滿黃金，變得金光閃閃。
亦或者，有陷阱在等著我，像是地上有個坑，或者天上落下個網子什麽的。
反正，我把可能發生的事情，都在腦海裏過了一遍。
然後尋思著，如果這些事情真的發生，我該怎麽辦……
只是，非常遺憾的是——
什麽都沒有發生！
我把那東西放下之後，猶豫著站起來，還是一臉懵逼，就回頭看了商洛眼。
他明顯也松了口氣，看來他和我想的一樣，都覺得會發生什麽，可是偏偏什麽都沒有發生……我甚至於心裏還有那麽一丟丟的小失落，當然不是作死地一定覺得要發生什麽才正常，而是越是平常我的心裏就越不安。
商洛把我捉了過來，一本正經地開口。“既然東西我們已經放回去了，那也就不打擾了。我知道回去的路，我和阿嬌先走一步，再會。”
“嗯，我們走了，再會。”這種地方，我也一刻都不想留，商洛說要走，那……那感情好！
虛無大師看了眼已經放回到原位的罐子，沖著我們輕輕地搖了搖頭，“你們遠道而來，便是我們這裏的客人，倘若這樣就走了，別人應該質疑我們的待客之道。不如留下來住一個晚上，等到明兒個一早，我親自送二位出村。”
“不用了，不用了。”我趕忙擺手，過夜什麽的，真的不需要。
然後我就看到，虛無的面色一沈，那叫個難看。
我深深知道，拒絕別人不要緊，關鍵是在拒絕人之後，還要給別人一個臺階，讓他可以借此順著往下。也只有這樣氣氛才不會過於尷尬，以後再見面呢，還是能寒暄兩句的。
這聽著當然容易，只是不能指望商洛太多。如果讓他低聲下氣地尋個理由騙人，只為能毫發無損地出去，我覺得不但畫風突變，而且……
他說不定會簡單粗暴地直接帶著我離開算了。
那就把這重擔壓在了我的身上，我嘆了口氣，稍微組織了下語言，“那個，實在是不好意思，我認床。離開了自己的小床，連眼睛都合不上。失眠的感覺實在是太痛苦了。我看不如就讓我先回去吧，我們改日再過來做客。”
至於改日是什麽時候，那可就不好說了。
我說完之後點頭，為自己的機智豎起了大拇指。就這麽一丟丟的思考時間，我不但找出了非常合理的理由，而且還編織了個無懈可擊的謊言。
我看人虛無大師已經點頭，似乎覺得這個理由挺好的。
畢竟不能睡覺，失眠的感覺是不好過，我希望他體諒，這……這並不過分。
可是，他卻稍微補充到。
“請沐小姐放心，我們這地方雖然沒有一模一樣的床，但是吧，我這裏有一只食夢貘，它能編織出世上最美最美的夢境，借助於它，您一定可以做個好夢的。您是鬼王後，這麽見多識廣，不會連食夢貘都沒有聽說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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