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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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完戰帖內容的葛生，早已收起了玩笑的表情，神色嚴峻，若有所思。
“葛兄，柏叔定是遭受奸人所騙，才……”柏舟反覆強調著。
“柏舟你有沒有想過柏慍就是幕後黑手！”葛生提醒道。
“你雖然說兇手近日必有行動，可我認為不能就這樣認定柏叔就是兇手！”柏舟搖了搖葛生的肩膀，正色道。
葛生嘆了口氣，罷了，他始終無法叫醒一個不願醒來的人。
半晌，葛生換了副語氣，道：“柏舟，你想應戰麽？”
柏舟先是一楞，又連連搖頭，道：“我知道，或許我不該赴約。只是之前我給柏叔寫信說見上一見，柏叔從未回信。如今柏叔主動發出戰帖，我……”
“你想去見柏慍，也不管其中是否有詐？”
“是，眼下，我有太多事想和柏叔確認。或許，這次見面，我能和柏叔好好談談，化解兩派仇怨……而不是兵戎相見！”
“柏舟，你太天真了，你對柏慍沒心眼兒，不代表柏慍就……”楊柳終於忍無可忍，但話說到一般，卻被葛生制止。
葛生又問：“柏舟，若和柏慍見面，你要和他談些什麽？”
“我要告訴柏叔，讓他提防身邊的小人，尤其是孟榮，此人一定有問題！”柏舟雙拳緊握。
“所以，你一定要赴約，無論我們是否答應，也不管你當下是否搜到證據！”葛生說得冷靜。
“是。葛兄，對不起……我知道，這樣做……”柏舟眉心皺得厲害。
葛生搖了搖頭，又嘆了一口氣，道：“也罷。其實若你真要赴約，也不是不可。”
“葛兄，此話當真？”柏舟有些激動。
見葛生並未阻止，楊柳怒上心頭，朝葛生呵道：“葛生，柏舟瘋了，你是不是也要和他一起瘋？！！”
葛生沒有理會楊柳，他只是繼續對柏舟說：“倘若你真要赴約，那決戰之事，便是越多人知道越好！”
楊柳本就發對柏舟赴約，眼裏哪裏容得了葛生的妥協。
只見楊柳瞪了一眼葛生，道：“葛生，你這是什麽意思？”
“哈！當然是把柏舟與柏慍決戰的消息散布出去！幕後真兇既然選擇雇傭獨孤閣的殺手，那此人必定顧及名聲。即便他想陷害柏舟，也絕不會選擇在眾目睽睽之下！”葛生說罷，莞爾一笑。
見葛生難得站在自己這邊，柏舟連忙拍手稱快，道：“好！葛兄，這事我這就去辦！”
“柏舟！”楊柳的臉塌得如同僵屍一般。
葛生見狀，無奈地說道：“柏兄，你現在要做的只有兩件事情：一是在你赴約期間安排足夠的人手留在萬刀堂，第二便是專心應戰。剩下的事情，交我處理。”
見柏舟點頭，葛生這才轉而對楊柳低聲說道：“柏慍一直是他的心結。如今，這個跟頭，柏舟必須去栽。而我們能做的，就是盡可能保護好他。”
“可是……”楊柳欲言又止。
葛生苦笑地搖了搖頭，示意楊柳不必再言。
見楊柳同意，葛生這才恢覆了之前嬉皮笑臉的模樣，大聲說道：“哦！對了，楊姑娘，你不是說有事找柏兄嗎？那我就先走了，你們慢慢聊，慢慢聊！”
——————————————————————————————————
就在柏舟收到戰帖的同時，淮陰子這邊，也接到了衡門子的指示。
此時，離她混入萬刀堂，已過了大半個月。
在此期間，她從未與獨孤閣有所聯絡。
今日，淮陰子的院內飛入了一只麻雀。
這只麻雀的外部與平常的麻雀差異不大。
可在淮陰子看到這只麻雀的瞬間，她便極為警惕地查看了四周，在確定四周無人後，又將房門和窗戶關了起來。
麻雀在淮陰子的房裏盤旋了幾圈，才悄然停在了淮陰子的視線前。
淮陰子看著麻雀的眼睛，這眼睛混沌得沒有絲毫的生氣。
她知道，這是獨孤閣聯絡她的信號。
衡門子私底下訓練了一批麻雀。
平日，這群麻雀被餵以混有衡門子血液的嗜夢草。
由於嗜夢草的緣故，麻雀的壽命有所延長，但同時，卻也使得麻雀處於一種“被寄主之血控制”的機械狀態。
雖未死，可等同於死。
這群麻雀從飲血到被衡門子完全控制，僅用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時間。
而倘若想讓這些麻雀恢覆正常，便只有殺死宿主這一條路可走。
淮陰子會這道這些，是因為這秘術是她多年前從西域尋到的。
當年，淮陰子奉命前往西域，目的便是尋找能控制生靈的傀儡之術。
為辦成此事，她在西域一待便是五年。
故而，江湖之中，鮮少有她的訊息。
正因如此，淮陰子才敢混入萬刀堂，又肆無忌憚暴露在葛生面前。
想到此處，淮陰子輕笑了一聲。
隨即，她伸出了右手。
麻雀見狀，便呆呆地飛到了她的手背之上。
在麻雀完全停下，又乖乖地吐出了一張不溶於水的紙條。
淮陰子即刻將紙條攤開，只見上面寫道：“下月初五，柏舟與柏慍於翠峰之巔一決生死。屆時，你來翠峰北側的山崖，有要事相商。”
——確實是衡門子的字跡。
淮陰子神色一厲。
——想來，熏風那邊終究還在坐不住了！
——只是，衡門子有何要事，需要與我當面交談？
正當淮陰子陷入沈思之際，那個傀儡麻雀卻使勁地啄了啄她的指尖。
痛楚打斷了淮陰子的思路。
隨後，淮陰子才死死地盯著那只僅剩下軀殼的麻雀。
半晌，她低聲說道：“沒有意識，也還會攻擊人嗎？”
這麽說著，淮陰子的腦海中忽然閃現出一個可怕的念頭——若嗜夢草被有心人利用，讓活人服用，那後果又會如何？
當年，跟隨她前往西域的，還有謝玄和謝黃兩人，除去他們及衡門子，整個獨孤閣怕是都不知道傀儡之術的存在。
如此一想，淮陰子才松了口氣。
衡門子沒有用於活人的打算，這點她一直清楚。可萬一還有一批別有用心之人，在西域拿到了嗜夢草再加以利用，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此處，淮陰子眉心稍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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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兄，柏叔定是遭受奸人所騙，才……”柏舟反覆強調著。
“柏舟你有沒有想過柏慍就是幕後黑手！”葛生提醒道。
“你雖然說兇手近日必有行動，可我認為不能就這樣認定柏叔就是兇手！”柏舟搖了搖葛生的肩膀，正色道。
葛生嘆了口氣，罷了，他始終無法叫醒一個不願醒來的人。
半晌，葛生換了副語氣，道：“柏舟，你想應戰麽？”
柏舟先是一楞，又連連搖頭，道：“我知道，或許我不該赴約。只是之前我給柏叔寫信說見上一見，柏叔從未回信。如今柏叔主動發出戰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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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舟，你太天真了，你對柏慍沒心眼兒，不代表柏慍就……”楊柳終於忍無可忍，但話說到一般，卻被葛生制止。
葛生又問：“柏舟，若和柏慍見面，你要和他談些什麽？”
“我要告訴柏叔，讓他提防身邊的小人，尤其是孟榮，此人一定有問題！”柏舟雙拳緊握。
“所以，你一定要赴約，無論我們是否答應，也不管你當下是否搜到證據！”葛生說得冷靜。
“是。葛兄，對不起……我知道，這樣做……”柏舟眉心皺得厲害。
葛生搖了搖頭，又嘆了一口氣，道：“也罷。其實若你真要赴約，也不是不可。”
“葛兄，此話當真？”柏舟有些激動。
見葛生並未阻止，楊柳怒上心頭，朝葛生呵道：“葛生，柏舟瘋了，你是不是也要和他一起瘋？！！”
葛生沒有理會楊柳，他只是繼續對柏舟說：“倘若你真要赴約，那決戰之事，便是越多人知道越好！”
楊柳本就發對柏舟赴約，眼裏哪裏容得了葛生的妥協。
只見楊柳瞪了一眼葛生，道：“葛生，你這是什麽意思？”
“哈！當然是把柏舟與柏慍決戰的消息散布出去！幕後真兇既然選擇雇傭獨孤閣的殺手，那此人必定顧及名聲。即便他想陷害柏舟，也絕不會選擇在眾目睽睽之下！”葛生說罷，莞爾一笑。
見葛生難得站在自己這邊，柏舟連忙拍手稱快，道：“好！葛兄，這事我這就去辦！”
“柏舟！”楊柳的臉塌得如同僵屍一般。
葛生見狀，無奈地說道：“柏兄，你現在要做的只有兩件事情：一是在你赴約期間安排足夠的人手留在萬刀堂，第二便是專心應戰。剩下的事情，交我處理。”
見柏舟點頭，葛生這才轉而對楊柳低聲說道：“柏慍一直是他的心結。如今，這個跟頭，柏舟必須去栽。而我們能做的，就是盡可能保護好他。”
“可是……”楊柳欲言又止。
葛生苦笑地搖了搖頭，示意楊柳不必再言。
見楊柳同意，葛生這才恢覆了之前嬉皮笑臉的模樣，大聲說道：“哦！對了，楊姑娘，你不是說有事找柏兄嗎？那我就先走了，你們慢慢聊，慢慢聊！”
——————————————————————————————————
就在柏舟收到戰帖的同時，淮陰子這邊，也接到了衡門子的指示。
此時，離她混入萬刀堂，已過了大半個月。
在此期間，她從未與獨孤閣有所聯絡。
今日，淮陰子的院內飛入了一只麻雀。
這只麻雀的外部與平常的麻雀差異不大。
可在淮陰子看到這只麻雀的瞬間，她便極為警惕地查看了四周，在確定四周無人後，又將房門和窗戶關了起來。
麻雀在淮陰子的房裏盤旋了幾圈，才悄然停在了淮陰子的視線前。
淮陰子看著麻雀的眼睛，這眼睛混沌得沒有絲毫的生氣。
她知道，這是獨孤閣聯絡她的信號。
衡門子私底下訓練了一批麻雀。
平日，這群麻雀被餵以混有衡門子血液的嗜夢草。
由於嗜夢草的緣故，麻雀的壽命有所延長，但同時，卻也使得麻雀處於一種“被寄主之血控制”的機械狀態。
雖未死，可等同於死。
這群麻雀從飲血到被衡門子完全控制，僅用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時間。
而倘若想讓這些麻雀恢覆正常，便只有殺死宿主這一條路可走。
淮陰子會這道這些，是因為這秘術是她多年前從西域尋到的。
當年，淮陰子奉命前往西域，目的便是尋找能控制生靈的傀儡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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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如此，淮陰子才敢混入萬刀堂，又肆無忌憚暴露在葛生面前。
想到此處，淮陰子輕笑了一聲。
隨即，她伸出了右手。
麻雀見狀，便呆呆地飛到了她的手背之上。
在麻雀完全停下，又乖乖地吐出了一張不溶於水的紙條。
淮陰子即刻將紙條攤開，只見上面寫道：“下月初五，柏舟與柏慍於翠峰之巔一決生死。屆時，你來翠峰北側的山崖，有要事相商。”
——確實是衡門子的字跡。
淮陰子神色一厲。
——想來，熏風那邊終究還在坐不住了！
——只是，衡門子有何要事，需要與我當面交談？
正當淮陰子陷入沈思之際，那個傀儡麻雀卻使勁地啄了啄她的指尖。
痛楚打斷了淮陰子的思路。
隨後，淮陰子才死死地盯著那只僅剩下軀殼的麻雀。
半晌，她低聲說道：“沒有意識，也還會攻擊人嗎？”
這麽說著，淮陰子的腦海中忽然閃現出一個可怕的念頭——若嗜夢草被有心人利用，讓活人服用，那後果又會如何？
當年，跟隨她前往西域的，還有謝玄和謝黃兩人，除去他們及衡門子，整個獨孤閣怕是都不知道傀儡之術的存在。
如此一想，淮陰子才松了口氣。
衡門子沒有用於活人的打算，這點她一直清楚。可萬一還有一批別有用心之人，在西域拿到了嗜夢草再加以利用，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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