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有人撐腰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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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有人撐腰真好
妙妙咬著嘴唇，也沒好意思再拿起來吃，心裏嘟囔著，這次她可真的只吃了丞相府一塊點心，可不是兩塊。
丞相府的人還真沒有柳千瑯想的那麽大方，別看這點心雖小，他們家的人也是會計較的。
她正想著，耳邊忽聽得有中年男子大笑的聲音，“柳城主，本官這家業再大，比起你那柳州城來看，也不過是小宅小院，不值一提。”
柳千瑯見是林丞相來了，當即便也起身抱拳道：“許久不見丞相大人，不想林丞相這盛名越傳越遠，這為人倒是越來越謙和，真屬為官之典範。就沖這一點，我與丞相大人之間的距離，還遠著呢。”
妙妙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這會功夫便起身站在了柳千瑯身後，瞧瞧用眼神打量著來人。
只見那丞相大人看起來倒是個很好說話的和善脾氣，看來林書容身上的氣質倒是隨了他的父親。
想起林書容，妙妙定睛一瞧，那站在林丞相身後的人，不正是林書容本人麽？
好啊，她早上差點沒被人冤進衙門，大喊大叫也沒瞧見林書容出來救她。
這回倒好，沒人主動找他，一聽說是柳千瑯來了，這人倒是主動迎上來了。
當真是虛偽的不能再虛偽，就好像是林丞相方才與柳千瑯的那番對話，兩人說的，真是叫她一個外人聽得都違心。
“柳城主，這是本官的長子書容。書容，你還不快來見過柳城主？論年紀柳城主比你大不上多少，可論起本事，你此生怕是再學習，也比不過人家分毫。”林丞相伸手將林書容往前一拽，示意他趕緊上前與柳千瑯行禮問好。
他的年紀日益增長，這丞相之位早晚是要退下來的。
林書容身為林家長子，自然是繼承官位的第一人選，可他在朝廷中並無靠山，若是能夠在此時跟柳千瑯結交為同好，那對於他日後在朝堂上立威而言，也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林書容上前一步，眼神卻直勾勾地盯著妙妙，不明白她為什麽早晨會突然離開，又在這一刻出現在柳千瑯的身後。
“書容，你還不說話，是在等什麽？”林丞相伸手扯了扯林書容的性子，心道自己這兒子素日裏最懂規矩禮數，今日這是怎麽了？
這若是讓柳千瑯瞧了，還不是得誤會做是他教子無方？
“林公子為何一直盯著我的夫人不放，難不成林公子與我家夫人是舊識？”柳千瑯順著林書容的眼神望向了妙妙，卻見妙妙的眼睛裏無比坦誠，根本不像是藏了什麽秘密的，頓時放心了許多。
該不會是這林書容瞧見於妙妙姿色動人，想要躲了她去吧？
當真可笑，敢與他柳千瑯搶女人，林丞相這兒子是如何教育的？
“你的夫人？她不是於妙妙嗎？”林書容滿臉困惑，思索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兒。
明明昨日妙妙待他還很是溫柔，怎麽不過一日，她就成了柳千瑯的夫人呢？
“她閨名卻為妙妙，可她也的確是我前陣子明媒正娶的夫人，林公子可否對此事有何疑惑？”柳千瑯瞇著眼睛望向林書容，好似在他身上隱約查出了點不大對勁兒的意味。
他也是男人，自然清楚男人在看到自己心愛女人時是何種眼神。
他無比篤定，林書容在望著妙妙時，那眼神正是戀慕，絕對錯不了。
好個於妙妙，幾日不見，她這在京城裏留下的“功績”還當真不少。
看晚上他怎麽收拾她。
“書容，退下。”林丞相雖然也不明白兒子這是怎麽了，但他只知道若是再讓林書容在這兒待下去，這柳千瑯便必定是得罪了。
林書容臨走之前，望了一眼妙妙，那眼神裏三分困惑，七分不舍，瞧的妙妙心裏倒也挺不是滋味的。
看著也不能怪她，鳥兒尚知擇良木而棲，更何況她這個化成人形的貓妖呢？
既然已經肯定了林書容的手中並沒有囚牛法寶，那她便沒有時間在他的身上多費心思，免得再無端招惹了林書容，最終又什麽都不能允諾他，平白欺騙了他的感情。
還有，在她今天早上被人冤枉，那麽害怕，那麽委屈的時候，林書容又在哪裏呢？如果說已經答應了她，可以在需要的時候陪伴在她身邊，那就不該食言，難道不是嗎？
想到這兒，縱然妙妙覺得林書容此刻的眼神倒也是無比真摯，卻還是往柳千瑯身後又退了一步，躲了起來。
“柳城主，犬子不懂事，驚擾到尊夫人，真是對不住。本官在此替犬子，給你陪個不是了。”林丞相嘴上雖然這麽說，可行動上似乎並沒有要跟柳千瑯賠禮的意思，許是礙於身份，他的官職可不比柳千瑯要小。
但話既然說了，也算是給了柳千瑯一個臺階下，他也不會真的計較什麽。
幾人坐下後，柳千瑯便問林丞相道：“今日偕夫人登門貴府，其實是想要替我夫人謝謝丞相的恩情。”
聽了柳千瑯的話，林丞相當即犯了糊塗，印象裏他並不曾幫助過柳千瑯什麽啊？他們兩人之間的交集都少得可憐，何談恩情一說？
心中想不明白，柳千瑯又沒有再給提示，林丞相只好自己抱拳詢問柳千瑯道：“本官愚鈍，不知柳城主究竟指的是什麽恩情？為何本官對尊夫人，毫無印象？”
“看來有些事情，丞相大人還不清楚？聽我夫人說，這幾日她都借住在貴府，說是大小姐請她來的，想要約著一同參加明日的喜宴。叨擾了這麽多年，難道我還不該來道個謝嗎？”柳千瑯這話看似感謝，可讓人怎麽聽怎麽覺得不對勁兒。
既是感謝，為何語調這樣奇怪呢？
林丞相也猜不出所因為何，只得順著柳千瑯的話往下說道：“此事本官還真就不清楚，但尊夫人能夠與小女交好，也是小女的榮幸。日後有機會，也該讓她們多多走動，免得沒有陪伴。”
“本來該是這樣，可是今天早上，我竟然是在刑部衙門的大門口，瞧見我夫人的。她當時正被兩個侍衛押著，說是她犯了殺人罪，要送來見官。我家夫人不懂事，有些話可能說不明白，我便想著帶她來問問丞相大人，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若我夫人真的殺了人，那我親自送她去刑部，絕不包庇。可若是我的夫人沒有殺過人，借住府上不過幾日，還勞煩丞相大人能夠給我一個說法。”柳千瑯說著這話，臉色忽然陰沈下來，蹙眉望著林丞相，等著一個解釋。
聽罷此言，林丞相大驚，沒有料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一看柳千瑯的神態，便也知道定然是惹急了。
可此事冤就冤枉在他壓根不知道府上來了柳千瑯的夫人，否則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
不能結交上柳千瑯，還不是最壞的結果。
真要說起最壞的事，那應該是得罪了柳千瑯吧。
還記得上一任禮部尚書曾在背後辱罵過柳千瑯，不知他是從什麽地方聽說了此事，直接找到那禮部尚書受賄的證據，讓皇上抄了他的家，砍了他的人頭，流放了他的族人。
柳千瑯心狠手辣就在這兒，他從不親自動手殺人，可他特別擅長借刀殺人。
通常他借的還不是一般的刀，而是皇上這把刀。
所以，這朝野內外，還真沒人敢明著跟柳千瑯對著幹。
畢竟為官多年，誰敢拍著胸脯保證，說自己真的兩袖清風，沒做過半點虧心事呢？
思索至此，林丞相臉色一沈，馬上對柳千瑯道：“柳城主莫急，今日這事兒本官一定會調查清楚，給你和尊夫人一個說法。”
說到這兒，他招手讓管家前來，讓其速速將大小姐找過來。
妙妙坐在柳千瑯旁邊望著林丞相大驚失色的模樣，心裏簡直痛快極了。
說真的，柳千瑯還是自打她來到人間以後，第一個能幫她出氣報仇的人，甭管他為人到底如何，起碼在她心裏，都不會討厭起柳千瑯來。
有個有權有勢的人給她撐腰，這種感覺還真是爽。
沒多大一會兒功夫，就看見林茜寧帶著胭脂來了，那臉上依舊是一副傲慢模樣。
進屋拜見過林丞相後，她沒有註意柳千瑯，倒是一眼盯上了於妙妙。
她走過去冷笑道：“好你個於妙妙，昨天晚上殺了人，現在竟然還有臉堂而皇之地坐在這兒，你也真是不怕死？”
“林小姐是希望誰死？”柳千瑯一看林茜寧這語氣，便也料到這幾天妙妙所言受的委屈，肯定是真的。
眼看著就要成親了，卻看如此招搖，以此來看，南燕王娶的這個新娘子，還真是不怎麽樣。
“當然是她……”林茜寧下意識回答，眼神卻在觸及到柳千瑯的那一刻，楞住了。
她從未見過這個男人，可聽他說話的底氣，好像比爹爹還要硬上幾分。
“林茜寧，你給我過來。你可知道你面前的人是誰，竟敢如此口無遮攔，當真沒規矩。”林丞相嘴上這樣訓斥著女兒，心裏也奇怪，不明白今天林書容兄妹都是怎麽了。
平日裏沒見過他們這樣不懂事，今天又是因為什麽？
“爹，我知道啊，那女人不就是於妙妙嗎？您知道麽，昨天晚上，她殺了娘的侍婢青蘭呢。”林茜寧走到林丞相身邊撒嬌道。
“無憑無據，你怎敢冤枉人家？你可知道你面前的人就是柳州城城主，而你一而再再而三提及姓名的人，就是柳城主的夫人？”林丞相此刻心中真是火大，這女兒怎麽就在關鍵時刻給他掉鏈子？
“柳州城城主的夫人？”林茜寧不可置信地望著於妙妙，又看了一眼柳千瑯，然後疑惑地對林丞相道：“爹，這個柳州城城主該不會是於妙妙花錢雇了個男人假冒的吧？她就是一個混吃混喝的鄉村野婦，怎麽可能是城主夫人呢？你可別被她騙了。”
說到最後，林茜寧的語氣裏還異常有底氣，好像越發篤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是對的。
林丞相見林茜寧頗有一種沒完沒了的趨勢，趕緊伸手就照著她的臉打了一巴掌，怒道：“一派胡言。”
林茜寧從小到大，還從來沒被林丞相打過，她一直都是被眾人捧在手心裏呵護的那一個，現如今她竟然因為於妙妙而被爹打了，這讓她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
她委屈地坐在椅子上直哭，可是除了她的侍女胭脂，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來安慰她。
“柳城主，都怪本官教子無方，讓你看笑話了。”林丞相長嘆一聲，嘆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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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妙咬著嘴唇，也沒好意思再拿起來吃，心裏嘟囔著，這次她可真的只吃了丞相府一塊點心，可不是兩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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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想著，耳邊忽聽得有中年男子大笑的聲音，“柳城主，本官這家業再大，比起你那柳州城來看，也不過是小宅小院，不值一提。”
柳千瑯見是林丞相來了，當即便也起身抱拳道：“許久不見丞相大人，不想林丞相這盛名越傳越遠，這為人倒是越來越謙和，真屬為官之典範。就沖這一點，我與丞相大人之間的距離，還遠著呢。”
妙妙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這會功夫便起身站在了柳千瑯身後，瞧瞧用眼神打量著來人。
只見那丞相大人看起來倒是個很好說話的和善脾氣，看來林書容身上的氣質倒是隨了他的父親。
想起林書容，妙妙定睛一瞧，那站在林丞相身後的人，不正是林書容本人麽？
好啊，她早上差點沒被人冤進衙門，大喊大叫也沒瞧見林書容出來救她。
這回倒好，沒人主動找他，一聽說是柳千瑯來了，這人倒是主動迎上來了。
當真是虛偽的不能再虛偽，就好像是林丞相方才與柳千瑯的那番對話，兩人說的，真是叫她一個外人聽得都違心。
“柳城主，這是本官的長子書容。書容，你還不快來見過柳城主？論年紀柳城主比你大不上多少，可論起本事，你此生怕是再學習，也比不過人家分毫。”林丞相伸手將林書容往前一拽，示意他趕緊上前與柳千瑯行禮問好。
他的年紀日益增長，這丞相之位早晚是要退下來的。
林書容身為林家長子，自然是繼承官位的第一人選，可他在朝廷中並無靠山，若是能夠在此時跟柳千瑯結交為同好，那對於他日後在朝堂上立威而言，也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林書容上前一步，眼神卻直勾勾地盯著妙妙，不明白她為什麽早晨會突然離開，又在這一刻出現在柳千瑯的身後。
“書容，你還不說話，是在等什麽？”林丞相伸手扯了扯林書容的性子，心道自己這兒子素日裏最懂規矩禮數，今日這是怎麽了？
這若是讓柳千瑯瞧了，還不是得誤會做是他教子無方？
“林公子為何一直盯著我的夫人不放，難不成林公子與我家夫人是舊識？”柳千瑯順著林書容的眼神望向了妙妙，卻見妙妙的眼睛裏無比坦誠，根本不像是藏了什麽秘密的，頓時放心了許多。
該不會是這林書容瞧見於妙妙姿色動人，想要躲了她去吧？
當真可笑，敢與他柳千瑯搶女人，林丞相這兒子是如何教育的？
“你的夫人？她不是於妙妙嗎？”林書容滿臉困惑，思索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兒。
明明昨日妙妙待他還很是溫柔，怎麽不過一日，她就成了柳千瑯的夫人呢？
“她閨名卻為妙妙，可她也的確是我前陣子明媒正娶的夫人，林公子可否對此事有何疑惑？”柳千瑯瞇著眼睛望向林書容，好似在他身上隱約查出了點不大對勁兒的意味。
他也是男人，自然清楚男人在看到自己心愛女人時是何種眼神。
他無比篤定，林書容在望著妙妙時，那眼神正是戀慕，絕對錯不了。
好個於妙妙，幾日不見，她這在京城裏留下的“功績”還當真不少。
看晚上他怎麽收拾她。
“書容，退下。”林丞相雖然也不明白兒子這是怎麽了，但他只知道若是再讓林書容在這兒待下去，這柳千瑯便必定是得罪了。
林書容臨走之前，望了一眼妙妙，那眼神裏三分困惑，七分不舍，瞧的妙妙心裏倒也挺不是滋味的。
看著也不能怪她，鳥兒尚知擇良木而棲，更何況她這個化成人形的貓妖呢？
既然已經肯定了林書容的手中並沒有囚牛法寶，那她便沒有時間在他的身上多費心思，免得再無端招惹了林書容，最終又什麽都不能允諾他，平白欺騙了他的感情。
還有，在她今天早上被人冤枉，那麽害怕，那麽委屈的時候，林書容又在哪裏呢？如果說已經答應了她，可以在需要的時候陪伴在她身邊，那就不該食言，難道不是嗎？
想到這兒，縱然妙妙覺得林書容此刻的眼神倒也是無比真摯，卻還是往柳千瑯身後又退了一步，躲了起來。
“柳城主，犬子不懂事，驚擾到尊夫人，真是對不住。本官在此替犬子，給你陪個不是了。”林丞相嘴上雖然這麽說，可行動上似乎並沒有要跟柳千瑯賠禮的意思，許是礙於身份，他的官職可不比柳千瑯要小。
但話既然說了，也算是給了柳千瑯一個臺階下，他也不會真的計較什麽。
幾人坐下後，柳千瑯便問林丞相道：“今日偕夫人登門貴府，其實是想要替我夫人謝謝丞相的恩情。”
聽了柳千瑯的話，林丞相當即犯了糊塗，印象裏他並不曾幫助過柳千瑯什麽啊？他們兩人之間的交集都少得可憐，何談恩情一說？
心中想不明白，柳千瑯又沒有再給提示，林丞相只好自己抱拳詢問柳千瑯道：“本官愚鈍，不知柳城主究竟指的是什麽恩情？為何本官對尊夫人，毫無印象？”
“看來有些事情，丞相大人還不清楚？聽我夫人說，這幾日她都借住在貴府，說是大小姐請她來的，想要約著一同參加明日的喜宴。叨擾了這麽多年，難道我還不該來道個謝嗎？”柳千瑯這話看似感謝，可讓人怎麽聽怎麽覺得不對勁兒。
既是感謝，為何語調這樣奇怪呢？
林丞相也猜不出所因為何，只得順著柳千瑯的話往下說道：“此事本官還真就不清楚，但尊夫人能夠與小女交好，也是小女的榮幸。日後有機會，也該讓她們多多走動，免得沒有陪伴。”
“本來該是這樣，可是今天早上，我竟然是在刑部衙門的大門口，瞧見我夫人的。她當時正被兩個侍衛押著，說是她犯了殺人罪，要送來見官。我家夫人不懂事，有些話可能說不明白，我便想著帶她來問問丞相大人，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若我夫人真的殺了人，那我親自送她去刑部，絕不包庇。可若是我的夫人沒有殺過人，借住府上不過幾日，還勞煩丞相大人能夠給我一個說法。”柳千瑯說著這話，臉色忽然陰沈下來，蹙眉望著林丞相，等著一個解釋。
聽罷此言，林丞相大驚，沒有料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一看柳千瑯的神態，便也知道定然是惹急了。
可此事冤就冤枉在他壓根不知道府上來了柳千瑯的夫人，否則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
不能結交上柳千瑯，還不是最壞的結果。
真要說起最壞的事，那應該是得罪了柳千瑯吧。
還記得上一任禮部尚書曾在背後辱罵過柳千瑯，不知他是從什麽地方聽說了此事，直接找到那禮部尚書受賄的證據，讓皇上抄了他的家，砍了他的人頭，流放了他的族人。
柳千瑯心狠手辣就在這兒，他從不親自動手殺人，可他特別擅長借刀殺人。
通常他借的還不是一般的刀，而是皇上這把刀。
所以，這朝野內外，還真沒人敢明著跟柳千瑯對著幹。
畢竟為官多年，誰敢拍著胸脯保證，說自己真的兩袖清風，沒做過半點虧心事呢？
思索至此，林丞相臉色一沈，馬上對柳千瑯道：“柳城主莫急，今日這事兒本官一定會調查清楚，給你和尊夫人一個說法。”
說到這兒，他招手讓管家前來，讓其速速將大小姐找過來。
妙妙坐在柳千瑯旁邊望著林丞相大驚失色的模樣，心裏簡直痛快極了。
說真的，柳千瑯還是自打她來到人間以後，第一個能幫她出氣報仇的人，甭管他為人到底如何，起碼在她心裏，都不會討厭起柳千瑯來。
有個有權有勢的人給她撐腰，這種感覺還真是爽。
沒多大一會兒功夫，就看見林茜寧帶著胭脂來了，那臉上依舊是一副傲慢模樣。
進屋拜見過林丞相後，她沒有註意柳千瑯，倒是一眼盯上了於妙妙。
她走過去冷笑道：“好你個於妙妙，昨天晚上殺了人，現在竟然還有臉堂而皇之地坐在這兒，你也真是不怕死？”
“林小姐是希望誰死？”柳千瑯一看林茜寧這語氣，便也料到這幾天妙妙所言受的委屈，肯定是真的。
眼看著就要成親了，卻看如此招搖，以此來看，南燕王娶的這個新娘子，還真是不怎麽樣。
“當然是她……”林茜寧下意識回答，眼神卻在觸及到柳千瑯的那一刻，楞住了。
她從未見過這個男人，可聽他說話的底氣，好像比爹爹還要硬上幾分。
“林茜寧，你給我過來。你可知道你面前的人是誰，竟敢如此口無遮攔，當真沒規矩。”林丞相嘴上這樣訓斥著女兒，心裏也奇怪，不明白今天林書容兄妹都是怎麽了。
平日裏沒見過他們這樣不懂事，今天又是因為什麽？
“爹，我知道啊，那女人不就是於妙妙嗎？您知道麽，昨天晚上，她殺了娘的侍婢青蘭呢。”林茜寧走到林丞相身邊撒嬌道。
“無憑無據，你怎敢冤枉人家？你可知道你面前的人就是柳州城城主，而你一而再再而三提及姓名的人，就是柳城主的夫人？”林丞相此刻心中真是火大，這女兒怎麽就在關鍵時刻給他掉鏈子？
“柳州城城主的夫人？”林茜寧不可置信地望著於妙妙，又看了一眼柳千瑯，然後疑惑地對林丞相道：“爹，這個柳州城城主該不會是於妙妙花錢雇了個男人假冒的吧？她就是一個混吃混喝的鄉村野婦，怎麽可能是城主夫人呢？你可別被她騙了。”
說到最後，林茜寧的語氣裏還異常有底氣，好像越發篤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是對的。
林丞相見林茜寧頗有一種沒完沒了的趨勢，趕緊伸手就照著她的臉打了一巴掌，怒道：“一派胡言。”
林茜寧從小到大，還從來沒被林丞相打過，她一直都是被眾人捧在手心裏呵護的那一個，現如今她竟然因為於妙妙而被爹打了，這讓她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
她委屈地坐在椅子上直哭，可是除了她的侍女胭脂，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來安慰她。
“柳城主，都怪本官教子無方，讓你看笑話了。”林丞相長嘆一聲，嘆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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