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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說我殺人,證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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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說我殺人,證據呢?

?“丞相大人也不用動手,有些誤會說明白就好了。既然大小姐這麽懷疑我的身份,那我只需證明自己真的是這個柳州城城主便可。我一向主張以理服人,能不動手,還是不要動手的好。”柳千瑯說到這兒,轉頭對一位小廝道:“你過來。”

?那小廝早被柳千瑯的氣勢嚇住了,聽到他招呼自己,趕緊上前,片刻不敢耽誤。

?柳千瑯從腰間解下一塊腰牌,遞給小廝道:“去,將這腰牌拿給你家大小姐看,她便會知道我所言,是真是假。”

?林丞相一見那腰牌乃是柳州城信物,心中當即便知柳千瑯動怒了,連忙上前呵斥住要接過腰牌的小廝,讓他退下。

?“小女不懂事,還望柳城主莫要見怪。”林丞相雙手捧著那塊腰牌送上,心中卻默默盼著這事兒趕緊過去,柳千瑯可千萬別因此盯上他,以至於毀了他林家的官運。

?“瞧丞相大人這話講的,倒好像我成了什麽小肚雞腸之人,非要與你家小姐過不去一樣。今日我到這兒來,並沒有別的意思,一來就是與你好久不見面,登門拜訪探望一番;二來就是想要大小姐將為何冤枉我夫人殺人一事說清楚,也免得因為誤會,讓你我之間平白疏遠了。”柳千瑯一把接過林丞相手中的腰牌,重新系於腰間,這樣說道。

?“柳城主說的是,本官早已明白你的意思,把小女叫來,也就是為了讓她說說這各種詳情,以免徒增誤會。”說完這話,林丞相趕忙如此解釋,又重新轉過身去,小聲跟林茜寧嘀咕了幾句,讓她趕緊把這件事情說清楚,真有什麽委屈,回頭再說。

?這會功夫,柳千瑯回頭望了一眼妙妙,見她手裏正捧著茶盅,眉目舒展飲著茶,倒好像是十分享受。

?他輕笑,這丫頭倒也是心大,可否真覺得有他在,便什麽事兒都不需她操心了?

?不過就憑借她這架勢,便可知道她也是心裏無鬼。要不然林家大小姐來了,她哪裏能坐得這麽安穩?

?林茜寧此時必然心有不服,可見林丞相一個勁兒的放下架子對柳千瑯示好,心中頓時也知道對方肯定不是一般人,於是主動走到柳千瑯面前,重施一禮道:“茜寧見過柳城主,方才茜寧一時唐突,對柳城主生了誤會,還請柳城主不要責怪。”

?“我不會責怪你,方才你並不曾對我唐突,而是對我的夫人十分唐突。不過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我夫人也不會與你一般計較。林小姐直接說明事情的來龍去脈即可,時辰也不早,稍後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其實柳千瑯根本沒看上林茜寧,對她就連這點面子也不想給,可念在明日就要參加她與南燕王的喜宴,柳千瑯也不想壞了人家的姻緣,這才就此罷了。

?林茜寧聽了這話,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神色好生難看。

?不管於妙妙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城主夫人,今日柳千瑯帶她到底,都是要來給自己一個下馬威的。

?這是來報仇的?

?無所謂,敢殺不敢認,她也從未見過如此心狠手辣的女子,事情真說明白了,她倒是要看看柳千瑯還如何袒護於妙妙。

?“是這樣的,這幾日妙妙一直居住在我丞相府上,我待她不薄,這一點大家都有目共睹。昨天晚上,我娘的貼身侍婢青蘭起夜想要如廁,路過花園的時候竟然發現她正一個人披頭散發的在與桃樹聊天,說的有滋有味,還說要一起‘睡覺’什麽的。青蘭嚇了一大跳,以為是見了鬼,便趕緊跑去將這事兒告訴了其他侍婢。當時天色已晚,大家都害怕驚擾到我娘休息不好,所以就都勸她許是眼花看錯了,不要聲張,就都各自回房睡覺去了。哪像今天一早,其他侍婢見青蘭久未起床,便推開她的房門去叫她,結果發現她已經死在了床上,喉嚨被一根發簪穿過,人已經斷氣多時了。如果青蘭沒有出事,我娘也不可能聯想到這事兒是她做的,我們丞相府待人極好,這是京城裏眾所周知的事情。”林茜寧說完這話,抿著唇,微擡腦袋望著於妙妙,心道這回任由大羅神仙到此,依舊救不了她。

?殺人償命,縱有天子犯法,也與庶民同罪。

?更何況於妙妙連個皇親國戚都不是呢?

?妙妙聽完這話微微驚訝,她昨天晚上倒是真的聽到了有人喊“有鬼”,卻沒料到那個鬼,竟然指的是她?

?還有,這個青蘭死了關她什麽事兒?難不成她臉上寫了“人是我殺的”這五個字嗎?

?那日後是不是府裏的紅蘭、白蘭、紫蘭死了,都要怪罪到她頭上,說都跟她有關系呢?

?妙妙猶豫著自己要不要開口辯解幾句,以此證明這事兒真的跟她沒關系。

?可是當她的目光看到柳千瑯時,便想著既然有他替自己出頭,那她還是別添亂了,應該信任他才是。

?畢竟打從進入丞相府的那一刻開始,柳千瑯一直在氣勢上壓倒著林丞相,這一點便足以令妙妙覺得欽佩不已了。

?“林小姐說完了?”柳千瑯擡頭問林茜寧道。

?林茜寧仔細思索了一下自己有沒有落掉什麽,可事情的起因,經過,結果她都說清楚了,沒什麽要補充的了。

?所以她便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

?“林小姐剛才的這番話裏,只能證明昨天晚上死者見到過我夫人,還有死者是被簪子刺穿喉嚨身亡,其他的內容一概沒有講。那我倒是想要問問林小姐,你跟丞相夫人是如何篤定,這殺死死者的兇手,就是我夫人呢?”柳千瑯一語中的,聽得妙妙簡直要替他鼓掌了。

?就是,她們有什麽證據證明人就是她殺的?還送到刑部,呸!

?“這……”林茜寧猶豫了片刻,只覺得自己現在要是說不出個理由來,今日這事情倒好像真的是丞相府冤枉了人一樣,這要是傳出去還了得?

?“青蘭已經伺候我娘快十年了,這十年裏面她都沒有出事,為何偏偏在於妙妙借住於丞相府的時候,就出事了?丞相府上上下下沒有任何人員變化,唯獨外來的人,便只有一個於妙妙。柳城主不覺得這些事情未免也有些太過巧合了嗎?”林茜寧說完這話,自己都不由得在心裏佩服起自己的機智來。

?現在她倒是要聽聽,柳千瑯還有什麽話好說。

?“妙妙,對於林小姐所言,你可有什麽想要解釋的嗎?”既然對方已經把話說的這麽明顯,擺明了就是盯上了於妙妙,要找她的麻煩。所以柳千瑯倒是想看看,妙妙自己會如何解決這件事情。

?按理來說,這林丞相的女兒雖然刁蠻,可既然此刻知道了於妙妙是他柳千瑯的夫人,礙於他在,總該會給於妙妙留幾分面子。

?可既然沒有,便只說明了兩點。

?這其一,就是林茜寧真的被林丞相給慣壞了,太過不懂事;這其二,也是於妙妙肯定在什麽地方得罪了林茜寧,否則人家也犯不著非得跟她這一個外人過不去。

?既然兩邊都有錯,林丞相又在場,在不觸犯原則的情況下,柳千瑯覺得也不能太過厚此薄彼,也應該讓妙妙出來解釋解釋。

?否則這要是叫林丞相一路看下來,還不得覺得他柳千瑯是在欺負一個小姑娘嗎?

?“我的確有話要說。茜寧小姐,你可還記得我是為何到貴府上來的?是當初我借住於薛公子府上,而你執意要請我到你府中做客,說是讓我等到參加完你與南燕王的喜宴再走。盛情難卻,如此情況之下,我方才隨你來到府上,叨擾了幾日。所以剛才茜寧小姐所說的那句府內只有我這一個外人,真是叫我既委屈又心寒,不由得思索起這丞相府的待客之道來。還有,青蘭身為女子不假,可她常年做一些粗使活計,身體總要比尋常人家的女子結識許多。我也同樣身為女子,出嫁之前也是柳州城的大戶人家,十指不沾陽春水絕不說假,真要論起體格來,我與那死者青蘭打上一架,我可會是她的對手?茜寧小姐覺得我有什麽本事,能夠僅用一根簪子,便輕易殺他人於無形?這些話且放在一邊,我與死者青蘭素昧平生,無仇無怨,我為什麽要殺她?如果茜寧小姐能夠將這些事一一作出合理的解釋,到時候再來逼迫我認罪,也不遲。”妙妙說完這話,自己都很想笑,她也沒想到有了柳千瑯在一旁撐腰,她竟然能夠如此冷靜的分析出這麽多事情來。

?待看到柳千瑯微微回頭,給她一個讚許的眼神兒時,她不禁就更得意了幾分。

?“聽完我夫人的話,茜寧小姐可還有什麽覺得疑慮的地方?不妨便也提出來,我們大家一塊探討探討。”柳千瑯又問林茜寧道。

?林丞相一聽於妙妙的話,頓時便深知自家女兒肯定是誤會人家了,趕緊出面道歉,還留柳千瑯夫婦在府上用膳。

?可惜,卻被柳千瑯一口回絕了。

?妙妙借此機會還去客房取了自己的行李,順便將那卷軸趕緊收好,藏在包袱裏,背在了身上。

?臨走之際,妙妙也的確在柳千瑯的提醒下乖乖給林丞相道了歉,畢竟明日就是林茜寧的大喜之日,今日因為她的私事而給林府無端添了是非,也不是什麽善舉,故而道歉。

?出了丞相府後,妙妙的臉上跟開了花似的,那笑容收都收不住。

?“你今日這是怎麽了,為何這樣開心?”見她笑成這樣,柳千瑯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心情也很好。

?“因為你啊。相公,你是不知道這段日子我在丞相府裏受的是什麽日子,那叫一個水深火熱。不過幸好你來了,所以這些事情便都過去了,我再也不用每天都擔心自己的腦袋會不會搬家了。”妙妙說的可是實話。

?若說今日真的有什麽值得她難過的事情,那便是想到明天就是李鈺成親的日子了。

?與此同時,京城內的茗山茶樓內,李鈺正坐在雅間內飲茶,不過片刻,屋內便走進了一個人。

?細看,正是銀風。

?“事情辦的如何了?”李鈺放下茶盅,擡頭看銀風道。

?銀風忽地雙膝跪地,面對李鈺請罪道:“人屬下沒有綁走,還請主子責罰。”

?李鈺一聽這話頓時驚訝,“怎麽會沒綁走?難不成那於妙妙深藏武功,是個高手中的高手?”

要知道,這銀風的功夫可是江湖上許多名家也趕不上的,怎麽能拿一個於妙妙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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