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冰刑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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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冰刑之苦
不過這衣裳的布料雖差，卻也並非全無可取之處。好歹是洗幹凈的，總比穿著昨兒個帶血的那件裙子強上百倍。
她的嗅覺靈敏，那血跡雖已幹掉，可血腥味卻依舊存留在上面，縱然不想聞，也能聞得到。
換了衣裳推開房門，一眼便瞧見胭脂雙手背後，站在門口，一副審視她的模樣。
“你若是再慢點，怕是夫人都該睡了。”胭脂嘴裏嘟囔著，好似一百八十個不滿意。
“我若是你，肯定會少說幾句，畢竟我跟你無仇無怨，你沒必要非得將我當做敵人看待。否則要是你真的招惹了我，你也知道我是什麽壞脾氣，背後又去你家小姐那兒陰你一句，便不好了。對不對？”妙妙面上是笑著，可說的這句話卻是嚇得胭脂一個寒顫。
胭脂此刻心裏只當妙妙是個瘋子，無需跟她一般計較，趕緊瞪她一眼，快速說道：“那你還不快點跟上我，等什麽呢？”
待妙妙跟上她的步伐，胭脂卻又刻意走錯路，兜兜轉轉饒了小半個時辰，這才來到大夫人的房門口。
這一刻，胭脂心中當真是得意極了。她還不主動跟妙妙對著幹了，免得這妙妙像是瘋狗一樣的亂咬人。
小姐出的這個辦法真是好極了，整個丞相府上上下下誰不知道沒人是大夫人的對手，老爺這些年無論納的是什麽樣的妾，總能被大夫人治的服服帖帖，這便說明大夫人的脾氣，還真不是誰都能伺候得了的。
一旦進了大夫人的院子，任由於妙妙插翅也難飛。
到時候，看她還拿什麽跟自己耀武揚威？
想到這兒，胭脂忍不住偷笑了一聲，指著屋內對妙妙道：“這就是大夫人的房間了，你推門進去就行了。至於具體需要你做什麽，自有夫人吩咐你。”
“你的意思是說，你不跟我進去了？”妙妙看著胭脂臉上的那抹笑容，怎麽瞧怎麽覺得不對勁兒。
“我是伺候小姐的，沒有小姐領著，哪有理由去見夫人？你可快進去吧，沒幾個人能有你這樣的好福氣，剛到相爺府，就能看見夫人。”說完這話，胭脂轉身就走，頭也不回。
妙妙無奈地搖了搖頭，人既已經走到這兒了，就沒有再回頭退縮的道理。
還有，她不是早就想好了一定要好好哄哄大夫人，如此才能既保證自己住在相爺府，又保證自己能跟林書容處好關系嗎？
這麽好的機會，她可得把握住了。
這麽想著，她便擡手輕輕敲門，可敲了幾聲，門內並無人回應。
難不成是大夫人不在屋內？
可房門是開著的，若是裏面沒人，能到不應該關上再走嗎？
妙妙為了以防萬一，就有多使了一點力氣再敲門，可是屋內依舊沒人理會她。
她等不了了，便想著進屋瞧瞧，一探究竟。
哪知道這人剛走進去，便瞧見屋內正對面的軟榻上，有位面容華貴典雅的夫人半臥在哪兒，閉著眼睛，似是在小憩。
想必這就是林書容的娘親了，若單看長相，倒是的確有那麽幾分相像之處。
大夫人身邊還站著兩名丫鬟，看年紀比胭脂年長，可衣飾也比胭脂身上穿的華麗。若是按照妙妙對這相爺府規矩的理解，這兩名丫鬟想必地位是要比胭脂高的。
“民女妙妙見過丞相夫人，願夫人健康長壽，永駐青春。”妙妙福身給大夫人行禮，為了避免大夫人找自己的麻煩，還特意多說了兩句吉利話。
可是萬萬沒想到，她這身子福下去了，卻是一直沒有人叫她起來。
大夫人不說起，她若是冒然起身，肯定是要被挑理的，這倒是顯得她太過沒規矩了。
可若是不起，這要是站上一陣子，腿就沒法要了。
真要是放在以往也就罷了，頂多是腿腳酸麻的事兒。可別忘了她此刻腿上還有傷呢，福身的時候小腿是要彎曲下去的，這個姿勢恰好是要壓到她的傷口。
就站這麽一會兒，她只覺得腿上的傷口又裂開了，血正一點一點往外滲。
她心裏默默念叨，盼著這大夫人趕緊搭理搭理她。
她心中也能隱約猜出這是一個下馬威，既然林茜寧那麽著急讓她到大夫人這兒來，肯定是大夫人能幫她報仇。
想想也是，大夫人那是林茜寧的生母，能不替她說話嗎？
得了，為了林書容，也為了林書容手裏的那把琴，她還是接著咬牙忍著吧。
想到這兒，她便繼續這麽福身站著，嘴上一個沒忍住，便就長嘆了一聲。
萬萬沒料到，她這一嘆氣，倒是把大夫人跟嘆醒了。
“你是誰？見到我為何要嘆氣？真是讓人一聽著便覺得倍感不痛快。”大夫人睜開眼睛，倒是一雙含了水的眸子，雖是上了年紀，可仍存有年輕時的風采。
但妙妙並不關心她長得漂不漂亮。
她只知道，自己被這大夫人盯上了，接下來的日子肯定是十分難熬。
“還望夫人恕罪。我是妙妙，是由茜寧小姐從外面請來的客人。昨日下午才到貴府，便想著今日起早給您請個安。沒想到一來二去，倒是有許多事情耽擱了，這不就到了這功夫才來的麽？剛才那聲嘆氣，倒不是因為見到您，而是因為我這腿上有傷，福身施禮的時候恰好壓到，估摸著血是又滲出來了，所以一個不留神，這才嘆了口氣。”妙妙覺得自己這樣說應該過得去了，畢竟她只字未提林茜寧和其侍女的過錯，還字字句句對這位大夫人尊敬極了。
想必，她應該是沒什麽理由再找自己麻煩了吧？
“你當我這麽蠢嗎？我知道你住在西院，從你的屋子到我的屋子前後用不上一刻鐘，縱然你貪睡不懂規矩，晌午起來，也不至於走到我這兒，將近天黑。你若是眼中無我便也罷了，犯不著在這兒滿口謊言，滿是借口的欺騙我。你當我這丞相府是什麽地方？任何村野刁民都可到此地撒野？”大夫人忽然變了臉色，對著身邊的其中一位侍女又道：“紅鴛，找幾個人來，上家法。”
“是”，紅鴛應了一聲，便退下了。
妙妙見狀，索性也不等大夫人準許，自己便起身站直了。
反正人家今天是註定要找自己的麻煩，那她也沒必要對大夫人客客氣氣，無論她什麽態度，大夫人總會找到理由來責罰她。
“誰讓你起來了？”大夫人一見妙妙當真如同女兒所言，是個萬分沒規矩的主兒，頓時火氣上頭。
要知道，這府內除了丞相外，還沒人敢這麽對待她。
“既然夫人都要對我動用私刑了，那我無論是站著還是跪著，你都得罰我。那我還不如趁著這沒上私刑的功夫，坐一會兒呢。人生不易，且活且珍惜。”妙妙也沒客氣，直接坐到了一旁，拿起桌上盤子裏的鴨梨就啃了一口。
還別說，這人間的水果是當真好吃。
整個吃梨子的過程中，妙妙都是一臉笑逐顏開，反倒是再開大夫人，眉頭早已皺成了一團。
“你就趁著自己有命，便再多吃兩口，待家法上來了，我看你可還敢如此嘴硬？”大夫人坐直了身子，眼睛惡狠狠地瞪著妙妙，也不知她是從哪裏跑來的刁民。
大抵一刻鐘過後，便有四個高頭壯漢扛著一塊方方正正的東西進來了，那東西用布包裹，看樣子像是石頭。
妙妙好奇地放下手裏的梨核，看過去，心道是石頭能夠算是什麽家法？
待眾人將那東西放下，紅鴛上前掀開那布料，妙妙方才看清真相。
那哪裏是一塊石頭，分明是一塊冰。
“你們幾個，去把她給我綁到冰上去，我倒是要看看這丫頭的伶牙俐齒，在這家法面前，還有沒有作用。”大夫人伸手一指那塊冰，對著幾名下人下令道。
“遵命！”
那四名壯漢口中應著，人便都朝著妙妙走了過來，不待她躲閃，人就已經被強行帶到了冰塊面前，拽著她使勁兒往下，讓她跪了下去。
以前做妖的時候，妙妙對這些冰什麽的並不反感。
要知道，貓妖的血都是冷的，所以這平日裏睡覺的東西，便是越寒冷越好，如此才能提升法力。
當初瑤瑤送給她的那張松石床，可是要比普通的冰冷上數倍，可她睡得也是極舒服。
但現在成了人形，整個感官便是與之前做妖萬萬不同了。
她的腿一碰到那塊冰，便凍得尖叫了一聲，整個身子都開始跟著打顫。
“你們放開我。你們膽敢動用私刑，就不怕我去告官？”妙妙大叫著，掙紮著，可無奈力氣終究抵不過身旁四名壯漢的力氣大，所以她無論如何掙紮，都是無濟於事。
“告官？”大夫人聽到這個詞兒，倒是不禁笑了出來。
“說你是無知刁民倒是還不承認。你可以出去問問，哪家官府敢管我們相爺府的事情？這普天之下，最大的官，便就是我家老爺。至此，你還要告官到哪裏去？”
沒多大會功夫，妙妙就覺得自己的嘴唇都變得僵硬起來，想要再如剛才一般沖著大夫人喊叫都是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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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衣裳的布料雖差，卻也並非全無可取之處。好歹是洗幹凈的，總比穿著昨兒個帶血的那件裙子強上百倍。
她的嗅覺靈敏，那血跡雖已幹掉，可血腥味卻依舊存留在上面，縱然不想聞，也能聞得到。
換了衣裳推開房門，一眼便瞧見胭脂雙手背後，站在門口，一副審視她的模樣。
“你若是再慢點，怕是夫人都該睡了。”胭脂嘴裏嘟囔著，好似一百八十個不滿意。
“我若是你，肯定會少說幾句，畢竟我跟你無仇無怨，你沒必要非得將我當做敵人看待。否則要是你真的招惹了我，你也知道我是什麽壞脾氣，背後又去你家小姐那兒陰你一句，便不好了。對不對？”妙妙面上是笑著，可說的這句話卻是嚇得胭脂一個寒顫。
胭脂此刻心裏只當妙妙是個瘋子，無需跟她一般計較，趕緊瞪她一眼，快速說道：“那你還不快點跟上我，等什麽呢？”
待妙妙跟上她的步伐，胭脂卻又刻意走錯路，兜兜轉轉饒了小半個時辰，這才來到大夫人的房門口。
這一刻，胭脂心中當真是得意極了。她還不主動跟妙妙對著幹了，免得這妙妙像是瘋狗一樣的亂咬人。
小姐出的這個辦法真是好極了，整個丞相府上上下下誰不知道沒人是大夫人的對手，老爺這些年無論納的是什麽樣的妾，總能被大夫人治的服服帖帖，這便說明大夫人的脾氣，還真不是誰都能伺候得了的。
一旦進了大夫人的院子，任由於妙妙插翅也難飛。
到時候，看她還拿什麽跟自己耀武揚威？
想到這兒，胭脂忍不住偷笑了一聲，指著屋內對妙妙道：“這就是大夫人的房間了，你推門進去就行了。至於具體需要你做什麽，自有夫人吩咐你。”
“你的意思是說，你不跟我進去了？”妙妙看著胭脂臉上的那抹笑容，怎麽瞧怎麽覺得不對勁兒。
“我是伺候小姐的，沒有小姐領著，哪有理由去見夫人？你可快進去吧，沒幾個人能有你這樣的好福氣，剛到相爺府，就能看見夫人。”說完這話，胭脂轉身就走，頭也不回。
妙妙無奈地搖了搖頭，人既已經走到這兒了，就沒有再回頭退縮的道理。
還有，她不是早就想好了一定要好好哄哄大夫人，如此才能既保證自己住在相爺府，又保證自己能跟林書容處好關系嗎？
這麽好的機會，她可得把握住了。
這麽想著，她便擡手輕輕敲門，可敲了幾聲，門內並無人回應。
難不成是大夫人不在屋內？
可房門是開著的，若是裏面沒人，能到不應該關上再走嗎？
妙妙為了以防萬一，就有多使了一點力氣再敲門，可是屋內依舊沒人理會她。
她等不了了，便想著進屋瞧瞧，一探究竟。
哪知道這人剛走進去，便瞧見屋內正對面的軟榻上，有位面容華貴典雅的夫人半臥在哪兒，閉著眼睛，似是在小憩。
想必這就是林書容的娘親了，若單看長相，倒是的確有那麽幾分相像之處。
大夫人身邊還站著兩名丫鬟，看年紀比胭脂年長，可衣飾也比胭脂身上穿的華麗。若是按照妙妙對這相爺府規矩的理解，這兩名丫鬟想必地位是要比胭脂高的。
“民女妙妙見過丞相夫人，願夫人健康長壽，永駐青春。”妙妙福身給大夫人行禮，為了避免大夫人找自己的麻煩，還特意多說了兩句吉利話。
可是萬萬沒想到，她這身子福下去了，卻是一直沒有人叫她起來。
大夫人不說起，她若是冒然起身，肯定是要被挑理的，這倒是顯得她太過沒規矩了。
可若是不起，這要是站上一陣子，腿就沒法要了。
真要是放在以往也就罷了，頂多是腿腳酸麻的事兒。可別忘了她此刻腿上還有傷呢，福身的時候小腿是要彎曲下去的，這個姿勢恰好是要壓到她的傷口。
就站這麽一會兒，她只覺得腿上的傷口又裂開了，血正一點一點往外滲。
她心裏默默念叨，盼著這大夫人趕緊搭理搭理她。
她心中也能隱約猜出這是一個下馬威，既然林茜寧那麽著急讓她到大夫人這兒來，肯定是大夫人能幫她報仇。
想想也是，大夫人那是林茜寧的生母，能不替她說話嗎？
得了，為了林書容，也為了林書容手裏的那把琴，她還是接著咬牙忍著吧。
想到這兒，她便繼續這麽福身站著，嘴上一個沒忍住，便就長嘆了一聲。
萬萬沒料到，她這一嘆氣，倒是把大夫人跟嘆醒了。
“你是誰？見到我為何要嘆氣？真是讓人一聽著便覺得倍感不痛快。”大夫人睜開眼睛，倒是一雙含了水的眸子，雖是上了年紀，可仍存有年輕時的風采。
但妙妙並不關心她長得漂不漂亮。
她只知道，自己被這大夫人盯上了，接下來的日子肯定是十分難熬。
“還望夫人恕罪。我是妙妙，是由茜寧小姐從外面請來的客人。昨日下午才到貴府，便想著今日起早給您請個安。沒想到一來二去，倒是有許多事情耽擱了，這不就到了這功夫才來的麽？剛才那聲嘆氣，倒不是因為見到您，而是因為我這腿上有傷，福身施禮的時候恰好壓到，估摸著血是又滲出來了，所以一個不留神，這才嘆了口氣。”妙妙覺得自己這樣說應該過得去了，畢竟她只字未提林茜寧和其侍女的過錯，還字字句句對這位大夫人尊敬極了。
想必，她應該是沒什麽理由再找自己麻煩了吧？
“你當我這麽蠢嗎？我知道你住在西院，從你的屋子到我的屋子前後用不上一刻鐘，縱然你貪睡不懂規矩，晌午起來，也不至於走到我這兒，將近天黑。你若是眼中無我便也罷了，犯不著在這兒滿口謊言，滿是借口的欺騙我。你當我這丞相府是什麽地方？任何村野刁民都可到此地撒野？”大夫人忽然變了臉色，對著身邊的其中一位侍女又道：“紅鴛，找幾個人來，上家法。”
“是”，紅鴛應了一聲，便退下了。
妙妙見狀，索性也不等大夫人準許，自己便起身站直了。
反正人家今天是註定要找自己的麻煩，那她也沒必要對大夫人客客氣氣，無論她什麽態度，大夫人總會找到理由來責罰她。
“誰讓你起來了？”大夫人一見妙妙當真如同女兒所言，是個萬分沒規矩的主兒，頓時火氣上頭。
要知道，這府內除了丞相外，還沒人敢這麽對待她。
“既然夫人都要對我動用私刑了，那我無論是站著還是跪著，你都得罰我。那我還不如趁著這沒上私刑的功夫，坐一會兒呢。人生不易，且活且珍惜。”妙妙也沒客氣，直接坐到了一旁，拿起桌上盤子裏的鴨梨就啃了一口。
還別說，這人間的水果是當真好吃。
整個吃梨子的過程中，妙妙都是一臉笑逐顏開，反倒是再開大夫人，眉頭早已皺成了一團。
“你就趁著自己有命，便再多吃兩口，待家法上來了，我看你可還敢如此嘴硬？”大夫人坐直了身子，眼睛惡狠狠地瞪著妙妙，也不知她是從哪裏跑來的刁民。
大抵一刻鐘過後，便有四個高頭壯漢扛著一塊方方正正的東西進來了，那東西用布包裹，看樣子像是石頭。
妙妙好奇地放下手裏的梨核，看過去，心道是石頭能夠算是什麽家法？
待眾人將那東西放下，紅鴛上前掀開那布料，妙妙方才看清真相。
那哪裏是一塊石頭，分明是一塊冰。
“你們幾個，去把她給我綁到冰上去，我倒是要看看這丫頭的伶牙俐齒，在這家法面前，還有沒有作用。”大夫人伸手一指那塊冰，對著幾名下人下令道。
“遵命！”
那四名壯漢口中應著，人便都朝著妙妙走了過來，不待她躲閃，人就已經被強行帶到了冰塊面前，拽著她使勁兒往下，讓她跪了下去。
以前做妖的時候，妙妙對這些冰什麽的並不反感。
要知道，貓妖的血都是冷的，所以這平日裏睡覺的東西，便是越寒冷越好，如此才能提升法力。
當初瑤瑤送給她的那張松石床，可是要比普通的冰冷上數倍，可她睡得也是極舒服。
但現在成了人形，整個感官便是與之前做妖萬萬不同了。
她的腿一碰到那塊冰，便凍得尖叫了一聲，整個身子都開始跟著打顫。
“你們放開我。你們膽敢動用私刑，就不怕我去告官？”妙妙大叫著，掙紮著，可無奈力氣終究抵不過身旁四名壯漢的力氣大，所以她無論如何掙紮，都是無濟於事。
“告官？”大夫人聽到這個詞兒，倒是不禁笑了出來。
“說你是無知刁民倒是還不承認。你可以出去問問，哪家官府敢管我們相爺府的事情？這普天之下，最大的官，便就是我家老爺。至此，你還要告官到哪裏去？”
沒多大會功夫，妙妙就覺得自己的嘴唇都變得僵硬起來，想要再如剛才一般沖著大夫人喊叫都是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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