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我恨這世間，也恨這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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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我恨這世間，也恨這世人
“夫人，若是我知錯了，您能不能把我放開呢？我若是再在這冰上跪些時辰，怕是就要命歸西天了。為了我這麽一個小人物，夫人沾染這種晦氣也是不值當的，您看呢？”好漢不吃眼前虧，妙妙可跟丞相府的這群瘋婆娘惹不起了。
不就是放軟身段說個軟話嗎？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又不是什麽本事，妙妙都不需現學便可無師自通。
“你若是早這個態度，也犯不著浪費我府上一塊冰。你可要知道，這個時節的冰有多麽珍貴，可謂是千金難求。為了給你施加刑罰就白瞎了這麽一大塊冰，我光是瞧著，也是心疼。”大夫人冷笑著撫摸著手腕上的瑪瑙鐲子，瞧著妙妙的眼神倒是更加不屑了幾分。
跟她鬥？就算是這丫頭再去修煉個幾十年，怕是也要嫩了點。
“夫人說的是，都怪我自己不懂規矩，倒是還惹了您動怒。夫人要我做什麽盡管吩咐就是，我一定規規矩矩的聽話。”妙妙深吸了一口氣，趕緊接著拍大夫人的馬屁。
“好，你既然現在知道這樣說話，便說明你也不是個沒有眼界的人。我問你，你究竟姓甚名誰，家自何方，為何要到京城來？要是膽敢讓我知道你說的這話裏有半句謊話，我今日非得讓你活活凍死在這冰上不成。”大夫人沒有說笑，這些年死在她手中的人，當真也不少了。
妙妙此刻凍的嘴唇烏紫，臉色發青，身子也一直在顫抖。
除了使遍全身力氣點點頭，別的大舉動她是都做不到了。
“夫人，我姓於，名妙妙，柳州人士。其實這次來京城，共有兩個目的。一是為了到京城見見世面，二是為了尋找我的表哥。其實從家中出來的時候，我與表哥本是一路同行，為的是來參加南燕王與茜寧小姐的喜宴。可路上突遇變故，這便走散了。”妙妙滿眼委屈模樣，就希望大夫人能夠相信她的話。
為了不要再惹怒大夫人，妙妙特意沒有提起自己曾經救過李鈺性命的事情，她知道大夫人肯定是不會相信的。
現如今關乎於她為何到京城來，真是遇見一個人便有了一種說法。
她還真怕大夫人在聽到了她的解釋後，會去把林茜寧與林書容二人全召過來，一起對對質。
那她今日可還真就別想活著走出這間屋子了。
“何人是你表哥？為何我聽你這話一點也不像是真的？你一個普普通通的民女，怎麽會有資格參加王爺的喜宴？這話根本就說不通。”事到如今，大夫人更加篤定妙妙是在說謊。
“也許夫人還聽說過我表哥也說不定。我的表哥就是柳州城的城主柳千瑯，夫人可曾知道？”妙妙發覺自己現如今已經難以自保，當初在柳州的時候，她記得薛紹對她說過柳千瑯的名聲很大，整個東唐的人都知道柳千瑯，就連皇上也要給他幾分面子。所以她便想著，既然柳千瑯是皇上都能給面子的人，那丞相夫人也總該給他個面子吧。
這事兒她還真就不怕大夫人去找柳千瑯對質。
好歹自己也是柳千瑯名義上的小妾，那也叫做一家人，他還真能對自己不管不顧麽？
“你說什麽？柳千瑯是你的表哥？呵，當真是笑話。”大夫人聽見妙妙這句話的下意識反應，就是不相信。
柳千瑯那是何許人也，怎會有個這樣莽撞粗魯而不懂規矩的表妹？
更何況，若真是柳千瑯的妹妹，那出門在外應有侍衛護著才對，看她身上的那件破爛衣裳，便也知道這是假話。
“於妙妙，你可還真是不知死活。你們幾個，把她的身子都給我壓在冰塊上，別讓她起來。我今日還非得讓她知道，欺騙丞相府的人，是個什麽下場。”大夫人突然變了臉色，當即又下了命令，讓人將於妙妙整個人都按壓在了冰上。
“你們放開我。丞相夫人，你太過分了吧？我已經實話實說了，你不相信我有什麽辦法？要不然你現在就派人去把我表哥找來，如果柳千瑯站在這兒了說他不認識我，那你當場殺了我，我也沒有二話。可你想過沒有，若我所言都是真的，你們丞相府可真的想要與柳州城作對嗎？”冰塊上面的寒氣滲過妙妙身上單薄的衣裙直鉆入了她的骨頭縫裏，露出小腿的地方，更是覺得那皮膚都要粘在冰塊上面了。
“你還敢威脅我？別說你今日所言不可能是真的，就算你說的話真是真的，你不過是柳千瑯的一個表妹，又不是他的親妹妹，他還會為了你與丞相府作對不成？天真！”大夫人越說越怒，伸手就重重地拍在了軟榻上的木桌上，震得茶盅搖搖晃晃，險些碎到了地上。
妙妙現在已經不想再跟大夫人說話了，她知道自己無論說什麽大夫人都不會相信。
她現在腦海中僅僅思考了一個問題，自己要不要出賣身份，動用瑤瑤留給她的靈力，逃出這裏。
逃走容易，可再回來就難了。
她才剛到這人間多少時日？她還沒有讓李鈺想起她，還沒有找到修仙的第一件法寶，難道就要這樣放棄了嗎？
雖然她現在整個人都冷得快要昏過去了，可是她依然不甘心。
“娘，您不可這樣對待妙妙。”門口突然傳來了林書容的聲音，下一瞬妙妙便覺得自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舒服極了。
“書容，你要幹什麽？你救這女人幹什麽？”大夫人一見是兒子來了，臉色雖有緩和，可看到林書容抱起於妙妙的舉動，不禁氣結。
“方才我看有人又去地窖擡冰，就知道您又要罰人，卻沒想到是罰妙妙。娘，今日兒子把話放在這兒，我不管妙妙是什麽身份，也不管她為何到京城來，總之只要這個丞相府有我在，就休想有人動她一根汗毛。無論是您還是林茜寧，都是如此。”說完這話，林書容直接抱著妙妙離開了大夫人的屋子，徑自便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了。
“當真是反了天了，本以為這女人不過是個刁民，現如今竟然還是個勾人心智的禍害。怪不得方才茜寧與她講，說今早上便覺得這個於妙妙與書容的關系不大對勁兒呢。
現如今看來，還真是這樣。
呵，有她在這府裏一天，便容不得別的女人放肆撒野。
她的眼睛裏可容不得沙子。
“妙妙，你覺得怎麽樣了？你說話啊，別嚇唬我。”林書容低頭看著懷裏臉色慘白的妙妙，心疼不已。
妙妙現在其實一點力氣都沒有，眼睛都很難睜開了。
可當她聽到喚她名字的人是林書容，鼻子裏隱約還能聞到一股清香的味道時，便喃喃說了一句，“我有點暈。”
講完這句話，她就真的昏過去了。
昏過去的時間裏，妙妙做了一個夢，夢裏她又一次回到了山谷，看到了貓王殿下。
“殿下，真的是你麽？”妙妙見到貓王的那一瞬間便如同見到了親人，所有的辛酸與委屈都在這一瞬間迸發了出來。
她哭著跑到貓王的懷裏，緊緊摟著他，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其實她想告訴貓王，人間真的很討厭也很可怕，世人並不喜歡她。
即使她很努力的想要融入她們，即使她從來都沒有懷著去害人的心思。
可是那些人還是翻臉快如翻書，還是沒有人願意相信她是善良的。
“妙妙，人間可好嗎？”貓王突然張口，嚇了妙妙一跳，當即她便楞在那兒仰頭看著貓王，哭聲也停止了。
“若是人間不好，便回來吧。還記得我曾經對你說過的話嗎？”一笑傾人國，再笑百媚生。
貓王笑了，笑得讓妙妙看癡了，險些讓她忘記了貓王這句話的意思。
不過幸好，還是讓她給想起來了。
貓王曾經對她說過，若是熬不過人間的苦，就燒掉龍生九子圖，便能夠回到妖界了。
可回是回了，她便這輩子再也不能來到人間，也別指望此生還能修煉成仙。
“不，我不要。人間很好，世人好善良，我很喜歡這裏，我不要回去。”一想到後果，妙妙開始連連搖頭，連滾帶爬地想要逃離開貓王。
她害怕，怕貓王把她帶走。
“妙妙，你不可對本王說謊。你根本不喜歡人間，你討厭那裏，你排斥那裏。如果你身上仍有靈力，如果你可以選擇，你甚至還會毀掉人間，讓那些可惡的自私的世人，徹底消失在三界之內。”貓王的話像是魔咒，一遍又一遍的重覆在妙妙的耳邊。
這聲音忽遠忽近，忽大忽小，就是無論她怎麽捂耳朵也躲不開。
“不，你說的不對。我不討厭這裏，我愛人間。我娘說過的，人間是世上最美好的地方，世人是三界之內最美好的存在。娘不會騙我的，娘不會說謊的，否則她怎麽會甘願為了人受那麽多苦？”妙妙一邊說一邊驚恐地四處逃竄，可她卻發現貓王突然默念咒語，將靈力化作真火，燒向了她。
好熱，鉆骨燒心。
妙妙大叫著想要擺脫這種痛苦，可是她擺脫不掉。
她只能咬著牙忍耐，任由那火苗一點一點吞噬掉她，直至她什麽也不知道。
“妙妙，你還不知畏懼嗎？”貓王的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可妙妙似乎覺得這聲音距離她遠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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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若是我知錯了，您能不能把我放開呢？我若是再在這冰上跪些時辰，怕是就要命歸西天了。為了我這麽一個小人物，夫人沾染這種晦氣也是不值當的，您看呢？”好漢不吃眼前虧，妙妙可跟丞相府的這群瘋婆娘惹不起了。
不就是放軟身段說個軟話嗎？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又不是什麽本事，妙妙都不需現學便可無師自通。
“你若是早這個態度，也犯不著浪費我府上一塊冰。你可要知道，這個時節的冰有多麽珍貴，可謂是千金難求。為了給你施加刑罰就白瞎了這麽一大塊冰，我光是瞧著，也是心疼。”大夫人冷笑著撫摸著手腕上的瑪瑙鐲子，瞧著妙妙的眼神倒是更加不屑了幾分。
跟她鬥？就算是這丫頭再去修煉個幾十年，怕是也要嫩了點。
“夫人說的是，都怪我自己不懂規矩，倒是還惹了您動怒。夫人要我做什麽盡管吩咐就是，我一定規規矩矩的聽話。”妙妙深吸了一口氣，趕緊接著拍大夫人的馬屁。
“好，你既然現在知道這樣說話，便說明你也不是個沒有眼界的人。我問你，你究竟姓甚名誰，家自何方，為何要到京城來？要是膽敢讓我知道你說的這話裏有半句謊話，我今日非得讓你活活凍死在這冰上不成。”大夫人沒有說笑，這些年死在她手中的人，當真也不少了。
妙妙此刻凍的嘴唇烏紫，臉色發青，身子也一直在顫抖。
除了使遍全身力氣點點頭，別的大舉動她是都做不到了。
“夫人，我姓於，名妙妙，柳州人士。其實這次來京城，共有兩個目的。一是為了到京城見見世面，二是為了尋找我的表哥。其實從家中出來的時候，我與表哥本是一路同行，為的是來參加南燕王與茜寧小姐的喜宴。可路上突遇變故，這便走散了。”妙妙滿眼委屈模樣，就希望大夫人能夠相信她的話。
為了不要再惹怒大夫人，妙妙特意沒有提起自己曾經救過李鈺性命的事情，她知道大夫人肯定是不會相信的。
現如今關乎於她為何到京城來，真是遇見一個人便有了一種說法。
她還真怕大夫人在聽到了她的解釋後，會去把林茜寧與林書容二人全召過來，一起對對質。
那她今日可還真就別想活著走出這間屋子了。
“何人是你表哥？為何我聽你這話一點也不像是真的？你一個普普通通的民女，怎麽會有資格參加王爺的喜宴？這話根本就說不通。”事到如今，大夫人更加篤定妙妙是在說謊。
“也許夫人還聽說過我表哥也說不定。我的表哥就是柳州城的城主柳千瑯，夫人可曾知道？”妙妙發覺自己現如今已經難以自保，當初在柳州的時候，她記得薛紹對她說過柳千瑯的名聲很大，整個東唐的人都知道柳千瑯，就連皇上也要給他幾分面子。所以她便想著，既然柳千瑯是皇上都能給面子的人，那丞相夫人也總該給他個面子吧。
這事兒她還真就不怕大夫人去找柳千瑯對質。
好歹自己也是柳千瑯名義上的小妾，那也叫做一家人，他還真能對自己不管不顧麽？
“你說什麽？柳千瑯是你的表哥？呵，當真是笑話。”大夫人聽見妙妙這句話的下意識反應，就是不相信。
柳千瑯那是何許人也，怎會有個這樣莽撞粗魯而不懂規矩的表妹？
更何況，若真是柳千瑯的妹妹，那出門在外應有侍衛護著才對，看她身上的那件破爛衣裳，便也知道這是假話。
“於妙妙，你可還真是不知死活。你們幾個，把她的身子都給我壓在冰塊上，別讓她起來。我今日還非得讓她知道，欺騙丞相府的人，是個什麽下場。”大夫人突然變了臉色，當即又下了命令，讓人將於妙妙整個人都按壓在了冰上。
“你們放開我。丞相夫人，你太過分了吧？我已經實話實說了，你不相信我有什麽辦法？要不然你現在就派人去把我表哥找來，如果柳千瑯站在這兒了說他不認識我，那你當場殺了我，我也沒有二話。可你想過沒有，若我所言都是真的，你們丞相府可真的想要與柳州城作對嗎？”冰塊上面的寒氣滲過妙妙身上單薄的衣裙直鉆入了她的骨頭縫裏，露出小腿的地方，更是覺得那皮膚都要粘在冰塊上面了。
“你還敢威脅我？別說你今日所言不可能是真的，就算你說的話真是真的，你不過是柳千瑯的一個表妹，又不是他的親妹妹，他還會為了你與丞相府作對不成？天真！”大夫人越說越怒，伸手就重重地拍在了軟榻上的木桌上，震得茶盅搖搖晃晃，險些碎到了地上。
妙妙現在已經不想再跟大夫人說話了，她知道自己無論說什麽大夫人都不會相信。
她現在腦海中僅僅思考了一個問題，自己要不要出賣身份，動用瑤瑤留給她的靈力，逃出這裏。
逃走容易，可再回來就難了。
她才剛到這人間多少時日？她還沒有讓李鈺想起她，還沒有找到修仙的第一件法寶，難道就要這樣放棄了嗎？
雖然她現在整個人都冷得快要昏過去了，可是她依然不甘心。
“娘，您不可這樣對待妙妙。”門口突然傳來了林書容的聲音，下一瞬妙妙便覺得自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舒服極了。
“書容，你要幹什麽？你救這女人幹什麽？”大夫人一見是兒子來了，臉色雖有緩和，可看到林書容抱起於妙妙的舉動，不禁氣結。
“方才我看有人又去地窖擡冰，就知道您又要罰人，卻沒想到是罰妙妙。娘，今日兒子把話放在這兒，我不管妙妙是什麽身份，也不管她為何到京城來，總之只要這個丞相府有我在，就休想有人動她一根汗毛。無論是您還是林茜寧，都是如此。”說完這話，林書容直接抱著妙妙離開了大夫人的屋子，徑自便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了。
“當真是反了天了，本以為這女人不過是個刁民，現如今竟然還是個勾人心智的禍害。怪不得方才茜寧與她講，說今早上便覺得這個於妙妙與書容的關系不大對勁兒呢。
現如今看來，還真是這樣。
呵，有她在這府裏一天，便容不得別的女人放肆撒野。
她的眼睛裏可容不得沙子。
“妙妙，你覺得怎麽樣了？你說話啊，別嚇唬我。”林書容低頭看著懷裏臉色慘白的妙妙，心疼不已。
妙妙現在其實一點力氣都沒有，眼睛都很難睜開了。
可當她聽到喚她名字的人是林書容，鼻子裏隱約還能聞到一股清香的味道時，便喃喃說了一句，“我有點暈。”
講完這句話，她就真的昏過去了。
昏過去的時間裏，妙妙做了一個夢，夢裏她又一次回到了山谷，看到了貓王殿下。
“殿下，真的是你麽？”妙妙見到貓王的那一瞬間便如同見到了親人，所有的辛酸與委屈都在這一瞬間迸發了出來。
她哭著跑到貓王的懷裏，緊緊摟著他，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其實她想告訴貓王，人間真的很討厭也很可怕，世人並不喜歡她。
即使她很努力的想要融入她們，即使她從來都沒有懷著去害人的心思。
可是那些人還是翻臉快如翻書，還是沒有人願意相信她是善良的。
“妙妙，人間可好嗎？”貓王突然張口，嚇了妙妙一跳，當即她便楞在那兒仰頭看著貓王，哭聲也停止了。
“若是人間不好，便回來吧。還記得我曾經對你說過的話嗎？”一笑傾人國，再笑百媚生。
貓王笑了，笑得讓妙妙看癡了，險些讓她忘記了貓王這句話的意思。
不過幸好，還是讓她給想起來了。
貓王曾經對她說過，若是熬不過人間的苦，就燒掉龍生九子圖，便能夠回到妖界了。
可回是回了，她便這輩子再也不能來到人間，也別指望此生還能修煉成仙。
“不，我不要。人間很好，世人好善良，我很喜歡這裏，我不要回去。”一想到後果，妙妙開始連連搖頭，連滾帶爬地想要逃離開貓王。
她害怕，怕貓王把她帶走。
“妙妙，你不可對本王說謊。你根本不喜歡人間，你討厭那裏，你排斥那裏。如果你身上仍有靈力，如果你可以選擇，你甚至還會毀掉人間，讓那些可惡的自私的世人，徹底消失在三界之內。”貓王的話像是魔咒，一遍又一遍的重覆在妙妙的耳邊。
這聲音忽遠忽近，忽大忽小，就是無論她怎麽捂耳朵也躲不開。
“不，你說的不對。我不討厭這裏，我愛人間。我娘說過的，人間是世上最美好的地方，世人是三界之內最美好的存在。娘不會騙我的，娘不會說謊的，否則她怎麽會甘願為了人受那麽多苦？”妙妙一邊說一邊驚恐地四處逃竄，可她卻發現貓王突然默念咒語，將靈力化作真火，燒向了她。
好熱，鉆骨燒心。
妙妙大叫著想要擺脫這種痛苦，可是她擺脫不掉。
她只能咬著牙忍耐，任由那火苗一點一點吞噬掉她，直至她什麽也不知道。
“妙妙，你還不知畏懼嗎？”貓王的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可妙妙似乎覺得這聲音距離她遠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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