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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她一句話不同他吵了,又一次的冷暴力。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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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實堵得心裏難受,本就一身疲倦,奈何怎麽都睡不著,下意識想翻身,卻又怕她知道。

只是,這一回他似乎也不想妥協了。

到底,到底,有什麽事情是她不可以同他解釋清楚的呢?!

心下徑自猜忌著,想著想著便越發的煩悶,索性翻身而去,隨便披著件衣裳就出門了。

白素這才翻過身來,看著早已關上的門,懶懶坐了起來。

沒有多少表情,眉頭緊鎖著,低著頭,也不知道想著什麽。

淩司夜並沒有多遠,就做在門口,靠著門,長長嘆息一聲,而伶幽就站在一旁伺候著,雙眸空洞不已。

“餵,過來。”淩司夜開了口。

伶幽恭恭敬敬在一旁跪著了下來。

“女人怎麽就這麽覆雜呢?她有什麽事是不能同我說的嗎?”淩司夜低聲問道。

伶幽沒有回答,只是看著他,這並不是命令,她聽不懂。

“就只要她開個口,解釋一下,我也不會放在心上。”淩司夜又說道。

伶幽仍舊聽著,安安靜靜地聽著。

“或許也不用解釋,我知道她不想看到血影血腥的一面,可是那第一玄鐵就在裏頭,一定是要找出來的,我到底哪裏做錯了?”淩司夜又問到,聲音不知不覺大了。

卻不知道,屋內,白素早已下了榻,亦是坐在地上,背靠著門,聽著。

504勉強合好,啟幻階

504勉強合好,啟幻階

翌日清晨。

白素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仍舊坐在地上,昨夜就這麽坐著聽著門外的人沒完沒了地抱怨,聽著聽著就這麽睡了過去。

原來,男人也是會抱怨的,不過是背地裏偷偷抱怨罷了!

小心翼翼地站了起來,坐了一整夜,肚子還真有些不舒服。

也不知道她睡過去之後淩司夜還說了什麽,臨睡聽到的那句話也記不太清楚了。

懶懶地伸展這臂膀,卻是突然一僵!

這家夥昨夜一宿沒回來!

好你個淩司夜!

何時學會了夜不歸宿了,離開了東宮,重重規矩倒還真就這麽給忘記了。

心下一股莫名的怒意驟然升起,狠狠將門一把打開。

而就在這瞬間,原本靠在門上睡著的淩司夜就這麽直直倒了下來,倒在白素裙下。

白素一楞,心頭一樂,想笑卻不敢笑,硬生生是忍了下來。

淩司夜一下子便清醒了,連忙站了起來,理了理衣裳,也不記得自己昨夜是如何睡過去了。

輕咳了幾聲,淡淡道:“早啊。”

“早。”白素亦是淡淡答道。

一番沈默,淩司夜又道:“想吃什麽,讓伶幽去做。”

“皮蛋瘦肉粥。”白素說到。

“哦,我去做吧。”淩司夜說著轉身便要走。

白素也沒攔住,看著他離去,這才往大廳裏去,懶懶在暖塌上坐了下來,十二枚玄鐵攤放在桌上,這十二玄鐵背面皆有圖紋,只是很是淩亂,根本看不出什麽規律來,看樣子是得每一個都試一次了。

終於將這十二玄鐵都尋到了,今日就能開啟了幻界之門了,也不知道血影現在在哪裏,是在心魔階,還是出了魔塔?

七魔七煞出去了,定然後會把她入魔塔的消息告訴淑太後吧,那老人家一定終日擔心著。

不一會兒,淩司夜便親自送來了皮蛋瘦肉粥,還配上了幾蝶小菜。

“很豐富,謝了。”白素開了口。

淩司夜一楞,原本算是平靜的雙眸裏不悅之色頓時浮現,冷冷道:“不用謝!”

“昨夜去哪裏了?”白素又問到,明知故問。

“去睡覺了。”淩司夜答道,答如沒答。

“哪睡覺了?”白素又問道。

“問那麽多作甚,還不趁熱吃了,一會涼了,自己去熱。”淩司夜沒好氣說道。

“徹夜未歸沒經過我同意,去哪裏睡覺了?”白素又問道,直視淩司夜。

“這裏不是東宮。”淩司夜提醒道,當然記得自己曾在東宮的承諾。

“那你是不是我丈夫?”白素反問。

“就在門邊睡著了!”淩司夜咬牙切齒了起來。

“同伶幽說了什麽?”白素繼續問道。

淩司夜一楞,道:“什麽說了什麽?”

“你是沒錯,就該破了那柴房,你還要我同你解釋什麽嗎?”白素問道。

“你……”淩司夜大驚。

白素卻不理睬他了,徑自細嚼慢咽了起來,這家夥的廚藝真真日益精湛啊!

淩司夜就坐著看著白素將一整晚皮蛋瘦肉粥吃得幹幹凈凈,待她放下碗筷,擦了嘴,才開口,問到:“那你打算同我解釋什麽呢?”

“沒什麽。”白素說罷,收起那十二玄鐵,起身便走。

“白素,你究竟想怎麽樣!”淩司夜終於是忍無可忍了,習慣熱暴力的他,似乎冷暴力就是他的死穴。

“這話我反倒要問你!”白素亦終於沈不住氣了,轉身問道。

“有什麽話盡管說清楚,憋著你難受不難受?”淩司夜不悅說道。

“你呢?對血影有什麽不滿你也盡管說,對我有什麽懷疑你也盡管說,現在不說,以後你就永遠別說!”白素怒聲,最後給他一次機會,若是再不說,那他就永遠憋著吧!

“我就是不喜歡你那麽在意他!”淩司夜毫不猶豫地開了口。

“我就是在意他,就是喜歡他,你該明白這種感情的!”白素厲聲。

“我明白,但是接受不了!”淩司夜亦是厲聲。

“昨日……你非得這麽撕開他的傷疤嗎?那是他極力想藏起來的一面!”白素問道。

“我沒有當初揭他的傷疤,他已經走了!”淩司夜反駁道。

“可是我還在!我會痛!”白素亦是反駁。

“你不可理喻!”淩司夜怒不可遏。

“我……”白素這才覺得似乎理虧。

“你不用解釋了,若是真在乎,我們回心魔階去,他必然還沒走!”淩司夜說道。

“我沒想解釋,你要誤會隨便你!”白素怒聲說罷,轉身就走。

淩司夜沈著眸子,心下卻不由得松了口氣,幸好她沒往外頭走,若真就去了心魔階,他可會後悔的。

吵架歸吵架嘛,吵架時候的話可以亂說,卻不可以亂信,尤其是夫妻。

然而,走著走著,白素卻突然止步,回頭,道:“好!回心魔階去!”

“不可以!”淩司夜脫口而出。

“你自己說的!”白素厲聲。

“我說什麽你就做什麽,你何曾這麽聽話過?”淩司夜反問。

“你要我解釋多少遍,你才會真正相信?我對血影就是兄妹之情!”白素說著,連連大口嘆氣。

“成了成了,我錯了,我信了成不?”淩司夜自是要退讓的,否則再吵下去,他敢看得白素會滿大街尋出口去的。

白素看了他良久,淩司夜任由她看著,一臉的嚴肅。

終於,白素還是打消了方才的念頭,轉身繼續往前走。

淩司夜急急追上,將她手上那沈沈的十二玄鐵接了過來,牽著她的手,也不說話,似乎這樣子就算合好了。

兩個人一路沈默到了第一競技臺,伶幽得令,早就開啟了藏在擂臺之下的大鐵鎖。

擂臺之下,亦是一塊巨大的玄鐵,而重要鏤空處,正是個菱形機關。

“也不知道是那一塊,還得一塊一塊試。”白素念叨著,取了兩三枚玄鐵,踏上了擂臺。

而就在這時候,手中一枚玄鐵卻漸漸沈重了起來,似乎要被地上那機關吸引去似乎的。

“難不成是磁石原理!”白素大驚,取出那漸漸沈重的玄鐵來,輕輕往空中一拋。

果然,那枚玄鐵還未落地便被中央那機關吸引了去,哢呲一聲,正合了那菱形機關,絲毫不差。

“看樣子輕松多了。”淩司夜笑著說道。

白素仍舊不怎麽理睬他,只是看了他一眼,又往第二競技臺而去。

淩司夜蹙了蹙眉頭,十分不滿,奈何這時候不敢多說什麽,心下想著,等上了幻界後,若要算賬再來慢慢算吧!

每個競技臺都是同意的情況,根本不用白素和淩司夜自行挑選玄鐵,花的是時間也就是走了一圈競技場的時間。

當剩下最後一枚玄鐵的時候,白素卻也累得滿頭是汗了。

淩司夜小心翼翼替她擦著汗,淡淡問道:“休息一會兒吧,也不知道這最後一枚玄鐵放回去後,這競技場會發生什麽事,還是留點氣力應對吧。”

白素點了點頭,在一旁坐了下來,輕輕撫著大肚子,這小家夥倒是安分了不少。

“若雪的孩子大我們的兩個月,玉邪也該忙碌了吧。”白素淡淡說道。

“咱這孩子指不定就出生在幻界,到時候不怕被欺負。”淩司夜隨口說道。

白素冷笑,道:“他不欺負別人就好了。”

“林若雪若是生了女孩,倒是可以考慮考慮,勉強訂個娃娃親。”淩司夜說道。

“算了吧,這孩子以後喜歡誰就喜歡誰,我可不管他那麽多,就怕沒人敢嫁他。”白素笑了起來。

淩司夜看著她那笑容,唇畔亦是不覺泛起一絲淺笑來,卻仍舊淡淡道:“等過了幻界出了二十層,我們就回龍脈去,仍舊以魔剎為國名,回覆魔道,同狄胡大陸互不侵犯條約。”

“狄胡亦是玉邪的地兒,也算是我魔道的。”白素說道,顯然比淩司夜貪心了許多。

“還是交給人族吧,讓母後和寧親王做主吧。”淩司夜淡淡說道。

白素一楞,這才緩過神來,想起了淩司夜身上還有一半人族的血統,怎麽就這麽輕易地忘記了他的身世呢?

兩人聊著聊著,白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開始又搭理他了,而淩司夜亦是很快就忘記了自己方才還同這女人大吵著呢。

夫妻吵架向來不能記仇的。

“給你,你來。”白素說著,將第十二玄鐵交給了淩司夜。

淩司夜一手接過,另一手卻緊緊握住了白素的手,十指相扣。

第十二玄鐵就這麽被拋了出去,重重落下之後,一陣轟隆之聲隨即從競技場中央傳來。

淩司夜牽著白素急急往中央那小廣場趕去,兩人皆是戒備著又驚喜著。

到了競技場中央,這才看見了那沖天至上的四色光束,黑,紫,紅,白正是血影,白素和淩司夜各自擁有的光色。

而就在這巨大的流光中,隱隱可見一扇敞開的大門,大門內以後有一道無限延伸而上的階梯,猶如彩虹一般的階梯,絢爛而美麗。

淩司夜同白素相視一眼,不約而同飛身而去,朝那大門而去。

終是過了靈階,然而,誰都不知道幻城將會是怎樣一個世界。

505答應過的事要做到……

505答應過的事要做到……

一個老頭,領著一大群女人,主要是兩種女人,四五十雖的大媽和十七八歲的姑娘。

這麽一群人在萬重大山裏偷偷摸摸走了幾天幾夜。

終於到了峽谷中的小院落。

一路上躲過血奴的巡邏,躲過了饑寒交迫,甚至躲過了這一群女人的哀聲載道,著實不容易。

太虛在小院落的柵欄前停了下來,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其實也不累,這體力活根本難不住他,只是心累了,現在才現在,同一個女人同行,那是艷福,同一群女人同行,那是禍事。

物,不管是什麽物,人,不管是什麽人,都還是稀為貴啊!

院子裏,林若雪仍舊躺著那藤椅上,此時正是日落似乎,平日裏她都喜歡這個時候躺在藤椅上看看花喝喝茶的。

“丫頭,我回來了。”太虛朝她大喊,並沒有進去,就倚著柵欄旁邊休息。

只是,林若雪卻沒有回答他,不知道手裏再繡著什麽東西。

“林若雪!”太虛喊道。

林若雪仍舊不回答。

太虛身後一群女人見了這情形便又開始紛紛議論了起來。

這丫頭倒是是什麽人呢?

是這太虛道長的孫女,還是弟子,又或者有另外一層關系?

“主子,小姐是不是同您鬧矛盾呢?”那為首的老婦人試探地問道。

“矛盾可深著,我這做牛做馬的容易嘛,她就沒領情過,若不是我那孫兒有交待,我這麽一把老骨頭才不管她死活呢!”太虛誇張地感慨到,這下子亦是說明了同林若雪的關系。

“原來是您的孫媳婦啊,這祖孫二人能有什麽矛盾,要不老奴幫著調解調解?”老婦人又問道。

太虛輕咳了幾聲,又看了林若雪一眼,道:“你領著大夥進去吧,安排幾個人打掃打掃屋子,再找幾個人準備準備,我看這孩子也就這幾日了。”

“什麽?!”

這聲音,是林若雪和老婦人齊聲,林若雪一下子站了起來,一臉的驚詫!

“臭丫頭,終於肯動了?”太虛這才往院子裏走。

“你說什麽,說清楚!”林若雪急了。

“怎麽,現在肯同我說話了。”太虛氣定神閑地坐了下來。

“你給我說清楚,什麽孩子就這幾日了?還有,你這幾日去哪裏了,魔宮發生了什麽?!”林若雪連連問道。

早就盼著太虛回來同她說說那邊的情況了,誰知道這老家夥竟是一去就近半個月。

“你小心點,做好是乖乖坐下來,慢點兒,我也不滿你,你這孩子怕是會早產,就這兩日了。”太虛認真了起來。

一旁的老婦人心下驚著,本就是產婆,卻沒想到太虛竟然能算得這麽準。

越想越不怎麽相信,連忙開了口,道:“小姐,要不老奴替你把把脈?”

“你是誰?”林若雪問道,早就註意到了這一群人。

“給你尋的產婆和婢女,這臨盆和坐月子可有講究了。”太虛說道。

林若雪卻是蹙眉,一臉不可思議地盯著太虛看,這老家夥竟然知道那麽多。

這幾日她確實時常感覺到不舒服,甚至會有一陣陣的疼痛。

只是,早產這事兒並沒怎麽想到,早產可不是好事,若非精心照顧,這孩子未必活得了!

太虛尋了那麽多婢女來,還帶了那大包小包似乎還真的是有所準備了。

怎麽辦,玉邪可還沒有回來!

她真的,很不想就這麽把孩子生出來。

因為,害怕,早就開始害怕了。

太虛不說話,而林若雪看了那產婆許久,終於肯伸出手去了。

產婆原先還一臉認真著,隨和卻是緩緩蹙起了眉頭,顯然的擔憂。

“怎麽了?”林若雪急了。

太虛在一旁看著,沒吭聲。

“小姐,這頭一胎可能會很疼,你可得忍著。”老產婆安慰地說道。

“孩子沒事便好,我不怕疼。”林若雪這才松了口氣。

“把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準備,先給她燉盅湯來。”太虛交待到,而這老產婆神色凝重地看了他一眼,也沒再多說話便退了下去。

林若雪並沒有註意道這二人的異樣,心急著問道:“魔塔那邊有什麽進展嗎?有人出來了嗎?還有,淑太後他們呢?你何時把他們也救出來,那地宮可不是人族可以就待的地方。”

正說著,卻聽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院子外傳來,林若雪急急轉頭,而太虛原本有些凝重的神情這才松了不少,終於有人來同他做個伴了,陪著林若雪這孕婦著實是會心驚膽戰的,這樣逼著他不得不設法把淑太後那一撥人給救出來。

來者,正是淑太後他們,寧親王和淑太後走在前面歐陽晴明他們在後面保護著。

林若雪大喜,連忙起身,而就在這個時候,腹中又傳來一陣陣疼痛,驚得她叫都不敢叫出聲,緩緩蹲了下去。

“若雪!”淑太後大急,一個飛身便到了她面前,連忙將她攙扶起來。

太虛連連退了好幾步,其實他還真就怕女人這種事情,幸好淑太後來得及時啊。

林若雪一臉的蒼白,也顧不上攙扶她的是誰了,疼痛聲溢口而出,手腳都顫了。

惜若和惜愛早已上前來幫忙,歐陽晴明和百裏醉卻慌得不知所措,亦是頭一回碰上這事,看樣子,孩子似乎要早產了。

“太虛,還不帶路,到屋裏去!”淑太後厲聲。

太虛這才緩過神來,急急推開一旁的大門,前面引路。

眾人擁簇著進了門,獨獨惜若和惜愛能進得了林若雪的房間,太虛還算清醒地將眾男子攔下了。

“這才七個月大,也太早了吧!”歐陽晴明忍不住開了口,而一旁大廳和火房進進出出的勸說婢女,幾個老產婆指使這指使那的。

而方才那老產婆親自端著一盆熱水便進屋了。

“太虛,你還真算的精啊,若是晚個半日,留若雪一個人,那可怎麽辦?”百裏醉同眾人一樣皆是驚慌未定,這來得也太過於突然了。

太虛看了二人一眼,又看了看一樣是緊縮著眉頭的寧親王,似乎有話要說,卻還是給忍住了。

“啊……”

這時候,疼痛聲音驟然從屋內傳來,淒慘無比。

“真快要生了?”歐陽晴明仍舊不敢相信。

太虛卻是捂住了耳朵,往一旁矮凳上一坐,低頭不說話了。

“才七個月大,這孩子不好帶啊!”寧親王感慨道,亦是不忍心聽著聲聲疼痛的慘叫,走開了。

“玉邪……嗚嗚……”

終於,喊出了這名字,只是門外並沒有焦急等待,又驚又喜的那個人在。

“玉邪……你什麽時候才會回來……玉邪……”

“啊……”

……

聲聲撕心裂肺的聲音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終於漸漸低了,淡了,消失了。

門外的人這才都紛紛擡起頭來,相互看著,只是,遲遲沒有聽到本該傳出來的嬰兒啼哭。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若雪!”歐陽晴明似乎想起什麽來,大驚地要推開門。

然而,同時推門而出的卻是惜愛,滿頭大汗,臉都白了。

“怎麽了,怎麽樣了,若雪怎麽樣了?”歐陽晴明急急問道。

寧親王他們也都圍了過來,從虛掩的門裏看去,只能看到屋內的幔帳,還有淑太後陪在床畔的背影。

屋內已經安安靜靜了。

“怕是會難產,痛暈過去了。”惜愛如實說道,一臉的擔憂。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唯有太虛無奈地直搖頭。

“那怎麽辦?產婆呢,要不我去尋大夫來!”百裏醉亦是急了。

“這屋裏有四五個產婆呢!”太虛瞪了他一眼。

“那怎麽辦嘛,玉邪又不再,誰給出個主意!”歐陽晴明說道。

“急也沒用,只能等,現在才開始陣痛,估計這丫頭要吃的苦還多著。”太虛不耐煩說道。

“那得疼多久啊!”寧親王亦是忍不住開了口。

都是大男人,怎麽會知道女人生孩子的痛?

“若是順利的話,陣痛不會太久,若是難產的話,就有得折騰了,哎呀,上天抱怨千萬別難纏啊!”太虛感慨了起來,又往屋內看了看便徑自往火房去了。

惜愛看了歐陽晴明和百裏醉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不得不關上門。

屋內,淑太後正緊緊握著林若雪那冰涼涼的手,而林若雪迷迷糊糊地,半醒半睡,意識十分不清晰,口中喃喃的全是玉邪的名字。

“若雪乖,忍忍就過去了,到時候玉邪回來了,給他個驚喜。”淑太後低聲安慰著。

產婆就站在一旁,替林若雪按摩著,似乎是一種助產的辦法。

“玉邪……玉邪……我們回狄胡去……”

“玉邪……你說過的話不能不算數……”

“玉邪,你答應過的事情不能反悔……你說孩子出生的時候你就會回來的……”

林若雪仍舊是喃喃自語著,累得眼皮子都睜不開,而意識卻是漸漸清晰了。

一手被淑太後緊緊握著,另一手卻是覆在脖頸上那菱形的玉石上,緊緊地覆著,不想放開,這裏,沒有人能給她任何安全感,唯有這枚玉石,他的印記。

506到底是誰1

506到底是誰1

過了龍潭虎穴,原路返回便能抵達原點了。

那日晚膳後血影便同七魔七煞啟程了。

一路上漣俏和寧洛走在最後,兩人不知道親密地耳語著什麽。

七魔七煞誰都沒有被指責,寧洛和漣俏就這麽自然而然地好上了,仿佛這早就是一件大家都知曉了的事情一樣。

就連今早漣俏為何會從寧洛房裏出來,亦是沒有給出解釋。

因為,七魔七煞沒人敢先問。

過了龍潭虎穴,已經看得到原點了,血影獨自一人走在前面,安安靜靜地,從出了龍潭虎穴到現在都一一句話沒多說。

前面的是安靜,後面的是低聲竊語,而中間的七魔七煞都安奈不住,總想尋到話來聊聊,至少也說說笑。

這樣的氣氛太過沈悶了。

“玉邪,你倒是說說話呀,這出去了,你就尋林若雪去,其他的交給我們就成。”烈焰開了口。

“嗯。”玉邪知道應了一聲,並沒有表態,低這頭,靜靜走著,都快追上了前面的血影,不知道是快出去了,太過於擔心,還是真發生了什麽事情,心下總隱隱不安著,擔心著林若雪,之前那麽長的一段時間都沒有這樣強烈的感覺。

“玉邪,怎麽了?”雲容低聲問道,這群人裏就屬雲容最細心,一下子就看出了玉邪這一路上的不對勁來。

“沒事,這天有點悶。”玉邪淡淡回答道,而烈焰早就被後面的魅離和蝶依騙了去,不知道又在慫恿他什麽了。

“擔心若雪了吧?”雲容低聲問道,無情就跟在一旁,靜靜聽著。

“嗯。”玉邪點了點頭。

“那麽久了,怎麽今日才……”雲容疑惑著,卻又不敢問深了。

“也不知道怎麽了,心裏有點慌。”玉邪卻是說了實話,一直憋在心裏,太難受了,終歸要尋個人說的。

“別太擔心了,血影在,血族誰都攔不住他的。”雲容淡淡說道。

玉邪仍舊是點了點頭,卻突然握緊了拳頭,心口莫名地疼了起來。

而前面,血影已經止步了,出口到了。

那七重山已經被漣俏打開了幾重,形成了一個小旋窩,還不能容得下人通過。

而到了這裏,血腥氣息便開始濃了起來。

寧洛和漣俏快步走到前面來,方才一路上其實是故意做給七魔七煞看的,就等著他們來質問,奈何一路上都沒人來問,真真失望。

“我來吧,血影你可替我看好了,我若再受傷,你們魔道就真欠我人情了。”漣俏開了口,知道寧洛已經無力打開這結界了,出了魔塔後,不管外頭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反正她鐵定要寸步不離寧洛的,不是為保護他,而是要把他拉著不讓他動手,他現在的身體真真不能再大動幹戈了。

“小心點。”血影淺笑著說到。

“放心,影主子從未失手過的。”寧洛亦是笑著說到。

玉邪站在夥伴們的最前面,雙手早已緊緊攥著的,越是要出去了便是越發的不安。

漣俏也不多耽擱,雙手相扣結印,口中不知道喃喃念著什麽,只見一個個不同顏色的光印接連朝那旋窩擊打而去,逼著那旋窩出口越擴越大,而血腥味亦是漸濃,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連寧洛都不自覺往漣俏前面站。

血影眸中盡是認真,雙唇緊抿,負在身後的手早已有了動靜,並不是那紫黑之光,而是一道血流,紅得幾乎發黑,就這麽緩緩從他手心裏流了出來。

血腥味達到了最濃,一道淩厲的血氣驟然從那旋窩中央直直朝漣俏飛射而來,同上一次一模一樣。

只是,還未打到漣俏的時候,便被另一道血氣反擊了回去,隨即只見一道血流從血影身後直竄而上,追著那血氣而去。

漣俏心下大喜,最後一個結印狠狠打出,就這瞬間,只聽得一聲巨大的山崩之聲,眼前那巨大旋窩頓時支離破碎散成了無數的碎片,還未掉落便消失不見。

而一堵石墻緩緩出現了,卻不像之前那麽完整,那古老的圖騰比先前更淩亂了,顯然是有人動過手腳。

“漣俏,怎麽這堵墻還在?”烈焰心急地問到。

“這是原本的結界,已經被破了,看樣子為頭的人是有打算進來的。”寧洛淡淡說到,走到漣俏身後,輕輕拉過她的手,握著。

漣俏看了他一眼,俏皮一笑,並說什麽。

眾人圍了上來,心下皆是驚嚇而期盼著,然而,更多的是戒備,他們都知道,那未知的敵人就在外頭。

突然,血影厲呵一聲,“都退後!”

聲落,只見那堵石墻卻是瞬間幻化成了一睹血墻,恐怖不已,血從墻壁上緩緩流下,往四周蔓延,而惡臭的血腥味熏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七魔七煞亦是從未見過血族如此恐怖的舉動,皆是條件反射一般退地老遠。

或許,現在在真正發現血族的可怕之處吧!

只是看著,那白衣背影,墨發如瀑,怎麽都不能將這男子和血族之首聯系上!

“血影,小心!”漣俏喊了出來,最先緩過神來。

然而,一道血墻卻從血影身後緩緩升了起來,漸漸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淹沒了那麽白衣背影。

誰都不知道這血墻內到底發什麽了什麽事情,只聽得一聲聲淩厲的飛光之聲。

“這外頭到底是什麽人,逼著血影費這麽大的勁?”楚隱低聲開了口。

“血影不是到了靈階的修為了嗎?”司徒忍亦是納悶了。

“我看外頭那人必定是太虛!”蝶依低聲,看了漣俏一眼,沒讓她聽見。

只是漣俏卻是同她一樣的懷疑,低問寧洛,道:“若真是我師父,我也不幫他,反正不管是誰,咱都在一旁看著。”

“你這是什麽話?”寧洛蹙眉。

“你這身子骨只會幫倒忙!就陪我在一旁躲著,這人不管是誰總和血族若不離幹系,若是不得已,我這匕首還能派上用場,發展我武功不高,只能再一旁尋機會下手。”漣俏說得頭頭是道,似乎早將一切都打算好了一樣。

寧洛看著她,無奈笑了笑,似乎還真得這麽從了她。

507會是誰違背了當初的承諾?

507會是誰違背了當初的承諾?

一堵血墻擋去了所有的殺戮。

七魔七煞早已冷靜了下來,奈何卻什麽忙都幫不了,漣俏被寧洛護在懷裏,那沈靜的雙眸裏盡是擔憂。

不知道外頭到底是何人把守的,卻很清楚這個人的能耐,足以同血影抗衡那麽久,簡單不了!

“寧洛,你發個話,怎麽辦?”司徒忍說道,亦是一臉的擔憂。

“血影不會有事的!”魅離急急脫口而出。

“都那麽久了,不會連那堵墻都破不了吧?”蝶依問道。

“那人到底是誰啊!血族裏不可能有這麽個人物!”烈焰不耐煩了起來,頭頂都盤旋著一朵若隱若現的火焰了。

一向淡定的雲容亦是急了,道:“寧洛,你出個主意,再這麽下去不是辦法,連聲音都停聽不道,不會是……”

“不可能!這氣息,血影的壓過了外頭那人,我可以保證絕對不是我師父!”漣俏開了口,方才一直再觀察,再察覺,血影的氣息變得越來越強,看樣子是快破了那石墻,只是外頭的人,不可小視啊!

“你怎麽就確定不是你師父了?”烈焰認真問道。

“若是我師父,怕是血影也不會是他的對手。”漣俏終於說了實話,以她對師父的了解,血影根本不會是他的對手,不過是師父不願意出手罷了,而這了解尚且還是不完全的。

她最是納悶不解的便是此時師父在哪裏,為何他沒有阻止外頭這人的胡作非為?

漣俏的話一說出口,眾人便都驚了,連寧洛亦是怔住。

“漣俏,你師父到底是什麽人啊!”一直沈默著的玉邪也開了口。

“就是啊,俏俏,都什麽時候了,你就說吧!”蝶依連忙附和。

“就是就是,俏俏你都是寧洛的人了,還有什麽不能說的?不對我們說,你也告訴寧洛啊!”魅離脫口而出。

頓時,眾人一直尷尬,而最尷尬的莫過於寧洛和漣俏了!

漣俏有些惱羞成怒,看向玉邪,厲聲,“玉邪,你下的藥!”

玉邪一楞,怎麽懷疑到他頭上來了,急急解釋,“我就負責熬藥,那藥也是那老大夫給的,我可沒動什麽手腳!”

“漣俏,那藥後面是你親自去熱的吧?”楚隱問得很不經意。

“你什麽意思?”漣俏卻被激惹了。

“嘿嘿,沒什麽,沒什麽,反正這是好事,不是嗎?”楚隱壞笑了起來。

若是不阻止,怕是又一番爭吵要起了,寧洛連忙重重咳嗽了好幾聲。

漣俏沒緩過神來,急急替他拍了拍,關切地問道:“怎麽了,哪裏不舒服了?”

“沒事,就是這血腥味有些濃。”寧洛說道。

漣俏這才放心,而七魔七煞很識趣地不再多話了,因為寧洛方才那瞬間警告的眼神,讓他們都明白了若是在糾結這件事下去,他們裏頭定是要有個人出來程度後果的!

突然,眾人皆是瞬間戒備了起來,武者的直覺。

果然,只見眼前那堵血墻突然瞬間坍塌,殷虹的血四濺而起。

眾人皆是高高飛起,淩空閃躲,寧洛下意識地捂住了漣俏的眼睛。

而地下,原本那白衣男子一身盡是血跡,連那玄鐵面具亦是濺了一道道鮮血,已經再也沒有任何石墻了,只出現一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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