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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還疼上千倍白倍,這才知道他第一回咬她是隱忍了多少。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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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氣,或者唐影是有什麽事情耽擱了,還有十來日呢!”大少爺唐天擎勸說到。

一切秘密都早已解開了,都已經六月中旬了,唐影該如約尋回血狐的了!掌握了與血狐有關的一切信息,入了萬重大山尋起來也並不那麽困難的,何況他最後一封信函還說追到行蹤了!

“是啊,娘,就算他不理七妹了,定也是要解開易容禁術的,不可能不如約回來的!”二少爺亦是勸說。

然,六少爺卻是一直沈著臉,依舊很久很久沒有說話了。

當初,就因為保唐府上下周全,這般犧牲七妹,這般為難唐影,公平嗎?

“我也覺得唐影一定會回來的,他對七妹不可能這麽輕易放手的!”三少爺亦是開了口,月底,若是唐影沒把血狐交回空山,唐府就難逃空山的懲罰,七妹也是唐府的一份子,也逃不過!

“他不會回來了!”六少爺終是忍不住,大聲說到。

話語一落,眾人齊齊看向了他,本以為他能說出個什麽充足的理由來,誰知,他卻是一臉的憤懣,看向唐夫人,道:“娘,你這樣做對七妹不公平!當初你違背空山門規救了爹爹,又違背師命下嫁爹爹,這是你自己的錯,為何要七妹來替你還債!?”

“老六!”大少爺連忙厲聲呵住。

唐夫人卻是坐了下來,看著他,不說話。

“我就是要說,你對七妹公平嗎?自小就讓她女扮男裝,不是怕她和親塞外受苦,而就是為留她當空山掌門,替你還債!爹爹若是知道,你硬生生拆散她和唐影,定是會恨你怨你的!”六少爺一字一句,皆是指責,同七妹的感情最好,怎麽舍得她受這般委屈。

“夠了,老六!”大少爺終是上前來,切圖把他拉出去,然而六少爺卻是一把甩開,逼到了唐夫人面前,質問道:“唐影自小為你賣命,難道你就沒有一絲憐憫嗎?他的面容根本就恢覆不了的!對不對!”

唐夫人斂著的眸明顯一顫,擡頭看這最小的兒子,他如何知道的?!

頓時一室安靜了下來。

唐影的面容,根本恢覆不了的。

易容禁術過了年限是會反噬的,他還是自幼到大,根本就沒有一次恢覆過自己的容貌,二十多年了,他那張臉,根本就沒有有一刻的時間是自己的。

要麽,永遠是唐夢的樣子。

要麽,便是無面人。

“你從未對唐影說過實話,你一直再騙他,你根本沒有能力還他一張臉了!”六少爺幾乎是咆哮,若不是前日偶爾在她書房裏看到案上的一本古籍,亦不知道這真相。

唐夫人仍舊是面無表情,沒有給予任何回答,淡淡對大少爺道:“天擎,老六看樣子是不舒服,帶他下去,不許出房門半步。”

唐天擎遲疑了須臾,也不知道如何勸說,只得動手。

“別碰我!”六少爺根本不讓他近身。

大少爺無奈,道:“得了得了,你先冷靜冷靜……”

“冷靜,我很冷靜,這樣的娘親,帶空山算賬來的時候,一定是先把我們推出去的,你不覺得她會這樣嗎?”六少爺情緒確是失控了。

唐夫人終是被激惹了,拍案而起,厲聲,“老六,我告訴你,如果我當初沒有把你七妹推出去,唐府早就滅在空山手中,就連唐夢也休想逃過,犧牲她一人,保住整個唐府便是我這些年來一直在做的,難道我錯了嗎?”

“哈哈,你錯了嗎?娘,你問過七妹她願意了嗎?七妹當初不也知道這些事的,她若真的願意,怎麽會如果甘心嫁給太子殿下?又怎麽會不想方設法離開東宮?她根本就不願意!不是嗎?她一定又反抗過你吧?”六少爺反問到,當年唐夢忘記了唐影,便是知道要繼承空山掌門一事的。

唐夫人眸子覆雜掠過,唐夢恢覆記憶一事誰都不知道,那夜在西界門前一撞,似乎不僅忘記了唐影,也忘記了好些事情,她一直都沒敢多問,亦是不許任何人多提的。

“你說呀?”六少爺再次逼問,“至少,至少你幾年前就給恢覆了唐影的相貌,就該放他自由了,不是嗎?”

“來人啊!帶六少爺下去!”唐夫人終是怒了。

唐影,這孩子,可是她最後的籌碼,怎麽能輕易放了呢?

281第一個幻境

281第一個幻境

迷失之林的時間似乎是停止了,已經過了幾日了,淩司夜卻仍舊沒有多少察覺。

照著原路而回,只是,卻看不到那小亭子了,四周都是一簇一簇的竹子,縱使他飛天而上,看清楚了方向,落了下去,卻依舊是離不開林子。

終於完全明白,就連上空亦是幻境的範圍,方向是錯了,看下來的一切都是錯的。

前方,不遠處竹林中隱隱可見一座竹樓。

他止步,戒備的犀眸冷斂,蹙著俊朗的眉頭,手負在身後,把玩著一把精致的金色小飛刀,就盼著出現個人來。

一步一步而前,滿滿的戒備,一臉冷峻,然而,他卻不知道這迷失之林的秘密,這便是他心中所向往的方向,若是見了人,亦是他心中所想見之人。

這座竹樓是架空而立,四下種著幾簇說不出名字來的花叢,淩司夜在竹梯前止步,仰頭看去,白色輕紗垂簾飄揚之間,隱隱可見屋內坐著一人。

他心下大驚,整個人皆是怔住,不稍認真看亦是知道他是誰。

怎麽會是父王!

怎麽會是他!?

屋內的人終於緩緩起身,走了出來,身姿偉岸,一身明黃大褂,雖是上了年紀,卻絲毫不損那一臉英俊,沒了二十多年來一貫的清冷淡漠,竟是有從未見過的和藹。

淩司夜卻不知道為何,本能一般,一步一步往後退,沒了方才的戒備,沒了方才的思慮,仿佛著了魔一般,雙眸有些迷失。

“司夜,咱不過來?”天幀帝開了口,卻是笑了。

淩司夜止步,一動不動,直直地看著他,就似乎是小時候,只是,有些不一樣了,他也不知道哪裏不一樣了。

天幀帝卻是一步一步走了下來,依舊是一臉的慈笑,拉起淩司夜的手,道:“陪父王下盤棋,等你老久了,怎麽現在才來。”

淩司夜沒有說話,只是跟著他步上竹梯,一身的僵硬。

進了屋,屋內的擺設像極了鳳儀宮那小屋子,正是那日他見到的那把古琴,安安靜靜地躺在一旁,而另一側矮幾上,擺放著一棋盤。

天幀帝拉著淩司夜坐了下來,笑了笑,道:“夜兒,你還是選黑子吧。”

淩司夜沒有回答,低著頭,亦是沒有看他,視線雖是落在棋盤上,卻仿佛了失了神一般。

“司夜?”天幀帝又問了一聲。

他這才緩過神來,緩緩擡起頭,卻是不自覺地揚起那好看的唇角,對天幀帝笑,笑得開心,笑得燦爛。

天幀帝亦是笑,在他對面落座,執起一白子來,隨意地落下。

淩司夜亦是緊跟著,想都沒想便亦落了一黑子。

“司夜,甚久沒見你了,清瘦了不少啊。”天幀帝看著他,目光裏透著明顯的關切。

淩司夜擡起看他,仍是噙著笑意,道:“多謝父王掛心。”

“你我父子只見,何時變得這般客氣了?”天幀帝問到。

淩司夜沒有回答,只是對他笑,自小便是這樣,很多問題,不知如何回答,便是笑。

天幀帝卻是無奈搖了搖頭,又落了一白子。

頓時一室寂靜了,父子兩就這麽靜靜地下著棋,皆是低頭,斂眸,認認真真。

也不知過了多久,原本空蕩蕩的棋盤便是一半黑子江山,一半白子天下了。

“夜兒,再一只,你便輸了。”天幀帝手執一只,遲遲不落下,玩味地笑道。

“我知道。”淩司夜答到,亦是淺笑,只是,似乎笑著自然些了,不似方才那邊僵硬。

“知道?”天幀帝不解問到。

“嗯,很早就知道了。”淩司夜毫不隱瞞,他很早就是一步一步讓著,一步一步為他鋪路,一步一步將他引向勝利的格局,很小的時候就樂此不彼了。

“知道什麽?”天幀帝更是不解。

“父王,棋藝,不該執著於輸贏,對弈之間,掌握敵手的秉性,喜好,行事作風,這才是真正勝利,不是嗎?”淩司夜解釋到,然而,這亦不是他要的真正勝利。

他要的是父王的勝利,而他,不當勝利者,只當主宰者!

天幀帝聽後卻是大喜,哈哈大笑了起來,道:“好!不愧是我淩霄的兒子!”

說罷起身,走到淩司夜身旁,拍著他的肩,一臉的欣慰,又道:“司夜,你母後若是聽了你今日這番話,亦是會欣慰的!”

淩司夜仍舊是有些僵,仰頭看他,依舊是笑。

天幀帝卻是一把將他攏入懷裏,抱著有些緊,吻輕輕落在他發上,淡淡問到:“夜兒今夜也十歲了,想你母後了嗎?”

這是十歲那年場景再現,他根本完全的陷入記憶的幻境之中,毫不知情。

十歲,十歲那年,就這麽一回,就這麽一瞬間,感受到父王的溫暖和真正的疼愛。

“有點想。”如實回答,十歲的孩子,如何會不想要個娘呢?

天幀帝輕輕撫拍著他,又是淡淡問到,“沒有沒偷偷哭了?”

“沒有。”他脫口而出。

“真聽話,這才是男子漢。”天幀帝放開了他,保養的極其好的大手輕輕撫著他的臉,卻是道:“瞧這眼眶都紅了,就哭一回,父王不罰你。”

淩司夜點頭,此時就是十歲,就是當年那場景,就是想哭。

父王允許他哭。

只是,他哭不出來了,什麽都是幻境,他卻是真實的,二十多歲了,這雙壞掉了的眼睛也是真實的,如何哭得出來。

看著一臉慈愛的父王,淚卻流不出來,雙眸幹澀著,越發覺得疼痛,偏偏越發的幹澀!

疼得他驟然蹙眉,原本迷失的雙眸瞬間沈下,冷不防一章將天幀帝打了出去,終於清醒了過來!

天幀帝整個人瞬間被打了出去,直直飛了出去,這一掌,足以致命!

淩司夜追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卻是一只巨大的猩猩,癱倒在地,一臉猙獰死相,嘴角的血仍不斷地流出。

手不由得緩緩握了起來,額上青筋隱隱可見,怒意滔天,仿佛是心底摸個不敢觸碰,也不曾願意讓任何人達到的地方被解開來,被暴露出來了。

曾經,是多麽渴望那一份慈悲的父愛!

腰上冷玄劍還未出鞘便是錚錚作響了,青筋浮現的手緩緩握上劍把,猛地拔起,狠狠一劃,整座竹樓便是瞬間幻滅,消失得無影無蹤。

四周仍舊是一片竹林,除了參天而上的竹子,什麽都沒有。

他淩空而起,持劍,朝右橫掃而去,瞬間劍氣如芒四射,只見一道冷藍色的光疾掃而出,猶如破竹之勢,須臾之間,整片竹林便是排山倒海而倒。

冷沈的眸,高挺的鼻子,緊抿的唇,無不彰顯著不容侵犯的高貴和冷酷,更是透著了一股不同以往的冷傲來,高高淩空而上,犀眸將底下的一切一一掃過。

線條冷峻的唇畔終於是泛起一絲冷笑,終是尋出了隱在深處的那一抹身影,那個女子,怕就是這片幻境竹林的主人了。

身影瞬間一幻,長劍直指,並沒有打算留情一般,直直朝那女子而去。

女子一襲輕紗紫衣,三千長發隨意散落在背後,纏繞到腳跟,卻是背他,輕易便覺察到身後那股再明顯不過的敵意在急速靠近,然而,卻是不慌,緩緩轉過身來,清秀的容顏漸展笑。

正是他心中曾最恨,今最喜那那一抹悠然淺笑,無關緊要,淡然自若,從容不慌。

禦前廷尉唐大人,唐大將軍府上七少爺,東宮太子側妃淩妃娘娘。

是她,唐夢!

明明知道是幻覺,只是,劍鋒偏偏是控制不住地疾轉,朝另一側刺去,來不及收起的劍氣,竟是這麽硬生生反噬回來,震得一口鮮血直直噴出,心口處仿佛要裂開一般。

可見,這威力,這怒意,這毫不留情。

只是,瞬間,就因這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容顏,一切便化為了虛無。

笑,她依舊在笑,事不關己,己不勞心,旁觀者一般,卻偏偏還要帶著那麽一絲幸災樂禍的頑劣。

真真就是唐夢,真真就是她的作風。

他就落在她面前,看著,拼命要保持心下那僅存的一絲清醒。

是幻覺,殺了她!

是假的,她不是唐夢!

如此反覆地提醒地自己,手卻還是控制不住地伸了過去,想擁她入懷,幾日不見,唯一想做的便是抱她,狠狠地抱抱她。

然而,她急急後退了一步。

他一楞,隨即又逼近一步,忍不住開口,道:“後面到墻了。”

“多謝提醒。”她淺笑說到,又退了一步。

已經記不清這個場景是到底是發生在何時何地了,這般無聊的游戲,從第一回在雲煙谷見她開始,直到出宮前,兩個老大的人了總是樂此不彼。

可笑地有些可愛。

“去哪了?”他又逼近一步,從剛出幻境裏走出來,卻又輕易地陷了進去。

“不告訴你,抓到我,我便告訴你!”她說罷,卻是直直後退,看著他,笑顏如花。

然而,他再進一步,四處所有的景物卻又是瞬間變化,鬥轉星移一般。

緩過神來,已經不再是先前那片竹林了,前方的人兒早已不見。

“唐夢!你給出來!”

“本太子沒心思同你玩,唐夢!”

“你給馬上出來!”

……

分不出現實與虛幻,分不清真實與假象,加之心下一直的擔心,擔心她也困在這幻境之中,終是大急了。

環視一周,雙眸裏沒了一貫的冷靜,直直超前而去。

尋,漫無目的地尋,

然,真正的唐夢卻早已回到了他們那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小船上了。

已經等了一日了,心中篤定,那家夥若不用嘯風鷹尋她,定是會回到這船上的,一直都相信兩人的默契,只是心下隱隱有一絲擔憂,就怕他在這林子裏出了什麽事。

就懶懶坐在船頭甲板上,蹙著眉頭認真翻看著毒經,這一本唐夫人憑借記憶寫下的仿本,真正的原本應該在殷娘手上吧,那日在空山幾個長老並沒有多提及這本經書,至於唐夢究竟有沒有續寫出什麽來,誰都不知道。

“夢姐姐,大哥哥不會出事了吧,這一天又要過了。”小娃娃就坐在她身旁,小心翼翼問到,心裏更想知道的卻是關於師父的行蹤,大哥哥尋師父去了,距離並不遠,這麽多日了,總該回來的了!

“我看他定是回來過了的。”唐夢淡淡說到,朝一旁林子裏看了一眼,那批侍衛便是隱在那裏了,他們醒來的時候亦是沒有見過淩司夜。

“這可怎麽辦?我們就一直等下去嗎?”如果是這樣,這大哥哥定是尋她們去了。

“等他三日,若不回來……”唐夢亦是猶豫著,蕭老也該到了,若是她也走了,那真就全都得走散了。

小娃娃一臉好奇地看著她,等著她回答,唐夢微蹙的眉頭卻是籠著更緊了。

怎麽辦?

怎麽辦呢?

“過了三日再說。”瞇眼一笑,拍了拍她的小腦袋便是又埋頭看她的毒經了。

小娃娃撇了撇嘴,湊了過去,仍是好奇,問到:“夢姐姐,這是什麽書?”

“秘籍。”唐夢一臉神秘,合上了毒經。

“武功秘籍?”小娃娃卻是興奮了起來。

“嗯,很厲害很厲害的武功秘籍。”唐夢說得越發的玄乎了,這小家夥一定不知道,她腦袋

裏的毒物知識,在這任何毒物皆可信手拈來的萬重大山裏,遠遠勝過武林高手。

“師父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教我輕功。”小娃娃嘀咕到。

“見到他了,你自己問問不就知道了。”唐夢明顯敷衍。

“我們什麽時候去找他啊?那麽多日了,他一定又走遠了。”小娃娃終於問出心中最想問的了。

“等你大哥哥回來,他才能做得了主。”唐夢再次敷衍。

小娃娃臉上失落難掩,卻是先唐夢轉移了話題,道:“夢姐姐是自己學的嗎?還是你也有師父?”

“當然有師父的,不過我師父可沒你師父那麽厲害,也沒你師父那麽年輕。”唐夢打趣地回答,劍空,劍空也知道唐影的一切吧,竟也是這般瞞著她!

“嗯!”小娃娃想都沒想便是點頭讚成,絲毫都不替她師父謙虛。

然而,她卻不知道,她的師父,就在附近,看著她,一臉覆雜。

282大事&後路

282大事&後路

一提起師父,她便興奮,心裏無論是誰,都比不上師父厲害。

就是這麽偏心,誰讓他是第一個對她好的人,誰讓她總覺得對他有莫名的熟悉感和安全感。

“師父可厲害了。”小娃娃見唐夢不信的樣子,連忙又補充到。

“這麽肯定?”唐夢挑眉問到。

“嗯。”重重點頭。

“確定?”唐夢再次問到。

“嗯!”小娃娃又是重重點頭。

“你這丫頭,還真是不知道要謙虛啊!”唐夢笑了笑,捏了捏她那憤怒的小臉。

小娃娃一楞,這才尷尬笑了笑,嘀咕著解釋道:“夕兒就見過的會武功的人也不多。”

“這麽說,你的意思就是你唐影比你大哥哥厲害嘍?”唐夢忍著笑意,故意刁難。

小娃娃想了想,卻還是說了實話,道:“厲害了很多。”

至少,目前,她見過的,真的厲害了很多,尤其是師父著魔的時候。

“你又沒見你大哥哥真正厲害的時候。”唐夢忍不住脫口而出,回頭一想,自覺沖動,連忙又道:“可能吧,反正他倆的實力咱都沒真正見過。”

希望如此吧,淩司夜的底子,唐影的深淺,她確實至今沒有真真正正領教過。

“嗯嗯。”小娃娃乖乖點頭。

“回艙裏去睡一覺,瞧你這黑眼圈,這麽小的年紀竟然也會有黑眼圈!”唐夢說到。

“黑眼圈?”小娃娃不懂。

“嗯,女孩子都是靠睡眠養的,要是睡少了,就不能這麽細皮嫩肉的了,就不漂亮了。”唐夢又是捏了捏她的小臉,這孩子似乎瘦了。

“夢姐姐和大哥哥都很漂亮。”小娃娃連忙說到,尤其是大哥哥,真的很好看,雖然她有點怕他。

唐夢卻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麽來似的,心下一顫,連忙問到:“那你師父呢?你師父有你大哥哥好看嗎?”

唐影,他的易容術何時才能解開!

“我沒見過他的樣子,他老是戴著面具,夢姐姐你一定見過吧!”小娃娃一臉期待地看著唐夢。

唐夢這才暗笑自己虛驚一場,這孩子定是沒見過的,否則怎麽能不詫異於她的相貌,雖男妝的她同女妝詫異極大,但是總是很是相似的!

“你師父可好看了,溫文俊雅,翩翩公子一個。”

“他為什麽總是戴著面具?都不讓我看。”小娃娃嘀咕道。

“因為……可能是他的癖好吧。”唐夢只能這麽回答。

然而,就隱在一旁樹上那白衣男子,唇畔卻泛起了一絲無奈的笑意,透著寵溺。

好久不見,唐夢。

這麽一身少婦打扮,似乎比前以前來,還多了一份說不明白的味道來。

他就這麽靜靜地看著,聽著,滿足地笑著,身旁兩只千絲紙鳶,一黑一白,白的純潔透明,黑的,毫無一絲戾氣,這是隱隱透出一絲神秘感,仿佛嬉戲一般追逐著,就繞著他轉。

“那他怎麽不讓我看看,要不哪天他就站在我面前,我都認不出來了。”小娃娃嘀咕著,很是不滿。

“他……他小氣唄。”唐夢覺得不能再同這孩子扯下去了,唐影看樣子什麽都未曾告訴過她。

“才不是,一定有原因的。”小娃娃嘀咕地很小聲,幾乎是聽不到,唐夢亦沒多在意,催促道:“午睡去午睡去。”

“嗯。”小娃娃知道從夢姐姐這裏再也問不出什麽來,亦是困了,應了一聲,便懶懶爬了起來朝船艙而去。

終於安靜了下來,唐夢取出了毒經來,又開始認真記著。

溪流上,樹蔭下,河谷的涼風不斷,是個睡午覺的好時間。

只是,她卻是睡意全無。

淩司夜那家夥到底在哪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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