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三章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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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三章算賬
賈春生在疏影院聽到消息後，立刻趕到了棲雪院。
他能及時知道這個消息實屬不易，因為梅眉出事之後，賈英男就下令一眾下人不得議論，若不是疏影院裏有個下人恰巧到棲雪院來，賈春生到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情。
他惴惴不安地趕到棲雪院，卻聽到梅謙充滿怒意的聲音，當下停住腳步，站在院子裏躊躇不前。
阿福跟在賈春生後邊，險些撞到他身上，連忙疑惑地問道：“少爺，您怎麽了？不進去嗎？”
賈春生沒有吭聲，他哪裏想到，梅眉竟然這麽想不開，回到棲雪院後居然會選擇懸梁自盡。
他深吸一口氣，問道：“她便這樣看不上我？”
阿福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賈春生，只好道：“表小姐只是一時想不開，少爺您還是別多想了，快進去看看吧！”
“只怕姑父知道真相之後，要把我活活打死！”賈春生邁開腿走了一步之後，忽然又退了回來。
剛才梅謙發怒的聲音，阿福也不是不知道，賈春生害怕他同樣也不敢上前，可這件事情自己畢竟不是當事人，這害怕又就隔了一層。
他勸道：“表小姐畢竟是未來的少夫人，再怎麽說少爺也該進去看看。否則，表小姐醒了之後，不知該如何看待少爺。”
“你說的對。”賈春生咬了咬牙，向裏頭走過去。
事情發生了，梅謙又是最在乎面子不過的人，若不讓梅眉嫁給自己，還有什麽旁的方法？左右被他打一頓罷了，為了自己女兒的終生幸福，難道他還要把自己未來的女婿打死不成？
賈春生在心裏捋了一遍，終於鼓起勇氣走了進去。
“春生，你怎麽來了？”賈英男驚訝地看了眼自家侄子，她本來是不打算讓梅家以外的人知道這件事情的，哪想到賈春生偏偏知道了，還到了院子裏來。
賈春生喚了聲“姑姑”，看向一旁的梅謙。
梅謙這時候哪有心情同賈春生打招呼，站在一旁陰沈沈的不說話。
“我聽說表妹她……實在擔心得吃不下飯，便冒然走了進來。”賈春生解釋道，他說的也是實話，因此臉上有了幾分真摯。
梅謙聽他這麽說，嘆了口氣：“春生，讓你看笑話了。”
“其實我……”賈春生才說出三個字，忽然見到雙眼緊閉的梅眉驀地睜開眼睛，惡狠狠地盯著賈春生看。
賈春生心裏一驚，這才明白原來梅眉一直是醒著的，如今睜開眼睛，是為了防止自己把真相說了來！
他被梅眉這麽一瞪，頓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若是說的話，梅眉一定這輩子恨死了他。可若是不說的他，他又怎麽能名正言順地娶梅眉？
賈春生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春生，你這孩子心善，我們是知道的！”這時，柳慈向賈春生使了使眼色，站起來扶著拐杖說道，“這件事情自有眉眉她父親解決，你便送我回去吧！”
賈春生扶著柳慈出了棲雪院，柳慈望了望身後一片黑漆漆的棲雪院，這才嘆了口氣：“你這孩子，剛才是誰把咱們倆個都害死嗎？”
“我……”賈春生說不出話來。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姑父那個脾性，要是讓他知道，梅眉是你帶出去的，而你帶梅眉出門又是我的同意的，你我都得回丹化去！”柳慈翻了個白眼威脅道。
賈春生本來到嘴邊的話，終於被柳慈嚇得成功咽了回去。他本來想告訴柳慈，他與梅眉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可柳慈忽然這麽說，讓他心裏頓時打起鼓來。
這老太太說是很支持自己做她的孫女婿，可她一向害怕自己的獨子梅謙，若是梅謙不肯點頭，她恐怕也不會站出來保自己。
到時候，這份苦果只有自己往肚子裏咽了。
想到這裏，賈春生向柳慈問道：“姑父說要去找崔公子算賬，可我聽說崔公子的老師是連老大人。連老大人又是姑父的岳丈，這賬真的算得成嗎？況且，這事情的確不關崔公子什麽事，若是鬧開了只有咱們丟臉。”
賈春生不提連老太爺倒好，一提連老太爺，柳慈就恨得咬牙切齒。
“呸！狗屁的岳丈！”柳慈狠狠往地下啐了一口唾沫，“要不是當年他壞了我兒的前程，他堂堂狀元今天早就當上宰輔了！這老東西和他女兒一樣，專門就是來禍害咱們梅家的！也不知前世造的什麽孽，同他結了一門兒女親家！”
賈春生沒有接柳慈的話，對於柳慈說的，他可不這麽想。
柳慈還以為他們是在丹化那個小縣城裏，京城的事情都憑她一張嘴說嗎？他以前沒到京城，也以為事實就是柳慈說的那樣。
可他到了京城之後，也結交了幾個朋友。京城的人都知道，連老大人當年貴為太傅，若不是連璧看中梅謙，連老大人親自教導，梅謙、溫元皓與許知衡三人怎麽可以拿了殿試前三甲？
許知衡也就罷了，尚且算知恩圖報。可梅謙與溫元皓的事情，早傳遍京城被人笑掉了大牙，也就他的這位姑父還覺得溫家人好。
但賈南風這種情況，他也沒有過於挑剔，他還掂量得清自己的重量，知道旁的人家根本容不得他肖想。而自己的未來妻子身份比他高這麽多，娘家人蠢笨一些，也便於他以後掌控。
更何況，兩人之間還有血緣關系。
柳慈雖然腦子糊塗，可有句話卻說的不錯，他和梅眉知根知底的，自然要比梅眉出去隨便找個外鄉人嫁了要好。
“老太太說的是，事關表妹的終身大事，姑父一定會妥善處理的！”賈春生順著柳慈的話說下去，總算讓她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柳慈向賈春生笑了笑，說道：“好孩子，我知道你在想什麽。這麽多天，你對眉眉的好，我這個老婆子都看在眼裏。放心，我一定會讓梅眉嫁給你的，我梅家的姑娘哪能便宜外鄉人？”
賈春生送柳慈回到她的院子，又在院子裏頭坐了一會兒，回到疏影院後聽阿福說，梅謙已經準備去找崔聞溪算賬去了，這次怕是要來真的！
梅少卿再次見到梅謙時，是在京城府衙裏。
一向文質彬彬的梅謙，眼框黑了一圈，臉上也有幾處紅腫。
她自然不會認為梅謙是這些天睡得晚了，因為他旁邊正站著一個大夫替他包紮，而他也疼得齜牙咧嘴。
梅少卿看了梅謙一眼，走向一旁的羅彌，問道：“羅大人，這是怎麽回事？”
羅彌知道兩人的關系，因此就算把梅謙抓進府衙，也沒把他關進牢房裏，還專程請了大夫替他治傷。
他見梅少卿來了，把她叫到一邊，看了眼梅謙說道：“梅舍人您可來了，您的父親這位侍郎大人，這次把人家晝錦堂給砸了。晝錦堂的幾個夥計不認得他，把他和梅府的家丁按在地上狠揍了一頓，若不是阿溪及時趕到，梅侍郎可不止現在這樣呢！”
梅少卿看著梅謙那副模樣，明明是自己把晝錦堂砸了，竟還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讓她肚子裏一股無名火蹭蹭地往上竄。
本來以為上次晝錦堂把他告了，他就能收斂一些，沒想到這次倒好。禮部侍郎親自率家丁，光天化日之下到人家店裏去砸場子，這傳出去豈止是丟他們梅府的臉，連梅少卿的臉都被他們丟凈了。
“到底是什麽事情，羅大人且同我說一說！”梅少卿故意大聲說話，好讓一旁的梅謙也聽明白自己的意思。
羅彌本來想給梅少卿一些面子，可見梅少卿也不願幫梅謙，便嘆了一句說道：“梅侍郎將晝錦堂砸了，口口聲聲說梅二小姐在府裏為了阿溪懸梁自盡，可阿溪自從梅府搬出來後，就沒再同二小姐接觸過，梅二小姐一時想不開怎麽能讓阿溪負責呢？”
他的話音剛落下，梅謙就猛地看了過來，不顧大夫還在為他處理傷口，怒視著羅彌說道：“崔聞溪但凡有點憐憫之心，就不會不顧眉眉的死活，鐵了心不去見她最後一面了！我承認，的確是我管教無方，可但凡他有點良心，都不會任眉眉傷心絕望！”
“承認就好！”梅少卿聞言冷笑，“我倒要以為父親不承認，自己管教出了一個不知廉恥的女兒！”
“你說什麽？”梅謙難以致信地看著梅少卿，“你妹妹差點就與我們天人兩隔，你怎麽能這麽說話？”
梅少卿搖了搖頭，問道：“那我問問父親，阿溪要怎麽做才算是有良心？難道梅眉喜歡他，他就必須委曲求全娶了梅眉？梅眉在府裏死去活來也不是第一次了，若阿溪昨日真的去見她，恐怕就要讓她誤會兩人之間尚有一線可能，到時不但梅府，恐怕這大周的所有晝錦堂分店都要永無寧日！”
梅謙一時語塞，找不到話來反駁梅少卿。
他與柳慈與賈英男不同，他指責旁人至少要自己占理。可就算他知道，事實正如梅少卿所說的那樣，他內心裏依然無法放任得他女兒自盡的那個人逍遙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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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春生在疏影院聽到消息後，立刻趕到了棲雪院。
他能及時知道這個消息實屬不易，因為梅眉出事之後，賈英男就下令一眾下人不得議論，若不是疏影院裏有個下人恰巧到棲雪院來，賈春生到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情。
他惴惴不安地趕到棲雪院，卻聽到梅謙充滿怒意的聲音，當下停住腳步，站在院子裏躊躇不前。
阿福跟在賈春生後邊，險些撞到他身上，連忙疑惑地問道：“少爺，您怎麽了？不進去嗎？”
賈春生沒有吭聲，他哪裏想到，梅眉竟然這麽想不開，回到棲雪院後居然會選擇懸梁自盡。
他深吸一口氣，問道：“她便這樣看不上我？”
阿福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賈春生，只好道：“表小姐只是一時想不開，少爺您還是別多想了，快進去看看吧！”
“只怕姑父知道真相之後，要把我活活打死！”賈春生邁開腿走了一步之後，忽然又退了回來。
剛才梅謙發怒的聲音，阿福也不是不知道，賈春生害怕他同樣也不敢上前，可這件事情自己畢竟不是當事人，這害怕又就隔了一層。
他勸道：“表小姐畢竟是未來的少夫人，再怎麽說少爺也該進去看看。否則，表小姐醒了之後，不知該如何看待少爺。”
“你說的對。”賈春生咬了咬牙，向裏頭走過去。
事情發生了，梅謙又是最在乎面子不過的人，若不讓梅眉嫁給自己，還有什麽旁的方法？左右被他打一頓罷了，為了自己女兒的終生幸福，難道他還要把自己未來的女婿打死不成？
賈春生在心裏捋了一遍，終於鼓起勇氣走了進去。
“春生，你怎麽來了？”賈英男驚訝地看了眼自家侄子，她本來是不打算讓梅家以外的人知道這件事情的，哪想到賈春生偏偏知道了，還到了院子裏來。
賈春生喚了聲“姑姑”，看向一旁的梅謙。
梅謙這時候哪有心情同賈春生打招呼，站在一旁陰沈沈的不說話。
“我聽說表妹她……實在擔心得吃不下飯，便冒然走了進來。”賈春生解釋道，他說的也是實話，因此臉上有了幾分真摯。
梅謙聽他這麽說，嘆了口氣：“春生，讓你看笑話了。”
“其實我……”賈春生才說出三個字，忽然見到雙眼緊閉的梅眉驀地睜開眼睛，惡狠狠地盯著賈春生看。
賈春生心裏一驚，這才明白原來梅眉一直是醒著的，如今睜開眼睛，是為了防止自己把真相說了來！
他被梅眉這麽一瞪，頓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若是說的話，梅眉一定這輩子恨死了他。可若是不說的他，他又怎麽能名正言順地娶梅眉？
賈春生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春生，你這孩子心善，我們是知道的！”這時，柳慈向賈春生使了使眼色，站起來扶著拐杖說道，“這件事情自有眉眉她父親解決，你便送我回去吧！”
賈春生扶著柳慈出了棲雪院，柳慈望了望身後一片黑漆漆的棲雪院，這才嘆了口氣：“你這孩子，剛才是誰把咱們倆個都害死嗎？”
“我……”賈春生說不出話來。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姑父那個脾性，要是讓他知道，梅眉是你帶出去的，而你帶梅眉出門又是我的同意的，你我都得回丹化去！”柳慈翻了個白眼威脅道。
賈春生本來到嘴邊的話，終於被柳慈嚇得成功咽了回去。他本來想告訴柳慈，他與梅眉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可柳慈忽然這麽說，讓他心裏頓時打起鼓來。
這老太太說是很支持自己做她的孫女婿，可她一向害怕自己的獨子梅謙，若是梅謙不肯點頭，她恐怕也不會站出來保自己。
到時候，這份苦果只有自己往肚子裏咽了。
想到這裏，賈春生向柳慈問道：“姑父說要去找崔公子算賬，可我聽說崔公子的老師是連老大人。連老大人又是姑父的岳丈，這賬真的算得成嗎？況且，這事情的確不關崔公子什麽事，若是鬧開了只有咱們丟臉。”
賈春生不提連老太爺倒好，一提連老太爺，柳慈就恨得咬牙切齒。
“呸！狗屁的岳丈！”柳慈狠狠往地下啐了一口唾沫，“要不是當年他壞了我兒的前程，他堂堂狀元今天早就當上宰輔了！這老東西和他女兒一樣，專門就是來禍害咱們梅家的！也不知前世造的什麽孽，同他結了一門兒女親家！”
賈春生沒有接柳慈的話，對於柳慈說的，他可不這麽想。
柳慈還以為他們是在丹化那個小縣城裏，京城的事情都憑她一張嘴說嗎？他以前沒到京城，也以為事實就是柳慈說的那樣。
可他到了京城之後，也結交了幾個朋友。京城的人都知道，連老大人當年貴為太傅，若不是連璧看中梅謙，連老大人親自教導，梅謙、溫元皓與許知衡三人怎麽可以拿了殿試前三甲？
許知衡也就罷了，尚且算知恩圖報。可梅謙與溫元皓的事情，早傳遍京城被人笑掉了大牙，也就他的這位姑父還覺得溫家人好。
但賈南風這種情況，他也沒有過於挑剔，他還掂量得清自己的重量，知道旁的人家根本容不得他肖想。而自己的未來妻子身份比他高這麽多，娘家人蠢笨一些，也便於他以後掌控。
更何況，兩人之間還有血緣關系。
柳慈雖然腦子糊塗，可有句話卻說的不錯，他和梅眉知根知底的，自然要比梅眉出去隨便找個外鄉人嫁了要好。
“老太太說的是，事關表妹的終身大事，姑父一定會妥善處理的！”賈春生順著柳慈的話說下去，總算讓她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柳慈向賈春生笑了笑，說道：“好孩子，我知道你在想什麽。這麽多天，你對眉眉的好，我這個老婆子都看在眼裏。放心，我一定會讓梅眉嫁給你的，我梅家的姑娘哪能便宜外鄉人？”
賈春生送柳慈回到她的院子，又在院子裏頭坐了一會兒，回到疏影院後聽阿福說，梅謙已經準備去找崔聞溪算賬去了，這次怕是要來真的！
梅少卿再次見到梅謙時，是在京城府衙裏。
一向文質彬彬的梅謙，眼框黑了一圈，臉上也有幾處紅腫。
她自然不會認為梅謙是這些天睡得晚了，因為他旁邊正站著一個大夫替他包紮，而他也疼得齜牙咧嘴。
梅少卿看了梅謙一眼，走向一旁的羅彌，問道：“羅大人，這是怎麽回事？”
羅彌知道兩人的關系，因此就算把梅謙抓進府衙，也沒把他關進牢房裏，還專程請了大夫替他治傷。
他見梅少卿來了，把她叫到一邊，看了眼梅謙說道：“梅舍人您可來了，您的父親這位侍郎大人，這次把人家晝錦堂給砸了。晝錦堂的幾個夥計不認得他，把他和梅府的家丁按在地上狠揍了一頓，若不是阿溪及時趕到，梅侍郎可不止現在這樣呢！”
梅少卿看著梅謙那副模樣，明明是自己把晝錦堂砸了，竟還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讓她肚子裏一股無名火蹭蹭地往上竄。
本來以為上次晝錦堂把他告了，他就能收斂一些，沒想到這次倒好。禮部侍郎親自率家丁，光天化日之下到人家店裏去砸場子，這傳出去豈止是丟他們梅府的臉，連梅少卿的臉都被他們丟凈了。
“到底是什麽事情，羅大人且同我說一說！”梅少卿故意大聲說話，好讓一旁的梅謙也聽明白自己的意思。
羅彌本來想給梅少卿一些面子，可見梅少卿也不願幫梅謙，便嘆了一句說道：“梅侍郎將晝錦堂砸了，口口聲聲說梅二小姐在府裏為了阿溪懸梁自盡，可阿溪自從梅府搬出來後，就沒再同二小姐接觸過，梅二小姐一時想不開怎麽能讓阿溪負責呢？”
他的話音剛落下，梅謙就猛地看了過來，不顧大夫還在為他處理傷口，怒視著羅彌說道：“崔聞溪但凡有點憐憫之心，就不會不顧眉眉的死活，鐵了心不去見她最後一面了！我承認，的確是我管教無方，可但凡他有點良心，都不會任眉眉傷心絕望！”
“承認就好！”梅少卿聞言冷笑，“我倒要以為父親不承認，自己管教出了一個不知廉恥的女兒！”
“你說什麽？”梅謙難以致信地看著梅少卿，“你妹妹差點就與我們天人兩隔，你怎麽能這麽說話？”
梅少卿搖了搖頭，問道：“那我問問父親，阿溪要怎麽做才算是有良心？難道梅眉喜歡他，他就必須委曲求全娶了梅眉？梅眉在府裏死去活來也不是第一次了，若阿溪昨日真的去見她，恐怕就要讓她誤會兩人之間尚有一線可能，到時不但梅府，恐怕這大周的所有晝錦堂分店都要永無寧日！”
梅謙一時語塞，找不到話來反駁梅少卿。
他與柳慈與賈英男不同，他指責旁人至少要自己占理。可就算他知道，事實正如梅少卿所說的那樣，他內心裏依然無法放任得他女兒自盡的那個人逍遙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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