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五章院外偷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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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五章院外偷聽
她紅著眼眶，心裏說不出的憋屈。
梅眉恨不得現在就奔回棲雪院大哭一場，她知道自己一定不能在這裏哭，要是在這裏梅齋裏哭了，到時雙眼通紅地出去被下人看到，肯定會把事情稟報給柳慈。
柳慈是恨不得她現在就與賈春生成親的，一定會添油加醋地告訴梅謙，讓梅謙以為兩人已經做出有肌膚之親，然後就把自己嫁給賈春生。
她咬了咬牙，說道：“今天的事情只是個意外，如果你敢在我祖母面前混說，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賈春生嚇了一大跳，立刻拍胸膛保證：“今天表妹只不過與我在梅齋裏取了書而已，是我自己為了拿書不小心摔到了，不關表妹一點事！”
梅眉冷哼了一聲，丟下賈春生往門口走去，卻看見車瑜似笑非笑地站在門口看著兩人。
“車……車叔叔！”梅眉驚訝地看著車瑜，問道，“您什麽時候在這裏的？”
車瑜笑了笑，說道：“我進來時，正好看到你們兩人從地上爬起來。”
事實上，車瑜自打賈春生從外頭折樹枝起，就站在梅齋門旁了。他親眼看見了，梅眉站在賈春生肩上時，他是如何熱切而又貪婪地看見梅眉的腳踝，還動了動鼻尖沈醉地嗅著梅眉身上的香味。
其實車瑜並沒有刻意藏著，但凡賈春生心情純正，都不會忽略他這個大活人。
看來，賈春生確實如梅少卿所說，一肚子花花腸子，梅謙不是什麽好人，但賈春生更不是什麽好人。
果然，聽到車瑜的話，賈春生暗暗松了口氣，向車瑜解釋道：“表妹喚您一聲叔叔，那我也喚您一聲叔叔吧。事實上，方才是我勞煩表妹助我取書，我們二人一時不慎摔了下來，才會一起倒在地上的。車叔叔，您可別誤會什麽！”
車瑜搖了搖頭，說道：“哦，沒什麽。只不過今日，我從玉莊那裏聽到，說幹娘想讓你當咱們梅府的女婿。所以，才來看一看的。”
賈春生看了眼梅眉，臉上露出個笑容：“車叔叔可別開玩笑了，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
他沒註意到，梅眉的臉色一點點地沈下去，直到他說出這句話，便頭也不回地走出梅齋去。
車瑜連忙跟出去，趕上梅眉的步子，向她說道：“眉眉，本來這件事情我是想同你父親說的。玉莊說了，這賈春生用心不純，可不是每個人都像阿溪那樣，美色擺在面前可以不為所動！我覺得你應該離賈春生遠一點，他這樣的人我想你父親也是看不上的。”
梅眉突然站定下來，冷冷地問道：“春生表哥他怎麽了？我雖然不滿意他，可奶奶也說了，他忠厚老實。不過是同他來梅齋借書罷了，你用得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嗎？我們沒有你想象的那麽齷蹉！他再不好，至少他是賈家的人，你用不著一口一口玉莊的來嘲笑我！”
車瑜實際上並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他平時嬉皮笑臉的，只不過是對著梅少卿與崔聞溪他們罷了。
對於梅眉，他一向沒什麽耐心，在他看來今天能來梅府，已是他仁至義盡了。
“既然如此，你自己好好考慮吧。”車瑜轉身就走。
梅眉沒想到他竟一點好臉都不給自己看，不甘心地追上車瑜，攔在他面前質問道：“車叔叔，您是我父親的義弟，平時喊的嫂子也只有我母親一人！我們兩個認識，比你與梅少卿認識不知早了幾年。可您送她夜明珠，卻送我一些不值錢的東西！您與她有說有笑，卻話都懶得和我說一句。我不明白，您才與梅少卿認識多久？我們兩個都是我父親的女兒，您怎麽能這麽偏心呢？”
車瑜見她歇斯底裏的樣子，不想和她多說一個字：“眉眉，話我都已經說完了，也提醒過你了，你好自為之。”
賈春生默默跟在兩人身後，看著車瑜從疏影院門前經過，梅眉忍不住哭出聲的樣子，臉色陰沈得可怕。
他見車瑜離開，立刻走到梅眉面前：“眉眉，別難過了。是他誤會我們了，我一個七尺男兒，來京城是為了考取功名，光宗耀祖的，怎麽可能像他嘴裏那樣？”
梅眉詫異地看了賈春生一眼，雙眼裏蓄滿了眼淚。
賈春生從懷裏拿出一條手帕，給梅眉擦了擦淚水，說道：“其實聽他那麽說，我心裏也挺憋屈的，咱們兩個是沒有的事情，他怎麽能這麽說我們？我這些天與你親近，是因為我們兩個小時候還玩得挺好，你記得你回丹化時，我帶著你和幾個兄弟姐妹，一起去田裏摸泥鰍的事情嗎？你要是像他那樣想我，那我可就太冤了！”
梅眉想起小時候的事情，那時她與賈春生等人確實玩得很開心，只可惜她沒在丹化住多久，就回到京城了。如今賈春生這麽坦蕩，反而讓她羞愧起來。
她連忙搖了搖頭，露出一個微笑來：“我沒有那麽想！表哥，謝謝你今天安慰我，下次再想要什麽書，盡管同我說！”
賈春生點了點頭，把梅眉送到了棲雪院門口，自己一個人捧著《呂氏春秋》回了疏影院。
剛到院門口時，他聽到裏頭疏影院的幾個下人，嘰嘰喳喳地不知道說什麽。他走近一聽，原來在議論剛才的事情。
“剛才車老爺說的，什麽不是每個人都像崔公子那樣，美色擺在面前都不為所動是什麽意思啊？這句話我聽著怎麽那麽有深意呢！”
一個中年婦人壓低聲音道：“你們是不知道，之前崔公子在疏影院住的時候，我也在這裏伺候著的！還不是夫人同二姑娘鬧出來的事情？二姑娘原本看著多乖巧的一個姑娘，為了崔公子那可叫著了魔了！崔公子不是喜歡大姑娘，把二姑娘拒絕了麽？結果，夫人出了個主意，讓二姑娘趁崔公子出去應酬，脫光了衣服鉆進他的被窩裏……”
話音一落，黑暗中響起幾聲低呼。
“哎呦餵，還有這麽一出，我怎麽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那婦人道：“那可不是，怎麽可能讓你們知道？知道了之後，二姑娘以後還怎麽嫁人？”
緊接著，連忙有人問道：“那二姑娘都做到這樣了，崔公子回來之後，豈不是被看光了？怎麽崔公子到現在都不娶她？”
“哎，哪能呢？崔公子那叫一個機靈，回到房裏連燈都還沒點，剛踏進去一步就察覺裏頭有人了！好在他立刻就出來了，人還是叫的我們幾個婆子抱出來的。否則，就吃了個悶虧了！”
一個猥瑣的男聲響了起來：“那可不一定，說不定早被看了個遍。不然，平常人哪能這麽警覺？我聽說崔公子那天應酬回來喝得爛醉，該不是喝斷片了，死不承認吧？”
中年婦人啐了一口唾沫，幾聲低笑響了起來。
賈春生臉色鐵青的走進去，嚇得幾個下人立刻站了起來，心驚膽顫地看著他。特別是那個多嘴的婦人，狠狠地抽了幾下自己的嘴巴，恨自己嘴長。這件事情可是梅謙下了死命令封鎖的，要是讓梅謙知道這件事情，她一定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她被賈春生這麽不陰不陽地看著，整個人都嚇出一聲冷汗。
賈春生定定地看了他們一會兒，開口道：“你們背後議論二姑娘的事情被我抓了個現形，如果讓姑夫知道了，你們可知道有什麽後果？”
下人們面面相覷了一會兒，立刻有個機靈的站出來，笑著向賈春生道：“表少爺就饒了我們吧，以後有什麽地方幫得了表少爺的，或者是表少爺用得上我們的，小的們一定為表少爺肝腦塗地！”
賈春生滿意地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麽轉身回到自己房間裏。
不得不說，梅府的下人們都很識相嘛，自己不過隨口說了一句，他們就能反應過來，他要的結果是什麽。而且不愧梅府不愧是書香之家，就連下人也比他們丹化縣裏的好一些，連文鄒鄒的成語都能信手拈來。
有了這群人的幫忙，想必他娶到梅眉的希望又大了一些。
這時，阿福見賈春生回來，便出來服侍他洗漱。
賈春生註意到他吞吞吐吐的，似乎有什麽話要說，便笑道：“今晚怎麽了？有什麽話還不能同你家少爺我說的？”
阿福連忙看了眼門外，把門和窗都關起來了，才小聲對賈春生說道：“少爺，今天我跟了崔公子進玉生樓，被他的幾個朋友發現了，差點把我當小偷抓起來。現在我只要想起當時的情形，就心慌得要命，要是阿福被關進牢房裏，那可怎麽伺候少爺啊！”
他說著往地上一跪，眼睛裏擠出兩滴眼淚來。
害怕是不假，可說出來的話就有半真半假了。
賈春生今晚心情不錯，也不同阿福生氣，把他從地上扶起來：“好了，今天委屈你了！以後你就不用跟著他了，我派別人去打聽，你就在疏影院裏好好伺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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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紅著眼眶，心裏說不出的憋屈。
梅眉恨不得現在就奔回棲雪院大哭一場，她知道自己一定不能在這裏哭，要是在這裏梅齋裏哭了，到時雙眼通紅地出去被下人看到，肯定會把事情稟報給柳慈。
柳慈是恨不得她現在就與賈春生成親的，一定會添油加醋地告訴梅謙，讓梅謙以為兩人已經做出有肌膚之親，然後就把自己嫁給賈春生。
她咬了咬牙，說道：“今天的事情只是個意外，如果你敢在我祖母面前混說，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賈春生嚇了一大跳，立刻拍胸膛保證：“今天表妹只不過與我在梅齋裏取了書而已，是我自己為了拿書不小心摔到了，不關表妹一點事！”
梅眉冷哼了一聲，丟下賈春生往門口走去，卻看見車瑜似笑非笑地站在門口看著兩人。
“車……車叔叔！”梅眉驚訝地看著車瑜，問道，“您什麽時候在這裏的？”
車瑜笑了笑，說道：“我進來時，正好看到你們兩人從地上爬起來。”
事實上，車瑜自打賈春生從外頭折樹枝起，就站在梅齋門旁了。他親眼看見了，梅眉站在賈春生肩上時，他是如何熱切而又貪婪地看見梅眉的腳踝，還動了動鼻尖沈醉地嗅著梅眉身上的香味。
其實車瑜並沒有刻意藏著，但凡賈春生心情純正，都不會忽略他這個大活人。
看來，賈春生確實如梅少卿所說，一肚子花花腸子，梅謙不是什麽好人，但賈春生更不是什麽好人。
果然，聽到車瑜的話，賈春生暗暗松了口氣，向車瑜解釋道：“表妹喚您一聲叔叔，那我也喚您一聲叔叔吧。事實上，方才是我勞煩表妹助我取書，我們二人一時不慎摔了下來，才會一起倒在地上的。車叔叔，您可別誤會什麽！”
車瑜搖了搖頭，說道：“哦，沒什麽。只不過今日，我從玉莊那裏聽到，說幹娘想讓你當咱們梅府的女婿。所以，才來看一看的。”
賈春生看了眼梅眉，臉上露出個笑容：“車叔叔可別開玩笑了，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
他沒註意到，梅眉的臉色一點點地沈下去，直到他說出這句話，便頭也不回地走出梅齋去。
車瑜連忙跟出去，趕上梅眉的步子，向她說道：“眉眉，本來這件事情我是想同你父親說的。玉莊說了，這賈春生用心不純，可不是每個人都像阿溪那樣，美色擺在面前可以不為所動！我覺得你應該離賈春生遠一點，他這樣的人我想你父親也是看不上的。”
梅眉突然站定下來，冷冷地問道：“春生表哥他怎麽了？我雖然不滿意他，可奶奶也說了，他忠厚老實。不過是同他來梅齋借書罷了，你用得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嗎？我們沒有你想象的那麽齷蹉！他再不好，至少他是賈家的人，你用不著一口一口玉莊的來嘲笑我！”
車瑜實際上並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他平時嬉皮笑臉的，只不過是對著梅少卿與崔聞溪他們罷了。
對於梅眉，他一向沒什麽耐心，在他看來今天能來梅府，已是他仁至義盡了。
“既然如此，你自己好好考慮吧。”車瑜轉身就走。
梅眉沒想到他竟一點好臉都不給自己看，不甘心地追上車瑜，攔在他面前質問道：“車叔叔，您是我父親的義弟，平時喊的嫂子也只有我母親一人！我們兩個認識，比你與梅少卿認識不知早了幾年。可您送她夜明珠，卻送我一些不值錢的東西！您與她有說有笑，卻話都懶得和我說一句。我不明白，您才與梅少卿認識多久？我們兩個都是我父親的女兒，您怎麽能這麽偏心呢？”
車瑜見她歇斯底裏的樣子，不想和她多說一個字：“眉眉，話我都已經說完了，也提醒過你了，你好自為之。”
賈春生默默跟在兩人身後，看著車瑜從疏影院門前經過，梅眉忍不住哭出聲的樣子，臉色陰沈得可怕。
他見車瑜離開，立刻走到梅眉面前：“眉眉，別難過了。是他誤會我們了，我一個七尺男兒，來京城是為了考取功名，光宗耀祖的，怎麽可能像他嘴裏那樣？”
梅眉詫異地看了賈春生一眼，雙眼裏蓄滿了眼淚。
賈春生從懷裏拿出一條手帕，給梅眉擦了擦淚水，說道：“其實聽他那麽說，我心裏也挺憋屈的，咱們兩個是沒有的事情，他怎麽能這麽說我們？我這些天與你親近，是因為我們兩個小時候還玩得挺好，你記得你回丹化時，我帶著你和幾個兄弟姐妹，一起去田裏摸泥鰍的事情嗎？你要是像他那樣想我，那我可就太冤了！”
梅眉想起小時候的事情，那時她與賈春生等人確實玩得很開心，只可惜她沒在丹化住多久，就回到京城了。如今賈春生這麽坦蕩，反而讓她羞愧起來。
她連忙搖了搖頭，露出一個微笑來：“我沒有那麽想！表哥，謝謝你今天安慰我，下次再想要什麽書，盡管同我說！”
賈春生點了點頭，把梅眉送到了棲雪院門口，自己一個人捧著《呂氏春秋》回了疏影院。
剛到院門口時，他聽到裏頭疏影院的幾個下人，嘰嘰喳喳地不知道說什麽。他走近一聽，原來在議論剛才的事情。
“剛才車老爺說的，什麽不是每個人都像崔公子那樣，美色擺在面前都不為所動是什麽意思啊？這句話我聽著怎麽那麽有深意呢！”
一個中年婦人壓低聲音道：“你們是不知道，之前崔公子在疏影院住的時候，我也在這裏伺候著的！還不是夫人同二姑娘鬧出來的事情？二姑娘原本看著多乖巧的一個姑娘，為了崔公子那可叫著了魔了！崔公子不是喜歡大姑娘，把二姑娘拒絕了麽？結果，夫人出了個主意，讓二姑娘趁崔公子出去應酬，脫光了衣服鉆進他的被窩裏……”
話音一落，黑暗中響起幾聲低呼。
“哎呦餵，還有這麽一出，我怎麽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那婦人道：“那可不是，怎麽可能讓你們知道？知道了之後，二姑娘以後還怎麽嫁人？”
緊接著，連忙有人問道：“那二姑娘都做到這樣了，崔公子回來之後，豈不是被看光了？怎麽崔公子到現在都不娶她？”
“哎，哪能呢？崔公子那叫一個機靈，回到房裏連燈都還沒點，剛踏進去一步就察覺裏頭有人了！好在他立刻就出來了，人還是叫的我們幾個婆子抱出來的。否則，就吃了個悶虧了！”
一個猥瑣的男聲響了起來：“那可不一定，說不定早被看了個遍。不然，平常人哪能這麽警覺？我聽說崔公子那天應酬回來喝得爛醉，該不是喝斷片了，死不承認吧？”
中年婦人啐了一口唾沫，幾聲低笑響了起來。
賈春生臉色鐵青的走進去，嚇得幾個下人立刻站了起來，心驚膽顫地看著他。特別是那個多嘴的婦人，狠狠地抽了幾下自己的嘴巴，恨自己嘴長。這件事情可是梅謙下了死命令封鎖的，要是讓梅謙知道這件事情，她一定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她被賈春生這麽不陰不陽地看著，整個人都嚇出一聲冷汗。
賈春生定定地看了他們一會兒，開口道：“你們背後議論二姑娘的事情被我抓了個現形，如果讓姑夫知道了，你們可知道有什麽後果？”
下人們面面相覷了一會兒，立刻有個機靈的站出來，笑著向賈春生道：“表少爺就饒了我們吧，以後有什麽地方幫得了表少爺的，或者是表少爺用得上我們的，小的們一定為表少爺肝腦塗地！”
賈春生滿意地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麽轉身回到自己房間裏。
不得不說，梅府的下人們都很識相嘛，自己不過隨口說了一句，他們就能反應過來，他要的結果是什麽。而且不愧梅府不愧是書香之家，就連下人也比他們丹化縣裏的好一些，連文鄒鄒的成語都能信手拈來。
有了這群人的幫忙，想必他娶到梅眉的希望又大了一些。
這時，阿福見賈春生回來，便出來服侍他洗漱。
賈春生註意到他吞吞吐吐的，似乎有什麽話要說，便笑道：“今晚怎麽了？有什麽話還不能同你家少爺我說的？”
阿福連忙看了眼門外，把門和窗都關起來了，才小聲對賈春生說道：“少爺，今天我跟了崔公子進玉生樓，被他的幾個朋友發現了，差點把我當小偷抓起來。現在我只要想起當時的情形，就心慌得要命，要是阿福被關進牢房裏，那可怎麽伺候少爺啊！”
他說著往地上一跪，眼睛裏擠出兩滴眼淚來。
害怕是不假，可說出來的話就有半真半假了。
賈春生今晚心情不錯，也不同阿福生氣，把他從地上扶起來：“好了，今天委屈你了！以後你就不用跟著他了，我派別人去打聽，你就在疏影院裏好好伺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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