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六章太女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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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六章太女舍人
綰月立刻站了起來，防備地看向車瑜，問道：“你怎麽來了？你怎麽知道我們家姑娘在積微齋的？”
在她眼裏，車瑜是梅謙的義弟，他來找梅少卿一定是梅謙授意的。梅謙對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能這麽狠心，車瑜這次來一定不會有什麽好事！
車瑜瞥了眼綰月，心道，這丫頭怎麽和他幹上了？難道自己長得這麽像壞人嗎？
他看了眼梅少卿，見她也不阻止，立刻搖頭嘆氣：“沒良心！你們主仆倆人實在是沒良心！”
梅少卿也意外於車瑜的到來，介於他與梅謙的關系，她不得不想到其中是否有梅謙的意思，聽他又要胡攪蠻纏，問道：“我怎麽就沒良心了？車學士，按道理說，咱們認識不過幾天，沒理由要同你親近吧？”
車瑜聽了梅少卿的話，連忙捂著胸口作痛心狀：“你可沒良心的小丫頭，你成親那天，是不是小叔叔專門去溫府送禮了？整整好幾箱東西，那可是我專門進宮討的賞！一箱南珠，一箱各色寶石，一箱金銀玉器，這可是旁人要都要不來的！”
綰月顯然忘了車瑜送禮的行為，聽他這麽數落起來，也覺得自己的反應實在太過了。車瑜雖然是梅謙的義弟，可自打他出現之後，似乎也沒做什麽對她家姑娘不利的事情。
“那我……那我就估且認為，你同梅家的人不一樣了吧！”綰月臉頰微紅，向車瑜道了歉。
梅少卿也拉下臉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車瑜臉上這才有了笑容，很自覺地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一點也不客氣地摘桌子上擺的葡萄吃。
崔聞溪看了車瑜一眼，對眾人笑道：“實不相瞞，車師兄是我帶來的，他是個可信之人，絕不會向人透露玉莊的行蹤的。”
許應如倒對車瑜沒什麽偏見，雖然這是她第一次見車瑜，可也是旁觀者清，車瑜雖然嬉皮笑臉的，說起話來沒個正經，可眼神卻一片清明。可見此人並不是什麽壞人，相反的，她還從車瑜眼裏看出對梅少卿的關心，那種感情無關乎男女，似乎是極親近的親人間的感情。
既然車瑜的存在對梅少卿沒有壞處，許應如也就不再防備他了，回想了一遍崔聞溪的話，從裏頭捕捉到一些詞句：“崔公子剛才稱車學士為車師兄？”
車瑜回頭看了她一眼，什麽也沒說，倒是崔聞溪點了點頭道：“車學士也是我老師的學生，所以稱他一聲師兄也不為過。”
許應如點了點頭，沒再往下問。
車瑜吃了幾個葡萄，終於表達了自己的來意：“我這次來，是想讓玉莊換個地方住的。我在京城朱雀街有一間空置的宅子可以住人，如今這積微齋雖然隱蔽，可也並不是密不透風，難保不會有有心人在這裏做文章。若是有個萬一，積微齋一個書齋也就同紙糊的一般無二，隨時可能被人攻破。”
他一說出口，包括梅少卿在內的人都驚了一驚。
京城朱雀街！那是什麽地方？短短的一條街上，住的都是當朝名臣，位極人臣者數不甚數，比如說衛國公府，昔日的吏部尚書何昌，還有王宰輔一家都住在這條街上！
而車瑜一個翰林院學士，居然同他們說，他在朱雀街有空置的宅子！
幾人相互看了一眼，就聽外頭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非親非故，住到車學士的宅子裏怕是不合適。”
話音剛落，說見孟雪崖走了進來。他身後還跟了一個氣勢非凡的女子，看起來二十有餘，與車瑜差不多大，卻教人有不敢輕犯之勢！
眾人楞了會神，紛紛站起來行禮道：“太女殿下！”
周牧儀輕輕擺了擺手，讓他們都坐下來，自己則隨意找了個空位落座：“我這次微服出宮，你們也不必拘禮，都喚我周大姑娘便是。”
既然周牧儀已經發了話，眾人也只得從命，喚了一句周大姑娘。
周牧儀笑了笑，目光投向滿臉不高興的車瑜：“原來車學士也在此處，怎的最近沒進宮陪我父親？聽宮人說，他倒是念你念得緊。”
車瑜只覺得一股如山的壓力壓了下來，勉強笑道：“周大姑娘說笑了，陛下令我暫代太學祭酒一職，自然不敢耽誤，如今尚未有成就，又如何有顏面去見陛下？”
他知道周牧儀與皇帝不同，反倒有幾分太上皇的風采。皇帝雖然不能說昏庸，可與真正的明主相比，還是有相當大的距離的。太上皇當年對皇帝抱了多大的希望，後來便有多失望，尤其是皇帝不顧太上皇的反對，一心寵幸胡貴嬪及其子女之後，他便將期望投向周牧儀，轉而培養她做了皇太女。
而周牧儀一點也沒辜負太上皇的信任，一入朝堂便如魚得水，如今越發地不同起來。自從兗州歸心之後，朝堂上已經鮮少有人再拿她的女兒身說話，如今瞧著形勢也越發地偏向她了。
車瑜知道自己雖然有才華，卻不為大周所用。他是個不愛被拘束的性子，這些年非但沒有在翰林院正經做事，反倒被皇帝縱著遍游名山大川。
想必，這兩位對他也頗是不滿。
方才周牧儀的一席話，更驗證他心中的想法。一時之間，他臉上的嬉笑之色也收了起來，生怕惹這位未來的人主不高興。
周牧儀顯然很滿意車瑜的反應，她臉上有了笑容，向他道：“你那朱雀街的宅子我也是知道的，雖然說比梅府不知要好多少，但空置了這麽多年沒有個人氣如何住人？玉莊是半個我手底下的人，我自然應該為她考慮，這點就不勞你這幹叔叔操心了。”
車瑜楞了楞還想說話，卻被周牧儀一個眼神制止了，只好閉口不談朱雀街宅子的事情。
周牧儀到了積微齋，眾人都不敢說話，她倒是不在意，瞧了眼孟雪崖，又看了眼梅少卿道：“你們幾個朋友在這裏聚，我也就不妨礙你們了，玉莊和長史且同我來，今日是特意來找你們的。”
周牧儀一向忙碌，如非有事肯定不會出宮，如今她發了話，梅少卿只好起身跟著她和孟雪崖走出客廳。外頭秦綿早已等候多時，見三人一出來便領著他們到了一間清凈的廂房裏，看來早知道周牧儀要來。
三人落座，周牧儀一坐下便看向梅少卿，勾了勾嘴角：“你可知這些天我為你操了多少心？”
梅少卿聽她這話哪裏敢怠慢？立刻站起來行了一禮：“勞周大姑娘費心了，都是玉莊的過錯。”
周牧儀搖頭道：“不必弄這一套，你們二人心裏有哪想花花腸子，我還不知道？”
嬌奴端著茶水走進來，正巧聽到周牧儀的話，立刻向梅少卿說道：“你可知你父親一連在朝堂上提了幾日，都在參長史將你擄走，還說太女殿下縱容手下，請陛下同意他帶人去搜長史府呢！”
梅少卿看向孟雪崖，他用安慰的眼神看著梅少卿，示意她不必過於擔心。
嬌奴看不得兩人眉來眼去的，立刻說道：“還有那個溫元皓，據說親自到梅府去請罪，不消幾日梅大人便原諒了他。他如今與他那位夫人，天天同人說你已經是他溫家的兒媳婦，如今卻行蹤不明，對不起他們家溫喬雲雲……”
梅少卿知道這些都不是重點，梅謙既然上本參周牧儀與孟雪崖，皇帝就一定得給出個說法，重點是這個說法是什麽，才讓周牧儀出宮親自來找她。
“梅侍郎的說法是，你是梅家的女兒，溫家的兒媳，即便當時禮還沒成，他這個父親說是就是。”嬌奴想起梅謙的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陛下拿他們沒辦法，讓他們自己看著辦，只要不要太過份就可以。”
梅少卿搖了搖頭，要說心裏沒感覺那是假的。可對梅謙這個父親，失望失望著，也就再沒抱什麽希望了。所以，說傷心也還沒到那種程度。
“殿下想說什麽便說吧。”梅少卿見周牧儀一直看著自己，似乎在醞釀著什麽。
“你父親親自來找我，第一次我稱病不見，他無可奈何便走了。”
“後來，他每天都來，我總不能每天稱病不朝。”周牧儀笑。
“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這種事情我本不該管，可我若不管，怕是沒人再能管了。”周牧儀頓了頓，終於說出此行的目的，“玉莊，你足智多謀，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想，你應該再考慮考慮，我可以拿出足夠的誠意，聘你為太女舍人。”
太女舍人？真是不錯的職位。
梅少卿笑了笑，周牧儀能再次來，就說明她已經有足夠的把握，這次看來她不得不認栽了。
嬌奴見梅少卿還沒回答，連忙附和道：“玉莊，你還猶豫做什麽？殿下特準了你可以和孟長史平起平坐，再說了孟長史還敢不聽你的不成？”
梅少卿看向孟雪崖，他也向梅少卿點了點頭。
她輕輕嘆了口氣，其實過了這麽久，她已經不在意孟雪崖是不是搶了她的位置了。再說了，宰輔當得這麽累，還不如讓孟雪崖這個混蛋替她多幹些活呢！她要同他算的可是另一筆賬，這件事情等解決了眼前之事再說！
罷，罷，都是命中註定的事情，就當她這輩子沒當宰輔的命吧！
“既然太女殿下已經如此有誠意了，若我再拒絕，豈不是太不識好歹了？”梅少卿露出一個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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綰月立刻站了起來，防備地看向車瑜，問道：“你怎麽來了？你怎麽知道我們家姑娘在積微齋的？”
在她眼裏，車瑜是梅謙的義弟，他來找梅少卿一定是梅謙授意的。梅謙對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能這麽狠心，車瑜這次來一定不會有什麽好事！
車瑜瞥了眼綰月，心道，這丫頭怎麽和他幹上了？難道自己長得這麽像壞人嗎？
他看了眼梅少卿，見她也不阻止，立刻搖頭嘆氣：“沒良心！你們主仆倆人實在是沒良心！”
梅少卿也意外於車瑜的到來，介於他與梅謙的關系，她不得不想到其中是否有梅謙的意思，聽他又要胡攪蠻纏，問道：“我怎麽就沒良心了？車學士，按道理說，咱們認識不過幾天，沒理由要同你親近吧？”
車瑜聽了梅少卿的話，連忙捂著胸口作痛心狀：“你可沒良心的小丫頭，你成親那天，是不是小叔叔專門去溫府送禮了？整整好幾箱東西，那可是我專門進宮討的賞！一箱南珠，一箱各色寶石，一箱金銀玉器，這可是旁人要都要不來的！”
綰月顯然忘了車瑜送禮的行為，聽他這麽數落起來，也覺得自己的反應實在太過了。車瑜雖然是梅謙的義弟，可自打他出現之後，似乎也沒做什麽對她家姑娘不利的事情。
“那我……那我就估且認為，你同梅家的人不一樣了吧！”綰月臉頰微紅，向車瑜道了歉。
梅少卿也拉下臉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車瑜臉上這才有了笑容，很自覺地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一點也不客氣地摘桌子上擺的葡萄吃。
崔聞溪看了車瑜一眼，對眾人笑道：“實不相瞞，車師兄是我帶來的，他是個可信之人，絕不會向人透露玉莊的行蹤的。”
許應如倒對車瑜沒什麽偏見，雖然這是她第一次見車瑜，可也是旁觀者清，車瑜雖然嬉皮笑臉的，說起話來沒個正經，可眼神卻一片清明。可見此人並不是什麽壞人，相反的，她還從車瑜眼裏看出對梅少卿的關心，那種感情無關乎男女，似乎是極親近的親人間的感情。
既然車瑜的存在對梅少卿沒有壞處，許應如也就不再防備他了，回想了一遍崔聞溪的話，從裏頭捕捉到一些詞句：“崔公子剛才稱車學士為車師兄？”
車瑜回頭看了她一眼，什麽也沒說，倒是崔聞溪點了點頭道：“車學士也是我老師的學生，所以稱他一聲師兄也不為過。”
許應如點了點頭，沒再往下問。
車瑜吃了幾個葡萄，終於表達了自己的來意：“我這次來，是想讓玉莊換個地方住的。我在京城朱雀街有一間空置的宅子可以住人，如今這積微齋雖然隱蔽，可也並不是密不透風，難保不會有有心人在這裏做文章。若是有個萬一，積微齋一個書齋也就同紙糊的一般無二，隨時可能被人攻破。”
他一說出口，包括梅少卿在內的人都驚了一驚。
京城朱雀街！那是什麽地方？短短的一條街上，住的都是當朝名臣，位極人臣者數不甚數，比如說衛國公府，昔日的吏部尚書何昌，還有王宰輔一家都住在這條街上！
而車瑜一個翰林院學士，居然同他們說，他在朱雀街有空置的宅子！
幾人相互看了一眼，就聽外頭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非親非故，住到車學士的宅子裏怕是不合適。”
話音剛落，說見孟雪崖走了進來。他身後還跟了一個氣勢非凡的女子，看起來二十有餘，與車瑜差不多大，卻教人有不敢輕犯之勢！
眾人楞了會神，紛紛站起來行禮道：“太女殿下！”
周牧儀輕輕擺了擺手，讓他們都坐下來，自己則隨意找了個空位落座：“我這次微服出宮，你們也不必拘禮，都喚我周大姑娘便是。”
既然周牧儀已經發了話，眾人也只得從命，喚了一句周大姑娘。
周牧儀笑了笑，目光投向滿臉不高興的車瑜：“原來車學士也在此處，怎的最近沒進宮陪我父親？聽宮人說，他倒是念你念得緊。”
車瑜只覺得一股如山的壓力壓了下來，勉強笑道：“周大姑娘說笑了，陛下令我暫代太學祭酒一職，自然不敢耽誤，如今尚未有成就，又如何有顏面去見陛下？”
他知道周牧儀與皇帝不同，反倒有幾分太上皇的風采。皇帝雖然不能說昏庸，可與真正的明主相比，還是有相當大的距離的。太上皇當年對皇帝抱了多大的希望，後來便有多失望，尤其是皇帝不顧太上皇的反對，一心寵幸胡貴嬪及其子女之後，他便將期望投向周牧儀，轉而培養她做了皇太女。
而周牧儀一點也沒辜負太上皇的信任，一入朝堂便如魚得水，如今越發地不同起來。自從兗州歸心之後，朝堂上已經鮮少有人再拿她的女兒身說話，如今瞧著形勢也越發地偏向她了。
車瑜知道自己雖然有才華，卻不為大周所用。他是個不愛被拘束的性子，這些年非但沒有在翰林院正經做事，反倒被皇帝縱著遍游名山大川。
想必，這兩位對他也頗是不滿。
方才周牧儀的一席話，更驗證他心中的想法。一時之間，他臉上的嬉笑之色也收了起來，生怕惹這位未來的人主不高興。
周牧儀顯然很滿意車瑜的反應，她臉上有了笑容，向他道：“你那朱雀街的宅子我也是知道的，雖然說比梅府不知要好多少，但空置了這麽多年沒有個人氣如何住人？玉莊是半個我手底下的人，我自然應該為她考慮，這點就不勞你這幹叔叔操心了。”
車瑜楞了楞還想說話，卻被周牧儀一個眼神制止了，只好閉口不談朱雀街宅子的事情。
周牧儀到了積微齋，眾人都不敢說話，她倒是不在意，瞧了眼孟雪崖，又看了眼梅少卿道：“你們幾個朋友在這裏聚，我也就不妨礙你們了，玉莊和長史且同我來，今日是特意來找你們的。”
周牧儀一向忙碌，如非有事肯定不會出宮，如今她發了話，梅少卿只好起身跟著她和孟雪崖走出客廳。外頭秦綿早已等候多時，見三人一出來便領著他們到了一間清凈的廂房裏，看來早知道周牧儀要來。
三人落座，周牧儀一坐下便看向梅少卿，勾了勾嘴角：“你可知這些天我為你操了多少心？”
梅少卿聽她這話哪裏敢怠慢？立刻站起來行了一禮：“勞周大姑娘費心了，都是玉莊的過錯。”
周牧儀搖頭道：“不必弄這一套，你們二人心裏有哪想花花腸子，我還不知道？”
嬌奴端著茶水走進來，正巧聽到周牧儀的話，立刻向梅少卿說道：“你可知你父親一連在朝堂上提了幾日，都在參長史將你擄走，還說太女殿下縱容手下，請陛下同意他帶人去搜長史府呢！”
梅少卿看向孟雪崖，他用安慰的眼神看著梅少卿，示意她不必過於擔心。
嬌奴看不得兩人眉來眼去的，立刻說道：“還有那個溫元皓，據說親自到梅府去請罪，不消幾日梅大人便原諒了他。他如今與他那位夫人，天天同人說你已經是他溫家的兒媳婦，如今卻行蹤不明，對不起他們家溫喬雲雲……”
梅少卿知道這些都不是重點，梅謙既然上本參周牧儀與孟雪崖，皇帝就一定得給出個說法，重點是這個說法是什麽，才讓周牧儀出宮親自來找她。
“梅侍郎的說法是，你是梅家的女兒，溫家的兒媳，即便當時禮還沒成，他這個父親說是就是。”嬌奴想起梅謙的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陛下拿他們沒辦法，讓他們自己看著辦，只要不要太過份就可以。”
梅少卿搖了搖頭，要說心裏沒感覺那是假的。可對梅謙這個父親，失望失望著，也就再沒抱什麽希望了。所以，說傷心也還沒到那種程度。
“殿下想說什麽便說吧。”梅少卿見周牧儀一直看著自己，似乎在醞釀著什麽。
“你父親親自來找我，第一次我稱病不見，他無可奈何便走了。”
“後來，他每天都來，我總不能每天稱病不朝。”周牧儀笑。
“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這種事情我本不該管，可我若不管，怕是沒人再能管了。”周牧儀頓了頓，終於說出此行的目的，“玉莊，你足智多謀，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想，你應該再考慮考慮，我可以拿出足夠的誠意，聘你為太女舍人。”
太女舍人？真是不錯的職位。
梅少卿笑了笑，周牧儀能再次來，就說明她已經有足夠的把握，這次看來她不得不認栽了。
嬌奴見梅少卿還沒回答，連忙附和道：“玉莊，你還猶豫做什麽？殿下特準了你可以和孟長史平起平坐，再說了孟長史還敢不聽你的不成？”
梅少卿看向孟雪崖，他也向梅少卿點了點頭。
她輕輕嘆了口氣，其實過了這麽久，她已經不在意孟雪崖是不是搶了她的位置了。再說了，宰輔當得這麽累，還不如讓孟雪崖這個混蛋替她多幹些活呢！她要同他算的可是另一筆賬，這件事情等解決了眼前之事再說！
罷，罷，都是命中註定的事情，就當她這輩子沒當宰輔的命吧！
“既然太女殿下已經如此有誠意了，若我再拒絕，豈不是太不識好歹了？”梅少卿露出一個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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