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七章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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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七章囚禁
周牧儀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那麽，過幾日金鑾殿上，便是你為自己說話的時候。”
既然事情已經談好，周牧儀也不再多留，領著嬌奴便離開了積微齋。
梅少卿與孟雪崖也沒在廂房裏多待，回到客廳向眾人宣布了這件事情。
許應如和崔聞溪聽說周牧儀願意幫忙解決，而梅少卿又做了太女舍人，心裏很是替她高興。
唯有車瑜看著梅少卿，目光中摻雜了一絲擔憂：“玉莊，你當真要站到太女殿下身邊去？”
梅少卿不知怎的，被他眼中的擔憂感染，心跳都慢了一拍。不過，既然已經決定的事情，她也不想再去多想，便點了點頭，堅定地回答：“我已經決定好了。”
車瑜笑了笑，眼睛明亮了幾分：“那好，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我也聽你的！”
眾人被他的話說得摸不著頭腦，梅少卿到周牧儀手底下去了，又關車瑜什麽事情？怎麽叫也聽梅少卿的？
唯有崔聞溪深深地看了車瑜一眼，倒也沒說什麽話。
由於車瑜一向不大靠譜，眾人也沒計較他的話，他又說起他朱雀大街的宅子，被梅少卿一口回絕了，他也沒不高興。
綰月忽然又想起一樁事情來，對梅少卿提起來：“姑娘，我忽然想起梅管家同我說過，他上門去退禮的時候，楊國公府又把禮送了回來，說沒成也不必退，他沒給姑娘見面禮，那賀禮便送給姑娘壓驚了。”
“呵，他又算什麽東西！”車瑜突然譏諷道。
車瑜這人一向平和，又愛說笑，眾人還以為他不會生氣，誰料到綰月提起楊浚，他卻突然變色，也把綰月嚇了一跳。
梅少卿記得上次在京城貢院前，車瑜見到楊浚也是這副模樣。難道說，車瑜與楊浚之間竟有什麽齟齬不成？
梅少卿想到這裏，頓了頓試探著問道：“你與楊師伯認識？”
“不認識！”車瑜一口否定，顯然說的不是真話，“什麽楊師伯？他還有臉說自己是連氏門生？若不是因為他……”
梅少卿挑了挑眉看著車瑜，等他繼續說下去。誰料，車瑜就擺了擺手，用眼神來表示對楊浚的厭惡。
“總之，你離他遠一點。”車瑜提醒道，“那個家夥就是個笑面虎，沒安好心！”
綰月眨了眨眼睛，說道：“我看他對姑娘挺好的，目前也沒什麽不好的地方呀。”
車瑜一聽，綰月還對楊浚有好感，這還得了？立刻拍著桌子，說綰月這小丫頭要背叛他了。
綰月說道：“你與楊國公一樣，都是憑空冒出來的，你還是梅大人他義弟呢！”
一句話堵得車瑜無話可說，是啊，誰叫他是梅謙他義弟呢？梅謙這個父親做和這麽失敗，害得他也跟著遭殃！
兩人吵吵鬧鬧的，嚷嚷得梅少卿頭疼。
倒是孟雪崖正色道：“楊國公此人深不可測，據說他與宜安公主走得很近，還是不宜與他深交。”
梅少卿想起外祖給她寄過來的那封信，這封信一到沒多久，楊浚就找上門來了，這是他外祖信任的人，難道真的如車瑜所說那般不堪？
雖然心裏懷疑，可是梅少卿也沒再多說什麽。總之，多留一個心眼不會有錯，楊浚是這樣，車瑜也是這樣。
幾人沒在積微齋吃飯，看著飯點差不多到了，便一一向梅少卿告辭。
車瑜同崔聞溪一起來的，自然同他一起走，走到積微齋門外上了門車，車瑜忍不住發出一聲嘆息。
崔聞溪聞聲問道：“師兄怎麽了？”
車瑜沒形象地靠在車壁上，同崔聞溪抱怨道：“怎麽？老頭子沒告訴你？我看玉莊她也是不知道的。老頭子聽說梅家與溫家幹出這種事情來，江左再怎麽也待不住了，嚷嚷著要殺回京城，看還有誰敢欺負他的寶貝外孫女！”
“老師要來京城了？”崔聞溪驚訝地看向車瑜。
連家已經退居江左十多年，可連氏門生卻在京城站穩了腳根，連家雖然遠在江左，可在京城的根基還在！只是連老太爺記掛著當年的事情，一心不想回到京城這個傷心地。如今，因為梅少卿的婚事，終於願意回來了！
這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是一樁好事，可車瑜為什麽這麽頹廢？
崔聞溪是這麽想的，也就如實問了出來。
車瑜嘆了好幾口氣，說道：“老頭子要來京城，我哪還有好日子過？這麽多年沒見，他一定拘著我管這管那，左右我無論怎麽做都入不了他的眼，還不如讓他眼不見為凈，省得總來煩我！”
原來是因為這個。
崔聞溪失笑，勸道：“老師與師兄血濃於水，即便不想認老師，可師兄不是一直很喜歡玉莊嗎？總不至於連她都不認吧？”
提起梅少卿，車瑜一下子來了精神。然而只過了一刻，不知為什麽又萎靡不振起來：“認，怎麽不認，我現在是梅謙的義弟，她可不得叫我小叔叔嗎？”
那能一樣嗎？崔聞溪搖了搖頭。
車瑜像是被人看破了心事，不耐煩道：“反正都是我的事，你年紀輕輕怎麽像個老頭子一樣愛操心？玉莊我以後是一定會認的，可認了玉莊就要認那個老頭子，還是等我玩夠了再說吧！”
崔聞溪拿他沒辦法，對方又是他師兄，他更管不著了，只好讓車夫把他送回自己家裏去。
只是他答應了車瑜，不能把他的身份向外說，就連梅少卿都不能說。這讓崔聞溪見著梅少卿就有些心虛，可誰讓他早一步答應了車瑜呢？他想，以車瑜同梅少卿的關系，總不至於害梅少卿，他雖然放浪形骸，但一定有自己有理由。
而他身為一個局外人，只需要這麽看著便是了。
千裏之外的兗州，一個不知名的，藏在深山裏的村莊裏，一個只穿著中衣的男子在地窖裏瑟瑟發抖。
這座地窖十分陰冷，整天整天的不見陽光，要不是地窖頂上的一個換氣孔裏，有時會灑下幾縷陽光，溫喬就連日天和黑夜都分不清。
他端起身邊的碗，喝了一口已經餿掉的湯水，感覺腹中的饑餓感稍微緩解了一些。自出生以來他就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哪裏吃過這樣的苦？可自己若是不喝這豬食一樣的東西，恐怕沒等回到京城，就會死在這個村子裏了。所以他只好一口口地喝著，希望在那天來臨之前，他不會被餓死。
也不知過了多久，地窖裏忽然響起“吱呀”的一聲。地窖上方的門忽然被打開，耀眼的陽光照了進來，刺得溫喬睜不開眼睛。
他瞇著雙眼，看見一個女子從地窖的臺階上下來，蹲在自己面前，面色平靜地看著自己。
“憐憐！”直到看清女子的臉，溫喬才驚喜地叫出聲，拉著顧惜兒的手問道，“他們是不是要放我們走了？你能見得到他們，你同他們說，我父親是京城太學的祭酒溫元皓，咱們外祖是京城江氏，只要他們放我們回去，就一定會得到很多贖金！”
顧惜兒冷冷地看著溫喬，一句話也沒說。
溫喬說著說著，發覺顧惜兒的異樣之後，終於看清地窖的門口站著兩個彪形大漢，正是把他們從兗州城捉來的那兩個，正一臉意味不明地看著他笑。
溫喬一驚，想起自己似乎已經快十天沒見顧惜兒了。他們自被綁到這個村子以來，溫喬被關在地窖裏，吃喝拉撒全在一處，連太陽都沒見過。
而顧惜兒遭了那樣的事情，在村子裏也不知道是不是同自己過著一樣的日子，難怪她會以這樣的目光看著自己。
他正想問顧惜兒的近況，忽然見她穿得雖然不如以前，但至少也比自己幹凈整潔，也要比村子裏的婦人不知要好多少，可見這兩大漢對她還是不錯的。
難不成，顧惜兒這幾天都在他們床上曲意承歡？
“憐憐你……”溫喬看著地窖門口兩個大漢，又看了眼絲毫未見憔悴的顧惜兒，喉嚨像是被什麽堵住似的難受。
顧惜兒見狀發出一聲冷笑：“說了，我一到這裏就同他們說了。可他們一聽我們的來頭這樣大，便不打算把我們放回去了，說是怕被報覆丟了小命。”
溫喬頓時僵住，楞楞地看著顧惜兒，只見她冷冷地看著自己，漂亮的杏眼裏沒有一絲溫度，似乎在看一個已死之人。
“你……你是不是在怪我，沒有保護好你？可是，我也是自身難保，發生這種事情，我也不想的！”溫喬急切地說道，“憐憐，我發誓只要我們能平安回去，這些事情我一點也不在乎。他們一定肯放過你吧？你一定要救救我，憐憐！”
顧惜兒惱了溫喬，一把拂開他的手道：“溫喬，你夠了！到現在你還不知道你自己錯在哪裏嗎？”
溫喬怔怔地看著顧惜兒，他的確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那天晚上的情形顧惜兒也是知道的，他被人按著眼睜睜看著顧惜兒被……
他當時也是惱恨極了，恨不得當場殺了這兩人，可他哪裏敵得過他們？如果以命相搏，別說回京城了，可能當場喪命，顧惜兒怎麽一點都不能體諒他呢？
顧惜兒一直盯著溫喬的臉，見他的神色也明白過來，他一定不會自己承認了。她的瞳孔微縮，居高臨下地看著溫喬，鋒利的目光劍穿他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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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牧儀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那麽，過幾日金鑾殿上，便是你為自己說話的時候。”
既然事情已經談好，周牧儀也不再多留，領著嬌奴便離開了積微齋。
梅少卿與孟雪崖也沒在廂房裏多待，回到客廳向眾人宣布了這件事情。
許應如和崔聞溪聽說周牧儀願意幫忙解決，而梅少卿又做了太女舍人，心裏很是替她高興。
唯有車瑜看著梅少卿，目光中摻雜了一絲擔憂：“玉莊，你當真要站到太女殿下身邊去？”
梅少卿不知怎的，被他眼中的擔憂感染，心跳都慢了一拍。不過，既然已經決定的事情，她也不想再去多想，便點了點頭，堅定地回答：“我已經決定好了。”
車瑜笑了笑，眼睛明亮了幾分：“那好，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我也聽你的！”
眾人被他的話說得摸不著頭腦，梅少卿到周牧儀手底下去了，又關車瑜什麽事情？怎麽叫也聽梅少卿的？
唯有崔聞溪深深地看了車瑜一眼，倒也沒說什麽話。
由於車瑜一向不大靠譜，眾人也沒計較他的話，他又說起他朱雀大街的宅子，被梅少卿一口回絕了，他也沒不高興。
綰月忽然又想起一樁事情來，對梅少卿提起來：“姑娘，我忽然想起梅管家同我說過，他上門去退禮的時候，楊國公府又把禮送了回來，說沒成也不必退，他沒給姑娘見面禮，那賀禮便送給姑娘壓驚了。”
“呵，他又算什麽東西！”車瑜突然譏諷道。
車瑜這人一向平和，又愛說笑，眾人還以為他不會生氣，誰料到綰月提起楊浚，他卻突然變色，也把綰月嚇了一跳。
梅少卿記得上次在京城貢院前，車瑜見到楊浚也是這副模樣。難道說，車瑜與楊浚之間竟有什麽齟齬不成？
梅少卿想到這裏，頓了頓試探著問道：“你與楊師伯認識？”
“不認識！”車瑜一口否定，顯然說的不是真話，“什麽楊師伯？他還有臉說自己是連氏門生？若不是因為他……”
梅少卿挑了挑眉看著車瑜，等他繼續說下去。誰料，車瑜就擺了擺手，用眼神來表示對楊浚的厭惡。
“總之，你離他遠一點。”車瑜提醒道，“那個家夥就是個笑面虎，沒安好心！”
綰月眨了眨眼睛，說道：“我看他對姑娘挺好的，目前也沒什麽不好的地方呀。”
車瑜一聽，綰月還對楊浚有好感，這還得了？立刻拍著桌子，說綰月這小丫頭要背叛他了。
綰月說道：“你與楊國公一樣，都是憑空冒出來的，你還是梅大人他義弟呢！”
一句話堵得車瑜無話可說，是啊，誰叫他是梅謙他義弟呢？梅謙這個父親做和這麽失敗，害得他也跟著遭殃！
兩人吵吵鬧鬧的，嚷嚷得梅少卿頭疼。
倒是孟雪崖正色道：“楊國公此人深不可測，據說他與宜安公主走得很近，還是不宜與他深交。”
梅少卿想起外祖給她寄過來的那封信，這封信一到沒多久，楊浚就找上門來了，這是他外祖信任的人，難道真的如車瑜所說那般不堪？
雖然心裏懷疑，可是梅少卿也沒再多說什麽。總之，多留一個心眼不會有錯，楊浚是這樣，車瑜也是這樣。
幾人沒在積微齋吃飯，看著飯點差不多到了，便一一向梅少卿告辭。
車瑜同崔聞溪一起來的，自然同他一起走，走到積微齋門外上了門車，車瑜忍不住發出一聲嘆息。
崔聞溪聞聲問道：“師兄怎麽了？”
車瑜沒形象地靠在車壁上，同崔聞溪抱怨道：“怎麽？老頭子沒告訴你？我看玉莊她也是不知道的。老頭子聽說梅家與溫家幹出這種事情來，江左再怎麽也待不住了，嚷嚷著要殺回京城，看還有誰敢欺負他的寶貝外孫女！”
“老師要來京城了？”崔聞溪驚訝地看向車瑜。
連家已經退居江左十多年，可連氏門生卻在京城站穩了腳根，連家雖然遠在江左，可在京城的根基還在！只是連老太爺記掛著當年的事情，一心不想回到京城這個傷心地。如今，因為梅少卿的婚事，終於願意回來了！
這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是一樁好事，可車瑜為什麽這麽頹廢？
崔聞溪是這麽想的，也就如實問了出來。
車瑜嘆了好幾口氣，說道：“老頭子要來京城，我哪還有好日子過？這麽多年沒見，他一定拘著我管這管那，左右我無論怎麽做都入不了他的眼，還不如讓他眼不見為凈，省得總來煩我！”
原來是因為這個。
崔聞溪失笑，勸道：“老師與師兄血濃於水，即便不想認老師，可師兄不是一直很喜歡玉莊嗎？總不至於連她都不認吧？”
提起梅少卿，車瑜一下子來了精神。然而只過了一刻，不知為什麽又萎靡不振起來：“認，怎麽不認，我現在是梅謙的義弟，她可不得叫我小叔叔嗎？”
那能一樣嗎？崔聞溪搖了搖頭。
車瑜像是被人看破了心事，不耐煩道：“反正都是我的事，你年紀輕輕怎麽像個老頭子一樣愛操心？玉莊我以後是一定會認的，可認了玉莊就要認那個老頭子，還是等我玩夠了再說吧！”
崔聞溪拿他沒辦法，對方又是他師兄，他更管不著了，只好讓車夫把他送回自己家裏去。
只是他答應了車瑜，不能把他的身份向外說，就連梅少卿都不能說。這讓崔聞溪見著梅少卿就有些心虛，可誰讓他早一步答應了車瑜呢？他想，以車瑜同梅少卿的關系，總不至於害梅少卿，他雖然放浪形骸，但一定有自己有理由。
而他身為一個局外人，只需要這麽看著便是了。
千裏之外的兗州，一個不知名的，藏在深山裏的村莊裏，一個只穿著中衣的男子在地窖裏瑟瑟發抖。
這座地窖十分陰冷，整天整天的不見陽光，要不是地窖頂上的一個換氣孔裏，有時會灑下幾縷陽光，溫喬就連日天和黑夜都分不清。
他端起身邊的碗，喝了一口已經餿掉的湯水，感覺腹中的饑餓感稍微緩解了一些。自出生以來他就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哪裏吃過這樣的苦？可自己若是不喝這豬食一樣的東西，恐怕沒等回到京城，就會死在這個村子裏了。所以他只好一口口地喝著，希望在那天來臨之前，他不會被餓死。
也不知過了多久，地窖裏忽然響起“吱呀”的一聲。地窖上方的門忽然被打開，耀眼的陽光照了進來，刺得溫喬睜不開眼睛。
他瞇著雙眼，看見一個女子從地窖的臺階上下來，蹲在自己面前，面色平靜地看著自己。
“憐憐！”直到看清女子的臉，溫喬才驚喜地叫出聲，拉著顧惜兒的手問道，“他們是不是要放我們走了？你能見得到他們，你同他們說，我父親是京城太學的祭酒溫元皓，咱們外祖是京城江氏，只要他們放我們回去，就一定會得到很多贖金！”
顧惜兒冷冷地看著溫喬，一句話也沒說。
溫喬說著說著，發覺顧惜兒的異樣之後，終於看清地窖的門口站著兩個彪形大漢，正是把他們從兗州城捉來的那兩個，正一臉意味不明地看著他笑。
溫喬一驚，想起自己似乎已經快十天沒見顧惜兒了。他們自被綁到這個村子以來，溫喬被關在地窖裏，吃喝拉撒全在一處，連太陽都沒見過。
而顧惜兒遭了那樣的事情，在村子裏也不知道是不是同自己過著一樣的日子，難怪她會以這樣的目光看著自己。
他正想問顧惜兒的近況，忽然見她穿得雖然不如以前，但至少也比自己幹凈整潔，也要比村子裏的婦人不知要好多少，可見這兩大漢對她還是不錯的。
難不成，顧惜兒這幾天都在他們床上曲意承歡？
“憐憐你……”溫喬看著地窖門口兩個大漢，又看了眼絲毫未見憔悴的顧惜兒，喉嚨像是被什麽堵住似的難受。
顧惜兒見狀發出一聲冷笑：“說了，我一到這裏就同他們說了。可他們一聽我們的來頭這樣大，便不打算把我們放回去了，說是怕被報覆丟了小命。”
溫喬頓時僵住，楞楞地看著顧惜兒，只見她冷冷地看著自己，漂亮的杏眼裏沒有一絲溫度，似乎在看一個已死之人。
“你……你是不是在怪我，沒有保護好你？可是，我也是自身難保，發生這種事情，我也不想的！”溫喬急切地說道，“憐憐，我發誓只要我們能平安回去，這些事情我一點也不在乎。他們一定肯放過你吧？你一定要救救我，憐憐！”
顧惜兒惱了溫喬，一把拂開他的手道：“溫喬，你夠了！到現在你還不知道你自己錯在哪裏嗎？”
溫喬怔怔地看著顧惜兒，他的確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那天晚上的情形顧惜兒也是知道的，他被人按著眼睜睜看著顧惜兒被……
他當時也是惱恨極了，恨不得當場殺了這兩人，可他哪裏敵得過他們？如果以命相搏，別說回京城了，可能當場喪命，顧惜兒怎麽一點都不能體諒他呢？
顧惜兒一直盯著溫喬的臉，見他的神色也明白過來，他一定不會自己承認了。她的瞳孔微縮，居高臨下地看著溫喬，鋒利的目光劍穿他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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