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三章代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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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三章代嫁
但不知怎的，他心裏總有些不放心，便讓一旁的梅眉到顧惜兒的閨房裏探一探。梅眉與顧惜兒往日的交情也算可以，只是後來才生疏了，加上顧惜兒又被江玉貞禁足，這才有段時間沒見面。
她輕車熟路地走到顧惜兒的房間，見她已經妝扮好，頭上蓋了一塊大紅蓋頭。
梅眉揚起笑容，向顧惜兒道喜，對方也只淡淡地點頭。她是知道顧惜兒與溫喬之間的事情的，只當她太過傷心，不想與人說話罷了。
梅眉又同顧惜兒說了幾句話，只見一旁的喜娘頻頻看她，以為耽誤了喜娘什麽事情，只好向顧惜兒告辭。
她沒註意到的是，等她一走出院子，喜娘便同幾個婆子把院門拴住了。聞訊趕來的江玉貞長長舒了口氣，命令幾人把院門看好了，就連顧惜兒閨中的幾個手帕交都沒能進門。
時間很快過去，外頭迎親的隊伍已經到了，就等著吉時把新娘子接過去。
溫府外頭，陸石與孟雪崖站在街邊，看著花轎從正門出去，一路上鞭炮和鑼鼓聲不斷。
“公子，您不是把他們兩個放出去了？怎麽這裏還有個顧惜兒坐在花轎裏？”陸石看著花轎從自己面前過去，親自來迎親的新郎面容清秀，正滿心歡喜地坐在一匹白馬上。
這一刻，陸石心裏是替那新郎叫屈的。同樣身為男子，他自然很清楚，自己的妻子同別的男人私奔，結果自己卻混然不知，不知擡了個什麽人回去的感受！
當然，陸石雖然同情他，卻也不可能上前把真相告訴他。
孟雪崖笑了笑，道：“我們都知道顧惜兒長什麽樣，可對方在外地，又沒見過顧惜兒的真容，自然是溫府給的人是哪個，哪個就是顧惜兒了。”
陸石點了點頭，這大戶人家後院裏的事情，他雖然沒見過，可也聽過不少，代嫁的事情確實不稀奇。
“可溫府一時半會，去哪兒找另外一個顧惜兒？”陸石還是有些納悶，“顧惜兒是前天才逃走的，男方家裏雖然不認得她，但應該知道她在京城的才名。那些個下人又都是不識字的，溫府這一時半會兒，也沒地方變出一個才女來吧？”
孟雪崖指了指花轎旁跟著的幾個陪嫁的丫鬟，問道：“你看，裏頭少了誰？”
花轎旁跟著的幾個陪嫁丫鬟看起來都很面生，卻獨獨少了平時一直跟在顧惜兒身邊的貼身丫鬟春桃。春桃的樣子陸石有幾分印象，與顧惜兒這種弱柳扶風的相比，她眉眼間多了幾分風情，倒也是個美人胚子。
“公子的意思是說……這花轎裏頭的，就是春桃？”陸石被自己的猜測嚇了一大跳。
孟雪崖點頭：“若我了解的不錯，春桃是顧惜兒的貼身丫鬟，平時顧惜兒讀書識字時，她也是跟在身邊的。耳濡目染之下，就算沒有顧惜兒的才氣，也一定識得不少字。而且才名這種事情麽，傳聞不一定是真的。對方娶顧惜兒，是看在溫元皓與江家的地位上，又不是要娶回去一個女狀元。”
“說的也是。”陸石覺得孟雪崖的話很有道理，他掰了掰手指算道，“現在這個時候，溫喬與顧惜兒已經到在去兗州的路上了吧？公子，說話他們都沒有路引，到底是怎麽到的兗州？”
這種事情對於孟雪崖來說，實在是太簡單了，簡單到他都不願意回到陸石。
直到迎親的隊伍從他們眼前消失，孟雪崖才挪動步子離開溫家附近的大街。大街的盡頭，一個太學學子正站在原處，看到孟雪崖之後，向他行了個禮。
“孟長史！”劉阮楞了楞，沒想到孟雪崖會親自出現在這裏。
陸石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做得很好，溫喬與顧惜兒的路引，可是你給他們的？”
劉阮笑了笑，沒有說是孟雪崖把東西給的他，還托他去城外把路引交給兩人。溫喬到現在還以為，是劉阮特意跑了趟衙門，替他們弄到路引，幫了他們一個大忙呢！
說實在，劉阮當時也只是隨口一說，並沒有想到溫喬真的會同顧惜兒私奔。直到剛才，他看著“顧惜兒”的花轎從他面前經過，他還有一種做夢的錯覺，以為當時的場景只是自己的一場夢。
“哪裏哪裏，是孟長史神機妙算。”劉阮習慣性地拍馬屁，可看到孟雪崖波瀾不驚的臉，他總覺得自己的力氣沒處使，只好蔫蔫地老實起來。
孟雪崖顯然不吃他這套：“你上次同我說，想到太女殿下手底下做事，這次恩科你考了幾等？”
“甲等！”劉阮立刻答道。
“甲等……確實在太女殿下要求的範圍內。”孟雪崖點頭，看了劉阮一眼，問道，“你出身寒門，照理說應該更喜歡同清流的官員一起，去翰林院、吏部，或者禦史臺這樣的地方，為何想要到太女殿下手下做事？”
劉阮迫不及待地說道：“因為，梅小姐是太女殿下的幕僚啊！”
陸石看見自家公子的臉瞬間變了色，心想，劉阮這家夥要不要這麽實誠！說什麽理由不好，偏偏說因為梅小姐是太女殿下的幕僚！難道他不知道，梅小姐是自家公子的心頭肉，旁人看一眼都不能的那種嗎？
想到這裏，陸石同情地看了劉阮一眼。
果然，孟雪崖眼底寒芒一閃而過，淡淡地說道：“玉莊她現在還不是太女殿下的幕僚。”
“啊？”劉阮頓時傻了眼，可梅少卿明明總是幫周牧儀做事，全京城上下誰都默認她是周牧儀的手下，怎麽到了孟雪崖這裏，梅少卿還不是周牧儀的人呢？
劉阮還沒反應過來，又聽孟雪崖問道：“你喜歡玉莊？”
“不！不！”劉阮連忙搖頭，梅少卿那樣厲害的女子，他哪裏敢喜歡？他心裏有的，只是對梅少卿的崇拜！
也只有王希顏那樣的變態，才會喜歡梅少卿這種女子。劉阮在心裏默默腹誹，在他眼裏孟雪崖是梅少卿的朋友，所以沒敢在他面前把這話說出來。
他正想要解釋清楚，忽然聽到孟雪崖道：“三天之後，把東西收拾好了，到長慶殿去報道。”
劉阮“啊”了一聲，就見孟雪崖已經不見了。陸石用一種莫名的目光看了他一會兒，拍了拍他的肩膀，也跟前孟雪崖離開。
這麽說來，孟長史是同意自己到皇太女手下做事了？劉阮有些雲裏霧裏，可是——梅小姐還不是皇太女的幕僚啊！
轉眼間，這次恩科的前三甲也已經出來了，王希顏不負眾望拿了這次的狀元，而張繼儒也如願以償拿了探花。榜眼則是南邊來的一名考生，本來濟濟無名，突然殺出來成為此次恩科的一匹黑馬。
這些年，京城裏的官員都好榜下捉婿，那名榜眼很快就與一位名門千金訂了婚。而王希顏與張繼儒因為是太學的學生，長期生活在京城，對於這種突如其來的垂青並沒有那麽動心。所以，縱然有好幾戶人家或明或暗地找上門來，他們仍然不為所動。
至於梅家那邊，由於溫家人的刻意隱瞞，並不知道溫喬與顧惜兒私奔的事情。
這件事情本來就瞞得緊，就連梅少卿也沒聽到什麽風聲，還以為顧惜兒真的嫁到外地去了。雖然她不喜歡顧惜兒，但心中多少有些感慨。
前些天，冷香社正式在積微齋落戶，她身為積微齋的東家，自然而然也成為冷香社裏特殊的一員。當時，社裏的成員都在積微齋集合，有人提到顧惜兒時，還意有所指地提到顧惜兒外嫁的原因。
無外乎就是說，如果不是梅少卿，顧惜兒與溫喬指不定能成，也不用嫁到外地去受苦。
對於這種說法，梅少卿實在不敢茍同。先不說溫喬與顧惜兒沒能在一起，是因為溫喬過於貪心和軟弱，自己幾次給他擡階下，他都不願意提退婚。再說了，顧惜兒雖然無父無母，可江玉貞是她嫡親的姨母，給她選的那戶人家雖然不在京城，但也是官宦之家，又是那家的嫡子。
顧惜兒嫁過去是要做正妻的，後頭又有江家與溫家做靠山，哪有人敢怠慢她？
顧惜兒以前在冷香社裏人緣不錯，有人幫她說話是情理中的事情，可梅少卿也不是那種任人潑臟水的，她正想與人對質。許應如便站出來替她說話，有社長說話那幾人當時便不敢出聲了，社裏大多是明事理的，紛紛出言為梅少卿說話，這才沒人再提顧惜兒的事情。
自從梅少卿命人把積微齋旁的商鋪也裝潢好，積微齋裏便時常有社員來坐。由於冷香社的成員都是京城貴女，又個個有才名，帶得積微齋的生意也好了起來，甚至有人從外地來京城，特意到積微齋裏，就為一睹冷香社的風骨！
積微齋是對外敞開門做生意的，來買書當然歡迎。可冷香社的成員都小有身份，自然不能讓外人輕易闖進來。
但冷香社愈是神秘，這外人就越想要看。因此，每天積微齋對面的茶館裏，總會坐著一群公子哥，就想著和冷香社的才女來一次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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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怎的，他心裏總有些不放心，便讓一旁的梅眉到顧惜兒的閨房裏探一探。梅眉與顧惜兒往日的交情也算可以，只是後來才生疏了，加上顧惜兒又被江玉貞禁足，這才有段時間沒見面。
她輕車熟路地走到顧惜兒的房間，見她已經妝扮好，頭上蓋了一塊大紅蓋頭。
梅眉揚起笑容，向顧惜兒道喜，對方也只淡淡地點頭。她是知道顧惜兒與溫喬之間的事情的，只當她太過傷心，不想與人說話罷了。
梅眉又同顧惜兒說了幾句話，只見一旁的喜娘頻頻看她，以為耽誤了喜娘什麽事情，只好向顧惜兒告辭。
她沒註意到的是，等她一走出院子，喜娘便同幾個婆子把院門拴住了。聞訊趕來的江玉貞長長舒了口氣，命令幾人把院門看好了，就連顧惜兒閨中的幾個手帕交都沒能進門。
時間很快過去，外頭迎親的隊伍已經到了，就等著吉時把新娘子接過去。
溫府外頭，陸石與孟雪崖站在街邊，看著花轎從正門出去，一路上鞭炮和鑼鼓聲不斷。
“公子，您不是把他們兩個放出去了？怎麽這裏還有個顧惜兒坐在花轎裏？”陸石看著花轎從自己面前過去，親自來迎親的新郎面容清秀，正滿心歡喜地坐在一匹白馬上。
這一刻，陸石心裏是替那新郎叫屈的。同樣身為男子，他自然很清楚，自己的妻子同別的男人私奔，結果自己卻混然不知，不知擡了個什麽人回去的感受！
當然，陸石雖然同情他，卻也不可能上前把真相告訴他。
孟雪崖笑了笑，道：“我們都知道顧惜兒長什麽樣，可對方在外地，又沒見過顧惜兒的真容，自然是溫府給的人是哪個，哪個就是顧惜兒了。”
陸石點了點頭，這大戶人家後院裏的事情，他雖然沒見過，可也聽過不少，代嫁的事情確實不稀奇。
“可溫府一時半會，去哪兒找另外一個顧惜兒？”陸石還是有些納悶，“顧惜兒是前天才逃走的，男方家裏雖然不認得她，但應該知道她在京城的才名。那些個下人又都是不識字的，溫府這一時半會兒，也沒地方變出一個才女來吧？”
孟雪崖指了指花轎旁跟著的幾個陪嫁的丫鬟，問道：“你看，裏頭少了誰？”
花轎旁跟著的幾個陪嫁丫鬟看起來都很面生，卻獨獨少了平時一直跟在顧惜兒身邊的貼身丫鬟春桃。春桃的樣子陸石有幾分印象，與顧惜兒這種弱柳扶風的相比，她眉眼間多了幾分風情，倒也是個美人胚子。
“公子的意思是說……這花轎裏頭的，就是春桃？”陸石被自己的猜測嚇了一大跳。
孟雪崖點頭：“若我了解的不錯，春桃是顧惜兒的貼身丫鬟，平時顧惜兒讀書識字時，她也是跟在身邊的。耳濡目染之下，就算沒有顧惜兒的才氣，也一定識得不少字。而且才名這種事情麽，傳聞不一定是真的。對方娶顧惜兒，是看在溫元皓與江家的地位上，又不是要娶回去一個女狀元。”
“說的也是。”陸石覺得孟雪崖的話很有道理，他掰了掰手指算道，“現在這個時候，溫喬與顧惜兒已經到在去兗州的路上了吧？公子，說話他們都沒有路引，到底是怎麽到的兗州？”
這種事情對於孟雪崖來說，實在是太簡單了，簡單到他都不願意回到陸石。
直到迎親的隊伍從他們眼前消失，孟雪崖才挪動步子離開溫家附近的大街。大街的盡頭，一個太學學子正站在原處，看到孟雪崖之後，向他行了個禮。
“孟長史！”劉阮楞了楞，沒想到孟雪崖會親自出現在這裏。
陸石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做得很好，溫喬與顧惜兒的路引，可是你給他們的？”
劉阮笑了笑，沒有說是孟雪崖把東西給的他，還托他去城外把路引交給兩人。溫喬到現在還以為，是劉阮特意跑了趟衙門，替他們弄到路引，幫了他們一個大忙呢！
說實在，劉阮當時也只是隨口一說，並沒有想到溫喬真的會同顧惜兒私奔。直到剛才，他看著“顧惜兒”的花轎從他面前經過，他還有一種做夢的錯覺，以為當時的場景只是自己的一場夢。
“哪裏哪裏，是孟長史神機妙算。”劉阮習慣性地拍馬屁，可看到孟雪崖波瀾不驚的臉，他總覺得自己的力氣沒處使，只好蔫蔫地老實起來。
孟雪崖顯然不吃他這套：“你上次同我說，想到太女殿下手底下做事，這次恩科你考了幾等？”
“甲等！”劉阮立刻答道。
“甲等……確實在太女殿下要求的範圍內。”孟雪崖點頭，看了劉阮一眼，問道，“你出身寒門，照理說應該更喜歡同清流的官員一起，去翰林院、吏部，或者禦史臺這樣的地方，為何想要到太女殿下手下做事？”
劉阮迫不及待地說道：“因為，梅小姐是太女殿下的幕僚啊！”
陸石看見自家公子的臉瞬間變了色，心想，劉阮這家夥要不要這麽實誠！說什麽理由不好，偏偏說因為梅小姐是太女殿下的幕僚！難道他不知道，梅小姐是自家公子的心頭肉，旁人看一眼都不能的那種嗎？
想到這裏，陸石同情地看了劉阮一眼。
果然，孟雪崖眼底寒芒一閃而過，淡淡地說道：“玉莊她現在還不是太女殿下的幕僚。”
“啊？”劉阮頓時傻了眼，可梅少卿明明總是幫周牧儀做事，全京城上下誰都默認她是周牧儀的手下，怎麽到了孟雪崖這裏，梅少卿還不是周牧儀的人呢？
劉阮還沒反應過來，又聽孟雪崖問道：“你喜歡玉莊？”
“不！不！”劉阮連忙搖頭，梅少卿那樣厲害的女子，他哪裏敢喜歡？他心裏有的，只是對梅少卿的崇拜！
也只有王希顏那樣的變態，才會喜歡梅少卿這種女子。劉阮在心裏默默腹誹，在他眼裏孟雪崖是梅少卿的朋友，所以沒敢在他面前把這話說出來。
他正想要解釋清楚，忽然聽到孟雪崖道：“三天之後，把東西收拾好了，到長慶殿去報道。”
劉阮“啊”了一聲，就見孟雪崖已經不見了。陸石用一種莫名的目光看了他一會兒，拍了拍他的肩膀，也跟前孟雪崖離開。
這麽說來，孟長史是同意自己到皇太女手下做事了？劉阮有些雲裏霧裏，可是——梅小姐還不是皇太女的幕僚啊！
轉眼間，這次恩科的前三甲也已經出來了，王希顏不負眾望拿了這次的狀元，而張繼儒也如願以償拿了探花。榜眼則是南邊來的一名考生，本來濟濟無名，突然殺出來成為此次恩科的一匹黑馬。
這些年，京城裏的官員都好榜下捉婿，那名榜眼很快就與一位名門千金訂了婚。而王希顏與張繼儒因為是太學的學生，長期生活在京城，對於這種突如其來的垂青並沒有那麽動心。所以，縱然有好幾戶人家或明或暗地找上門來，他們仍然不為所動。
至於梅家那邊，由於溫家人的刻意隱瞞，並不知道溫喬與顧惜兒私奔的事情。
這件事情本來就瞞得緊，就連梅少卿也沒聽到什麽風聲，還以為顧惜兒真的嫁到外地去了。雖然她不喜歡顧惜兒，但心中多少有些感慨。
前些天，冷香社正式在積微齋落戶，她身為積微齋的東家，自然而然也成為冷香社裏特殊的一員。當時，社裏的成員都在積微齋集合，有人提到顧惜兒時，還意有所指地提到顧惜兒外嫁的原因。
無外乎就是說，如果不是梅少卿，顧惜兒與溫喬指不定能成，也不用嫁到外地去受苦。
對於這種說法，梅少卿實在不敢茍同。先不說溫喬與顧惜兒沒能在一起，是因為溫喬過於貪心和軟弱，自己幾次給他擡階下，他都不願意提退婚。再說了，顧惜兒雖然無父無母，可江玉貞是她嫡親的姨母，給她選的那戶人家雖然不在京城，但也是官宦之家，又是那家的嫡子。
顧惜兒嫁過去是要做正妻的，後頭又有江家與溫家做靠山，哪有人敢怠慢她？
顧惜兒以前在冷香社裏人緣不錯，有人幫她說話是情理中的事情，可梅少卿也不是那種任人潑臟水的，她正想與人對質。許應如便站出來替她說話，有社長說話那幾人當時便不敢出聲了，社裏大多是明事理的，紛紛出言為梅少卿說話，這才沒人再提顧惜兒的事情。
自從梅少卿命人把積微齋旁的商鋪也裝潢好，積微齋裏便時常有社員來坐。由於冷香社的成員都是京城貴女，又個個有才名，帶得積微齋的生意也好了起來，甚至有人從外地來京城，特意到積微齋裏，就為一睹冷香社的風骨！
積微齋是對外敞開門做生意的，來買書當然歡迎。可冷香社的成員都小有身份，自然不能讓外人輕易闖進來。
但冷香社愈是神秘，這外人就越想要看。因此，每天積微齋對面的茶館裏，總會坐著一群公子哥，就想著和冷香社的才女來一次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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