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四章退社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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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四章退社信
這天，梅少卿與許應如正在後院的涼亭裏看書。
秦綿便走過來，向梅少卿道：“東家，外頭有個自稱是您妹妹的姑娘，想要進社裏來。”
“梅眉？她怎麽來了？”梅少卿放下書皺了皺眉頭。
自從冷香社文會上，梅眉出了那麽大的醜之後，她便不來冷香社了，後來冷香社在積微齋裏開起來，她也從來沒來過。梅少卿本以為，梅眉是沒臉再見冷香社的人了，卻沒想到她會出現在這裏。
也正因為如此，秦綿沒見過梅眉，不能確定她的身份，才將她攔在外頭。
“放她進來吧。”梅少卿看了眼許應如，畢竟梅眉現在還是冷香社的人，縱然自己再不喜歡她，也不能將她關在外面。
沒想到，許應如卻站了起來，說道：“不必！前些天我便把東西寫好了，只是沒機會交給梅眉，既然她今天親自找上門來，綿娘你便把這封信交給她吧！”
說罷，她走進書房裏，出來時手裏拿著個信封，信上赫然寫著“退社信”三個字。
梅少卿有些驚訝地看著許應如。
許應如笑了笑道：“你當我是為了你？冷香社雖然只是個詩社，可也要看人品脾性的。梅眉雖然本性並不壞，可極易受人唆使。因為崔公子的事情，行事越來越偏激，這樣的人已經不適合待在冷香社裏了。”
梅少卿點了點頭，沒有阻止許應如把信交到綿娘手裏。冷香社如果要做大，就先要把名聲做起來，不能光有才名。而梅眉這樣的人，雖然沒能力禍害別人，卻像一鍋粥裏的一顆老鼠屎，能把全社人的名聲都影響了。
因此，趁她做出過份的事情之前，把她請出詩社，那是最妥當的辦法。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秦綿與兩人也很對味，她多多少少知道梅少卿家裏的糟心事，聽到許應如的說法，也當即表示同意。
從許應如手裏接過這封信，表示自己就可以把事情處理好。
有了秦綿處理，兩人便不再關心梅眉的事情。過了片刻，秦綿又走進來同她們說，梅眉已經拿著信走了，只是走的時候還有些沒緩過神來，嘴裏喃喃著說一定是有人慫恿許應如將她踢出冷香社的。
梅少卿無奈地搖了搖頭，沖許應如笑道：“你做的事情，倒叫我背黑鍋了。”
許應如楞了楞，也沒想到梅眉竟會這樣想，她只好道：“若是她不相信，你便讓她盡管來找我。”
梅少卿當然不會讓梅眉去找許應如。她非常了解梅眉，就算許應如站在她面前，親口同她說讓她退社。她也會固執地認為，一定是自己從中做了手腳。
她在積微齋待到下午，才坐馬車回梅府。一到門房便見到梅管家焦急地站在一旁，看到她立刻向她道：“姑娘，您怎麽回來了？您還是回您的積微齋裏避一避吧，那邊人多老爺他要面子，不會到那裏去鬧事的！”
梅少卿的眉頭跳了跳，心道，肯定又是梅眉回家後，鬧出什麽事情來了。
果然，就聽梅管家說道：“二姑娘一回來，就哭著說自己被冷香社踢出來了，還說都是因為您看不慣她！前段時間，您不是從二姑娘那邊那回一個瑪瑙手鐲，隨手賞給看門的婆子了嗎？正巧也被二姑娘看見了，險些沒當場厥過去。老夫人心疼得又是抱在懷裏，又是掐人中的，要不是荊和擋在院門口，能把您院子裏的東西都砸了！”
梅管家說完話，以為梅少卿會出去避一避，沒想到她卻徑直往裏走。
梅管家連忙上前攔住她：“小姑奶奶，您怎麽還進去呢？可別了，您可不知道老夫人與夫人兩人有多麽難纏！”
梅少卿當然知道她們難纏，可這件事情她遲早要面對，不如現在就解決好了。退縮，一向不是梅少卿的做法。
“她們現在在哪裏？”梅少卿問道。
“在棲雪院裏安慰二姑娘呢！”
梅少卿又問：“那我父親呢？他可知道這件事了？”
梅管家回道：“二姑娘沒敢把事情告訴老爺，也攔著老夫人與夫人。老爺現在還不知道，正在梅齋裏頭看書呢！”
“你去把我父親叫來，我正好也有事情，同我父親說道說道，讓他知道自己究竟丟了多大的臉。”
梅管家不明所以，但還是按照梅少卿的吩咐，去梅齋把事情告訴梅謙了。
梅謙放下手裏的書，匆匆趕到棲雪院時，看到的就是梅少卿坐在正中間的位置上，身旁站著腰間佩劍的荊和。荊和臉上一片寒意，緊緊盯著坐在一旁的梅眉。
而梅眉則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柳慈與賈英男在一旁一直用手撫著她的胸口，不停地替她順氣。
幾人一見梅謙到了，七嘴八舌地把梅眉被退社的事情同他說了。
梅謙好不容易把事情理順了，臉色越來越不好看，皺著眉頭看向梅少卿。他知道許應如是冷香社的社長，梅少卿與她交好，自然能在她面前說上話。而梅眉無緣無故地被退社，十有八九與梅少卿脫不了幹系。
“你是怎麽回事？”梅謙責怪地看向梅少卿，礙於荊和一直盯著自己，又不敢太過放肆，“你明知道梅眉好不容易在社裏大放光彩，還結交到宜安公主與丹陽郡主，為什麽讓許應如逼梅眉退社？還寫了這麽一封狗屁的退社信！”
他把退社信往梅少卿面前一丟，信紙“撲”的一下拍在地上：“你自己看！”
梅少卿看了梅謙一眼，並沒有打算去撿。梅謙現在不過是想壓自己一頭，自己一但撿了信，他的自信便成倍的增加，覺得自己是服了軟。
“不必看了。”梅少卿直截了當地說道，“應如的決定我左右不了，至於梅眉到底在青雲樓做了什麽事情，她比我更清楚。否則，也不會一連許多天，不敢在社裏露面。”
賈英男到現在仍然相信梅眉在文會那天，一定出盡了風頭。她認為，畢竟梅眉的相貌不差，父親又是太學的博士，區區幾首詩還不是信手拈來？以往她沒出頭，不過是因為她身份不比其它貴女好，京城又是個捧高踩低的地方，自然難以出頭。
這一次，她給梅眉穿上最好的衣服，戴上最好的首飾，又是坐著梅少卿的馬車去的，還能不被高看一眼？
“大姑娘，不是我說，你該不會是妒忌梅眉進了冷香社吧？”賈英男開始自作聰明，不屑地看了梅眉一眼，“畢竟，冷香社是許小姐建的，以你們兩的交情，你怎麽到現在還沒進社？一定是因為詩作得太差，就連許小姐都沒辦法替你開後門！所以，你才會這麽對付梅眉吧？”
梅少卿真是被賈英男逗笑了，她雖然現在算不上是冷香社的成員，可連冷香社的地盤都是她的，她與冷香社的關系還用說嗎？
但梅少卿也不會逢人就說，她是積微齋的東家。雖然說附近的學子大多都知道，可並不代表她有義務告訴梅眉與賈英男。
“賈姨娘你是在說什麽時興的笑話嗎？”梅少卿沒忍住輕笑出聲來，惹得賈英男對她怒目而視。
賈英男正要說話，卻被梅謙打斷了。對於梅少卿的才華，梅謙還是不得不承認的，梅少卿若想進冷香社那是綽綽有餘的事情，根本不必走什麽勞什子後門。
“你們姑娘家鬧的別扭，現在看起來都是大事，可等這幾年過去了，再回頭看還真沒什麽大不了。”梅謙難得好言相勸，“你回去同許家那丫頭說，讓她把這封信收回去，我們這也不會記在心裏！”
說罷，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梅少卿出聲叫道，“父親難道就不想知道，冷香社為什麽不顧情面，一定要讓梅眉退社嗎？”
梅謙的腳步停了下來，回過頭來不解地看著梅少卿。自從柳慈來之後，家裏每天都要雞飛狗跳，無論柳慈還是賈英男，哪一方受了委屈都要找他來評理。他雖然在禮部清閑，可太學的事情也頗多，每天除了要處理衙署的事情，還要騰出時間來看書，哪有精力管家裏雞毛蒜皮的事情？
實際上，他已經不想再吵了。所以，今天隨便敷衍了幾句就要走。
柳慈與賈英男當然也不同意梅謙走，史無前例地同梅少卿站在一起，把一只腳已經跨出門的面前叫了回來。
“謙兒，你怎麽能走？你走了，我乖乖孫女受的氣誰來出！”柳慈著急地叫道。
賈英男也潸然欲泣：“老爺，您走了誰替我們眉眉討個公道？”
“父親難道不想知道？”梅少卿也瞥了眼一臉驚恐的梅眉，沖她挑了挑眉毛說道。
梅眉是唯一一個，不希望梅謙留下來的人！她生怕梅謙知道事實，所以根本沒讓柳慈與賈英男叫梅謙。眼看著梅謙就要離開，她長長地松了口氣，誰料剛走到半路，梅謙又被幾人叫了回來。
有那麽一瞬間，梅眉的臉上的表情比哭起來還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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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梅少卿與許應如正在後院的涼亭裏看書。
秦綿便走過來，向梅少卿道：“東家，外頭有個自稱是您妹妹的姑娘，想要進社裏來。”
“梅眉？她怎麽來了？”梅少卿放下書皺了皺眉頭。
自從冷香社文會上，梅眉出了那麽大的醜之後，她便不來冷香社了，後來冷香社在積微齋裏開起來，她也從來沒來過。梅少卿本以為，梅眉是沒臉再見冷香社的人了，卻沒想到她會出現在這裏。
也正因為如此，秦綿沒見過梅眉，不能確定她的身份，才將她攔在外頭。
“放她進來吧。”梅少卿看了眼許應如，畢竟梅眉現在還是冷香社的人，縱然自己再不喜歡她，也不能將她關在外面。
沒想到，許應如卻站了起來，說道：“不必！前些天我便把東西寫好了，只是沒機會交給梅眉，既然她今天親自找上門來，綿娘你便把這封信交給她吧！”
說罷，她走進書房裏，出來時手裏拿著個信封，信上赫然寫著“退社信”三個字。
梅少卿有些驚訝地看著許應如。
許應如笑了笑道：“你當我是為了你？冷香社雖然只是個詩社，可也要看人品脾性的。梅眉雖然本性並不壞，可極易受人唆使。因為崔公子的事情，行事越來越偏激，這樣的人已經不適合待在冷香社裏了。”
梅少卿點了點頭，沒有阻止許應如把信交到綿娘手裏。冷香社如果要做大，就先要把名聲做起來，不能光有才名。而梅眉這樣的人，雖然沒能力禍害別人，卻像一鍋粥裏的一顆老鼠屎，能把全社人的名聲都影響了。
因此，趁她做出過份的事情之前，把她請出詩社，那是最妥當的辦法。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秦綿與兩人也很對味，她多多少少知道梅少卿家裏的糟心事，聽到許應如的說法，也當即表示同意。
從許應如手裏接過這封信，表示自己就可以把事情處理好。
有了秦綿處理，兩人便不再關心梅眉的事情。過了片刻，秦綿又走進來同她們說，梅眉已經拿著信走了，只是走的時候還有些沒緩過神來，嘴裏喃喃著說一定是有人慫恿許應如將她踢出冷香社的。
梅少卿無奈地搖了搖頭，沖許應如笑道：“你做的事情，倒叫我背黑鍋了。”
許應如楞了楞，也沒想到梅眉竟會這樣想，她只好道：“若是她不相信，你便讓她盡管來找我。”
梅少卿當然不會讓梅眉去找許應如。她非常了解梅眉，就算許應如站在她面前，親口同她說讓她退社。她也會固執地認為，一定是自己從中做了手腳。
她在積微齋待到下午，才坐馬車回梅府。一到門房便見到梅管家焦急地站在一旁，看到她立刻向她道：“姑娘，您怎麽回來了？您還是回您的積微齋裏避一避吧，那邊人多老爺他要面子，不會到那裏去鬧事的！”
梅少卿的眉頭跳了跳，心道，肯定又是梅眉回家後，鬧出什麽事情來了。
果然，就聽梅管家說道：“二姑娘一回來，就哭著說自己被冷香社踢出來了，還說都是因為您看不慣她！前段時間，您不是從二姑娘那邊那回一個瑪瑙手鐲，隨手賞給看門的婆子了嗎？正巧也被二姑娘看見了，險些沒當場厥過去。老夫人心疼得又是抱在懷裏，又是掐人中的，要不是荊和擋在院門口，能把您院子裏的東西都砸了！”
梅管家說完話，以為梅少卿會出去避一避，沒想到她卻徑直往裏走。
梅管家連忙上前攔住她：“小姑奶奶，您怎麽還進去呢？可別了，您可不知道老夫人與夫人兩人有多麽難纏！”
梅少卿當然知道她們難纏，可這件事情她遲早要面對，不如現在就解決好了。退縮，一向不是梅少卿的做法。
“她們現在在哪裏？”梅少卿問道。
“在棲雪院裏安慰二姑娘呢！”
梅少卿又問：“那我父親呢？他可知道這件事了？”
梅管家回道：“二姑娘沒敢把事情告訴老爺，也攔著老夫人與夫人。老爺現在還不知道，正在梅齋裏頭看書呢！”
“你去把我父親叫來，我正好也有事情，同我父親說道說道，讓他知道自己究竟丟了多大的臉。”
梅管家不明所以，但還是按照梅少卿的吩咐，去梅齋把事情告訴梅謙了。
梅謙放下手裏的書，匆匆趕到棲雪院時，看到的就是梅少卿坐在正中間的位置上，身旁站著腰間佩劍的荊和。荊和臉上一片寒意，緊緊盯著坐在一旁的梅眉。
而梅眉則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柳慈與賈英男在一旁一直用手撫著她的胸口，不停地替她順氣。
幾人一見梅謙到了，七嘴八舌地把梅眉被退社的事情同他說了。
梅謙好不容易把事情理順了，臉色越來越不好看，皺著眉頭看向梅少卿。他知道許應如是冷香社的社長，梅少卿與她交好，自然能在她面前說上話。而梅眉無緣無故地被退社，十有八九與梅少卿脫不了幹系。
“你是怎麽回事？”梅謙責怪地看向梅少卿，礙於荊和一直盯著自己，又不敢太過放肆，“你明知道梅眉好不容易在社裏大放光彩，還結交到宜安公主與丹陽郡主，為什麽讓許應如逼梅眉退社？還寫了這麽一封狗屁的退社信！”
他把退社信往梅少卿面前一丟，信紙“撲”的一下拍在地上：“你自己看！”
梅少卿看了梅謙一眼，並沒有打算去撿。梅謙現在不過是想壓自己一頭，自己一但撿了信，他的自信便成倍的增加，覺得自己是服了軟。
“不必看了。”梅少卿直截了當地說道，“應如的決定我左右不了，至於梅眉到底在青雲樓做了什麽事情，她比我更清楚。否則，也不會一連許多天，不敢在社裏露面。”
賈英男到現在仍然相信梅眉在文會那天，一定出盡了風頭。她認為，畢竟梅眉的相貌不差，父親又是太學的博士，區區幾首詩還不是信手拈來？以往她沒出頭，不過是因為她身份不比其它貴女好，京城又是個捧高踩低的地方，自然難以出頭。
這一次，她給梅眉穿上最好的衣服，戴上最好的首飾，又是坐著梅少卿的馬車去的，還能不被高看一眼？
“大姑娘，不是我說，你該不會是妒忌梅眉進了冷香社吧？”賈英男開始自作聰明，不屑地看了梅眉一眼，“畢竟，冷香社是許小姐建的，以你們兩的交情，你怎麽到現在還沒進社？一定是因為詩作得太差，就連許小姐都沒辦法替你開後門！所以，你才會這麽對付梅眉吧？”
梅少卿真是被賈英男逗笑了，她雖然現在算不上是冷香社的成員，可連冷香社的地盤都是她的，她與冷香社的關系還用說嗎？
但梅少卿也不會逢人就說，她是積微齋的東家。雖然說附近的學子大多都知道，可並不代表她有義務告訴梅眉與賈英男。
“賈姨娘你是在說什麽時興的笑話嗎？”梅少卿沒忍住輕笑出聲來，惹得賈英男對她怒目而視。
賈英男正要說話，卻被梅謙打斷了。對於梅少卿的才華，梅謙還是不得不承認的，梅少卿若想進冷香社那是綽綽有餘的事情，根本不必走什麽勞什子後門。
“你們姑娘家鬧的別扭，現在看起來都是大事，可等這幾年過去了，再回頭看還真沒什麽大不了。”梅謙難得好言相勸，“你回去同許家那丫頭說，讓她把這封信收回去，我們這也不會記在心裏！”
說罷，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梅少卿出聲叫道，“父親難道就不想知道，冷香社為什麽不顧情面，一定要讓梅眉退社嗎？”
梅謙的腳步停了下來，回過頭來不解地看著梅少卿。自從柳慈來之後，家裏每天都要雞飛狗跳，無論柳慈還是賈英男，哪一方受了委屈都要找他來評理。他雖然在禮部清閑，可太學的事情也頗多，每天除了要處理衙署的事情，還要騰出時間來看書，哪有精力管家裏雞毛蒜皮的事情？
實際上，他已經不想再吵了。所以，今天隨便敷衍了幾句就要走。
柳慈與賈英男當然也不同意梅謙走，史無前例地同梅少卿站在一起，把一只腳已經跨出門的面前叫了回來。
“謙兒，你怎麽能走？你走了，我乖乖孫女受的氣誰來出！”柳慈著急地叫道。
賈英男也潸然欲泣：“老爺，您走了誰替我們眉眉討個公道？”
“父親難道不想知道？”梅少卿也瞥了眼一臉驚恐的梅眉，沖她挑了挑眉毛說道。
梅眉是唯一一個，不希望梅謙留下來的人！她生怕梅謙知道事實，所以根本沒讓柳慈與賈英男叫梅謙。眼看著梅謙就要離開，她長長地松了口氣，誰料剛走到半路，梅謙又被幾人叫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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