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七章自甘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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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七章自甘墮落
梅謙突如其來的爆發，著實嚇了梅少卿一跳。
倒不是因為她怕了梅謙，而是梅謙說的話太不尋常。由於那些陳年往事，梅謙一向對她外祖避而不談，可今天竟要給她外祖寫信。
是什麽重要的事情，逼得他願意放下過往的一切，先行向她外祖發聲？
可還沒等梅少卿想明白，就聽“哐”的一聲，崔聞溪也站了起來。
剛才那個聲響，是因為他過於激動，站起來時碰到了椅子，猛地把椅子往後一推，椅子與地面摩擦發出的。
崔聞溪一向溫文爾雅，很少在人前如此失態。可梅少卿竟在他眼裏，看到一絲慍怒與緊張，他全身緊緊繃著，像是隨時都可能爆發出來。
“我不在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梅少卿沈下臉看向一旁的梅謙。
崔聞溪她是了解的，用“謙謙君子”四個字形容他，一點也不為過。所以，他不可能做下出格的事情。但他心性純良，容易被有心人利用，只怕在她離京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
梅少卿的話音落下，可梅謙根本不願意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直接問道：“你妹妹與崔公子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你外祖做為他的師長，我自然應該同他聯系！還有，崔公子的父親也尚未知道此事，你給你外祖寫信時，可以再給崔家寫一封！”
“阿溪與梅眉談婚論嫁？”梅少卿頓時就被梅謙氣笑了，“梅眉怎麽說，也是堂堂禮部侍郎的女兒吧？父親何至於這麽掉價，要將她強塞給一個男子？”
梅少卿心裏暗暗窩火，雖然她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她早該料到，賈英男好不容易逮著個好女婿，是絕不會放手的！
梅眉雖然糊塗，但借她十個膽子，也不敢做出這種事。而梅謙的態度則十分微妙，梅少卿非常懷疑，即便梅謙沒有參與這件事情，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放任事情發展成今天的局面。
可無論如何，梅謙就是不肯告訴梅少卿事情的來龍去脈。
梅謙鐵了心胡攪蠻纏，他佯裝憤怒，吼道：“你究竟是幫你妹妹，還是幫一個外人？你也知道，你妹妹是梅家的嫡二小姐，怎麽就配不上他一個晝錦堂的少東家了？”
他知道自己寫的信，連老太爺看都不會看，所以才一定要磨得梅少卿去寫這封信！
“你們自己做了什麽事情自己清楚！”梅少卿看了眼一旁的崔聞溪，心中既著急，又怕他真被人算計了，“我不可能替你們寫這封信，我外祖也不可能讓他的弟子受這種委屈！”
“你當真不願意寫？”梅謙沈聲問。
梅少卿冷笑道：“父親何必自取其辱！”
梅謙轉身猛地摔了個杯子，身體猛地往下一沈，坐在位置上用拳頭重重地捶了下桌面。
一直沒有出聲的崔聞溪，忍住摔門而去的沖動，終於冷靜下來：“這件事情我來說清楚吧。玉莊去了兗州不久後，我便搬出梅府去，不住在疏影院了。”
“為什麽？”梅少卿覺得嗓子幹的厲害，焦躁地喝了口茶。
崔聞溪沈默了半晌，臉上露出羞辱的表情：“前不久，失火的晝錦堂剛剛修繕好，我帶著店裏的夥計重新搬回店中，又在附近酒樓辦了幾桌酒席。回到疏影院已經過了三更，可沒想到我進房間時，卻發現床上有人……”
梅少卿已經猜到接下來的事情，疲憊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接著說道：“是不是發現有人赤身裸體地躺在你床上？你一到房間裏，賈姨娘就帶著丫鬟婆子來捉奸，說你酒後亂性強了她女兒，說什麽也讓你負責？”
崔聞溪抿了抿嘴唇，接下來的事情與梅少卿說的一模一樣。得虧梅少卿說出來了，否則他連口都開不了。
“我一發覺床上有人，便喊來院中的丫鬟，替她把衣服穿上了。”崔聞溪怕梅少卿誤會，連忙解釋道，“當時房中沒點蠟燭，我根本看不清她的臉。梅大人讓我對令愛負責，我恕難從命！”
他的話音剛落下，就聽梅謙冷冷地問了句：“那你這是想抵賴了？我梅謙的女兒，不是誰都可以欺負的！”
“我崔聞溪行的正，坐得直，沒做過的事情不會承認！”崔聞溪就算平時脾氣再好，也是有幾分血性的，“梅大人若是執意如此，我不介意把事情公之於眾，讓眾人替我評理！更何況，我當日何時回的疏影院，自有京兆尹羅大人替我作證！”
梅謙本以為這件事情崔聞溪沒辦法再推脫了，沒想到崔聞溪這個沒心眼的，竟誤打誤撞掐到他的七寸上。
他一時急火攻心，氣得自己有些胸悶，不停地用手撫著胸口：“好，你搬出羅大人替你作證，這件事情我沒法說！可你確實進了屋子，這件事情作不得假吧？誰能保證你沒看見梅眉的身子？我清清白白一個女兒，被你毀了名節，叫她以後還怎麽做人？”
崔聞溪沒想到，一向有禮的梅謙，竟然也說得出這種話來。
他一時覺得梅眉就算再怎麽過分，他也不能毀了一個姑娘的名聲。因此，一直忍著沒說過火的話，賈英男和梅謙卻步步緊逼，非要他娶了梅眉。
可泥人也有三分脾氣，崔聞溪差點就要拂袖而去，讓梅謙愛怎麽辦怎麽辦。
三人的對話，綰月在外頭聽得一清二楚。
她再也忍不住推門而入，譏諷道：“老爺，別人不清楚，咱們一個府裏的，還能不清楚是怎麽回事？別人就不說了，二姑娘想嫁崔公子，那可都要想瘋了！”
“明明是二姑娘自甘墮落，想要用齷蹉的手段，逼崔公子娶了自己！老爺您卻一口一個清清白白，您怎麽不說崔公子一個清清白白的君子，差點就要被二姑娘作踐了呢？”
梅謙正想著誰敢這麽對他說話，回頭一看竟見綰月雙手插著腰，柳眉倒豎地對著他罵。
“你又是什麽人？小小的一個婢女，也敢在我面前吵嚷！”梅謙一看了不得了，對著綰月怒吼道，“明天我就把你發賣了，讓你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沒想到這小丫鬟一點也不怕，身上潑辣勁十足：“老爺氣糊塗了，忘了奴婢的賣身契在江左，到京城半年多，吃穿都是連府出的？叫您一聲老爺，那是看在姑娘的情面上。崔公子是我們老太爺的弟子，他在外頭受了委屈，做下人的自然要替他聲討！否則，什麽人都以為我連府好欺負！”
梅謙沒被梅少卿氣著，倒被梅少卿的侍女氣了個仰倒。他雖然才華橫溢，要是辯論起來少有人及，可論及罵街的功夫，卻是初出茅廬，哪裏比得上身經百戰的綰月？
可他又不能拿人家怎麽著，綰月根本不是梅府的人。雖然說住在梅府，可她有梅少卿護著，整個梅府處處都是連家的痕跡，讓他連發作都發作不得，只好氣沖沖地摔門而去。
這動靜鬧得頗大，就連疏影院旁邊安頓好的荊和，都聽到了動靜，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姑娘，發生什麽事情了？”他生怕梅少卿出什麽意外，跑過來時額上出了層細汗，說話時還微微喘著氣。
在看到梅少卿後，眼中的關切是假裝不來的。
綰月把梅謙氣走後，心裏無比暢快，看見荊和忠心的表現後，看他也順眼不少，解下腰間的帕子胡亂擦了擦他額上的汗水。
“姑娘出了趟遠門，倒收了個忠心的好侍衛。”她看著荊和因為害羞，手無足措地扯過帕子，尷尬地擦了擦，又覺得不妥，整張臉漲得通紅，禁不住笑出了聲。
梅少卿也覺得解氣，看見綰月沒羞沒躁地逗荊和，失笑道：“好了，荊和臉皮薄，你就不要戲弄他了。倒是你脾氣躁得很，你就不怕我父親趁我不在，真拿你怎麽著了？”
綰月走過去，抱住梅少卿的胳膊，裝出害怕的樣子：“那可怎麽辦？姑娘會護著綰月的，對不對？”
梅少卿不想搭理她，她又看向荊和：“現在姑娘有了小侍衛，也會順帶護著我的！對了，小侍衛你叫什麽名字來著？”
“好了，你就別作妖了。”梅少卿撇開她的手，“你與荊和下去休息吧，我與阿溪還有話要說。”
崔聞溪比之前臉色稍緩，卻也不是很好看，鄭重地向綰月道了謝，看著綰月和荊和離開，沈沈地嘆了口氣。
“綰月說的對。”梅少卿主動開口說道，“這件事情你做的沒錯，都是我考慮不周。阿溪，你放心吧，你若不願意娶梅眉，我是絕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崔聞溪搖了搖頭，面露疲憊：“我不是懼怕他們，但最近確實頗多是非。玉莊，我覺得有些累。”
梅少卿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都交給我來處理，你只須等著過幾日揭榜便是。如今事情鬧成這樣，你搬出梅府確實是對的。你我都在京城，若是哪日想聚，派人約好地方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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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謙突如其來的爆發，著實嚇了梅少卿一跳。
倒不是因為她怕了梅謙，而是梅謙說的話太不尋常。由於那些陳年往事，梅謙一向對她外祖避而不談，可今天竟要給她外祖寫信。
是什麽重要的事情，逼得他願意放下過往的一切，先行向她外祖發聲？
可還沒等梅少卿想明白，就聽“哐”的一聲，崔聞溪也站了起來。
剛才那個聲響，是因為他過於激動，站起來時碰到了椅子，猛地把椅子往後一推，椅子與地面摩擦發出的。
崔聞溪一向溫文爾雅，很少在人前如此失態。可梅少卿竟在他眼裏，看到一絲慍怒與緊張，他全身緊緊繃著，像是隨時都可能爆發出來。
“我不在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梅少卿沈下臉看向一旁的梅謙。
崔聞溪她是了解的，用“謙謙君子”四個字形容他，一點也不為過。所以，他不可能做下出格的事情。但他心性純良，容易被有心人利用，只怕在她離京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
梅少卿的話音落下，可梅謙根本不願意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直接問道：“你妹妹與崔公子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你外祖做為他的師長，我自然應該同他聯系！還有，崔公子的父親也尚未知道此事，你給你外祖寫信時，可以再給崔家寫一封！”
“阿溪與梅眉談婚論嫁？”梅少卿頓時就被梅謙氣笑了，“梅眉怎麽說，也是堂堂禮部侍郎的女兒吧？父親何至於這麽掉價，要將她強塞給一個男子？”
梅少卿心裏暗暗窩火，雖然她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她早該料到，賈英男好不容易逮著個好女婿，是絕不會放手的！
梅眉雖然糊塗，但借她十個膽子，也不敢做出這種事。而梅謙的態度則十分微妙，梅少卿非常懷疑，即便梅謙沒有參與這件事情，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放任事情發展成今天的局面。
可無論如何，梅謙就是不肯告訴梅少卿事情的來龍去脈。
梅謙鐵了心胡攪蠻纏，他佯裝憤怒，吼道：“你究竟是幫你妹妹，還是幫一個外人？你也知道，你妹妹是梅家的嫡二小姐，怎麽就配不上他一個晝錦堂的少東家了？”
他知道自己寫的信，連老太爺看都不會看，所以才一定要磨得梅少卿去寫這封信！
“你們自己做了什麽事情自己清楚！”梅少卿看了眼一旁的崔聞溪，心中既著急，又怕他真被人算計了，“我不可能替你們寫這封信，我外祖也不可能讓他的弟子受這種委屈！”
“你當真不願意寫？”梅謙沈聲問。
梅少卿冷笑道：“父親何必自取其辱！”
梅謙轉身猛地摔了個杯子，身體猛地往下一沈，坐在位置上用拳頭重重地捶了下桌面。
一直沒有出聲的崔聞溪，忍住摔門而去的沖動，終於冷靜下來：“這件事情我來說清楚吧。玉莊去了兗州不久後，我便搬出梅府去，不住在疏影院了。”
“為什麽？”梅少卿覺得嗓子幹的厲害，焦躁地喝了口茶。
崔聞溪沈默了半晌，臉上露出羞辱的表情：“前不久，失火的晝錦堂剛剛修繕好，我帶著店裏的夥計重新搬回店中，又在附近酒樓辦了幾桌酒席。回到疏影院已經過了三更，可沒想到我進房間時，卻發現床上有人……”
梅少卿已經猜到接下來的事情，疲憊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接著說道：“是不是發現有人赤身裸體地躺在你床上？你一到房間裏，賈姨娘就帶著丫鬟婆子來捉奸，說你酒後亂性強了她女兒，說什麽也讓你負責？”
崔聞溪抿了抿嘴唇，接下來的事情與梅少卿說的一模一樣。得虧梅少卿說出來了，否則他連口都開不了。
“我一發覺床上有人，便喊來院中的丫鬟，替她把衣服穿上了。”崔聞溪怕梅少卿誤會，連忙解釋道，“當時房中沒點蠟燭，我根本看不清她的臉。梅大人讓我對令愛負責，我恕難從命！”
他的話音剛落下，就聽梅謙冷冷地問了句：“那你這是想抵賴了？我梅謙的女兒，不是誰都可以欺負的！”
“我崔聞溪行的正，坐得直，沒做過的事情不會承認！”崔聞溪就算平時脾氣再好，也是有幾分血性的，“梅大人若是執意如此，我不介意把事情公之於眾，讓眾人替我評理！更何況，我當日何時回的疏影院，自有京兆尹羅大人替我作證！”
梅謙本以為這件事情崔聞溪沒辦法再推脫了，沒想到崔聞溪這個沒心眼的，竟誤打誤撞掐到他的七寸上。
他一時急火攻心，氣得自己有些胸悶，不停地用手撫著胸口：“好，你搬出羅大人替你作證，這件事情我沒法說！可你確實進了屋子，這件事情作不得假吧？誰能保證你沒看見梅眉的身子？我清清白白一個女兒，被你毀了名節，叫她以後還怎麽做人？”
崔聞溪沒想到，一向有禮的梅謙，竟然也說得出這種話來。
他一時覺得梅眉就算再怎麽過分，他也不能毀了一個姑娘的名聲。因此，一直忍著沒說過火的話，賈英男和梅謙卻步步緊逼，非要他娶了梅眉。
可泥人也有三分脾氣，崔聞溪差點就要拂袖而去，讓梅謙愛怎麽辦怎麽辦。
三人的對話，綰月在外頭聽得一清二楚。
她再也忍不住推門而入，譏諷道：“老爺，別人不清楚，咱們一個府裏的，還能不清楚是怎麽回事？別人就不說了，二姑娘想嫁崔公子，那可都要想瘋了！”
“明明是二姑娘自甘墮落，想要用齷蹉的手段，逼崔公子娶了自己！老爺您卻一口一個清清白白，您怎麽不說崔公子一個清清白白的君子，差點就要被二姑娘作踐了呢？”
梅謙正想著誰敢這麽對他說話，回頭一看竟見綰月雙手插著腰，柳眉倒豎地對著他罵。
“你又是什麽人？小小的一個婢女，也敢在我面前吵嚷！”梅謙一看了不得了，對著綰月怒吼道，“明天我就把你發賣了，讓你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沒想到這小丫鬟一點也不怕，身上潑辣勁十足：“老爺氣糊塗了，忘了奴婢的賣身契在江左，到京城半年多，吃穿都是連府出的？叫您一聲老爺，那是看在姑娘的情面上。崔公子是我們老太爺的弟子，他在外頭受了委屈，做下人的自然要替他聲討！否則，什麽人都以為我連府好欺負！”
梅謙沒被梅少卿氣著，倒被梅少卿的侍女氣了個仰倒。他雖然才華橫溢，要是辯論起來少有人及，可論及罵街的功夫，卻是初出茅廬，哪裏比得上身經百戰的綰月？
可他又不能拿人家怎麽著，綰月根本不是梅府的人。雖然說住在梅府，可她有梅少卿護著，整個梅府處處都是連家的痕跡，讓他連發作都發作不得，只好氣沖沖地摔門而去。
這動靜鬧得頗大，就連疏影院旁邊安頓好的荊和，都聽到了動靜，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姑娘，發生什麽事情了？”他生怕梅少卿出什麽意外，跑過來時額上出了層細汗，說話時還微微喘著氣。
在看到梅少卿後，眼中的關切是假裝不來的。
綰月把梅謙氣走後，心裏無比暢快，看見荊和忠心的表現後，看他也順眼不少，解下腰間的帕子胡亂擦了擦他額上的汗水。
“姑娘出了趟遠門，倒收了個忠心的好侍衛。”她看著荊和因為害羞，手無足措地扯過帕子，尷尬地擦了擦，又覺得不妥，整張臉漲得通紅，禁不住笑出了聲。
梅少卿也覺得解氣，看見綰月沒羞沒躁地逗荊和，失笑道：“好了，荊和臉皮薄，你就不要戲弄他了。倒是你脾氣躁得很，你就不怕我父親趁我不在，真拿你怎麽著了？”
綰月走過去，抱住梅少卿的胳膊，裝出害怕的樣子：“那可怎麽辦？姑娘會護著綰月的，對不對？”
梅少卿不想搭理她，她又看向荊和：“現在姑娘有了小侍衛，也會順帶護著我的！對了，小侍衛你叫什麽名字來著？”
“好了，你就別作妖了。”梅少卿撇開她的手，“你與荊和下去休息吧，我與阿溪還有話要說。”
崔聞溪比之前臉色稍緩，卻也不是很好看，鄭重地向綰月道了謝，看著綰月和荊和離開，沈沈地嘆了口氣。
“綰月說的對。”梅少卿主動開口說道，“這件事情你做的沒錯，都是我考慮不周。阿溪，你放心吧，你若不願意娶梅眉，我是絕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崔聞溪搖了搖頭，面露疲憊：“我不是懼怕他們，但最近確實頗多是非。玉莊，我覺得有些累。”
梅少卿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都交給我來處理，你只須等著過幾日揭榜便是。如今事情鬧成這樣，你搬出梅府確實是對的。你我都在京城，若是哪日想聚，派人約好地方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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